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他的视线,与她的视线撞上了。
“……”
“……”
四目交接。
足足对视了大概五六息的工夫,苏姑娘注意到这位姜公子的眼神从茫然变成困惑,继而又从困惑变为惊愕。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赵弘润满脸惊愕。
那一刻,苏姑娘心中那个气啊,一股没来由的怨愤顿时充满心扉。
她咬着嘴唇,瞪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赵弘润茫然地望了一眼四周,面色逐渐变得不自然起来,因为他发现,他竟然不在他的寝阁文昭阁,而是在这位苏姑娘的翠筱轩。
更让他感觉震惊的是,他俩此刻正毫无遮掩地抱在一起。
“难道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所以出现幻觉?”
嘀咕一句,赵弘润再次闭上了眼睛。
“……”苏姑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良久,赵弘润再一次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可让他感觉满头冷汗的是,四周的景致丝毫未见改变,依旧是苏姑娘在一方水榭里的翠筱轩,而他怀中正死死抱着的,也依旧是那位苏姑娘。
“我怎么会在这里?”
“……”苏姑娘气地真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这个无耻之徒,因为赵弘润的语气,仿佛是她将他给掳来的。
而就在她正要发作之际,忽然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苏姑娘的心砰砰直跳,她真的不知这件事究竟该如何收场,而赵弘润的面色也很难看,因为据他逐渐恢复的记忆,他昨夜应该是在大理寺的监牢内才对,怎么会在这位苏姑娘的香闺呢?
面对着门外的叩门声,两人谁也没敢应答。
就在这时,房门砰地一声被人被踹开了,一位衣冠鲜华的男子板着脸走入了屋内,在扫了一眼外室后,径直朝内室走来,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床榻上的赵弘润。
苏姑娘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便从被褥蒙住了头。
那名男子扫了一眼蒙着头躲在被褥里装鸵鸟的苏姑娘,凌厉的目光迎上了赵弘润的视线,右手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在赵弘润眼神晃了一下。
赵弘润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因为他分明瞅见,那块黄灿灿的令牌上清晰地刻着一个宗字。
“公子,跟我走一趟吧。”那男子毫不客气地用命令似的语气说道。
宗府的人?
赵弘润心中顿时一沉,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事已至此,他哪里还不晓得自己这是被陷害了。
可能是见赵弘润全身**,那名男子又说道:“我在房外等你。”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此时,苏姑娘这才敢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来,她瞧瞧打量着面色铁青的赵弘润,第一次发现这位平日里和蔼近人的姜公子稍稍有些吓人。
“他……那是何人?”
赵弘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穿起衣服来。此时的他,心中也有些方寸大乱。
没过多久,他便穿好了衣服。回身望了一眼苏姑娘,见她满脸担忧、不安之色,遂安慰道:“等我回来……到时候,我会给你有所交代的。”
听了这话,苏姑娘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点了点头,目送着他消失在视线中。
打开房门,方才那位男子果然正站在门外,除了他以外,还有整整一队穿着着普通服饰的人,倘若赵弘润没有料错的话,这队与沈彧等人一样体魄魁梧、气血方刚的壮小伙,十有**就是隶属于宗府的军士,羽林军。
一支由大魏皇室宗族成员亲自训练,士卒全部选自为大魏牺牲的军士之子,论忠诚凌驾于其他任何一支军队之上的,不在大魏正常军队编制之内特殊军队。注:皇子们身边的宗卫便是选自羽林军。但凡有皇子年满十岁的,取该年羽林军选拔的训练生中的头十名佼佼者为宗卫,其余人充入羽林军。
“走吧,这位……”
赵弘润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年纪比他大十几岁的宗府官员,不出意外的话,这位手持宗府令牌的十有**是他某位堂兄。
那名男子似乎猜到赵弘润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也不意外,点点头说道:“什么事都到府里再说吧。……请。”
“……请。”赵弘润苦笑了一声。
关上房门,赵弘润被这位疑似堂兄的人以及那一干羽林军带走了,只剩下苏姑娘一个人在翠筱轩的床榻上发呆。
即便她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瞅着赵弘润当时的面色,她也猜得到这件事可大可小,甚为棘手。
话说……绿儿呢?
