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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如此一来,萧唐的皇权更得加强集中,尽可能巩固中央集权而以汉家子民为主体,又使得契丹、女真等大批部族百姓得以混住杂居,顺着平和渐进的集权手段加速各族的同化融合......

    而只眼下看来,这个阶段齐朝内部作乱造反的隐患也已悉数清除,萧唐心想如今自己暂无后顾之忧,也尽可御驾亲征,直取宋廷,而致力于尽快一统中原江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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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西路,洪州(后世江西省南昌市一带,正史中宋高宗赵构禅位予养子赵昚为宋孝宗立年号为隆兴而升洪州为隆兴府,而开始为收复北宋失地打响隆兴北伐战事,如今两宋未经交迭,故仍按旧制称呼)治下与齐朝已经占据的江州所接邻的建昌郊外杀声震天,但见得刀剑招展、映日生寒,而箭镝流星,来往穿梭之时,齐军与宋军双方将士也不乏有人先后中箭倒下。而齐军大将张清眉头紧皱着催马于山丘上注视眼前战事,周围除了龚旺、丁得孙二将,也有一众健骑儿郎在旁侍卫。

    而再观望了一番,张清的面色也不由愈发的沉重,因为他眼见得宋军骑阵从两翼急抄过来,施射箭矢,而一俟短兵交接,当即也搅得血光迸溅,当先有一支劲骑挟裹着猛烈的冲势狠狠入下方麾下军阵一侧,,双方混战成一团,不似方才那般能够泾渭分明的彼此列成密集的阵势,双方将士队列犬牙交错,有不少人只顾朝面前的敌军扑去,而开始刺刀见红的惨烈搏杀......

    “浙西江东宣抚使张俊麾下大将杨沂中,早便曾听闻这厮勇鸷善战,而由他亲自选练所统御的精锐军旅,绝非是寻常毫不实用的孬兵弱将,当初李孝忠兄弟还险些在他手底吃了大亏...今日倒撞见这厮,果然端的了得,只凭我等这一路军马倘若稍有疏失,也未尝不会被那厮所率的军马冲溃杀散......”

    听旁边龚旺就沉声说罢,张清也点了点头,说道:“两军相逢、将勇者胜,杨沂中那厮欲先声夺人,意图不断的冲击阵型,倘若我军稍有溃动,也难免于此消彼长之上被其冲垮阵势...但如今我朝大举兴兵,又岂止要谋这德安府一隅?若能拖住杨沂中这拨军马,其余诸部兄弟所率的军旅水陆并进,接连攻克那张俊统管诸部宋军镇守的州府,任这杨沂中如何骁勇,纵于此处抵挡一时,也终究难以阻扼住我朝进取江南西路乃至荆湖襄樊地域的势头!”

    而丁得孙的面颊上那十分显眼的疤痕似也跳动了下,看来他也早已等得不耐,而当即又绰起手中钢叉,并疾声说道:“无论怎的,我等务必要与这杨沂中纠缠到底便是。既然务必要统率军马抵挡住那厮们撞阵的势头,便由俺亲自前去会会他!”

    然而丁得孙方自主动请命说罢,张清却也已提起手中长枪,并摇头说道:“此人乃是张俊手下头号勇将,能征善战,麾下虎狼精锐善战,也早已知他武名,断不可小觑。如今要全力奋战,也须咱们兄弟三个率兵联手与他厮杀,方才稳妥。”......

    而山丘下方亲自引军冲杀的杨沂中脸上神情仍甚是冷漠,然而他那与关胜、朱仝颌下蓄着十分酷肖的长髯迎风摆动时却已溅染上不少敌骑将士的鲜血。手中开山大斧势大力沉的劈空斩落,以雷霆万钧的劲力卷向周围那些拼死迎战的齐军将士之时金铁断裂与血肉剖开之声频起,先后又有二十来名骑士连人带甲的被杨沂中劈成断肢残躯,当真是遍体鲜红、杀人无算!

    漫天激溅的血雨挥洒下来时,杨沂中继续纵骑突进,而又从前方也是奋力死战的齐军军阵当中撕裂开一处缺口。而仅仅跟随杨沂中千来名劲骑也尽如嗜血的野兽一般,趁势策马疾驰,当即也撞向了前方虽仍是密集但也不免溃动的敌阵当中挥舞刀枪猛砍狠搠!

