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

那么，灵魂会开始崩溃，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除非是永恒不灭的神明，否则，有谁的灵魂可以完全承受住这样的一片海洋啊？
即使是神明，若不是死神之类的存在的话，同样会被这片海洋给压垮。
不。
或许连真正的死神都无法保存这么多的死亡，那也说不定。
而一个人类的灵魂里却记录着这种程度的份量的死亡，不崩溃才是怪事。
（我也是一个不得了的怪物呢…）
方里一边在内心嘲讽着自己，一边不停的往下潜去。
等到来到九千米差不多的深度时，方里的速度已经是如同龟爬一样的慢。
但即使是像龟爬一样，方里依旧在往下潜。
9200米…
9400米…
9600米…
9800米…
就像是坚持不懈的蜗牛一样，方里竭力的往下爬。
终于…
（那是…）
方里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其眼前，漆黑一片的海洋中，以往一直深不见底的神秘海底出现了。
深度是死亡之海下一万米的地方。
在那里，令人怀疑眼睛的东西在肆虐。
“轰隆隆————！”
响彻海底的轰鸣声中，海水不断的卷动着。
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
漩涡覆盖住了整个海底，将周围的海水不断的卷弄着，形成了一个汹涌澎湃的可怕海景。
（那个漩涡就是海底？）
方里抵挡着漩涡的卷动，却是发现其不但没有吸力，反而有股无法形容的斥力，阻挡着自己的靠近。
而方里的目光则是鬼使神差的落在了一个地方。
那就是漩涡的中心。
如同台风的风眼一样，明明周围是肆意卷动着的涡流，漩涡的中心却是一阵风平浪静，呈现一片深邃的黑暗。
看着那片深邃的黑暗，不知道为何，方里理解了那是什么东西。
（门？）
没错。
那是门。
通往方里灵魂的最深处，能够揭露其本质，打开其灵魂的秘密，让方里走向蜕变之路的最后的门。
那里面有什么？
进入里面以后又会遭遇到什么？
这些，方里并不知道。
但是，方里却清楚的知道着一件事情。
只要能够进入那道门的话…
（那我就能…）
方里便在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漩涡的中心。
旋即，向着那片黑暗，伸出了自己的手。
就在方里的手触碰到那风平浪静的漩涡中心时…
“嗡————！”
风平浪静的黑暗陡然如同被惊动了一样，浑然一震而起。
一股无形的波动震荡了开来，瞬间冲击到了方里的身前。
“嘭————！”
方里的身形便被干脆利落的震开。
并且，立即便是被漩涡的涡流给卷入了进去，一个绞动，直接绞成了碎片。





直死无限 1946 到底还缺了什么？
“————！”
方里猛的睁开了眼睛，并从床上弹了起来。
“呼…呼…”
剧烈的喘息在其身上起伏着，令得方里的胸口都如同风机一样的不断鼓动。
而方里的浑身则早就已经湿透了。
那是被汗给侵湿的。
方里就这么不住的喘息，并举起手来。
进入其眼帘中的手，竟是也在微微颤抖着。
“刚刚…”
方里只能一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一边扶住了额头。
回想起那狂暴的漩涡与被绞碎的经历，方里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
“真是…太真实了…”
被绞碎的那一个瞬间，方里甚至以为自己真的已经被碎尸万段，连一丝血肉都没有留下来了。
“我…居然会因为死亡的经历而感到心悸…”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虽说，比起以前，现在的方里已经不再将死亡视作无所谓的事物，而是更愿意为了席尔薇雅与身边的人活下去，可是，即使是这样，方里也从来不曾畏惧过死亡。
如果有一天，方里真的注定得死，那方里可以肯定，自己还是会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但是，在灵魂空间中被那个漩涡给绞碎，方里竟是真的觉得心悸了。
“死之漩涡…吗…？”
方里的瞳孔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心情，则是早已平复了下去。
“那就是我的灵魂产生蜕变的最后壁障吗？”
方里是能够理解的。
只差一步了。
就差那么一步而已了。
“只要能够进入死之漩涡中心的门…”
那么，方里就能触及到真正的蜕变，一举解决自己的灵魂问题。
“可是，还是差了一步…”
终点，已经出现在了方里的眼前。
然而，伫立在终点前的门却是拒绝了方里。
原因很简单。
既然是门的话，那就需要将它打开。
而门打不开的话，那自然是缺了一件东西。
“钥匙…”
没错。
钥匙。
方里还缺了能够将这道门给打开的钥匙。
“那究竟是什么呢？”
方里的脑袋拼命的活跃了起来。
只差一步了。
就只差这么一步而已了。
