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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2070章 江湖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宋江、吴用的归宿
    安道全言及上书奏请萧唐另设边关医署的原宋廷臣子赵将之,也按正史所载的轨迹那般,他曾于磁州担任知府之际,而在金军侵攻河东路太原时上奏进言道:“种师中兵溃,有被伤之人,疲曳道路甚多。臣已随宜措置,出榜招收。权置一医药院,收管医治,如臣一州所医已二百余人。切虑别路州郡,尚多有之。乞下诸州将重伤者每人支绢一匹,钱一贯;轻伤者半支。并以系省钱物充,仍委守臣当官给付。依已降指挥,将诏到溃散人并发上边应援太原外,有被伤未堪驱使人,并令逐州医治。俟平愈日,逐旋结队发遣,从之......”

    然因当初宋廷时局动荡,故而赵将之上谏请宋廷于诸路州府医药院,并且建立对于伤兵安抚、诊治、抚恤、乃至伤愈后整顿返回军旅的体系等建议终究未能付诸于实践,但他亦曾在治下设置医药院,专门负责救治伤患将士。换而言之,也可说是中华历史中开创设立战地医院的措施。

    到底是术业有专攻,虽同为医科,往下也须细分脏腑、寒热、虚实、大小方脉、杂医、口齿、正骨、金疮、肿囊、针灸...等诸般类属,而专门负责抢救治疗伤患将士的战地医官,他们未必须是浸淫医道时日甚久的名医高人,也只须掌握针对因箭矢、刀斧等军械损伤须采用何等药物、针、炙及膏药治伤,以及善后调息休养等学识。

    而做为于边关各处州府设立医药院,择选培养专门用于诊疗各部军马将士的医疗人员的主持官员,非但专治诸疾内外科,也曾做为随军转战,屡次救助伤势险急将官的神医安道全,无疑也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安道全遂与赵将之奉萧唐御旨,先后赶赴川蜀、陕北与大理、夏国接邻路治州府实地考察,择选战时治疗伤患将士的军医属吏,也是勤勤恳恳、事必躬亲。

    而冷兵器时代军队缺乏医疗保障,导致受伤将士大批死亡的破伤风等因外伤感染而引起的疾患致死率居高不下。如今却有安道全传授军医属吏针灸留针、散风解痉处方,于齐朝进讨大理、夏国之际所设立的各处医药院抢救从前线退下来的伤患将士及时,也大大的降低了伤兵折损病亡的概率。也有不少领军出战的军将得益于众多军医郎中救治,虽受重创经治疗得以幸免,也全是由安道全悉心栽培教导的功劳......

    安道全又返回京师太医局、翰林医院复职,因官身富贵,也时常出入得三瓦两舍(然而期间他也曾念及当初于江宁府时为青楼娟妓李巧奴所迷,而被其吃得死死的那段往事,也不免喟叹自嘲),但随后收心而娶妻成家之后,也不曾再于青楼瓦舍间流连忘返,在任期间亦是恪尽职守。

    而除了自己所擅的肘后良方、金针玉刃等医道本事,安道全但得闲暇时,也撰写了这些年来他随军救治负伤将士的伤患症状、抢救技法,以及设立战区医药院时的官署筹备、人选征用,培训能够应对急救处理,于战场前线治疗护理伤患的医署人员的书经传世。而由于安道全的劳心尽力,先后也培育得许多军署医官与诊治诸般疾症的妙手郎中,于齐朝时节,他神医大名不但与宋时唐慎微、钱乙等名医相提并论,所著医经可说开创了中华冷兵器史中官设军医,战区医署的先河,是以也一直流传到了后世,而供后人研究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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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时本为淮东重镇,属淮南东路治下,楚州治所山阳新设淮东安抚使司经齐朝擢升封赏的官员赴职上任。虽然安抚使、宣抚使等官阶并非是路治州府常置官阶,但齐朝并下宋朝江山时日不久,也仍须调派官员授任,以稳定民生秩序,梳理一路吏治民政。

