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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对了,羝族人数百年前是羱族人与羯族人的奴隶……因此他们对羱族的王庭,始终是心存芥蒂的。』
“很好。”赵弘润点了点头。
听闻此言,白羊部落的族长哈勒戈赫微吐一口气,望了一眼那几位羝族部落族长。
他意识到,在眼前这位肃王殿下心中,他们这些族长的地位高低,恐怕是要发生变化了。
因为羯角的大军仍在部署着攻城的事项,因此,赵弘润与诸族长们回到了那顶充当帅帐的毡帐,针对城外羯族人的部署情况,对雒城的驻防做一些修改。
首先,因为羯角的军队似乎打算主攻西城墙的关系,赵弘润在原先『西城墙安置四千商水军』的基础上,再次增加了四千人,作为预备军,随时准备与城墙上的士卒轮换。
而西城墙作为主战场,当仁不让由商水军的大将伍忌来指挥。
其次,就是北城墙与南城墙。
此时在雒城的北郊与南郊,皆有一支羯族人的小股兵力驻扎在外,并且,南侧的羯族人小股兵力可能还暂时打赢了成皋军,赵弘润估计那兵力数量绝对不会少。
因此,哪怕羯角军队并未有对北城墙与南城墙发动攻势的迹象,赵弘润仍然在这两面城墙,部署了两千人与三千人的商水军。
其中,南城墙由商水军的副将翟璜担任守将,而北城墙,由商水军一位叫做『吕湛』的三千人将担任守将。
最后是东城墙,由于城外东郊并无羯角军队出没的迹象,因此,赵弘润只派了一位叫做『陈庶』的两千人将担任守将。
而除此以外,赵弘润将绝大多数商水军中的将领们,皆部署在西城墙上,由伍忌率领,毕竟西城墙这边才是主战场。
但是这样的部署,使得其他三面城墙的指挥力大大减弱,因此,赵弘润在权衡了许久后,打算让这些族长们去弥足。
“孟良族长、禄巴隆族长,本王希望两位族长能带一部分战士,协助南城墙与北城墙的商水军兵将,不知两位族长意下如何?”
『南、北城墙?羯角的军队不是攻西城墙么?』
孟良与禄巴隆对视一眼,没敢忤逆眼前这位肃王,行礼说道:“愿为肃王而战!”
而在此之后,赵弘润又将几个羝族部落部署在东城墙,而将绝大多数的羱族部落,部署在西城墙。
『肃王殿下,这是在有意地削弱羱族的部落,保留那些羝族的部落?』
从旁,担任监军的御史补官邱毓隐隐从赵弘润的战力部署中瞧出了些端倪。
其实事实上,白羊部落的族长哈勒戈赫亦有所察觉,但是很清楚前因后果的他,没敢说破此事,而是故作爽快地带头应了下来,希望能够以此化解眼前这位肃王心中的芥蒂。
而在做出这样的部署后,其实赵弘润还保留着整整五千的商水军。
这五千兵力,赵弘润暂时并不打算动用,因为他此刻仍然不是全部相信这些与他魏国结盟的部落,虽说歃血为盟是三川之民历来遵守的传统,但毕竟事有万一,万一这其中果真有哪个部落背叛呢?
因此,赵弘润要预留五千兵,等着对付背叛者。
哪怕事后证明他这是杞人忧天,预留五千体力充足的商水军士卒应付突发情况,也不会是什么坏事。
就在赵弘润针对前几日的部署做出临战前的最后调整时,有一名商水军士卒急匆匆地来到了毡帐,叩地抱拳禀告道:“启禀肃王,奉伍忌将军之令来请示肃王。……方才,城外羯角大军的率领者,羯角部落的族长在城下喊话,说是要与我军地位最高的统帅说话……”
“比塔图?”
“比塔图已经到了么?”
诸部落族长们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而此时,被打断了兵力部署的赵弘润,则无语地望了一眼那名前来传讯的商水军士卒。
『伍忌,他也太老实了吧?羯角人说要跟本王说话,他居然还真派人来请示啊?拜托,那是敌人诶!再说了,按照比塔图那狂妄的秉性,此番兵临城下,必然是为耀武扬威而来,本王去见他,这不是自寻没趣么?』
赵弘润心中一阵无语。
偏偏前来传讯的商水军士卒也是个奇葩,居然还问道:“肃王殿下,你去见那个羯角的首领么?”
赵弘润倍感无语地盯着这名传令兵半响,旋即没好气地说道:“叫他去死!”
