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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这臭小子!
赵弘润恨得牙痒痒。
然而这时,沈淑妃亦笑眯眯地问道:“宣儿说的是,润儿,你搬离皇宫后,还会时常来看望为娘吗?”
“当、当然。”赵弘润总感觉娘亲的眼神有些危险,连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即便搬离了皇宫,孩儿隔三差五还是会专程入宫探望娘亲,以及我的……好弟弟!”最后三个字,他是一面瞪着赵弘宣,一面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迸出来。
可惜,他们兄弟感情深厚,赵弘宣浑然不在意兄长的威胁,反而眼见兄长似乎要倒霉,咧着嘴嘿嘿笑着,让赵弘润更是恨地牙痒痒。
眼望着呈现在眼前的阖家美满的这一幕,魏天子心中亦不得有些感慨。
他感觉,如今整个皇宫,恐怕也只有在这里,才能真正让他感受与体会到那种纯粹的家人亲情。
待等聊到夜深,由于身体虚弱的沈淑妃感觉乏了,因此魏天子、赵弘润、赵弘宣父子三人也准备离开,各自回自己的寝居。
在回去的路上,赵弘润与魏天子同路,父子二人沿着后宫的花园走廊,缓缓走着。
走着走着,魏天子忽然低声问道:“弘润,你如何看待东宫与雍王?”
……
赵弘润闻言脚步一顿,抬起头瞧了一眼魏天子,皱眉说道:“父皇,皇儿可不想被牵扯进去。”
仿佛是看穿了儿子的心思,魏天子摆摆手,轻笑着说道:“朕只是让你说一说心中的看法罢了。”
“皇儿对此没什么看法。”赵弘润淡淡说道。
“没有么?”魏天子哂笑道:“朕原以为雍王跟你关系不错,你应该会帮他才是。”
赵弘润闻言撇了撇嘴:“皇儿不认为雍王皇兄需要我帮衬。”
“呵!”
魏天子闻言微微笑了笑,旋即抬手拍着他肩膀,提醒道:“文昭阁在此往左。……对了,后日便是祭天大典,你这两日莫要到处乱跑,若祭天之日朕瞧不见你,你的封赏就没有了。”
说罢,他便朝着岔口的右侧走廊,自顾自徐徐走远了。
……莫名其妙。
站在后宫花园走廊的岔口,赵弘润目视着魏天子越走越远,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未完待续。)





大魏宫廷 第两百二十五章:论功行赏
次日,中书房终于出台了此番赵弘润出征期间的有功之士的封赏,由兵部代为颁布。
一等功勋有两位,浚水营大将军百里跋与汾陉塞大将军徐殷。
对于这两位曾经是魏天子身边宗卫的现任大将军,朝廷的赏赐显得中规中矩,包括在第二等功勋内的砀山营大将军司马安。
也难怪,毕竟这三位大将军曾经是魏天子身边的宗卫,而如今更是手握重权,说他们三人已位极人臣也毫不为过。
因此,为了避免出现赏无可赏、封无可封的尴尬,朝廷这回并没有提升这三位的爵位,只是提了些荫泽后嗣,说白了,就是有朝一日这三位大将军不在了,他们的子嗣,也能坐享父辈的功勋地位,最起码也是地方上的武尉一职。
要知道武尉可不是一介小官,多少参加了兵部武举并在期间大放光彩的,起步也不过是地方都尉身边的副职了,似陈适、王述、马彰等人,哪个不是熬了若干年,才调到另外一个担任武尉之职的?
