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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少夫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弓长之章
“臣遵旨。”兴王和杜之谦纷纷领旨。
朱佑樘的视线最终落到程夏的身上,“至于你?”
程夏伏地一拜,没等陛下说出怎么治理她来,她先开了口,“陛下,臣妇有个请求,希望陛下应允。”





农家少夫人 第三百三十章 他对不住你,还是你对不住他
听到程夏的话,朱佑樘就是一愣,他不敢相信的拧眉,“你说什么?你还有请求,朕有没有听错?你擅闯太和殿的罪朕还没给你算,你倒提起另外的要求来了。”
“陛下,”朱佑杬上前一步,“她虽有罪,但是过不掩功,王越和赵德忠的事情,若没有她的陈说,我们都不得而知,请陛下看在她总算是立功了的份上,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朱佑樘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眉宇间满是急色的朱佑杬,淡淡的别开了目光,“太和殿是什么地方,容的到随意什么人擅闯,若是这规矩没立下,太和殿以后还怎么成为庄重之地,岂不是谁人都敢闯上一闯。”
朱佑杬一急,“陛下,可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啊。”
朱佑樘舒了口气,摆手让朱佑杬起来,“既然先前就有规矩,就按规矩来,这样的先例不能开,”朱佑樘说着看了程夏一眼,“朕要治你的罪,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程夏抬头,看朱佑杬不住的给自己使眼色,浑不在意的笑笑,“臣妇莫不从命。”
“那好,”朱佑樘看程夏恭敬的态度很是满意,“既如此,那就推出殿外杖责两百。”
“陛下!”朱佑杬直接跪在了程夏的身边,“两百棍杖,别说是个姑娘,就是大男人也熬不住啊,陛下开恩啊。”
程夏看朱佑杬这么诚恳的为她求情,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她轻轻的俯了俯身,然后抬头看向龙椅上的朱佑樘,“陛下,我有免死金牌在手,可否就免掉了我这次责罚?”
朱佑樘和朱佑杬俱是一愣,“什么免死金牌?”
程夏小心的从袖中将早就准备好的玉佩拿出来,刘瑾见状,赶紧上前接了过来,然后恭敬的递到了陛下的面前。
一看这玉佩,朱佑樘的瞳孔瞬间变大,他狐疑的拿过小巧精致的玉佩看了眼,然后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程夏,“这是,永清公主的玉佩?”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当年永清公主和徐浦徐相爷的事,朝廷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尤其是他们二人纷纷退出朝堂隐居在外,更是让无数人大跌眼镜。而永清公主手中拥有的那枚玉佩,他们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因为先皇赏赐给永清公主的时候,就在这太和殿,在一众老臣的注视之下。
这么多年了,两个人一直没有消息,怎么这玉佩突然就到了程夏的手上。
“你如何拿到的?”朱佑樘问。
“回陛下的话,臣妇先前无意中去过一趟福州府的平潭小镇,偶然间碰到了在那隐居二十五年的徐相和永清公主,机缘巧合之下,公主将这枚玉佩送给臣妇做临别的礼物,且告知臣妇,若是哪日触犯了圣上,用这枚玉佩,能换回我的一条命来。”
朱佑樘激动的站起身来,“他们二人,还好好的活着?他们现在何处?”
“永清公主和徐相现在在南京,不瞒陛下,王越和赵德忠勾结之事,臣妇便是在徐相家中听来的。”
“好啊,好,”朱佑樘脸上总算见了点笑意,“徐相隐居多年,还不忘关心朝廷大事,不愧是四朝元老,朕心甚慰,你既有这枚玉佩在身,你的罪责,就免了。”
“臣妇叩谢陛下!”程夏叩首的功夫在想,以后有时间一定去拜谢一下永清公主,谢谢她免了自己的两百板子。
“对了,”朱佑樘将玉佩握在手中,慢慢的坐回龙椅上,“你适才让朕答应你一个请求,什么请求?”
程夏赶紧说,“陛下,您既然让兴王去追赵德忠回来认罪,臣妇想一道前去,将赵德忠捉拿归案。”
“哦?”朱佑樘不解,“你与赵德忠有仇?”