那名传令兵挠挠头,回到伍忌身边,将赵弘润的原话重复给了后者。
茫然地眨着眼睛,伍忌思忖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那位肃王殿下口中的『他』,指的是在城外喊话的比塔图,而不是他伍忌。
而此时在雒城城外的西郊,正如赵弘润所猜想的那样,羯角部落的族长比塔图正一脸得意地驾马伫立于大军的前方,等着与雒城的“魏人最高统帅”见面。
毕竟此刻他已经得知,此番进军三川的魏军的“最高统帅”,恰恰正是当初在合狩时,曾“大言不惭”要率军踏平他羯角部落的魏国肃王,姬润。
正因为如此,比塔图才有意要与赵弘润在打仗前聊几句,灭一灭这个“狂妄的小子”的威风。
可是等了好一阵,也不见赵弘润登上城楼与他相见,他未免有些烦躁,遂再次喊话道:“城上的魏将,为何还不见你军主帅?……那个自号肃王的小子呢?不敢来见本族长么?”
伍忌在城墙上听得清楚,闻言环抱着胳膊,淡淡回道:“去死!这是我军肃王殿下的原话。……肃王,不屑见你!”
“……”本企图挫一挫赵弘润锐气的比塔图闻言气地面色铁青,重哼一声后拨马回到了本阵,随即抬手指向远方的雒城,似咆哮般吼道:“给我攻城!”
“呜呜——呜呜——呜呜——”
羯角这边,响起三声低沉的角笛,随即,漫山遍野的奴隶军,在羯角督军的威胁下,提着劣质的武器,朝着雒城涌去。
那密集的人头,仿佛就像是黑色的潮水般,怒涛汹涌地朝着雒城而去。
那些奴隶们并没有注意到,雒城城外西郊,遍布水洼,里面充斥着一种黑色的粘稠的液体。(未完待续。)





大魏宫廷 第417章:攻城
“(胡语)杀——!”
“(胡语)冲啊——!”
数以十几万计的羯族奴隶军团,他们嘶声力竭地大叫着,奋力迈动他们光着脚的双腿,尽可能快地冲向远处那座城池。
这些羯角的奴隶,面黄肌瘦、枯瘦如柴,或衣衫褴褛、脏污不堪,或衣不遮体、赤着胸膛,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防具,唯一可称作武器的,就只有他们手中那粗制滥造的长矛。
如果说那种在一根木棍上绑上一把短剑、甚至只是一截断刃的玩意,也可称之为长矛的话。
然而,这并不算是这些奴隶军最糟糕的武器。
更糟糕、更劣质的所谓『长矛』,其实只是一根一端削尖的木棍而已。
『就拿着这种玩意来打仗……不,来送死么?』
站在西城墙上代替赵弘润指挥战事的商水军大将伍忌,俊朗的面庞上两道剑眉逐渐凝了起来。
不得不说,自从归降了赵弘润、归降了魏国,在了解魏国国内那些军队与士卒后,商水军的军卒这才强烈地感受到,军队士卒,原来并不是战场上的消耗物。
是的,相比较他们故国(楚国)那些不将士卒当人看待的将军们,魏国的将军们,才有资格称之为统帅,才有资格称之为将军,因为魏国的将军们从来不用麾下士卒的性命去堆砌胜利。
正因为有了比较,商水军的士卒们对曾经统帅过他们的楚国将领们,无论是那些已死的或者还未死的,皆心生了浓浓的抵触与憎恨。
而如今,对面那些前赴后继前来送死——在商水军军卒看来的确如此——的羯角军的奴隶军团,商水军的士卒们难免被勾起了心中不好的回忆。
『原来不止我们曾经的故国才存在么?这种丑恶的,纯粹用人命堆砌胜利的战争方式……』
众多立于城墙上蓄势待发的商水军士卒们,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因为望着城外蜂拥而至的羯角奴隶,他们仿佛有种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的错觉。
不!
城外的羯角奴隶,处境比当初的他们还要恶劣。
至少当初他们在暘城君熊拓以及平舆君熊琥的统帅下时,虽然那时率领他们的楚国将领们也不拿他们当人看待,但最起码他们得到了像模像样的武器与皮甲。
虽然武器的刀刃锈迹斑斑,但至少还能砍下当时作为敌人的魏国士卒的脑海。
虽然作为防具的皮甲绝大多数感觉都快散架了,并不足以阻挡魏国的弓弩,但至少给了他们些许心安。
但是远处的那些羯族奴隶们,他们什么都没有。
“(楚国语)该死的羯族人!”
