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作为一名魏国的将领,虽然不至于像司马安大将军那样奉行什么『非我族类尽屠之』的言论,但最起码也要保证本国的利益,这是作为一名魏国士卒的义务!
“yu——”
随着一声吁响,一名负责在前方探路的骑兵勒住了缰绳,缓缓停在周奎面前。
“将军。”这名骑兵抱了抱拳,神色焦虑地说道:“前方……情况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周奎问道。
只见这名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在前方山坳间,有一支三川部落的兵马在隘口间驻扎了营地。”
所谓的『隘口』,泛指山丘与山丘之间的自然通道,战争时双方军队经常以攻克并驻守隘口的战术,来达成某些战略目的,比如封锁敌人的活动范围、截断敌军粮道等等。
旁边,周奎麾下的一名曲侯听闻,惊诧地问道:“那些羱族人与羝族人搞什么鬼?难道他们又在举行什么祭典么?……将军,要不要去交涉一下?”
『……』
周奎闻言默然不语。
的确,三川之民经常会因为举办有些祭典而封锁道路,就跟魏国『祭天祀地』的风俗类似,说实话谈不上什么稀奇的事,但是在此时此刻封锁了道路,这就难免让人产生遐想了。
良久,周奎沉声说道:“队伍继续向前,准备与羯族人或羯族人交涉。……注意戒备,提防对方袭击。”
“提防偷袭?”那名曲侯闻言愕然,不解问道:“他们为何会袭击我成皋军?”
也难怪这名曲侯不能理解,毕竟在以往,成皋军与成皋关西侧的羯族、羝族人,那可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小心点总不会有错。”
周奎不好向部将们解释,含糊地说道:“终归,砀山军在三川的行径,难保对方不会迁怒到我成皋军。”
“喔,这倒是。”那名曲侯恍然地点了点头,算是被说服了。
运粮的成皋军,缓缓向前,大概行走了约两三里地左右,周奎果然瞧见远处的山坳隘口处,有一群数量不少的三川之民在那筑造了一座好似关隘般的营地。
并且,这群人似乎早已得知了他们这支成皋军的到来,一个个都从营地内的毡帐内走了出来,站在营口,神色各异地望着他们。
『不单单是隘口,两边的山上,也驻扎着羯羝两族的军队……』
周奎在靠近的时候,仔细观察着对面那片山丘。
“前面的魏军,止步!”
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隘口处的阴戎部落响起,周奎定睛一瞧,这才发现喊话的是一名身上羊皮袄明显比其余族人油光鲜亮许多的中年人。
不出意外的话,这名中年人准是哪个部落的『领』、甚至是『首领』。
所谓的『领』,指三川部落内处于领导地位的人,地位类似魏国这边的『将军』、『官员』等等,可以视为是直接部落内大小事务的头领,比如狩猎、打仗等等;
而『首领』,即指该部落的族长,一般而言只是动动嘴的角色,具体的任务则交予部落内的『领』去做。
但可以肯定的是,任何一名『领』,都是具有相当权利的。
这不,注意到这一点的周奎并未贸然与对方交恶,依言让麾下的士卒停止了前进,用羱族语对对方喊道:“不知阁下是哪支部落的友邻,为何要拦住我成皋军的去路?”
对于成皋军出身的周奎会说他们羱族语,那名中年人并不惊讶,因为居住在成皋、巩、雒、睺氏这一带的魏人或三川之民,其实大致都听得懂对方的语言,毕竟以往双方的接触并不少,问题仅在于讲对方的国家或种族的语言是否通畅罢了。
比如这名中年人,他方才就是用魏国语言说的,只不过咬字不是很清楚罢了。
“(羱族语)我方因为某些原因,暂时封锁此地,请你们返回吧。”
可能是见周奎会说他们羱族语言,而且说得还较为顺畅,那名中年便改回了母语交谈。
“(羱族语)因为什么事封锁这一带?”周奎问道。
“(羱族语)这是我方的内事,恕我不便透露。”那名中年人回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周奎皱了皱眉,此刻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些羱、羝两族的人,封锁此地十有**就是为了截断商水军与砀山军的粮草,不允许成皋军再继续给前两者运输粮草。
『既然如此……』
周奎的眼神闪过一丝冷色,稍纵即逝。
他大声喊道:“能否通融一下,我军急着要给我国的军队运输粮草,耽搁不起。”
听闻此言,那名中年人与其附近的羱族人及羝族人面色微变,似乎低声交谈着什么。
没过多久,就见那名中年人望着周奎神色复杂地说道:“抱歉,各方族长已得出决定,不允许任何一名魏人再踏足我三川之地!……留下这些粮食,我放你们走!否则……”
说罢,羱羝营地一阵骚乱,一支兵马从营地内窜了出来,不由分说地朝着周奎所率领的成皋军杀了过去。
周奎一见,当即力断喊道:“敌袭!敌袭!撤!撤!”
