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年花惜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修然顾倾
哎,她只希望顾三能平安就好。
“不管谁登基,我都不会去和亲的。”赵千寻说着很决绝。
“咱先不说你和亲的事,公主,你真的不知道东悦新王是谁吗?”
赵千寻快被顾倾之气吐血,几乎是朝顾倾之吼的,“你觉得我会关心谁当东悦的王吗?我恨不得他东悦国没王。”
“行行行,别激动,我就随便问问,不去就不去。”顾倾之赶紧安慰,心里盘算着,这事问白修然应该也清楚。
“那你是答应帮我?”赵千寻破涕为笑。
“额?”顾倾之迟疑,她刚刚有说答应吗?
“怎么,你想反悔?”赵千寻的脸色立马变了,只要顾倾之想反悔,她立马跟她拼了。
“哎。”
顾倾之深深叹一口,“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只能说我尽力。”
“好。”
“我只能给你建议,一切还是靠你自己行动。”
“好。”
“公主,你别这么笑眯眯看着我,我压力大。”顾倾之瞧着先一秒哭的惨兮兮的人,后一秒对着她傻笑的人,这情绪变化太快,总让她有种跳进坑里的感觉。
“好。”不管顾倾之说什么,赵千寻只听见顾倾之会帮她。
顾倾之默
“倾之啊!”赵千寻热情的拉着她的手,无意识摸一把,把顾倾之汗毛都惊的站起来,“我的幸福就靠你。”
“公主,你不要这么说,幸福是靠你自己争取的,跟我没关系。”顾倾之真想立马挣开跑人,心底深深反省,她这次来到底对?还是不对?
“倾之啊,你打算怎么帮我?”
赵千寻一口一个倾之,让她都快跪了,能不能正常点?她宁愿她直呼其名,叫她顾倾之都行。
“公主,你容我回去想两天,再给你答复。”
“好。”赵千寻没有异议,立马让下面的人去把顾虎给放了,“倾之啊,我过两天来找你。”
“嗯嗯。”顾倾之简直就是落荒而逃,她感觉她认识的男男女女在感情方面都特别拧,非一人不可,其他人再好,与他们都无关。
 
沉年花惜落 第231章 找茬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
一个胖墩墩的小子肩膀上面搭着一个布袋子,大步在前面走,不时回头催催后面的两个人,“你们两个倒是快点,要是被人发现我们逃学,就该倒大霉。”
白晨轩木着一张脸不语,这是他回香陵后第一天上学,没想到被江庭豪撺掇逃学出来。
如果让人知道,他是偷偷翻墙出来的,只怕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从小到大,他一直规规矩矩,还没这么冒失过。
“晨轩,你不用紧张,要真发现,干娘又不会揍你,我就难说。”陈方圆扯着白晨轩的袖子叹气道,他爹要真知道他逃学,指不定罚他抄多少本书?
“可娘会失望。”比起他爹惩罚,他更怕娘亲对他的失望。
陈方圆一愣,疑惑的重复一句:“干娘真的会对我们失望吗?”
“不会。”江庭豪不知道什么时候蹿过来,肯定的答道,“干娘要知道我们去找那个老道士的茬,没准举双手赞成,你想啊,那道士就是个坑蒙拐骗的主,不知道我娘怎么会听那个道士的话,拿jī毛掸子给我驱邪,我pì股都疼好几天,咳,当然这不是重点,等我们把那个骗子在众人面前戳穿,你说干娘知道后,会不会夸我们?”
江庭豪一张嘴特能说,他能从尚学堂把这两位忽悠出来,跟他一起去找上次的灰衣老道,这会一番话,又让两人打消顾虑。
陈方圆能答应江庭豪,完全是因为白晨轩竟然会同意。
白晨轩自有他的想法,上次回来,娘亲嘴里还嘀咕着,那个老道是个骗子,害她白白被她爹跟乔神医一顿jī毛掸子打。
他也觉得此人并不是什么高人,刚巧江庭豪告诉他,知道那个灰衣老道在哪里,三个人一合计,就想先会会那道士。
城皇子庙在香陵的北边,据说国师就住在这里,不过很少有人碰到。
庙前面摆着很多算卦的摊位,许多人都愿意到这里来算命,据说有几位算的特别灵验。
墙根的一处拐角,有几人蹲在那里问着各自的前程。
“大师,你给我算算,我能飞黄腾达吗?就像顾雷霆那样有钱的。”一个长的特别福泰的秃顶男人激动的问道。
灰衣老道眼皮都没抬,“每个人命格判官都替你们写好,有权未必能求来钱。”
“大师的意思,我能当官?”男人更加的激动,不停的搓着手。
“异想天开,把你好高骛远的心思收一收,努力才是正道。”
“那大师我该怎么努力?”
