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废宅得到系统

晴司点点头。
之后，他小心将神乐诗抱起，送回房间。
将睡着的少女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他在床边坐下，凝视她的脸庞。
方才……最后听到的，是小诗的感谢，以及……道别……吧。
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一想到……晴司就忍不住觉得伤感。
虽然只是短短一天多时间。
但那个娇声叫他“哥哥”，向他撒娇，和他玩耍的童真女孩，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是一段珍贵的记忆。
晴司不会忘记。
但是，神乐诗……
小诗并不是神乐诗的主要人格，而是隐藏人格，她所经历的一切，神乐诗很可能不会记得。
即使醒来后的神乐诗记得，也应该是非常模糊的吧，就像是发生在儿时那样，只会残留淡淡的印象。
小诗是神乐诗。
但神乐诗……不是小诗。
认清这一点，晴司内心的伤感就涌动了起来。
啊啊，笨蛋。
我竟然……这么地感到寂寞啊。
晴司捂住了脸。
真是难看呢，这个样子。
根本就没资格，说小诗太喜欢撒娇……
“嗯……”
床上响起声音。
晴司移开手，看过去。
只见黑发少女微微皱起眉头，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这里是……原野清吾？”
她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少年。
晴司吸了口气，平复情绪。
“是我。”他淡淡微笑，“很高兴……你醒了，神乐诗。”
少女看着他的脸庞。
“你……并不高兴。”她平静地道，“你在……悲伤，是吗？”
晴司无言。
“你确实是在悲伤。”神乐诗凝视着他，确定地说道，“你……并不想看到我醒来。”
“不是！”晴司闻言，立刻否定道。
“我的确高兴看到你醒了，这是真的！但同时，我……”
我为失去了小诗……过去的你，而伤感。
这种事要怎么说明？
这种事应该说明吗？
晴司没法说下去。
“我只是……恰好为其他的事情，有点悲伤而已……与你无关的。”
他强行露出微笑。
“所以，不要多想，神乐诗……你醒了，这真的很好。”
看到这个勉强的微笑，神乐诗微微瞪大了眼睛。
她感到内心深处泛起一阵痛楚。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原野清吾……她在心里呢喃对方的名字。
“我看你的样子，觉得你应该是不记得了，但还是问一下，你记得这两天发生的事吗？”晴司平静问道。
神乐诗想了一下。
“我记得……我去到了公园，看到了你……然后……不知道了。”
隐隐约约的，似乎有温暖的感觉……暖暖的，快乐的……但那到底是什么，不知道。
“果然……”晴司轻叹。
一阵安静。
“我就直截了当地说明吧。”晴司再度看向对方，“神乐诗，你已经被俘虏了。”
……
离开房间后，晴司在厅堂见到已经换掉巫女服的夏夜。
“她醒了，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是忘记了失忆期间的事。”
“我跟她说了她已经被俘虏，以及她曾经因为咒术而失忆，现在咒术解除了，她将要被审问……这样的大概情况。”晴司说道。
夏夜点了点头。
“那她其实是之前所说的第二种状况，只是因为咒术而失忆，灵魂创伤方面并没有什么影响，或者没有太大影响……总之，比事前假设的要省了些功夫。”
“嗯……”晴司表情淡然。
夏夜看他的表情，感觉有点异样。
“这两天的事，她全部都忘了？”会长大小姐试着提道。
“是的。”晴司平静地道，“我……只是跟她说她失忆过，没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希望你也别说。”
“为什么？”夏夜眨了眨眼睛。
“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吧，那一天多的时间。”晴司偏开目光，“跟她说了，也只会让她徒增困惑而已。”
神乐诗是温柔的女生。
虽然那个样子不太看得出来，但晴司能够确定，她就是个温柔的人。
所以，知道了这两天发生的事，知道了他那份悲伤是因何而来，她一定会感到抱歉，会为此难过。
这没有必要。
神乐诗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为此道歉或者难过。晴司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不说就好。
不让她知道就好。
那个少女已经承受了太多，不需要，没有必要，让她的负担增加……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夏夜凝视晴司的脸庞，好一会儿。
“好吧，我明白了。”
她平静应道。