    而这边杨沂中兀自闷声冲杀时,陡然间也听闻得斜侧隆隆蹄声大作,再转头望去时眼见得又有一彪敌骑汹涌杀来。而待觑清来的敌军所打出的旗号时,杨沂中双眼一眯,细长的双眸中当即也闪出一抹精芒......

    来的敌军主将,却不是迎娶了萧贼所认的义妹而也兼着伪朝驸马的身份,也是齐贼当中成名的大将之一没羽箭张清?




1995章 你虽善战,可张俊手下不是各个能打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杨沂中的悍勇善战,也仍是出乎于张清的意料之外。

    眼见又要短兵相接,隆隆疾驰的宋军骑阵当中登时又响起一片弩机上弦的声音,随即密集机括扣动声与破风呼啸声连成一片,无数弩箭由马皇弩暴射而出,先直扑向迎面催马涌来的飞捷军将士,齐朝健骑前列不免也有数排军卒中矢跌落,连人带马的滚成一片。而趁着敌骑队形松动溃乱时,杨沂中紧绰大斧催马疾窜,也已率领一彪精骑直撞入张清所处的队列当中。

    几般军器恶狠狠的撞击在一处时,张清这才竟然发觉就算自己如今的马上枪技也精进了许多,然而合他与龚旺、丁得孙三人之力,恐怕也只是堪堪能与杨沂中鏖战僵持。若是捉对厮杀,早几时、晚几时,恐怕仍要被这厮挥斧斩落下马。

    何况周围还有两军大批的剽悍骑战将士,甫一碰撞,厮杀战况便已甚是酷烈。战马被利刃贯穿后发出悲嘶长鸣,而骑乘上面的甲士直到被掀翻坠地时仍在嘶喊着对刺对砍,喊杀声震天彻地。飞溅的鲜血也开始将周围的景致染得血红,很快彼此遮莫便又有几百条性命折在这片战场之上!

    实则两军将士虽然死战不休,可许多人心里也不由感到十分复杂,当初力抗入侵中原的金虏,双方大多为汉家儿郎的将兵心怀国仇家恨,可以同仇敌忾,事到如今却是齐、宋两朝战端再开,宋军的将士未尝不能体谅对方为何要投从萧唐效命,而大多本为宋人的齐军将士也未尝不会对宋军将士心生恻隐......

    然而战场上刀剑无眼,片刻的迟疑便足以断送自己的性命,双方将士分别追随着观念与立场鲜明对立的主将奋战,也仍必须激起心中戾气杀意,再置身于刺刀见红的惨烈战阵当中,狂暴的狠戾杀气,也是愈发的难以遏制得住!

    一片的铁蹄翻腾、马嘶人吼,几拨骑队游弛厮杀时,杨沂中再挥起大斧,锋利的斧刃撕裂开空气,而直朝着龚旺的额头劈将下来。仓促间龚旺架枪格挡,剧烈的金铁交鸣声霎时响彻长空,龚旺却是陡感怪力加身,不但双手虎口甚至也被震得渗出血,他的身子猛的一个趔趄,也险些直从疾驰的战马上跌将下去!

    “厮鸟!休要伤俺兄弟!”

    面目狰狞的丁得孙疾声厉吼,紧绰钢叉拍马驰援而至,可背对着他的杨沂中便如脑后生了双眼也似,手中大斧骤然向后很搠了过去,斧柄底端当即砸在丁得孙的胸膛之上,不但护胸的甲叶当即凹陷下去一块,丁得孙骤然发觉自己的几根肋骨似已断折,无法承受这等力道的冲击,而当即从马背上倒飞而出,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几口标枪飞叉,也在方才搠杀从斜侧疾驰本来的宋军骑将,乃至掷向杨沂中时尽数用光。丁得孙与龚旺发现仍是无法伤得这员宋军大将分毫,而神情冷漠的杨沂中手中大斧再次高举起来,非但要先将看似已是无力抵抗的龚旺劈翻下马,旋即也将策马冲去,再复一斧而将丁得孙也就地斩杀!

    “嗤嗤嗤!”激促的鸣啸声起,却是张清再复从一拨截杀过来的敌骑当中率部奔杀出来,他眼见龚旺、丁得孙形势险急,自是立刻带住枪杆,探入锦囊,又使出他飞石打将的手段,三颗石子衔尾疾速袭来,而早知没羽箭本领的杨沂中好整以暇,举斧一隔,第一颗飞石正中着斧面,直迸得火星四溅;第二颗飞石也被他侧头一闪,从耳侧呼啸划过;而张清打出的第三颗石子到底发出“嗵!”的一声劲响,而直砸在杨沂中的额角上,也登时教他鲜血长流!