“绿儿?绿儿?”苏姑娘连声唤道。
这时,她隐约听到屋内某处传来了“呜呜呜”的怪响。
她连忙披上衣衫,下了床榻,忍着下身传来的丝丝不适,一拐一拐地走到传来异响的地方,这才将绿儿从那个柜子里解救出来。
“绿儿,你怎么……”
眼瞅着被用绳索绑着,嘴里也被塞了布团的绿儿,苏姑娘不知该说些什么,连忙蹲下身为她松开了绳索。
“哇——”
绿儿终归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儿,受了如此委屈,扑在苏姑娘怀中哭泣自责起来。
“小姐,是绿儿不好,绿儿没能保护你,使小姐你被那个禽兽侮辱了……呜呜,我早瞧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你胡说什么!”苏姑娘面红耳赤地辩解道。
绿儿哭得更凶了:“我都听到了……”
“……”苏姑娘顿时羞愤难当。
她本要否认这件事,可床榻垫褥上那丝丝的血迹却使她的辩解变得分外无力。
“他……姜公子是被陷害的。”
“事到如今您还为他说话?我瞧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绿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心疼地与苏姑娘一起收拾那不堪的被褥。
瞥见那沾染有丝丝血迹的被单,苏姑娘忍着羞燥,低声说道:“这个莫丢……”
“当然不会丢了。”绿儿小心地将被单叠好,恨恨说道:“还要跟那个小子算账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姑娘苦笑连连。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跟着他那位堂兄已离开了一方水榭,登上了巷子里一辆早已安排好的马车,径直朝着宗府而去。
在赵弘润的印象中,宗府是一个很死板、很传统的地方,它不会管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犯了错,只要是皇子犯了事,做出了有违大魏祖制的事,或者是让大魏姬氏赵姓皇族丢颜面的事,宗府的人就会给予相应的处罚。
也正是这个原因,哪怕是赵弘润这种有胆子跟大魏天子顶嘴的皇子,面对宗府也有些心中发怵。
因为大魏天子是一位贤明的君主,气量宏大,而宗府里那些死板固执的皇族遗老,你跟他们顶嘴试试?皇帝都救不了你!
果不其然,进到宗府内的赵弘润根本没有解释的余地,就被降下了处罚。
……皇八子弘润,不尊礼法、目无宗规,身为皇子,不洁身自爱,先处禁闭七日,罚抄宗规百遍。……
根本没来得及解释什么,赵弘润便被关到了宗府内一间空旷的黑屋子里,他不得不在一名监察人员的监视下,面朝着墙壁上那一幅静心的字画,盘膝静坐。
整整七日,除了吃饭时间,他就只能这样坐着,一动也不能动。
哪怕稍稍一动,负责监察的宗族成员便会用粗如手臂的棍子打在他肩膀上,作为警告。
对于任何一位皇子而言,这都堪称是最无法忍受的惩罚。
而除了赵弘润以外,沈彧与吕牧这两名被烈酒灌地酩酊大醉的宗卫也被宗府的人找到了,他俩也被丢到了这间小黑屋内。
区别在于,酒醉未醒的他俩可以在这里呼呼大睡,时而喃喃梦呓,而赵弘润就只能绷着全身,一动都不能动,除非他乐意肩膀上来上那么一棍子。
罗家父子是吧?还有那个大理寺狱丞裴垲是吧?你们给我等着!
“啪——”
“哎呀……”
“啪——”
“唔……”
给我等着!!
“啪——”
ps:本书已a签,由首发。希望这本书的读者们能抽出一分钟时间,到为这本书投推荐票,不胜感激。
...
大魏宫廷 第三十七章:准备
“简直难以咽下心中这口恶气!”
在文昭阁内,宗卫穆青一脸愤慨地表达着他激愤的心情。
“不是简直,是根本!”
