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兼之牛皋更是大发神威,奋力挥舞着手中双锏砸在敌骑的军械与盔甲上面,发出一连串激烈的重物砸击声,接连将拼死往察哥这边护卫过来的亲随骑将打翻坠马。一时间也扫清得察哥周围的夏军甲骑,使得其无亲卫军马,也只得直面齐军大将林冲,彼此捉对激烈的厮杀起来。
饶是察哥发了疯也似的挥动着宝剑猛攻,划出凄厉的寒芒绰绰也尽往林冲那边招呼过去,可到底也难以伤得了最是擅守的林冲分毫。反而教厮杀时好整以暇,极善于后发制人的林冲看出致命破绽......
按以往与敌将放对厮杀的惯例,林冲骤然大喝一声,手中丈八蛇矛猛的一荡,但听得“铛!!!”的一声劲响,火星四下里迸射,察哥紧绰的宝剑当即脱手被荡飞了出去。丈八蛇矛一荡一收,锋刃再度化作一道疾电搠出,当即狠狠的捅穿了察哥当胸披覆的铠甲,并将他给搠了个对穿!
察哥浑身猛地一震,他口中也渗出殷红的鲜血,而周围有些兀自拼死奋战的夏军将士见了尽皆惊呼哀号,甚至有人当即翻滚下马,跪在地上猛捶着胸膛,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反观察哥被林冲刺出的长矛捅穿了胸膛,他却是怔怔的低头望去,脸上激忿的神情,似乎也渐渐平和了下来......
“我身为夏国宗室子...为了守护我党项人建立的国家,也势必要死战至最后一刻......”
察哥蓦的叹声说着,随即费力的抬起头望向林冲,又道:“而当年有桩事也教本王甚是纳罕,也一直牢记至今...当初萧唐尚为宋军大将,而与我朝休兵议和时曾言及宋、辽、夏国别有分,我等各为自己的国家彼此对持,相互杀伐...但无论是哪一国的江山社稷也都难保能够千秋万代...有朝一日,遮莫汉人、党项羌部、契丹、女真、....诸族各部的子民也能为同国百姓,后裔子孙...也未尝不能成为兄弟手足,一并共御外辱......倘若我夏国...终究是保不住了...我党项诸部子民...还要劳烦林将军转告萧唐,也切莫忘了违背了他当年的言语......”
眼见得面色凝重的林冲缓缓点头,而搠穿了自己胸膛的丈八蛇矛,也被慢慢的抽了出去。察哥的身子晃了几晃,终于直坠落下马,而蹊跷的是,他的嘴角看似是噙着一抹终于能放下一切的释然笑意......
夏国晋王察哥,于兴庆府城破之日率部突围,终究被齐军拦截得住,而战死于城中!
2096章 杨再兴、卢俊义,哪个好惹?
随着察哥被林冲一矛搠杀,兴庆府城内负隅顽抗的夏军部众也终究难免先后被合围剿杀的命运,大势既定,自然也会有不少军心崩溃的将兵不愿无谓的枉死,而只得放下军械伏在地上,听候齐军将士的发落。
而察哥赴国难战死,按他的筹谋部署,虽然终究是难以力保住国都不失,但也竭尽全力牵制住了大举侵攻的齐朝众部劲旅。只要国主李仁孝与夏国政权班底健在,并退守至夏国境内西面的要地西凉府去,通过瓜州、沙州通往西域咽喉要隘之地与耶律大石建立的辽帝国联决,便仍能有东山再起的指望。
虽然察哥机关算尽,笃定国主李仁孝撤离的及时,由韩世忠所率领的众部敌军劲旅就算攻克下兴庆府,到底也是鞭长莫及,难以追赶上终将抵达西凉府的本国朝堂君臣,可是察哥到底仍是算漏了一件事,便是以蒙兀室韦诸部所组成的怯薛军极擅于长途奔袭,能够转战千里的恐怖机动性......
