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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少夫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弓长之章
一些大家小姐希望自己浑身喷香,否则也不会一直借助各种香料或者香粉来为自己增色,若是没了这香气,玫瑰酱最能令人瞩目的优点就没有了。
程夏说完这点,便继续问,“还想请问一下,您这玫瑰酱制作的时间是不是非常短,甚至只是最近两天才做好的?”
中年男子顿时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良久又点头,“不错,是昨晚做好的。”
“那就是了,”程夏看向面无表情的邵老板,“玫瑰酱做好之后是需要腌渍至少一个月时间的,腌渍好之后味道才能是入口甘甜回味无穷,相反,若是刚做出来的玫瑰酱,”程夏指了指中年男子面前的那坛,“就会非常的涩,还带着丝丝的苦味,这就是还没入味的状态,能尝到的只是花朵本身的味道。”
程夏悠悠说完,之间邵老板突然笑了,“还有吗?”
程夏看邵老板的样子也笑了,“其实我早就想过会出现假冒的玫瑰酱出来,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邵老板摆手让那中年男子下去了,程夏看着男子的身影离开了房间,并体贴的关上门,顿时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邵老板不明所以。
“刚刚的人,怕是邵老板特意找来试探我的吧?”程夏肯定的问。
“你怎么知道?”邵老板并没有隐瞒,相反还带上了一点的赞赏。
“首先,刚刚的叔叔举止不像是一般的小贩,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和猜测,感觉而已。其次,我每次问他话,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瞥向邵老板,应该是在咨询邵老板的意思,掂量怎么说才对吧。再次,”程夏突然顿住了。
“怎么不说了?”邵老板追问。
程夏垂眸轻笑,“再次,我上次只带了八个瓷坛的玫瑰酱,邵老板肯定不会将玫瑰酱卖给市井中人,那一般的小贩怎么会学着模仿呢。而且,才八罐,总共才能让多少人知道玫瑰酱,市场都没打开,哪里就能这么快有人来用月季模仿我的玫瑰酱呢,所以我猜,这应该是邵老板的人吧。”
“你很聪明。”邵老板点点头,赞赏的夸赞了一句,“不错,他的确是我的手下,东西也是我让他做的,就是为了试探你一番,看看你有没有足够的聪慧来应对这些可能出现的问题。”
程夏汗颜,还真是够直白的,“邵老板也说了,在商言商,这很正常,不知道我可有通过邵老板的考验?”
“坐,”邵老板指着程夏身后的椅子,“现在,我们可以正式讨论下玫瑰酱的问题了。”
程夏知道,这笔交易算是能达成了,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下来,“邵老板,我有将近一千坛子的玫瑰酱,但是有一些还需要腌渍很长时间,所以我没法保证每次都能给您带来很多。”程夏决定先说明自己的情况。
邵老板点头表示明白,“其实啊,这东西不见得多了就好。”邵老板淡淡的抛出一句话,然后解释,“这么说吧,这八瓷坛的玫瑰酱我都卖给了县城里的大家闺秀,而且不是我们主动推荐的,而是她们进到杂货铺里买胭脂水粉,首先就闻到了味道,然后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这才开始了解玫瑰酱。等到伙计将玫瑰酱的优点统统说了一遍,她们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就买了下来。很快这八瓷坛就卖完了,但是后面还是有听到别人介绍的人,过来要买玫瑰酱,一听说没有了,无不感觉可惜,纷纷交代伙计,若是下次进了玫瑰酱,一定要给她留几瓷坛,这样一来,我们的生意不止打开了,还因为稀缺,让所有人翘首以盼,甚至以买到而有赚到的感觉,这就说明,以后若是每次都只卖几瓷坛,让这些大家闺秀知道,这东西是非常稀有的,错过了就得等好几天,她们就该囤好几瓷坛了。”
程夏震惊的看着邵老板,眼中的不可置信显而易见,明显到邵老板都不自觉的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怎么了?”
“没事,”程夏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刚刚那样看着邵老板,是因为觉得震惊。邵老板说了那么一通,其实总体说来就一句话概括:利用市场营销中观众的稀缺心理。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程夏在一些老城区见到很多生意火爆的小店,门口往往排起长长的队伍,但是总是轮到一些人的时候,店家告知东西没有了,想吃只能下次再来。
想吃的人觉得可惜,却不想放过这美味,只能下次更早的排队等候。其实,真的是没有了吗,不见得,现做也可以啊。店家利用的就是观众的稀缺心理,物以稀为贵,往往是东西很少的时候观众会更好奇,也更感兴趣。
程夏没想到邵老板竟然有这样的见地,怪不得朱佑杬会派他来当这三个店铺的幕后老板,他更像一个管家一样,大小事事无巨细的都管,却总能从中找到最关键的地方。
“你说什么?”