虽然在平时,地方上的武尉也就管管城内缉盗治安,是一座占地近两亩的大宅子。
府前府后,周围的环境也相当好,府前是一条青石铺成的街道,据说叫做青平巷。而府邸后则是一条城内河,河道两旁栽满了柳树桃树。
记得在大魏的风俗中,若一户人家的屋子附近有河(活水),则此户日后必定兴旺。
虽然对此赵弘润嗤之以鼻,不过魏人似乎挺在意这一点,因此,像这种靠近河流的府邸屋子,向来是达官贵人们所预定的。
不夸张地说,这座未来的肃王府,无论是占地面积、坐落地段以及周边的环境,皆毫不逊色雍王弘誉、襄王弘璟等几位皇兄的王府。
唯一让赵弘润稍稍有些失望的是,这座府邸并未是新造的,乍一看有些残败,不难猜测,它曾经应该有它自己的主人,只是后来出于某些原因,便落到了朝廷手中,属于年久失修的那一类宅院,需要好好整顿翻修一番。
而说到整顿翻修,还没等赵弘润想到该如何改建、翻修,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工部左侍郎孟隗便兴匆匆地带人赶了过来,大包大揽地接下了翻修这座未来的肃王府的工程。
据孟隗信誓旦旦的承诺,他们工部最迟两个月,便能彻底翻修这座王府,使这座未来的王府变得焕然一新。
也就说,待等到五月份的时候,赵弘润便能入住这座属于他的王府,并且到那时,他也可以给苏姑娘一个惊喜,将她从一方水榭接到府中。
当日,赵弘润兴奋地一宿难以合眼,毕竟曾经他不知多少次迫切希望离开那让他感觉十分压抑的皇宫,住到仅属于他一人的王府,从此海阔天空,谁也管不着他。
越想越兴奋的他,尽管困意满满,但却怎么也睡不着,到最后竟然当真是十分罕见地一宿未睡。
完了,太兴奋了……
直到次日天蒙蒙亮,赵弘润这才醒悟过来,暗道一声不妙。
因为这一日正是洪德十七年四月十五日时,正是魏天子主持祭天大典的日子,不知会有多少权贵与百姓会远远观望今日的盛典。
毫不夸张地说,今日是一个不容出现丝毫差错的重要日子。
这不单单是指赵弘润,更是指协助魏天子主持祭天大典的东宫太子弘礼。未完待续。




大魏宫廷 第一百二十六章:祀天
ps:抱歉,经书友提醒,我才知道“肃王府”的面积我计算是单位弄错了,我错将100100的单位记成亩了。所以,应该是两公顷,或者称三十亩地,用现在话,就是两万平米,十分抱歉。
————以下正文————
区别于楚国敬畏莫测的鬼神,魏人则更加尊敬天地,并且在魏地风俗中,也普遍流传着天父而地母的法,这显然是将天地视为哺育众生的至高神祗。
为了向这两位至高的神父神母表示尊重与敬畏,自大魏建国初期,便在南郊与北郊分别建造了一座专门用来祭祀的建筑,分别是圜丘与方丘。
其中,南郊的圜丘祀天,而北郊的方丘祭地,暗合当代人对天圆地方的认知概念。
而这几日赵弘润等人口中所的祭天,用更加书面的法,实际上指的便是祀天祭地仪式中的祀天部分。
祭天的场地,在大梁南郊的圜丘。
圜者,圆也。
因此白了,圜丘就是一座圆形的高台,又称祀天坛,是专门主持祭天仪式的场所。
别看这祀天坛用的次数不多,但由于其特殊的地位,非但工部每年翻修这座建筑,礼部亦会专门派兵驻防,以免有人前来捣乱损毁。
不夸张地,除非是举行祭天仪式,否则魏人是不会轻易接近这里的,以免惊扰到天父。
这一,对于处在北郊的方丘亦是如此,不过这里不做赘叙。
洪德十七年四月十五,原本驻扎在这里的军队。按照惯例,由禁卫军与礼部的仪仗军所接管,后两支军队,将在这种特殊的祭天日子里,接管这里。
前者负责维持治安,至于后者。都了是礼部署下的仪仗军,不言而喻。
当日清晨,魏天子与朝中百官便于城南集合,然后步行前往祀天坛。
是的,步行。
在这个日子,哪怕是尊贵如魏天子,也必须恭恭敬敬地步行前往祀天坛,不能乘坐皇辇马车代步,◆◆◆◆,↗.≧此表示对天父的尊重敬畏。以及对祭天仪式的重视。
而在这支从大梁南城门徒步前往祀天坛的大队伍中,自然也包括赵弘润。
“弘润,你看起来气色不大好。”
在赵弘润身旁,雍王弘誉纳闷地望着眼眸布满血丝的八弟,颇有些纳闷。
毕竟在他看来,这个八弟可不是那种会因为今日的祭天仪式而受到什么影响的人。
果然,赵弘润无奈的低声解释,让雍王弘誉恍然大悟之余。亦有些哭笑不得。
“昨日父皇赏了我一座府邸,太兴奋了。一宿未睡。”
强打着精神,赵弘润低声言道。
这可真是……
雍王弘誉苦笑着摇了摇头,旋即低声道:“为兄听了,是在正阳北街青平巷的宅子吧?……唔,那座宅子有些年岁了,不过规模可不逊色为兄的王府。回头请工部修缮整顿一番。”
“左侍郎孟隗大人昨日就已经开始施工了。”赵弘润道。
这么快?
