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内城宫宇重地,又怎会备置这许多的火器!?莫非是魏定国那厮所统领的神火军?不对啊,听闻他率所部军马已调至大名府西南面安利军黎阳临河隘口与圣水军警戒黄河南面宋军动向,又怎会出现在此处!?
本来孤注一掷的萧干直感荡魂摄魄,前方骤然燃起的熊熊火势,当即也将他与耶律余睹、完颜亮所统领的造反部众与齐朝御前宿卫班直将士给分隔开来。
而本来被攻破的内城宫门口沿城头上方骤然亮起无数火把,惊魂未定的造反部众这才方向周围高大的城墙上密匝匝的站满了齐朝将士,非但是甲士林立,气壮如山,当中众多强弓劲弩手也早已擎起了手中弓弩,一排排锋利的箭簇也早已对准了下方那些阵型溃动的奚人、契丹、女真反军!
“已是事发!快撤!”
却是完颜亮比萧干、耶律余睹早先一步嘶声吼道,终于杀入了内城宫门,却早有大批的齐军将士明显早已做下部署而严阵以待,那萧唐分明是早已知晓得今夜他们要杀入寝殿取他性命的计划!弑君造反大事既然已是早败露,如今也顾不得众部当中谁做了内奸,也唯有趁乱杀出城去,逃得越远越好!
很快的萧干、耶律余睹也已率领麾下部众掉头转向,挣命直要往内城宫门外溃逃出去。然而进来容易出却难,武松、鲁智深,乃至本来与耶律余睹密谋议定一并造反的耶律奴哥等人率领所部军马已然杀至。甚至萧干所率领的奚人诸部当中,先前有意无意的率领着麾下亲随把控在城门口处,本是奚院大王心腹的耶律阿古哲、乙室八斤二将眼见内城外侧诸部齐军眼见便要杀至,他们两个也立刻高声发喊,与体己亲随一并挥刀剁向身边惊愕慌张的奚军家将!
临阵反戈的军马,乃至合围过来的几拨齐军立刻控扼住内城宫门口处,与萧干、耶律余睹所部造反部众短兵相接。而完颜亮面色扭曲震愕,咬牙切齿的望向前面激烈的战团,陡然间他又觑见齐军中一员大将挥枪拍马,大开大阖,而展现出极为霸道凶猛的战力,他使得大枪所过之处一片血肉凋零,率先阻挡住了企图夺门而逃的造反部众冲势,而更教完颜亮瞧的乍眼的是,瞧那员齐军大将衣甲扮相,却分明是女真族人!
完颜亮的面庞不住的抽搐了几下,而又务必怨毒的嘶声恨道:“蒲察世杰!你本是俺女真成名的勇士,却甘心做萧唐的走狗,颠倒着要来残害女真儿郎么!?”
1992章 叛变的隐患,终会斩草除根
沉重的大枪骤然挥去,硬生生的砸在一员拼死抵抗的女真骑将胸脯处,而教那厮当即口吐鲜血倒飞出去,直坠入后方溃乱的人群中时依然气绝毙命。而蒲察世杰为了抵挡住做势要从内城宫门口处突围杀出的造反部众奋力厮杀,蓦的听得完颜亮的叫骂声后脸上毫无愧疚之色,反而当即勃然怒发,而厉声喝道:“完颜亮!你与完颜宗磐、完颜宗隽只是为一己私欲,才是要害俺女真族绝亡的祸首!当初俺女真诸部由阿骨打老皇帝率领时为了抵抗辽朝暴政,势起建国不假,可是这十几二十年里征战杀伐,早已拼得人丁稀薄,你这厮们说是打算复当初金国基业,可是如今众部只盼得能过安生日子的族民,却如何还能经得起旷日持久的战乱折腾!?
当初战乱时节,各国诸族相互仇杀,无论是金人、宋人、辽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无不饱受战乱之苦。好歹如今齐朝治下北地局势稳定,陛下教女真部众能吃得饱、穿得暖,不会再如旧辽时节那般世代苦守压迫欺凌...你说俺甘心为齐朝卖命也罢,可俺这才是为保土安民,不愿再教女真族民再遭受战祸摧残!尔等说是乘机兴复金朝,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的野心贪念,说不能忘了亡国大恨,却是要害得俺女真灭族的罪人!”
