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

进入其眼帘的是方里那带着淡淡的笑容的面孔。





直死无限 096 让我仰望的资格
看着眼前方里所展现出来的极其淡薄的笑容，佐仓爱里却是有些看呆了。
虽然，方里平时也不是不会笑，可那种笑与眼前的笑在本质上是不同的。
平时，方里挂在脸上的笑容，总是给人一种过于平静和从容不迫的味道，与其说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不如说是作为日常的一言一行，只是一种习惯性的表现。
但眼前的方里所展现出来的笑容却不同。
或许，连方里本人都没有发现，自己此时此刻正在笑吧？
而事实上的确是如此。
方里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在笑。
方里只是这么觉得而已。
“你没有为这件事情道歉的必要吧？”
方里便如此出声了。
“人们都是在做了坏事以后才需要道歉，并不是在没有做好事的时候需要道歉喔？”
如果堀北铃音和绫小路清隆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为方里的这句话表示认同吧？
就像是当初刚刚入学的时候那般，在公车上，让座是一件非常博爱的事情，却不是非得这么做的事情。
所以，即使没有这么做，被谴责也是很没有道理的。
只有在别人做了坏事的情况下，人们才有谴责他人的资格，并不是说没有做好事就得被谴责，否则就是道德绑架了。
佐仓爱里的事情亦是如此。
“即使身为事件的目击者，要不要站出来作证，那都是你自己的自由，没有理由被任何人强迫。”
方里做出了这样的发言。
“你即可以为了心中的正义感而站出来作证，亦可以为了帮助受害者而站出来作证，这些都是你的自由，理所当然，不选择站出来，同样是一个选择。”
因此，方里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
“你并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
方里直视着佐仓爱里，一字一句的开口。
“不需要为此做出任何的道歉行为。”
这才是佐仓爱里真正应该受到的待遇。
也许，在社会上，一个人若是明明有能力帮助他人，却因为没有挺身而出而使受害者遭遇不幸，别人会谴责这个人的无情无义。
可是，方里真的很想说，这种行为才是真正的不当。
要不要帮助他人，那是个人的自由。
就因为有能力而不做，结果竟需要遭受到谴责的话，那这个世界该遭受谴责的人就多了去了。
即使有人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但个人的能力终究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要为自己进行使用还是为他人进行使用，都是这个人自己的自由。
如果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别人有能力，就要求别人帮自己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不做的话便去谴责对方，那真正有问题的不是这个人吗？
偏偏，这个世界上多的是这种人。
但在方里看来，这些人不过是在迁怒而已，比起不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的人更加恶劣。
至少，方里绝对不是这种人。
“就算我请求你的帮助，你都有资格做出拒绝，更别说我还没这么做，你却要为自己没有帮助过我这件事进行道歉，太没理由了。”
方里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默默的加上了一句。
（当然，形成个人行动的因素的并不单单仅仅是理由。）
像佐仓爱里，就理论上而言，她并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自然不需要进行任何的道歉。
然而，构成这个世界的东西并不仅仅有理性，还有感性。
心地善良的人总会认为自己没有帮助到需要帮助的人是一种错。
能做到力所能及的事情的人同样会对自己没有做出力所能及的事情而感到愧疚。
佐仓爱里因为自己没有勇气站出来这件事感到愧疚和抱歉，不正好说明其内心的善良吗？
这才是方里露出笑容的原因吧？
因为…
（那是我没有的东西。）
毕竟，即使是在那一族里，这都是被视为绝对不需要的事物。
方里有被传授七夜一族古往今来一直流传下来的各种知识和技术，却唯独没有被传授真、善、美。
佐仓爱里则拥有着这些方里所没有的事物。
有鉴于此，方里是真的这么认为。
“别向我低头，你有在我的面前堂堂正正的抬起头来，让我仰望的资格。”
这是方里的真实想法。
跟出于纯粹的善意的一之濑帆波相同，佐仓爱里亦是一名值得方里去结交的人。
不知道方里在想着这些事情的佐仓爱里只能怔怔的看着带着淡淡的笑容的方里。
“七夜同学…”
口中喃喃着这个名字，佐仓爱里那失去了眼镜的遮掩的眼睛再次湿润。