“是,”程夏直言不讳,“赵德忠在崇安县任县令期间,为害乡里坏事做尽,臣妇就曾是受害人之一,是以臣妇想向赵德忠讨一个公道。”
“你说他坏事做尽?”朱佑樘的眉眼又瞬间冷凝了起来。
程夏一震,心想糟了,皇后曾提到过,陛下也是要面子的,怎么能这么直白的指出来,陛下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寄予厚望的人,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呢。
但是,事已至此,她没有后退的余地了,程夏又从袖子中将从郑观那里讨要的那封亲笔信拿了出来,让刘瑾递给了陛下。
朱佑杬目瞪口呆的看着程夏,就觉得她的衣袖是个宝啊,什么东西都能从里面拽出来,简直无所不能。
朱佑樘一目十行的将信件看完,已经是有气无力了,今天这些事,让他彻底没了好脾性,他信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啊,就没有一个能给他争气的,一个个都被人揭了老底。
罢了罢了,在家国天下的利益面前,他的面子算什么,他认了,“朕就允诺你了,随兴王一起去吧。”
“谢陛下!”程夏还没谢主隆恩,朱佑杬反倒先跪下了。
正说着,太医气喘吁吁的进了殿,他来不及去擦拭额角的汗,立马行了礼,然后走到王越的跟前给他施针,不一会,王越就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到正前方坐在龙椅上的陛下,王越顿时吓破了胆,一咕噜翻身坐了起来,赶紧跪地磕头。
朱佑樘对着朱佑杬和程夏摆摆手,“先下去吧,杜尚书一起去,都做你们该做的事去。”
程夏本来还想欣赏下王越的窘态,不过她也放下心来了,反正证据确凿,所有朝臣都能作证,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她就等着和朱佑杬一起,将赵德忠抓回来,然后打听一下王越的处置结果就行了。
并行着往外走,杜尚书不由得对程夏拜了一拜,倒是吓了程夏一跳,“尚书大人这是为何?”
杜尚书摇头失笑,“王越的事,我多少还是知道的,但是他很谨慎,不容易被人抓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所以很难定他的罪。先前我和邵琛商量过,但是也没个头绪,不曾想,他这么难搬倒的一个人,竟然被你整治了,想想,还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杜尚书客气了,”程夏实事求是的说,“这些罪证,和赵德忠相关的是我寻来的,但是与王越相关的,是邵琛的功劳,与我无关。”若说有关系,就是她似真似假的陪着演了一出戏而已。
杜之谦只当她是谦虚,出了午门西侧门,客气的和两人告辞,便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了。
朱佑杬歪了歪头,对着程夏笑笑,“你现在没有马可以借了,要不要骑我的?”
程夏好笑的看着朱佑杬,依旧摇摇头,“我是没有杜尚书的马可以借,可是我可以走着回去,反正没有陛下在前面等着,我什么时候回家都可以。”
朱佑杬被她噎了一下,使劲咳嗽两声才找回自己本来的理智,“罢了,你怎么来的?”
程夏朝北指了指,“我的马车在神武门那边停着。”
朱佑杬点点头,“那我陪你走过去吧,”他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我无需回府,我先陪你回邵府一趟,收拾点东西,然后一路往西北去追击赵德忠。”
程夏挠挠头,“赵德忠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负责运送的粮草已经到了西安的凤翔府,等我们赶到,他怕是要到临洮府了。”
临洮府?就在兰州西南一点的地方,竟然都走到甘肃了?“他为什么这么快?”
朱佑杬细细的解释,“赵德忠直接从浙江往西北的方向走,不用北上,实际上他走的也不是很远。毕竟运送粮草的车马比邵琛的军队行军还要慢上许多,他必须在邵琛赶到伊犁之前,将粮草安置妥当,才不至于耽误作战。”
程夏暗忖了下,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跑那么远,好歹得需要四五天的时间,每天骑马可真是要累死了,她以为很快能将赵德忠抓回来呢,结果闹了个大乌龙。
朱佑杬一看程夏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由得一笑,“或者你可以换个角度考虑,你来到明朝这么长时间,逛过的地方也就是从福建到京城,西北你还没去过吧,这么好的机会,你真想错过?”
好吧,程夏承认,朱佑杬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若是能直奔敦煌,看看最古老最完整的敦煌壁画,那简直就人生无憾啦。
到了神武门,程夏上了马车,朱佑杬就在车窗处慢慢骑马,程夏掀开帘子问他,“既然去这么长时间,你确定不回家带点东西?”
