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废宅得到系统

他预想中的发展：如果那人真是“那边”的人，那么枫舞会被拒绝，说不定还会被警告和威胁，而下一次就得由他亲自出面，以最高的恭敬去求见对方。
而现在的情况，不同于那样的预想，对方是“那边”的可能性降低，但也尚不能否定……就是这么微妙的状态。
亲眼见到面，道陇能够看出，对方的态度相当有底气。
这位到底是不是呢？
十文字道陇对于这种拿不准的情况很无奈。
所以，对方直截了当向他质问的时候，他内心皱眉，迅速考虑后，也决定直至了当地挑明。
“我想要说的，与您的身份密切相关……能不能告诉我，您真正的身份呢？”
真正的身份？晴司抬了抬眉。
“你们没有调查过吗？”
“没有，我们没有对您进行任何的调查，只是知道您的名字，以及最近新转学到元华中学，就读高一，与学生会长……万华家的千金似乎有一点交情，以及……超越常人的身手，这些情报而已。”道陇平静地道。
“你们就知道这些，就把我找过来？”
“因为我们觉得您有可能是‘那边’的人，未免失礼，没有贸然调查，只是心怀诚意，不带恶意地，邀请您。”
场面一阵寂静。
还以为他们真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状况……原来他们压根就没去调查，只是确认自己是蒙面人，就找过来了。晴司心想。
也难怪，那晚表现出来的身手确实吓人了点。
说实话，晴司自己都没想到开启“搏击”后实际战力居然那么牛逼，简直跟黑o帝国救o主觉醒有得一拼，就只是没有穿风衣戴墨镜和不会飞而已。
开玩笑啦。
跟救o主还是有距离的，只是再依靠系统强大下去，到达那个层次也不是梦吧，话说现在“子弹时间”就已经出来了……
咳咳，别再走神了，对面还坐着一位黑道老大呢！
晴司内心吐槽结束，回神。
“真正的身份啊……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还是希望你们不要乱传。”晴司淡然道，看着对方的脸庞。
“原野清吾是假名，我的真名是……春田晴司。”
春田……十文字道陇顿了顿，然后瞬间，眼神就变了！
“春田……难道是，‘七大家’的那个……”
七大家？晴司眨了眨眼，确实有听万华夏夜这么说过呢，于是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道陇的脸色完全变了。
对方自称是“春田”，还知道是“七大家”之一……有可能是冒认吗？
应该没有……因为道陇完全看不出，对方有一丝一毫撒谎，或者不对劲的迹象。
身为十文组的首领，他对自己的眼力是很有自信的！
再联想到对方不凡的身手，假设对方不是“那边”的人，也肯定与“那边”有所联系，有所了解。而只要是有所了解，就应该明白“春田”这个姓氏的含义，也应该清楚，冒认“春田”的下场，会是何等的恐怖！
道陇平心而论，换做是自己，哪怕加十个胆子，也绝对不敢这样做。
那些凌驾于凡世之上的人物，会让敢于做出这等亵渎之举的家伙，尝到比死亡还要痛苦千百倍的炼狱！
知道“春田”这个姓氏的意义，还能完全面不改色地冒充的骗徒，不可能存在！
所以，答案是明显的。
十文字道陇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保持着正坐姿势，但是刷刷刷向后退了三步距离。
“万分抱歉……”
大袖一晃，双手伏地，头颅伏于手上，做出了最标准的跪伏大礼！
“竟然是春田家的大人……至此的一切实在是非常失礼，非常抱歉，还望大人海涵！”
晴司傻眼了。
卧槽，只是说个名字而已你干嘛跪下了！？
话说黑道人士都这么习惯下跪的吗！？姿势也太漂亮了吧！！
愣了一会儿，晴司才想起万华夏夜说过的那些话……貌似他家里其实很牛逼的来着？
前身的记忆没有相关的情况，万华大小姐虽然说得清楚但也没有实感。
直至现在，晴司才实际体会到了“春田”这个姓氏的威力！
要不要这么牛逼上天啊？光是说出来就能吓得一个黑道大佬摆出这种姿势……
呃，对方已经这样摆了好一会儿了。
“十文字先生，不用这样，先起来吧。”晴司尽可能平静地说道，“虽然我是春田家的……但我现在是被赶出家门的状态，用不着这么紧张的。”
被赶出家门？