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方里都不由得有些焦虑。
“我到底还缺了什么？”
现在，方里的感觉就是已经将一个复杂无比的拼图给拼到了最后，却少了最后一块的拼图。
明明拼图的空缺都已经在自己的眼前，只要将这最后一块的拼图给镶嵌进去就可以了，即不用再继续费脑费力，亦不用再花多少的时间，可这最后一块的拼图就是没有了。
“需要达成什么条件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条件到底是什么？
方里平复着呼吸，喃喃出声。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被拒之门外吗？”
真是急死人不偿命的状态啊。
当然，方里还不至于钻了牛角尖。
“海底已经看到了，终点也已经出现在眼前了，差的就是最后这一步而已…”
这一步，究竟能不能迈过去，将决定方里的整个未来。
“这个时候，真希望贞德的启示能够帮我一把啊…”
再不济，给点提示也好啊。
不然，接下来该怎么做，方里也完全没有头绪了。
“我的这个灵魂还真是多事…”
越是特殊的东西，使用起来就越复杂。
方里至今为止都一直依赖着自己的灵魂的特殊性，从而才拥有了直死魔眼，凭借一介脆弱的人类之身走到现在，一步一步的崛起，最终成为第三等级极限，仅差第二等级一步的主神使者。
这番成就，如今也得开始支付起代价了。
“就差最后一步…”
方里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像是将这句话给咀嚼进腹部中一样，体会着。
直到…
“方里先生，你起来了吗？”
爱丽丝打开了方里房间的门，看着坐在床上，浑身湿透的方里，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有些担忧的跑了过来。
“又做噩梦了吗？不要紧吧？”
爱丽丝便有些担心的注视着方里。
见状，方里将诸多的思绪通通都压进内心深处，摸了摸爱丽丝的脑袋。
“没事，别担心。”
简短的话语，让爱丽丝也是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这个时候，方里才想了起来。
“对了，今天是准备回贝尔泽古王国了。”
于艾洛德的目的已经完成。
所以，昨天的宴会过后，方里一行人便在艾洛德的王城里再度逗留了一晚。
而今天，众人准备回国了。
爱丽丝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来叫方里起床的吧？
“真的没关系吗？”爱丽丝试探性般的建议道：“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那晚点出发也没关系喔？”
“不，不用了。”方里直接摇头，说道：“我换一下衣服，然后我们就出发吧。”
说完，方里也起了身，即使浑身都已经湿透，但却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看着这样的方里，爱丽丝才有些放心的点了点头。
……
艾洛德，王城外。
“再留一天吧！我们就再留一天！一天就好！我一定能够将之前输掉的都给赢回来的！求求你们！再让我留下来一天啊啊啊啊啊啊！”
在奔跑蜥蜴拉着的龙车前，阿库娅大吵大闹着，一刻都没有消停。
“没错！一天就好！再给我一天！今天一天我就一定能够让爆裂魔法的威名传遍整个艾洛德！就一天！让我留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阿库娅的旁边，惠惠也在不停的吵闹，手舞足蹈，活脱脱的像个熊孩子。
“别再说傻话了！你们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吗！？”
达克妮斯一手一个的拎住了阿库娅和惠惠的后衣领，不顾两人的挣扎，将两人硬生生的拖向了龙车，塞进了车厢。
而方里与爱丽丝则正在与前来送行的里维王子和众多家臣们告别。
“那么，里维殿下，我们就此告辞了。”
爱丽丝向着里维道别，让里维露出了强烈的不舍之情。
但昨天的经历也告诉了里维，自己初恋已经粉碎得拼不起来了。
可里维依旧在嘴硬。
“我是不会放弃的！屠龙者！”
里维便指着方里，大声的宣言。
“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打败你！”
这倒是很像一个男子汉会说的话。
看来，从今天起，里维应该能够脱离笨蛋王子的称呼了。
顺带一提，所谓的「屠龙者」乃是赋予讨伐了龙的冒险者的称号。
圣剑使、黑骑士、屠龙者，方里在这个世界的称号也是越来越多了。
当下，方里耸了耸肩。
“随时欢迎。”
话是这么说，但方里也认为，之后应该没有机会再见到这个笨蛋王子了。
于是，众人便登上了龙车，在艾洛德的王族与贵族的相送下，离开了艾洛德。




直死无限 1947 必须仔细的检查！
这一次前往艾洛德，方里一行人一共用掉了十天的时间。