“不用了,”朱佑杬直接拒绝了,“我只要带着银子就行了。”
程夏咧咧嘴将脑袋缩了回来,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任性吧。
到了邵府,程夏刚想往冷萃轩的方向走,就见一旁的长廊上冲过来一个人,那人速度飞快,若非朱佑杬带着程夏避开了下,她肯定就要被撞的一个趔趄了。
程夏稳了稳心神一看,是几近于崩溃状态的王清晚。
“我要杀了你!”王清晚停稳脚步转身又朝着程夏扑了过来。
“你发什么疯?”程夏抬手制止王清晚的动作,冷着脸看向她,再看向王清晚身后出现的邵林,“怎么,你得到消息了?知道王越被抓进宫去了?也知道你闺房中藏起来的那些金银珠宝和证据都被发现了?在你选择助纣为虐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这个结果了。”
王清晚疯了一般的大叫几声,“我问你,那钥匙你怎么拿到的?”
程夏面不改色,直视着王清晚,一字一顿的说,“邵琛给我的。”
“啊啊啊,阿琛哥哥,你真对得起我!”王清晚泄愤般的仰天长啸。
程夏淡淡的移开视线,看王清晚不依不挠的继续扑上来,顿时不耐烦的将她推开,“我并不想搭理你,我本来想等邵琛回来,再解决你的事,但是你自己凑上来,那我就先给你算一笔账,让你自己好好听听,是邵琛对不住你,还是你对不住他。”




农家少夫人 第三百三十一章 索你命的阎王爷
“我有什么对不住阿琛哥哥的,你说!”王清晚听到程夏的话瞬间爆炸了起来,“只有你们两个人合起伙来骗我,哪里有我坑蒙拐骗你们的时候,真正对不住的,是我,你们对不住我。”
看着王清晚痛心疾首的样子,程夏却轻笑着摇头,“以前发生的事,没人提起,不代表不存在。本来,你跟邵琛的事我不想插手,想等他回来再说,但是你这么胡搅蛮缠,那我就让你死心。十六年前,邵家之所以被满门抄斩,你敢说,不是因为你?”
程夏目光灼灼的盯着王清晚,成功的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闪躲和游移,而王清晚身后的邵林却猛地一抖,不可置信的盯着程夏,“你说什么,当年的事跟清晚有关?”
喊的可真够亲切的,程夏冷哼一声,被王清晚这女人蒙骗到了现在,邵林也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王清晚不确定的抬头看着程夏,眼神中的不甘和暴怒瞬间撤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狠,“你刚刚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程夏冷冷的睨她一眼,“你装模作样给谁看呢,当年,王越和你,”程夏淡淡的抬眼看着邵林,“你们是结义兄弟对吧,关系非常好,两家时常走动是吧,甚至想给两个孩子订儿女亲家是吧?”
看邵林脸色冷凝,程夏轻笑,“那时候,王清晚就已经将邵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每日出入,很是自在。但是不巧,那年邵鉴和邵琛在无意中发现了在冷宫中长大,且身份不明的当今陛下,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兄弟二人时不时的进宫,一去就是很长时间,这,我没有说错吧?”
看王清晚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程夏嘴角的弧度却越勾越大,“你觉得邵琛忽视你了,陪你玩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于是你便从天真可爱的邵瑗口中打听到了邵琛去宫中做了什么,然后告诉了你祖父王越,让你祖父去调查一下,那个在冷宫中的孩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邵林的视线骤然从程夏身上转移到了王清晚那边,他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真的和王清晚有关。
“你撒谎,”王清晚顿时嘶吼,“十六年前的事谁能作证,再说了,你那时候还只是一个摆弄泥土的穷乡僻壤的脏小孩,你懂个屁。”
“是,我不懂,”程夏自若的摊摊手,“可是你祖父懂啊,”程夏看王清晚明显慌张的样子,骤然一笑,“你应该清楚,邵琛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奶娘救了他。奶娘到了你说的穷乡僻壤就成亲了,又生了孩子,你一直瞧不上眼的那个杨丽华,就是奶娘的女儿,是和邵琛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妹妹,怎么,没想到吧。你祖父对她宠爱有加,而你祖父喝醉了什么话都会往外说,这点就不需要我提醒你了吧,你自己最是一清二楚才对。”
程夏挑挑眉看向邵林,“这消息,是丽华告诉我的,王越知道了这件事就进宫告知了万贵妃,恰巧那段时间先皇发现自己还有个皇子,且在冷宫中长大了,喜出望外之下便将皇子立为了太子,而万贵妃已经没有办法制止了,一怒之下便做出了让邵家满门抄斩的决定。”
程夏突然感觉有漫天的呐喊回荡在耳畔,很是凄厉骇人,“当年邵家五十多口人,绝大多数死在王越的剑下,这么多条人命背在你王清晚的背上,你喘的过气来吗?”
