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2118章 荒漠戈壁，前哨战的打响
    饶是与皇宫内城担任萧唐宿值卫士的军健多是武艺奢遮的好手，这员腰间佩剑被骤然拔出的军士回过神来，也迅速做出了反应，可是身手更胜一筹的耶律国宝出其不意，又是一脚踹出，“嗵！”的声便将这卫士蹬翻在地，被夺来的利剑也被紧紧的绰在了手中。

    见到耶律国宝的异动，贺重宝、移剌成、阿里奇、琼妖纳延等人立刻惊呼起来。也就端坐在萧唐一旁的燕青身形倏然一闪，眼见便要已如鬼魅窜到耶律国宝身侧，心里也正暗付道虽然以他秉性，应该也不至忽然翻脸，而意图行刺于耶律宗室有大恩的萧唐哥哥...可倘若这耶律国宝当真便对耶律大石推崇到不惜舍却性命不要，临时起意，也要意图对哥哥不利，凭我如今的本事，应也能立即将他可制住！

    然而忽然暴起的耶律国宝却并没有往萧唐那边冲去，他手中紧绰的利剑锋刃反而搭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耶律国宝随即发力意图自刎，眼见便要血溅当场！

    须臾间，耶律国宝却陡觉有一道黑影已冲至自己面前，两只手探出，死死的握住正要划破他喉咙的利剑锋刃上。虽然生生止住了力道，可鲜红的血液也登时出十根纤纤玉指间渗了出来......

    虽然早已入宫成了萧唐的嫔妃，可是耶律答里孛平素闲呆不住，也能与同样好舞刀弄枪的扈三娘、高展绫等姐妹切磋比试，一身本事倒还没有放下。比起文弱的妹妹余里衍，以往率辽朝余部也曾与金军对抗的答里孛也是能拿主意的人，遂也一并参与萧唐召见前辽朝宗室与重臣的密会当中。眼见耶律国宝骤然异动，就坐在他身旁的答里孛，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这个族弟意欲何为......

    燕青旋即便至，他的双手分光捉影也似的探出，耶律国宝又感眼前一花的同时，他的肘、膝关节骤然酸麻无力。非但紧绰的利剑被答里孛握着剑锋劈手夺了过去，耶律国宝也如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般被燕青轻而易举的放倒在地，他的身子朝下被死死的按在地上，也根本无法挣扎起身！

    耶律国宝也无暇惊异思付身为萧唐近臣的燕青何时练就了这等出神入化的武艺，也顾不得自己的行动可说是冲撞了圣驾。他拼命梗着脖子费力抬起头来，望向双手指缝间鲜血点点滴落而答里孛，又心急如焚的喊道：“阿姐！你这又是何必！？”

    “当啷”一声清响利剑坠落在地上，答里孛幽幽一叹，又凄然念道：“你我自小一块长大，在宗室子女当中向来感情最是深厚，后来也曾一并对抗金军出生入死...你的性子我当然最是清楚，方才觑你神情便知你的打算...可你这是又何苦？便是两相为难，又何必自寻短见？”

    耶律国宝见说懊恼的垂下了头，面庞几乎快帖了在地上，也仍是懊恼的说道：“不然还能怎的？俺还莫不如当初于灭金战事中与兄长一并战死了，也省得今日恁般左右为难！大石林牙是咱们的至亲，复的又是辽朝国号，要俺与他为敌，自是万万不能！可我等的确深受陛下大恩，也已归从了齐朝，可哪里料到大石林牙又在极西地面复立辽朝，又与我朝势不两立，只能做了对头！？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倒向哪一方，说是回避与另一方正面为敌，也仍是敌国相待，这不是自欺欺人么？若是没得再选，只得对陛下与大石林牙任何一方翻脸动刀子，那莫不如俺对自己动刀子自戕，省得要么不忠、要么不义，也是一了百了！”

    萧唐连忙上前看觑答里孛的伤势，又立刻遣人唤宫内医官前来包扎伤口之后，他又俯视觑向耶律国宝，叹声道：“你觉得仍忠心于朕，便是对耶律大石不义，而若是倒向耶律大石，便是对我不忠...故而宁可自寻短见也不肯背弃了任何一方，而不愿做不忠不义之徒，这固然是难能可贵......