麾下两千余成皋军士卒闻言一愣,心说:撤?这些运给砀山军与商水军的粮食,就这么白白送给这些羱族人、羝族人?
也难怪,毕竟在场的魏国士卒中,也只有将军周奎才清楚那些米袋子里究竟是什么玩意。
“撤!”
一声令下,两千成皋军迅速撤退。
可是那支羱羝两族的军队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追赶,双方展开了一场混战。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周奎这位将军亲自坐镇的好处来了,只见他一边指挥着麾下的士卒结阵抗击敌军,一边朝着附近的山林撤退。
毕竟在他面前的羱羯军队,以骑兵居多,不利于在山林中作战。
由于周奎的主动退却,这支羱羝混编的军队不费吹灰之力便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虽然双方的损失都不是很多。
“(羱族语)哈!果真如传闻的那样,魏人欺软怕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羱族语)照这么说,咱们其实也蛮强的哈?”
“(羱族语)哈哈哈,早知这样,他们何必畏惧魏国的成皋关?”
那支羱、羝两族人混编的军队,在撤退回来的途中哈哈大笑,为自己取得了一场胜利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而在隘口这边,方才那名与将军周奎对话的中年人,却神色惊愕地望着逃离的成皋军,以及轻易就被遗弃的那支载满了粮食的粮车队伍。
『……』
皱皱眉,这名中年人走到其中一辆粮车旁,取出藏在靴子里的锋利小刀,在米袋子上划了一道口子。
随后,他将手伸入米袋子里,却意外地抓出一把糠来。
“(羱族语)这……难道说……”
望着手中的糠,中年人眼神闪烁,脸上浮现出几分惊骇之色。
突然,他神色大变,猛然将手中的糠甩在地上,一转身厉声喊道:“快,快派人通知各部落族长,魏人已得知我方的意图,即将对我三川,展开前所未有的攻势!”(未完待续。)
大魏宫廷 第393章:战争升级
『魏军粮草被袭』一事,固然是赵弘润对成皋关大将军朱亥的授意,毕竟似前一阵子司马安的砀山军那般无故屠杀阴戎部落,那可是会引起一些不好的舆论的。
因此,要对巩、雒一带的羱族与羝族人用兵,就要『师出有名』,占据『大义』的名份。
毕竟眼下,巩、雒一带的羱族人与羝族人首先对成皋军展开了攻击,这就让魏国一方占据了道义的上风。
其实这说白了就是一种诱使对方先出手的诈术而已,而一旦那些三川部落果然敢对魏国动武,那么魏国这边也好心安理得地举起拳头,将对方一顿暴揍。
赵弘润是这样考虑的。
不过话说回来,成皋军遭到袭击,且押运“粮草”的三百辆粮车又被夺走,这使得成皋关的大将军朱亥亦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件事。
八月八日,成皋关正式对三川用兵。
其成皋军大将军朱亥一方面派人向大梁汇报此事,一方面遵从肃王赵弘润的调遣,派出五千步兵、一千骑兵,兵锋直指『巩』这座曾经的魏国古城。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率领两万商水军、一万两千余砀山军(非正式编制军士不计算在内),自鸦岭东侧启程,浩浩荡荡朝着『雒』这座同样是他们魏国建国初期的古城而去。
“两日内,给本王拿下雒!”
