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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道天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慧行
吾道天行
作者:慧行

天道运行,兴人而亡妖,天地有劫,兴异而亡人。人族末路,如怒海扁舟。被命运牵扯的少年,于危乱中崛起,逆天而行,改人族天命,夺异种造化,让天行吾道,吾正天纲,领人族重回万灵之巅。血海枯骨,无关对错,只关存亡。





吾道天行 第一章:古陨天崩
凄雨哀嚎,狂风怒卷,这般天气在古州之内已经接连数月,草木戚戚,凡人疾苦,修士遣愁,草木戚戚无晖光,凡人疾苦无收成,修士遣愁无大道。
一场雨一场寒,先是饥荒,后是战乱,再是瘟疫,哀兵四起,古州乱象横生,民不聊生,凡人是修士之基,各地宗门教派管理凡人的机构已应接不暇统管无力。
随着连连寒雨,天地灵气也有了一些变化,似多了些许异气夹杂其中,修士中修为低者只觉打坐修行,进程缓慢,修为高者则感觉到大道紊乱,神韵不显。
太无界,东来居。一改平日安逸出尘之感,肃然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此时影影绰绰,一道道长虹在缥缈的云烟之中忽隐忽现。
“乾老,卦象如何”
急促的声音从祭坛外八位修士中的一方脸大汉口中问出。其余七人也纷纷目露紧张的看着祭坛中白发披肩仙韵环绕的老者。
老者缓缓睁开眼,双眼内含精光,似有罗盘转动,无数场景生成幻灭,展示的是未来无数种可能,所有画面最终慢慢隐去,老者双眼恢复正常,甚至还有一些浑浊。
“哎”老者一声长叹:“天运不在人族,人族危矣。”说完一口鲜血喷出,气色顿时萎靡,似苍老了许多。
众人纷纷上前欲将老者扶起,老者则轻轻摆了一下手,示意众人在祭坛四周坐下,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众位道友,我等生于斯,长于斯,自先贤飞升古天后。我们几人便一直带领人族,享人族敬仰,被尊称古州九古,我想诸位也有所察觉,这天,要变了。老夫数日前夜观天象,终下定决心,以百年寿元为代价卜天一卦,然卦象混乱,不得其所,只隐隐感觉天道运行,不在人族。”
“乾老善卦,古州无人能及,只是此事事关重大,甚至关乎人族存亡,可否确切”依旧是之前那位方脸大汉出言问道。
“哪有确切,关乎存亡,哪怕仅万一,我等也赌不起。”乾老无奈一叹。
大汉蓦然,也不再多说什么。
良久,其中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妪顿了一下开口说到:“可有破解之法”
“天运不在,逆改天道不是我等有能力做到的。”乾老话语间生出一股浓浓的无奈。
“能否找到霍乱之源杀过去,纵天道不在,也要杀出一个朗朗乾坤,如失败唯死尔”说话之人是一位如利剑出鞘,面容冷艳的年轻女子。
此女名为岳兰,被称为南岳神女,幼年失去双亲,曾与恶狗夺食,七岁遇师修道,十岁筑基,二十结丹,其师欲练其为鼎炉,被其袭杀。以结丹中期修为击杀元婴初期,已不能以天骄度之,后销声匿迹,直至百年,杀尽南岳十二路魔修,震惊南岳,被称为南岳神女。后一路高歌猛进,杀伐果断,快意恩仇,千年不到成为最年轻九古之一,居于太素界,站在了古州巅峰,堪称传奇。
“祸根或许在万年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妖魔生异,异乱天纲。”乾老目露精光。
乾老话落,除却南岳神女岳兰面露疑色,其余七古纷纷面色大变。方脸大汉正欲开口,乾老和之前说话的老妪竟同时一呵,制止了方脸大汉出到嘴边的话,大汉紧急收声,目中露出一丝忌惮的后怕。
