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大将军误会了,孟大人的意思是,白天一万人,晚上一万人……”
“那也……”
赵弘润抬手打断了百里跋的话,笑着说道:“大将军别忘了,咱们营内有三万楚军的俘虏,白天的那一万人,至少能省下七八千……”
“给俘虏砍木的利器?”百里跋皱皱眉,提醒道:“恐生变故。”
“当然不给。……我军的将士负责砍树,由那些俘虏负责搬运,全程由浚水营的士卒看管,若有人趁机逃离或作乱……杀!”
“唔。”百里跋点了点头,说道:“似这般安排,倒是不错。”
说罢,他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赵弘润,心中有些好奇。
留着那三万楚军俘虏,莫非就是为了这个?总感觉,这位殿下还有别的意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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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一百零四章:阴招
夜幕降临的时候,原鄢陵县令裴瞻带领着一支车马队,姗姗来到了魏军的鄢水大营,带来了赵弘润急求的斧子、锯子、凿子、锤子、铲子、锄头等农作工具。
不夸张地,当从到过安陵一次的浚水营大将曹玠口中得知肃王赵弘润急需一批农作工具后,裴瞻几乎是搬空了安陵城内的农具。
毕竟这是那位肃王殿下的嘱咐,是那位一举全歼了楚六万先锋军的肃王殿下!
交割完那数量众多的农具后,负责押运的安陵武尉就自个带着人马回安陵去了,但是裴瞻却执意留了下来,因为他想看看,创造了一次奇迹的肃王,能否再次创造奇迹,打败楚暘城君熊拓的十万大军。
而在得到了这批及时运到的农具后,当夜,武尉陈适、王述、马彰三人便率领着万余的鄢陵兵到附近的林子里砍伐林木。
他们只负责砍伐,并不需要运输,因此,一夜下来,虽工作效率不如白天,但好歹也是砍了好一片林子。
待等到次日清晨的时候,陈适、王述、马彰三人便带着麾下鄢陵兵回营寨休息睡觉去了,由浚水营的射准营将军宫渊、与步兵一营的将军吴贲,接手了前者的任务。
与他们一同离营的,还有几近一万名楚军的俘虏。
这三者的分工很明确,由将军吴贲与其麾下五千步兵继续砍伐林木,至于他们砍伐下来的林木,以及昨日晚上由鄢陵兵砍伐下来的林木,皆由那几近一万名楚国俘虏负责搬运。
至于将军宫渊与他麾下射准营的弓弩手,则负责监督那一万名楚国俘虏。
为了震慑那一万名楚国俘虏,赵弘润将那两百辆战车也搬了出来。让他们协助宫渊将军监视那群俘虏。
果然,被战车屠杀怕了的楚国俘虏们,在瞧见那两百辆战车的时候一个个吓得面色发白,尽管他们昨晚上就听,今日他们要负责搬运被砍伐下来的林木。
也难怪,这些楚军着实被那种恐怖的战车给杀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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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第一百零五章:阳城君熊拓
洪德十六年十月二十三日,楚平舆君熊琥所率领的楚六万先锋军折戟于鄢陵,全军覆没。
此后大概三日左右,那些侥幸逃过鄢水的数百楚兵,终于千辛万苦地来到了『上蔡』。
上蔡,是古蔡国的遗址,同时也是如今魏国与楚国的一段边境地带。
因为魏、楚边境向来兵戈战事不断,因此,但凡是两国的边境地带,因此几乎没有两国的百姓居住,逗留在这种边境地带的,往往都是些强盗、山贼之流。
不过自从楚暘城君熊拓率领大军进驻了此地之后,这附近的强盗、山贼们,几乎都销声匿迹了。
自楚王正式对魏宣战之后,暘城君熊拓立即挥军进驻上蔡,兵出数路,命令麾下的熊氏贵族、以及寻常将领,迅速地攻打魏国的城池,并陆续攻克长平、辰陵、许县、商水、西华、临颍。
虽然魏国的地方县抚与武尉们率领城内军民死命抵挡,但终究无法抗拒楚国的军队,充其量不过是延缓了破城的时日而已。
这不,就在最近,有漯河之险的召陵城,在被楚国大军团团包围强攻了数日后,终于也被攻陷了。
召陵的陷落,意味着暘城君熊拓拔除了向前方进军的最后一颗钉子,他终于能够毫无顾忌地向北挥军,支援前线的先锋军,即平舆君熊琥。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前线的数百名战败而归的溃兵,竟向他传达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平舆君熊琥战败,几近全军覆没。
“怎么会?!”