    而时至今日,楚州乃至淮南东路治下诸州各县政通人和,各处司署府衙下情上达、诸地百姓安居乐业,全因那位上任的安抚相公励精图治,勤勉施政,而端的惜军爱民的功劳。

    然而这位淮东安抚相公,却正是又得萧唐论功擢升,而按水浒原著的轨迹他也合当至此赴职的宋江(原著中宋江征方腊功成后被封为楚州安抚使,但按宋朝官制,安抚使级别的官员不是按州府任命,而是以路治为单位加封,故按淮东安抚使而论)。

    虽然宋江当初身为梁山寨主力主受宋廷招安,也曾奉令率军与萧唐为敌,在齐朝建元之时加封的众多功臣当中他的确是个争议人物。而且后世无论是喜爱与排斥水浒的民众有太多人也都对着这个黑三郎深恶痛绝。然而萧唐看待水浒中人,也从来不曾听信一家之言而跟风黑,他也很清楚的记得宋江被朝廷赐封为安抚使后勤政爱民,而得楚州百姓推崇拥护,按他原本的轨迹被高俅、杨戬等权奸设计喝下毒酒身故之后,楚州当地民众的反应非但无不嗟叹,在书中也明言表说道“楚州百姓,感念宋江仁德,忠义两全,建立祠堂,四时享祭,里人祈祷,无不感应”......

    是以萧唐很清楚宋江只要是肯心悦诚服的投从自己,那么他这个昔日在绿林中也曾呼风唤雨的黑道枭雄,却也能够成为个打理得地方政事通达、民心和顺的治世能臣。而如今宋江得以被厚封为掌管一路兵民之政的封疆大吏,的确也全凭着他的治政本事,而争取到其应得的封赏。﹐

    也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的宋江也已是安于本分,对自己投从齐朝为官所得到的待遇知足感恩。而于公事之暇,他时常出郭游玩,在楚州地界也寻觅得个去处,地名竟也唤做蓼儿洼,而其山四面都是水港,中有高山一座。其山秀丽,松柏森然,甚有风水。虽然是个小去处,其内山峰环绕,龙虎踞盘,曲折峰峦,陂阶台砌。四围港汊,前后湖荡,俨然如梁山泊水浒寨一般......

    宋江见了此处蓼儿洼的山水景致也是心有所感,而暗付道:我若死于此处,堪为阴宅。但若身闲,常去游玩,乐情消遣。

    而除了处理路治公事,宋江照拂自己兄弟宋清的遗孀遗子,也是毫不怠慢。只是似乎也是因当初纳阎婆惜为妾那刻骨铭心的教训,本来与故妻恩爱,对男女之事向来也不如何上心的宋江虽然如今官身富贵,也并没有再另行续弦娶妻。

    好生拉扯安平侄儿长大成人罢了...宋家自也有他可以延续香火,如今我也只顾为国事尽责,而争取青史上留个好名便是......

    忽一日,宋江收到当初与宋军杀伐时因屡番谏策有功,而得赐封为提点刑狱司属官,至两浙路巡抚婺州一带的吴用(原著中吴用被宋廷封为武胜军承宣使,可武胜军所在婺州由五代时吴越国所置,宋初废,承宣使无定员,无职守,虽冠有军名而不赴任,仅为武臣加官虚衔,故封吴用为巡按两浙婺州一隅吏司官员)署吏送来的书信,情知这个故交挚友趁调任有闲暇时,也将前来楚州拜访相会。宋江当然心中欢喜,遂也安排人手至蓼儿洼备置席亭,等候与吴用重逢叙旧。



2071章 曲直生前事,留于后人评
    幽谷深邃、林木茂密的蓼儿洼中凉亭内,宋江、吴用端坐在当中,眼见周围湖荡港汊漫起的淡淡轻雾,景致非但令人心旷神怡,也教他们二人立刻回想起当初啸聚的水泊梁山大寨,自也不免心生感慨蹉叹。

    “这几年来除转任至这楚州来时,曾与昔日郓城县衙上官时相公畅谈叙旧,花荣贤弟也曾遣人前来探觑近况之外,也别无再曾与甚旧识厮见,如今虽在楚州有幸得军民拥爱,心中难免寂寥。终能与军师相会倾心,再叙情义,我心中自是不胜欢喜......”