    可而你兄长已为国事战死，如今你再自戕身死，指只会累害得血亲姐妹为你悲恸，而朕与耶律大石因你便会罢手么？这却不是于事无补？你若觉得只是回避与耶律大石正面冲突，而仍为齐朝所用这是自欺欺人的话，不妨暂时交割出你的官诰兵权，甚么时候相通了，朕再教你官复原职...也莫要再打算自寻短见，且多为一直与你的族亲姐妹着想！”

    “这......”耶律国宝再无言以对，而颓丧的垂下头。随即便被大批赶至的禁卫班直给带了下去。而答里孛虽然已做了齐朝帝君的嫔妃，自然是向着萧唐一边，可实则她先前思虑再三，也曾向萧唐央求道：倘若有朝一日齐朝压制住由她族兄建立的帝国，而能掌控住耶律大石之时，是否又能饶过他的性命不杀？

    虽然我与那个耶律宗室雄才以往相互赏识，可如今都成了彼此成就霸业最大的阻碍，若是我的性命落入他的手中时，耶律大石可又会手下留情？

    萧唐虽如此想，可口头上也依然答应了答里孛。然而事态倘若真的发展到了那一步，恐怕也难免要动用些特殊手段。

    而答里孛、耶律国宝做为耶律大石的宗室血亲，他们虽然难免犹疑矛盾，起码也能够直接表现出自己的态度，这也反而能让萧唐心安。然而齐朝治下其他契丹臣僚便如正史中他们与金国、西辽两国发生冲突之时由于路途遥远，大多人也只能继续接受他们为金国统治的身份。可如今齐朝能够通过夏国，西辽能够通过西州回鹘保障后勤对彼此发动大规模的战事，那契丹诸部当中也未尝不会有人打算观望时局的演变，齐朝倘若能压过西辽，他们当然仍会对萧唐俯首帖耳的效忠，可是如果耶律大石能够大败齐军，杀回辽朝故地之际，恐怕也仍会有契丹部族响应他们以往的大石林牙打出光复辽朝的旗号......

    当然在这个时期由石秀主持掌管，而仍然掌握特殊权力的仪鸾镇抚司，所排出的密探活动也不由变得愈发频繁起来。

    好歹如今也是尽可能安抚稳定住国内的局势，龙辇銮舆由大名府启程，在近十万大军的戎卫之下浩浩荡荡，直往玉门关的方向进发。

    而与此同时，先行抵达至位于河西走廊最西端玉门关的齐朝军旅，也已派遣出部曲西往哨探，以护应李云、陶宗旺等人率部沿途择地修筑军寨壁垒，以保障后续而来的大军与后勤军资粮秣运输的道路通畅。

    然而已经由西辽帝国派遣官员监督国政、征收贡赋，而甘为附属的西州回鹘在得知齐朝军旅已进入本国境内时当然不能作壁上观。阿斯兰汗（西州回鹘的最高统治者以汗位相称，也称阿斯兰汗，意为狮子王）一面派遣使臣速去向正在集结大军的耶律大石报说军情，一面也派遣出军马探觑齐朝军马的踪迹，双方率先有几拨轻骑哨马相遇之时也进行了几场小规模的遭遇战，而随着彼此哨探军马所部军旅发现敌方踪迹，战事的规模，也就难免又进一步的升级了......



