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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少夫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弓长之章
邵琛突然笑了,笑的程夏一脸的迷茫和不解,“你笑什么?”
“我啊,我笑你终于好奇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呢。”邵琛笑的满足。
莫名其妙!程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邵琛赶紧求饶,“其实我跟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至少在我看来是没什么的。”
“嗯,那你说说呗。”程夏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
看着程夏明显八卦的样子,邵琛没好气的抬指弹了程夏的额头,“没个正经,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不过六岁,她不过五岁,能怎么样。”
“哦?”程夏故意拉成了尾音,撇着嘴看着邵琛,“连人家姑娘的年纪都记得一清二楚,还说没什么呢?”
“你看看你,故意找事不是?”邵琛好笑的看着程夏,“我跟你提过,王越和我祖父是结义兄弟,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经常来府里吃饭,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程夏不信,就这么点关系,这姑娘能惦记到现在?而且在不确定邵琛是死是活的情况下,还执意要嫁到邵府来伺候邵林终老,这早就超脱一般情谊之外了吧。
“若说还有别的,就是王越经常提到要定个娃娃亲,但是,”邵琛耸耸肩,“我一直以为他和我祖父的意思是给我哥哥邵鉴和王清晚指婚,我没放在心上过。”
“哎,”邵琛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人家姑娘明显一直中意的是他,偏生这个榆木脑袋会错意了。不过也不好说,感情的事,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邵琛明显就没有旁的意思,只那王姑娘一个人在自作多情,未免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正想着,程夏却看到邵琛的手骤然攥紧,手上的青筋都显露了出来,程夏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邵琛摇摇头,“我只是想到了邵鉴和邵瑗。”
程夏点点头,邵琛虽然不说,可是心里还是对哥哥和妹妹的死耿耿于怀呢吧。
不过也对,明明都逃离了王越的魔掌,如何在跟着邵林逃亡的途中死去了呢?他们两个是一起死的?还是如何?不说邵琛,程夏都有些疑惑不解。
不过看着邵琛沉浸在了伤感之中,程夏突然岔开了话题,她轻轻的靠在邵琛的肩膀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能走到这一步真的是跨过了千山万水,好似我出现在这里最大的意义就是碰到你,然后跟你在一起。”
她跨过了百年的时空和历史,才穿越回了这大明朝,遇到了邵琛,有了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
“谁说不是呢?”邵琛肯定的点点头,话中有话的说,“我一直就在清献村等着你,好在等到了你。”
程夏突然笑了,“你知不知道,哦,你肯定不知道,”程夏顿时对自己无语了,“我知道有个得道的喇嘛,他叫仓央嘉措。他曾写过一首诗,里面有两句是这样说的: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身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邵琛明显沉迷在程夏描绘的意境中了,良久之后才啧啧称奇的点点头,“真美的情诗,他还写过其他的吗?”
“有啊,”程夏点点头,“他还有一首很著名的诗,也是我特别喜欢的,叫《不负如来不负卿》。”
“不负如来不负卿,”邵琛重复了两遍,突然颇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这世间哪有这么周全的事,很多时候,总是顾得了这边忽略了那边,要想两全,还真是难上加难啊。”
程夏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看着邵琛,直看的邵琛一阵迷茫,才惊叹的摇头,“我发现你也有慧根哎,说不定你要是出家,也能得道。”
“又胡说八道了,”邵琛好笑的看着程夏,“说说,他的诗怎么写的?”
