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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女剑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今夜吃货降临
幽星夜反驳道:“我在移天宫不是已经当了那么多年的掌门人了吗?哪里没有掌门的气度模样了?”
“是不是有那气度,你自己心里点数吗?”凌不乱瞪了她一眼,接着问道:“你在百花谷那边的那位向师祖,近来可有联系?如今她是否在百花谷里?”
幽星夜懒洋洋道:“她性子比我还要跳脱,整天四处乱跑,只看哪天有心情了就传个信回谷或者直接回来一趟,平日我们哪里能联系得上她?而且这会儿肯定也不在谷里,姐姐已经回去了,若她在谷中,肯定会听到消息前来找我!”
凌不乱点点头道:“你也是百花谷的弟子,还是谷主,想要再当华山掌门,于情于理,她那里都应该知会一番,我本还想让你哪日回百花谷时,通知她过来一谈的,不过如今事起突然,又联系不上她,那便罢了。”
幽星夜道:“没关系,这又不是悠关百花谷生死存亡的事,我自己做主就行了!另外……”她纠正道:“如今是移天宫了,我是宫主,不是谷主,百花谷也是地名,不是派名了,爹你别老是搞混!”
凌不乱瞪眼道:“两个死丫头片子,净胡闹!”
明月天将百花谷更名移天宫,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一向看不惯罢了。
幽星夜摆手道:“好吧好吧,我们都是胡闹,凌大掌门请继续说!”
如今毕竟重点不在百花谷和移天宫两个名字上,凌不乱只呵斥了声,也就不深究了,不过看了看她一派懒散的模样,就又忍不住教训道:“当掌门人要稳重一点,瞧瞧你现在这德行,坐没坐相,给我态度端正一点!”
幽星夜撇嘴,只得坐直了腰板!
凌不乱叹气道:“唉,原本我是想先让你再历练几年,一来磨砺心性,再来是可以多闯出些名气,往后再潜移默化,徐徐图之,尽量让你其他师叔师伯放松对你女子之身的顾虑,少些波折,可惜你卓师叔今日已直接将事情挑明,也只好提前将你推出来了,此事突然,等大家见到我是立你为传人,恐怕还要费一番波折!”
幽星夜扬了扬拳头,笑道:“无所谓!江湖上事,道理和拳头各占半壁江山。武功够高,本领到家,再大的事情,便已先成一半了,有什么波折,放马过来就是!”
凌不乱笑道:“你这话说得倒是精辟!”
顿了顿,说道:“以你的本事,这拳头算是够大了,而道理嘛,我如今还是掌门人,既然选你,那你便算是又占了一半道理了!”
幽星夜笑道:“那岂不是胜券在握了?”
凌不乱道:“胜券在握不敢说,六七成胜算还是有的!”
幽星夜道:“六七成已经够高的了!”
凌不乱道:“若是可以再高一点,不是更好?”
幽星夜道:“那爹你还有什么打算?”
凌不乱分析道:“你天赋武功都足矣,为人也机灵,加上有我支持,要接掌华山,如今主要便剩下三个阻碍,最大的自然是女子之身,这点强求不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其次是威望不足,不过威望说穿了就是江湖名声,你在江湖上行走,总能积攒下来,倒也不足为虑。第三便是那百花谷谷主的身份了,我希望你能辞去这位置,往后行走江湖,当以华山弟子这一身份为先,如此也好少落人口实!”
幽星夜摇头道:“那可不成,我要是撇开不当那二宫主了,姐姐还不得和我急了?”
凌不乱皱眉道:“她不同意,你好好劝她便是,两者孰轻孰重,你心里还拎不清吗?”
幽星夜眨了眨眼睛,在心里华山掌门还真未必有移天宫二宫主来得有分量,不在于移天宫有老祖这个大靠山,而在于更珍重明月天而已,不过这话可不能说,一说出了,还不得将对自己寄予厚望的老爹给气死?
想了想,她说道:“其实辞不辞的,大可不必,就算辞了,我也还是百花谷弟子,要挑刺的人,还是能挑出刺来,难不成我还要为此叛出百花谷去不成?最多往后我逢人介绍,尽量先说是华山弟子的名头便是!”
凌不乱还劝道:“道理是有,可辞了的话,这刺总归能小点,能少便尽量少些阻碍,不是更好?”





华山女剑神 361.泄因
凌不乱还是想要劝说,幽星夜则坚持己见,浑不在意道:“牝鸡司晨的名声都不怕了,这点刺是大是小还用得着在意?”
