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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本来便是因大理权臣世家激烈内讧,引得诸子内争外叛、骨肉相残

    而心力憔悴,更是心灰意懒才选择禅位出家的段正严情知齐朝灭亡大理只怕已是大势所趋,兼之他最是宅心仁厚,也不愿再让大理治下族民再饱受兵灾战乱累害。是以听萧嘉穗劝说罢了,段正严反倒露出祥和释然的笑意,而感然念道:“王朝霸业、功名利禄得失与否...苦非苦,乐非乐,世人只是为一时执念所扰,我大理段氏世代崇佛,国主退位后参悟佛法,却也未尝不是因累代受高氏权臣挟制所致...向佛者慈悲为怀,而为国君者只须当勤政爱民,可叹贫僧无能,致使宗室子孙相互倾轧、骨肉相残,引得政局动荡,诸部不时反叛而教治下子民惨受牵连......

    倘若国家宗室只为争权夺利而不念血缘亲情,不知抚恤黎民百姓,帝位反倒成了执念魔障,也终究难免断送了祖宗基业。贫僧终究愧对段氏列祖列宗,可既已是势不可逆,我段家后人倘若能摒除执念,从此诚心向佛,修因果功德,而不至再因功名帝位相互仇视相残,也未尝不会是善事...还望萧居士能信守承诺,善待段氏宗室子裔,贵朝施仁政于民,而恩泽大理治下诸族百姓能得以安居乐业...贫僧既已遁入空门,也再别无它求......”

    段正严这个以仁慈治国的明君在位期间却也不免被高氏权臣架空挟制,又无力阻止段氏子孙因国主之位自相残害而黯然出家,可想而知他不但心已凉得透透的,看待凡尘俗世也如过眼云烟也似,认同齐朝征服大理的态度也不似作伪。而他这个在大理国内素有人望的退位国君既然不问世事,也接受如今政权交迭的这一事实,国内四夷八蛮乃至大理国周边赤秃哥、罗罗斯、自蛮波丽等附从势力也先后归降顺从,接受了萧嘉穗、刘锜所统领诸部齐军的招抚收编。

    自此大理国主段正兴与国相高量成率残部狼狈往南面溃逃,所掌控的地域也仅剩下勐泐(后世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永昌府、威楚府(与永昌府分属后世普洱市澜沧江以东、以西地界)以及秀山郡(后世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附近)这区区几处州府。

    萧嘉穗、刘锜率诸部军旅步步紧逼,进逼威楚府地界,又有解珍、解宝兄弟率领山地步军精锐转战秀山,也攻取下几处要隘军寨。刘锜随即也派遣使者前去见面段正兴、高量成,先是转达了段正严的口谕,又奉劝言及如今齐朝征服大理终究是大局已定,余众徒劳抵抗也是无力回天。趁着如今暂做休兵招抚,段正兴与高量成也须识得时务,好歹如今归从降伏也仍能得齐朝厚封安顿,倘若仍是冥顽不灵,或早或晚也落不得个善终,也仍是无法再延续大理国祚......

    按说大理军余部倚仗滇南地界地势山险仍能顽抗死守一时,而登上相位,并扶持世子段正兴在国本之争当中胜出的高量成,倒也是个有雄才大略,在方今大理文臣武将当中堪称翘楚的人物。

    然而按其原本的命途轨迹,这高量成身居相位期间治政管民、安邦定国也颇有功绩,但终究却于讨伐大理境内乌蛮叛部之时被他侄子高贞寿抢占得相位。在国内位极人臣的权位被族中后辈侵夺,高量成的反应却是豁然任从,遂退位罢官,而返至先人封地楚雄地界的紫溪山筑庐为居做起了隐士,自此优恤孤寡、教诲子弟,而被赞作彝中君子,后世也有文人称他不计名利,德比周公。

    如今方自成为权倾朝野的一国权相,却因齐朝的大举侵犯功名爵禄只怕终究要化作一场泡影,以高量成的为人秉性,也绝非是恋栈不去的贪婪之辈。仍全身而退,并尽力保全住大理段氏宗族、高氏子裔,高量成似也要比起原本的轨迹要顿悟释然得早了一些,而向继位不久的段正兴劝谏进言,这对大理的国君与相国经过细议商榷,虽终不免喟然长叹,但也已然做出了抉择......