拥有单人放倒组里三分之一的打手，包括持有手枪的阿古和经历过无数厮杀的自己的儿子，都能一拳击溃的身手的少年，居然只是……被赶出家门的被放逐者！？
瞬间，原本对于“春田”也只是有模糊感觉的道陇，这一刻切实有了真正的实感！
一个被放逐者，就有这样的力量。
那正牌的“春田”呢？
恐怕只要一个人，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整个十文组完全歼灭！
意识到这一点，道陇胃里更加沉重了。
“不……即使您……有特殊情况也好，也毕竟是一位‘春田’，对于我等居于黑暗阴影之中的人而言，是必须仰望的存在。”他慢慢抬起头。
“至此为止的一切，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好吧，被道歉太多次，晴司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道歉我已经收下了，就不用一再重复了。”他挠了挠脸颊。
“看你的样子……我想我也不用再对我的真实身份做更多的说明，那么……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些什么呢？”
“在此之前，请先容我好好招待一下您。”十文字道陇低头行礼，然后举手，拍了两下巴掌。
下一秒，门外就走进两名身穿樱服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其中一个端一个大盘子，盘内有各种小碟装的糕点，另一个端着的盘子里则是茶壶和茶杯，以及煮水器，小勺子，小罐茶叶……之类的。
两女进来后，就跪在桌旁，将盘子里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
糕点放桌上，茶壶茶杯之类的则放在道陇的身边，然后行礼，再悄然退走。
“我来煮茶，请先吃点这些甜品吧。”道陇向晴司示意。
晴司已经看出来对方对自己确实没有恶意，相反还挺尊敬的样子，于是也就稍稍放下戒备，不跟对方客气，拿起筷子就夹起自己感兴趣的食物，放进嘴里。
嗯，好吃！
大概是有相当水准手艺的师傅精心制作的吧，味道比神味甜品店还要高上一筹……毕竟神味店里的都是量产商品嘛。
这时晴司心里冒出好奇，创作了店里所有甜品的老板娘——天海莉香亲手认真精心制作的甜品，会有多么好吃呢？
作为前台服务员至今没能尝到，只有后厨里的员工在学习做法的时候才会有这个福利吧。
他一边想着这种事情，一边品尝点心。
十文字道陇则开始操弄茶具，煮开水，加茶叶，细心搅拌……一副在执行仪式般的虔诚表情。
这应该不是正宗的茶道……但也足够拿去装个逼了，如果对方真是大学教授，对着女学生们装这么一个逼，应该会有些女的沦陷吧。
晴司心里做着随意的评价。
在一套行云流水般的装……哦不，茶艺操作后，道陇手捧一杯热茶，向对面的少年奉上。
这是他第一次向这样的年轻人恭敬奉上自己煮的茶，就连亲儿女们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但道陇此刻丝毫不觉得有辱自己，反而觉得是一种光荣。
因为这一位是“春田”！
即使是被放逐者……不，正是因为对方是被放逐者，他才会有这个机会。
起先的疑惑，答案就在这里，因为少年是被放逐者，所以才没有太过高傲的态度，才会接受邀请而来。
否则，他今生一辈子，也难以接触到这样的人物吧。
“请喝茶。”
“哦……谢谢。”
晴司接过茶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嗯，好喝……好茶。”
十文字道陇闻言，微微笑了。
这可能是他人生至今为止，最为荣耀的一刻。





当废宅得到系统 第四十四章 冻死者们
东西吃过了，茶也好好喝过了，该谈正事了。
“从约两周前开始，在我们组的地盘里，出现了怪事。”十文字道陇平静地对晴司述说，“有人……冻死了。”
“冻死？”晴司微微皱眉。
现在是深秋季节，两周前的话，也就算是刚刚进入深秋吧，那个时候的气温，怎么看也没到会冻死人的程度。
除非是混得非常惨的流浪汉，碰上非常糟糕的恶劣天气，又非常不巧地身体不好……
总之，这应该不是正常事态。
“是的，冻死，就在街道的角落里。”道陇说道，举手拍了三下巴掌。