听到邵老板的问话,程夏才知道自己竟然嘀咕出声了,于是赶紧说,“我觉得,邵老板更像是一个管家,总能处理好各种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程夏的错觉,她看到邵老板听到管家两个字的时候,明显身子一颤,好似有些惊慌和恐惧一般。
程夏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不好意思邵老板,那我这玫瑰酱以后就在天佑杂货铺售卖吗?”
邵老板瞬间回神,不自然的笑笑,“是的,按你说的来,一个瓷坛一两银子,以后你每个集市过来,带多少我们都当场结算。”
程夏心内一阵窃喜,她突然觉得自己要发大财了,当初在辣椒地托腮做的美梦,竟然真的成真了。
邵老板又开始了习惯性的沉默,程夏知道他又沉浸在回忆中了,于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到了一楼,将带来的瓷坛都交给掌柜的,掌柜的早就得到了邵老板的指示,于是快速的数了下瓷坛,给了程夏十二两银子。
程夏拿着沉甸甸的银子,突然好奇的小声问,“掌柜的,这一坛玫瑰酱,你们卖多少银子啊?”
掌柜的看程夏神秘兮兮的样子觉得好笑,于是学着她的样子勾勾手,让程夏凑到近前来,“老板说五两银子一瓷坛。”
丫呸呸,奸商!程夏看掌柜的故意嘚瑟的笑脸,气的牙痒痒的,真是无奸不商,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从中赚了四两银子的差价,呀呀,真气人。
程夏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番,直惹来掌柜的一阵轻笑,心想这姑娘还真是可爱的很。
程夏知道邵老板这样的定价是对的,就像在现代的商场中,可能一件大衣九十九元没人要,你定价五百九十九,就有人买走了。
程夏在杂货铺买了一些新鲜的酸枣,心想一会回去给大花送去。出了门又去钱庄存了银子,这才回去找田叔的牛车。
才刚半晌午,但来集市的人都已经到齐了,田叔便也没多等,直接驾车离开了。
路过杨家,程夏没有停留,直接让田叔往前走,到了程家,才跟田叔道了谢跳下车来。
程夏刚想进门,就见到远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她慌张的朝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就见一道纤弱的身影疯了一般追赶前面的几道黑影。
程夏眯眼一看,没有丝毫迟疑的就追了上去。





农家少夫人 第一百五十章 孩子死了
那是钱盼!
程夏一眼就认出了纤弱身影的主人是钱盼,她此刻正朝着茂密的林子中追赶而去。程夏快速的跑过去,很快就赶上了钱盼,“你在追什么?”程夏快速的问了一声。
“他们,他们,”程夏看着早就失了踪影的那些人,顿时停下来放声痛哭,“他们把我儿子抓走了,他们要杀了我儿子。”
眼泪早就遮盖了钱盼的脸,她只能朦朦胧胧的看清面前问她话的人好像是程夏,于是跪地开始拜托,程夏没等她开口,直接将酸枣丢到钱盼手中,“我去追他们。”
程夏自认身体素质还不错,体育课上的八百米从来就不在话下,她顺着钱盼指的方向跑了过去,那些人专门奔着僻静茂林的地方跑,树影婆娑,程夏追赶的很费力,但隐隐也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了。
程夏见他们停了下来,便拼出自己最后一份力气跑到他们跟前,一看为首抱着孩子的那个蒙面人,程夏就知道他是谁了。
当初程秋故意将她引到后山,想让人将她糟蹋了,眼前这个蒙面人就是当初程秋请的几个混混之一,因为他脸上那道斜斜的伤疤太过明显,而目光又太过阴森,根本无法遮挡。
那人将孩子举得高高的,程夏顿时一阵惊骇,赶紧说,“你要干什么!只要把孩子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程夏尽量让自己说的缓和,她不敢放肆,她也不能让钱盼的孩子受到什么伤害。
钱盼终于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一看眼前的架势,没有丝毫迟疑的就给那些混混跪下了,口口声声的求饶,“我求求你们,你们放了我儿子吧,他出生眼睛就看不见,他已经这么可怜了。我知道她们都不喜欢我儿子,可是这是我的肉啊,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钱盼捂着自己的心口生生泣泪,“你们行行好,就放了他吧,我保证,我马上带着我儿子离开程家,不会给程家添麻烦了,我这就走,你们把儿子给我,我立马就走。”
钱盼听不到孩子的哭声,更加心头绞痛,“我儿子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受苦,哭要挨打,不哭也要挨打,他已经过的那么辛苦了,你们就让他好好长大不行吗。”
钱盼一下下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直磕的自己额头红肿,“我知道小姑不喜欢我儿子,觉得我给她们丢脸了,觉得我儿子是负累,现在我不给她们添麻烦了,我现在就走,只要你把儿子给我。”
程夏听着心里一阵阵的难受,原来钱盼什么都懂,她都明白。
钱盼几乎欲昏厥了,但是为首将孩子高高举起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表情,他仿佛没有一点直觉般,根本体会不到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渴望和爱,孩子在他手里就像没生命的东西,根本不是一个人。
程夏看着无动于衷的男人,觉得事情有些糟糕,因为孩子真的就不哭不闹,甚至在男人手上都没有发出一点的动静,就是蹬腿挥手都没有。程夏心里一纠,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对着男人冲上去来了一个扫堂腿,男人不防备程夏如此快速的动作,被她一踹直接倒在了地上,孩子被扔在了半空,程夏飞快的跑过去将孩子稳稳的接在了怀中。