在召见那些溃兵的过程中,听说了这个骇人消息的暘城君熊拓失态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而其余在帅帐内旁听的将领们亦是大为震惊。
要知道,平舆君熊琥手中可是握着六万大军啊,而魏国的鄢陵城才有多少守兵?
“鄢陵有支援至,诱骗我军渡鄢陵,并伏击了熊琥大人。”
说着,那几名被召见的溃兵详细地将他们所知的情况告诉了暘城君熊拓,只听得后者频频皱眉,半响也没有开口。
良久,暘城君熊拓这才犹豫地问道:“熊琥呢?”
那几名溃兵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禀道:“当时魏军占据了浮桥,将我军兵士逼下鄢水,熊琥大人混在军中,或可能被俘,或……”
他没有说下去,但帐内众人却能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或被俘,或已战死……么?』
暘城君熊拓倦怠地揉了揉眉骨,不由地长吁短叹起来。
要知道,平舆君熊琥乃暘城君熊拓的堂兄,二人岁数相差无几,区别仅在于,熊拓乃当今楚王的儿子,熊氏一族的王族血脉,而熊琥则是旁支,属于公族。
如果用魏国的称呼来解释,相当于皇子与世子的关系。
但是因为两人年纪相仿、又是从小玩到大,因此平舆君熊琥一向鼎力支持暘城君熊拓,协助他在楚国扩大影响力,希望他日后成为楚国的王。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听说平舆兄熊琥或面临不测,暘城君熊拓不由地感到一阵揪心。
帐内,有一名将领见到熊拓这幅表情,连忙安慰道:“公子,熊琥大人吉人天相,多半只是不幸被魏军所俘,未见得……唔,未见得就真的那样了……”
“但愿如此吧。”暘城君熊拓微微叹了口气,旋即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许多:“不过,熊琥战败,某还真是没有想到……哼!来人,传某的命令,召西平的宰父(亘)、商水的子车(鱼),还有召陵的连璧,挥军北上,汇军于……鄢水!”
他口中的宰父亘、子车鱼、连璧,乃他暘城君熊拓麾下的三员大将。
“是!”
下达总进兵的帅令之后,暘城君熊拓又下达了对本军的命令:全军开拔!
此后两三日内,上蔡、西平、商水、召陵,屯扎在这四个已被楚国所攻占地域内的四支军队,共同挥军往北,兵锋直指鄢水。
而在进兵的过程中,暘城君熊拓诧异地发现,打败了平舆君熊琥六万先锋大军的魏军,似乎并没有趁势收复失地的迹象。
这不,从宰父亘、子车鱼、连璧这三位大将陆续传来的进兵消息中,暘城君熊拓并没有听说他们有遭遇南进的魏国大军,这让他有些纳闷。
毕竟按理来说,鄢水附近的魏国大军一鼓作气全歼了平舆君熊琥的大军,理当趁着军中士卒士气正旺,顺势收复他们魏国失陷的城池才对,怎么丝毫不见其向南进兵的消息呢?