看到众人如此,神女岳兰面色一凝,双眉微蹙:“莫非众位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出来吗”
“神女莫要误会,不是我等不说,而是事关重大,气运天机,变换莫测,你是万年来最具资格问鼎大道飞升古天的大气运之人,如若让你现在迁入因果,为天道斥,古州危矣,人族危矣,是故不可说,更不能说。”老妪见神女不悦,忙开口解释道。
神女本就是果断之人,听罢也不再纠结其中,直接问到:“此劫该如何化解”
听得神女此问其余八人相互对望一眼,看到彼此目中的坚定后,乾老开口说到:“古陨道消,灵归天地,返哺古州,夺天地气运凝聚于一人,去其哀愁苦疾,从此异气不侵,即使天运不在人族,其依旧可气运加身,成就问鼎后,飞升古天,身携古州气运,或许人族尚有一线生机。这一人唯有你最适合,而我等则陨落,道消天地。”
神女沉默不语,其他几人也纷纷面色凝重,这个选择太过残酷,可却是唯一的希望。九古非九圣,皆有私心,数千年来彼此之间也有些许纷争,但身为人族九古,都是心向人族之人,历代九古皆是如此,这些人一代一代守护人族,带领人族发展,领导人族斗争,在古州和妖魔争夺立命之权,和凶禽猛兽争安生之所,才有了后面的人族大世,妖魔被赶出古州,古州不过是在无数大世界中的一隅之地,人族如若安逸于此,迟早会被其他界面更强大的妖魔灭亡,于是便有了飞升,飞升不是成仙从此逍遥快活,而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和高级界面妖魔争斗,其中斗争也更加凶险,而又不得不为,人妖魔自古不能共存。历代九古无一不是人族翘楚,其中有飞升古天继续为人族斗争者,也有陨落九州阴魂默默守望人族者,天资道行是关键,然心向人族才是九古根本。
这一次牺牲轮到这一代九古了,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为人族搏一个未来,哪怕是一丝渺茫的未来,这样的死,也是万鼎难铭,重于泰山。
“大家安排好身后之事,一月之后再聚于此,行改天之法。”许久乾老缓缓说道。
少倾,其余八人化作遁光疾驰而去。
众人走后,乾老依旧做在祭坛处,若有所思,良久似回过神来朝不远处一个方向说道:“出来吧。”
一个人影渐渐显现,正是那之前离去几人中的老妪。
老妪也不多说,直接走到乾老近前盘膝坐下,两人相顾无言。
良久,老妪先开口道:“几千年的岁月,也如白驹过隙,恩怨是非转头空,你我也该放下了。”
乾老一叹:“我早就放下了。”
老妪听罢,深深看了其一眼,似有欢喜,又有哀怨,最终化作展颜一笑,似又回到了二八芳龄。
乾老也看向她,昔日一幕幕涌上心头,皆在这相视一笑中。
“这次,你有几成把握”似冰释前嫌后,老妪也多了几分随意,直接问到。
“半成不到,却又无计可施,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每代九古都传有自己的道统,世间宗门派别也多如过江之鲫,要在匆匆一月之内处理好这其中关系,即便是九古也有些力不从心。
众人纷纷回到自己所在的界,唯独神女岳兰只身离去。哪怕她是要被其余八古成就之人,也难久留古州,或平地飞升,或如其他人一样身死道消,于是便有此一行,五日后天魔宗宗主被斩于剑下,七日后幻阁阁主被诛杀,九日后金刀散人被斩北郡外,十一日,十四日,十七日皆有人死去,轰动古州,这些人无一不是当世巨擎魔道枭雄。一时间魔道中人惶惶不安,神女这是在为人族净土。九古将陨,世间难以太平,除掉这些人,至少能够给新的领袖争取一点成长时间,人族不能被这些自私残忍之人把控。
一月之期,瞬息而至,太无界中,祭坛开启,八古盘坐四周,对应天空八宿,神女岳兰居中站立。衣裙漫飞,身材婀娜有致,美得不可方物,而衣襟上沾染的魔修之血让这美丽多了一股飒爽英姿,甚至还有几分凌厉,如利剑出鞘,锋芒毕露。