2119章 弓、枪、鞭三绝，靖平海滨，病尉迟的归宿
    玉门关以西地界多是戈壁、荒漠、草甸，双方军马一旦发现对方的踪迹，便立刻展开攻势。而那些形貌生得眼窝内陷、鼻梁高耸，大多留着浓密胡须的回鹘骑士锋利的弯刀，嘶声怒吼的策马疾驰，那般声势倒也端的威猛。

    虽然在如今时节回鹘骑兵比起金、辽、夏等国的甲骑劲旅并不算是显山露水，可是当他们还被唤作回纥，而在安史之乱之时也曾多次经唐朝借兵打出过名号，西州回鹘又是畜牧业发达，而回鹘人以性工巧，善冶金银铜铁为器及攻玉而闻名，如今成编制装备精良的骑军战力，自也不容小觑。

    然而当双方军马重重的撞在一处之后，齐军统兵厮杀的骁将更是骁勇难挡，他颌下蓄着的比回鹘骑士更为浓密威武的长髯张扬飘舞，也正是美髯公朱仝犹如出笼的猛虎也似舞动着手中长枪左刺右搠。兼之身后大批协同冲杀的军骑配合默契，长枪钢刀激烈碰撞，火花四溅，诸队骑兵催马交错而过之后，西州回鹘骑阵便已抛下了众多的尸体。

    正当西州回鹘骑众发现他们这是撞见了硬茬的时候，于东北面地平线上烟尘滚滚，又有一支杀气腾腾的敌军骑众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内。

    一阵弓弦声响，回鹘骑阵当中连忙泼洒出一拨箭雨呼啸而出，而从斜侧疾冲过来的齐朝锐骑也立刻挥舞起兵器拨打乱箭，虽然这一蓬箭雨下去，也不免有些冲锋的士卒中箭落马，但整个骑阵也仍旧保持突进的冲势速度。

    反而是统领着这拨齐军锐骑的骁将在颠簸起伏的马背上稳稳的拉弓绰箭，锋利的箭簇闪烁着森冷的寒芒，也已然牢牢的锁定住目标“飕！”的声锐利的箭啸破空声起，狼牙箭簇便化作一道流星登时激射了出去。

    而远处兀自率领着麾下甲骑奔驰游走的回鹘骑将陡觉寒芒耀眼，狼牙箭簇穿过两三层阵列，便狠狠的搠进了他的咽喉当中！锋利的箭簇锋尖顿时从后颈透出，而被这一箭势道一带，这回鹘骑将的身子也登时从马背上倒栽下去，坠落在地，而当即毙命！

    而能射得硬弓、骑得劣马，善使一管长枪，更有用悬在腕上的虎眼竹节钢鞭打将本事，而被世人赞说鞭枪最熟惯、弓箭常温习的病尉迟孙立面色淡定，又稳稳的收了弓箭，从马鞍得胜钩上绰起点钢长枪，锋尖前指，也已经做好直撞杀入敌阵当中的准备。

    伴随着激烈的撞击声再度响起，顿时波分浪裂、人仰马翻，孙立使得手中那杆长枪红缨乱颤旋舞，犹如一簇上下奔腾的火焰，冲势凿穿而国，率领着一并催马冲杀的军骑奋力撕裂涌杀上来的西州回鹘军马骑阵。兼之在另一侧率部冲杀的朱仝亦是勇不可当，一往无前。两拨齐军锐骑更是精神抖擞、士气高昂，反观这拨西州回鹘前哨军马因遭受夹攻，阵容阵列也不由变得愈发混乱起来。

    另一员灰头土脸的回鹘骑将脸上横肉狠狠抽搐了几下，他统御着麾下军马死战之际，也正觑见齐军当中那个大胡子敌将距离自己也不过六七十步远的距离，他嘶声怒吼，绰起手中马刀便要催马迎将过去。

    然而这员回鹘骑将只冲出十几步远的距离，拥簇在他左侧的骑阵蓦的一阵人仰马翻，长大马战兵刃挥舞决荡，先是射杀了一员统兵敌将的孙立趁势冲击敌阵，与麾下将士将仓惶阻挡的敌骑杀得人仰马翻，很快便策马透阵而出。直当那员正欲往朱仝那边冲杀过去的回鹘骑将惊觉转头望时，锐利的尖啸声便已经划破长空，锋利的枪尖穿透迸裂的甲叶，随即直直攮进了心窝当中，孙立紧绰着长枪，也当即将那员措手不及的回鹘骑将搠翻坠马！

