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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年花惜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修然顾倾
屋外顿时传来剑出鞘的金属声,不过瞬间又消失无声。
“倾之。”
白修然一把抱住床的人,白色里衣背后全部汗湿,头发也仿佛趟水里般湿润,双眼木然毫无生气,身上僵硬始终不肯放松。
他知道她被吓着,只得一遍遍拍着她的背,极温柔的在她耳边诉说着:“没事了,倾之,乖,没事了”
她好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也看不到任何的景象,眼前是雾蒙蒙的一片,她出不来,也走不动。
谁?谁来救救她?
门再次被打开,吴刚跟顾大脸带杀气的进来,“白丞相。”
“处理干净?”白修然从没如此想杀人,他怀中的宝贝,他都舍不得弄掉一根头发,却差点被人杀掉。
“是。”
一共五条毒蛇,对方可是大手笔。
唯恐毒不死顾倾之,竟然准备五条剧毒之蛇,只要一小口,人就会毙命。
“今晚放蛇之人我要活的?”白修然压着体内bào躁的野兽,有人总该受到惩罚,他会让惹到倾之的人后悔十倍。
“是。”两人领命出去。
“倾之啊。”他捧过顾倾之的脸,两人的额头抵在一处,“是我来晚,让倾之受到如此惊吓,今后不会再这样,以我之命发誓,一定一定不会让倾之再受到威胁。”
他向来话少,今夜却说的格外多。
他一人不停的说着,从天文地理说到风土人情,朝廷大臣每日的勾心斗角,香陵城内发生的一些狗血事情
他不知道说多少,她却丝毫没有反应。
“倾之一直不相信我为什么喜欢你,为什么呢?我问过自己无数次,我为什么非倾之不可?旁人都知我失忆,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我表现的太过正常,哪怕与以前的旧人见面,我也能像从前那般交谈,可是谁都不知道我花费多大的jīng力来应对这一切,所有的人我都能运筹帷幄,唯独倾之在我计划之外,对你,我的大脑好像不能运转。”他指着自己的头,苦笑一声,“明明所有人都不记得,为什么还记得你,一个名字都让我的这里不停的叫嚣。”
他拿过她的手放在心口的地方,“我从来没有发现这里竟然还关着一头野兽,一头我都无法控制的野兽。”
木然的眼睛似乎因为他这个动作慢慢有了光彩。
“我以为天下不会有令我感兴趣的东西,什么都太容易,书看完一卷又一卷,人心看透一个又一个,实在太过无聊,我偏偏还要看着众人不亦乐乎的明争暗斗,偶尔还要参与其中,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不是也是这般想法,倾之真是一个意外,连我都诧异,什么时候我也变得患得患失,也学会吃醋嫉妒,看着那些对倾之有企图的男人,我就想宣告主权,阻挡所有人的窥探”
“骗人?”干涩的嗓音响起,她平常可没见过白修然一点的吃醋或者啥的。
见她终于缓过神,白修然高兴的再次把她搂住,“我以圣人启誓,若有一丝一毫的谎言,甘愿天打五雷轰。”
“还以为你能说点别的,怎么男人发誓都是这套。”顾倾之苍白脸,额头上的汗水还未干透,笑的非常勉强,蛇虽然逃走,但是心底的yīn影还在。
“因为在感情方面我也是寻常的男人。”
“油嘴滑舌,你跟谁学的?”她挣扎的想要起来,现在缓过神来,她别说身下的这张床,连这个屋,她都不想多呆片刻。
奈何浑身无力,手脚使不出来力气。
身子陡然悬空,顾倾之吓的搂紧对方的脖子,“你”
“如果不想呆在这里,你可以对我说。”他抱着她宠溺的说道。
“那你一开始就应该把我抱出去。”她恼羞成怒。
他哑口无言,所以才说顾倾之对他是一个意外,什么事到顾倾之这里,他的脑子就仿佛不灵光,他只恐慌她会害怕?
完全忘了其他。
“你笑什么?”顾倾之看着他嘴角勾起的笑意不解。
 





沉年花惜落 第229章 哀求
“倾之,我娶你可好?”他说的非常唐突,只是福至心灵脱口而出。
“好。”
白修然一愣,停住脚步,傻傻的看着她。
他真的没有想过她会答应,且答应的这么痛快。
白修然:“真真的?”