从夏国西北面疆域侵入,也从容得杀至贺兰山地域的怯薛军完全有能力一日奔袭数百里。而按萧唐先前对夏国运兵部署,也预判到了夏国君臣于横山天险失守,南面大片疆土又因国内反叛势力易帜举事之后迅速沦陷,想必也会打算往西逃奔至夏朝另一处首府要地西凉府,统领怯薛军的大将普剌巴尔思谨奉军令长驱直入,同时派出各队锐骑哨探看觑周遭地界夏军动向,也终于在位于后世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左旗和甘肃省中部边境的腾格里沙漠南隅发现护送国主李仁孝的夏军动向,随即便如神兵天降一般骤然杀出,生生拖住了对方往西面奔逃的进程。
似乎也是刻在骨子里的民族天赋,成建制组建起来的蒙兀室韦众部军马对于箭雨打击、两翼包抄、佯攻佯退、疲敌袭扰等诸般骑兵战术运用得极其灵活。而戎卫李仁孝的众部夏军将领,却缺乏察哥那等能够审时度势调度兵马的统军名将,为了尽快击溃这支纠缠不休的敌军骑众,夏军派出了人马具装、浑身重甲披挂的平夏铁鹞子重骑,意图冲垮似乎不断的试图攻击国主车仗的怯薛军骑队。然而若论倏往忽来、电击云飞,如同铁壳王八也似的重甲骑军,也只有在怯薛军锐骑身后吃灰的份。
直到铁鹞子重骑人困马乏,而怯薛军拖住西奔夏军的战略目标也已然达成之际,由马扩、杨再兴、卢俊义、呼延通等将领所统掌的骑军劲旅长途跋涉,也已追击赶至这片充斥着一股苍凉气息的大漠之上......
残阳如血,朔风似刀,曾统领夏国撞令郎军旅,而先前受察哥众人托付的汉军大将吴元怒目瞪视,他眸子里狠戾凶芒化作熊熊烈火,直把满口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眼见得前方齐军众部锐骑已经排开阵势,无穷的肃杀之气也登时在大漠上弥漫开来,吴元也当即嘶吼道:“去他娘的!也只得拼了!”
伴随着吴元一声令下,夏军阵中也立刻爆发出狂暴的喊杀声,四五千骑众就如决了堤的狂涛怒浪,朝着向着前方滚滚而来的敌军骑众迎将上去,激促的铁蹄践踏着干燥冰冷的大漠地表,也立刻卷起漫天烟尘,声势直似要掩盖住残阳一般!
反观对面齐军锐骑阵列,杨再兴做为箭头催马疾进,也早燃起了汹涌澎湃的战意的战意,须臾间,拥簇在杨再兴身后的五千锐骑一边开始催马加速,一边按主将指挥列成冲锋阵势,滚滚而前的铁骑纷纷擎起明晃晃的军械,在残阳的余辉的照射下映射出一片森寒的利芒,教人望之也不由为之心悸!
汹涌突进对冲的双方军马,终于势不可挡的撞击在一处,霎时间彼此骑阵中便溅出灿烂的血花,金铁交鸣声与人喊马交织成一片。精锐甲骑借着胯下坐骑疾速的势头形成强大的冲击力,对着迎面冲来的敌骑发了疯也似的挥舞着兵刃,众多战马在悲嘶中扑倒在地,而从马背上掼摔下去的骑兵军健,也不免被后方汹涌途径的战马铁蹄给生生践踏得骨骼尽碎、血肉模糊!
非但是由杨再兴、吴元统领的双方军骑甫一交锋厮杀便端的惨烈。在另一侧大漠之上,由卢俊义所统领的骑军也直撞入敌军骑阵当中,所部甲骑健儿高擎锋刃雪亮的军械,前赴后继的展开昏天黑地的厮杀,须臾间血染大漠、马踏残尸,喧嚣杀伐声也变得愈发激烈起来。
而九尺身躯被劲甲包裹住的卢俊义头戴覆面兜鍪,只露出一双目炯双瞳,他策马如飞,迎着前方嘶声怪叫着催马杀来的一对敌骑蓦的一摆手中长枪,抖动出个碗口大的枪花来时,几道寒芒已化作疾电骤然搠出。但听得“噗噗噗噗噗!”接连五声利刃入肉的闷响声几乎在同一时刻乍起,当先冲杀至卢俊义近身处的五个夏军甲骑分别于眉心、咽喉、心窝等要害飙血溅射,当即被卢俊义一连五枪搠翻坠马!