“我不会跟她说的……也会跟芽衣姐，以及英鹫交待一下，让她们也不说，这样可以吗？”
“这样就好……谢谢。”
“不用。”
夏夜收回目光，转身离开，朝神乐诗的房间走去。
只剩下晴司一个人站在厅堂里，望着窗外。
……
“你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吗？”
夏夜看着神乐诗。
后者平静地点点头。
“谢谢你的配合。”夏夜站起身。
“在事情彻底结束之前，我得把你软禁在这里，请你谅解。”
“一日三餐会有人给你送来，需要什么东西的话，现在可以跟我说，或者跟送餐的芽……那个人说，只要是合理的需求，都会尽量满足你。”
说完，夏夜等了一下。
神乐诗没有说话。
夏夜转身，就要离开。
“我想知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在我……失忆的时间里，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神乐诗想不起来。
但是，就是感觉有过什么。
温暖的，快乐的……重要的东西。
夏夜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做了什么……这个你得去问春田君……也就是原野清吾。”
“他的真名，是春田晴司。”
“春田……”神乐诗目光微微闪烁。
“一个被放逐的‘春田’。”夏夜平静地说道，“在他的家族，他……一直是被嫌弃的存在。”
“就跟你类似，‘灾厄之漩’神乐诗。”
“并且，他还有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妹妹……”
“大概就是因为这些吧，他……很关心你。”
“在你失忆的时候，是他在照顾着你。”
“甚至，在此之前，如果不是他的话，你可能……会受到更重的伤势，乃至死亡。”
神乐诗：“…………”
夏夜迈步，离开了房间。
坐在床上的黑发少女，缓缓扭头望向窗外。
“原野清吾……春田晴司。”
脑海里浮现一幅幅画面。
刚才醒来的时候，战斗后逃到公园的时候，在公园跟他说话的时候，以及更早之前——
“神乐……诗，是吗？是个很美的名字。”
“不是想要你做什么，只是……觉得你可能有点不安……”
“好吧，我又多管闲事了。”
“也许你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我……不想放着不管。”
“我会给予你，所想要的光芒！”
“……你什么都不说的话，谁也无法帮助你。”
“我明天会再来！在这个时间，在这里！”
一幕幕景象，一句句话语。
看似平凡的回忆，在这一刻，好像突然间就有了色彩与温度。
最终定格在方才，他坐在床边，勉强微笑的模样。
“……你醒了，这真的很好。”
不要多想。
不用多想。
你没事，你在这里，这样就好。
……有湿润的东西，从眼角滑下。
神乐诗伸手一摸，发现是泪水。
“我……流泪了？”
为什么？
神乐诗不明白。





当废宅得到系统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童”
夏夜回到厅堂，见到晴司正在喝茶。
“问出来了吗，那家伙的名字和身份？”
少年的表情很平静，但平静之下似乎有什么正在酝酿着。
“问出来了……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夏夜坐到椅子上。
“意料？”晴司抬了抬眉毛。
“最后袭击你的那个灵魂咒术……认出那是什么术后，我就想到了一个人。”夏夜一边提壶给自己倒茶，一边说道。
“跟我有过交集的，能够使出那个咒术的人，只有他一个——太久保志贵。”
她倒好了茶，端起来，喝了一口。
“他是太久保家跟我同代的阴阳师，比我大一岁。”
“小时候在其家族内部的评价很好，有着‘神童’的美誉，但随着年纪增长，‘神童’并没有如期待的那样成为‘天才’，反而渐渐变得平庸起来。”
“我只当面见过他三次。”
“第一次是在小时候，那时候他承蒙‘神童’之名，在家族中受宠，相当地骄傲和得意，现在回顾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妄自尊大的小孩子。”
“第二次是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吧，那时他‘神童’的光环开始褪去，虽然相对同龄人仍然比较出色，但已经有些平庸的感觉了……当时其脸上的阴沉表情，让我有所记忆。”
“第三次是在我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也就是两年前……”
夏夜又喝了一口茶，目光微微闪烁，似乎在斟酌怎么说明。
“那个时候，我和他产生了一些争执……也就是吵架吧，吵得很厉害。”
“愤怒之下，我们当场要求长辈见证，进行了一次对决。”
“结果，是我赢了。”
“因为对决之前，他极为确信赢的是会是他，所以……遭受了相当大的打击。”
“他那个时候露出的表情，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以至于我现在可以清晰地回想起来。”