几个男人一看,没有多停留,直接跑了。钱盼跪爬着到程夏的面前,“把儿子给我,给我,我要看看他。”
程夏看着钱盼的样子,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来,她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孩子,已经没气了。
“我的儿啊,”钱盼看到孩子紫青的小脸,和永远闭上的眼睛,突然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中,对天放声痛哭了出声,“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当年就不该出门,不该让程光遇上,这样就没有现在的一切了。我知道你在怪我,都是我的不对,可是你为什么要报复在我儿子身上,他是我唯一的期待了。所有人都不喜欢她,没关系,我喜欢;你们都嫌弃他,那我带他走还不行吗,我们谁的脸色都不看了,我们走的远远的。他已经瞎了,连睁眼看一下我这个娘亲长什么样都不曾,你们就把他带走了,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钱盼将孩子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中,她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心口,哭的撕心裂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如果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都是我不对,都是我犯贱,当年我被人侮辱了,我就该去死,这样就不会让父兄蒙羞,不会让我母亲被人活活气死了,都是我的错。”
钱盼突然平静了下来,她扶着身旁的树干慢慢的起身,仔细将孩子遮盖了下,然后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为什么给了我做母亲的权利,又这么快将它收回,我还没看着我儿长大,还没听到他喊我娘,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到底为什么?”
程夏从不轻易哭,可是听着钱盼这哀莫大于心死的低喃,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个不停,前面钱盼羸弱的身影一下下刺痛了程夏的心,她知道二婶和程秋一直不容钱盼和孩子,可是,她以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安无事,这一切就都过去了,她怎么能想到事情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若是她没及时的发现钱盼,程夏甚至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将她们母子俩悄无声息的解决掉,然后二婶一家就只对外宣称钱盼带着孩子跟人私通了,这样就没有人会追究钱盼到底怎么了,如此鲜活的两条生命可能就彻底消失了。
毕竟看孩子青紫的脸色,应该是那几个混混早就将孩子掐死了,然后故意用孩子将钱盼引到僻静之地,再一并处决的。
这是半晌午,几乎所有村民都在地里干活,留在家里的几乎没什么人,这种条件下正方便做坏事。
程夏的心瞬间变得冰冷一片,就像鲁迅先生曾说的,她一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因为总还是希望这世界上多些善意,而少些阴谋诡计。可是,如今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面前,程夏总觉得心痛到要死。
走在前面的钱盼再没发出一点的动静,不说低喃,便是连细微的啜泣都不曾有了,程夏顿时一阵心慌意乱,总觉得现在的钱盼太过冷静,根本就不是她该有的反应。若是钱盼大哭一场,程夏还觉得不那么窒息,可是现在的静默,就像是有人遏住程夏的咽喉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程夏走到钱盼身边,到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拉了她一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希望自己能给她哪怕一丁点的安慰,而不让她对这个世界彻底寒了心。
钱盼将头抵在程夏的肩膀处,程夏感觉到一片湿润迅速的在自己肩膀的衣服处氤氲开来,然后越扩越深,最终打湿了整个肩头。
终于,钱盼从细微压抑的抽泣,到最后彻底放开痛哭出声,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太过失控,可是哪里是自己能控制的,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只觉得仿佛就在瞬间,整个天地都昏暗了下来,除了黑白,再也没有一点亮丽的色彩。
程夏轻轻抚摸着钱盼的背,看着她怀中已经安静闭上双眼的孩子,心痛又无法遏制的传来,孩子还这么小,他还什么都不懂,就走了,没来得及去感受下这个美丽的世界。
“我不甘心啊,”钱盼抑制不住的对天呐喊,喊声在整个竹林中回荡开来,一声又一声,“老天爷,你这个王八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程夏知道钱盼心都死了,可是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好端端的人变成这样,她轻轻推开钱盼一些,哽咽着说,“答应我,为了你儿子,好好活下去,可以吗?”