祭坛运转,天地变色,八古面色凝重,半响后齐声一呵:“天地不仁,万物刍狗,人族艰难,自强不息。”说完身上气血澎湃,引动天地气运,纷纷涌向祭坛中央神女所在。
“太无界乾云”乾老道。
“太祭界瞿妍”老妪道。
“太庚界成东海”一腰间别着烟杆的干瘦老头道。
“太纹界田大邦”那方脸大汉须发皆张牵动脸上勾形伤疤,面露狰狞怒吼一声道。
“太鸿界张惠茗”一手拿浮尘的中年道姑道。
“太川界刘哲伟”一精瘦苦行僧打扮的黑和尚道。
“太泽界江洪”一肥头大耳如凡间厨子的金衣胖子道。
“太峦界杨惊涛”一丰神俊朗手拿折扇的书生道。
“太刑界唐壶瓶”一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看不出形貌的修士沙哑说道。
“太素界岳兰”神女独立中间亦郑重说道。
“我等九古享古州气运,受人族敬拜,今以身殉道,为人族搏一线生机”声响如洪,滚滚而去,直向天际,古州大地,化神闻其音,元婴知其意,结丹感其悲,低阶修士和凡人只觉天地哀鸣,似少了什么,如孩童失去父母,游子失去家乡,不知为何,只觉心痛。
就在所有人揪心一刻,祭坛上八古气血翻涌到极致,而神女岳兰的身边则形成一个个磅礴的灵气漩涡,八古气运汇聚,澎湃的元气涌入,一股撕扯之力传遍全身,岳兰一声娇喝,气息逐渐增强,与此同时又有四股无形之物似乎要缓缓脱离,正是修士修行影响气运的四厄,哀愁疾苦。
三炷香后,天正午,寒雨渐歇,终于四厄脱体消失不见,神女气息陡然攀升,斩厄,问鼎。
神女睁开双眼,环顾八古,郑重一拜。八古气血万不存一,看到神女问鼎,也如释重负,纷纷化作尘粉消散于天地。神女目露悲伤又复一拜。
这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霆滚滚,骤歇的寒雨刹那倾盆,天地同怵。伴随寒雨雷霆炸响,这是劫,人族之劫,同时也是神女飞升之劫,九州先贤破开古洲天地,在更高的世界建古天,后人问鼎之后结飞升古天,飞升不是天地意志要求飞升,而是问鼎之后当赴古天与妖魔争斗,这天劫也不是来接引修士入古天,而是阻挠。此时古州大地天崩地裂,山河破碎,天道刑罚,改天者,天不容。
神女所在之地已经成为一片雷海,而神女却毫无畏惧,道法环绕,迎雷而上,直至一剑纵横破虚离去,留下一片狼籍,也留下一段传奇和后世无尽传说。
古陨道消,神女问鼎,当雷霆散尽,古州大地竟缓缓放晴,天地间的异气也被八股道韵压制,让后世修士又多了一段安身立命的时间。
这一劫,古陨天崩,人族不易,举步维艰,生而为人,当斗争不止。




吾道天行 第二章:坋郡残民
圣陨之后,天地复苏,转眼十年过去,气候也已经正常,对于不明真相的凡人,永远是健忘的,哪怕被天崩毁去家园,甚至失去亲人的人,也都有了新的生活,因为在其短暂而又忙碌的一生中,不允许他们有太多的刻骨铭心,日子还要继续,直至老人故去,新旧交替,这段时光便只会存在被说书先生篡改的故事里。
但是有一个地方的人不会忘记,哪怕千百年,或许他们的子民根本不能繁衍到千百年以后。
这个地方叫坋郡,地处太素界南岳,本是普普通通的一个郡落,人们祖祖辈辈在此地繁衍生息,和古州其它千千万万个郡落并无区别。但是十年前,坋郡天地轰鸣,山河震荡,屋舍坍塌,百万民众十不存一,这样的灾难并不止坋郡,但是不知为何,劫难过后残存的坋郡之人都被厄运缠身,做事连连不顺,几乎让人崩溃。
在新建的郡城街道上,有个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青石板的消瘦青年,右腿鲜血直流,周身也衣不蔽体。乱糟糟的头发似发育不良有些枯黄分叉,好像顶着一堆过秋后的杂草,脸庞微黑,还夹杂着一些不健康的土黄。