宗卫卫骄接口道。
本来好端端的,沈彧、吕牧、穆青三人跟着八皇子赵弘润去相会那位一方水榭的苏姑娘,而他们几个则负责引开内侍监的探子,完事以后找个地方喝一杯,这本是绝佳的安排,却不想竟有人趁他们七名宗卫不在,设计陷害他们殿下,害得他们被沈淑妃训斥了一顿,简直就是恶气填膺。
“小小一个吏部郎中,真是好大的胆子,非但纵容儿子,更想出这等诡计……若非殿下如今深受陛下器重,否则可真中了那厮的诡计!”宗卫高括一副心有余悸表情地说道。
的确,若非赵弘润目前深受大魏天子的常识,否则若是在以往,大魏天子岂会轻饶了他?非得重重处罚不可。而身陷天子重罚中的赵弘润,又何来工夫去报复那位吏部郎中罗文忠?
不可否认,罗文忠的这条计策堪称是拨开云雾见天明的一计,借刀杀人的手段耍得极好,只可惜,他并不了解宫内目前的情况,还以为赵弘润只是一个不受大魏皇帝器重的顽劣皇子。
在众宗卫们声声讨伐期间,沈彧与吕牧二人沉默不语。作为众宗卫中较为年长的两人,他俩深深地为自己这一回的失态感到羞愤。
明明是保护自家殿下的宗卫,可结果却被人陷害给灌地酩酊大醉,最后还要劳烦宗府的人把他们从城内的僻静小巷里捞回来,这丢人简直丢到姥姥家了。
更糟糕的是,由于被灌至大醉,他俩的供词最终也没有被宗府所采信,害得赵弘润又背上了一条『御下不严』的无端指责。
似乎是注意到了沈彧与吕牧二人脸上的自责之色,赵弘润挥挥手示意众宗卫们莫要再议论下去,淡然说道:“好了,事已至此,咱们再声讨那罗文忠又有何用?父皇身为大魏天子,做事一向讲究『师出有名』,咱们无凭无据的,也告不倒那个罗文忠……与其在这里做这些没用的,还不如去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挽回颜面,讨回这口恶气的办法!”
众宗卫连连点头称是。
于是乎,赵弘润分别令他们离宫探查有关于吏部郎中罗文忠的消息,而他自己则带着沈彧、吕牧二人前往一方水榭。毕竟罗文忠的事终归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成的,在此之前,赵弘润觉得自己有必要给那位苏姑娘一个交代。
可能是见其余宗卫不在身边的关系,沈彧与吕牧二人终于忍不住了,满脸羞惭地说道:“殿下,我们……”
“不必说了。”赵弘润抬手打断了他俩的话,目视着他们的眼神正色说道:“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又与你俩何干?……放心,无论是为你们还是为我自己,这口恶气,本殿下是定要向那罗文忠父子讨回来的!”说着,他重重一拍两人的肩膀。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握力,再望向赵弘润那依旧信任的眼神,沈彧与吕牧二人感动地无以复加,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
他俩,总算是恢复了过来。
“话说……大理寺的酒怎么样?”
“说实话酒还不错,就是被人掐着脖子灌……这太糟糕了。”
“啊,都没来得及品尝就醉了……”
“哈哈哈哈——”
一主两仆像平日里那样闲笑着,逐渐离宫朝着一方水榭而去。
而此时在一方水榭内,小丫环绿儿正一脸惊慌地跑回翠筱轩,向她服侍的小姐苏姑娘传达一个她刚刚发现的惊奇的亲眼所见。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此时,苏姑娘正坐在梳妆台前,愣愣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发呆,瞧见绿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疑惑问道:“怎么了,绿儿?”