只不过，这一次是因为感动而已。
当着这样的佐仓爱里的面，方里将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件东西。
那件东西，自然就是佐仓爱里的数码相机了。
“本来还想等修理完以后再还给你，但既然知道里面都是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照片，我也不能再一直持有它了呢。”
方里将数码相机放在了桌面上，推到了佐仓爱里的面前。
“虽然不能说是完璧归赵，可总算是能够将它还给你了。”
说到这里，方里的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让佐仓爱里的俏脸微微一红，伸出手，将面前的数码相机给取了过来。
“太好了…”
如获至宝般的捧着数码相机，佐仓爱里的脸上同样绽放出了笑容。
那个笑容，即美丽又耀眼。
“七夜同学。”
佐仓爱里便抬起了眼帘，第一次堂堂正正的注视向了方里，没有避开他的视线，笑了起来。
“谢谢你。”
不是道歉，而是道谢。
这才是佐仓爱里应该做的事。
接下来，两人即没有再提及之前的暴力事件，更没有再提及店员的事情，而是如同一对朋友一样，进行着闲聊。
佐仓爱里终于不再对方里感到紧张和怕生了，对方里畅聊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相机的保养问题以及过去当偶像的种种事迹。
方里则一如既往的充当着一名合格的听众，静静的听着佐仓爱里的讲述，并自然的加入自己的话语。
两人就这么聊到了深夜。
结束时，两人还互相交换了彼此的手机号码。
这即是方里手机中的第一个友人的号码，亦是佐仓爱里手机中的第一个友人的号码。
在高度育成高中里至始至终都孤身一人的两个人，终于是在这一天里，拥有了友情。




直死无限 097 要对方里报复？
看似波澜不断的暴力事件得到了圆满的结束。
最终，c班的阴谋没有得逞，d班的劫难亦是有惊无险的度过，让两个班级呈现两种极端的气氛。
c班自然不用说，在龙园翔的计划失败以后，整个班级似乎都在担心龙园翔会为此做些什么可怕的事情，整天都在提心吊胆。
可意外的事情是，龙园翔不但没有做些什么，甚至还非常愉快的样子，连石崎大地、小宫叶吾、近藤铃音三人都没有遭受到他的惩罚，让整个c班即放下了心，又觉得极其的惊讶，不知道是什么让龙园翔的心情变得那么好。
d班的话则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方里的胜诉，让d班没有承受任何的处罚，班级点数完全维持了下来。
而既然班级点数维持了下来，那延迟发放的个人点数自然也就在事件落幕以后到账了。
虽然只有8700点而已，可对于已经耗光了个人点数的d班的学生可谓是及时雨，令得人人都在个人点数发放下来的当天里欢呼了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次事件过后，须藤健亦是正式被篮球社选为了正式球员，能够出席国内的比赛。
因为这一点，须藤健得到了社团的奖励，获得了不少的个人点数。
显然，为了归还d班的学生给予的人情，须藤健同样努力了一把。
最后，须藤健将得到的奖励通通都给了栉田桔梗和平田洋介，让他们去偿还欠下的个人点数。
当然，即使是这样，欠下的个人点数还有不少，远远还不到还完的时候。
而只要一天不还完，像须藤健这样多少有些自尊心的痞子就会克制自己，不为d班找麻烦，正好印证了绫小路清隆之前的分析。
相比较起须藤健，池宽治和山内春树倒还是跟之前没什么两样，依旧整天追在女孩子的屁股后面跑。
想让这两个人像须藤健那般，多少能够派上一点用场，那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连方里都是这么怀疑的。
“那两个人真的有用吗？”
面对方里这个毫不客气的提问，校内公认的小天使是这么说的。
“池同学和山内同学毕竟都是我的朋友，我并不是考虑到他们有没有用才帮助他们的喔？”
栉田桔梗便有些苦笑似的这么回答。
当然，这是不是真的就有待商榷了。
进行着这番对话的方里与栉田桔梗两人便如以往那般，为了一起上学，准备乘上离开宿舍的电梯。
对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依旧还是来找自己一起上学的栉田桔梗，方里只能撇嘴。
“明明才刚发生过被c班给利用的事情，真亏你还能像什么都没有受到影响一样的来找我。”
要知道，就是因为跟方里走得太近，栉田桔梗才会成为c班诬陷方里的借口。
现在，栉田桔梗还能一如既往的来找方里，究竟该说她没心没肺呢？还是神经大条呢？
可惜，本人是这么想的。
“我只是想跟朋友在一起而已，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
栉田桔梗说出这样的话，歪着头，看着方里，露出甜美的笑容。
“还是七夜同学觉得跟我在一起很麻烦呢？”
这句话，栉田桔梗是以仿佛开玩笑般的口吻说出来的。
只是，这句话同样有可能是认真的。
栉田桔梗应该是在揣摩着方里的想法吧？