雍王弘誉闻言一愣,旋即释然笑道:“为兄倒是忘了,工部与你的关系可是极好啊。……宗府那里,有关于你肃王府的批文,还有出入城令、出入宫令。可交予你身边宗卫们了?”
“暂时还未,据,等我搬到王府后,宗府会专门派人送来。……对了,到时候,雍王兄的出入宫令与出入城令,我叫沈彧他们专程送到王府。”
“那个不急。”雍王弘誉笑呵呵地摆着手,旋即又笑着道:“总之,恭喜弘润你了。……你那里与为兄的王府不远,日后得空多来为兄府上坐坐。”
“那个自然。”
赵弘润笑着回道。
不得不,他此刻真的很困意满满,恨不得立刻回去补个觉,不过他也明白,若他真敢在这种日子做出这种违背祀礼的事,相信他父皇立马回收回先前全部的承诺,叫他继续乖乖呆在宫里。
毕竟,今日是一个不容出现丝毫差错的重大日子。
“人……可真多啊。”
转头望了一眼走道两旁,望着那人山人海似的围观百姓,赵弘润喃喃道。
实话,那所谓的走道,不过是漫天遍野的大梁百姓中,被禁卫军分割出来的一条通道罢了。
在这条通道内,魏天子带领着他的儿子,还有朝中百官们,将在两旁如潮水般的民众注视下,徒步前往祀天坛。
那密集的人群,让赵弘润仿佛感觉又回到了手掌八万大军的那个时候,而不可思议的是,今日前来围观祭天仪式的百姓,又何止八万。
对于有心人来,今日是一个增涨在大梁民众心目中威望与名声的绝好机会。
不过反过来,万一有人今日搞砸了,那也绝对不是被呵斥两句就能揭过的事。
忽然,赵弘润望见了混在民众人群中的沈彧等人。
来很遗憾,似赵弘润所在的这支队伍,即便是宗卫们,也没有资格尾随。但凡今日能跟在魏天子身后队伍中的,要么姬氏宗族子弟,要么就是朝中百官,如此以外,哪怕是公主、宗卫、甚至是宫内的后妃,都没有资格参与。
不过此前据,东宫太子弘礼的母后,皇后王氏或有可能出现在祭天的队伍中,然而眼下看来,这也不过只是一个并不可靠的假消息罢了。
礼部的官员,那可是相当遵循古礼的,就算是皇后,他们该拒绝照样拒绝,从某种程度上来,属于是六部中最不好打交道的。
曾经赵弘润在学习宫廷礼仪期间,就没少在那些礼师手中吃苦,而那帮古板顽固的家伙。皆隶属于礼部。
“肃王殿下呢?你们看到殿下了么?”
远远地,在人群中,女扮男装的羊舌杏,正与同样女扮男装的玉珑公主、芈姜、芈芮三女,在沈彧等一干宗卫们的保护下,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
个子最的羊舌杏。踮着脚尖在人群中张望赵弘润的身影,只可惜她实在太矮了,年仅十四岁的她,差了周围大梁民众何止一个脑袋,因此,哪怕是踮着脚尖,也只能隐隐约约地瞧见那条过道内的那支队伍,根本看不清赵弘润究竟在队伍的哪一处。
而在她身旁,芈姜皱着眉望着周围拥挤的人群。她一向很讨厌这种拥挤的环境,若不是她更讨厌呆在高墙深宫之内,她根本不会听玉珑公主与羊舌杏二人的主意,混在这种地方。
而玉珑公主也在学着羊舌杏的样子,踮着脚尖远远瞧了一阵后,终于放弃了,回头对身边的宗卫沈彧诉苦道:“沈彧,这样根本瞧不清楚嘛。”
我早了啊……
沈彧露出一副苦笑的表情。
事实上。他原本就提议直接带着她们到祀天坛去,毕竟凭借他们的身份。虽然无法登上祀天坛,但是跟负责维持秩序的禁卫军套套近乎,提前找个最靠近高坛的位置,这根本不成问题。
可偏偏玉珑公主她们非要与赵弘润一起到祀天坛去,这就苦了宗卫们,十个人就像护鸡的母鸡似的。护着她们一路挤过来,不知遭到多少大梁民众的白眼。
“咱们还是先到祀天坛去吧,这里……太拥挤了。”
沈彧低声言道。
玉珑公主与羊舌杏对视一眼,有些怏怏地了头:“那好吧。”
大梁南城门,距离祀天坛并不远。多两三里地而已,这不,当沈彧等人护着玉珑公主再次挤出人海时,那边赵弘润已经接近那座祀天坛了。