    然而中招的杨沂中却如不动山尊一般,仍是稳坐在战马之上,脸上神情虽然仍是四平八稳处变不惊,可是再往张清这边觑来时那对眸子中却已是透出凛然杀意...就算是硬生生挨了一记飞石,但如此看来仍是无法使得他丧失战力!

    杨沂中这厮竟然如此勇鸷耐战,也教张清瞧得不禁暗自心惊,可他兀自狠狠的咬了咬牙,又把几颗飞石扣在手中,就算堵上自家性命,好歹也仍要力保住龚旺、丁得孙两个兄弟不至于混战中被杨沂中这厮一并害了性命!

    ......然而龚旺、丁得孙二将虽然趁着张清以飞石纠缠住杨沂中时被旋即赶至的飞捷军将士侥幸救下,这一场遭遇战也仍是以宋军大胜而告终。

    就算张清身怀飞石打将的本事,但论驭军统御、带兵作战、临阵反应...临阵反应等各方面到底仍是不及那张俊麾下首席悍将杨沂中,而对方明显是要亲自率领一彪精骑扑杀敌军主将,毕竟杨沂中正史中身具率领数名骑兵便该冲击大阵,且杀得敌军溃退,直将浑身甲胄尽染敌血而成赤红色却又毫发毫发无伤的可怖本事,张清自知非但与龚旺、丁得孙随时都有可能因不敌那厮刚猛绝伦的武勇而命丧当场,再纠缠下去麾下军马损失惨重也仍是徒劳无功......

    趁着如今尚能有序的组织各部兵马撤离,不得已张清也只得喝令飞捷军众部立刻北返撤退。而杨沂中自然也是衔尾紧追,仍意图趁势能斩杀得张清这员齐军中的大将得手,而又歼灭得两三千齐朝败军,可说也是获得了一场完胜。

    然而杨沂中虽然打退了齐朝先锋部队的这拨军马,也正按张清先前所想的那般,虽然败退但又立刻收拢各部军马,仍尽可能吸引住杨沂中所部宋军的注意。而张俊方面宋廷大军所驻扎古称豫章、洪都,后世属江西南昌地界的洪州治下杨沂中也只把守住了西北面的建昌一隅,然而洪州处于环长江中下游主要支流之一,后世中国第一大淡水湖的环鄱阳湖地区核心所在,在张清与杨沂中双方兵马交锋厮杀前后,齐朝也已有几支水师由江州治下在后世被誉为“江湖锁钥,三省通衢”的湖口水路南下,载运大批军马进入鄱阳湖水域,并于洪州东北面全境尽与大湖接邻的浒边登陆,随后便立刻大举进兵,雄纠纠气昂昂的直扑向洪州乃至延边有宋军驻扎的诸州各县......

    是以杨沂中这边尚还筹谋思量着如何能将张清这一拨齐朝敌军悉数歼灭,斩获大功之时,已有轻骑军校疾来禀告军情,报说他的上官浙西江东宣抚使张俊麾下刘宝、田师中、王权...等各部军将,他们面临奇袭的齐朝敌军时却是接连溃败,甚至不战而逃,所掌兵驻守洪州附近各处水陆要害相继失守。如今非但洪州治所南昌已是兵情险急,也有多支齐贼军旅抄后合围而来,反而要对把守建昌一隅的杨沂中所部宋军形成夹击之势!



1996章 神一样的对手,与猪一样的对手
    本来碧波荡漾、鱼跃鸟飞的鄱阳湖上众多齐朝舰队来往穿梭,但见几百里内的水面上非但白浪滔天,一支支至少也能容纳得几百人而高大如楼,形如城垣的战船巨轮推动,激得湖水溅起数尺高的浪花。而在鄱阳湖面上划出一道道碧波嶙峋的轨迹,那般气象也端的是气势磅礴。

    然而明知入鄱阳湖的江州湖口水域如今已为齐朝所占据,对方也极有可能通过水路攻入江南西路的首府要隘洪州所在,宋军却又何为没有所针对的沿鄱阳湖西北面水域布下重重防线?好歹洪州外接长江,内有鄱阳湖,有充足的水域停放船只,而能通过长江水运调往全国乃至海外,也是宋朝五大造船基地之一的所在,位于洪州东北面鄱阳湖沿岸也有水军水师分布驻扎,又怎会教齐军轻易的运输大批军马侵攻上岸?