城墙上,一名商水军士卒忍不住用故乡的方言低声骂了一句,便恶狠狠地朝脚下的城墙吐了一口唾沫,来表示他此刻心中对羯族人的憎恶。
而附近,其余商水军的士卒们亦纷纷露出了憎恶的神色。
因为他们从那些羯族督军——姑且这么称呼,即那些用利刃与马鞭逼迫奴隶冲锋的羯族骑兵——的身形中,看到了曾经逼迫他们在战场上冒死冲锋的督战队士卒。
督战队,这可是楚**队的特色,他们一般由主将信任的心腹将领带队,在战场上有着处决任何一名逃兵的权利,是楚国底层士卒最憎恶的人。
而从那些负责监督奴隶的羯族骑兵身上,商水军士卒们看到了他们故**队中督战队的影子。
而这丑恶的一幕,让商水军的士卒们深感庆幸他们如今的身份:如今,他们是魏国的军队,这个国家,不会用像楚国、像羯族那样用麾下士兵生命堆砌胜利的方式来获取战争的胜利。
『……无风。』
伍忌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的云层,随即又望了一眼他们商水军的旗帜。
旗帜耷拉垂落,证明今日无风。
『天佑商水!』
出于楚人战前祈祷的习俗,伍忌在心中默默祷念了一句,随即,抬起手来,面无表情地下达了第一道将令。
“弓手听令,火箭预备!”
听闻此言,城墙上的商水军弓手们弯弓搭箭,将一支箭镞位置缠有羊绒线的箭矢对准了城外的郊野。
而同时,身旁的同泽,迅速用火把点燃了那枚箭矢箭镞位置的羊绒。
“放箭!”
“将军有令,放箭!”
“放箭!”
随着伍忌一声令下,城墙上负责传令的士卒们纷纷重复这道将令,将伍忌的命令传达给距离较远的商水军兵将。
“嗖——”
“嗖嗖嗖——”
并不整齐的一波火矢,从雒城西城墙****而去。
数量不多,仅仅数百支箭矢而已。
而面对着这数百支迎面而来的火矢,雒地西郊那些蜂拥涌向城墙的漫山遍野的羯族奴隶们,他们的冲锋的势头全然没有减缓的意思。
因为羯族人规定,在战场上退缩、后退、哪怕明明有力气奔跑却故意减缓脚步,皆视为逃奴,当场射杀。
因此,羯族奴隶们丝毫没敢减缓冲锋的势头,可能在他们看来,他们这些奴隶,有足足十余万,漫山遍野,遍布视线所及,魏军区区数百支火矢,又能起到什么效果?
可惜,他们猜错了。
对面商水军的士卒,他们射出火矢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射杀他们,只不过是为了点燃他们脚下,遍布大大小小水洼内的那些粘稠的、黑色的水液而已。
“嗖。”
一支箭镞燃烧着火焰的箭矢,其箭镞穿过两名羯族奴隶的间距,钉在他俩脚下的那黑色水洼里。
顿时间,只听熊地一声,水洼燃起火苗,旋即,火苗一边上窜一边迅速向四周蔓延,转眼间便形成了一片火海。
许多因为踏入过那些黑色水洼的羯族奴隶,纷纷嗖嗖地燃烧起来,惨嚎着倒在地上。
那种惨嚎声相当短促,因为那种黑色石液燃烧所产生的足足一千六百度的高温,已瞬间将他们烧成焦炭。
而同时,剧烈燃烧所释放的高温,扬起一股又一股热浪,将附近的奴隶们给活活烤死。
那种炎炙酷烈的热浪,哪怕隔着好一段距离,亦让城墙上商水军的士卒们一阵难受,浑身热地发汗。
『不愧是猛火油,何等强劲的威力!』
伍忌在心中暗赞了一句,旋即,目色黯然地望向那些火海中隐约可见的死尸。
“将军!”