虽然彼此骑众混战厮杀的愈发激烈,卢俊义却看似是闲庭信步也似,他见手中那杆枪使得端的奢遮,伴随着被抖出碗口大的枪花盘旋着朱缨乱颤之时,枪尖又时不时疾速搠出,吞吐收缩犹如毒蛇之信,直朝那些自付勇武的夏军甲骑身上要害直搠过去。兼之身后数百名军骑紧紧随着所部主将冲杀,聚成密集的冲锋锲形骑阵,直冲敌来势同样凶猛的夏军阵列中凿穿而过,势若破竹,所过之处,自是波分浪裂,人仰马翻!
于水浒中被赞曰枪棒本事天下无双无对的卢俊义,论统兵御将、指挥治军的本事固然及不上恁般时节效忠于齐朝的不少名将,可是如今他也只管施展出其冲锋破阵的武勇本事。自是杀场临敌处,冲开万马、扫退千军,也正按水浒原文中所表:
马步军中推第一,天罡数内为尊,上天降下恶星辰。眼珠如点漆,面部似镌银。丈二钢枪无敌手,身骑快马腾云,人材武艺两超群。梁山卢俊义,河北玉麒麟!
当丈二钢枪再度骤然探出,仍是一如既往的血光崩溅,一飚鲜血如箭般从一名夏军甲骑咽喉上方自被搠出的血窟窿中溅射出来,而卢俊义炯炯有神的双目又是一乜,也将前方几个看似领头模样,且一并策马冲杀过来的夏军大将觑得分明。卢俊义随即单手绰枪,一抖缰绳,而直朝着不远处那拨滚滚突进而来的敌军骑众对冲了过去......
而在另侧厮杀也是愈发的凶狠惨烈的战团当中,但见得烟尘弥漫、昏天暗地,杨再兴、吴元这两个统领各自麾下军骑冲阵撞杀的主将凭着自己精绝的武艺锐不可当,催马疾进。血光迸溅时,他们两人的目光遥遥的也已恶狠狠对在了一处,眼神自是格外狠戾狰狞,四目相交,也登时似要溅射出火星来!
2097章 道尽途穷,国君降从
兵刃寒芒翻飞,鲜红血液飞溅,杨再兴手中长枪锋尖摩擦过迎面搠来的长矛,溅起的点点星火,随即准确的刺进面前敌将的咽喉当中,继而催骑突进;吴元则嘶声怪叫着,抡起手中铁背大砍刀劈裂开空气,猛然向着杀来的一员齐朝骑将汉斜斩下去,血光飞溅中两截残尸坠地,吴元继而策马奔驰,很快的便要与杨再兴撞杀至一处!
“你这厮便是吴元?俺先前也曾听闻过你的名头,如今夏国覆灭已成定局,也由不得你再猖狂耍狠了!”
听得杨再兴厉声叱喝,吴元当即也嘶声骂道:“找死!老子觑你这干投从萧唐的厮鸟,便没有一个瞧得入眼的!”
军马突进、刀枪并举,连同周围众多军骑一并有相撞至一处时,杨再兴与吴元催马趁着两骑错身而过时立刻舞动起军械朝对方猛攻过去。而比起卢俊义技法精妙的枪技,杨再兴使得长枪更是走军中干脆直接的迅猛路数,这也让吴元悚然念道:这厮好快的枪!
虽然在吴元的胁迫指挥下,所部军骑也唯有拼死力战,可厮杀时不少军卒脸上也都不由得流露出畏惧神色。而如今齐朝气运正值顶峰,各部军马侵入夏国境内也爆发出强悍的战力,两军交锋若是在气势上被对方给压制住,这也使得负隅顽抗的夏军骑众士气遭受严重的打击,吴元与杨再兴放对厮杀,却听见周围麾下儿郎凄惨哀嚎,成片被剁倒搠翻,纵然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几番纵马交错而过,杨再兴与吴元枪来刀往,遮莫已激战了数十回合。虽然当年凭着自己剽悍勇猛的本事,也曾与萧唐麾下不少勇将力拼得不分伯仲,但吴元到底是已过壮年,气力难以为继。反观杨再兴却是年富力强,非但仍有单枪匹马杀入敌军大阵当中,杀死数百军马仍能全身而退的精绝本事,既然未按自己原本的命途轨迹英年早逝,壮烈战死,随着这些年厮杀征战的磨砺,杨再兴的马战武艺甚至还精进了不少。
终于杨再兴奋力高喝,又是一枪疾如闪电,出手刁钻,招法端的迅猛毒辣。吴元陡觉森寒利芒袭来,他虽然预判到杨再兴的动作,可动作却已跟不上自己的念头,抡臂格挡的动作,到底还是慢了一拍......