凌不乱气道:“怎么说话的?讲什么牝鸡司晨?也不嫌难听吗?”
幽星夜打着哈哈,顺势就继续转移话题,道:“好了好了,太难听,我不说就是!对了,既然说到我那个移天宫主的身份,先前听那屈无风讲,我就是幽星夜这事已经在山下传开了,爹你是不是也知道?”
凌不乱道:“知道!”
幽星夜抱怨:“那怎么不早告诉我?”
凌不乱道:“我也是昨日才收到的消息,你又早出晚归,整日泡在藏书楼里,不去那边根本见不到你,一时还没来得及和你提!”
幽星夜道:“哼,藏书楼才几步路?这都不去通知我,你可真懒!”
转了转眼睛,问道:“你说,这事是不是你故意放出风去的?”
凌不乱道:“我没事放这风做什么?”
幽星夜道:“快刀斩乱麻啊……现在直接挑明了,看看那些师叔师伯有什么反应,便一并将问题解决掉,总比我当上掌门人后再曝出什么内幕来,影响要小一点。”
凌不乱道:“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猜测?你这事,是从北地那边传过来的!”
幽星夜疑惑道:“北地?我又不认识什么北地的人,更没有那边的仇敌,谁这么无聊,直接给我揭露这消息?”
凌不乱问道:“那个彭五虎你忘了?”
幽星夜睁大眼睛道:“你是说,这事是他传的?”
凌不乱笑道:“他在开封城被你当众击败,事后有人以此调侃,无论当面背后,他每逢听见,就要说你除了是那莫名其妙的移天宫女剑神,还是华山掌门人的女儿,一人身兼两家之长,年纪轻轻就武功盖世,而他却只会彭家一家之功,比你还缺了一派,一家之力再厉害如何能敌得过两家之力,所以输得一点不冤!”
幽星夜笑道:“哈哈哈,输了架,还能这么解释?这姓彭的也真是够‘憨厚’的!”
话虽如此,但这单纯是他为少丢落败的脸面而拉出来的借口,还是另有目的,尚有待考证。
笑了一阵后,幽星夜便好奇道:“可那彭五虎应该还不知道这两个身份都是我才对,他可有提过消息来源?”
凌不乱叹道:“还能哪来的?当然是从百解楼买到的,若非他言之凿凿地抬出了百解楼,谁会信他?唉,这百解楼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的,消息的确灵通,你的身份被他们打听到,一点也不奇怪!”
幽星夜:“那就是祸害人的搅屎棍,我都怀疑那是不是朝廷弄出来专门引江湖人自相残杀的!”
凌不乱告诫道:“谨记慎言慎行,这些话在我和你娘面前说说便罢了,在外面切不可乱说!”
幽星夜撇嘴,还是点头道:“知道了!”
宁为玉道:“先前屈师兄说,本派掌门人之位是比武定出,当年他败了一招,以致掌门之位被你所得,如今他已功力大有精进,就是要再争一次,还请了几派高手过来公证……这事师兄你怎么看?是不是真要再比?”
凌不乱:“比武定位,那是当初师父还没定下继承人便突然下落不明,本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才不得已为之之事,如今华山上下早已安定,哪有再比一次的道理?何况要比,也不是我与他比,都六十多的人了,又是重外道修行多过重内气修行的人,给他位置他又能坐几年?”
幽星夜若有所思,听这话,看来当年除了风不狂屠杀同门一事,华山之上另有变故。
宁为玉问道:“那师兄的意思,是不比?”
凌不乱道:“那就得看他以什么名目来和我比了!若只是同门师兄弟间的切磋挑战,我自与他奉陪到底,决不回绝,可若是与我争夺掌门之位,嘿嘿……”他说到这里,冷笑两声,说道:“我为何要比?他又哪里来的资格和我比?我身为一派掌门,若无天大过失,这位置岂是能轻易便行废立的了?他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那休说与我比武争位,自己便先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
幽星夜笑嘻嘻道:“那可未必,先前你没回来时,我听那位屈师伯的语气,就似乎在含沙射影地说你德行有亏啊,说不定爹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呢!”
凌不乱不满地看着她说道:“你爹德行有亏没亏,你难道不清楚了?”