“假的。”
“啊~我差点以为是真的。”若说没有失望绝对不是真的,不过这个时候,是她jīng神受到刺激,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他如此说,的确有些卑鄙。
“傻瓜。”她嘀咕一声闭上眼,还说自己能窥探人心,连她说真的假的,都分辨不出来吗?
白修然:“倾之想去哪?”
她把头深深扎进他的怀里不搭理,只要不是那间跑进蛇的房间,哪里都行。
白修然对她孩子气的动作失笑,“去倾之以前的房间?”
“嗯。”她迷迷糊糊答应,刚刚受到惊吓,现在放松,乏的厉害。
赵怀玲惊讶的看着自家姑爷抱着小姐进了他的房间,她睡的正熟,被院子一个扫地丫头唤醒,说是吴刚交代她去小姐那边。
深更半夜的她还以为小姐发生什么?
结果就看到这一幕,心里把吴刚骂的狗血淋头,小姐跟姑爷这是在促进感情,她横chā一脚是会遭天谴的。
打着哈欠转过身,准备继续回房再睡。
“倾之,你身上都汗湿,要洗个澡吗?”他怀中的人里衣贴合皮肤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心中几次心猿意马,都被他狠狠压制住。
“好。”她是该好好洗洗,那蛇贴着肌肤的感觉越想越恶心,不把身上的皮搓掉几层,她是不会罢休。
“你去哪?”
她突然紧张的拉着他,他这是打算放下她离开吗?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一个人呆着。
白修然无奈的坐下,与她对视,“倾之,你要洗澡,这么晚,大家都睡了。”
他的意思是打算自己烧水。
“那我不洗。”她果断拒绝。
明明汗津津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却又怕一人呆在房间内,白修然心微微有些疼惜,他的确是嘱咐好手下的人保护好院子,也让吴刚他们把倾之看紧点,可他没想到有人会从屋顶投蛇,若不是对方从他屋顶上空经过,瓦块的声音惊醒,他真的不知道顾倾之会怎样?
不,或许是,他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
若是顾倾之有个万一,他不介意让整个香陵都掀起腥风血雨。
都说他是谦谦君子,待人有礼,处事有方,可谁都不知道他心中也藏有恶魔。
“倾之要不要陪我去烧水?”他拉着她的手说着反话。
“好。”她乖巧答道。
厨房内,火光映射,一人忙前忙后的点火烧水,一人如同一个小尾巴,就在他身后转悠,“噗嗤~!”顾倾之突然笑起来,两眼笑成月牙。
“倾之,好笑吗?”
“嗯,堂堂丞相大人半夜偷偷在厨房烧水,要是被你那些爱慕者看见,还不得大吃一惊。”
他宠溺的看着她,清丽的脸上这才恢复一些颜色,他突然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顾倾之一呆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又收回,“你脸脏了。”
“奥~奥~”她发出无意义的词,刚刚心漏一拍,她竟然心动。
夜色撩人,灯火如豆。
白修然拿着一卷书安安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屏风另一侧,有水声传来,他的心忽远忽近,想起让她洗澡时,她脸红的模样,卸下往日的没心没肺,柔弱的如同风雨中的花朵,“哪个你能不能就在旁边,我怕。”
这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示弱,他没有狂喜,只有疼惜。
看书的双眼渐渐锐利,让他的宝贝如此受到惊吓,有些人是该受到惩罚!
“白修然,你在外面吗?”屏风另一侧,不安的声音问道。
“在,一直都在。”他安抚的回答,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片刻,似乎曾经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他坐在屏风的一端静静听着屏风另一边的水声,然后水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小到他连书都忘记放下,穿过屏风,看着沉入木桶底的人
“顾倾之。”
他吓的魂都快出来,一把将水底的人拉起来,“你是不是又想把自己闷死在桶里?”
“额?”顾倾之诧异的呆住,她就一时玩性大起,沉到水里憋个气,没想他突然冲过来,不管不顾的把她拉上来。
“以后不准再给我沉入水底,不然”
“不然怎么样?”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气急败坏。
脖子被人勾住,在她还未弄明白什么情况下,一张嘴堵上去,炙热而又霸道。
“唔~!”