俺到底是老了么......
一念方生,锋利的长枪疾刺而来,“噗!”的声洞穿了吴元的咽喉,虽然满是狠戾之色的两眼兀自圆睁,可随着鲜血淅淅漓漓从脖颈窟窿中流淌滴落,他诺大的身躯终究倒栽下马去,已然命丧沙场!
在另一侧卢俊义手中丈二钢枪如蛇信般吞吐间,与他厮杀的三名夏军骑将心口处血洞宛然,也先后从马上栽落下去。所部主将战死,其余兵马更是战意奔溃,也有大批的军卒哄散奔逃,而戎卫夏国国主李仁孝的几支军旅彻底溃败,也已是无法挽回了......
于夏国原本的国都兴庆府通往西凉府的必经之路上,一处唤作龙门驿的驿站军镇当中,府署官衙外侧有大批的伤兵辗转哀嚎,镇内大多房屋被拆得七零八落,修补四周并不算十分高大的墙壁。府署内聚集着众多夏朝臣子也被愁云惨雾所笼罩,各个如丧考妣,而夏国国君李仁孝亦是失魂落魄的坐在府署内节堂正首,脸上悲戚落寞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萧唐自知李仁孝做为正史中的夏仁宗,也是致力于发展国家内政,大兴推广儒学,重视礼乐的一代明君,可是他同样重文轻武,在任期间夏**备废弛。何况如今的李仁孝尚还不满二十岁,很显然在这等国难临头的险急关头,他也实在无法主持局面。
而宣化府、西凉府方面虽然也调动军马前来接应救援,却也遭遇奔袭赶至的齐朝军旅阻击。两军交战之际,呼延灼率领由他接管组建的铁浮屠重骑精锐捕捉得战机,直接碾压过去,又有蒲察世杰、高彪等猛将打头阵奋勇厮杀,率领着全身重甲披挂,浑如由钢铁铸就又生满倒刺的洪流摧锋破阵,也轻易的撕裂开夏国马步军阵,呼啸着碾压而过,所过之处自是一片血肉凋零。
被冲击得支离破碎的夏国败军狼狈,仍是惊魂未定之际,残存的将兵又听见蹄声滚滚如雷传来,再心有余悸的眺目望去时,却又见得由韩滔、彭玘接管呼延灼的连环马重骑军旅骤然杀至。再度遭受一尊尊人马具备重甲包裹住的杀神破阵冲杀,夏国残部败军就算徒劳的挥动军械抵抗,也根本无法承受那等碾压尽眼前一切生灵的集团冲锋重击......
以龙门驿为中心,周围各处战场上夏军折戟沉沙、血涂遍野,李仁孝等夏国君臣奔逃至西凉府的路径不但已被切断,也再无援军会来救助。而从四面八方集结而至的齐朝军旅也将龙门驿团团围定,只消再发动一次合围猛攻,国主李仁孝,夏国众多臣子乃至伤亡惨重的余部军马恐怕也终究难以改变被悉数歼灭的命运......
“...事已至此,再打打杀杀下去,也只是教余部将士枉自折损性命。虽然愧对我朝历代先人,可为了保全我宗室子裔,为了党项乃至夏国诸部子民的安生,恐怕朕也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李仁孝终于叹声说罢,毕竟他尊崇儒学、信奉佛教,骨子里似乎也并无党项族裔历代先帝那股桀骜的剽悍习气。如今的确已是穷途末路,李仁孝情知退守至西凉府,力图苟全保住国祚已然无望,而终究做出了抉择。
而听得如今处境落魄的国君叹声说罢,身为李仁孝身边心腹,家门世代掌修夏国史的重臣斡道冲更是神情悲愤,然而他似乎也知势不可违,遂并没有向李仁孝力谏切不可降伏于萧唐齐朝,只是惭然言道:“臣乃文士,不能为陛下分忧,据齐朝于国门之外,实感愧辱...如今陛下心意既决,国祚断绝,臣也自当效法屈子于国都为秦攻破时自沉于汨罗江,以身殉国......”