但看着本人露出那么甜美的笑容，相信，谁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只会认为栉田桔梗是在开玩笑。
这让方里不得不佩服。
（这个女人的确很会做表面功夫。）
自那天在天台前看过栉田桔梗的真面目以后，栉田桔梗就不再曾展露过那一面，即使与方里单独相处都是用着小天使的形象，随着时间的流逝，让方里对其真面目的那一面反倒变得越来越模糊，甚至都开始觉得这才是栉田桔梗的真面目，那天在天台前看到的不过是一场幻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假。
栉田桔梗这个女人，的确有点可怕。
在方里想着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如之前那般，方里与栉田结根在电梯里遇上了熟人。
“呀嚯，两位的感情还是跟之前一样好呢。”
很有精神的这般打着招呼的人，赫然便是一之濑帆波。
而在打过招呼以后，一之濑帆波便看向了方里，有些抱怨了起来。
“总算是又见到你了，七夜同学。”
那充满怨气的样子，简直都让方里失笑了。
但方里也知道，一之濑帆波为什么会像这样感到不满。
“抱歉，之前放了你的鸽子。”
在审议的那一天，一之濑帆波和星之宫知惠可是说过自己会在办公室那里等消息。
可方里在审议结束以后并没有回到办公室，而是遵守与佐仓爱里的约定，直接回到了教室中。
多亏如此，方里及时的救下了佐仓爱里，这是很值得庆幸的事情。
不过，在不知道这件事情，又被放了鸽子的一之濑帆波和星之宫知惠看来，这就值得抱怨几声了。
“要不是茶柱老师回到办公室里来告诉我们结果，我们还在那里等着呢。”一之濑帆波抱怨般的说道：“我也就算了，但星之宫老师可是一直都在说着「没想到我也有被男孩子放鸽子的一天」这样的话，并很不甘心的宣称要报复你的喔？”
这可真是敬谢不敏。
如果是龙园翔的报复，那方里还真一点都不怕。
可如果是那位女老师的报复，方里就有点觉得害怕了。
谁知道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师会做出什么来啊？
一个搞不好，若是传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谣言，那方里就真的得醉了。
一之濑帆波好像也是这么想的。
“七夜同学还是找个时间去跟星之宫老师道歉比较好喔，为了你自己。”
b班的班长便极其好心的做出这样的建议。
“……我会考虑的。”
方里只能叹气了。
旁边，一直在看着方里与一之濑帆波互动的栉田桔梗这个时候才爆出一句话。
“总感觉，七夜同学和小帆波好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增进了感情，变得很要好了呢。”
说这句话的含义究竟在哪里呢？
是想让别人误以为自己在吃醋吗？
貌似一之濑帆波就这么理解了，在那里急急忙忙的解释，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方里就在这样的状况下，与栉田桔梗一起，搭上了电梯。




直死无限 098 校方安排的活动
“啊，对了。”
就在电梯往宿舍一楼大厅降下去时，一之濑帆波如同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七夜同学，你有听过暑假的事情了吗？”
这个话题还真是来得很突然。
“暑假？”栉田桔梗便有些疑惑的问道：“暑假怎么了吗？”
“看来你们没有听说过呢。”一之濑帆波挠了挠脸颊，有些无奈的说道：“茶柱老师没有告诉你们吗？”
显然，这是班主任会进行通知的事项。
而茶柱佐枝还是如以往那般，似对班级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似的，压根就没有及时通知这种消息。
“虽然还没有公开宣布，但星之宫老师有跟我提过这件事情。”
一之濑帆波道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情报。
“据说，学校为身为一年级新生的我们安排了暑假的旅行喔？”
这个情报，引起了方里的注意。
“暑假的旅行？”方里看向了一之濑帆波。
“真的吗？”栉田桔梗则纯粹的感到高兴一样，很是期待的问道：“那是去哪里啊？温泉吗？还是海边？”
“应该是后者喔。”一之濑帆波毫不隐瞒的回道：“听说是在南方的岛屿度假，所以应该是海边呢。”
“这可真是让人期待。”栉田桔梗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但方里就不像栉田桔梗那般，纯粹的感到开心了。
“南方的岛屿…”
方里沉吟了起来。
这所学校，居然会为了学生组织度假计划？
方里可不认为这是出于纯粹的为学生的假期着想，更不认为校方会无意义的提供这么好的福利。
想想就明白吧？
在这所学校里，所有良好的待遇都是有代价的。
换言之，学校突然提供这么好的福利，其中必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果然很可疑对吧？”