蒲察世杰一番厉声呵斥,反而教向来牙尖嘴利的完颜亮一时语噎。而此时也杀得浑身浴血的造反帮凶仆散忽土嘶声咆哮,拼着仅剩的力气挥刀直朝蒲察世杰撞杀过来。这两员同为女真族裔,却势不量力的骑将一番交锋过后,蒲察世杰大喝一声,手中大枪以所向披靡之势捅进仆散忽土身披的重甲,顿时在胸口处开来个血窟窿,旋即蒲察世杰抡臂一挥,直将尚未死绝的仆散忽土身躯挑起砸向后方女真部众当中,非但激起一片人仰马翻,当即震慑得那些造反军卒不由纷纷退避了回去!
“反贼萧干!大逆不道!纠结乱党贼子意图行刺陛下,已是罪无可恕,我等奚院契丹、奚族将士不愿为虎作伥,务必须教萧干贼子伏法授首,以正我奚人声名!”
又何止是蒲察世杰这边也率领着一拨女真军马与完颜亮所率的造反部众厮杀的激烈?如今突然反水的耶律阿古哲、乙室八斤在内城宫门口处立刻排开阻截阵势,又统领亲随大声疾呼。萧干眼见自己的心腹与外甥竟会在如此要紧关头突然倒戈,又如何还会料想不到实则萧唐早已将他们造反的筹谋计划洞悉无遗,也做下层层部署,而专等他们前来自投罗网?
自是急怒攻心,一口老血险从萧干的口中直喷将出来,他的身子在惊嘶乱窜的战马上看似是摇摇欲坠...饶是萧干仍试图再做一番抵抗挣扎,然而非但铤而走险的造反事败已成定局,如今又切身体会到众叛亲离的痛苦感觉,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剜心尖刀,也当即狠狠的攮进了他的心房当中!
“首恶耶律余睹,违逆陛下,意图弑君谋反!尔等犯下大罪,还不弃械听候依罪论处,自是格杀勿论!”
在另一侧,耶律余睹也依稀听见本来与他密议说定一并举事,意图搅得时局大乱而重复辽朝国祚的耶律奴哥厉声疾呼,他也是惊怒已极、万念俱灰。而由耶律余睹所统领以契丹人为主的造反部众非但无法从内城宫门口处冲杀出去,反而节节溃退,却正是处于三面高耸城墙之上众部弓弩手射击范围将最为密集的位置,随着墙头上方各部殿前司军将厉声下令,神臂弓、克敌弓、黑漆弓、麻背弓...等诸般强弓劲弩齐发箭簇弩矢,但听一片片直教人头皮发麻的呼啸破风汇聚在一处,一波拨黑压压密集的箭雨便朝着那些早已乱成一锅粥的契丹造反部众挥洒了下去!
被密集的嗖嗖破风声响包围,密匝匝的箭雨犹如倾盆大雨激射而落,大批造反军卒骇得刚要惨嚎悲呼时,无数羽箭已然从空中扑面射去,恶狠狠的贯穿进这些溃兵的血肉当中,穿透力极强的箭簇弩矢溅出密集的血花,又从他们身躯的另一侧透出,而直将成批的造反部众活生生射成了筛子。而一轮箭雨方自未绝时,后侧第二层弓弩手也早已扣弦搭箭,片刻的功夫,又是一片片密集的箭簇破风呼啸声连成一片,直朝下方的溃兵再挥洒下一轮箭雨!
利器贯穿血肉的闷响声极是密集,直教人听得心惊胆战,直到地面上已铺满了一层又一层被箭雨钉死在地上的造反部众尸首时才稍微歇缓了下来。而本来骑乘在胯下的坐骑身上多出数十个血窟窿,也早已躺在尸堆当中发出虚弱的悲嘶声,耶律余睹倒仍是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只不过他身上前七后八的插着二十几支羽箭,且多是扎入血肉的箭簇力道强劲,而几没箭羽...被射成了刺猬的耶律余睹踉跄数步,也已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气息也快已油尽灯枯,他费力的抬起头来,茫然望向周围城墙上方那些眼见又要扣动机括、拽开弓弦的齐朝殿前司众部将士,也不由怅然念道:
当初可恨耶律延禧那昏君无道,逼迫得俺不得不背弃大辽...而后投从了金朝...只是为苟活保全得有用之身...可俺到底是辽朝宗室子,好歹也要教世人知晓俺虽反了天祚帝,但也是迫于无奈才曾一时背弃得俺契丹耶律宗室......是以当初臣服于金朝却早晚要反...而萧唐虽然施救保全得俺耶律宗室的其余骨血...他却并了俺大辽国疆土...当然迟早也要反他齐朝......