灰衣老道这才缓缓抬高眼皮,又慢慢垂下,男人立马明白,很有眼色的从怀中掏出钱递过去,灰衣老道视线在钱上转悠一圈,才满意收进去,“今年你切莫去西边,多往南边走,切忌不管谁叫你去西边,都不要去。”
“好勒,谢谢大师指点。”男人感激涕零的离开。
江庭豪拉着白修然他们蹲在不远处,两眼很是鄙夷的看着灰衣老道,“看见没有,他这完全在忽悠人,我说的都比他高明。”
白修然跟陈方圆默,这是实话,就江庭豪的嘴皮子,加以时日,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快看,快看,又来一个。”江庭豪指着过来一个女的。
对方看模样也就豆蔻年纪,少女羞答答的坐下来,“大师,能帮我算一卦吗?”
“问姻缘吧。”灰衣老道肯定道。
“对。”少女更加娇羞。
“那你写个字。”灰衣老道推过去一张白纸,少女在上面写了一个好字。
老道端详着字,半天皱眉不语,少女顿时紧张的问道:“大师,到底怎么样?”
“字是好字,偏偏姑娘把这个字写的有些开,女跟子隔着一小段距离,只怕婚事难成。”
少女立马变了神色,求着老道给她化解一番。
“姑娘拿着符咒,放在心上人枕头下面,要是一个月后还是不成,你再来找我。”老道递过去一个黄色的符咒,说道。
少女赶紧接过去,付了钱,感恩戴德的离开。
“啧啧,这也太好骗了,我感觉以后我也能成为一代大师。”江庭豪感慨道。
陈方圆一笑:“江大师不用以后,现在你就是,你先去会会那位大师,看看是你赢,还是他赢?”
“肯定我赢。”江庭豪站起来,骄傲的挺着小xiōng脯上前找茬。
“大师,我要算命。”
老道一听对方是个娃娃声,眼皮抬起,上下打量一番,“上学期间,不好好读书,跑老道这干什么?”
江庭豪心中一惊,“你认识我?”
“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读书?”
“瞧你小小年纪穿的气派,应该是位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会儿不在读书还能干什么?”
江庭豪一听,也是这个理,不过他也不是这么好忽悠的,“那你看我,今天过来干什么的?”
“找老道麻烦的。”老道说的很镇定。
江庭豪又是一惊,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见到白晨轩木着一张脸站起来,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老道的声音传来:“原来是三位小友一起来的。”
江庭豪很是懊恼,这老道甚是狡猾,先是扰乱他的心神,现又把他请来的两位帮手也给发现。
白晨轩跟陈方圆也走上前,白晨轩从容的朝着老道行了一礼,“刚刚听见道长替人算命,有几个疑惑,不知道道长能否替我解开?”
“好。”老道上下打量他一番,回的爽快。
眼前的三个孩子,即使不去看生成八字,他都知道是人中龙凤,观此面相,将来定成大器。
“道长为何让前面的男子不要去西边,多往南边?”
老道颇感欣慰,这孩子问到点子上面去,“香陵西城本就赌场多,他算命之前,就见着他怀里掉下过骰子,证明是个赌徒,只要他能戒掉赌,不止南边,东南西北他都能去。”
“那你这根本就不是算出来的。”江庭豪说道。
“世上哪有那么多神仙,不过是眼力过人,洞察人心而已。”老道打着禅机。
白晨轩心中对老道有些改观,逐又行一礼,“刚刚那位女子,道长为何说她成不了?”
“她脸上虽带着喜气,但是眼中带着血丝,眼外略微浮肿,证明哭过,我让她写字,她偏偏写了一个好字,恰恰证明她心底的惶恐,只怕事情并不好,所以此事难成。”
“那道长为何要给她符?”