2099章 燕京有个裴青天,铁面无私辩忠奸,铁面“御史”等人的归宿
    大理段氏,的确比起其他国家帝君而言似是佛性了许多。既知大势难以扭转,段正兴、高量成也决议降从于齐朝,至此大理境内除了零星不肯归从的部族仍据险抵抗之外,全境也尽皆被纳入齐朝版图。

    而萧唐于原本由大理国统辖的云滇之地,川蜀与黔贵西南,乃至后世缅甸北部地区,以及老挝、越南一些地区的疆域设立路治。对于段正兴乃至大理宗室、各部头人当然也是采取怀柔政策,任从他们回去继续统治原属诸族各部。并设宣慰使司,仍任命段家世代为大理总管,并按明朝时节达到全盛的土司制招抚西南边疆众族领袖能够“世有其地、世管其民、世统其兵、世袭其职、世治其所”...只是自此身份认同归属于中原政权,而不会再是割据分裂出去的单独国家。

    土司制起码在恁般时节的确能对中华维持控制西南疆域领土起到十分积极的影响,至于随着时代的推演而终将暴露出的弊端...就算以后终究还要采取改土归流等政策加强中央集权,但也不能是现在。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加强中原对这个刚被灭了国的诸族子民之间的文化交流、经济扶助,从这个时代开始便尽可能加深西南各部族民的归属认同感,这个过程起码也还需要几代甚至十几代的时间沉淀。

    萧唐管不了几百年后的事,可起码有些制度举措已经过了正史的印证,那么如今恁般招抚大理诸族众部,起码大方向还是不会错的。

    至于原大理国周边的蒲甘国、安南国、罗斛国、暹国...等东南亚诸邦,萧唐也再无意外扩侵攻,而分别派使臣与各国交涉往来。有大理国这个前车之鉴,恐怕蒲甘、罗斛等诸邦也会猜忌齐朝也未尝不会再忽然翻脸发动侵攻,战兢震恐之余也必然不敢妄自引发边境争端。

    凭心而论,饶是萧唐尽可能休养生息、充实国库,而降低连年发动国战的频率,可这些年来下来灭金吞宋、覆亡夏国与大理,朝堂中已早出现臣子开始劝谏萧唐不可好大喜功,而关于厌战、反战的意见也当然有他们的道理。毕竟每次战争都难免消耗数额巨大的财力物力和军力,大批将士也是不可避免的死伤,也终究不可一味的穷兵黩武。

    所以萧唐如今的战略目标除了大大小小有许多政权割据的吐蕃诸部以外,也就只剩下西面那一个帝国了。

    大批的钱粮军资,被源源不断的输送往方自招抚接管的瓜州、沙州等位于河西走廊的西端地界。李云、陶宗旺等主管营造工事的官员也先后赶赴河西,经管督监起造连通往西域沿途一应驿站、军镇事宜。如今齐朝吞并夏国,也已有能力在后勤补给相对充足的情况下对西面复辟辽朝国号的帝国展开军事行动。

    至于耶律大石那边也必然不会无动于衷,想必也会通过与夏境接壤的附属势力西州回鹘作为跳板对齐朝用兵。然而这个政权中心相距遥远的庞大帝国所需进行的战备也已然需要持续一段时间,就在齐朝进行休养备战,安排官员接管夏国、大理诸司府署职事之际,朝堂中的一些元勋功臣也正须进行人事调动,而继续为国事各显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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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回梁山泊陵园拜祭过邓飞兄弟与其他殁于国事的知交后,便北上至燕京赴任。而有孙相公与蔺提举事先接手整理宗卷名薄,我也自是心安......”