程夏想了想,“最后几句是:曾虑多情恐梵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果真绝妙,”邵琛不住的称赞,“是个得道的高人。”
“所以你也可以去试试,说不定比他成就还高。”程夏笑着打趣。
邵琛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然后突然起身快速的将房门阖上,在程夏闪躲不及的当下,直接将她扑倒在了床上,看她惊叫连连且不断闪躲,邵琛得意的挑挑眉,轻巧的下手挠她的痒,“我这辈子有你,就注定无法得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这种人间极乐,谈什么得道升仙。”
上一秒说完,下一秒便是衣衫纷飞,外面初雪洋洋洒洒的洒满大地,屋内却升起一室的旖旎。
筋疲力尽之际,程夏看着餍足的杨大郎恨的牙痒痒的,简直是厚脸皮的鼻祖了,竟然将男欢女爱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也是有才。
在程夏将要沉沉睡去的当口,邵琛一边抚着程夏汗湿的鬓角,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悠悠开口,“以后得空了,去看看你说的这个什么仓央嘉措吧,我们去拜会一番。”
拜会你妹啊!程夏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翻了个身面朝墙壁去睡觉。
仓央嘉措出生在距离现在二百年后的1683年,你以为想见就能见得着啊。
接下来的几日,少了邵林的无理取闹,程夏觉得住在邵府也没那么别扭了。平时没事就和邵琛一起去监督小龙和程右的功课,习文的夫子说小龙天资极高,识记能力一级棒,别看年纪小,理解诗词的能力可是不赖。
习武的师傅又说程右骨骼清奇,很是练功的好把式,如此一来,程夏和邵琛也好好合计了合计,既然两个孩子自己的喜好也有偏差,那就按照他们擅长又感兴趣的方面来好了。
将程右学武的时间稍微放长了一些,小龙读书识字的时间拉长了些许,让他们更好的学自己感兴趣的。
几日过后,邵琛也要去上班了。闲散人当惯了,突然要上朝外加去检察院当值,邵琛和程夏都有些不适应。
明朝史料关于上朝的记载多用“漏尽”、“昧爽”、“星存而出”这样的词来形容,如明太祖朱元璋的“鸡鸣而起,昧爽而朝,未日出而临百官,”都指的上朝之早。
邵府离着故宫又有些距离,邵琛每日起的更比一般大臣都早,好在他很自觉,不和一般的大老爷一样生活不能自理,他都是自己穿戴,不需要旁人服侍。
邵琛工作的地方在督察院。督察院是由前代的御史台发展而来的,主掌监察、弹劾与建议。督察院是与刑部、大理寺并称的三法司,只要遇到重大的案件,都是经由这三法司会审,然后定案的,这也是就是通常所说的‘三司会审’。
今日是邵琛去督察院任职的第一天,下了朝,杜之谦杜尚书特意和邵琛一起到了督察院,一来带邵琛熟悉下工作的环境,二来也是给督察院的人一个警示,别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毕竟邵琛初来乍到,且直接就是正三品的副都御史,多的是不服气想要给他穿小鞋的小人,提前打点下还是有备无患。
将邵琛带到督察院,杜之谦在离开之前对邵琛说,“你姑母一直惦记着你,得空了来家里看看,正好杜仲来信说过两日也要回来了,到时候一起聚聚。”
看邵琛点头,杜之谦转身离开的功夫,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笑着加了句,“将你夫人带着一起,我说的是程夏。”
邵琛瞬间笑了,这个姑母和姑父,总是最能知道他的心思。
一整天的时间邵琛都用来熟悉督察院的工作,他特意将以前的卷宗翻阅了一遍,最新的案卷他没有参与,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做,就看看有没有什么冤假错案吧。
不过这一看,还真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在临近申初时分散值的当口,邵琛正将一卷案宗捧在手里,甫一打开,双眼就蓦然睁大,赶紧叫住一旁的官员,将他叫到跟前来询问。





农家少夫人 第二百八十二章 督察院的卷宗
从秦汉到明清,中国古代的官员上朝和散值(即下班)都有明确的时间规定。早晨的上朝,通常是鸡鸣则起,一般定型为卯时,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之间,具体时间则按照春夏秋冬来划分。
而官员下班的时间,也是根据节气来划定。清朝《钦定六部处分则例》中就有关于朝臣下班时间的统一规定。在春分之后,是在申正时分,也就是下午四点散值,在秋分之后,则是在申初时分,也就是下午三点散值。
既然将上朝和散值的时间做了一个统一的规定,那么,若是官员没有按时的上下班,就要受到处罚了。按照唐朝《唐律疏议》描述的,缺勤一天处笞二十小板,每再满三天加一等,满二十五日杖打一百大板,满三十五天判处徒刑一年。这还只是一般的官吏,若是军机重臣或者在边境地区供职的“边要之官”,还要罪加一等。
时间要求的虽然严苛,但是每到散值的时候,各个部门的官员还是非常高兴的。是以被邵琛唤来的官员心情很好,他走到邵琛面前去看他指给自己的卷宗,看了一会,不解的问,“有什么问题吗,副都御史大人?”