一个西装大汉走进房间，先低头鞠躬行礼，然后将一个信封放到桌面上，就退了出去。
……门外到底站了多少人？晴司瞬间有点好奇。
不过眼下还是先看信封吧。
十文字道陇从信封里取出一叠照片，拿出上面第一张，缓缓摆在晴司眼前。
照片上是一个身穿前卫夹克和牛仔裤，发型挺杀马特的青年，以蜷缩成虾子般的姿势缩在小巷的角落里，紧紧地抱住自己，脸庞惨白，眼睛瞪大，表情无比地惊恐。
“这就是第一个发现的，想必您也能看出，他并不是无处可去的流浪者，也不是身体虚弱的老人，而是一个普通的，品行恶劣的混混而已。”道陇说道。
从黑道老大口中说出的“品行恶劣”，听起来有点微妙啊……
“没错，怎么看都不像是应该在街头冻死的那种人。”晴司点点头。
“但是，他真的就是冻死的……我们的人因为某些事情要找他，结果找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状态，浑身僵硬而且冰冷，就跟变成了冰块一样。”道陇平静地说道。
“部下报告上来，因为觉得事情诡异，所以我判断最好不要多管，就匿名报告了警察。”
“后来，根据从警察局内部的情报得知，这个诡异的尸体，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没有调查，没有任何深究，就这么拉去火化掉了。”
晴司皱眉。
“死者的家属呢？”
“不知道。这家伙是一年前从外面来到这里混的，没人关心他的过去和家属，他也并没有什么亲密的友人……是属于死了也没什么关系的渣滓。”道陇平静地道。
渣滓……这个词在黑道老大说来没有任何鄙夷的意思，纯粹就是说出事实而已——死了也没人理会的，对于他人没什么价值的存在。
这种人在社会上，其实出乎一般人意料地多。
晴司在前世，也多少了解到这方面的阴暗，所以不会在这个时候大惊小怪。
而在十文字道陇看来，这显然是少年具备那方面的见识，想必是从家族里学到的吧。
“这仅仅是第一个。”道陇接着说道，又取出第二张照片，摆放到少年面前。
这一张照片更诡异了，一个头发凌乱，满脸胡渣，浑身几乎赤裸的大叔，整个人贴在一面墙上，呈现“大”字型，脸庞同样满是惊恐，牙关紧咬。
“这是第二个……我们的人同样因为某件事要找他，结果找到他，发现他就是这个状态，跟第一个人一样是冻死，浑身僵硬冰冷，血肉皮肤跟墙壁冻在了一起，像被焊在上面一样。”道陇平静地说道。
晴司摸了摸下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也是……”
“渣滓，一个隐藏的通缉犯，同样是死了也没人在意的家伙。”
“跟上一个一样啊……同样的身份，同样的死法……”
十文字道陇点点头，默默地，把剩下的照片也一一摆出来。
总共五个人，五具尸体，死状各有不同，但都是满脸惊恐，姿态诡异。
“这是我们目前发现的所有……他们全都是渣滓，全都是冻死，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如果不是我们的人特意要寻找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道陇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找他们？”晴司问道。
“因为……一种‘药品’。”道陇微微低头。
晴司抬了抬眉毛。
黑道要找的“药品”……肯定就是那种东西了吧。
“这种‘药品’……是由他们出售的？并且‘质量’挺好，或者‘价格’比较低？”
道陇沉默。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
“这种‘药品’，我们的人没能拿到实物，但根据描述，显得很有些古怪。”
“它是介于固态与液体之间，软绵绵的一小团东西，放在手掌上的话会自行微微抖动。”
“直接服用之后，会感觉它在胃里动起来，之后感觉全身发热，然后……就好像去了另一个世界。”
“旁观的话，会看到服用者有约一小时的时间像是死了一样，呼吸极度微弱，身体温度也降得很低，但之后能清醒过来，再过半小时即可恢复如常。”
晴司皱眉。
“你们……从来没见过这种‘药品’？”