    大名府御史台府署当中,裴宣正长声嘱咐道。本来是京兆府六案孔目出身,因刚正不阿而被世人赞作铁面孔目,而裴宣如今却是官居御史中丞,做为齐朝权力中枢监察机关的一把手也向来尽职尽责,无论是对于梁山派系还是宋、金等降官出身的文臣武将彻查之时也决计不会因官官相卫而讲甚么同僚的情面。朝廷多有官员敬畏,久而久之,裴宣的绰号也便从铁面孔目而变成了铁面御史。

    而如今裴宣转迁至燕京任府尹,掌尹正畿甸,以教法导民而劝课之,方燕京治下狱讼皆受而听焉,小事则专决,大事则禀奏。也完全是出自于在迁都之前预先检察京师讼狱、法理、厉律等事宜的考量。大名府朝堂方面,也有善于培植任用治国才俊的韩企先举荐人手接管御史台职事,裴宣连同本来也在御史台任职的孙定,以及主管御史台刑狱的蔺仁遂可按萧唐调遣,一并转赴燕京任职。

    三人既是主管奉法察举、纠察弹劾、受理特殊讼案乃至押解官员下狱审候之时须相互合作的老搭档,裴宣与孙定、蔺仁这些年相处下来当然也已是十分熟络。如今听裴宣嘱咐说罢,孙定微微一笑,随即也道:“裴御史也无须急于至燕京去,陛下恩许,教燕京府署官员直到御史赴任之前,仍暂掌政事。如此也是体恤御史这些年来勤勉苦劳,趁着转迁调任之时也正可好生歇息一番。

    当初与御史在饮马川聚义的手足...除邓将军可叹为国身死,须去探觑拜祭,也还有孟都管如今于杭州监督打造海船事宜。既许久不曾相会,如今也正可于闲暇时去与孟都管一叙旧日情分...燕京那边也自有我与蔺提举打理职事,自也无须御史相公忧心。”

    本来裴宣身为监察朝廷乃至地方上众臣的御史中丞,自然也是与朝官臣子仕途政绩息息相关的要紧人物。无论出自于甚么目的,也都难免会有官员前来试图与裴宣套近乎做人情。而为了杜绝官僚之间徇私庇护,裴宣几乎不会接受任何人情利物,久而久之也常好板着脸示人,而教不少企图与他搭上关系的官员望而却步,只是终日神情正容亢色的煞是严肃,也当真没有负了他“铁面”的名头。

    而如今听孙定说罢,裴宣却是会心一笑,继而又长声叹道:“是啊...这许多年下来裴某自问尽职尽责,问心无愧,也不知期间开罪了多少同僚...所幸我朝法治清明,不会如旧识宋朝那般,裴某与孙相公奉公不阿、维护法纪,却终究要落得个被权奸构害的下场。如今你我终能得以秉公执法,为官清法正也能有如今恁般官身功名,便是终日劳苦也是值了...不过久在朝廷御史台处事,如今却也可享得一时闲,自也不必再扳着面孔审核断理诸官,是时候去会会旧时聚义兄弟,心中确也是轻松快活。”



2100章 另一种秩序,皇帝的爪牙
    当裴宣赶赴至梁山祠堂陵园拜祭过邓飞之后,果然又得以赶赴杭州与孟康相会。饮马川插香结拜的情谊、梁山泊共聚大义的情分,裴宣与孟康甫一相见,也全然无往日审察百官那副铁面无私、板脸严肃的模样,彼此说些江湖旧事,也时不时畅怀大笑。

    只是在言及战死的邓飞之时,裴宣、孟康二人仍不禁惆怅伤感。酒过三巡,裴宣又按当初在饮马川寨中之时与两位兄弟痛饮时的习惯,当即起身舞剑助酒。但听得飒飒剑鸣啸响,卷起殷殷风雷之声,霍霍剑芒满室缭绕,毕竟裴宣非但刀笔精通,而且亦是善使双剑,而眼见得他走动飞舞的剑意也满含着苍凉悲壮之情,似乎也是在为当初义救自己,如今却不免沙场阵亡的挚友兄弟邓飞寄托一分哀思之情......