程夏伸手抚摸着孩子漂亮精致却毫无生气的脸蛋,“他知道这个世界对他有太多恶意,所以他离开了,天堂是个极乐世界,在那里他什么都能看到,五颜六色的花朵和各种善良的人,每个人都会好好对他的,就像你对他这样的呵护和关爱,他会过的比现在幸福。”程夏板正钱盼的身子,逼着她直视自己,“所以你答应我,为了你儿子好好活下去。他这么懂事,不会希望你活在痛苦自责中。我保证,刚刚那五个人,我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我会替他报仇的,所以你要看到我替你报仇,好不好?”
钱盼哽咽的不能自已,她喃喃自语,“他会去天上吗?”
“会的,肯定会的,他会是天上最可爱的小天使。”
钱盼的意识仿佛回笼了一些,她泪眼婆娑的看着程夏,“你会替我报仇吗?”
“肯定,我一定替你报仇!所以你要亲眼看到才行。”程夏知道,将儿子当成自己唯一寄托的钱盼,现在怕是早就有了寻死的念头,所以她要给钱盼希望,给她一个精神支撑,鼓励她活下去。
良久,钱盼呜咽着点点头,“我要亲眼杀了那些人!”
程夏心里的大石头稍微放了下来,看着钱盼眼神恢复坚定的往前走,程夏赶紧跟了上去。
到了二婶家门口,就见里面围了很多人,而二婶正痛心疾首的对所有人描述,“你们可是不知道,我那儿媳妇看着正正经经的,其实是个狐媚子,刚刚有人亲眼看到她带着孩子,跟野男人私奔了,我这家门不幸啊,到底做了什么孽哦。”
程夏一慌,顿时转头看向钱盼。坏了,她刚给钱盼做了那么多的心理建设,怕都要被破坏了。




农家少夫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梦到钱盼死了
人群之外的程夏静静的听着二婶在那绘声绘色的描述,末了还坐在地上准备哀悼一番,“我那可怜的孙儿啊,你娘不要脸,把你也给带走了啊,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我们家的种啊?”
程夏看到钱盼的脸色骤然变得冷凝,眼神冷冰冰的扫视着人群中做戏的人,却不发一语,也没想上前阻止她的胡说八道,很是冷静的冷眼旁观。
人群中突然传来了程秋的声音,只听她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安慰一番,“娘,您别伤心了,都知道您素来疼孩子,可是钱盼做出这种事,哎,真是丢人啊。”然后便看她对着围观的各位大娘婶子道歉,“真对不住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钱盼这事要不是很多村里人都看到了,我们也不想提。我哥平日不在家,我嫂子就耐不住寂寞,找了个小白脸跑了。我娘说的没错,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哥的,毕竟我们家人都正常的很,哪里能生出一个瞎子呢,哎,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当初就该仔细问问的。”
胡说八道信口雌黄的本事真是精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这样的睁眼说瞎话就不怕良心过不去吗?
程秋挺着肚子对着所有人挨个说,结果无意中抬头看到人群外面无表情抱着孩子的钱盼,整个人顿时如见到鬼一般不住的后退,然后绊到坐在地上的王氏,顿时跌坐在王氏的身上,指着人群外的钱盼啊的大叫了一声,“鬼啊!”