她想推开他,奈何力气悬殊太大,被动的接受着一切,一只大手顺着她的曲线蜿蜒,她支撑不住,软在他怀里。
两人谁都没有想到事情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他收不了手,她迷蒙着眼睛,今夜格外的不想一个人
夜色正好,良辰美景,情到深处,自然发展
翌日。
顾倾之呆呆的坐在床前发愣,屋外脚步声来来去去好多遍,想推门又不敢的模样。
瞧着满身的痕迹,她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她若是喝醉酒,还能把一切推到酒上面,偏偏她一滴酒未沾,昨夜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她还历历在目,那双在她身上的手,仿佛施了魔法,碰到哪里都让她升起一团火,他留遍全身的印记。
如果没有她最后哭着的哀求,只怕最后一步也完成。
“怀玲,倾之姐还没醒吗?”门外,顾怜儿焦急的问道。
“姑爷交代谁都不能打扰小姐,醒没醒我不知道。”赵怀玲实诚的拦着想进去的人。
虽说姑爷整日就那一个表情,但是今日貌似有点不同,不瞎的都瞧出姑爷心情很好。
“怎么?她还没醒,我去叫她。”南君摇着一把折扇进来,日升三竿,她竟然还未起床,果然还是当个大家小姐好,怎么睡都不会有人说。
“不~不行。”赵怀玲一伸手,把人全部拦住。
南君挑眉,视线在赵怀玲脸上扫了一圈,露出坏笑的表情,“什么情况?”
赵怀玲也是未经人事的丫头,被这么一问,脸色绯红,“没事。”
她越说没事,南君笑的越厉害,心中已经有了隐约的答案。
“南君姑娘。”吴刚过来解围,以赵怀玲的道行,根本不是南君的对手,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白丞相,请你看样东西。”
“奥~!”
南君跟着他的身后,同时不忘调侃两句:“倾之身边的那个丫头好像吃醋,为什么呢?”
吴刚不语,不过心里倒是高兴。
南君最不喜欢这种什么都闷在心里的男人,还是白修然让她欣赏,喜欢谁坦然的告诉对方,少去那些猜忌,让感情变得纯粹。
“到了。”吴刚止步。
南君先是疑惑,等看清楚东西,眼神发生变化,“这是昨晚发生的?”
“是。”
南君看着蛇的尸体,有两种蛇头她认识,非常剧毒,剩下三种她不认识,但想着也不是什么善类。
“顾雷霆知道吗?”
吴刚:“白丞相让我们等小姐的意思。”
“那些人还真是等不及,白修然人呢?”南君露出嘲笑的神情,看来顾倾之的那些话的确刺激到某些人,竟然连夜下手,他们或许还不知道惹怒白修然的下场,动他的宝贝,不是找死吗?
“白丞相去顺应府。”他没有将全部实情告知,昨夜抓住一人,白丞相特意嘱咐,谁人都不能告知,他要秘密审问。
“行啦,我去看看倾之。”既然正主不在,顾倾之肯定也无事,不然不会这么放心离开。
房门敞开着,屋内却无一人。
南君转身看着赵怀玲,“人呢?”
“小姐跟怜儿小姐出去的。”赵怀玲撇着嘴,小姐每次都喜欢撇开她,不高兴。
“她倒是心宽,亏别人关心她。”南君晃着扇子打算离开。
“小姐跟姑爷有什么关心的?”赵怀玲单纯的问道,小姐出来时,她紧张的打算去扶,结果被小姐拍掉手背,“收回你脑子的不良思想。”
她就很纳闷,她脸上写的很明显吗?
南君斜睨她一会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小。”
另一边。
顾倾之头疼的坐在马车内,顾怜儿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平日在她府上兴风作浪就罢了。
未想大街上公然调戏一位女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五公主赵千寻。
顾怜儿知道的时候魂都快吓没,她娘拉着她直嚎,让她求求她弟弟。
她怎么救?