......可如今终究还是事败了...除了于极西地界复立大辽国号的大石林牙...俺虽要激起契丹众部的复国心思,可不少耶律宗室子女,也都已任从于齐朝治下安生,他们仍是视俺为投金叛国的仇寇...遮莫如今也更要唾骂俺为屡次反叛的奸佞贼子......我...到底还是错了么.......
绝望的念头未绝时,无数箭簇弩矢又直朝着耶律余睹这边激射而来。有些弩矢直从他的躯体贯穿透出,有些羽箭则死死的扎入他血肉深处,耶律余睹的身子也在交织密集的箭雨笼罩下打柳摆动一番之后,终究也是颓然倒了在血泊当中。
而仅剩下萧干、完颜亮这两个图谋弑君造反的首恶元凶率领残部徒劳冲杀,妄图从内城宫门口突围出去,却被武松、鲁智深、蒲察世杰、耶律奴哥、耶律阿古哲、乙室八斤所部将士的拦截绞杀之下无法成事,又惨受占据高处的殿前司诸部弓弩手的打击之下伤亡愈发惨重,仍旧只能被困在死地当中,而如今残存的造反乱党,也已是不足千人之数。
方才由火箭、猛火油所引燃的熊熊火势渐渐熄灭,只是仍是浓烟滚滚、呛人眼鼻。而身上也挂着数处伤口的萧干、完颜亮听得后面喧哗声大作,再咬牙切齿的回头望时,依稀也能透过黑烟觑见一众打出黄罗伞盖的仪仗当中,萧唐身披衮龙袍,并未披覆甲胄、携带兵刃,只是骑乘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而周围也有燕青、石秀、徐宁、杨雄、时迁、徐晟等心腹要臣护卫,乃至诸部御前班直禁卫将士众星捧月也似的拥簇着而在他们这群大势已去、终究事败的乱臣贼子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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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章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
萧唐傲视睥睨,目光在那些残存的造反部众身上转了一圈,脸上生杀予夺的威压厉色也是愈发的浓郁,而朗声说道:“朕能得以开国建元,非只是曾与一众共聚大义的心腹兄弟出生入死,自然也少不得先后诸族各部的尽忠竭力。而为社稷能得长治久安,无论汉人、契丹、渤海、奚人、女真...等众族但凡是齐朝治下子民,也并非厚此薄彼,而是一视同仁。
尔等当初多少也曾建下功绩,朕未曾亏待,也教你们统军治民,享得爵禄功名。然而尔等却仍是包藏祸心,欲壑难填,而悍然j举事意图行刺朕,犯下这等不赦大罪,也就怨不得朕辣手无情,而其他各部首领,当然也不会非议朕不教而诛了......”
然而话音未落,一支狼牙箭簇呼啸着已直奔他的面门激射而来,只是萧唐随意伸手一绰,便将那箭枝攥在掌心当中。实则于察觉到对面有所异动时,拥簇在萧唐周围的几员宿卫亲随已骤然前拥,连同燕青、石秀、杨雄反应也是极快,只是萧唐纵马驶出的距离较远,在他绰住冷箭的那一刹那,
而于周围御前班直宿卫,乃至内城墙关之上殿前司众将士见状呵斥怒声如潮,而萧唐冷眼凝视过去,又寒声道:“萧干,当初你肯率所部奚军暂投从于我,于辽东保州时也有大功,为安抚诸部奚人民心,朕向来也算厚待你,可是你非但要弑君造反,如今仍是怙恶不悛么?”
而忿然把手中骑弓抛到一旁的萧干惨笑一声,也大声喝道:“萧唐,事到如今你与某既然撕破脸皮,也就不必再惺惺作态了!不错,我就是要造你的反!本来俺奚族于辽朝契丹同进共退,当初迫于时势而暂从于你,可是你趁势并了辽国疆土,但凡能有机会,俺奚人又为何不能自立建国?又岂会世世代代肯臣服于你齐朝?说来你也不过是佛口蛇心,既然早已知我等于今夜举事,却不曾预先收捕缉拿,而是待我等动手时再出兵平叛,也必然是要争得进一步削减奚人、契丹、女真诸院各封地首领权势的口实吧?
