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梦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玉水云天
“嘟嘟嘟!”手机微信传来信息提醒声。
吴勇不看也罢,看了顿时兴奋了起来,那是李可发过来的,说明白天的思想工作还是有效果的。
信息的内容是:“叔叔你好,我是李可,现在还忙吗?”
“不忙,你说吧!”吴勇回道。
“感谢您的关爱,我认真想了一下午,觉得您说得对,错了就要勇敢面对,我决定回原校,只是想请您抽空送我去,给我个台阶下,让教务处和班主任能否口头批评一下就行了,别写检查了。”屏幕闪出这样几行字。
吴勇笑笑,输出:哈哈,还挺要面子的嘛!
回复:哈哈!
输出:那恋爱呢???
屏幕神速显示:暂停!
吴勇会心一笑,汝子可教也,立即回复:恭喜上岸,轻装远行,也许更醉人的风光在等待甘作你的背景。
过了一会儿,屏幕才显示:也许吧!……人家在校学习,唯我负气辍学,今后他展翅高飞,我原地踏步,不想也知道是什么结局!我能甘心吗?(一个流泪的表情)
吴勇发出:赞赞赞赞赞!(五个表情)
接着发出:那明天可以吗?
显示:(流汗表情),明天不是星期六吗?
吴勇这才发觉,原来是周末了,忙输出:那后天吧!上自习前搞定!
屏幕跳出:ok!
接着屏幕显示:叔叔,我家的情况我会写成书信,转到您的微信里,请您阅收!
吴勇顿然醒悟,昨天她为啥说“有些话一时也说不出口”,原来是要弄份正式的,也难怪是班里品学兼优的学生。
马上输出:李可,真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
回复:不是说帮扶就是一家人了,还客气!哈哈!
这孩子倒也直率,回复:是呀,有什么苦难都可以跟我说,包括对理想、对人生,向你陈娅姐姐一样,实现自己的梦想。
屏幕快速闪出:一定!
叶万龙、李可、易兴和……,很多的人物在头脑中闪现,吴勇觉得很乱,仰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一阵迷糊后,吴勇感觉又来到了叶万龙家门前,但似乎又不像,前面黑乎乎的,令人毛骨悚然。突然叶万龙从黑暗中抓住了吴勇的手,那是一双粗糙皮包骨的冰凉之手,一股寒意直逼心田:你们让我等得好苦呀,等得好苦呀,现在好了,你们不用努力就脱贫一户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慢了一步!本来……”吴勇使出全身的力量说,但叶万龙似乎就是听不见。
“这回你们好了,这回你们好了!……”只听见叶万龙无奈而又自得、悲愤而又嘲笑的不停叨念着。
“回我家坐坐吧,这回好了!”话语间吴勇感觉那粗糙皮包骨的冰凉之手捏得更紧了,也更冰凉了,仿佛自己就要被冰冻。
“不是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吴勇拼命挣脱,但都无济于事,甚至到了最后动粗了,使劲踹了叶万龙一脚。
这一脚踢出去,吴勇终于睁开了眼,原来是一场梦,是自己脚踢到床挡上。
此时的吴勇双手冻僵,额头冒着冷汗,正仰躺在被子上。
从大活人到小木匣再到小石碑,只要一天的时间,生命就如此脆弱,人生就如此短暂。
“愿天堂不再有悲伤!”吴勇自言自语道,接着起身倒杯热水,吃了几颗感冒药,因为感觉全身酸痛。
拿起手机一看,凌晨1点,却又发现有个李可的未接信息——一个文件。
吴勇打开,是封书信,李可写的:
“尊敬的吴叔叔,您好!