    坐镇江南西路的张俊并非没有调遣将领主持沿鄱阳湖水岸防线,然而水战阅历因为相对比张俊麾下其他大将更为丰富,遂奉钧旨督管洪州水路防御,时任驻扎鄱阳诸军都统制的刘宝惊闻齐军来犯,又眼见得湖面上敌军巨舰联结布阵,展开数十里,望之如山,且打头阵的齐朝船舰多是两三层楼高,且踏车击水,往来飞快,而配置的诸般火器炮具的楼船车舰时已骇得心惊胆战。而齐朝水师这边方自要采取攻势,眼见要有一场恶战来临时,刘宝也立刻做出了决定:不战而逃。

    毕竟若是按原本史载的轨迹,这刘宝又是何许人也?他投奔至张俊(正史中原本便是张俊部将,于苗刘兵变时则被派遣至韩世忠麾下救驾,顺势成为韩家军当中的一员,而于岳飞含冤被害、韩世忠告老归隐后却又得张俊举荐,官职不断攀升,官居淮东路安抚使统掌得一方军区)帐前听命之后,虽然前期也曾奋勇作战,于千秋湖等战事当中统领水军斩获功绩,可是随着权势的扩大为人却愈发骄横刻薄、残暴寡恩,且与他的顶头上司秉性相符而极好敛财,比起督练掌管兵马为国事竭心尽力,他如今也更关注于如何私殖货财、巴结权幸......

    何况正史中的刘宝,在他的军权达到顶峰时愈发的对金国一再忍让,不但收缴受他节制的抗金名将魏胜兵权,并且严令不可与金国发生冲突。而与魏胜预先示警而置之不理,待金军当真派兵侵犯时,哪怕魏胜力抗血战了五个时辰之间派兵示警告急,而刘宝却仍睁着眼说瞎话道宋金议和,怎会兴兵来犯?哪怕彼此相距只是四十余里的路程,刘宝依然不发一兵一卒救援,也终是倒是岳飞长逝之后的一代抗金名将含恨战死,随后刘宝反应的倒是很快,而立刻不战而逃.......

    致使南宋时节继岳飞之后又一个涌现出来的将星枉遭迫害、抱憾陨落......

    虽然这个时节抗金名将魏胜遮莫也只是个半大的少年,可是如今久在张俊手下受耳濡目染的刘宝,在面对萧唐齐朝所侵攻而来的大批水路兵马时,到底也仍是怂了。

    由于如今的刘宝已不得军心,本部将士的战力已是愈发下降,沿湖督战的主将不战而逃,驻守鄱阳湖众水寨的将士又焉能有死战之心?

    如此一来,战局毫无悬念的往齐朝趁势侵攻最为有利的方向发展着,众部马步军陆续渡鄱阳湖登岸,过程比先前所预料的也要顺利的太多。这也教奉李俊钧旨率舰船水师打头阵,而也顺利运载兵马登陆的权管湘鄂招抚司水军都统制杨幺又是忿恨、又是感慨的沉声念道:“果然宋廷仍是愚昧无道,赏罚不明、奸佞当道,甚水路军马大半毫无实用,只是可恨可叹,俺与钟相哥哥,却是撞见了岳飞那厮统领的宋廷军旅.......”

    至此之后,齐军诸部军旅顺利州水路渡过鄱阳湖,以轻微的伤亡接连接连攻取得各处县坊军寨,张俊所部宋军一点被攻破,却是落入了一子错全盘皆落索的困境,如此也致使宋廷以洪州为中心部署江南西路地域张俊所部宋军防线的陆续崩塌。也正有一路闻讯败逃的宋军兵马,却也是时乖命舛,而与已然登岸以所向披靡之势往洪州治下猛攻的一拨齐军狭路相逢。

    大批宋军兵卒心魂俱丧的败退下去,与杨沂中所部将兵与张清所率领的飞捷军相遇搏杀的激烈场面截然不同。队伍早就被冲得大乱,那些败退溃逃军卒也只能任由着奔袭杀至的敌军骑士挥舞着兵刃四下里乱砍。大多甲士溃乱不成阵势,你挤我踩的乱成一团,反而已有些军卒被冲到颠翻,命丧于同僚溃退时的踩踏之上,一时间惨叫哭嚎之声不绝于耳,似乎大多宋军将兵早已士气低迷,而根本没有决死力战的意识。更何况率领这一拨敌军杀来的那员齐朝主将身先士卒,势如破竹的撞杀过来,而与己方那员本来便仗势贪饕无厌,根本无法教所部宋军诸部臣服效命的主将形成了鲜明的反比.......