    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当孙立方自一枪又刺死员回鹘骑将之际，在他的身后也另有员敌将从混战团中撞杀出来，他倒是闷声不语，只是狠狠咬着牙挺起了手中钢枪，旋即便朝着孙立的后心用力搠去。而催马迎将过来的朱仝大致觑个真切，他也立刻焦急的大喊道：“孙立兄弟！小心！”

    孙立待听得朱仝高声示警，他那张淡黄似妆金的阔脸上淡眉微微一挑，也已然意识到身后有敌骑偷袭而至。这电光火石间的功夫，恐怕再要策马回身格挡也已来不及了。然而孙立却是向斜侧一抖缰绳，同时扭款狼腰，但见得后面说来钢枪锋尖堪堪触及衣甲时，也只是擦碰出几颗火花，便从肋窝下滑擦过去，而那员本来意图偷袭的回鹘骑将招式用老，一下子便处在了与孙立胯下战马差不多并驾齐驱的位置......

    使个破绽诱敌攻来，趁着马战长兵器收势不便，随即再抄起腕上悬着的虎眼竹节钢鞭打将下去的手法，不也正是孙立行家里手的本事？

    这第三员回鹘骑将一枪搠了个空，心中也登时咯噔一下，当他慌忙转头，深邃眼眶内那双戾气满布的眸子朝旁边觑见过去之时，就见那淡黄面皮，蓄着落腮胡须的齐军汉儿军将睥睨俯视，四目方自对到一处时，已被孙立紧紧绰在手中的虎眼竹节钢鞭骤然发出浑重的破风声，恶狠狠的砸将下去，当即将这员回鹘骑将头戴的铁盔砸得凹陷先去，激烈的金属撞击声与颅骨碎裂声同时响起，脑浆与鲜血混杂的红白之物从凹瘪的头盔下沿渗出，这回鹘敌骑一声不哼的坠落下马，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很快的，大批回鹘军骑也开始没头苍蝇也是到处催马乱撞起来，而孙立分别以自己所擅长的弓箭、长枪、钢鞭这三门看家本领先后击杀敌军三员统兵的骑将，也致使西州回鹘骑众群龙无首，已是前后队列不分，完全混杂成一团。

    再掩杀下去，仍是刀光霍霍、血光崩溅，怒吼声与惨叫声也已然混杂成成一片，然而断肢残躯和鲜血抛飞溅射的，已然大多是回鹘军马，发出振聋发聩喊杀声的齐军甲骑剿杀那些就惊呼奔走的溃兵败局，此番前哨战的大胜也已成了定局！

    而孙立、朱仝二将也已会合在一处，眼见得回鹘余众溃不成军，已要做鸟兽散时，朱仝带住缰绳，便对孙立赞说道：“兄弟弓、枪、鞭这三绝本事果然奢遮，连杀三将，先行击溃西州回鹘的一拨军马，而为我朝在这西域地界立下了头功！”

    “却是兄弟过赞了，若无你协力厮杀，我又怎能轻易杀得那三个做头的？”

    孙立再朝四下里环视过去，随即又道：“今日杀退了这拨敌骑，我军也正好再趁势推进，而教陶宗旺、李云等兄弟能顺利考察周围地势，修筑寨垒步步为营，继续输送军资粮秣过玉门关去...直待我朝诸部大军集结齐备，挺进入西域地界的势头，西面那辽国也再也是阻拦不住了。”

    只是虽然因孙立的活跃，而首先与西辽战事斩获一场胜阵，随着齐朝诸部军旅陆续挺进过玉门关进入西域，由他这个病尉迟所率领的军旅却并没有做为主攻部队，而参与萧唐、耶律大石这两大帝国的皇帝亲自指挥的最大规模会战。孙立也仍是担负率部巡察周围敌军踪迹的军务，于三个月后，便就率部返回了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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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事多，加上小说也快完结了...后面在战事中还要考虑如何穿插写完其余水浒中人的归宿，精力实在有限，这两日单更，后天尽量恢复正常更新。