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教给我很多人生道理,把我从空寂迷茫的沙漠中带出,走上了生命的绿洲。
我的人生岁月,一直下着悲伤小雨,以至于见到一缕阳光,便感到春天来临;缭绕在心间的雾,让我迷失了走向远方的路;就一江春水,我便觉得爱情的花朵就要盛开,其实只是早春的第一缕春风,我最弱的心田,过早奢望繁花似锦。谢谢您让我的心田不再因冬天的冰凌而继续寒冷,让我透过迷失的雾,看到蔚蓝的天空和天空飘着的那多自由的云,让我知道山的那边还有山,海的尽头依然还是海,我的人生才刚刚起航,不能就这么搁浅。
我有两年虽然太短但幸福的童年时光,后来的我就像一朵蒲公英的花瓣,随风飘曳,只知今日在此地,不知明日又会到哪里。
我的父亲李光强在世人眼中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他依仗自己是建筑老板的侄子,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打架斗殴,拉帮结派作恶多端。在我两岁的时候,所谓的江湖义气使他带人去为“弟兄”出气,结果把对方手砍断,造成终身残疾,他因此被判刑两年进了监狱。
两年的监狱改造,并没有使父亲李光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仍不务正业,尽想投机取巧发不义之财。
那天,他们又在公路旁寻找机会碰瓷,看到一辆远路的货车驶来,他们随即放下一只事先准备好的老鼠,货车碾死了老鼠,他们拦下货车要求赔偿,说是刚教会老鼠会听人话就被碾死了,要赔800元,货车司机苦苦相求也无济于事,为舍财免灾,司机含泪赔了钱,他们拿着敲诈来的钱大吃了一顿,结果醉酒骑车撞到一辆大货车上,当场死亡。
在外是人渣般,在家里却对我很好,经常给我买很多好吃的,还让我骑在他脖子上当马骑转圈,有时跟我母亲争吵,只要我一哭,他便会抱起我骂着脏话走到外面去……,这就是我仅有的两年也算幸福的童年。
全家二年无怨无悔的等待,等到是个众人诅咒的恶棍,是个罪有应得的短命鬼,父亲这样的死去,母亲无法忍受流言蜚语,带领我离家外出打工,幸福于我就此无缘,剩下的,只有漂泊……
在务工过程中,母亲认识了建筑工地包工头雷鸣,雷鸣这人虽然我不喜欢,但对我确实很好。听说他曾有个幸福的家庭,但妻子因难产母子都没有保住,伤心欲绝的他选择外出到建筑工地务工,所以能和母亲相遇。
命运似乎也欺软怕硬,总爱捉弄善良的人,就在母亲和他办理完婚姻登记好户口迁入手续准备办理酒宴的时候,雷鸣在高空作业中坠楼身亡,苦难像一个恶魔再次降临,欲置我们母女于死地,母亲内心悲痛万分,还背上了命硬克夫“丧门星”的罪名,孤苦伶仃的我们只得离开了雷家到省城务工,六岁那年我会外婆家读书,只留母亲孤身一人在省城,从此天各一方,相见遥遥无期……”
后面的对话框里附着三张照片,均是面对对屏幕泪流满面打字或沉思的画面,这孩子的用意很简单,这是她深藏心底的忧伤,今夜以泪相伴,向他全盘托出。
吴勇感到悲痛,眼前这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孩子,竟背负着这太多的无奈和悲伤,这泪水流在李可的脸上,却打湿了吴勇的心田,惹得一阵痛楚。
这一夜,吴勇在脑海的洪流中荡漾、漂泊,迟迟无法入睡。
清歌梦回 第十七章:脆弱的婚姻是家庭是否幸福的晴雨表
一座孤高的山峰直抵云端,听说上面就是神界。吴勇拼命往上攀爬,但浑身疲惫得无法向前,正在挣扎之时,只听得几声巨响,吴勇睁开朦胧的眼睛,刚才又是一场梦,是有人在敲门。
“谁呀!”吴勇赶快起身穿衣。
“吴哥,是我呀!”门外传来丁琳甜美的声音,“是不是太疲惫睡过头了,都8点半了!今天干什么呢?”
“你先到村委会,我马上就到,最晚有点失眠。”吴勇边回答边倒水洗脸。
“几周没回家,想嫂子了吧!”随着话声而来的是“哈哈”的笑声,渐行渐远。
吴勇快速洗簌完毕,对着镜子梳了几梳子头发,这就出门了,虽然是男人,虽然在乡下,吴勇觉得个人形象还是应该注意,邋遢总不是个好样子吧。
村委会扶贫队员办公室里,丁琳正在网上法治在线学习,看到吴勇进来,她忙站起身去给吴勇倒水。
“没有打扰您的南柯一梦吧!倒杯水以表歉意。”这女孩的口才了得。
“不是!昨晚李可深夜发来信息,看了下,感触很多,没睡好!”吴勇接过杯子诚实交代。
“又怎么样了?”丁琳忽然紧张了起来。
吴勇把手机微信打开,递给丁琳:“自己看吧!我去问问陈支书,有没有要我们配合的事,没有就继续入户走访。”说着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这边,丁琳全神贯注看了起来,并用双手托着粉嫩的双腮陷入了沉思,以至于吴勇回来她也没有发觉。
“陈书记说暂时没有,我们就入户走访吧!”吴勇说道。丁琳这才回过神来,忙应到:“那行吧!”