“斡爱卿,你这又是何必?朕决意降从齐朝,也实是不愿再见得我夏国臣民无谓枉死,爱卿为儒学大家,廉政爱民,倘若齐朝真能善待我夏国归从族民,斡爱卿保全得有用之身,若能为齐朝所用,日后也依然能恩泽故国...这也是朕...须对斡爱卿嘱托的最后一件事了。”
李仁孝长声说罢,随即缓缓站起身来,又略整衣冠,继而说道:“传朕旨意,遣使臣赴齐军阵中时,传达朕已愿献降表,去帝号称臣,而降从于齐朝......”
2098章 西夏国灭,大理国亡
夏国国主李仁孝遣使臣至齐军营中,献降表归从,自此夏国其余各处大多军旅也不得不放弃抵抗,打开城门,听候齐军发落。
当夏国君臣称臣降服,至此平夏战事大功告成的消息传至大名府之后,对于李仁孝这个能认清形势的降国之君,萧唐当然也是降恩诏厚待,许以公爵俸禄,宗室子裔待遇也皆从旧例,并另择选封地调遣军马看束原夏国皇族迁居安顿。
随即萧唐在看阅随李仁孝一并肯降从的夏朝官员名薄之时觑见斡道冲这个名头时,心说这也未尝不是意外的惊喜。毕竟斡道冲做为正史中的夏国贤相,非但学术上颇有造诣,而于国戚佞臣任得敬掌权时期敢于抗争,被朝中官员推崇为楷模。按他原本的轨迹本来应会于夏国任国相十余年,廉洁施政、生活俭朴,史载“家无私蓄,仅有书籍数床而已”,自然是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贤儒名臣,也为夏国李仁孝时期的仁宗治政盛世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而斡道冲既是刚正不阿的夏国忠臣,按说也极有可能于李仁孝上表降服,夏国社稷沦亡之际自尽殉国,以全忠烈臣子名节。萧唐心想他倒肯一并降服,也很有可能是因李仁孝劝说嘱托,遂能保全性命以安民则惠......
毕竟国破山河在,夏国国祚虽然断绝了,可是本国境内的党项、汉家乃至诸族各部子民,也仍要在这片土地上栖息繁衍下去。
倘若以斡道冲为代表的夏国臣子当真肯心甘情愿的为齐朝所用,那也必然能对招抚夏**民归从顺服,尽快重建战后稳定秩序起到立竿见影的效用。但是萧唐利用夏国国内反叛势力大举侵犯,毕竟是做为侵略者的一方,当初在宋朝境内各地积累得民间风评威望,夏国诸族各部可未必会买账,就算李仁孝率领一众臣子降服于齐朝,大多正规军马也已放弃抵抗,可河西诸地也仍有党项各部族头人率领族民抗拒齐军,不肯臣服归顺,饶是死守不住城郭,便做马匪流寇行当,四处举事生乱。诸部齐军也不免调拨部曲征讨镇压,夏国境内战火纷飞的乱局也仍然要持续一段时期......
饶是如此,亡国要接受齐朝统治的夏**民,恐怕也要比按原本的轨迹他们的子孙后代遭受蒙古大军纵兵烧杀抢劫,直教西夏境内残垣遍地、白骨蔽野,而夏国宗族族更是被屠戮殆尽的凄惨命运要好上太多。
又过了四日,由萧嘉穗、刘锜统领的征讨大理诸部兵马方面也有大胜捷报传来。各部会师于龙首关的军旅合力攻击,击溃大理抵抗守军。随后不出七日,挟大胜之威攻克大理都城。国相高量成与国王段正兴率残部潜逃,而正位于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始建于唐开元年间,大理国君退位后都在此间出家剃度为僧的崇圣寺(又名天龙寺)也为齐军占据。
而萧嘉穗吩咐诸营将士把守住崇圣寺各处出入要隘,严令军马不得擅闯惊扰寺中修行僧众,而是亲自率领一拨亲随前去拜谒已然出家为僧的太上皇段正严,诉明来意,并奉劝段正严乃至寺内僧众切不可轻举妄动,也承诺必然不会侵害打理宗室子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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