众人一听,惊慌失措的顺着程秋指的朝自己身后看去,结果看到是钱盼和程夏,顿时舒了一口气。旁边的婶子连忙抓着钱盼的手,一摸,就跟在冰窖里浸泡过一样,如此冰凉,不由得心头大骇,“程光媳妇啊,你手怎么这么冰凉。你婆婆还说你跟人跑了,怎么可能嘛,你这孩子平日大气都不敢出的,要说做出这种事,我可不信。”婶子说着,还别有深意的瞪了已然呆愣失神的王氏和程秋一眼。
那意思仿佛就是,让你们胡说八道,看吧,啪啪打脸了吧。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王氏不可置信的说。
钱盼阴沉着脸,将孩子裹紧了几分,然后从人群自动让开的空隙里走到王氏的身边,蹲下,将孩子递到王氏的手中,“娘,你不是最心疼孩子吗,他已经死了,你抱抱他吧。”
“啊!”本来不明所以的的王氏一听,瞬间将孩子扔了出去,钱盼伸手将孩子接过,继续面无表情的递给王氏身后的程秋,“你要抱抱吗?”
“你疯啦!”程秋大喊一声,“你孩子死了你拿回来晃荡什么!”
刚刚还没听清钱盼说什么的众人,一听孩子死了顿时炸开锅一般的讨论起来,刚刚的婶子快走两步接过钱盼怀里的孩子一看,果真,孩子小脸都青紫一片了,对着围过来的人交换了个眼色,很快有大胆的大娘在孩子鼻端伸手试探了下,然后咬了咬唇,“真死了。”
王氏一听众人的话,瞬间回过神来狠狠推了面前的钱盼一把,“你干的好事!跟男人偷/情还把我孙子弄死了,你怎么不去死呢!”
“你们本来就想把我一并弄死的,不是吗?结果我命大,没死成。”钱盼嘴角挂上一抹诡异的微笑,看的程秋一阵毛骨悚然。
听到钱盼的话,程秋陡然看向钱盼身边站着的程夏,该死的,一次次的坏她好事,本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将人处理了,哪里会有这么多幺蛾子。
几个大娘婶子一听钱盼的话,觉得事不对,于是赶紧问,“程光媳妇,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昨个还来看过他,怎么今天就,就,”婶子说着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这孩子本就命苦,怎么突然就去了。
钱盼深深呼出一口气,平静的将孩子抱到怀中,“有几个混混进了我家门,将孩子抢走了,我去追,追不上,夏妹妹帮我追上了,但是孩子已经死了,那几个混混也跑了。”钱盼无比冷静的说着事情的经过。
“是你,都是你!”钱盼说完,程秋立马将矛头对准了程夏,“就是你将孩子掐死了,什么混混,都在胡说八道,都是你。”
程夏眯眼走到程秋面前,啪一下给了她一巴掌,“我没教训你是因为你是个孕妇,我有良知,不会跟你一样丧尽天良对孩子下手。”
程夏起身看着所有的人,她刚刚不想说什么,因为她尊重钱盼的意愿,但是现在,程秋和王氏做了这么天理不容的事情还妄想把屎盆子扣在她和钱盼身上,让孩子死都不瞑目,那不可能。
“我不知道二婶说有人看到钱盼跟野男人跑了,是谁看到的?婶子你吗?”程夏问还在落泪的婶子,见她摇头,便继续问下一个,所有人都说没看到,程夏问完骤然扭头看向程秋,“就你自己看到了吧。”
“你胡说,”程秋梗着脖子起身走到程夏面前,“我们家的事你掺和什么?”
“既然是你们家的事,你把这些婶子大娘叫来做什么?”程夏知道,肯定是程秋故意大喊大叫将人吸引来的,就为了坐实钱盼跟人私奔的事实。
程秋一时没找出反驳的话,就听程夏继续说,“你以为瞒天过海这么简单吗,那几个混混,为首的脸上有一道伤疤,我想几个大娘都认识,上次你故意引我去后山,想让那些人糟蹋我,那个刀疤男就是其中之一。”
几个大娘婶子一听,纷纷愤怒的指着程秋,“没想到你心思竟然这么歹毒,上次害过夏丫头一次,里正让你闭门思过了,结果你不止不悔改,还变本加厉,你简直太过分了。这可是你们程家的骨肉啊,你就是再不喜,也不能让人杀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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