他叫赵玉轩,听名字这或许应该是郡城王府内某个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的名字,和眼前的这个黑瘦青年不沾半分关系才是,可这确实是他的本名,在坋郡没有灾难之前,他那教私塾的死鬼老爹给取的,希望他将来能够丰润如玉气宇轩昂,用他老爹的话来说:“我赵村富的儿子将来那可是要当秀才的。”所以才给他取了这么一个文绉绉且又不符合身份的骚包名字。
十年前他才六岁,一场天灾便夺走了他的一切,那时候还小,并没有太多撕心裂肺的痛楚,后来在百家饭中活了下来,到大一些开始自行谋生,多的只有感慨。
“如果我那老爹还在,或许我现在正和王员外家的公子哥一样拿着书打着盹,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哪像现在这样饥一顿饱一顿,还被厄运缠身,没有一天是顺利的。”
想到这里,赵玉轩仰天长叹一口气,刚要在感慨一番,只听见阁楼上一只猫叫,一个花盆便要当头砸来,吓得他忙一瘸一拐的躲开,这就是运气,出门被狗咬,刚又差点被盆砸了,赵玉轩时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就该死在那一场灾难之中,老天爷漏掉了他,所以一直变着方法找机会收走他,感觉活到现在都是一个奇迹。灾难过后,坋郡人人都开始倒霉,但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要是倒霉能比赛,他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些无休止的厄运穿插在赵玉轩的成长中,竟然给了他一个畸形的豁达,或许从那天灾开始,这后面活的都是赚的吧。
收拾心情,赵玉轩继续一瘸一拐的前行,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郡王府来了仙人,并且还要招收弟子,赵玉轩哪怕一天不干活,几天没饭吃也要去争取一下这个机会,也许这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一次能摆脱厄运的机会了。
一路走到郡主府,除了狗咬盆砸还跌了好几个大跟头,让本身就狼狈不堪的赵玉轩更是雪上加霜,何止是一个凄惨了得。
看到这颠簸的少年,郡主府的丫鬟们一个个瞠目结舌,要不是赵玉轩在这片区域霉名远播,就会直接被几个铜板打发赶出郡主府了。
丫鬟领着赵玉轩来到府邸之内,和其它报名之人一起等候在院子里,此时院子里的人并不多,都是居住在城内的人,而去通告下去的时候也早有说明,只限三十以下年龄未婚配者,在坋郡,大劫过后,十室九空,人丁不旺,郡主亲自颁布法典鼓励早婚多育。二十岁没有婚配的都已经是少数,更何况是三十岁,所以来到这里的多是一些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像赵玉轩这般年纪的都已经是最大年纪了。
一群小屁孩见到一身狼狈的赵玉轩,纷纷大笑,城里有谁不认识这霉王啊。赵玉轩也不以为意,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席地而坐,等待招收弟子的仙人到来。
这一等便是半天,不少小孩因肚饿难忍纷纷回家吃饭,却不知再回来时,郡王府是再也进不去了,这也算是考验之一,只能怪那些离开的孩子没有仙缘罢了。
赵玉轩也有心出去弄点吃的东西,可一摸口袋空空如也,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更想到有仙人在这郡主府,怎么着也不会让自己饿死吧,搞不好还能吃上一顿好的。又是半响,离开的孩子更是多了,饥渴难耐的赵玉轩几欲挣扎,可想到这可能是唯一摆脱厄运的机会,咬咬牙便坚持下来了。
终于,在赵玉轩即将饿晕过去的时候,郡主府的大殿中走出几个人影,领头两人面如冠玉,头戴发簪,衣阙飘飘,自有股出尘的味道,而在坋郡向来至高无上威严无双的郡主都只能落二人后一步小心陪衬,平日威严的脸上有几分小心,还有一丝讨好。