接着道:“他或许真能说出个名目来,不过,多半是为了师出有名,构想出来的借口罢了,到时看他有什么名堂便是。”
——
时间很快度过。
待傍晚时分。
屈不就早已与凌不乱会过面,不过,虽难免要损几句暗话,却彼此默契未如何冲突或口角,只是道一切待师兄弟们到齐了,再一并讲开。
而这时,凌不乱、宁为玉,幽星夜,二弟子罗无诺,卓不群以及屈不就四师徒聚在剑气堂以后的宗祠。
这是在为屈不就的三个弟子举行入门仪式。
屈不就虽收了三人为亲传弟子,可华山剑派有规矩,但凡有弟子被收录内门,需行此仪式,而这仪式却需掌门亲自主持方可生效,那三人还从未来过华山,却还算不得华山真传,故此刻是给他们认祖归宗。
下午时,屈不就便通知过打算给三个弟子举办这仪式,对此为华山开枝散叶的事,凌不乱与屈不就虽有矛盾龃龉,可也没有刻意刁难,甚至没有任何拖延,屈不就一提便即刻安排了下去,香火蜡烛备好,便叫上人来举行。
屈无风三人是当事人,屈不就是他们亲传之师,凌不乱是掌门,出面自无可说。
宁为玉是以长老的身份来从旁见证,卓不群则是以师长之身来见礼的!
他与屈不就,虽排在“不”字辈,且当年也是排在满门前几的人物,可如今他们却并非华山长老。
其实凌不乱初登掌门之位,是打算给剩下的几个师兄都封上长老位的,不过,屈不就因为败比,眼看掌门之位旁落他人手上,当场便负气出走了,自然没来得及正式授位。
而卓不群更是在华山血夜之后不久,便因备受惨败打击出走而去,只在几年后凌不乱胜过屈不就坐上掌门位置时,才让人送来一封祝贺信,本人却没回来,自然也没成长老。
至于幽星夜,纯粹是跟来看热闹的。
宗祠内,奉过香宝蜡烛,拜过祖师牌位,宣过师门规矩,填过名录身份,赠过师门佩剑,三个人便算是正式入门。
仪式到此结束。




华山女剑神 360.凭恃
第二天,恒山剑派的法华师太带着两个弟子赶至,那是恒山四法之一,原本是六法的,不过当年围攻黑金崖一役损失了两人,便只剩下了四法。
上午是恒山来人,而在下午,华山隐居在外的三名“不”字辈高手亦联袂而来,这三人里,有一个还是当初幽星夜在论剑会上见过的那人,不过如今无疑年老许多。
至此,屈不就所邀请的人全数到齐。
凌不乱,宁为玉,文不书,屈不就,卓不群,加上这三人,或许还要加上不离不弃那两个弃徒,华山不字辈数百弟子,也就剩下这么几个了。
其实当年在“华山血夜”中幸存下来的还是有十多人的,不过这些年,有伤重不治,有年老病逝,有被人所杀,到了如今也都折损得差不多了,算是真正的硕果仅存。
随人到齐,师兄弟、盟友间自又是各有一番寒暄。
第三日上午,暂时未邀三派代表,自家人先汇聚一堂,先行商议,并将周围弟子全都遣散开,无命不许靠近。
只有幽星夜闻风而来。
这是老辈长老间会议,按理幽星夜自然是没有资格旁听的,不过那些个师叔师伯年纪虽大辈分虽高,论武功其实还不如她,躲在外面找个角落偷听偷看,里面人也没那么轻易能发现。
剑气堂中,凌不乱与宁为玉高坐上首位,凌不乱身任掌门,自当先发话,待众“不”字辈的师兄弟到齐,他平静道:“今日是屈师兄之邀,才得咱们师兄弟众人再度聚首,便请屈师兄说话吧!”
屈不就也没有推辞,起身抱拳,说道:“劳诸位师弟辛苦跑这一遭,愚兄先致歉。”
下位左侧,坐着屈不就与卓不群两人,右侧则是文不书在内的另外四人,而他们听罢,也都起身还礼。
右侧首位上的长老,名为徐不动,干瘦苍老,可论年纪其实凌不乱还要小两岁,比屈不就便更小,乃是当初受伤太重,落下病根,才致如今老态尽显,他还礼后,说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气话屈师兄就不必说了……只是,屈师兄在来信里说,凌师兄德行不足胜任掌门之位,邀我们几人来此,要另选掌门,此事,还望屈师兄今日能当着众师兄弟的面,说个明白!”
说罢便坐回待听。
“那是自然!”