“在想什么,刚才那么投入?”吴勇故意做了个坏脸。
“我在想,婚姻对一个家庭而言影响太大了,但又那么的脆弱!”
“婚姻从某种角度而言就是家庭是否幸福的晴雨表,婚姻出现危机,反映出家庭已经出了难解的问题,而婚姻的破裂,又增加了家庭问题的复杂性和艰巨性。就拿本村而言,因婚姻问题最终导致家庭贫困的占了将近50%,你看多大的比例啊。”吴勇根据自己的理解作了分析。
“是呀,就比如李可家,如果家庭完整,哪怕后来那次能完整,那会是贫困户吗?”丁琳表示赞同。
“李可家又是另一种婚姻问题,就是家庭本来没有问题,或者说已经有好的迹象,是突发事件造成婚姻缺失,这种帮扶的难度要比刚才那种要容易得多。”吴勇继续作出自己的分析。
“哦,对呀,是有所不同!”丁琳点点头,“还是吴哥分析得全面,你的脑袋是不是机器做的,这么敏捷。”
“错了,人类除0.2%的天才外,其余都差不多,所不同的是,情商不同,兴趣各异,坚持不懈的努力程度不一,以及由此造成的阅历差异、知识经验差异,造成了人的认知差异。”吴勇并不是要故意卖弄自己,这是他自己的切身体会,吴勇觉得对于丁琳这样的年轻同事,感情亲如兄妹,帮助她成长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吴哥我有个请求你能答应吗?”突然丁琳话锋一转提出了个请求。
“真是人精了,说吧,什么问题?”吴勇笑着说。
“后天能带我去送李可吗?我好想再见见她。”丁琳语气突然得低沉下来。
“可以呀!我还想请你呢!”吴勇兴奋说道,这是吴勇的真实想法,让丁琳一起去,李可心情会更舒畅,也更利于缓解心理压力。
“真的!那太便宜你了,本是你求我,变成了我求你。”丁琳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又嘟起小嘴表示委屈,“不过能去就好,先熟悉熟悉老师,万一以后还能帮上忙。”
“你想太多了吧?”吴勇被丁琳的想法逗笑了。
“对象都还没有,就操心孩子的读书问题了。”吴勇故意逗丁琳,没想到丁琳非但没有生气,倒来了一句:“这叫深谋远虑,有备无患呀!这都不懂!”把吴勇被回得一时无语。
“别耍嘴了,走吧!入户去了。”吴勇转过话题,招招手,示意丁琳还回手机。
“去哪家呢?”丁琳递过手机,“每次说不赢就耍赖”。
“沈庆权家!”吴勇回答道,从桌上提起文件包,用头向丁琳示意了一下,就往外走去。
丁琳提起小背包小跑跟上,“对呀,那也是一个单亲家庭。沈庆权的媳妇跟他吵了一架,扔下五岁的儿子沈智出走了,从此再没回来。沈庆权没有再婚,爷儿两过得也很不容易,不过听说近年来有所好转,都脱贫了呀。”
“是脱贫了,但脱贫不脱政策、不脱帮扶呀。听说沈庆权最近高血压病变严重,不能正常务工,儿子不慎染上了毒品,被收监强制戒毒了,我们要去核实,并和他一起想办法呀。”吴勇把听到的和丁琳进行了分享。
二人坐上车,上了路。虽是寒冬,但这一片平地却充满绿意,在主人辛勤的浇灌下,各种蔬菜伸展着娇嫩的身姿,等待着城里来的车,载它们走进城市的小区,就像农村的姑娘嫁进城,圆了做个城里人的梦想。
车沿着清澈咕咚的小河而上,山路虽崎岖,倒也别有一番清新的感觉。为什么这地方的蔬菜品质如此之好,很大程度得益于这条黄金般的小河。
大自然对于人还是公平的,一方水土总能养活一方人。
……
清歌梦回 第十八章:社会要让人生活安康更要让灵魂无邪
山村的色彩异常分明,就像无意识却又巧夺天工自然挥洒的水墨……
吴勇有时在想,等自己退休了,找这么一个山水相依的小山村,根据自己的喜好种点蔬菜花卉,品品茶、饮饮酒,随着自己性情写几句感言,舒坦地度过余生,倒也是一件幸运之事,只是这样的奢望,对于四十而立的吴勇而言,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
“到了!”车子刚到了山腰的一棵大核桃旁,丁琳没有预告的说出这简短的两个字。
遐想中的吴勇本能地来了个急刹车,看着差点撞上挡风玻璃的丁琳,吴勇歉意地向丁琳笑笑:对不起!这车刹车太灵了。
“是开了大车又开小车,所以力不从心了吧!”丁琳打趣说道,开车门下了车,“车只能到这儿,还得再走500米才到”,说着丁琳仰视向半山指了指。
“我在想退休后,能归隐田园,那是多么惬意的一种生活呀!”吴勇有感而发说道,也算是一种间接的歉意,“见到这番天然无雕琢的别致之地,突然间想起了陶渊明桃花源,想起了刘禹锡的《陋室铭》。是不是有点未老先衰的颓废呀?”说完吴勇望向丁琳。
“想得美!还早着呢!你这么有才,不为社会发挥点作用,且不浪费。”丁琳认真中捎带着玩笑。
“不过您的感慨,倒让我心生另一种感触,衣食无忧的城里人把山村作为放松的休闲风景,而生活在风景里的贫困户,却又想方设法往城里蹦,相同的景致,不一向的心情,也许这就是拥有的不觉得珍贵,向往的总觉得稀奇吧!”