    宋江本是有感而发,可话说出口之后便发觉几分不妥,而吴用轻摇羽扇,并未回复。毕竟他们二人也很清楚如今虽蒙萧唐任用升赏,但是与其他都曾在水泊梁山聚义的朝中功臣彼此几乎没有甚么来往的因由,却还不是他们两个当初自己作的?

    李逵到底是因杀性难抑、咎由自取,而被萧唐下旨处斩,戴宗也已战死身故,却是全了忠义名节...而宋江、吴用当年常好使些阴招胁迫李应等人不得已投从梁山,接受招安任凭朝廷摆布掉过头来攻打梁山,又于讨伐江南方腊之时累害死了许多本来可供他们驱策的头领...就算萧唐容许他们凭自己的本事在齐朝安身立命,可是宋江在江湖中的声望早已是一落千丈,与其他梁山出身的头领之间的膈膜也是很难化解。

    宋江遂干咳一声,又转了个话头问道:“军师得受陛下重任,至两浙吏司查审州府卷案,本以为公事繁杂难得空暇时,却又要调任他处,这才有机缘前来相会...遮莫是两浙那边公事不得顺遂?”

    吴用这才微微一笑,回复宋江说道:“兄长勿虑,我奉朝廷旨意公干,经管职事并无纰漏处,只是两浙宣抚相公秦桧...我观那厮乖觉狡黠,本为宋廷国相,可非但当初风评不好,经吏司查证其到任期间行些隐敝勾当,想必意图瞒上欺下。而我奉旨岁察两浙官吏,劾奏冒法,而今虽转任他处,可我朝陛下终究不是宋廷昏聩官家,想来除吏司以外,朝廷御史台、仪鸾镇抚司那边暗中已有动作,既要引蛇出洞,当然不可打草惊蛇...是以非是我办事不力而降职转迁,而是朝廷想必另有所谋,以肃整地方上滥污奸官。”

    宋江见说心安,随即感慨说道:“如今我朝治世气象,到底不是当初宋廷那般败国奸臣把持朝政的时节,致使天下大乱,盗贼蜂起。当初宋某自幼学儒,长而通吏,也不过郓城县一刀笔小吏,不幸**于罪人,幸蒙江湖众豪抬举,因缘际会,成就得一番事业,也侥幸生还保得条命在...当初江湖往事恍然如梦,如今也唯有竭诚忠心,以全身后之名了......”

    吴用略作踌躇,也不由有感而发道:“我本不过是一村中学究,始随天王,后遇仁兄,救护一命,又皆陛下宽厚恩德,坐享荣华,已是命中造化,志酬意满,夫复何求?固然也再不敢行半点异心之事。只是抚今追昔,如今唯与兄长死生契合,身受同感,仍能互诉平生衷曲,如此但有闲暇时,我又怎能不来探访仁兄?”

    听得当年的心腹兄弟当中唯一剩下的吴用如此言语,宋江脸上也流露出慰藉之色,而慨然道:“军师...贤弟闲时尽管前来探觑,我也必当扫榻相迎,好歹你我之间的情义...也决计不会断了。”

    ......宋江与吴用之间的关系,如今也颇似是报团取暖,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彼此的确也能一直牢牢的维持着当初聚义的兄弟情分。而吴用也如原著中那般一直单身、又无家眷,之后转任各处州府,累功升迁至从五品的秘书少监后因年事已高,致仕归隐,遂前去与已告老还乡的宋江相伴安居,闲时倒也在村中仍开设私塾做教授学究,也能得享闲乐。

    而宋江的他嫡亲侄子宋安平被他伯父养育得长大成人后,经科举取士为官,也因通晓经史,高才干练累升迁至敷文阁直学士,自也是官身富贵,娶妻成家,久后子孙满堂之时,也赡养得宋江、吴用二人能够安享晚年。

    至于宋江身为淮东安抚使,倒也一直勤政安民,且安分守己,虽然也仍如当年在郓城县做押司时那般每逢有百姓相求也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全顾周全人性命,而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救人之急,扶人之困,但对于仍在江湖中厮混的人物去投奔他时,也并非是若高若低、无有不纳的刻意收买人心,似乎是刻意要避嫌,而不敢再与甚跑江湖的汉子夹杂不清......