伍忌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他转过头,望见一名士卒将一块湿哒哒的布递给了他。
“唔,多谢。”伍忌点点头,用这块湿布捂住了口鼻。
而放眼此刻城墙上,那些商水军士卒们,皆用各种各样浸透了水的布捂住了口鼻,有的是从他们铠甲内的衣服上撕下来的,有的是直接从城内部落索要来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些黑色的『猛火油』,即石油的原液,它在燃烧时非但会产生滚滚黑烟,更会释放出大量有剧毒的气体,虽然不至于闻到就毙命,但是会摧毁人的鼻腔、咽喉等器官,若长时间嗅闻,亦会导致死亡。
当然了,赵弘润并没有解释这么详细,他只是命令伍忌,必须让麾下的士卒用湿布捂住口鼻,保护人体呼吸系统。
没办法,不同于上次用投石车装载桶弹“轰炸”雒城,隔着约一里半的距离,这次的距离太近了,靠近城墙的火海一端,距离城墙仅仅不到一里地。
更糟糕的是,由于气流流动的习性,因城外郊野空旷无阻碍而雒城这边存在城墙的阻隔,因此,哪怕今日无风,那些石油剧烈燃烧而产生的滚滚浓烟,携带着剧毒气体,是隐隐向雒城这边飘散的。
而这,就是赵弘润这次战术中所没办法根除的弊端之一。
不过相比较而言,商水军由于准备充分,其实并没有大多的不适,只是双目有些干涩肿胀。
倒不是被那些产生的滚滚浓烟熏的,毕竟商水军所增筑的木墙,很有效地将其阻挡了大部分,关键在于浓烟中某种无色的、仿佛臭鸡蛋似的剧毒气味,即损害人体呼吸器官真正杀手。
至于那浓烟,只不过是黑色粉尘颗粒而已,若是收集起来,倒是制作『墨』的好材料,比魏国如今正在使用的墨,不知要黑纯多少。
而相比之下,城外那些毫无准备的羯族奴隶,可就伤亡惨重了。
或被火势烧死、或被高温烤死,或因为浓浓黑烟窒息而死,或因为吸入太多那种剧毒气体,脑袋发晕,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无助地等死。
仅仅这一下,羯角的奴隶军便死了足足四五千人,远远超过伍忌事先的估算。
计较原因,是羯角的奴隶彼此间太密集了,以至于当火势烧起来时,四周都是人,根本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这就是人海战术的弊端:士卒间的间距太过于紧密,因此几乎没有规避的可能性。
『按照肃王殿下的战术,羯族奴隶被那片火海分隔了……』
城墙上,伍忌虽然不忍城下那些羯角奴隶的惨状,但作为商水军大将的自觉,让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上的变化。
正如战争打响前所预测的,他商水军制造的那片火海,成功地将那绝对有十余万之众的羯族奴隶们,分割成了两部分:约两、三万的奴隶被夹在火海与雒城之间,而其余约十万左右的奴隶,则皆被阻挡在火海之外,不敢越雷池一步。
“传令下去,准备开城门!”
伍忌平静地下令道。(未完待续。)




大魏宫廷 第418章:白刃
这种时候,开城门做什么?
难道放城外那约两三万之数的羯族奴隶入城?
对的,这就是伍忌的目的。
什么?伍忌背叛赵弘润?
不不,这只是赵弘润所策划的战术而已,高效率杀死敌军的战术。
此时,城上城下仍在激战。
唔,说是激战,其实就是城上的商水军弓手单方面地射杀城外那些,不顾后路被截断、仍然疯狂朝着城墙攻过来的羯族奴隶而已。
“放箭!”
“第二队,放箭!”
在城墙上商水军士卒密集的箭矢攻击下,城外西郊那些羯族奴隶们在飞奔过程中,此起彼伏地栽倒在地,但是每有一名奴隶中箭栽倒在地,便有后续者弥补他的位置。
然而那名中箭栽倒在地的奴隶兵呢?
却活生生被其他奴隶兵践踏至死。
是的,由于『三棱箭镞』仅仅只运用在连弩的弩矢上,尚未普及一般规格的弓弩箭矢中,因此,此时商水军士卒们所射的箭矢,仍然只是『双翼箭镞』而已,只要并非射中要害,是不足以致命的。
但是,对于城外的羯族奴隶兵而言,倒下,就意味着死亡,因为身边其他的奴隶兵,绝不会因为你倒下了而从旁绕过,在羯族督军的恐吓下,他们会直接践踏过倒在地上的同伴的身体。
正因为如此,有些冲在队伍前头的奴隶兵,哪怕身中数箭,嘴角渗血,仍然咬紧牙关坚持着,仍旧继续朝前冲锋。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停下了,就会被后继的奴隶兵推倒在地,践踏至死。
“(楚国语)喂喂喂,这群家伙怎么回事?”
在城墙上,商水军的小卒央武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用他那听起来有些怪异的楚国方言,倍感不可思议地喃喃说道:“那群人难道就真的不怕死么?”