你处心积虑的打散安置诸族百姓,对于我们这些各院首领明赏暗削,而教各部泯然如一...我萧干如今就算领受个挂名的奚人王爵,但子子孙孙当真都能得享世代爵禄?既不愿受你摆布安置只做个闲散王爷,仍要博一番王图霸业,某家当然要反你,可恨内奸畜生误我大事!自是成王败寇,也只得认命了!”
萧唐闻言缓缓点了点头,沉声道:“是了,就算当初北地战乱不断,而朕一统旧时辽朝领地,也致力于教诸族子民能过上太平安乐的日子。但也总有人不甘于做个治世顺臣,欲壑难填,偏要做个乱臣贼子,而势必要再搅得时局大乱以谋权柄...如今你萧干的野心,已代表不了其余奚人众部族民的意愿,是以你仍要挣扎着做放手一搏,然而天作孽犹可违,而自作孽不可逭,这一切...也都是你这厮自找的。”
沉声说罢,萧唐以掌做刀,并用力往前一劈。内城宫廷里外大批齐朝将士尽皆嘶声高喊,绰起兵刃,但见得刀山枪林高举,映得锋刃寒光闪烁,也已然排成密集队形朝着萧干、完颜亮所处的方向碾压涌杀了过去!
只须臾过后,大片的兵刃起起落落,如砍瓜切菜一般开始血腥的屠杀。密匝匝的利刃剁肉身此起彼伏,寒芒闪耀,激血飞溅中,发了狂性的萧干嘶声嚎叫,做最后的困兽之斗,然而他方自荡开面前五六口剁将下来的长刀时,蓦的一支投枪挟裹起凄厉的破风声呼啸而来,狠狠的从萧干披覆的铠甲缝隙处贯穿投入,又是剔开骨肉的闷响声起,便轻而易举的将他的胸腔洞穿!
萧干浑身猛地一震,他的脸色已是一片苍白,绝望之色从他的眸子中流露出来,到底也是身子一折,直从旋即也被许多把长枪洞穿的坐骑上倒栽了下去。旋即又是许多口锋利的长刀迎面劈下,骤然血光崩现,而将萧干的躯体斩得支离破碎!
至于如今仅剩的策划弑君造反的首恶完颜亮却是目瞪口呆,他怔然望向周围一片如血池地狱也似的惨烈景象,本来虽是能言善道,可此时的完颜亮却如箭穿雁嘴,钩搭鱼腮,而手脚癫麻,身子也似钉住了一时动弹不得......
是啊,所谋划造反大事非但早已事发败露,如今也早落入死局当中,再做甚花言巧语,却又还能有甚用处?
当初处心积虑谋划如何能行刺萧唐得手,再搅得天下大乱,趁机才好复辟金朝...虽然面上仍须附从于完颜宗磐、完颜宗隽这两个族叔,可完颜亮自问以他的心机城府,再蛰伏几年,直待复兴金国再养成些势力之后,又如何不能再伺机除了完颜宗磐这些绊脚石,而篡帝位延续金朝国祚?虽然以后时局如何犹未可知,但是也唯有先后密谋篡位事成,能掌控得一个国家的生杀大权...完颜亮很清楚也只能如此,而自己已然曾许下“国家大事,皆我所出;帅师伐远,执其君长而问罪于前;无论亲疏,尽得天下绝色而妻之”这些欲念野心才有实现的指望......
然而如今所有的指望都已破灭,自己已是死到临头,如坠冰窟而万念俱灰的完颜亮深知再延俄个片刻,恐怕自己能落得个痛快的死法都是痴心妄想。他狠狠的咬了咬牙,也已然生出挥刀自戕的心思时,却有一员齐朝武职官将直从腥风血雨中疾将窜出,而直朝着完颜亮这边暴冲而来!