    如此宋江安安稳稳的直到致仕告老的年纪,便发家私招揽牙市经纪,给与犒赏,宣押买市(买市,官府或豪富以私产设立临时集市,招徕经纪人与赏赐,是为促使当时市场繁荣兴旺的德政善举)之后便卸任返乡,自此与吴用重返至济州郓城县故里,与东溪村晁盖虽然彼此走动探访不算频繁,但偶尔亦有来往。

    就算在身故长逝之后,由于齐朝开国太祖皇帝萧唐当初于梁山聚义的传奇往事,因宋江也曾做为水泊梁山的大寨主,且比起王伦、晁盖这两个前任他于绿林啸聚、接受招安、黯然归隐、协助抗金、为官治政...等一系列事迹更为活跃的因由,随着齐朝时关于宋齐交迭,描写梁山好汉的诸般话本的广泛流传,宋江的知名度也在逐步扩大。久而久之,倒也有专门以宋江为主要角色的戏文话本问世,只是由于他多重性性格与为人形象复杂,后人对其评价也是褒贬不一。

    然而无论是被人认可为疏财仗义、济弱扶贫,而解读为的确有秉承忠义意愿,而按记载的确也是治政爱民的呼保义,还是被人唾骂为虚伪狡诈、假仁假义,构陷胁迫他人从贼时无所不用其极,先前又对宋廷表忠却又投机降从齐朝这才得了个善终的宋黑厮...宋江这个人物,反而因对立的争论愈发深刻而深入人心。

    毕竟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时至后世所兴起,而关于宋齐时节史载、轶事的影视剧与各类小说当中,宋江这个角色往往也会以截然不同的形象出现。然而或褒或贬,宋江无论如何被人解读,但凡中华后世儿女在听到及时雨这个宋朝时节的诨名绰号之时,也几乎没有人不会知道它所指的那个人物指的又是哪个......



2072章 惩贪治腐,,已是恶贯满盈
    随着时间的推展,齐朝治下大多州府时局已可称得上是长治久安,各部军将整肃军队,统掌备战事宜同样是毫不懈怠。然而因为是太平治世,虽然历朝各代开国之处的吏治都尚算清明,也仍免不得会有些官员生出矫饰伪作的心思,试图瞒上欺下、以权谋私。地方上的官吏将领,或多或少也总会有谋敛些灰色收入的行为,当然也会有些以往贪滥惯了的大官以为有机可乘,渐渐变得愈发的胆大包天......

    到底是欲壑难填、贪得无厌。当然秦桧、张俊这两个以论贪污敛财的数额在史载中都留下名号的巨贪,终究是恶习难改,而仍要贪赃枉法、营私害民的。

    就算秦桧与张俊很清楚齐朝皇帝萧唐,可决计不会似宋廷官家赵桓那般纵容亲信臣子仗权贪滥,分别被调任至地方初时也知须小心收敛。而捞钱敛财的门路众多,本来官场上诸般施政措施并非黑便是黑、白就是白,但可以操作的地方实在太多。

    譬如按酒坊、茶坊等官营商铺等榷物买办条例商贿的常例(按《宋会要辑稿》记载:“州县人户买扑坊场,岁入至厚...旧例多是百姓出名产、豪户出财本相合”,属违反官监承包于民间商号以权置之时禁止官员参与承包经营的法例,与后世投标招商时官员徇私舞弊的贪污手段有些相似)中暗做手脚,征收赋税时巧立名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有载:秦桧用赃吏“合零就整钱,如绵一钱令纳一两,绢一寸令纳一尺之类,是正税一分,阴取其九”)...等赃官惯使的伎俩,秦桧也是驾轻就熟,他自也知道如何组织起一拨地方官员自发遵守,上下孝敬的派系瞒混过朝廷稽查的路数......