屈不就点头,望了望上首位置的凌不乱,见他仍老神在在,不为所动,淡淡冷笑一声,便将理由说出,道:“我敢说凌师弟德行不足,自有其来……那便是他这掌门人的位置,得来的手段可不光彩。”
他已然发难,上首副位上,宁为玉也不再顾忌,直言反驳道:“当年我夫君与屈师兄比武夺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行,大家都不是瞎子,他是剑上淬毒、使了暗器、还是提前给你喝了什么毒药让你难竞全功,还能看不出来吗?屈师兄想发此难,可让人笑话了。”
屈不就不以为意,说道:“师妹听我说完再发难不迟!”
宁为玉道:“你屈师兄倒是说来!”
屈不就道:“众所周知,当初师父还未来得及定下继任掌门人选,便离奇失踪,我们秘密苦寻近半年,却只找回了遗体,不得已才决定通过比武选出新掌门,可是,在我与凌师弟比试时,他却已然身负《紫气玄功》了……”面向凌不乱,逼问道:“凌师弟,此事你可认?”
凌不乱才开口,仍不慌张:“为何不认?我那时确实已在参习紫气玄功。”
“凌师弟承认便好!”屈不就质问道:“既然当初师父还未选定继任人选,那么试问凌师弟是哪里学来的紫气玄功?又是光明正大地学,还是偷学的?是师父尚在时教你的,还是后来我们忙着寻找师父时,你却偷了秘籍修习?”
徐不动道:“此事凌师兄早已坦明,我们几个也都知道,师父当初早已传过他秘籍,只是还未来得及宣布,便失踪了罢了。若想以此说明凌师兄得行不足,恐怕还不够。何况屈师兄既然当年便发现此事,为何当时不提出,反而时至今日才来提?其中怕是私心作祟,实不可取!”
“凌师弟看来真是老谋深算!”屈不就望了凌不乱一眼,才继续道:“那徐师弟可问过,他既然身怀紫气玄功,已是继任掌门的唯一人选,为何不直接说出?还要与我比那一场?”
凌不乱冷笑说道:“若我当初便直言,屈师兄便会心服了吗?那样你恐怕会说,师父他老人家太偏心了,分明我们武功相差无几,怎的这秘籍传他不传我?到时还是免不了要与我斗过一场方能甘休!甚至,你直接将师父之死往我头上扣,说是我为夺取神功刺杀了师父也未可知!”
屈不就道:“不做亏心事,何惧鬼敲门?若非心虚,你怎会作此想?”
凌不乱道:“你现在此话,不正说明我当初顾虑没有错?”
“那你可真了解我!”屈不就冷笑。
徐不动道:“屈师兄的猜测有失公允,凌师兄的顾虑亦属杞人忧天……当年师父的遗体我们都检查过,甚至柳师叔都亲自看过,乃是活生生被一股蛮横真气震断了全身经脉而死,而以两位师兄那时的功力,断无可能办到,哪怕是偷袭,也绝无可能!”
屈不就道:“当年的凌不乱办不到,可不代表当年没其他人能办到。”
凌不乱淡淡道:“可不是师兄嘴上说两句,我便是勾连外人的叛徒了。”
屈不就亦平静道:“其实当年我只以为凌师弟是巧言令色,讨来师妹欢心,因此得师父爱屋及乌,另眼看重,秘密选定你为传人,赐下了秘籍,而你亦有自知,觉得如此易被人小看,有吃软饭之嫌,才会隐而不报,”
凌不乱面无表情,宁为玉脸色难看道:“屈师兄慎言,你今日胡言乱语,肆意构陷的话,已够多了。”
“哈哈哈,师妹勿躁,听我说完!”屈不就哈哈一笑:“徐师弟言道,后来凌师弟又与你们说明了此事,我猜来,恐怕是身怀胜我一场新任掌门的大势,让他觉得那时候提起,也不会有人再多说什么了。至于我当时为何不说嘛,原因很简单,当初我眼见自己落败,心如乱麻,只想找点离开免得丢人现眼,哪顾得上那些?还是事后冷静下来才想通关节的,不过那时,我深知已然落败,再提不仅无用,恐怕还让人觉得这是输不起的狡辩,便也懒得再回来说这些了。”
文不书摇头道:“单凭屈师兄这几句话,恐怕还不够说明凌师兄德行有亏。”
屈不就道:“那是自然,若只如此,我最多打心底看不起凌师弟,却不会有今日之会了!但这些年我在北地闯荡,偶然间发现了一件事。”
凌不乱道:“看来这件事,就是屈师兄要废掉我这掌门人的凭恃了?”