只见绿儿小手叉腰喘了几口气,急声说道:“小姐,也不知怎么回事,您的牌被摘了……”
苏姑娘下意识地凝了凝眉。
说实话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按照青楼的规矩,但凡在青楼里委身的姑娘们,青楼都会将他们的代称、或者美称刻在一块竹牌上,将其悬挂在青楼一层的墙壁上,以此告诉那些来这里寻花问柳的客人们,这青楼里究竟有哪些位姑娘。
而一旦被摘了牌,这就意味着该位姑娘无法在接待客人。一般情况下,只有当某位姑娘被某位权贵看中,并且青楼也认可的情况下,才会将那位姑娘的牌给摘除。
这既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也是用来告诉别的客人这位姑娘已“名花有主”的常用规矩。
而如今苏姑娘的牌被摘了,这就意味着,有一位连一方水榭都不愿意得罪、或愿意结交的大人,看上了她。
这让苏姑娘不免有些心慌慌。
『莫非是……他?』
苏姑娘的心中第一时间闪过赵弘润的念头,毕竟赵弘润非但是她在一方水榭里第一位接待的客人,也是她这一生第一个男人,然而当她细细分析这个让她颇为心动的念头后,所得出的结论却使她心中微微有些消沉。
诚然,在苏姑娘眼中的赵弘润,绝对称得上是一位极具才华的富家公子,虽然年纪轻轻,比她还要小上六岁,但是精通琴棋书画,造诣远在她之上,也不晓得他是怎么练就的。
可问题是,这位“姜公子”怎么看不像是出身权贵人家的子弟,即便家中殷富,也断然达不到权贵的档次。
不得不说,苏姑娘想岔了,因为在她的认知中,倘若赵弘润当真出身名门,在他这个年纪岂会容忍那个罗嵘?十有八九会抬出自身家门,令那罗嵘知难而退才对。
可是赵弘润却没有那么做,这让苏姑娘不好猜测他就是那位能使一方水榭主动放出友善信号的贵客。
『不是他,那又是何人呢?』
苏姑娘的芳心猛然一沉,感觉心坠坠的,压抑地难受。
就在这时,她听到外室响起了绿儿愤慨的责骂声。
“无耻小徒,你还有脸来这儿?!”
『谁?』
苏姑娘心中刚闪过一丝纳闷,便既惊喜又意外地听到了赵弘润的声音。
“还无耻小徒?……本公子怎么招惹你了?”
『他怎么来了?他没事了吗?』
苏姑娘顾不得其他,连忙从内室紧走几步来到外室,心情有些激动地望着正被绿儿往外推的赵弘润。
“绿儿,不得无礼!”
也不知是不是怕赵弘润生气,苏姑娘连忙喝止了绿儿无礼的举动。
然而她的声音却是引起了赵弘润的注意,两人的视线不经意地接触了一瞬。
顿时,苏姑娘就感觉自己面颊有些发烫,而赵弘润似乎也感觉有些尴尬,伸手挠了挠脸。
“小姐,这坏小子这样对您,您还护着他?”绿儿不能理解地问道。
“别瞎说。……快去沏茶吧。”
“哦……”
在苏姑娘的吩咐下,绿儿噘着嘴怏怏地沏茶去了,可临走前她仍旧不不忘恶狠狠地瞪赵弘润一眼。
见绿儿的背影已消失在自己眼中,苏姑娘低着头小声邀请道:“姜公子不嫌弃的话,不如移步内室……”
今日的她,比起以往少了几分镇定自若,更多了几分不经意的诱魅,那欲羞还迎的样子,让赵弘润一阵心浮气躁,难以镇定。
“沈彧,吕牧,你俩在屋外等我片刻。”
“……”面对自家殿下的吩咐,沈彧与吕牧对视一眼,皱了皱眉。
按理来说,刚刚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本不应该再离开自家殿下片刻,可眼瞅着这位苏姑娘与自家殿下那神色,他俩还是发自肺腑地觉得,这个时候他们还是少参合为妙。
“是。”沈彧与吕牧二人很识相地退出了屋外,站在门外充当护卫。
而此时,赵弘润已在苏姑娘的邀请下缓缓走到内室。
不得不说,当望见那张床榻时,他俩都感觉有些尴尬,毕竟就在七日前,他俩还赤身裸体地相拥在榻上,做了男女间所有能做的事。
在那张小案几对坐下来,赵弘润与苏姑娘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份尴尬,直到绿儿拎着茶壶进来,依旧维持着。
“姜公子请用茶。”
将送上茶的绿儿也赶出了屋子,苏姑娘终于以请吃茶为借口,打破了这个僵局。
“多谢。”赵弘润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虽然他今日是特意来给这位苏姑娘一个交代的,可事到临头究竟该说些什么,他自己没有什么方寸。
最终,还是苏姑娘主动岔开了话题。
“那日,将姜公子带走的那些人,不知是何人?对姜公子你有害么?”