    然而萧唐既然早就暗中部署,收集秦桧、张俊罪证要教这厮们伏法受诛,经过仪鸾镇抚司暗中查访,也已经掌握了足够多铁案如山的证据,也足以整肃贪腐,将秦桧、张俊等贪官一并收捕治罪。

    是时候再动用雷霆手段,牛皋、史进二将分别奉萧唐御旨,率领所部军马奔赴秦桧、张俊二人路治所在的家宅官邸,至于秦桧与张俊二人各自统领的兵马既知是皇帝旨意,也只得乖乖弃械投降。自是兵贵神速,牛皋与史进雷厉风行,朝廷方面又是早已做下部署,也根本没有留给权奸爪牙通风报信的机会,直待两拨军马各自把淮西、两浙宣抚使官邸围得个水泄不通时,秦桧与张俊竟还对府外的变故一无所知......

    当张俊所居住的那处格外奢华气派官邸大门被砸得嗵嗵作响时,很快的,里面也想起响起门子骂骂咧咧的叫嚷声:“哪个不知死活的撮鸟恁的无礼,倒来敢来张相公的府门!也不瞧瞧这是甚么地方,也敢恁的造次?”

    然而当那门子打开门时,便觑见府外乌压压的尽是全身戎甲披挂的军健,锋刃锃亮的刀枪竖起来便如密林也似,见到如此阵仗,也登时骇得门子当即呆立在当场,口中再不敢吐出一个字来。

    “围住官邸绝不可放纵一个人走脱,府内男女一并拿下听候发落!”

    当几名军健如狼似虎的扑将上前,将那门子与几个呆若木鸡的仆役给制住之时,史进便已提着刀催马直撞进门内,连同着身后大批涌入官邸的军兵那般凶神恶煞的气象,倒浑如当年还曾做绿林强人时打破地方上为富不仁的大户府院时十分相似......

    张俊居住的此间官邸虽然占地广阔,可是被这么一拨气势汹汹的官兵冲撞进来,很快也搅得府内一片鸡飞狗跳。大批的护院、仆役、丫鬟也尽皆骇得惊嚎尖叫,旋即便被诸队绰枪持刀的军兵控制住,不敢再有半点异动。

    张俊则因吃酒宿醉仍卧在床上,而好歹当初也曾经历过枕戈待旦的戎马生涯,迷迷糊糊间他听得房外喧哗声大作当即也从床榻上跳起身来,只是急于探觑究竟,张俊胡乱披了件锦袍,只穿着条短裤,露出的大片肌肤上也满是密麻麻的花绣刺青,便拔剑在手,仓促得穿了官靴便匆匆忙忙的奔将出来。

    当满面惊怒之色张俊的奔出堂门时便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眼见众多杀气腾腾的齐军将士擎军械在手,将自己半围个严实,而自己麾下的若干护院私兵尽皆被缴械蹲在地上,看这般情形,谁若但敢妄动,恐怕便要立刻被剁成肉泥。然而张俊却也只能把心一横,又硬着头皮的高声叱喝道:“大胆!尔等竟然敢擅闯淮西安抚使官邸,意图挟持本官,又是哪处军司的厮鸟,遮莫是要造反!?”

    史进催马上前,他乜向张俊半露出的那身花绣刺青,不屑的冷笑一声,又森然喝道:“造反的勾当,俺们当初共聚大义的兄弟便已做过了!也全因当初宋廷似你这等奸邪滥官当道!如今我们兄弟随陛下打下的江山,又怎还容得被你这等奸厮祸害?张俊你这撮鸟,可识得俺九纹龙史进么!”

    张俊见说心中咯噔一下,既是萧唐最为信任的功勋近臣前来,一股不祥的预感也蓦的涌上他心头。然而张俊也断然不敢再大呼小叫的以壮声势,而只得换了副嘴脸干笑了两声,又道:“原来是史将军前来...在下久闻恁的威名...只是先前也未曾听闻史将军率军前来巡视,却又为何闯入在下官邸?遮莫期间是有甚么误会.....”

    史进当即又瞪目道:“误会?张俊,你渎职贪污,克扣官饷,又于军中营私结党,赏罚不公,诸般罪状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也不由得你这厮抵赖!我是奉陛下御旨,特来捉拿你下狱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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