没办法,硬着头皮亲自去求见公主,结果被人拦在门外,她连公主人影都没见到。
几次三番,她也知道这不是办法。
所以才厚着脸皮来求顾倾之,“倾之姐,你帮帮我。”她一个孕妇,本就身体不好,结果她娘整日在她耳边哭诉,让她去想办法。
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对方又是公主,她是无可奈何。
“你那个弟弟是该教训一下,小小年纪不学好,再不管教,长大指不定惹出更大的祸事。”顾倾之拒绝。
“倾之姐。”顾怜儿挺着一个大肚子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我也知道我那个弟弟不成器,但是我娘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打击,求你帮帮我,我知道以前我做错很多事,求你大人不计小人,帮帮我这一回。”
 




沉年花惜落 第230章 帮忙
顾倾之看着她面前哭的伤心的女子,叹一口气,“顾怜儿,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只要倾之姐能救出虎子,以后我会好好管教他的,不会再让他惹事生非。”顾怜儿一听她肯帮忙,连忙保证道。
“行啦,坐着吧,你一孕妇对我跪着,传出去还指不定又给我按上什么罪名。”她伸手把顾怜儿扶起来,一个大肚子且快生产的女人,要真在她面前出什么事,十张嘴她都说不清。
顾怜儿脸一红,突然想起以前,她做过很多让人误会顾倾之的事,嘴中蠕动半响,不知道该不该再道歉?
“夫人,太子府到了。”马车停下来,小厮恭敬的说道。
顾倾之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太子府,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怜儿,“你倒是先斩后奏。”
顾怜儿唯恐她生气,赶紧解释:“倾之姐不要生气,皇宫我们进不去,我每次都在这等人,因为五公主经常到这来。”
朱红色的大门外就站着两个护卫,门庭冷落,车马稀少,实在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太子府。
“你是何人?”护卫肃杀的拦住顾倾之问道。
“麻烦禀告一声,就说顾倾之求见。”她学着南君人前的装模作样,很是得体的说道。
护卫一听她的名字,立马变了态度,“顾小姐请,公主正等着您。”
顾倾之再次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笑的很是古怪,这才慢悠悠的进了太子府的门。
马车内,顾怜儿眼神闪烁,其实她有件事是骗顾倾之,她见到过公主一次,只是公主不肯与她说话,直接点名,让顾倾之来与她谈。
她无奈才出此下招。
“夫人。”跟在车外的丫环轻轻唤了一声,“现在回府吗?”
“走吧。”顾怜儿又恢复她官夫人的模样,她娘还在等她的消息,若是顾倾之出面,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顾倾之踱步在走廊上,看着太子府内的建筑,虽然人失宠,但是太子府的气派依旧存在,雕栏玉砌,飞檐环绕,一派的富丽堂皇。
“咕噜噜~!”
一个酒瓶顺着青石板路滚到她的脚边,侍卫有些尴尬的看着她,大皇子又喝多,所以酒瓶才会到处乱滚。
顾倾之低头看着酒瓶踢了踢,酒香顺着空气挥发,“好酒。”
侍卫: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你来了。”赵千寻站在路的尽头看着他们。
侍卫朝着赵千寻恭敬行了一礼退下去。
顾倾之这才抬起头,先看着醉卧花间的人,随后视线转到其他处,随便扯着话题,“这花开的不错。”
赵千寻瞪了她一眼,“哪开的不错,明明里面还躺着一个酒鬼。”
顾倾之囧囧有神看着花不语,免得被人迁怒。
“你怎么不说话?”赵千寻看着她不说话,又来气。
“公主想听什么话?”她说不说,这位都想找她茬。
赵千寻一噎,又瞪她一眼,“我的意思还要告诉你第二遍吗?”
“公主意思很多,在下愚钝,不知道是哪种意思?”她绕着弯就是不肯说到正题,这位公主的要求她实在爱莫能助,她总不能压着萧以东娶这位。
“行吧,你可以走了。”赵千寻压着火头,下逐客令。
“恩,走,喝酒去。”花间某个酒鬼搀和着热闹。
赵千寻又把顾倾之瞪一眼,瞪的她甚是无辜,这也能怪她头上?