在出发前,赵弘润对商水军与砀山军下达了死命令。
没办法,毕竟羯角部落的二十余万大军已逼近巩、雒一带,若是没能在这支羯族人的大军抵达之前拿下雒城,魏军的处境就会变得相当艰难。
而对于赵弘润的这道死命令,砀山军大将军司马安欣然领命,居然亲自率领砀山军的骑兵营,与季鄢、乐逡两名将军一起,对雒地一带的羱、羝两族军队展开了速攻。
是的,只限于羱羝两族的军队,这是赵弘润对司马安的『限制』。
毕竟这位大将军的排外情绪实在太强烈,尤其是面对做出了背叛举动的雒地的三川部落,赵弘润生怕他再来一次不分老幼的屠杀。
至于如何区别军队与平民,赵弘润的解释非常简单:手持武器的三川之民,不降即杀!
砀山军的骑兵们,呼啸着脱离了本队。
而砀山军的两支步兵营,『战克营』与『攻拔营』,则由大将闻续与白方鸣二人率领,作为协护军,保护商水军将那些运载着可怕战争兵器的车队,缓缓朝雒城而去。
不得不说,自从在鸦岭峡见识过了这批由冶造局所研发的新式连弩后,砀山军对商水军的评价直线上升,当然了,这与商水军伏击那支羯族先遣骑兵,与他们砀山军携手合作也有关系。
总之,鸦岭峡一战过后,砀山军对商水军的态度明显和善了许多,这可能与他们大将军司马安的态度有关。
毕竟在赵弘润循序渐进的诱导下,司马安逐渐开始接受似乌兀、乌娜这样的羱族人,也逐渐不再对楚人出身的商水军报以成见,毕竟两者的确给予他砀山军不小的帮助。
而似赵弘润麾下三万余人突然变更撤退方向、朝着雒地而来的异常,亦引起了雒地一带羱族与羝族部落的警惕。
这不,前几日刚刚召开过族长会议的众部落族长,再次齐聚一堂,激烈讨论这支魏军的来意。
“(羱族语)魏军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羱族语)你是指,那些魏人已经得知我等投靠羯角部落?这……怎么可能?”
众部落族长们面面相觑。
要知道,他们商议得出协助羯角部落、将魏人赶出三川的这个决定,距今只不过寥寥两三日罢了。
这点时间,只够他们聚集本部落的部落战士,在巩、雒一带沿途的隘口布置营地防线,根本来不及按照计划的那样,去袭击砀山军与商水军的后方,怎么这两支魏**队就会得知了呢?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
因为他们少算了一个可能,那就是,魏人们并非是在他们决定协助羯角部落之后才察觉到此事,而是,魏人们一直在等,在等这件可能会发生的变故。
“(羱族语)会不会,那些魏人只是希望得到我们的帮助?”
一名羱族部落的族长抱持着侥幸的心理,猜测道。
而就在这时,毡帐外忽然闯入了一名他们的族人,对他们言道:“『纶氏』部落的头领谵丹刚才派人送来消息,他们在巩地南侧的山丘隘口击退了成皋关的一支运粮队伍,却发现粮车上所运的根本不是谷米,而是魏人用来喂马的糠皮。……谵丹头领提醒诸位族长,我们上当了,魏人不知从何已经得知了我方投靠羯角部落的消息,再过不久,多半连魏国的成皋关都会派出军队,讨伐我们。”
羝族『纶氏』部落的族长闻言目瞪口呆,毕竟那名叫做谵丹的中年人是他部落的头领,也是他下令其驻守在那片隘口的,他又岂会不知。
顿时间,毡帐内一片骚乱,因为在座的这些位族长逐渐开始意识到,那支“躲”在鸦岭东侧此番突然朝着他们雒地而来,究竟是出自什么原因了。
“(羱族语)魏人……魏人要打过来了!”
“(羱族语)该地的,羯角部落不是派了五千多名部落骑士追击那支魏军么?那些人呢?”
瞧着毡帐内那乱乱哄哄的场面,白羊部落的族长哈勒戈赫摇了摇头,用忠告的语气对在座的部落族长们说道:“诸位,难道你们还没看出来么?那支魏军……根本就不是因为见到羯角部落大军的强盛而退却,这是中原国家所推崇的兵法中的一招,『示敌以弱、骄其军心』,他们那是故意装出弱小的样子,目的,就是为了引诱你们做出投靠羯角部落的决定!”
说罢,他轻哼着讥讽道:“一旦魏军真的露出獠牙,你们以为单凭那区区五千余羯角部落的骑士,就能阻止那些魏军么?说不准,那五千人,早已埋骨在鸦岭峡了!”