“你胡说!你撒谎!”王清晚癫狂一般的嘶吼,“万贵妃那样的人,想查什么查不出来,你以为她以后就不会知道这件事了吗?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万贵妃,你指责我和我祖父做什么?”
“呵,”程夏听着王清晚的说辞不由得冷笑一声,“你这是承认了是吗?对,主要的罪责都要推到万贵妃身上,但是,她是她,你是你,她再坏也遮挡不了你的罪大恶极。你的通风报信和你祖父的刀下杀人就能被原谅吗,你太天真了。别为你自己的罪过找借口!”
“祖父,”王清晚突然转头看向还没回过神来的邵林,“不是那样的,不是她说的那样,我不是有意的。”
“清晚,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邵林的眼角有浑浊的泪滚下,他的双手都颤抖了起来,“你怎么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啊,王越对我们邵家做出那样的事,我还能接你进门,是因为当年你在王越之前来到邵府通风报信了啊,我以为你是个好孩子,哎,”邵林叹息一声,“我感激了你十六年了啊,便是我将王越恨之入骨,也会惦念你当时年幼来通传消息的恩情,你怎么可以这样辜负我。”
“祖父,我,我都是无心的啊,”王清晚哭的声泪俱下,“我当时只是随口说说,不知道会引出这么大的事,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会那么说。”
“不,你依旧会的!”程夏冷声否定她的话,“如果你真是无心的,那你这些年就不会帮助王越作恶多端,且成为王越的左膀右臂。王越儿子孙子孙女那么多,唯独你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所有的罪证以及这些年收集起来的金银珠宝,不放在别的地方,放在你的闺房,那两把至关重要的钥匙还交给你保管,王越这样一个防备心比汪直都重的人,你为什么能得到他的信任,你自己心里没谱吗?”
程夏说着,将两把钥匙掏出来扔到王清晚脚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凡你做过,就要承受被揭穿的后果,不要当别人都是傻子,会永远蒙在鼓里,你这样的女人,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都觉得不冤。”
程夏最终看了王清晚和邵林一眼,转身往冷萃轩而去。话说出来她心里舒坦多了,也替邵琛舒坦了一些,明明是仇人的角色,却非让你当恩人一般的供着她,真当自己是祖宗了啊。
程夏回到房中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便牵着自己的汗血宝马随朱佑杬出了邵府。
朱佑杬盯着程夏看了良久,出了府才笑着开口,“我发现你这个人的魅力还真是挺大,很有个性。”
程夏噗嗤一笑,翻身上马朝着西北的方向而去,一边让马儿慢跑,一边回答,“是吗?我们那的姑娘都这样,性子洒脱不唯唯诺诺,也不依傍你们男人,自有我们女人的一番作为,和现代你看到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朱佑杬撇撇嘴,“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我还是觉得,你是与众不同的,就算你们那所有的姑娘都这样,你也是特殊的一个。”
呃,程夏老脸一红,她侧着脸牢牢的盯着朱佑杬看,看他脸颊都红润了起来,也不敢直视着自己,程夏突然笑了。
他这样子,妥妥的自己的迷弟吧,现代人他就见过她一个,真将她当成稀罕物件,以为她完美无缺了。
他们从京城往西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冬日里白天又短,是以他们走到大同府和真定府交界地带的时候,天就黑了。
两个人寻了个客栈住下,程夏趴在窗边,看着陌生地方的夜空,心里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她总是想,有时间了去云游天下,可是经常被这事那事的缠着,根本没有多少自己的时间,如今假公济私的,她终于也能去西北跑一趟了。据说越往西北,天空越高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朱佑杬听到隔壁的声音,也将窗户打了开来,侧头朝程夏看过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程夏笑笑,“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已经把邵琛的军队甩在后头了?”邵琛虽然走的早,但是走的慢,且大部队行军,速度更是慢的要命。
朱佑杬的脸色有一瞬间的灰败,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我们是朝着正西的方向走,难免会路过一些荒郊野岭或者更偏僻的地方,但是部队行军,就得避开这些地方,所以我们和他很难碰面。怎么,想我表哥,还是在担心我表哥?”朱佑杬尽量笑的自若。