“宽心而已,那女子面相并不是一个苦命人,只要不太cào之过急,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白晨轩跟陈方圆两人对视一眼,这人即使不是得道高人,也是一位窥探人心的高手,难怪香陵城那么多达官贵人愿意找他。
不远处,顾倾之饶有兴致的看着三小只堵在灰衣老道的摊前。
她从太子府出来,顺着街道走着,今天吴刚跟顾大都没有跟她出来,瞧着她似乎一个人,其实暗中也有人在保护她。
她走了一段路,恰好听见有几人正在谈论算命之事,话中提到那位灰衣老道。
她腿一转,就绕道城皇子庙。
她原本是去找茬的,没想到看到三小只。
别人都在上学,唯独这三小只竟然偷偷溜出来,顾倾之顿时不急着上前,安心找一地,坐下来看戏。
她们家晨轩不错,先礼后兵,不过瞧到最后,三小只都没占到上风,反而那灰衣老道撇了她这边几眼。
啧,顾倾之心中诽腑,别的不说,眼力劲倒跟白修然和南君他们有的一拼,都属于变态级别的。
江庭豪气闷,从刚才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占上风,我方人员虽说不差,但是敌方更厉害。
“不知道道长能否替我算一卦?”陈方圆嘴角勾着一抹笑意,眼中闪过算计,颇有种他爹想yīn人时的模样。
只是一只小狐狸怎么斗的过法力高深的道人。
“小友想算什么?”灰衣老道泰然自若道。
“就算我爹几时休了他那小妾。”他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江庭豪都对他咂舌不已,他要不要效法一番,看看他娘以后打算生几个?
以前家里就他一个小子,所有人都宠着他,现在多个妹妹,总是听见下人讨论他妹妹生的好看。
一个满脸皱巴巴的娃娃哪里好看?
“此事在人为,不关天命,老道爱莫能助。”灰衣老道坦然说道。
“切。”江庭豪两眼很是不屑,“既然这样,那你给我算算,我以后会怎么样?生辰八字,称骨看命,这总该能算的出来吧!”
“小友了解倒挺透彻。”灰衣老道夸赞一句。
江庭豪很神气的挺xiōng,“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来,我也是研究的很透彻。”
这话要是换成二十年后的江庭豪,或许有人能信,偏偏毛都没长齐,说这话特别好笑。
白晨轩跟陈方圆两个往旁边一站,与江庭豪保持距离,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喂,你俩站那么远干什么?”江庭豪不满的嚷嚷。
两人假装听不见,专心研究墙上的纹路。
江庭豪越发气的跺脚
顾倾之瞧的好笑,准备起身也去会会灰衣老道。
“既然不是诚心算命,小友还是不要掺合。”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顾倾之诧异回头,只见她对面坐着一位老者,老者穿着普通,但一双眼睛却不似他这个年龄的浑黄,反而黑白分明,若不是眼底透出的沧桑见证岁月的痕迹,她还真不敢确认这是一位老者。
 
沉年花惜落 第232章 片段
顾倾之又坐下来,这才发现她坐的地方也是一个算卦摊。
一张矮桌,两把凳子,桌子上放着一本古旧发黄的书,简陋的再无其他,甚至连个算卦标示都没有。
“大师也算卦?”她试探的询问道。
“偶尔卜一卦。”老者似是而非的答道。
顾倾之装模作样的点头,心中思量,她先前坐这里时,似乎没看到这里有人,到底是她疏忽?还是眼前的人存在感太差?
“不知大师能否替我算一卦?”她这话也是临时起意,同不同意对她来说也无所谓。
“小友的卦,非常人卦,此处不是一个卜卦的好地方。”老者说完,拿着书起身离开。
顾倾之一头雾水,这老者说话,说一半留一半,什么意思?
