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天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风八千
这茶楼外面看不是很低俗,其实里面跟搭棚子也差不多,大堂供人摆龙门阵,而仅有的几个位置,是给愿意出钱的茶客准备,只不过这样的环境,真正想要品茶的人怎么可能会来?
吴非是打算在这里等一等海大人,至于喝不喝茶倒是无所谓。
一壶茶尽,海大人还没回来,吴非却发现这茶楼的大堂多了不少客人,他们穿着朴素,袒胸露腹,像是在码头上打工搬运的苦力,他们三三两两围成一圈,只要了黄酒和茴香豆,坐在那里闲聊。
只见一个乱发的五旬老者说道:“我昨天在码头碰到刘麻子,这家伙穿了一身蓝布土衣,狗皮倒灶的样子,对我还低眉顺眼、摇头摆尾,不晓得多客气。”
另一人道:“海大人来了嵩江府,刘麻子还敢次牛逼呀,那些做生意的都不好做了!”
那老者道:“是呀,刘麻子这次还没被人告,是他运气,装孙子啥人不会装,但他装得特别像,一点都不怕难为情!”
一个三十余岁的粗布汉子一拍桌子,道:“那我们明天就去衙门找海大人告刘麻子!”dudu2;
五旬老者道:“你告他啥,告他霸占民女,娶了四个小妾?”
“四个不多么?”
“多个屁,海大人都纳过三房妾,你拎不清吧!”
粗布汉子面色尴尬道:“海大人也纳妾,他那点俸禄够花么?”
五旬老者瞪了先前那人一眼,道:“海大人最恨为富不仁,你真要告,就告他搬运货物给的钱少,别人扛一袋货给三个铜板,他只给二个,要求刘麻子赔偿这几年的损失!”
粗布汉子红脸道:“不是所有老板都是给二个铜板么?”五旬老者道:“戆啊,你就说原来码头上都是给三个铜板,刘麻子来了以后,就少到二个了!”
众人议论了一番,吴非暗道:“我好像听说过码头的刘麻子,他为人小气,一毛不拔,这下要好看,以海大人的性子,至少要脱层皮,看来要想不被惦记,最好离开这里!”
这时那五旬老者又道:“你们听说了么,这次被清退田产的富户,大都阳奉阴违,有的只清退了部分,有的表面在清退,暗里却派人去京城活动,他们扬言,就算花重金也要把海大人调离嵩江府!”
粗布汉子怒道:“是谁,老子和他去拼命!”他一呼之下,边上几人立刻附和道:“谁想赶走海大人,谁就是和我们嵩江的百姓为敌,决不能放过!”
那五旬老者道:“海大人审的清退田产的有几家,一问便知。”
那粗布汉子一拍桌子道:“他娘的,搞七廿三,走,我们找那些富户算账去!”dudu3;
边上一人叫道:“走,那些阿三若敢动手,明天去衙门告他,正好有证据!”
一群人叫嚷着离开酒楼,吴非叹了口气,不知他们要惹出什么事端。他见那五旬老者还坐在那里自斟,便移步过去,抱拳道:“这位老先生,您怎么独自留下,不和他们一起去?”
那五旬老者一身酒气,哼道:“老子年纪忒大,就勿轧闹猛了。”他说的意思是不凑热闹。
这时街角灯火一亮,有一乘官轿行来,吴非心中一动,海大人终于回来了!
刚才守在门口的看门老人好像睡醒了一般,屁颠屁颠地开门放轿子进去,吴非看见几个黑衣人跟着轿子进了院子,然后院门一关,什么也看不见,他正出神,只听身边那老者道:“这位小哥,你一个人在这里吃茶,阿有啥个事体?”
吴非摇摇头,道:“没有。”
那老者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满脸通红地道:“老弟,你这样子,是不是哪个富户家出来打探消息的?”