“那是……不能接受现实的，极为愤怒的，不甘的，以及……憎恨的表情。”
一阵安静。
“这次偶然发生的对决，日后被传扬了开来，成为‘神童’最终沦为平庸的决定性实证。”会长大小姐平静地道。
“换句话说，是我给予了他最后一击——让他彻底失去往昔骄傲的一击。”
“他憎恨我……是理所当然的。”
“我在之前列出的，可能是对手的名单中，就有他。”
“现在，是确证了。”
厅堂再度陷入安静。
静静听完的晴司，这才再举杯喝了口茶。
“沦落的‘神童’，为了复仇，或者为了证明自己，而向仇家发起决斗……真是个烂俗的故事。”
“的确，但所谓现实，往往就是烂俗的事情组成的。”
“对手是谁总算知道了……其他的呢？比如这个家伙，是凭什么，敢于那样子对待神乐诗的？”
这是晴司心里最大的疑惑。
招“灾厄之漩”为式神，让她在关键时刻去做挡箭牌，又在她身上下咒，做出这些事，就不怕自己因此遭到重大的灾祸吗？
夏夜沉默了片刻。
“太久保或许是认为自己很强，自信能够抵抗可能遭到的不幸，又或者是抱定了即使遭到灾祸也要击溃我的觉悟……还有就是，有一个姑且可以将‘灾厄之漩’带来的不幸，控制一下……或者说预先消化一下的方法。”
“什么方法？”晴司隐隐想到了什么。
“那就是，在不幸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前，就先承受伤害……自己伤害自己，或者让他人伤害自己。”夏夜叹道。
伤害……晴司脑中灵光闪过。
他之前问过千秋，戏剧部有没有不幸的事情发生，而得到的回答是——
“‘鬼面’副部长因为学园祭临近等各种事情，压力上升，吐槽和扇本子技能大幅增强，社团全员尤其是部长深受其害！”
原来真的是因为那样……因为整天遭受副部长伤（教）害（训）的关系，那个“捕获”神乐诗的怪人部长西园寺安娅，才没有遭到不幸！？
这t行的吗！？
所谓“因果”到底是什么鬼啊？
这样的方式都能消弭“灾祸”，感觉“天谴”好像突然有点亲切起来了有木有！？
晴司心里连发吐槽。
夏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微微苦笑。
也难怪，因为她也觉得难以置信。
“灾厄之漩”带来的不幸，居然能以这种方式抵消……虽然并不是能够完全抵消，但还是感觉有些荒唐啊！
这不应该是更加玄妙的事物吗！？
她在听到神乐诗说出这个方法的时候，心里也在吐槽。
所谓的不幸，不可避免的灾祸，居然会类似信用卡欠款那样，能够偿付……搞毛啊！！
这落差就像是天上的神明其实是家门斜对面银行的柜员一般，太离谱了吧！！
咳咳，冷静一点。
“我听到这个方法……从神乐诗口中听到这个方法的时候，也感觉不可思议，但据她说，她的多任契约主，都是用这个方法，避免了遭到太严重的灾祸。”
“多任契约主？”晴司回神。
“是的，她是以当雇佣式神来维生的。”夏夜说道。
“她曾经住在一家孤儿院，后来一个阴阳师收养了她。”
“这个阴阳师发现了她是‘灾厄之漩’，觉得她有利用价值，才带走了她，之后训练她，让她成为了一个式神。”
“再之后，这个阴阳师患了重病，认为是她带来的灾祸，于是把她赶了出去。”
“知道了她体质的其他阴阳师，主动找到她，跟她签订临时契约，利用她的力量……做完事情，支付完酬金后，就解除契约。”
“这样的事情接连发生……她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雇佣式神。”
“正式的雇佣式神，有登记在行会，或者有专业的经纪人代理，但她不清楚这些……就算她弄清楚了，去申请登记或者找经纪人，也很可能不会成功。”
因为她是“灾厄之漩”。
人们想要利用她，但又厌弃她。
神乐诗，就是这样孤独地，安静地活着。
晴司默然无言。
“先承受伤害……姑且可称之为‘抵消法’的这个方法，并不绝对，但是一定程度上挺有效，能将利用‘灾厄之漩’的风险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灾厄之漩’的特异力量利用得当的话，能够起到奇效，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是有着稀有价值的，所以不断有阴阳师雇佣她。”夏夜总结道。
有雇佣，有酬劳，神乐诗才得以生存到现在。
“灾厄之漩”让她孤独，却也以这样的形式，延续着她的生命。




当废宅得到系统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没有那种兴趣！（新周，求订阅！求月票！！）
甚至，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是“灾厄之漩”庇护了她。
神乐诗长得很漂亮，小时候的她就已经非常可爱。
“灾厄之漩”在无差别地伤害接近她的人的同时，也为她排除了心怀不轨的恶人，制止了对她的恶意乃至恶行。
二年四班那些想要欺负她的同学们的遭遇就是典型的例子。
阴阳师们也是，利用她的同时，有所忌惮，不敢做得太过，让她得以安然生活。