一之濑帆波的声音传入了沉吟中的方里的耳朵，让方里回过神，再次看了过去。
只见，一之濑帆波好像一直都在观察着方里一样，看到方里陷入沉吟，立即就这么说了。
“这所学校不会做出毫无意义的计划，所以，为一年级生安排的这次度假旅行，其中肯定有什么重大的意义。”
会像这样想的人，看来并不仅仅只有方里一个人了。
一之濑帆波作为b班的班长，明面上的领导者，自然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甚至，一之濑帆波还这么认为。
“我觉得，暑假将会是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一之濑帆波这样子对着方里说道：“七夜同学之前也有说过，这所学校并不仅仅只有笔试而已，还有其余各方面用来考验学生的课题吧？”
这是方里在期中考试结果发布时，于d班里应了茶柱佐枝的提问，从而透露出来的想法。
在那以后，方里就成为了话题人物，他所说过的话同样传入了别的班级的人耳中。
一之濑帆波就在这个基础上，做出了这样的猜想。
“现在期中考已经过去了，期末考也要来了，七夜同学提过的那种特别考试或许会在暑假里进行吧？”
也就是说，让一年级四个班级的班级点数产生大幅变动的机会，同样来临了。
“要不然，一直以考试成绩和课堂纪律来决定班级点数的话，不管我们怎么做都很难追上a班呢。”
一之濑帆波是这么认为的。
的确如此。
只论考试成绩和课堂纪律，那就算其余班级再怎么努力，依旧抵不过精英云集的a班。
若是一直只以这种标准判断班级点数，那不说是c班和d班，就是b班都会被a班逐渐的拉开差距。
保持这个状况下去，后面的班级又要怎么追上去？
那样一来，学校提倡的竞争就不成立了。
综上所述，一之濑帆波的猜想也许是正确的。
不同于笔试的特别考试，或许就会在暑假期间展开。
届时才是各班之间真正竞争的开始。
“因为这样，我们班上的同学都已经开始在摩拳擦掌，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了呢。”一之濑帆波极为隐晦的询问道：“七夜同学，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想？
那还用说吗？
“我的意见跟你相同，这所学校不会做这种纯粹服务学生的事情，而既然做了，其中就肯定有意义，暑假的度假旅行应该有重大的含义在里面吧？”
方里先是迎合了一之濑帆波的意见，紧接着又是耸了耸肩。
“不过，那对我而言没多大的意义就对了。”
没错。
没多大的意义。
因为，方里对班级竞争并不上心。
即使暑假期间会展开特别考试，决定四个班级之间的重大竞争，方里都没多大的想法。
比起班级点数，能够对这所学校的许多事情产生影响力的个人点数反倒更值得方里去获取。
简而言之，方里和龙园翔一样，瞄准的都不是班级点数，而是个人点数。
视情况而定，个人点数能够发挥的作用才是个人在这所学校的制度面前能够起到的关键。
例如，期中考试的分数就是能用个人点数来买的。
即使是换班的资格，那都能用个人点数来购买。
拥有充分的个人点数，将是在这所学校里得到最大程度的自由和挑战的本钱。
所以，方里对获取个人点数倒是有兴趣，对班级点数就有些兴致缺缺了。
毕竟，班级点数能够决定的个人点数的汇入量就那么一点。
想靠它来大量获取个人点数，有点不太现实。
“七夜同学对班级未免太不上心了，这样有点不好喔？”
一之濑帆波貌似从方里的态度上看出其对班级竞争的随意，有些责难了起来。
想必，对于喜欢班上的团结的一之濑帆波而言，方里的这种态度可谓是另一个极端吧？
“如果七夜同学能够对班级再上心点就好了。”
栉田桔梗同样感叹般的出声，似为孤单的友人着想一样。
对此，方里没有进行任何的反驳，只是保持了沉默。
话是这么说，但方里对暑假的度假旅游并不是完全没有兴趣。
即使对班级竞争不上心，可对校方组织的特别考试的内容，方里还是挺期待的。
“会是什么呢？”
方里暗自嘀咕着。
电梯就在这里抵达了一楼，在「叮」的一声当中，打开了门。




直死无限 099 注定轰动的班级
在校舍里与一之濑帆波分道扬镳以后，方里与栉田桔梗便走进了d班的教室。
“栉田同学！早上好！”
“早上好！小栉田！”
栉田桔梗的人缘一如既往的好，才刚刚走进教室里，立刻就被各种各样的人打了招呼。
栉田桔梗自然亦是活力十足的一一进行了回应，让整个教室都沐浴在良好的气氛里。
至于走在栉田桔梗身边的方里，d班的学生们早已习惯。
即使以池宽治和山内春树为首的班内的男生们依旧会投来羡慕嫉妒恨般的眼神，可方里还是像以往那般，将他们给无视了。
这一切，都显得跟之前的d班的日常完全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真正的变化却是存在的。
这种变化，在下一秒钟里便是悄然出现。
“早…早安，七夜同学。”
比方里先一步抵达教室的佐仓爱里坐在了座位上，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方里，一边强忍着紧张，一边鼓起勇气的向着方里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