只见此时祀天坛下,早已站满了礼部署下的仪仗军,准确地是祀礼士,只见这些人一个个长得眉清目秀、俊朗不俗,身上穿着鲜艳的甲胄,手持长枪,分别伫立在祀天坛的三层高台上,动作整齐如一,好似雕塑般,一动不动,看起来着实威武。
当然了,也只是看起来威武,实际上,这群人也就只是个花架子而已,其战斗力,别跟浚水营等驻军六营相提并论,就算是商水军、鄢水军,也足以欺负他们。
但不可否认,这支仪仗队的卖相着实不错,用来充当门面,着实可以唬住一大批人,比如不明究竟的大梁民众们。
而此时,魏天子在祀天坛下停下了脚步,只见他正了正衣冠,朝天参拜了九下,这才迈脚踏上第一阶台阶。
而此时,祀天坛上鼓乐齐鸣,宫廷乐师开始齐奏祀乐,而同时,跟随着魏天子等人涌向祀天坛附近的无数大梁民众,也一个个安静了下来,闭上嘴睁开眼睛看着。
祀天坛,当真很高。
它总共分三层高台,每一层高台大概相距不到三丈左右,据具体的数值有什么特殊含义,不过对此赵弘润并不清楚。
在迈上第一层高台时,护送魏天子一行人的禁卫们,便在这里止步,向两旁退散。
而等到第二层高台时,朝中百官绝大多数人亦停下了脚步,只见他们面朝第三层高台,垂拱而立,一言不发。
只有赵弘润等一干皇子,以及协助这次仪式的礼部几位大臣,才有资格跟随着魏天子登上最上面的那一层高台。
也不晓得当时造这玩意花了多少钱……
站在最高那层高台上,赵弘润环视着四周,别看这座高台只是简单地用白石石料堆砌,天晓得用这种四五尺长、三尺左右宽高的石头,整齐堆砌一座高坛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唔?
正打量着四周,赵弘润忽然感觉有人看着自己,转头望去,却发现在东宫太子弘礼身边,有一名陌生的年轻人正打量着他,而待等赵弘润注意到对方时,那人朝着赵弘润微微笑了笑。
“那是谁?”赵弘润声问身边的雍王弘誉。
“骆瑸……待会东宫要诵读的祭文,便是此人的手笔。”
雍王弘誉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解释道。(未完待续。)




大魏宫廷 第一百二十七章:祀天 二
此人便是骆瑸?
赵弘润有些惊讶地打量着远处东宫太子弘礼身边的年轻人。
对于骆瑸,虽然赵弘润还未打过照面,但是并不陌生,毕竟此人乃去年科试的第二名。
莫以为此人没有得到状元就觉得不过如此,要知道,去年参加会试的,还有当时原中书令何相叙的嫡孙何昕贤。
对于那个家伙,赵弘润至今仍心有怨气,但不可否认,何昕贤自幼便有才名,可谓与赵弘润的六哥麒麟儿赵弘昭并驾齐驱,非但是雅风诗会最早筹建者之一,更是被大梁人视为骄傲的年轻一代翘楚。
记得当时朝廷,不知有多少人认为何昕贤可以轻易获取当年科试状元的殊荣。
可没想到,这位实打实的状元之才,被两个横空出世的不世俊杰给击败了,仅仅只获得了第三名的荣誉,让无数大梁人顿足叹息。
刨除个人偏见,就连赵弘润亦不得不承认,何昕贤是确有满腹才华的,他之所以在去年落败,只是他运气不佳,碰到了另外两位更为才华横溢的年轻俊杰。
而当时击败了何昕贤的那两位,一个是上党寒门子弟寇正,另外一个,便是这位骆瑸。
对于这位骆瑸,赵弘润还听过一个消息。
据,当日在看过了此人的文章后,吏部与礼部皆大力邀请这位士子,尤其是礼部尚书社宥,更是对此人的文章做出了辞采华胆、格律谨严的高度评价。
没想到,骆瑸婉言推辞了礼部尚书社宥的盛情邀请,推掉了唾手可得的仕途,转而在东宫太子弘礼身边当了一名幕僚。
实话。这让赵弘润有些想不通。
在他看来,似这样一位能够以才情击败何昕贤的俊杰,哪怕是不依附太子弘礼,亦能仕途顺畅,尤其是在虽然规矩古板但是风气最为清澈的礼部,富有才情的骆瑸。毋庸置疑能在礼部站稳脚跟,继而在礼部尚书社宥的器重提携下,逐步高升。
白了,明明可以靠本事吃饭,又何必去投靠东$9$9$9$9,△.c□宫太子呢?