甫一听到对自己的称呼,邵琛还没反应过来,他微微笑笑,将旁边的椅子搬过来让眼前的官员坐了,这才说,“我闲来无事将所有卷宗翻阅了一下,发现了这个,”邵琛将卷宗往他面前递了递,“这份关于王越的罪状,年代最早甚至是在英宗的天顺六年,那时候王越才不过三十六岁,怎么就有这么多的罪名?”
这官吏一看,顿时叹息了一声,“可不是吗,这份卷宗都成为督察院的陈年旧案了,一直就被积压着,尤其是现在,”说着说着,官吏谨慎的左右看了两眼,瞧着左右的人都忙着收拾东西回家,这才小心的贴近邵琛的耳边说,“王越将军官复原职了,谁还敢去彻查他曾经的罪状,可不就是不了了之了吗?”
可以理解,邵琛点点头,“那你可知,这些关于王越的卷宗具体是如何来的?”
“我知道,”小官吏忙不迭的点头,如到豆子一般的数落了起来,“副都御史看到的这本卷宗,是王越被弹劾的第一份,是徐浦徐相爷告老还乡的那年递上来的,他详细的写了王越将军在英宗时期任右副都御史以及巡抚大同时期,与部分官吏私相授受的情况。”
小官吏说着,起身从靠墙最角落的那层书架上翻翻捡捡挑出另外一本卷宗,递给邵琛之后又折回从另一间房里挑出更厚的一本出来,想了想,觉得没有遗漏了,这才坐回原来的位置,将两本卷宗分别翻到与王越相关的地方,指给邵琛看,“这里,是宪宗时期王越官至兵部尚书,并总制大同及延绥甘宁军务时,与大同布政使相勾结的的记载。”
邵琛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两遍,确认无误,不由得惊讶的看着小官吏,“那为何王越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哎呀,这您就不懂了,”小官吏滔滔不绝如数家珍,“那时候,朝野上下除了王越,谁能担负的起对抗瓦剌的重任,更不要说他在同时期还因为军功被封为威宁伯、威震中外了。朝廷可不就指望着王越为国争光吗。但凡当时有另外的将军能担起重任,王越绝不至于逍遥这么久。”
邵琛想了想觉得也是,他祖父邵林虽然是王越同时期的将军,但是邵林不如王越心思活络也不如他心狠,在用兵方面,更是不如王越胆大和出其不意。邵林适合去平叛朝廷内部的逆贼,而王越,则更适合带兵与周边小国相周旋,他们两个的定位是不一样的。通俗来讲就是,邵林虽然很容易获得军功,但是也容易被取代,而王越,除非找到另一个能替了他的人,否则他能一直这么逍遥。
就像现在,虽然孝宗知道王越心思叵测,先前也因为犯了事被宪宗流放了几年,但是只要国家有什么对外的军事斗争,出头的,依旧是王越,这就是不可替代性。
邵琛放在桌子底下的拳头紧了又紧,最终平缓了下来。他改变主意了,他现在不止想杀了王越,还想让他遗臭万年,为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将他的名声彻底搞臭。
这些卷宗,不失为一个有利的突破口。
小官吏没察觉到邵琛的异样,他又继续开口了,“这抛开王越军功卓著,便是单凭这份卷宗,也没法给王越定罪啊。”
瞧着邵琛看向自己,小官吏笑呵呵的挠挠头,“这卷宗虽然记载了王越的罪证,可实际上,证据不足,根本无法真的给他定罪。”
邵琛了然,这卷宗里记载了王越桩桩件件的违法之事,却根本拿不出确定的证据出来。便是徐浦徐相提供的罪证,也多是道听途说加上自己的了解写出来的。邵琛相信,依着王越的为人,他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但是证据很少,就说明王越这人谨慎的很,轻易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邵琛的眼睛陡然眯了起来,他指着最后的那本卷宗问,“这是什么?”