“是的，从来没有。”道陇非常肯定地回答，“这种东西出现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当然是要查清楚的。”
“但是你们找到的出售者，全死了，而且都是这种诡异的死法。”
“没错，对他们生前住处的搜索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线索断得很彻底。”
“警察方面对此视而不见？”
“是的，所有尸体都被漠视了，没有任何形式的调查，就被火化掉。”
“他们生前是以什么价格出售这种东西的？又出售给什么人？”
“他们以一般‘药品’三分之一的价格，出售给年轻人……准确一点说，应该是二十五岁以下的人群。”
场面陷入沉默。
“这件事古怪的地方太多，警察方面又是漠视，所以你们想到，可能跟‘那边’有关？”晴司平静地道。
道陇点点头。
“这是我最后能想到的可能性了……所以，我迫切地想要从‘那边’的大人处知道，我们这里……我们十文组的地盘，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正在发生什么……”
这位黑道老大叹了一声。
“能让警察都沉默的事件，并不是我们这些阴影中的人群所能碰触的吧。”
“但是……就算是迂腐也好，就算是顽固也好，我觉得，我们既然在这一片土地上讨生活，就必须要知道，这里正在发生什么。”
“只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才能设法，保护好自身，以及想要保护的……一切！”
“春田大人……我们是黑道，我们是在上面的大人们看来，微不足道的渺小存在，但正如蝼蚁也有拼死遵从的秩序，我们也有自己的尊严，和不可退让的事物。”
十文字道陇缓缓说完，然后再一次，正坐着后退，对面前的少年，行伏地大礼。
“在此，诚恳地请求您……指明迷雾。”
晴司：“…………”
就算你求我，可我也不知道啊大叔！！
面无表情的晴司内心，已经是冒出冷汗。




当废宅得到系统 第四十五章 赞美太阳
说实话，晴司对于为了维护自家地盘而肯跪伏低头的这位十文字道陇，产生了一丝欣赏。
诚然，他是黑道，他们做的都是地下生意，是完全谈不上光彩的群体，但同样是底层群体，有的人完全就是人渣，也有的人会坚守底线。
并不说后者就多么高尚，只是身处阴暗的环境，还能有所坚持的家伙，相对来说能让人感到一丝钦佩罢了。
身处底层就未必从头到尾都是肮脏的，跟身处上层就未必从头到尾都是光彩的，是差不多的道理，都不过是……人类而已。
面对这位黑道大佬的第二次伏地大礼，晴司沉默了好一会儿。
虽然你想让我告诉你答案，但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啊，大叔……他心里无奈。
该怎么蒙混过去呢？
“请先起来吧，十文字先生。”总之先首先让对方抬起头。
“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应该把怎样程度的东西告诉你。”晴司摸了摸下巴。
“我需要回去考虑一下，以及……跟人商量一下，如果有能够告诉你的事情，我再告知……可以吗？”
抬起头的道陇，目光微微闪烁。
“春田大人……虽然现在是在外，也想必仍然要遵守某些规矩吧。”
“我知道让大人您透露真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大人需要考虑，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然很厚脸皮，但我还是……诚心等待大人您的消息，拜托了！”
说完，他再次微微低头。
“我会好好考虑的。”晴司也只能这么说。
至此，正式谈话就算是结束了。
……
小林高志和渡边胜平在原地沉默等待着。
时间过去并不很长，但他们感觉特别难熬，脑海里不断转动各种想象。
但无论怎么想，怎么思考也好，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无力又无奈的感觉，真是很讨厌啊！
“唉……胜平，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呢？”小林蹲了下来，抱着头，一副沮丧的样子。
“高志……”