当然,这里指的是魏国的大军,至于小股兵力,暘城君熊拓也晓得最近有不少魏国的骑兵队,不知死活,无休止地骚扰他们。
那些魏国的骑兵队以大概数百人为队伍,跟老鼠一样流窜在被楚军占领的地域内,不厌其烦地骚扰楚国的分散兵力。碰到小股楚兵便吃掉,而若是碰到数量众多的楚军,则果断地后撤,不给楚军反击的机会。
更头疼的是,这帮魏国骑兵根本不跟楚国的军队打近战,往往都是在远处放一波弓箭,然后也根本不理睬楚军士卒伤亡多少,只要楚军暴露反击的迹象,这伙人便立马撤退,撤退到一箭之地边缘,再放一波箭矢。
反复如此。
拜这种耍赖到几近无耻的战术所赐,无论是暘城君熊拓还是他麾下那三位将军宰父亘、子车鱼、连璧,如今都不敢再放出小股兵力去追击他们。
毕竟起初他们并不是很重视这些骑兵,因此,见对方一支骑兵的人数仅数百人,于是就随便派出了千余人的步兵去追击,可没想到,结果那千余的楚国步兵被那仅仅数百人的魏国骑兵吃得连骨头都啃干净了,几乎没有能逃脱的楚兵。
弄到最后,楚军只能派出数倍兵力的小部队去追击,可即便如此,那些魏国的骑兵仍能在有效用弓弩杀死了一部分楚兵的情况下,从容撤退。
事实上,这还算是好的。
要命的是,那些魏国骑兵有时分散行动,有时也会联合起来,这不,就在昨日,楚军的一支输运粮草的队伍被这帮人袭击了,负责运粮的三千楚兵全军覆没,车队上的粮草也全部都被焚烧。
当时暘城君熊拓这才意识到,魏国派出的那些骑兵,恐怕人数至少得有三四千。
“何等卑鄙无耻的战术!”
当时听到粮草队伍被袭的消息后,暘城君熊拓气地火冒三丈。
因为在他印象中,骑兵的作用无非就是在战场上排列成队伍,然后一齐冲锋冲击对方军队的防线,没想到,骑兵的作用竟然如此恶心人。
『早知如此,我也应该组建一支骑兵……』
望着那络绎不绝送到自己手中的遇袭战报,暘城君熊拓心中很是懊恼。
他恨不得此刻自己手中也有一支骑兵,但遗憾的是,楚国地处大江以南,并无出产战马的地方,而军中那些给将领们代步的战马,也是跟楚国西边的『巴国』交换得来的,不比韩、魏两国自己培育战马。
要知道,巴国给予暘城君熊拓的战马价格,那是相当昂贵的,昂贵到组建一支五千人骑兵所需要的花费,仅战马这一项便可拉起一支数万人的军队。
也难怪,毕竟在楚国,士卒是相当不值钱的消耗物,每回打仗前暘城君只要给予一定的“安家费”,楚国境内那些全家连饭都吃不饱的平民们,自会有大批的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取那笔钱财,一笔在他们眼中弥足珍贵而在暘城君熊拓眼中则微不足道的钱。
正是因为楚国人命低贱,因此楚国的王公贵族们,都习惯了战前征召领地内的平民打仗。
给这些平民一把武器、一件皮甲,这个可以。但若是花费巨大组建一支骑兵,想来并没有几个贵族领主愿意掏出这笔钱。
毕竟在众多的楚国贵族领主们眼中,战功就是用人命堆出来的,而他们自己,只要坐在后方坐享其成就行,与那些人相比,暘城君熊拓要好得多,至少他在领地内组建了正式的常备步兵,像其他国家一样按时发放军饷,不比某些楚国贵族领主们,宁可将大笔的钱花费在奢华无度的享受上,也不愿意拿这些钱组建正式的军队。
『看来这场仗后,说什么也要与巴国交易些战马,组建一支骑兵,否则……否则当真太被动了。』
在被魏国骑兵无休止地骚扰了数日后,楚暘城君熊拓下定了决心。
当然,被动归被动,但他也不是就任由魏国的骑兵肆意骚扰,在经过了数日的观察后,他也做出了应对。
很简单,就是命令麾下的军队无视那些魏国骑兵的挑衅,不允许私自派出小股兵力追击。
这样一来,魏将曹玠所率领的浚水营骑兵,他们所能起到的威胁便大大减低了。
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也只是一支五千人左右的骑兵,而此时陆续已与那三名将军汇合的暘城君熊拓,其大军已超过六万,并且据估计最终兵力至少在八万以上。
因此,曹玠说什么也不敢真的冲击这支八万人的大军,因为那跟找死没有丝毫区别。
至于曹玠与他麾下的骑兵队,趁着楚军赶往鄢水的期间在旁远射,这些损失暘城君熊拓根本不放在心上。
六万大军抱成一团,平时多加警惕,哪怕魏国的军队仍能凭借远射杀死一些楚兵,但这效果显然也是微乎其微。
唯独一点,暘城君熊拓至今还未想到对策。
那就是粮道,即粮草的输运路线。
在这一方面,曹玠所率领的五千浚水营骑兵,俨然已成为楚军的心头大患。(未完待续。)
大魏宫廷 第一百零六章:阳城君熊拓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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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水营大将军百里跋的估算果然是精确,待等到十月二十九日的时候,暘城君熊拓便率领着多达八万的大军抵达了鄢水附近。
而临近鄢水的时候,由于不清楚前方的情况,暘城君熊拓并命令全军缓行,并派人去探查前面的情况。
没想到归来的斥候竟说,魏国的军队只是缩在其大营内,不见动静。
听说这个消息,暘城君熊拓显然是愣住了。
因为天底下从来没有一支军队在打了大胜仗后会做出如此“不思进取”的消极举措。
按理来说,魏国的军队不应该是顺势收复失地么?