要知道一旦被牵扯上夺嫡,这可就是一条不归路,除非东宫太子日后果真登基为帝,否则,似骆瑸这般已被早早打上东宫标签的人才。日后的下场不难预料。
毕竟政治站队是极其关键的,哪怕你才高八斗,但若是你站错了队伍,下场亦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这偌大天下,岂是真的会缺你一人?
按理来,赵弘润觉得似骆瑸这般俊杰,应该明白保持中立、待价而沽的重要性。可对方却义无反顾地投向了东宫,这让赵弘润有些猜测不透。
此时。在高台之上,协助祭天仪式的礼部官员们,早已准备好了祭品牺牲。
但凡这种场合,似鸡鸭这种牺牲就完全不够档次了,只见在赵弘润眼前,有一头牛、一头羊、一头猪。分别用绳索绑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布团,“跪”在祭桌前。
而在那张祭桌上,则摆着已杀死脱毛的鸡、鸭、鹅,还有一些精致的素菜、糕。摆在正当中的,则是一条两个巴掌宽的鱼,据赵弘润目测,这条鱼应该还是活的,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动弹而已。
而在祭桌后,还摆放着五只大鼎,里面盛满了五谷。
不过最让赵弘润感到心疼的,还是祭桌上那些珍贵的玉璞与金器。
因为据他所知,这些都是属于祭品,待会都会丢到那堆柴火中烧尽,是的,包括那些价值连城的美玉与金器。
“开始吧。”
身穿着墨色金丝纹龙大裘的魏天子,神情肃穆地低声言道。
听闻此言,哪怕是赵弘润印象中那位心眼狭隘的东宫太子,此时亦是满脸肃穆庄重之色,站在那很大一堆柴薪前,朝着东边恭恭敬敬地拜了九拜,随即从礼部官员手中接过火把,将那堆柴薪燃。
这叫禋祀,据赵弘润理解,大概就是用烟味通知天上那位天父,可以准备下凡来收取祭品了。
不多时,那些柴薪便熊熊燃烧起来。
而与此同时,礼部的官员们,则开始宰杀那三牲,即一头牛、一头羊、一头猪。
赵弘润不清楚那些操刀的主事们是不是庖厨出身,他只感觉那些人简直厉害非常,三下两三就将那三只牺牲给剖解了,颇有些庖丁解牛的意思。
而不可思议的是,在庖解三只牺牲的过程中,那几位是先放了血,以至于从头到尾,白净的高坛上竟丝毫没有沾染鲜血,这在赵弘润看来,简直就是鬼斧神工。
而待等那几位赵弘润怀疑是庖厨出身的礼部主事们将三牲庖解之后,东宫太子弘礼走了过去,将这三只牺牲的内脏取来,逐一放入身后几名礼部官员手中那垫着红绸的漆木托盘中,后者将其呈于祭桌之上。
之后,又有些礼部官员走了过来,手托着比方才还大一号的漆木托盘,同样是垫着红绸。
而这回,东宫太子弘礼便拾取了三只牺牲身躯上的肉,同样放置于托盘之上。这回这些礼部官员,则直接托着托盘,将其放入了那堆薪火之中。
赵弘润在旁看得困意连连,在他看来,直接将这些牺牲、贡品全部丢入薪火不就得了么,还非得弄出个先后顺序的规定。
正如赵弘润所想的那样,祭天仪式中对于向上天呈献牺牲、贡品的过程,是有一个先后顺序的,而且,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要丢入薪火,比如三牲,就只截取躯体上的肉,以及内脏,像头、足、尾、骨头等部位,是不被祭献的。
若是赵弘润有兴趣的话,可以在事后拿一条牲腿回去烤熟啃啃,或者带几根骨头回头煲个汤,在大魏的风俗中,这叫做赐胙。
而且用于祭祀的酒。他可以喝几杯,那也有一个祥瑞的称呼,叫做饮福。
总得来,都是比较好的。
事实上,那些围观的大梁百姓之所以对这类祭祀大典如此重视,其实也是想着在祭祀之后分到一些。哪怕只是一片肉,寓意也是好的。
不可否认,魏人对天父地母的虔诚,绝不亚于对敬畏鬼神的楚人。
而三牲之物呈献之后,接着便是五谷,大意就是燃五尊铜鼎内所盛放的五种谷物,这在赵弘润看来,同样纯粹是浪费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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