赶路用掉了四天。
在艾洛德的王城里逗留了三天。
最后，方里一行人也花了三天的时间，赶回了贝尔泽古王国。
从贝尔泽古王国的边境到达王都，本来还需要再花一天的时间。
但这一次，众人直接在边境的都市里使用传送店的服务，连同龙车一起传送回了王都，因此反而省掉了一天的时间。
这是因为中途三个坑货不断的搞事，让方里也有些烦不胜烦，所以才做下的决定。
在这样的情况下，从贝尔泽古前往艾洛德的第十天，众人回到了熟悉的王都，来到了王城前。
“真是干得太漂亮了！”
王城前，前来迎接爱丽丝的库雷娅几乎是一出现，立即便是神情亢奋的赞赏出声。
“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们不但完成了对爱丽丝殿下的护卫任务，成功的取得了支援资金，还破解了魔王军的阴谋，揭穿了宰相的身份，拯救了艾洛德的王都，卖给了艾洛德一个极大的人情，这番成果，简直超出了我先前的想象，真是干得太漂亮了！”
库雷娅就这么难得坦率的大肆褒奖起了众人。
一旁，雷茵倒是有些吐槽了起来。
“明明之前还在因为方里大人没有被里维殿下给刁难的事情感到懊恼…”
这句话就稍微体贴一点，当做没有听见吧。
反倒是阿库娅、惠惠和达克妮斯一行三人，在库雷娅大力的褒奖之下，纷纷都不由自主的抬头挺胸。
“嘛，这种程度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如果不是时间太少的话，我们一定能够留下更多的威名。”
“作为爱丽丝殿下的家臣，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阿库娅、惠惠与达克妮斯便均都得意洋洋的说出这样的话。
这一次，轮到方里想吐槽了。
“你们明明从头到尾都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这三个坑货真的只是去搞笑的而已，现在到底在神气什么啊？
不知道个中详情的库雷娅只能佩服般的点了点头，随即才将目光转至方里的身上。
“我也听说了，你讨伐了身为怪物之王的龙，得到了屠龙者的称号，光荣凯旋了。”库雷娅有些不情愿的这么说道：“屠龙者的称号乃是最高的荣耀之一，你的功绩，王国会负责报告给冒险者公会，并公告天下，真是辛苦你了。”
如此一来，方里的名声将变得更加响亮，世人对方里的认可程度也会更高，不会有人对其被纳入王室的事情说三道四吧？
这也难怪库雷娅会不情愿了。
对于方里来说，名声什么的反倒是无所谓的事情。
不过，方里也没有反对。
虽说，在艾洛德出现的龙是被方里给一刀斩杀，但屠龙者的称号并不是很廉价。
看看传说，那些能够讨伐巨龙的勇者无一不是英雄，受到世人的敬仰。
在《fate/apocrypha》的世界里，齐格飞亦是以屠龙的事迹而广为人知，成为了传说中的屠龙英雄。
现在，方里完成的事迹就与齐格飞一样，得到「屠龙者」的这个称号也将意味着方里将闻名天下，比起讨伐了魔王军干部的功绩甚至还要更高。
这件事若是报告给了冒险者公会的话，或许方里还能得到一笔额外的奖金。
因此，对于想大量收购优质道具的方里来说，他是不会反对这么做的。
只是…
“那同样意味着我在魔王军的悬赏金额会得到上升吧？”
知道了方里不但能得到圣剑的认可，讨伐掉两名魔王军的干部，还将龙给讨伐，成为了屠龙者，魔王军一定会更加忌惮吧？
这一下，魔王军干部出动的可能性便变得更小了。
就是不知道库雷娅是不是不安好心，打算借魔王军的手来除掉方里，方才准备大肆宣传方里的功绩，让其在魔王军的悬赏金额提高了。
不知道方里正在想着这些事情的库雷娅便来到了从车厢上下来的爱丽丝面前，并一把抱住了她。
“爱丽丝殿下！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受伤了吗？听说艾洛德的王都被怪物大军给差点攻陷的时候我担心到心都快碎了！赶紧让我检查检查！”
“库…库雷娅！？呀！别摸那种地方！快…快点放开我！”
爱丽丝满脸通红的抗拒着，却还是被库雷娅给上下其手。
“不行！不能放开！如果不小心在什么地方留下了伤痕那该怎么办！？所以我必须仔细的检查才行！没错！仔细的…好痛好痛好痛！爱丽丝殿下！我错了！请放过我吧！”
眼看着库雷娅的脸都开始变成了痴汉的模样，手也开始往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伸进去，爱丽丝立即全力的回抱库雷娅，让库雷娅的骨头发出悲鸣，本人亦是惨叫出声。
“雷茵阁下，这是艾洛德一方提供的支援资金，还请你收好。”
“是的，确实收到了。”
另一方面，达克妮斯则是将装着大量金币的麻袋交给了雷茵，让雷茵露出郑重的表情，将其接了过去。
一旁，阿库娅与惠惠直勾勾的盯着麻袋的样子显得令人担心，不知道这两个脑子有坑的家伙是不是真的会对重要的支援资金出手。
不知道这一点的雷茵只是接过了钱袋，随即咳嗽了一声，向着众人宣布。
“今晚有为各位准备的庆功宴，届时将会有大大小小的贵族们前来参加，请各位做好准备吧。”