“哈勒戈赫!”黑羊部落的族长拉比图闻言怒声呵斥道:“你也是羱族人,为何要助涨魏人的威风,灭我们族人的士气?”
哈勒戈赫冷冷地看了一眼拉比图,旋即对在座的众部落族长说道:“我只是希望诸位族长冷静地做出抉择,眼下还不晚,让战士们放下武器,打开雒城的城门,让魏军入内……”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黑羊部落的族长拉比图给打断了:“什么?放下武器?放魏军进入雒城?你这是要我们将头颈伸到魏军面前,叫他们砍下我们的头颅么?”
“魏军不会杀我们。”哈勒戈赫争辩道:“在合狩时,他们曾经帮助我白羊部落击退那些马贼,他们的目标只是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们的羯角部落而已。”
“你怎么能保证?难道你与魏国私通么?”拉比图质问道。
哈勒戈赫哑口无言,摇摇头叹息道:“我没有。我只是希望诸位能冷静地做出抉择,莫要招惹强大的魏国……魏国的国民,比我们羯、羱、羝三族人加起来还要多,多得多……”
“可是他们的军队,却没有我们的战士勇猛!”黑羊部落的族长拉比图再次打断了哈勒戈赫的话,一脸激奋地对在座的诸位族长说道:“诸位,那支魏人,区区四万不到,而我们这边,单单这雒地一带,就有不下于三万的战士,更何况,我们的友族,羯角部落正率领多达百万的战士来援助我们,我们一定可以击败魏人,将魏人赶回成皋关!……这是我们三川之人的土地,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我们可以决定那些魏人的生死!”
在座的诸位部落族长闻言面面相觑,良久,有一位羝族部落的族长询问拉比图道:“那……事到如今咱们要跟魏军打仗么?”
“打!为何不打?”只见黑羊部落的族长拉比图舔了舔嘴唇,冷笑说道:“咱们有羯角部落的百万战士做后盾,怕那魏军做什么?”
可能是听到『百万战士』这个词,在座的诸部落族长们逐渐显得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毕竟拉比图的那一番话,可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见此,白羊部落的族长哈勒戈赫失望地摇了摇头,在与立场相同的羝族『孟氏』部落族长以及另外两位族长对视了一眼后,站起身来说道:“既然诸位族长们执意要与魏军打仗,恕我们四个部落不能奉陪,我们已经私下商量过了,即日起,我们四个部落,迁出雒地。”
说着,羝族『孟氏』部落的族长等其余三位族长们亦站了起来,纷纷点头附和。
见此,黑羊部落的族长拉比图眼神一冷,不客气地冷哼道:“大敌当前,你们却要退缩么?”
“并非退缩,只是不想做无谓的战争,更不想让部落里的年轻人白白送死。”
黑羊部落的族长拉比图望了一眼在座的诸位族长们,在思忖了一番后说道:“好,你们四支部落,可以迁出雒地,但是,为了防止你们私通魏人,麻烦四位族长留在此地,作为人质。……四位放心,待等我们打败魏国的军队后,四位便可重获自由,到时候,四位无论想将部落迁往何地,我们都不会阻止。”
说着,他挥挥手,示意毡帐内的部落战士们将哈勒戈赫等四位族长用绳索绑了起来。
哈勒戈赫等人没有反抗,并且阻止了本部落企图动手解救他们的族人,随后,哈勒戈赫用严肃地口吻对在座的众部落族长们说道:“但愿诸位能打赢魏军,否则……”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任由那些部落战士将他们带到关押的地方去了。
同日,雒地阴戎聚集军队,准备对魏军用兵。(未完待续。)
大魏宫廷 第394章:砀山军的主场
鸦岭峡,距离雒地并不远,只有四十余里左右,因此,在八月八日的傍晚,砀山军的大将军司马安便率领骑兵营抵达了雒城,抵达了这座古老的、本属于他们魏国的城池。
若在以往,雒城四周遍布羱、羝部落的毡帐,毕竟雒城是魏国建国初期所筑造的城池,是数百年前的遗留物,其规模远远不如魏国近百年来所建造的城池,仅两里地方圆罢了,根本不足以容纳许多个羱族与羝族的部落。
因此,以往有许多个部落,他们的部落营地是搭建在雒城外的。
在平时,可以望见雒城四周遍布数之不清的羊群,那可都是以万为单位的羊群。并且,亦能时不时瞧见各部落的老人、女人、小孩们。
但是此时此刻,就司马安与砀山军骑兵们所看到的雒城,那已是一片肃杀之气,此地阴戎部落的老人、女人与小孩们,皆被安置在了城内,而城外,到处都是手持枪矛的身强力壮的部落年轻人。
“嘿!这帮人……果真反了!”