此时院子里只剩下二十几人,多是年纪稍大一些的,多少能懂些事理的孩子,那二人目光扫过院子里剩下的少年,微微一笑,竟让人生出如浴春风之感,当看到其中一个头戴金冠,腰佩美玉的偏偏佳少年时,二人眼睛都是一亮,这位就是郡王之子,测出具有一品双灵根的夏金。不仅资质非凡,更是生的一幅好皮囊。见两位仙人目中赞赏,毕竟是少年心性,夏金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些骄傲。
当二人目光挪到几乎已经瘫坐到地上的赵玉轩时,神色都露出古怪,对于这个霉王,二人在城内多日,也不是没有听闻。
这二人来自流云宗,不说太素界,就是在这小小的南岳地区,也只是一个三流门派,本来以他们门派的底蕴和资源是没有能力招收更多的弟子的,但是不知为何,自十年前天崩之劫后,他们宗门得到了太素界神女门的法旨,要求它们在坋郡广招门人弟子,所需资源神女门会安排送来,流云宗掌教疑惑不已,虽然不记得流云宗的典籍里是否记载了和神女门的牵连,能让神女门这般帮助自己,不过流云宗还是照做不误,流云宗相比神女门那是云泥之别,流云宗就是不入眼的泥巴,所以掌门也不认为神女门会图他流云宗什么,而且如果按照神女门所说,那他们流云宗成为南岳二流门派将指日可待。于是便有了十年一期坋郡一行,他二人便正是负责坋郡主城区招收的负责人,其它坋郡各地也都有同门负责招收。
虽说广招弟子,也不是说人人都要,修士寿元悠长,自然需要有一定的考核,一是讲究缘分,像之前离开的小孩,就算作没有缘分的人了,再就是灵根测试,这才是重点,单灵根最佳,万中无一,双灵根次之,但也很少遇见,在大宗门都有机会成为传承弟子,三灵根就比较常见,普通宗门三灵根弟子是主流,四灵根在大宗门就只能是杂役弟子,而在向流云宗这样的小门派也能成为外门弟子,至于五灵根,只比凡人好一点点,大宗门就不会要了,就是流云宗也要斟酌再三观其品行才会收下。灵根也分品级,总之灵根越纯,吸收天地灵气也叫做元气便越快。
测试很简单,只见流云宗其中年纪稍长的一人大手一挥,腰间金光一闪,一个圆形水晶球便落到了院中红漆雕花的方桌上,水晶球里似有春秋变换,四季更替,又似梦幻一般让人看不真确,周边等待测试的孩子纷纷睁大眼睛,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物。坋郡大劫之后孩子像块宝,父母看的娇贵,一个个都是无法无天,也是无知者无畏,看到仙人竟都没有太多畏惧,反倒是充满好奇,要不是出门前父母再三叮嘱不能调皮捣蛋,怕是这水晶球早被一群小屁孩围着了。
人群细细碎碎的声音把处在快晕过去边缘的赵玉轩惊醒,一看大殿前的两人明显不一般,怕就是来招收弟子的仙人,忙一个起身,规规矩矩站好,一边心里暗恨自己大意,可千万别惹恼了仙人,直接将自己扫地出门啊。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赵玉轩都小心谨慎,收起了自己平日好死不死的跳脱性格。
半大小子们在郡王府丫鬟的帮助下排成一条长龙开始测试,最先上前测试的正是那郡王的幼子夏金,虽然之前已经知道这夏金是双灵根,再次测试时依旧让流云宗二人激动不已,只见水晶球亮起两道光芒,一道白色光芒大盛,旁边还有一道浅色的黄芒,正是金土双灵根,金主土辅,金可攻,土可守,这可是块瑰宝啊,流云宗开派至今宗门典籍里有记载的双灵根也就两人,一位是开派祖师,另一个让流云宗崛起成为南岳二流宗门的五代掌门师祖。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到他们这一代又碰到了一位,这是大宗门都在意的资质啊。
二十几个孩子,除了刚开始的夏金双灵根外,陆续几个孩子都没有让水晶球变化分毫,直至城里梁铁匠的儿子测试时才亮起三道光芒,土木火三灵根,流云宗二人对望一眼,这孩子倒也符合流云宗要求了。