程夏摇摇头,“我不担心邵琛,他虽然是第一次带兵打仗,但是他这十几年一直没有荒废了武功,兵法兵书也是不离手,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经验,但是总不至于一头雾水什么都不懂。”关键的是,现在的瓦剌和鞑靼有几斤几两程夏还是清楚的,所以她不担心邵琛会有什么危险,只要他身体不会受伤,其他的,管他呢。
朱佑杬盯着程夏眺望天空的侧脸看了一会,“真美。”
“你说天空吗?”程夏笑着转头,“很多人都说西北的夜空才美,等到了临洮府,肯定更美。”
第二日从真定府到了太原,又从太原往延安府的方向走,不过刚出太原天就黑了,又住宿了一晚。
就这样从京城到了凤翔府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之后了。到了凤翔一打听,赵德忠的粮草车早在三日之前就离开了,程夏和朱佑杬又赶紧往临洮的方向赶,紧赶慢赶的,终于在第二日的黄昏追上了赵德忠的人马。
朱佑杬拿着令牌进入大部队的时候,赵德忠正志得意满的跟着属下在账内喝酒,听到有人来报京城派了人来,赵德忠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让他们进来。”反正他想,他是运粮官,陛下就是再派人,也不能高过他的级别去,是以他不用屈身行礼,只需等着别人拜见他就行了。
“大人,这,”禀告的小兵有些踟蹰,“您还是出去见见再说吧。”
赵德忠一愣,端着酒杯的动作都顿了下来,看小兵眼神有些闪躲,想了想到底站起身来,不耐烦的起身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嘀咕,“谁啊,这么大的架子,还需要本官亲自接着?”
出了大帐一看,赵德忠并不认识朱佑杬,不由得拧眉,“你是何人?”
朱佑杬清冷开口,“索你命的阎王爷。”




农家少夫人 第三百三十二章 喝口老酒,讲点老故事
“谁,你说你是谁?”赵德忠没听清朱佑杬的话,不由得又问了一遍。
“咳,”朱佑杬抬手轻放唇边,看赵德忠一脸懵懂的傻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使劲咳了两声,刚想重复一遍,便看到程夏稍微扯了下他的衣袖,朱佑杬看她对自己眨眼,瞬间明白了什么,赶紧冷了冷声音,然后说,“陛下特意派我来看看你的任务完成的如何?”
“那这位?”赵德忠指着程夏,不解的问。时隔小半年没见,他本身又只见过程夏几面,早就不记得这是谁了。
“哦,”赵德忠这么一问,朱佑杬反倒被噎了一下,还是程夏反应快,连忙笑着说,“表姐,我是他表姐,路上偶遇表弟,碰巧叙叙旧。”
“胡闹!”朱佑杬瞪了程夏一眼,小声的说,“怎么就是表姐了,我比你大。”
“我现代比你大。”程夏一边笑着一边回敬了回去。
赵德忠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闹腾,不由得冷了脸,“我看你们两个就是胡闹,来人啊,谁把他们放进来的,不知道这里是军营重地吗,不要脑袋了吗?”
“别啊,”朱佑杬赶紧将手中的令牌拿出来,走近赵德忠在他面前晃了晃,“本官当真是陛下派来的,”朱佑杬说着,还小心的离近了赵德忠几分,凑近他的耳边轻言细语,“实不相瞒,是王越王大将军让本官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赵德忠一愣,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朱佑杬,眉头拧的老高,“当真?”
“那是自然!”朱佑杬眨眨眼,一脸坦诚。看的程夏不由得膜拜,朱佑杬这是对她的奥斯卡小金人地位发起挑战了,演的像模像样的,差点连她都糊弄过去了。
赵德忠狐疑的看了几眼,最终点点头,“里面请吧。”
程夏跟着进去,看到里面桌子上摆着的好吃好喝的,顿时撇嘴,出门在外,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赵德忠还能如此享受,还真是腐败至极啊。
赵德忠让两人坐下,让身旁的侍卫出去守着,然后看向朱佑杬,“王将军说什么了?”
朱佑杬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才说,“将军说了,你这次的事情办得不错,奖励少不了你的,他派我来是想看看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也是想知道,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他也好提前上奏陛下,给你加官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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