看着正盯着自己寻求回答的丁琳,吴勇还是表达了由衷的赞许:“嗯!说得很有哲理!这就是物质需求是基础典型实例,当物质需求还没有满足的时候,精神需求表现的得不那么强烈,不过当物质需求满足后,精神需求不及时引导,良好的传统文化不得到弘扬,让萎靡的消费倾向所左右,社会价值理念就会偏离,社会治理就会变得更加被动,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宣扬传统文化变得越来越迫切。”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有些人衣食无忧甚至家财万贯却感觉不到幸福,因为精神空虚甚至灵魂扭曲。”丁琳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经济全球化、社会分工精细化导致人们社会价值观念的多元化和不同民族信仰碰撞化,这时候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念的确立和宣扬显得更加重要,用你的话说就是给他安康的生活,更要给他无邪的灵魂。”
……
二人无拘无束畅谈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沈庆权家。
这是幢40平方米的砖混房屋,是国家农危改的补助项目,屋子分为三间,两间卧室,厨房和客厅共用。
吴勇和丁琳推门进去时,沈庆权正在削洋芋,电饭煲正冒着轻柔的白气,始终是没有女人的家,屋里物品杂乱的摆着,遵循的原则估计就是,怎样方便使用就怎么摆放了,归类、整齐,视乎一个人也没有这个必要。
见到二人进来,沈庆权忙放下手中的洋芋,起身拿来两个凳子,请二人坐下:“两位领导请坐!”日复一日的走访,贫困户们对此都熟悉或者说习惯了,“二位要核实什么吗?”。
“老沈,我是新来的队长吴勇,今天抽空来你家聊聊,掌握些情况,一起研究脱贫致富呀。”吴勇接过凳子坐下,随即说明来意。
“老沈,这屋子怎么又回到从前模样,不是和你一起整理过了吗?还是喜欢这种感觉?”丁琳笑嘻嘻说道。
这看似玩笑的话对于沈庆权而言就像一个锥子戳到了脊梁骨,让他惭愧得想入土三尺。
刚搬家那会儿,丁琳和村组干部亲自帮他布置的家具和物品,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现在这种造型,丁琳话说的如此重也是可以理解的,就是种恨铁不成钢的厌恨。
也许她心里正愤愤骂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是这句话无论如何是不能说出口的。
“你们帮他布置的?”吴勇听丁琳一说,重复问道。
“是不是老沈?包括米、油,都给你准备了对不对,就差没给你把饭也煮好了。”丁琳本就直率,把不满一股脑儿抖了出来。
“是,是,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持好,我今天就整理。”面对丁琳气愤的神情,沈庆权满脸推笑,不时露出一排涩黄的牙齿。
“那今早就补上呀,整理房间,把饭也煮好,最好再吃一顿,全套做完。”吴勇笑着说道。
“可不可以呀,老沈?”吴勇依然是一副明朗的笑脸,没有丁琳脸上的乌云密布。
“可以呀,只要你们不嫌弃。”沈庆权也当吴勇在开玩笑缓解气氛,他不知道吴勇是真的决定留下来了。
当他见吴勇起身摆弄东西的时候,他这才紧张起来,以至于不知所措。
“丁琳妹子,车上尾箱里有真空包装的老火腿还有一箱土鸡蛋,本来是买了哄你嫂子的,你拿下来弄吃了,就当提前和老沈过个年吧!”吴勇把车钥匙递给丁琳。
开始也以为吴勇开玩笑的丁琳,这时也才弄清吴勇是认真的,她本想反对,可转念一想,吴勇这样做定有他的道理,于是接过车钥匙走出了门,但还是忍不住撂出一句:老沈,这回满意了吧!