而眼见那员武职官将两眉入鬓、凤眼朝天而生得淡黄面皮,似乎正是如今官居仪鸾镇抚司提举官的杨雄之时,完颜亮又被惊得一骇,旋即立刻发出歇斯底里的惊嚎声,他下意识的攥紧手中钢刀,便直朝着方自欺到近身前的杨雄剁将过去。
然而论反应敏捷与身手武艺也都堪称一流好手的杨雄见状冷哼一声,随即信手抡起朴刀一荡,当即便将完颜亮劈落下来的钢刀给荡飞开来,随即他这病关索脚下步法一边,直扑至完颜亮的斜侧时由浑铁打制的朴刀刀柄猛然往下又是一搠,刀柄底端当即狠狠的砸在完颜亮的右腿的膝盖骨上!似有清脆的骨骼折裂声起,而陡感钻心剧痛袭来,完颜亮立刻发出杀猪也似的惨嚎声,他的右腿明显已教人望之心悸的幅度折弯,身子再也站立不住,而至扑倒在了地上。
杨雄旋即上前一脚将完颜亮踢得个手脚捎天,再复一脚上前直踏在他胸脯上而将其制住,朴刀刀刃刚抵在这厮脖颈上时,又有石秀率领一众仪鸾镇抚司军校也已奔将过来。而满面杀机的石秀睥睨俯视,那对煞气凛然的眸子觑向面如死灰的完颜亮时,当即阴声狞笑道:“你这伙反贼,犯下合当千刀万剐的罪恶,自是不得好死!其他几个正主首恶虽俱已伏法授首,还剩下你这厮暂留得命在,却不是该凌迟活剐了,以儆效尤?”
1994章 粤户闽庭之地,再遇宋军劲敌
本来于正史中弑君篡位的海陵王完颜亮,到底是免不了经法司典刑审判,于数日后被押解至法场之上如法示众,而落得个凌迟惨死的下场。
而除了萧干、耶律余睹、完颜宗磐、完颜宗隽这些密谋举事行刺萧唐的贼臣首恶,以及耶律奴哥、耶律阿古哲、乙室八斤这些早与燕青、乐和密议敲定,于反贼举事期间突然反水,也具得赐赏加封的臣服将官之外,按完颜亮等人事先计划又有哪些部族会在造反部众弑君得手之后各自在封地内举事响应,于周遭地界烧杀抢掠,而尽可能搅乱齐朝治下趋于平和稳定的局势,萧唐自然也是了若指掌、洞察秋毫,殿前司诸部军马奉诏前往先后剿除荡灭,当然也逃不过诛夷殆尽的下场......
然而萧干所说的倒也不差,既然萧唐预先便得知他们密谋造反的计划,也完全可以防患于未然,而提前调遣兵马将一众乱臣贼子悉数收捕下狱,也不必等到众反臣举事动手之际才收网平叛,如此也不会致使内城宫宇所在一片的血肉狼藉,浑如血腥修罗场,城内一些军民的无谓伤亡也可以避免,而不会在大名府引起黎民百姓的恐慌。
而萧唐如此部署,或多或少的确也是出自慈不掌兵、仁不当政的帝王心术考量。以契丹、奚族、女真为主的乱臣贼子意图举事行刺,已经直接威胁到了皇帝的安全,那么萧唐也有充分的理由大举彻查如今仍保持着一定自主自立权限的诸族封地,而适当其时的对诸部首领施以更为直接的统治。
毕竟按齐朝分封法例,与当初辽国所设迭刺部、五院部、六院部而各封夷离堇掌管,而后“以国制待契丹,以汉制待汉人”设南、北官体系情形有些相似,治下所设的契丹院、奚人院、女真院、渤海院...也仍旧保持着相对独立的行政机构系统。当初建制称帝,既然治下诸族各部或多或少也都曾出过力,而萧唐自知倘若统一旧时辽国疆域之后立刻剥夺契丹、女真等各族裔部群首领的一应自治权力,你这便是过河拆桥,也必然会激起各族的强烈抵触。
可是如今险些被乱臣贼子杀进内城后宫,直接威胁到自己以及后妃子女性命的萧唐“龙颜大怒”,遂大动干戈、兴师问罪,趁机剥除收回一些部族封地的自治权力,也是师出有名。其余本来无意造反作乱的诸族各部首领,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直恨不得把与他们同族同宗的萧干、完颜亮、耶律余睹等造反首恶拉出来鞭尸泄愤、挫骨扬灰,也只会竭尽所能的要与乱臣贼子摘请关系,急于向萧唐表态表忠,当然也不会因齐朝削弱各族派系自治权力而略显过激的方式反而滋生出甚抵抗谋逆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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