屈不就冷笑:“不错!”
徐不动:“那究竟是何事?”
屈不就道:“一个真相,沉埋了二十八年的真相!”
“二十八年……华山血夜!”
其余人喃喃,随即想到了二十八年这个数字对于华山而言所代表的意义,脸色皆变。
屈不就道:“都想到了吗?二十八年前,大师兄风不狂狂性大发,屠杀满门,这是在场诸位尽所周知之事……但你们想没想过,他狂性大发,六亲不认,竟将屠刀对向同门,真的只是练功入魔的缘故吗?”
凌不乱拍案而起,怒喝道:“够了,当年风不狂残杀同门,在座众人除了你和迟师弟,哪个人不是亲眼目睹,亲身经历?你屈不就今日还想给那恶贼翻案不成?”
他已然怒极,连对屈不就师兄的敬称都已顾不上说。
屈不就面色肃然,毫不畏惧回望回去,争锋相对道:“翻案还不至于,可当年之事,确有隐情!”




华山女剑神 363.再会
屈不就所言,确实给华山众人带来震骇与愤怒。
不过,毕竟是陈年旧事,更没有亲身经历,幽星夜对此感触倒是没有那么深,更多的还是怀着探秘寻奇的心思,所以,相对还算平静。
而既维持平静,便有所发现……发现了另外不平静的人。
她忽然心有所动,从角落出来,蹑手蹑脚在外绕了半圈,然后,在剑气堂外东侧回廊尽头与后堂相接的角落,看到一道猫着的人影,正在往堂内看。
远远就看见侧脸,脸上有细密的络腮胡,穿的也是贫农衣裳,头上还扎着一块白巾。
幽星夜眼神一冷,不动声息靠近了一些,这时才彻底看清,面目轮廓十分眼熟,仔细观辨,顿时认出是谁。
独孤无冲。
他此刻眼睛瞪圆,脸色难看,一只手死死按着窗台,还在微颤,显然这一刻心情激荡无比!
而急促焦乱的呼吸才是幽星夜发现他的根本所在。
幽星夜为了偷听,本就将五感提尽,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肯放过,虽说独孤无冲的呼吸还是十分轻微,却没能再瞒住她。
当幽星夜靠近他时,他突有所感,忽然转过头,看见幽星夜,明显往后一震,张了张嘴,差点惊呼出声,好在及时住口,没有发出动静。
幽星夜面无表情靠近,没有说话,走近前,挥了挥手,让独孤无冲退开两步,通过他向内观望的那扇未关紧的窗户缝隙往里瞧去,见到的景象是所有人静坐无声,只有徐不动在翻阅一本册子。
而在此前,幽星夜虽未见到,但听到的是屈不就的话:“各位师弟都请先都稍安勿躁吧,我自然不会无的放矢……这便是证据,徐师弟先过目!”
显然便是徐不动手上册子所记的东西。
幽星夜收回注意,看向独孤无冲,行踪被发现,他也没顾上注意里面动静,拘谨地站在旁边,紧张地看着幽星夜。
幽星夜还是没出声,只是往外指了指,示意出去。
独孤无冲迟疑地看了一眼堂内,回过头见幽星夜开始蹙眉盯着自己,无奈点点头。
两人警戒四周,一前一后出去。
得益凌不乱先前已将周围弟子清退,此刻剑气堂三十丈之内,都无人靠近,他们便就近挑了一处草木甚密的小树林躲进去。
已仔细观察一遍,确信四周没有人藏着,幽星夜才开口道:“大师兄这趟上华山,是想做什么?”
独孤无冲惊喜道:“你,你还认我作大师兄?”
幽星夜反问道:“你那点破事,我三年前就知道了,要是不认,还需等到现在?”
独孤无冲感激道:“谢谢你,小师妹!”
幽星夜摆摆手,不耐烦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独孤无冲点头道:“是是,我这便说……这两年我虽身在魔教,可还是放心不下师门,便十分关注与华山相关之事,前段时间在教中接到密报,说是本门远在北地活动的两位师叔师伯正在串联各派,要回华山,对师……”他迟疑了一下,在小师妹面前,还是唤凌不乱师父:“对师父不利,我心中担心,才忍不住过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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