吴非急忙摆手,远远地看到一乘轿子从海大人的府中抬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道:“我要走了!”他起身向外走去,跑堂一见,忙道:“这位爷,还要找您茶钱呢!”吴非一摆手,道:“赏你了!”话音落下,身形已经隐入黑暗之中。
那老者端起酒杯又灌了自己一大口,居然趴在桌上睡了。
海大人此刻坐在府中,借着昏黄的油灯,看见桌上摆着一碟小菜,一碗米饭,便问跟进来的守门老人道:“母亲大人可曾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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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天行 第148章 请大人逛街
readx; 那老人道:“大人您今天回来得晚,老人家已经用过,她让您自用便是,不必请安了。”
海大人恭敬地道:“是。”这才坐下来吃饭。
“对了,今日有什么人来拜访没有?”
“没有,但是在院子外面鬼鬼祟祟游荡的人,那是去了一拨又来一拨,但都不敢靠近。”
“哼,谅他们也不敢靠近!”
“老奴担心大人的安全啊,要不要调几个人手来看护院子?”
海大人道:“这个我自有安排,你就不用操心了。”
等到用膳完毕,老仆收拾了碗筷走了出去。
吴非站在屋子的阴暗角落,他没有用隐匿符,回到这里后,他觉得隐匿符用不用都无所谓,自己只要加一点隐匿身法,一般人都觉察不到,令吴非吃惊的是,这位知府大人的晚餐如此节俭,倒真的不负清官名号。
海大人负着双手,打算去书房看书,蓦地发现从黑暗中走出一人,不禁惊道:“你,你是什么人!”
吴非抱拳道:“在下鲁莽,深夜造访,还请大人见谅!”
海大人镇定下来,冷冷道:“阁下鬼鬼祟祟,擅闯本官居所,意欲何为?”
吴非摇头道:“大人不要误会,在下此来并无恶意,只想请教二个问题。”dudu1;
海大人哼道:“若想徇私,阁下最好免开尊口,若想威逼,本官唯有一腔热血!”
吴非本想问他是谁将他调任嵩江,是谁指使针对吴家,此时见海大人满脸正义之色,暗道:“我问他也是白问,还让他有可能猜到我是谁,不如算了。”
正迟疑间,只见海大人口一张,高呼一声:“有刺客!”
吴非手一指,一道罡气射出,将海大人身子封住,与此同时,屋外四条人影闪电般冲入屋内,吴非一笑,道:“原来海大人早有准备!”
那四人显然是六扇门中的高手,一冲进屋,便分出一人去抢海大人,其余三人则各执刀剑向吴非扑来。
吴非双手虚点,顷刻间将四人全部点倒,海大人见到吴非鬼魅般的出手,也是惊得呆了。
将四人放倒,吴非来到海大人身边,道:“请大人放心,他们并没有受伤。”
海大人又惊又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非拉住海大人的手道:“在下只想拉大人去逛逛街,体察一下民情,不知愿否?”
海大人哼道:“本官到任嵩江府,确实想去体察民情,听说很多人不高兴我来,倒是要去瞧瞧,但阁下不能强迫本官去!”
吴非躬身道:“大人愿意体察民情,是百姓之福,只是不知大人有没有以普通人的身份去体察过,那可与大人身份完全不一样。”
海大人目光一闪。dudu2;
“阁下是强迫吗?”
“非也,小人只想让大人看得更清楚!”
“如果本官不愿意呢?”
“那在下只好抱歉了,非要勉强大人一趟。”
海大人想了想,点点头道:“也好,我就随你去瞧瞧!”
吴非深施一礼,他先将四个护卫搬到屋角,又在海大人脸上揉了二把,将他面目略作改动,最后让他换了身便装,这才领着海大人走出屋子。
等到上了街,只见城中繁华地区彩灯高挂,不少商铺酒肆都在营业,海大人道:“你是清帮的人么,你带我来这种地方是什么意思?”
吴非想不到海大人来嵩江府才几天,就知道清帮是此地第一大组织,看来他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只做表面文章的人,便道:“在下跟清帮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想请大人看看嵩江府的真实情形。”他心中想道:“海大人一开口就是清帮,难道他对清帮有所想法?”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忽然闻到路边一阵肉香,只见一间酒肆门口十分热闹,那里放着一个架子,架上挂着白斩鸡、叉烧、烤鸭和猪头肉,十分诱人,架下的案上还放着一碗碗的螺丝、素鸡、豆干等凉菜。
海大人有些奇怪,嵩江府的富庶那是天下闻名,这家伙带他看这些干吗?忽然脚下一动,低头一瞧,只见一个叫花子匍匐在地,拉住他的衣摆不住哀求,海大人叹了一声,道:“我没带钱!”