“是族中的一位堂兄。”赵弘润含糊其辞地说道。
“咦?”苏姑娘愣了愣,好奇问道:“他如何知晓你在……在这处。”说到最后时,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面颊有些发烫。
赵弘润本想说是遭人陷害,可是仔细想想,其实真正真亏的可不是他,而是面前的这位苏姑娘,因此他就没敢说遭人陷害,免得让这位苏姑娘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
“因为有人通风报信……”
“通风报信……姜公子是本地人士?”
“啊,我是这陈都大梁的本地人士。”
两人闲聊了片刻,因为他俩很默契地没有提及任何有关于那一晚上的事,因此随着交谈,尴尬的气氛倒也逐渐恢复了融洽。
“苏姑娘,我这次来,本想给你有所交代……不过,说实话我现在也是方寸大乱,不知该交代什么。”
『……』
苏姑娘心中一沉,低着头幽幽说道:“姜公子本来就不需要向奴家交代或承诺什么……”
赵弘润一听就知道是她理解错了,连忙解释道:“苏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苏姑娘的事,家父家母都已经得知了。”
“诶??”苏姑娘忍不住惊呼出声,手足无措,脸色亦有些发白:“令……令尊令堂都……都知道了?他……他们知道了什么?”
“所有的事。”赵弘润吐了口气,略有些尴尬地望了眼苏姑娘。
顿时,苏姑娘脸上绯红一阵、苍白一阵,看得出来十分紧张:“那……那敢问二老有……有说什么吗?”
“他们把我训了一顿……啊,这不管苏姑娘的事,家父家母只是说我平日里自诩聪明,关键时刻却排不上用场……”
好在赵弘润提前解释,否则这位苏姑娘又要胡思乱想了:“那……别的,没说什么么?”
“暂时没说。”
『呼……』
苏姑娘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毕竟她比赵弘润年长六岁,她最怕的就是被赵弘润的父母骂作『不知廉耻勾引他家儿子的贱女人』,如今听赵弘润说他父母暂时还没说什么,她心底总算是能稍稍喘口气。
“今日我特地赶来,一来是向苏姑娘报个平安,二来原本是想交代一些事……该给苏姑娘的交代,我绝不会逃避……你等我一段日子可好?”
『等……?』
苏姑娘芳心砰砰直跳,咬着嘴唇低声问道:“姜公子做主即是,反正奴家……就在这里。”
“唔!……那,那我先走了。”
“奴家送公子……”
;
大魏宫廷 第三十八章:机会
赵弘润的承诺,让苏姑娘的心颇为意动。
毕竟撇开年纪的差距不谈,赵弘润精通琴棋书画,虽稚嫩却仪表堂堂,哪怕有些时候性子有些别扭,但依然是绝佳的夫婿选择,至少苏姑娘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当然了,这或许跟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的事实不无关系。
但是不管怎么说,赵弘润虽然年幼却懂得肩负起责任,这让苏姑娘感到十分心暖。
如今她最为担忧的,就是赵弘润的家里对她的看法,毕竟她出身并不怎么好,虽然是个清倌儿,但也无法避免有些人对她的别样看法。
另外,一方水榭摘了她的牌一事,也让苏姑娘感到忧心忡忡,生怕她与赵弘润之前又窜出哪个权贵来。
但让她意外的是,一方水榭明明摘了她的牌,但是她臆测中那个看上了他的权贵却始终没有现身,这让她感觉颇为纳闷。
难道,并非是因为有人看上了她的关系?
稍稍松了口气的苏姑娘,在仔细一想后,芳心顿时就绷紧了。
因为,如果这其中没有第三者插足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那位“姜公子”的家里人,动用关系促使一方水榭停了她的牌。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说得难听点,她如今是那位“姜公子”的女人,因此,那位“姜公子”的家里人自然不希望她与别的男人有什么瓜葛。
对此,苏姑娘其实是更加倾向于此的,正所谓好女不嫁二夫,若非种种客观原因,天底下哪个女人不希望从一而终,将一生奉献给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至少苏姑娘心甘情愿。
可问题是,『姜公子的家里人』在此期间从未露面过,这让她根本无从猜测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方才会动用关系让一方水榭停她的牌。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