“将军不是说了,对方是羯角部落的奴隶兵,是羯角人逼迫他们在与我们厮杀,可能他们的家人都在羯角人的手里,因此,他们不敢反抗。”从旁,他的同伴乐豹古怪地望了一眼这位同伴。
与他跟李惠这种在商水县入伍的新兵不同,央武那可是从『魏楚战役』中活下来的老兵,经历过『鄢水之战』、『鄢水魏营之战』、『穆山之战』这三场让十六万楚军死地只剩下五万余人的惨烈战争,有时候乐豹实在不能想象,经历过那样三场惨败的央武,为何还能那样开朗、乐观,就跟个新兵似的。
忽然,乐豹注意到了另外一名同伴李惠,注意到他面色发白,正在瑟瑟发抖。
『会害怕……并不奇怪啊。』
望了一眼自己那死死捏着武器的右手,乐豹神色凝重地望着城外那距离城墙越来越近的奴隶兵。
他知道,区区不到两丈的城墙,不足以阻挡这些疯狂的奴隶兵,哪怕是他们刻意加固加高的木墙,在随着战争的进行恐怕也会被那些奴隶兵敲掉,然后一股脑地爬上城墙。
就在这时,央武提着一把剑走到两名同伴的身前,笑嘻嘻地说道:“别担心,咱们可是穿着『浚水军』的铠甲啊!……它会保佑我们的!”说着,他握拳锤了锤胸膛,锤地身上的士卒甲胄咣咣作响。
李惠闻言低头望了一眼身上那磨损地非常严重的旧甲胄,虽然破旧,但却意外地牢固,据说是用厚牛皮缝制而成的,并且关键位置还嵌着铁甲,比如胸口、后背、关节、裆部等等。
“很厉害么?魏国的浚水军……”
“啊。”央武舔了舔嘴唇,一脸憧憬地说道:“那可是单凭两万五千人,就轻松击败了熊琥所率领的六万士卒的军队啊,当时要不是肃王,咱们这些人早就被逼到河中,溺死在水里了……”说罢,他见李惠眼中露出恐惧之色,连忙摆摆手说道:“虽然听上去可怕,但只是针对敌人哦,我们投降肃王后,浚水军对我们意外地友善……砀山军完全不能比。”
显然,央武还是没有忘记前一阵子被砀山军的兵将们恐吓一事。
听闻此言,李惠小声说道:“其实仔细想想,砀山军也不是那么坏……”
“恶。”央武做了一个厌恶的鬼脸,随即,用拳头抵了抵李惠身上的甲胄,笑着说道:“总之,它会保护你的!”
就在这时,负责他们这段城墙的将领,千人将冉滕急步走了过来,挥手喝道:“敌至城下,所有持盾的士卒上前,其余人在后协助!”
听闻此言,三名小伙伴对视一眼,旋即,央武从地上拾起配置给他的一块铁盾,左手伸过盾牌后的绑带,将其固定在左手的小手臂处。
“嘁!真沉啊,不会是全都是用铁打造的吧?真难想象当初浚水军的步兵提着这玩意追杀了我们十几里地……”嘴里碎碎念了一阵,央武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右手的铁剑,同时,他压低声音说道:“别死了啊,阿豹、阿惠。”
“你在说谁呢?”乐豹轻哼一声,与李惠一起站在手持盾牌的央武身后,眼神死死盯着他们三人负责的那一块木墙与木墙之间的缝隙。
而此时,城下的奴隶兵们已经搭起了人梯,雒城那区区不到两丈高度的城墙,根本无法有效地阻挡奴隶兵的攀爬,这不,仅仅片刻工夫,便有不少奴隶兵踩着其他奴隶的肩膀,将脑袋伸到了城墙上。『注:再次提醒一下,文中的度量衡,皆采用肃氏新规。即,一丈约等于两米。所以,区区四米不到的城墙,如果有同伴帮忙,诸位书友也爬地上去。』
“来了!”
千人将冉滕嘴里迸发出一声怒吼:“不许后退!违令者就地处斩!……盾兵,堵上去!”
与其他手持铁盾的商水军士卒一样,央武手持盾牌堵住了面前木墙与木墙间那仅仅只有一人宽的间距。
但他并没有彻底用盾牌堵死,因为这样的话,就无法杀死敌人,因此,他只是用盾牌堵住了一半的空隙,故意留出另外一半来,方便他用手中的铁剑在那些企图爬上城墙的奴隶兵身上狠狠戳上一剑,然后把对方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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