那小官吏顺着邵琛指出来的一看,便说,“这是前几年王越被贬黜回了湖北安陆的老家之后,杜之谦杜尚书往上递折子,陈述的王越罪证。”
这可不是普通的罪证,杜之谦直指王越在空闲的那几年,为了东山再起甚至主动与瓦剌勾结,希望瓦剌能出兵伊犁河流域,这样一来,宪宗势必需要王越出山,让他重新领兵去攻打瓦剌。而王越也许给瓦剌便利,将自己毕生积蓄的二十万两白银尽数赠给瓦剌。便是这个仗,是虚张声势的起个波澜,只要能造成宪宗的恐慌,能让王越官复原职重振旗鼓就好。
但是瓦剌没有同意,因为在公元1455年到1490年之间,瓦剌正处于分裂时期,尤其是最近几年,瓦剌分裂的势头更足了一些,蒙古东部的各部势力分别独立,鞑靼势力复兴了起来,整个瓦剌都处于一片混乱之中,甚至这几年的瓦剌汗位出现了空缺,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去继承。这样形式之下的瓦剌,哪里还有闲心去管王越的死活。
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忤逆之罪,王越为了手头的权势,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样的地步。这一计谋不成,便又去了平潭小镇去骚扰徐相和永清公主,妄图凭借那枚玉佩来重获圣宠,简直不择手段。
邵琛正想着,那小官吏又发表了自己的感慨,“这王越简直就是狡兔三窟,狡诈的很,这罪证是一桩桩一件件,可是你抓不到把柄的,这些更多的是捕风捉影的戏码,真要给王越定罪,仅凭这些可不够。”
邵琛突然笑了,他侧身看向摇头叹息不已的小官吏,“你和王越有仇?”
小官吏一愣,顿时嘿嘿傻笑两声,“我这个无名小辈,怎么能跟王越大将军扯上关系,我是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小官吏说着将所有卷宗都合上,一边抱着放回原来的位置,一边啧啧叹息,“但是没有办法啊,王越是坏事做尽了,但是他有本事啊,就是能让陛下宁愿忽视他的所作所为也要用他,简直无计可施。”
小官吏将卷宗放好,看着督察院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便对着邵琛挑挑眉,“副都御史,散值了,回家吧。”
邵琛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有心事,且心事重重。自打他回到京城,还没有见过王越的面。他一直想不明白,王越和邵家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他怎么就答应王清晚非要嫁到邵家,还守着可能只是一个牌位的人过一辈子呢?
邵琛想不明白,也就干脆不想了,不过在走回邵家的时候,邵琛突然顿住脚步看了眼邵府后头的那座瓮山,程夏好似对那座山有不一样的看法,他怎么不知道这座山还有其他的典故呢?
到了邵府门口,有小厮立马迎了上来,态度很是恭敬的对邵琛行礼,他总是还有些不适应,觉得这样成为主子很不真实,而随时随地被人行礼的感觉同样不好。他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了清献村的竹舍,竹舍的门前左侧位置有程夏酿造的荷花酒、桂花酒和菊花酒,眼下的邵府什么酒都有,却唯独没了他想要的感觉。
进了门,不出意外,果真又在右侧的回廊上看到了正走过来的王清晚,这段时间以来,只要自己出去,她每次都会在他回来的时候等在这里。
“阿琛哥哥,”王清晚甜甜一笑,“我又做了一些简单的粥菜,是今日入宫的时候,太妃娘娘特意让御厨教我的,你要试试吗?”
邵琛往正前方冷翠轩的方向看过去,他知道在那里,程夏正等他回来。
不过,邵琛深吸了两口气,微微朝着右侧挪动了下位置,对着王清晚点点头,应了声“好。”




农家少夫人 第二百八十三章 再遇故人
一看邵琛点头,王清晚瞬间露了笑脸,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一道月牙,她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呆愣了片刻连忙转身往晚风阁的方向走。
稍微走了两步,王清晚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见邵琛跟着她走,立马笑了,她轻咬下唇,一副小女儿的样子,当真是娇羞无限。
冷萃轩里,程夏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下午的时候她去了宅子那里,程右又说想大花了,程夏也实在按捺不住,想着等邵琛散了值就跟他商量一下,这两天回清献村一趟,将那里的事情彻底处理一下,要不然她也总是不安心。
“少夫人,”丫鬟紫鸢进屋的时候程夏正在摆碗筷,听见喊声,她还是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紫鸢喊的是自己,她总是没有身为少夫人的自觉。
前几日,紫鸢应该是听了邵林的吩咐,一直程姑娘程姑娘的唤她,她反正是无所谓,她根本就不在乎一个虚名,喊她姑娘还能把她喊小了呢。不过她不在意,邵琛可是在意的不行,他第一次听到这称呼就怒了,直接对着冷萃轩所有的丫鬟小厮怒喝,“下次再敢让我听到谁喊程姑娘,我决不轻饶。”
当时程夏就在邵琛身边看着,总觉得那一刻的邵琛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上位者的气度,程夏当时就更明白了,邵琛从来就不是属于清献村的。
“为什么不生气?”程夏记得邵琛当时这么问她。
程夏耸耸肩,不由得笑了,“为什么要生气?我又不需要靠一个虚名活着,每天计较这么多,很累的。”
邵琛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你这样豁达,真的是让我自愧不如了,不过我还是计较这个,只要我在这府里一天,你就永远是邵府的少夫人。”
程夏真的不介意这些,更何况,府里的人不止称呼她为少夫人,对王清晚,也是同样的称呼,她只要知道邵琛的心就行了,下人的心思,她懒得去猜测。
看程夏愣神,紫鸢又喊了一声,程夏瞬间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摆弄碗筷,“怎么了?”