一听到这句话，阿库娅与惠惠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了。
“宴会吗？果然又是轮到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宴会女神这样子宣告着。
“在艾洛德的宴会我也还玩得不怎么尽兴，这次就在本国的宴会上好好享受吧！”
准备施以名为享受，实为吹牛的行为的红魔族少女也是摩拳擦掌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挣脱了爱丽丝的惩罚的库雷娅这才苦着脸，向着众人开口。
“如果各位有什么亲朋好友的话，那也能将对方邀请过来，这是唯独对国家有大贡献的人才能拥有的特权。”
闻言，阿库娅、惠惠与达克妮斯一行三人顿时面面相觑而起。
“亲朋好友？”
三人的脑中同时浮现出在前往艾洛德前死活不愿意出门，紧紧的抱着大厅的沙发，一副滚刀肉的模样的和真。
旋即，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们并没有什么想邀请的亲朋好友。”””
好巧。
方里也是这么想的呢。




直死无限 1948 就是一场风花雪月
夜晚。
在王城中，一场异常热闹的宴会正在进行。
前来参加宴会的人不仅是王族和贵族，还有着来自各个都市的有名冒险者，让整个宴会呈现一股热潮。
“看我的！”
在宴会大厅的最中央，阿库娅极为没规矩的站在桌子上，手中举着两把扇子，头上，这是值得惊讶的功绩，但对于御剑响夜而言，倒也不是多么了不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方里如此问道：“不是说在最前线与魔王军抗战中吗？”
“是啊，现在也还在战争呢。”御剑响夜点了点头，这么回道：“今天是特地让拥有传送魔法的战友送我回来，参加你的庆功宴的。”
由此可见，御剑响夜对方里也是一直都这么重视。
可是，在方里看来，御剑响夜会回到这里，估计还有一个目的。
“你是来见阿库娅的吧？”
方里的道破，让御剑响夜微微有些尴尬。
“哼…”
其身后的两名同伴同时冷哼了一声，感到不忿了起来。
御剑响夜却是没有发现，而是望向了阿库娅。
“阿库娅大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如此的美丽又贪玩呢。”
御剑响夜看向阿库娅的眼神中充满怜爱。
方里真的很想这么说。
“你脑子里的阿库娅估计跟我认识的不是一个人。”
真的美化过头了啊，魔剑士。




直死无限 1949 必须在这里分开了
“哟！”
在御剑响夜眼中即美丽又贪玩的阿库娅还在餐桌上蹦蹦跳跳着，手中的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布，挥来挥去之间，竟是洒出了大量的泡泡。
“好！”
聚集在阿库娅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喝彩声也是越来越足了。
而看着这样的场景，御剑响夜有些喃喃了起来。
“本来还想着这次回来应该能够跟阿库娅大人说说话，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这样说着的御剑响夜的表情显得有些落寞。
面对这样的御剑响夜，方里真的很想再说一句。
“就算你过去跟那个家伙搭话，估计那个家伙也不记得你了。”
虽然没有证据，更没有根据，但不知道为什么，方里就是觉得会是这样的发展。
这样想想，御剑响夜好像也有点可怜？
当下，方里难得贴心的说了一句。
“嘛，以后总有机会。”
只要御剑响夜能够承受住那个时候的打击就行了。
不知道方里的心声的御剑响夜心情似乎有些好转了。
“说的也对，以后会有机会的。”御剑响夜转过头来，看向方里，说道：“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不如跟我们一起上前线怎么样？”
御剑响夜的话才落下，其身后的两个少女便也跟着开口。
“是啊是啊，跟我们一起上前线吧。”
“如果有你在的话，前线的战况一定会变得很不一样的。”
可不是？
如果方里这个圣剑使皆屠龙者出现在最前线，那光是传出风声都能吓退大批魔王军了。
而以方里的实力，将魔王军的军团给屠杀干净，那亦是分分钟的事情。
“其实，我这一次回来，同样是带了国王陛下和王子殿下的嘱咐。”御剑响夜有些认真的说道：“陛下和殿下都觉得前线可能需要你的力量，所以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过去。”
或许，这才是御剑响夜回来的最主要目的吧？
只可惜…
“魔王军什么不多，杂兵最多，就算屠杀一、两个军团，对魔王军也无法造成致命性的伤害。”方里答非所问的说道：“除非魔王军派出干部级别的敌人，否则，就算在最前线占据绝对有利的优势，那也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