很快就轮到了赵玉轩,其实看到这么多人被淘汰,他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根据一贯情况,这样的好运气,与他这个霉王是完全搭不上边的。
赵玉轩带着毫无期待的表情走到方桌前,抬起脏兮兮的双手按了上去,只见水晶球突然光芒万丈,纯白色的光芒还带着几分凌厉,让周边之人都无法睁开眼,流云宗二人更是震撼万分,正要上前时,却发现这万丈光芒瞬间又弱了下来,化作了青黑黄白四色杂光,其中青色为主白色最次、这瞬间就让二人摸不着头脑,又让赵玉轩重新测试了几次,都没有了之前白光万丈的现象,只有微弱的四色杂光,最终归结于师门赐下的测试球出了点小问题。二人有些失望,不过好歹是四灵根,在流云宗也是可以成为外门弟子的。
赵玉轩看自己竟然测试通过,不管好坏,总之是通过了,一瞬间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十年啊,整整十年,老天爷终于帮自己一次了,他坚信这一定是他摆脱厄运的一个好的开始。满脸幸福的走到夏金和铁匠儿子梁钢那代表通过的一边,简直都快压抑不住内心的得意。
梁钢是铁匠的儿子,才十四五岁就看上去结实异常,要是不去修仙,怕将来一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老爹还厉害的铁匠,看到赵玉轩走来,冲着他憨憨一笑,至于夏金,他有着小郡王和双灵根的双重骄傲,对这四色杂灵根的霉王赵玉轩自然是看都不看一眼。
后面的测试很快,几人中只有王员外的二丫头有和梁钢一样的三灵根资质。
王员外的二丫头,赵玉轩是知道的,还没长开就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了,嫩的都快要掐得出水来,不愧是水灵根明显的资质,甚至比梁钢的那三系灵根还要好一些。
很快院子里测试的人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一个丰神俊朗,一个精壮踏实,还有一个瓷娃娃般粉雕玉琢,只有赵玉轩是面黄肌瘦满身狼狈。
“你们四人资质都合格,今日拜别家人,明早就随我二人一同回流云宗吧。”
说罢,袖袍一甩便转身离去,郡主在后紧随,赵玉轩四人也各自离去。




吾道天行 第三章:初入流云宗
选入仙门那可是大福份,之前因为郡王府的命令,测试时不能有陪同,必须让测试者自行到来,所以家长们都只能在家焦急等待,只是后面回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也就知道做仙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倒也也没有什么不满。
直到众人知晓赵玉轩他们四人被选中时,心里便多出了一丝不一样来。要说夏金,那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小郡主,在普通民众眼中,是贵不可攀的人,让他去做仙人,那似乎是情理之中。再说那王员外的闺女,也是富贵之人,有此福份似也不是不可理解。然后就是那梁老头梁铁匠的儿子,好说也是有手艺的人,他儿子梁钢也是身强体壮,应该是做仙人的料子。至于那赵玉轩是什么鬼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倒霉蛋啊,这次是走了狗屎运了么,咱这谁家的娃子不强过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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