“咳~公主,我听说我那位不成器的表弟顶撞你,你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能不能”她给了一个两人都懂的眼神。
“哼,那是顶撞吗?”赵千寻美目一斜,说话带着寒意,大街之上,公然敢调戏她,没被她关进大牢就不错。
“哎,好吧,公主,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顾倾之无奈,只能开门见山,这位都在这等着她,明显就等着她寻上门挖坑让她跳,若是条件太苛刻,她也爱莫能助,只能让顾怜儿去准备一副棺材。
赵千寻目光烁烁,她就等这句话:“我要萧以东。”
“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含蓄点。”好歹也是位公主,一开口就这么猛,也就她听着无所谓,要换第二人,只怕惊在当场。
“那好,我要成萧府的儿媳妇。”
“咳~能换个吗?”
“让我大哥变成从前的样子。”
顾倾之看着花丛中的酒鬼,这个难度貌似也大。
“能再换一个吗?”
“让齐菲离开香陵。”
“齐菲是谁?”顾倾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好奇问道。
“你自己查,我就这三个要求,你要是能完成,人我就给你放了,要是不能,就等着收尸吧。”赵千寻傲娇的说道。
“不是只有一个要求吗,什么时候变成三个?”顾倾之不依道。
“我什么时候说我只有一个要求的?”
顾倾之默,她又不是阿拉丁神灯,随便就能给人三个愿望,“能力有限,公主要杀要剐请便,我只能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材,哎,仁至义尽,告辞。”
说完利落的要走。
赵千寻没想她说走就走,一时没了策略,只好一把拉住她,“你还真狠心。”
“不是我狠心。”顾倾之哭丧着一张脸,“实在这三个要求要我命,我只能祝福他早死早投胎,下辈子努力做个好人。”
“做买卖不都是讨价还价吗?”赵千寻咬牙切齿道:“你谈都没谈就想走,还有没有诚意?”
顾倾之憋着笑,一本正经道:“那公主最低要求是什么?”
赵千寻郁闷之极,原来还想为难为难顾倾之,然后再漫天要价,可惜她真是错估顾倾之,就她这模样,顾家的那帮子亲戚她是根本没放在心上,自是不会用心帮忙。
“我要你帮我搞定萧以东,顺便让齐菲离开,如果这两样你都不能答应,那你回去吧。”这是她的最低限度,若是顾倾之再不答应,只能让那个登徒子受到他应有惩罚。
顾倾之看着她的眼睛,确定真的再无商量的可能,内心很是无奈,“公主,你是金枝玉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非小萧将军不可?”
“那你问问白丞相,为什么非你不可,朝堂之上公然请命,要再次风光娶你,白府的那几位可是气的不轻,白大人当着父皇的面要与他断父子关系。”赵千寻酸溜溜的说道,要是萧以东肯为她做到这一步,莫说抗旨不和亲,就是舍弃她公主高贵的身份,她都愿意。
顾倾之满脸错愕,“什么时候?他怎么没对我提起过?”
“哼,你说就你那没心没肺的模样,说了大概你也没记心上。”她是越说越不爽,逐又瞪了顾倾之一眼,为什么顾倾之就能得偿所愿,她就那么难?
今天被赵千寻一而再,再而三的瞪,顾倾之很是无辜,她又没招惹她,不过赵千寻的那番话,她倒是记在心上,想到白修然,她心中一暖,那个男人啊,总是做的永远比说的多。
“公主,其实东悦那位三王子不比小萧将军差,你要不换一人喜欢?”顾倾之劝道。
“顾倾之,你去问问白丞相,他要肯娶别人,我就换一人。”
顾倾之一噎,这公主没事怎么总爱拿白修然出来当说辞,还让她怎么接?
“哎哎,公主,你哭什么?”顾倾之吓一跳,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赶紧掏出锦帕递过去。
“东悦马上就有新王登基,我听见有人找父王商量和亲的事,不出意外,两个月后会把我送过去,如果真不能嫁给萧以东,我宁愿一死,呜呜~!”赵千寻哭的伤心。
“新王?”顾倾之顿时紧张问道:“是谁要登基?”
如果是那个莫凌天登基,只怕顾三就有危险。
可如果是顾三登基,以他那傻傻个性,不知道东悦会不会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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