看着丁琳出门,沈庆权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些,低声问吴勇:领导,你不会开玩笑的吧!我可从来没接待过您这样大的领导呀!
“我能理解,家里没有女人,身体不好,心情不爽,自然是得过且过了。我估计除了杀猪饭外,你在家没有吃过女人做的饭了吧,今早让丁琳给做一顿,就当提前过年,舒展心情好好聊聊,说不准来年跑来个嫂子也不一定!”吴勇说完爽朗大笑起来,善意地向沈庆权作了个鬼脸。
沈庆权也被吴勇逗得大笑起来,“难为你们了!”。
沈庆权口说着,手随着吴勇忙了起来,一屋子乱七八糟的的东西,不一会儿越来越规整了。
“你看,也不要多少时间吧!只是没有这个心情,没有这个习惯对吧!”吴勇轻松的话语,让沈庆权心情变得舒畅起来,如沐春风。
清歌梦回 第十九章:一时的冲动可能带来的是一生的悔恨
“我是不是走错了,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个样呀!”拿回东西的丁琳故意夸张说道,只见她手里提着真空包装的一块火腿,几个鸡蛋,还有一包麻辣豆腐干,这“败家子”连放备用的两袋鹌鹑蛋也被她主动贡献了。
“我们继续收拾,来个辞旧引新吧!你负责做饭,也让老沈学两招!”吴勇商量带安排的语气说道。
“我也做不好,要不我先准备好,等你来下锅?”丁琳谦虚道,不过也是事实,如今的年轻人,往往是眼高手低,会品尝但又做不好。
“好吧!待会儿大家一起做。”吴勇回答道,他内心的想法是,今早这顿饭,过程也是很重要的,这样热热闹闹场面,估计沈庆权一年也不会有几回,再者这也是消除沈庆权心理防备,开怀畅谈的一种方式。
这时,只见沈庆权快步走出屋子,追着一只老母鸡满院子跑。
“老沈,你干什么?”吴勇知道沈庆权是要捉老母鸡宰,忙出屋阻拦,“你杀了它,以后酒钱就没有着落了,别追了。”
“是呀,我们吃着也不忍心,别追了!”还是丁琳有办法,把老母鸡给赶出院子。那只母鸡也好像知道主人要对自己下手了,不要命的往山上窜,嘴里发出咯咯声表示抗议。
沈庆权见状没有办法了,“那我总得出点什么吧?”他眨巴着眼睛想自己究竟有点什么,突然眼睛一亮,“出一块老腊肉总可以吧!?”
吴勇见沈庆权愧疚的样子,看了一眼丁琳交换意见,见丁琳没有表示反对,就说:“可以呀,不过少弄一点,三个人吃不了多少。”
“洋芋、白菜、干辣椒,葱有吗?总不至于就吃肉吧!没有我下山脚去买。”丁琳问道。
“有,这些是家屋所出,没有必要买。”沈庆权说话间就端出洋芋和几个干辣椒。
又小跑着出门,拔回白菜和大葱,递给丁琳,“真对不起,女领导给做饭,我为所未闻呀,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有什么?好好努力脱贫致富就是对我们莫大的感谢了。”丁琳微笑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花朵。
这一花朵也让沈庆权脸上露出了久违、会心的笑意,他走出门,钻到隔壁的小瓦房里,提出一个黑黝黝的蛇皮口袋,从里面拖出一挂被火烟熏得黑乎乎的腊肉。
“有口福了,这是正宗的烟熏腊肉!”吴勇称赞道,“应该有两年了吧?”
“是有两年了,一个人也懒得整,就摆下了。”见吴勇认可,沈庆权感到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心情好了很多。
其实幸福也不难,就看自己如何看待,被认可其实就是一种幸福呀。
沈庆权割了一截交给丁琳后,又小心翼翼用蛇皮口袋套好,放回到小瓦房里,转身出来加入吴勇整理房间的行动中。
两个男人边聊边继续整理房间,倒也轻松,却苦了这边的丁琳,清洗那块腊肉,就弄得她香汗都溢出来,最后在吴勇的指导下,削了发黄的外层,清洗了三四遍,终于弄好放在铁锅里煮着,忙其他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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