这实在是……一时难以说清的状况。
晴司觉得有些复杂。
神乐诗和“灾厄之漩”的关系……就不多想了，想想实际点的吧。
他转而就事论事。
神乐诗这次所遭受的对待，在他看来是过分的，但在她本人，以及那个家伙看来，是在容许范围内吧。
那个家伙——太久保志贵，命令神乐诗去挡枪，但没有硬要她战死，对她下的咒术，也只是封印记忆而不是消除记忆。
让神乐诗去挡枪的时候，那家伙是认为她不会因此而死，还是觉得她死了也无所谓？
神乐诗的死亡，对于太久保而言，是意料之外吗？
从她被下了失忆咒术，甚至还配有进一步的陷阱咒术来看……太久保应该是认为她不会死，而是会被杀伤，然后被俘虏，所以才会在她身上设置了圈套。
还是，其实神乐诗死了，对他而言也没所谓？反正不是他下的手。在神乐诗身上设置的圈套，只是为了应对她被俘虏这种情况，而姑且为之？
晴司有点想要知道答案。
不管答案是什么，在他眼中，神乐诗因此而死……或者说死过一次的事实，不会改变。
他由此产生的愤怒也不会减少。
只是单纯地想知道而已。
不知道也无所谓，反正他要做的事已经定了。
就算撇开挡枪这件事，太久保在神乐诗身上下咒这种行为，也已经足够让他火大。
也许神乐诗本人觉得这可以接受。
但晴司不会接受。
伤害这种事，并不会因为受害者习惯了，而变得不再是伤害。
在晴司看来，那些利用神乐诗的力量，又忽视她的感受，肆意伤害她，仅仅因为忌惮灾祸才不敢过于造次的阴阳师们，全部都是该揍的混蛋！
“春田君？”
夏夜的呼唤让晴司回神。
“你刚才有说什么吗，会长？抱歉，我走神了，没有听清楚。”
“我说的是，我们也许应该使用一下‘抵消法’……毕竟我们——我，你，英鹫，可能还得算上芽衣姐，都已经以不同形式接触了神乐诗，有必要‘消化’一下，姑且避免出现意料之外的不幸事态。”夏夜说道。
她想起了昨天所经历的那些麻烦事，脸色微微阴沉。
“你觉得该怎么做？”想到戏剧部长的例子，晴司就觉得这方法实在……有够微妙。
“……我没想到合适的做法，春田君你觉得呢？”会长大小姐把问题抛了回来。
晴司摸了摸下巴。
“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扇打、滴蜡、鞭打、冰冻、电击、夹子、悬吊、捆绑……之类的了，据说只要做得恰当，受害者就会承受到相当的痛苦，但又不会真的留下伤痕或者后遗症。”
夏夜：“…………”
会长大小姐被惊到了！
俊秀少年一脸正经，语气自然地依次说出那么多的……方法的景象，让她遭受了意外的冲击，内心一下子变得凌乱。
而见到大小姐的表情，晴司才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会长！别误会！我这是从某些动漫里学来的知识！绝对不是因为我本身有什么奇怪的兴趣！！”他努力澄清道。
夏夜顿时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瑟缩了一下，双手护胸。
活脱脱是面对色狼的花季少女的柔弱模样。
晴司：“…………”
气氛有些尴尬。
安静了片刻后，大小姐冷静了下来，放下双手，轻轻咳了一下。
“春田君……我并不是……不能理解那样的兴趣，但……”
“我说了我没有那种兴趣！请相信我！！会长你理不理解都没关系，所以请别再说了！”晴司全力请求。
“呃……好吧。”夏夜姑且接受了。
“你说的方法……嗯……有一定的参考性，可以……稍微考虑一下。”她试图就事论事，但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得红润。
别在这时候脸红啊大小姐！超惹人遐想的好吗！！晴司心里吐槽。
同时也真的好奇，对方到底想象到了什么……咳咳，别再走神了！
“能起到参考就好……话说我觉得，这‘抵消法’不用急着马上执行吧？又不是立刻就会有灾祸降临，可以好好想一下再做的。”
“……也是。”夏夜点点头。
又一阵安静。
“还有就是……”强行将方才的尴尬甩掉后，会长大小姐继续说道。
“对方的身份已经清楚，接下来我要向他正式提出决斗，希望能将这次决斗的形式定为直接的对决。”
晴司眨了眨眼睛。
“能成功吗？”
“很可能不。”
夏夜平静地道。
“我的要求被拒绝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他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不可能转而接受于我有利的决斗形式。”
“那会变成怎样？”
“那就要看谈判的结果了……我预料，最后也就是攻城和守城的形式。”
“那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提出要求，进行谈判……这本身就可以查探到情报，从而做出一些推测。”
“即使很难改变决斗形式，也还有细节可以谈，我会尽量争取到最大优势……当然，对方也是一样。”
“我可以理解成，这其实是拼家族势力了吗？”晴司微抬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