远远望见这一幕,司马安舔了舔嘴唇,一双虎目中仿佛酝酿着肉眼可见的浓重杀气。
“大将军。”
骑兵营的季鄢、乐逡两位将军策马靠了过来,其中,季鄢目视着远方城野的毡帐,皱眉说道:“依末将估计,这雒地的阴戎,人数恐怕不少,若是对方以骑兵居多的话,贸然进攻,恐怕不能收到成效。……不如等肃王殿下的大军到来,如何?”
司马安闻言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并非所有的阴戎部落,皆有充足的马匹。羯族人之所以有那么多的战马,是因为羯族在跟『北地』的胡人争抢地盘,从北地擅长饲养战马的胡人手中抢夺了大量的马匹,而三川的阴戎,虽然也饲养马匹,但数量并非很多,某估计,雒地这些阴戎手中的骑兵,最多也就三五千左右。……未尝不可一战。”
『若之事三五千的话……』
季鄢闻言逐渐放下心来,忽然,他好奇问道:“大将军如何对此地的阴戎如此了解?”
听闻此言,司马安吐了口浊气,表情不怎么自然地咂咂嘴解释道:“那『该死的匹夫』交给肃王殿下的三川地图中,详细记载了雒地阴戎的大致实力。”
『该死的匹夫……大将军指的是成皋关的朱亥大将军吧?』
季鄢、乐逡二人对视一眼,识趣地没有细问。
毕竟司马安与朱亥相互瞧不顺眼,这是砀山军与成皋军彼此心知肚明的『禁忌』。
“好了,不提那匹夫了。”
调整了一下心情,司马安沉声下令道:“叫士卒们做好准备,咱们……耍耍这帮外族人!”
“是!”
片刻后,两千五百左右砀山军骑兵,在司马安的率领下朝着雒地阴戎的部落营地冲去,而此时,阴戎部落营地的三川骑兵们,已然发现了这支魏国骑兵的到来,纷纷跨上战马,从营地内冲了出来。
期间,司马安估算了一下对方骑兵的数量,意外地发现,对方的骑兵人数远远少于他的估算,粗略估计约只有两千人左右。
『小看我们么?这群卑劣的脏狗!』
司马安眼神变得愈加冰冷,因为他可能,多半是对面的阴戎觉得对付他们这两千余魏国骑兵,根本不必派出更多的骑兵,只需出动相似数量的骑兵队伍就足够了。
而这,让司马安这位大将军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
只见他举起右手做了一个手势,瞬时间,两千余砀山军骑兵调转了方向,改朝北为朝东。
而见到这些魏国骑兵调转了方向,那两千余雒地阴戎骑兵,亦调整了方向,紧追过来。
不过奇怪的是,不知怎么,砀山军骑兵的战马速度,似乎并没有那两千余雒地阴戎骑兵的速度快,以至于两者的间距逐渐拉近,这不,有一些雒地阴戎骑兵已取出了长弓,准备射杀冲在前方的魏国骑兵了。
可就在这些雒地阴戎骑兵举着弓,正准备射箭却还未射箭的时候,砀山军骑兵的速度骤然提升,一下子就将双方的间距又拉长了一大截。
这个变故,让不少雒地阴戎骑兵为之愕然。
他们只好又收起长弓,驾驭着战马再次奋力向前追赶。
追着追着,前面的砀山军骑兵,速度又逐渐慢了下来。
追赶在后方的雒地阴戎骑兵们心说,这下子总是机会射箭了吧?
可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当他们举起长弓正准备射箭时,前面的砀山军骑兵,再一次骤然提升了速度。
反复几次,众雒地阴戎骑兵总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帮魏人,是在耍我们玩啊!
“(羱族语)该死的魏狗!他们在耍我们!”
“(羱族语)追上去,杀光他们!”
由于几次三番被砀山军的骑兵戏耍,那两千余雒地阴戎骑兵,早已是出奇的愤怒了。
“大将军,那帮人看样子是火冒三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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