等着老者走到城皇子庙大门前,要进大门时,似看了她一眼,才恍然大悟,赶紧起身跟上去。
墙根处,灰衣老道眼皮一跳,看来老友等到他要等的人。
今早,他去老友处讨酒喝,未想见着老友一副寻常打扮,说是要去门外替人卜卦。
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大事,能得他这位老友卜卦的人,世间简直凤毛麟角。
为凑这个热闹,他也在不远处支个卦摊。
一个上午,老友处一个人都没有,反而他是生意兴隆,卜卦的人络绎不绝,若不是看在酒钱的份上,他只怕摞挑子不干。
三个娃娃的出现是他意料之外。
更让他想不到,一位女子竟然坐到老友的摊位上,上午的时候,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注意到那个地方,偏偏那个女子无意坐过去。
他看的很清楚,女子并没有算卦的意图,而且从始至终看的都是他这边。
偏偏在女子要离开时,突然又坐下,谈攀几句后,他见着老友回到城皇子庙,女子也跟过去,他就知道老友等的人就是她。
“道长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江庭豪说的口干舌燥,结果一看人,根本在走神,气愤道。
“老道今日有些事,不若几位小友改天再来。”灰衣老道很想跟进去看看老友到底要对女子卜什么卦,所以也不打算跟这三个娃娃过多纠缠。
虽说,这三个娃娃让他颇欣赏。
“晨轩,我刚才好像看到干娘了?”陈方圆小声的嘀咕。
“在哪?”白晨轩回头寻人。
“我不确定是不是,就看见一个背影进庙里面,很像干娘。”陈方圆拿不准,他刚好眼风里瞧见衣影,人就已经进了庙。
“那我们去看看。”
“几位小友等等。”灰衣老道笑眯眯的拦下他们,他耳力过人,将两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真是意外之喜,“刚刚听见两位小友说话,不知小友的娘亲是何人?”
“哈,你不是道士吗?掐指一算不就出来。”江庭豪正好逮着机会取笑他。
灰衣老道也不生气,笑眯眯点了一下他的头,:“小友取笑,老道不是神仙,没有那大的本事。”
城皇子庙内,青铜大鼎上面chā满香,烟雾缭绕,檀香入鼻。
顾倾之跟着老者走在里面,庙内的人见着老者都是恭敬行一礼再离开。
她越发的断定老者的不简单。
心中盘算着,这人难不成是庙里的掌教?
从大院绕道小院,越走越安静,人也慢慢少起来,环境确是清幽雅致。
一处房门敞开,站在外面就能看见里面挂着一个大大的禅字。
顾倾之有意思的看着字,修道的人,怎么还参起佛来?
“佛道本就不分家。”老者竟然看出她心中的想法,说了一句。
顾倾之心中更是诧异,她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老者竟然知晓,委实厉害。
大大方方走进去,在屋内的桌边坐下,她此刻才有了兴致,好奇老者能给她卜出什么卦?
老者从架子上取出一个乌龟壳,澄亮光滑,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随即又从怀里掏出几枚古币放进龟壳内。
“大师这里也有好酒?”顾倾之发誓,她起先真的没有发现那些酒坛子,直到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酒香钻进她的鼻子,她才好奇环视一圈四周。
肚子里的酒虫都被这酒香勾引的蠢蠢欲动,她好酒,但不嗜酒。
其实她什么好酒没有喝过,但是这酒香就让她升起想喝的欲望。
老者拿着龟壳的手一顿,别人到他这里都是规规矩矩,唯恐说错做错,结果这个女娃娃坦率的说出来。
还真是跟某人描述的一样。
“小友若想喝,可以尝尝。”他也是爱酒之人,可惜某人不爱喝酒,倒是挺爱拿他的酒。
“可以吗?”她嘴上客套,手上很自觉的搬过一坛酒,等着开封打开,酒香更加浓郁,实在太香,“好酒。”
她大赞一声,倒了两杯,推给老者一杯后,自己才尝了一口,“这酒好喝。”
这不是恭维,真心赞美,她爹的珍藏,她也喝过,圣半秋藏的好酒,她也喝过,但是眼前的酒更香更浓郁,“咦。”她惊疑一声,又给自己倒一杯下肚,“这酒我好像喝过?”