那花子听出这人是外地口音,不但不放手,还高声呼叫,一下引来了五六个叫花子,吴非掏出一把铜板抛了出去,骂道:“再不走开,小心挨揍!”那些花子欣喜若狂,一边抢着地上的铜板,一边道:“谢谢,谢谢老爷!”
海大人哼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dudu3;
吴非摇头道:“大人错了,请你瞧瞧这些在酒肆中喝酒之人,都是富人么?”
海大人环顾四下,发现附近夜市中喝酒聊天之人,大部分是贩夫走卒,这些人穿着落拓,喝酒却一个个豪情满怀。
吴非见海大人沉吟,指着一块酒肆的纸牌念道:“黄酒两个铜板一壶,白斩鸡五个铜板一碟,猪头肉两个铜板一碗,素鸡香干一个铜板一碟,大人莫非以为嵩江的老百姓连这也吃不起?”
海大人心中暗惊,口中却道:“嵩江府奢靡之风日盛,并非好事,需要大力整治,你瞧那些叫花子,还不是困苦不堪!”
“并非穷的地方有叫花子,有时,越是富的地方,叫花子越多!”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看见路边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叫花子,吴非招招手,俩人走过来。
吴非掏出一锭银子,约摸有二两多,说道:“回答我几个问题吧,答好了,这银子便归你们!”
那老叫花有六七十岁,身子一直微微发抖,这时看见银子两眼放光,身子也不抖了,小叫花只有七八岁,是个羞羞怯怯的小姑娘。
老叫花鞠躬哈腰道:“大爷您有啥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
海大人不知吴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吴非摸摸小姑娘的脑袋,道:“我看这孩子可怜,起了恻隐之心,想问问你们是爷孙俩么,为何要来这里行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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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天行 第149章 假叫花
老叫花连连点头。
“我们老家是在南直隶的濠州,去年濠州遭灾,不得已才来这里讨饭吃,现在想要回去,却是没有盘缠了。”
吴非喔了一声,问道:“那你们想不想回去?”
老叫花涕泪横流,道:“想啊,做梦都想。”说完他还悄悄扭了一把小姑娘的胳膊,小姑娘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吴非只当没有看见,又问:“你们回去的话,路上要多少盘缠?”
老叫花一脸颓然,道:“我也不知要多少,想来要四五两银子才够吧。”吴非点点头,从怀中又摸出一块银子拿在手上,道:“我瞧两位可怜,这里应该有五两银子了,你们拿去作盘缠,是可以回家的!”
老叫花连连鞠躬,道:“多谢两位大爷,多谢两位大爷!”
吴非问道:“如果你们拿了这钱,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老叫花道:“有了盘缠,自然越快越好,说不得我们爷俩明天就动身。”
吴非微微一笑,将银子递过去道:“既然你们归心似箭,那我就成全你们!”
老叫花双目放光,忙接过银子拉着孙女一起跪下磕头,道:“大爷,您的大恩大德我们爷孙永世不忘,愿您好人有好报,善心得善终!”
吴非拉起两人道:“走吧,别在这里受罪了!”
那爷孙俩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依依不舍而去。
等到他们走远,海大人冷哼道:“你想证明什么,天下叫花子千千万,以你的能力能救多少?”
吴非问道:“跟大人您比,在下位卑言轻,自然不能救多少,不过,在下给那爷俩钱,却并非要救他。”
“不是救他,那你给他钱做甚?”
“跟我来便知。”
吴非说完拉住海大人朝前走去。
两人悄悄跟在那爷孙叫花身后,进了一条弄堂,只见那两人走到一个院子前,四下张望一番推门而入。
海大人有些诧异,这些叫花子不是应该住在桥洞或垃圾场么,怎么还住在院子里?
吴非拉着海大人进了院子,只见这里虽然地方狭小,但院子却干净整洁。
“大人,小心了!”