    至于统领着这一路宋军的主将,却正是张俊的嫡系心腹,而于正史中更是曾按奸相秦桧密令,于岳飞被冤杀之后曾受重任接管统领岳家军要职,甚至以宴请各路将官为名,而用毒酒害死教秦桧忌惮的大将牛皋,反而之后得赐封太尉衔,死后还落得追封厚赏的田师中。

    然而如今时局的走向虽已然出现转变,在这个时节的田师中,也仍是得方今官居浙西江东宣抚使的上官张俊撑腰,虽并无统兵之能,但是擅长谄媚、巴结权贵,向来凭着其他同僚拼死卖命而自己得雨露均沾,全因善于巴结迎奉,甚至更能受加倍的重用厚赏。但是如今沿鄱阳湖水路防线全面被攻破,田师中只得率部狼狈逃窜,终究难免与侵攻至洪州内陆的齐军相逢时,而到了见真章、动真格的要紧时候,他一时间却也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眼见由自己所率领的大批宋军将士不受控制的拼命往自己这边溃退而来,田师中的面色也是愈发的惊慌扭曲。齐军势大,根本抵挡不住,如今也只有尽快逃脱去了,这仗也根本没法打了!

    然而当田师中慌张的骤马回身,意图尽快逃亡奔走,也浑然不顾齐军将趁势大举入侵之时,他蓦的觑见这一路敌军主将奔袭冲杀之势依然势如破竹,因其身先士卒长驱直入,也教田师中依稀也能往前他身后所亮起那迎风招展的军旗......

    而那几面军旗上分明绣的字号则是:“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平南镇抚大将军牛皋”!



1997章 花拳绣腿,攻克洪州
    虽说齐贼势大难挡,遮莫也只得就此降了...可是除了家小,诺大的家业也尽在宋境治下,又怎能说弃便弃了?

    眼见得大股齐军已然杀至,田师中虽萌生出不战而降的心思,一时间却又因舍不得营私敛来的财物尽失而患得患失,踌躇间也只得继续亡命奔逃。然而他率领的宋军将士大多战意尽失,大批军卒弃械伏地,而任由着牛皋率领所部精锐健骑继续往前发动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只片刻的功夫,便已然追赶上奔逃时还险些从战马上跌将下来的田师中!

    眼见那生得如黑熊般一身粗肉,且怒目圆睁的敌将已然杀至,田师中骇得心惊肉跳,而下意识的驾刀格挡时,又陡觉强烈的反震力如怒涛一般卷来。到底不是牛皋这员萧唐麾下成名大将的对手,田师中情知眼下保住性命要紧,也再顾不得惦记甚家财爵禄,而当即惊叫道:“这位将军且慢!末将......”

    然而牛皋抡圆了膀子一锏已然砸出,沉重的四楞镔铁锏在空中呼啸落下,田师中也来不及滚鞍下马伏地请降,便被铁锏狠狠地砸中了头颅,但听得“嗵!!!!”的一声劲响,他的头颅连同整个兜鍪被砸得碎裂开来,脑浆混杂着血水当即四溅,登时化作漫天的血雾!

    脑袋如被砸碎的西瓜般炸裂开来的田师中身躯晃了几晃,而直从马背上坠将下去。而牛皋抡锏时瞧这厮嘴脸虽已有所觉,但杀招已出收势不住。到底把这一路宋军主将的头颅轰碎,牛皋反而也是一怔,而眼见田师中被自己一锏下来几乎砸进脖腔子的残尸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牛皋倒是啐骂了口,而不由怏怏的嘟囔道:“这厮鸟,要降何不早些说?也省得俺多费手脚,战场上刀剑无眼,既是对头则务必奋力死战,你这厮本事低微,又已是胆怂,也须早些知会声,会事的早些下马受缚,免得俺们腥手污脚,又杀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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