2120章 重义仁德，衣锦归乡，美髯公等人的归宿
    虽然孙立、朱仝都具备原著中梁山八骠骑的武勇，而且多少年征战下来统兵治军的本事也大有长进。可是今番齐朝、西辽两大帝国会战实在是集结了太多的猛将帅才，就连孙立的同门师兄栾廷玉那等骁将也留守于齐朝治下本职所在的军司。

    而随着挺进西域的齐朝军旅越来越多，又是在由萧唐、耶律大石两国帝君亲自主导的大会战中当中发生对于西域诸邦骇人听闻的消息传开之后，孙立所部将士，也是第一批班师返回中原的军旅。

    随后孙立累功升迁，不但于京东东路担任兵马总管一职，也在殿前司享得勋臣官禄。而当年的那个病尉迟，尚还只是登州指挥使司一介兵马提辖，凭他本事便足以震慑得海寇见了望风而降，如今则是总掌包括登、密、沂、莱等沿海军州在内京东东路诸州诸司兵马军务，闲常宵小又有哪个敢造次生乱？

    至于孙立的师兄栾廷玉于地方上管理军政，在任期间仕途稳稳当当。由于他当初做枪棒教师的经历，后来也曾转调至京师权掌选拔、考核禁军教头职事，于致仕告老后颐养天年，子孙后代为富庶世家。

    而孙立便是在任期间，也能与在登州指挥使司任职的胞弟孙新，以及在山东一带江湖上极富声望的弟妹顾大嫂时常往来，官面上的权力与民间声势相济。何况还有解家兄弟，以及做为天子近臣愈发受萧唐重用的乐和这些彼此沾亲带故，又有聚义情分的兄弟于本乡购置的营生，梁山登州派系之间相互照应，这也使得孙家成为京东路沿海地域富甲一方、呼风唤雨的豪强世家。

    如此孙立与妻室乐氏的子孙辈，有着操持着日进斗金的家业生意，当然也有人继承了病尉迟的本事与衣钵，仍旧于齐朝出仕担任武职军将，同样善于以枪、鞭、弓的本领累建功勋，于军中威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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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玉门关挺进入西州回鹘地界的诸部齐军步步为营，距离西北面当初本来由大唐所置的伊州（后世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哈密市）也不过四五百里地的路程。

    而西州回鹘治下疆域多是戈壁地界，地广城稀，齐朝在诸部精锐军旅集结会师，以及保障后勤补给的道路通畅之前，也切不可孤军深入。是以攻入西域地界的先头部队进程也就不免歇缓了下来。

    除了西域星罗散布的州府之外，齐军击败西州先头军马之后也已占据得几处村坊。其中村民百姓多为回鹘人、党项人，而也有少量汉人混杂。如今既然已进入西州回鹘治下疆土，对待攻取的州县村坊百姓，齐军也是恩威并施。只是对西州回鹘百姓而言，南面帝国的士兵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家园当中，虽然并没有抢夺他们的粮食、侵夺他们的妻女、屠杀他们的人民...可毕竟有外邦披甲持刃的士兵终日巡查走动，由于在这个时代国家民族间的天然隔阂，也难免使得本地村坊间百姓心生恐慌，也仍抱有敌意，却慑于齐朝的坚甲利兵而只得顺从。

    齐朝方面则是放榜安民，晓谕当地民众因西州回鹘阿斯兰汗附从于辽朝，如今两国交战，故而天朝兴兵至此，本处乡民百姓各安生计、一如既往，与我朝将士若相安无事，则必不侵扰相害.....

    萧唐当然也很清楚这里可不是民心所向于他的中原，需要杀伐果断时也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然而西州回鹘在这个时期虽做为西辽帝国的跟班，但除了本身传承的文化，由来已久也受汉家文明的影响（正史中宋、辽朝派是使臣往西州回鹘时有言：“高昌本汉土”），而且西州回鹘既然在正史中先后臣服于西辽、蒙古，对外向来采取侍奉强国的政策，通过武力威慑得其转投齐朝一方，战争难免会出现的百姓附加伤亡当然也须尽可能控制到最低。

    而安抚当地民众百姓等事宜的齐朝将领当中，由于朱仝性情使然，相对处理的也甚是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