    与孟康话别之后,裴宣沿途又得以与一些于当地任职的聚义故交厮会相叙一番。直到北上赶赴至燕京任府尹相公,自是肃正纲纪、明察秋毫,兼之仍有孙定、蔺仁等同僚同人鼎力协助,与裴宣将燕京治理得政通人和,颇有政绩,也极受当地百姓拥戴。

    随着齐朝的权力中枢慢慢的向燕京转移,众多达官显贵之间也难免会有些人情关系。而裴宣一如既往仍容不得半点徇私情的行径,哪怕是旧日曾在水泊梁山聚义的兄弟仍是执法严峻,分毫不念私人关系。弹劾不避权幸、断察不分亲疏,也使得怀揣甚营私舞弊心思的贵戚权宦也不得不大加收敛。

    而裴宣随后的仕途生涯,也一直转任于燕京府、御史台、提点刑狱司等纠察机构官居要职。在任期间非但明断过几桩悬案,还先后弹劾了十几名本是宋朝降臣出身,却擅用职权牟取暴利、巧立名目盘剥钱物的诸路转运使司、刑狱使司官员。如此也肃清了大批贪腐权官,也为齐朝前期政坛与地方官府尽可能做到清正廉洁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直到裴宣于七十岁之龄致仕,告老归隐,悠然安乐十二年后无疾而终,被追赠国公爵,谥号为“介肃”,且身后留了个英名并流传后世。就算名气尚无法与宋朝名臣,且更是中华历史上清官的代表人物包青天相提并论,可也得了个铁面御史裴青天的美名,而得享后人赞誉......

    至于孙定随着累功升迁,也曾接替得裴宣官居燕京府尹,蔺仁则一直在京畿提点刑狱司身居要职,直到告老致仕,也具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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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宣在任期间检察贪官、庸官、滥官,起码是明面上的公事。然而实则也一直曾接受过齐朝另一个同样搜巡缉捕不法臣子,权等于直接听命与皇帝萧唐的特务机构所搜集的罪行证据。而当这个机构出手缉查有营私、害民甚至谋反罪状的官员之时,搜集罪证、逮捕审问的手段往往有很多却是见不得光的。

    大名府,仪鸾镇抚司诏狱当中,忽然响起声忿怒已极的咆哮声:“你们干甚么!我可是赣中水师杨幺杨都管的部将,奉命至大名府办差,又怎敢拿我!?”

    随着这个罪囚忿声抗议着,可是他嗅到牢狱内腐烂与血腥的味道,又顺着铁栏投射下的几缕阳光觑见自己所处的牢房,以及外面的刑房当中多有锈迹斑斑的斑斓腐锈痕迹,遮莫也已是汇聚了不少先前受刑罪囚流下的鲜血干涸而成。这罪囚也已骇得惊魂不定,仍要愤怒高嚷着,也未尝不是出自于身处于坟堆中吼脏话的心态......

    “吱嘎”一声闷响声乍起,也登时骇得这罪囚心里一突,他急忙朝牢房外的一处铁栅栏望去,就见有个生得膀大腰圆且袒着上身,直露出胸口撮护心毛的大汉与七八个狱卒踱将进来。而那大汉冷眼乜将过来,随即说道:“你便是在杨幺帐下行事的何盛?你...认得我么?”

    那唤作何盛罪囚咽了口唾沫,语气略微放缓的回道:“我是何盛不假,这位相公,你既知我是杨都管的下属,却又为何要拿我?遮莫这其中是有甚误会......”

    “也不必唤我甚么相公,俺久在官牢当差,是个做惯杀人砍头行当的粗人。姓何的,想必你也听闻过仪鸾镇抚司的名头,我铁胳膊蔡福,正是经管镇抚司内诏狱的典狱管事,你也须知道,到了这认识得我,可不是甚么好事。”

    何盛见说面色唰的变得煞白,他支支吾吾的又道:“末...末将虽听过仪鸾镇抚司,但...但末将并无罪责在身...纵然掌管镇抚司的石秀石总管有从龙之功,乃是追随陛下时日甚久的心腹功臣...怎...怎又能恁般平白无故的缉捕好人?”

    蔡福似乎这些年下来听惯了这等说辞,他满脸挂着冷漠之色,随手拽过把旁边血迹斑斑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却是转了个话头,又问道:“宋朝时节,你充过军,曾在牢城营收监过么?以往曾在绿林中厮混过么?”

    何盛听得一怔,便疑惑问道:“末将...是宋廷降将...后被调任至杨督管帐下当职,是行伍出身,未曾被迭配充军。虽知我朝多有当初在绿林中成名的元勋功臣...也不算是江湖出身...却不知蔡管事为何恁般问?”