吴非一声警示,拉着海大人一跃来到屋顶,海大人眼皮直跳,这个神秘人物到底是谁,他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即使东西两厂的顶尖高手也不能与他匹敌。
两人揭开瓦片朝下望去,只见那老叫花已换了一套青布长衫,那小姑娘也换了一身花衣,与先前是天壤之别,海大人惊得眼珠都要掉下来。
只听那老叫花道:“今天遇到两个傻子,居然出手就给了五两银子,抵得上我们三四天的收成了!”
海大人闻言愕然,三四天讨饭就可以骗到五两多银子,这可比当知府还赚得多。
那老叫花打开一口箱子,将银子锁进去,吴非和海大人瞧得分明,那箱中装的都是银子和铜钱。
小姑娘道:“爷爷,我们有钱了,什么时候回家呀?”
“回家干吗,这里钱多人傻,我写信让你哥他们都过来,到时我们赚了大钱,就把这房子买下来,不用每个月花钱来租了!”
“那可好了,只是我们在这里要饭,每天要上交两百文钱给任叔叔,我不喜欢那个任叔叔!”
“这个没办法,任叔叔是管这片的,我们不给他钱,是不能在这里要饭的!”
海大人越听越气愤,身子一抖,发出呼啦一声响,老叫花惊道:“谁,谁在屋顶上?”
吴非本来就是要海大人知道这些叫花子的真实底细,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伸手抓住他飞身掠过两个屋顶,这才落到街上。
“大人,现在你还相信那些叫花子么?”
“这是你故意布置的,本官不信!”
海大人一指街角处二个匍匐着的残疾叫花子,道:“他们若也是那样的,我就姑且信你!”
吴非瞥了一眼,也不答话,嚓的一声,手中凭空多了一把精光闪烁的弯刀,他怒喝一声,恶狠狠地向两个匍匐着的叫花子走去,那两个叫花子趴在地上,看上去都断了腿,膝盖处齐根而断,模样十分凄惨。
见到吴非煞星般走来,两人大吃一惊,吴非粗着喉咙喝道:“这块地盘是老子的,你们给我马上滚!”
一个叫花大着胆子说道:“这,这里是任哥罩着的。”
啪的一声,吴非挥手一记耳光甩出,将那人打翻,骂道:“什么任狗任猪,这里姓海,给老子滚!”他随手又是一记耳光甩出,另一个叫花也吃了一掌,一个叫花哭道:“海爷,海大爷,您高抬贵手,我们就滚,这就滚!”
两人捡起地上装钱的盆子,一骨碌起身,拔脚飞奔而去。
他们一起身,就见两根白色的柱状东西在腰间晃来晃去,原来是两截假肢,海大人不由狠狠呸了一声。
吴非拉着海大人道:“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们不妨追上去,瞧瞧还有什么好戏!”
海大人心情不悦,问道:“还有好戏?”
吴非道:“我们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远远跟着,那两个叫花骂骂咧咧、磨磨蹭蹭地走进一条小弄堂,他们七弯八绕朝前走,海大人心惊不已,像这种胡同分岔极多,能不跟丢也是一门本事,他并不知道吴非刚才打两人耳光时就已经在他们身上做了记号。
那两个叫花走到弄堂底,打开一间屋门进去,吴非拉着海大人再次上了屋顶,不等他动手,海大人已揭开瓦片朝下望去。
只见高个叫花子正从身上解下那伪装的残肢,他大声骂道:“碰到两个疯子,什么海大爷,明明是个海王八,今天晚上真晦气,任堂的人也不知哪里去了,这条街不是他罩着的么,我们的份子钱可是按天给的!”
这间屋子比先前爷孙俩要逊色得多,但屋中摆设也不是太寒酸。
另一个叫花数着钱袋道:“叫你晚上别出来了,还是早上那些买菜的大姑大嫂好骗,忙了一晚上,只赚了几十文,不及早上的十分之一!”