紫鸢反倒有些踌躇起来,她是被老太爷派来服侍少爷的,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却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少夫人,所以总是不想说些让她不开心的话。
没有听到应答声,程夏狐疑的抬起头来看向紫鸢,“有什么事?”
紫鸢瞧了两眼桌上的两副碗筷,紧紧的抿了抿唇,最终下定决定说了出来,“少爷回府了。”
“嗯,”程夏直起身来轻轻倚着桌缘,双手抱胸看着话没说完的紫鸢,“所以呢?他去晚风阁了?”
反倒是紫鸢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少夫人,你,你怎么知道。”
程夏拍拍手坐到一边的位置上,对着紫鸢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过来陪我吃饭。”
“不不不,”紫鸢吓得连连摆手,“少夫人这可使不得,让老太爷知道了我会没命的。”
这么凶残?看紫鸢害怕的样子,程夏也不说什么了,自己吃,难得她今天有兴致做了邵琛最喜欢的玫瑰花煎饺,还尝试了特色的麻辣香锅,程夏撇撇嘴,罢了,邵琛没有口福了。
程夏夹了一块的藕片放在口中试了试味道,这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有些菜即便不是时令的,只要花了价钱,也是能买到的,比如眼下的藕。程夏吃了一块,瞬间麻的咧了嘴,这用茱萸而不是用辣椒做出来的麻辣香锅,只剩麻没有辣了,真特么难吃。
程夏一连灌了几大口水,这才稍微缓和了下。
紫鸢看她如此镇定,也不哭也不闹的样子,心里一阵的狐疑,想了想,到底问了出声,“少夫人,您怎么不去晚风阁将少爷叫回来?”
叫回来?程夏突然笑了,“他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相信他,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自己有分寸,不需要我时刻提点。”
“哎!”紫鸢重重的叹息一声,这少夫人,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啊。
程夏一边咬着玫瑰花煎饺,一边皱眉思考着她要在京城如何生存。成为被养在邵府的金丝雀,那不是她要过的日子。上次买宅子已经花费了四百两的银子,她现在总共还剩一千八百两的余额,想做点什么买卖总不是大问题,问题时她现在需要的辣椒没有啊。
程夏拿着筷子无意识的在桌子上点啊点,除开辣椒的事,她心里还有个疙瘩没有解开,那就是朱佑杬到底有没有从笔记本中发现自己的那两张照片。
按照商洛的说法,朱佑杬得到的那个本子,是被水浸泡之后的,朱佑杬虽然费劲了心思将本子弄干将每页纸都摊晒了开来,但是到底被水模糊了字迹。从商洛的话中程夏可以感觉出来,至少商洛是没有见到那两张照片的。
可是,程夏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商洛说朱佑杬自打拿到了那个本子,就害上了相思病,茶饭不思不说,还闭门不出,每日就在书房中倒弄笔记本。左右本子就那么一点,他如果真的有心,什么发现不了,说不定都知道本子里夹杂着的其他秘密了。
哎,还真是烦死了。商洛说朱佑杬身体稍微好转了一些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崇安县,他去崇安县做什么?大概,貌似,好像,应该是去找她的吧。
正皱眉凝思呢,就见有人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程夏抬眼一看,果真是邵琛回来了。
此刻他正惊喜的看着桌上摆的玫瑰花煎饺,就要拿起来吃,程夏眼疾手快的打掉他夹起来的煎饺,将东西直接塞到突然高兴起来的紫鸢手中,“去,将这些都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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