    蔡福略显慵懒的捶了捶腿,又道:“若是以往时节,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牢城官狱里节级、管营、差拨诈人钱物,若有人情钱物相送便觑你好,若是无钱时,铁嵌肉、吃锯末、石布袋、喂鱼钩、钉钢钉,乃至还有甚开水铁刷刮肉,拿鱼胶披麻剥人皮等许多手段也管教你求生不生、求死不死,俺既是两院押狱出身,该懂的行当也仍记得分明...何况绿林道上有些凶贼恶寇炮制人性命的勾当,你也须有所耳闻。

    如今我齐朝固然是治政清明,严查各处牢狱官司是否有讹诈残害囚犯歹行。裴宣裴相公掌管得御史台下辖官狱,对那些文官也仍讲究个刑不上大夫,要治罪,固然要拿白纸黑字的罪证...可是咱仪鸾镇抚司专要拿的,是罪行忒过的不法臣子,自然不必按明面上的规矩来。而被我朝废除的害人酷刑,仪鸾镇抚司只俺这一家,也仍能用......”

    蔡福悠声说罢,随即把身子往前一探,意味深长的觑将过去,又道:“杨幺做的好事,连同和你们这干下属勾结的行径,俺仪鸾镇抚司也早彻查得清楚。而石总管要办的是杨幺,自也没闲心理会你这等小鱼小虾,倘若肯从实招来,或许...你还能留得条命在。可是倘若执意不肯招供...这里可不是枢密院、御史台、刑狱司,不必按司法刑讯的法例,在仪鸾镇抚司内,就按石总管定下的规矩来,也就只有教小的们来招呼你...看来以往牢狱和绿林道上炮制残害人的手段...你这是想都试试了?”



2101章 时至今日,仍愿做哥哥的屠刀!拼命三郎等人的归宿
    蔡福统管的诏狱向来鬼气森森,其中似乎会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而石秀平素办公的府衙布置得倒甚是雅致,只是仪鸾镇抚司府署节堂当中,石秀坐在正首檀木椅上正长声说道:“要除的人太多,倒还真有些忙不过来啊......”

    在石秀正面堆积着许多案牍,上面记录着不少官员的姓名、籍贯、官阶、家室亲族乃至被仪鸾镇抚司盯上的因由等许多信息。而此时坐在侧首的杨雄,以及前来禀说的蔡福都很清楚,但凡石秀提起朱红狼毫在哪个官员的名头上画个圈,那人恐怕也就只有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而听得石秀言语,杨雄眉头微微一蹙,说道:“兄弟,杨幺擅权把用度虚出实收、就仓盗卖船粮,贪污军饷数额巨大,于又有军中营私结党,污害同僚的歹行忒过,仪鸾镇抚司固然要稽查核实那厮罪证...可是这些时日咱们的动静是否闹得忒大了些?时迁兄弟奉你钧旨,核实夏国叛臣任得敬那边行迹,已差拨得镇抚司内最是精细干练的密探探觑,并随时向燕青兄弟呈报。

    如今朝堂中已有不少官员抵触咱仪鸾镇抚司,可用人手亦是不足,也只得教蔡福兄弟再使严刑逼供的手段...该查的罪证案情固然要查,可如此是否操之过急了些?就算非是要做冤假错案,可恁的树大招风,只怕更要遭群臣非议忌恨......”

    既然当初都曾在梁山泊上聚义,杨雄又比石秀年长一岁,在镇抚司府衙别无外人时,彼此不唤官阶也都以兄弟相称。而也如原著的关系一致,杨雄优柔寡断,就算不论执掌仪鸾镇抚司内彼此身份,两人计较时向来也由石秀拿定主意。是以听杨雄忧心念罢,石秀却淡然一笑:“兄长,就凭仪鸾镇抚司干的勾当,你以为朝中臣子会念咱们的好?当初我仪鸾镇抚司是如何彻查清萧干、完颜亮那干厮鸟谋反行径的?又是如何查觑得清秦桧、张俊那等滥污狗官罪证?咱们本身的职责,就是哥哥手中的一口利剑、一把屠刀!这口剑要是杀不了人,这屠刀要是不见血,便是咱们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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