高个叫花子道:“你懂什么,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赚点酒钱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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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天行 第150章 遇到两个疯子
那两人换了衣服,居然是一袭绸衫,要知道绸衣价格昂贵,一般人可用不起,海大人气得双眼翻白,这嵩江府的叫花子难不成全是骗子?
“啪、啪、啪——”
忽然门被拍响,高个叫花子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道:“那两个神经病追来了?”
另一个叫花子道:“不会的,神经病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他打开屋门,从外面进来一个脸色阴寒的年轻汉子,他进屋就哼道:“磨蹭个啥,半天才开门!”
两个叫花见到此人,立刻如遇救星。
“任堂,哦不,任哥,刚才在街上怎么没看见你人?”
那叫任堂的青年大剌剌地走进屋,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人,他进屋坐定后问道:“晚上怎么没出去装可怜,穿成这样,今晚又打算去花活?”
高个叫花叫屈道:“还说呢,刚才遇到两个疯子,拿刀砍我们,自称什么海大爷,害得我们只好逃回来了!”
那任堂皱眉道:“海大爷,有这样的事?”
两个叫花连连点头称是。
任堂道:“海大人来了嵩江府,这里又冒出一个抢地盘的海大爷,他以为姓海就沾光了,好,我派人去瞧瞧,被老子抓到,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他回头对一个中年跟班道:“陈七,你带两个兄弟去瞧瞧是怎么回事,遇到那两个神经不用讲客气!”
“是——”
任堂身后一人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任堂慢悠悠地道:“你们两个想不想发财啊,我给你们找到条发财的捷径,敢不敢接?”
海大人见到任堂的模样,不由一呆,低声道:“这不是前两日告发司马老板逃籍的任蹇么?”
吴非暗道:“原来这小子不叫任堂,叫任蹇,任堂应该是他在帮会中的位置,比如堂主什么的。”他见这任蹇步法平稳,不由双眉一挑,这家伙是个练家子,一身修为并不比练南拳的张之渔差多少,再看他身后那人,也是练过的。吴非羁押在牢房时,知道司马老板是那个锦衣胖子,比自己先受审,还不知最后是如何判的。
两个叫花一头,道:“接,接,只要有钱赚,什么都接!”
任蹇道:“你们两个笨蛋,装成那德性在街上傻讨,迟早被人看破,到时就没人可怜你们了!”
高个叫花道:“不会,到时我们换个地方讨钱就是,嵩江这里一个月能讨数十两银子,比在家干农活强多了。”
任蹇道:“我问你,你们两个老家可是吴江的?”
高个叫花点头道:“不错,我们是吴江的。”
任蹇笑道:“那感情好,这钱你们赚到了!”
吴非祖籍也是吴江,听到任蹇这么说,心里一动。
两个叫花一起面露喜色,高个叫花道:“任哥不光手上有活,赚钱的法子也比我们强得多,老规矩,这次也给您提五成!”
任蹇摇头道:“这次不是我占五成,而是你们只能占三成!”
高个叫花迟疑道:“任哥,怎么这次规矩变了?”
任蹇很是得意,笑道:“因为这次,至少可以赚两百两银子,你们得三成,也有六十两!”
两个叫花互望一眼,迟疑道:“不可能吧,什么好事一天能赚六十两?”任蹇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在两人面前晃了一晃,道:“你们知道我前日告发司马老板,海大人让他赔了我多少钱?”
两个叫花摇头道:“不知道。”
任蹇将银票摆在桌上,两个叫花一起惊呼:“二百两!”
任蹇道:“我告发的那个司马胖子,很好说话,上堂就低头认罪,什么也不说!”
高个叫花眼中亮出精光,道:“任哥,你让我们告谁?”
另一个叫花却是有些怀疑,道:“无凭无据,我们空口指认,海大人会判赔么?”
任蹇点头道:“不错,只要告了,基本都会判赔!不过,这次我还真拿到了证据,所以你们去告发,那是百分百的把握!”
高个叫花怦然心动,道:“任哥您吩咐就是,我们兄弟唯您马首是瞻!”
任蹇从怀中抽出一张纸道:“是这样的,前几日那些被告清退田产的富户,大部分没有执行,他们还指望京城发来调令,将海大人调走,所以这是个赚钱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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