她自言自语,心中很是疑惑,记忆中似乎真的对这种酒有印象。
老者闻言,没有说什么,安安静静晃动龟壳的古币,可不是喝过么,他那位得意弟子,做过最荒唐的事,恐怕就只有一件,当着他的面一本正经的拿酒走人,说是有人爱喝。
他这酒是高山上的猴儿酒,根本得不了几罐,平日谁敢碰?就连他那位老友想喝酒,还得厚着脸皮在他这磨蹭,唯独这位弟子他是无可奈何。
“大师,这是什么酒?”
“猴儿酒。”
“猴儿酒?”她跟着念了一遍,随后恍然大悟:“是啦,就是这酒,我喝过,我哥让人稍回来的,说是山里的猴子酿的酒,太稀少所以没多少。”
老者眼皮一跳,是没多少,但是孽徒硬生生拿走一半,说是还他十倍的酒。
寻常的酒能跟它比吗?
“小友还是少喝些酒,这酒醉人。”古币落在桌子上时,老者多说一句。
“不会,我酒量很”
她话还未完,软趴趴的倒在桌上。
暗中护卫的人显出真身,站在顾倾之身后,警觉的看着老者。
“不用紧张,等我把这一卦解完,她自然醒了。”老者看着桌上的卦象说的淡定。
迷雾蒙蒙,四周一片混沌
顾倾之朝前踏脚一步,忽的四周景色全变,她看见顾喜年静静的擦拭着一块石碑,眉眼间全是淡漠,“倾之,我找到让你回来的方法,你且多睡会儿,下一次,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她未明白意思,上前想要询问,未想手伸过去,直接穿透对方的身体。
诧异的看着手,为什么会这样?
顾喜年站了许久,她也看了许久,等到对方离开,她依旧在原地不能变动。
慢慢天色渐黑,一袭白衣从远处走来,她眯着眼睛,静静看着走近的人,他怎么会来?
瞧着身形越发的单薄,眼中没有她熟悉的温度,冰冷成一片,他拿着一壶酒倾斜而出,就那么洒进泥土中,等着酒壶空了,他才看着这石碑上的几个字,手中的拳头紧了又松,似带着怒气:“顾倾之,明明那一夜是你设计我,明明我不愿娶你,可你就这么报复我吗?一尸两命,你怎么就那么狠心”
顾倾之惊讶之极,呆在当场,什么意思?
头在一瞬间快炸裂,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一尸两命?
她的手不由自由的放在小腹上,眼泪簌簌落下,带着无名的伤悲,这明明不是她的情绪,但却不由自主落下。
她到底怎么了?眼泪胡乱的擦着,心中委屈真实而又绝望。
“你若聪明些该多好。”最后,他带着遗憾苦笑,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个清丽女子的影子。
她若收敛一些脾气,她若少些鲁莽,或许就不会是今天这幅局面。
一切真相都已查明,他才知误会她很多,但却再不能说一声抱歉。
最让他难以释怀的,还是她瞒着有身孕的事?
他不知道当初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离开人世?如果当初他去看她,会不会对他说出真相?
顾倾之心底波澜陡起,瞳孔一缩,白修然竟然落泪,这个人之骄子,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爱她如命的白修然都未曾见他落过泪,过去那么讨厌她祖宗的白修然,会在她祖宗的墓碑前落泪,为什么呢?
画面再陡然一转,面前不再是萧条的荒外,而是一间密室,四周昏暗压抑,墙上地上到处都是符咒阵法之类,鲜红的血液在石槽中蜿蜒,顾倾之心下一沉,快步寻人,一处石台前,风华正茂的男子手中拿着匕首,口中念着什么,边说边划着手腕,鲜红的血液落下石槽中仿佛着魔自动逆行直上。
她的心都快吓出来,明明知道他听不见,她依然吼道,“喜年哥你给我住手。”
可是谁都阻止不了他的疯狂,她顾不了其它,上前拉他,画面再次转变,她又回到老地方。
冰冷的大牢内,难闻的气味,让她升起熟悉感,几个女人披头散发疯狂的朝着牢外嘶吼,“我们是冤枉的。”
可是白衣男子丝毫不受影响,手中一张判书,“秋后处斩。”
 
沉年花惜落 第233章 真相来的猝不及防
眉间突感凉意,魂魄仿若归位般,顾倾之从桌上醒来,抬手擦擦脸上的湿迹:“真的哭了?”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老者却无诧异,把桌上的古币一一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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