“在街上打架，差点被打死……被同学救了，却又出卖了他……即使跟着过来，也只能傻站在这里……我从来没有，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很废物！”
渡边也默默蹲了下来。
“没办法，我们确实是废物，因为没有力量。”他淡淡地道。
有力量的话，一开始就不会把原野同学卷进来吧。
“力量吗……是啊，如果有力量的话……”小林目光闪烁，“话说，原野同学为什么会那么强呢？”
要怎样才能……像原野同学那样有力量呢？
明明与他们是同年同班的学生，却有那样超乎想象的身手。
那一晚，以及方才，那从容的、强悍的身影，给他们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原野同学发挥全力的话，那么就算被这个大宅里所有人围攻，他也能逃出生天吧？小林忽然想到。
什么嘛，自己和渡边跟来，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累赘啊！
不小心出卖了同学，任性妄为地跟来，却又是纯粹的废物……太没用了啊，简直是垃圾！
小林高志陷入了深刻的自我吐槽中。
至今为止，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什么不对，但这一次，他下意识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
另一边，渡边胜平也是差不多的心情。
两个不良少年，就这么蹲在一起，形成一团阴郁的阴影。
直至原野清吾再度出现。
“原野同学……没事吗！？”
“喔……没事。”晴司对两人挥了下手，“只是跟他们的组长聊了一下。”
跟组长……只是聊了一下！？
虽然对方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是小林和渡边瞬间脑补出各种厉害场面。
一方是浑身纹身的光头大汉，另一方是从容淡然的高中少年，两人在道场里持真刀对决……之类的。
“虽然我说不用了，但他坚持要请我们吃一顿，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吃晚餐吧。”晴司微笑对两人说道。
在激烈的死斗之后，居然达成相互理解了吗！？
小林和渡边面面相觑，脑补出更加精彩的一些场面。
晴司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脑内小剧场，如果知道了，肯定果断吐槽。
接着，三人被带到了一处大厅堂，四周虽然装潢华丽，但照例没有椅子。
晴司被领到厅堂正位的主座上，小林和渡边则被安排在右边。
片刻后，十文字道陇走进来，对晴司低头行礼后，走向后者旁边的另一个主座。
这位……就是组长吗？小林和渡边的脑内幻想剧场坍塌了。
跟在道陇身后走进来的是枫舞，以及一个金发凌乱，微微伛偻的男子。
这男子身穿衬衫和七分裤，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样貌本来算英俊，但是一副黑框眼镜，以及浓重的黑眼圈，破坏了应有的帅气，反而体现出猥琐的气质。
这样的家伙跟闪闪发亮的美女走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喜感。
两人进来后，在渡边和小林的对面坐下。
“枫舞……原野大人已经认识了吧，另一个则是我的次子，十文字智久，他总是这么一副不像话的样子，真是失礼了。”道陇叹道。
其实应该叫长子斩业来的，虽然是个笨蛋，但起码形象还算可以，但是这货现在正在医院……不得已只能把次子智久拉出来凑场面了。
说到这个次子，道陇心里也是无奈，明明样貌和智商都不错，作为男人的力量弱了点但其实也不算什么，这个时代更多依靠的是脑子。
但偏偏这个家伙爱好一些奇怪的东西，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模样。
道陇不知道多少次要求对方改过，但是后者依然我行我素，如果不是这货还以自己的方式为组里做出贡献，早就把这小子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