暘城君熊拓皱了皱眉,似魏军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举措,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而在旁,大将宰父亘听到斥候的回报后目中精光一闪,沉声提醒道:“公子,这支魏军……有很高明的将帅啊!”
“毕竟是打赢了熊琥的军队嘛……”暘城君熊拓微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骨。
是的,他很头疼。
因为面前那军魏国的应对,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他原以为前面的那支魏军会选择向南推进,顺势收复失地,而这样一来,他熊拓便能凭借兵力数量上的绝对优势,碾压对方。
可没想到,对方整整六日都没有动静。
这意味是什么?
这显然意味着对方花了六日的工夫来巩固防线、加强营寨的防御力。
很明显,对面的魏军也是考虑到凭他们的兵力不足以击败他暘城君熊拓的大军,因此放弃了主动出击、顺势收复失地,转为固守。
不可否认,这是相当聪明的做法。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得到了那样的大胜后,仍能保持冷静,冷静地分析双方的胜败几率,而不是盲目而狂妄地觉得,他们既然能全歼六万楚先锋军,便自然也能打败暘城君熊拓的近十万大军。
『棘手!相当棘手!』
皱眉思忖了片刻,暘城君熊拓驾驭着战马缓缓上前,口中说道:“宰父、子车,你二人随某到前面瞧瞧究竟,叫连璧掌军。”
“是。”
命令下达,八万余楚军原地歇息待命,而暘城君熊拓则带着大将宰父亘、子车鱼二人,并十余骑的亲卫,朝着魏军的鄢水大营而去。
策马奔了一阵路,暘城君熊拓隐约可以瞧见魏军的鄢水大营。
见此,他四下望了望,瞧见前面有一处山岗,于是便与众人下了马,登上了这座被当地人称之为郝岗的土丘,登高眺望远处的魏国鄢水大营。
“嘶……”
站在山岗上眯着眼睛仔细瞅着远处的魏军鄢水大营,一瞧之下,惊地他倒抽一口凉气。
在他眼中,对面的魏军鄢水大营,当真只是一座军营?
那根本就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
只见在魏军鄢水大营的外围,一根根长枪斜着固定在地上,密密麻麻。而再往上一些,那军营的木墙上,竟然嵌着冲外的刀刃,这些鬼东西的存在,使得整个鄢水大营在远处观瞧时就像一只刺猬。
无从下口!
『好家伙……』
尽管暘城君熊拓已有所心理准备,却仍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只不过六天的工夫,魏军竟然筑造了这么一个吓人的鬼东西?……唔,不对。』
思忖了片刻,暘城君熊拓惆怅地说道:“看来,熊琥非但战败,就连大营也被夺了……”
宰父亘与子车鱼二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的确,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解释魏军如何能在短短六日内造出这么一个堪称堡垒般的军营。
“这场仗,恐怕不好打……”
宰父亘皱眉嘀咕道。
可不是不好打么,在这种全副武装简直跟刺猬似的坚固堡垒面前,楚军的步兵即便人多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他们甚至没有机会攀登魏国这座军营的营墙。
攀登?
攀登什么?难道是攀登那仿佛刀山一般的营墙?
手攀利刃,脚踩利刃,从那满是利刃的营墙上翻过去?
楚国的步兵根本连营寨的木墙都无法靠近啊!
真当营寨外围的那些密集的“枪林”是摆设?真当营寨内的魏国弓弩手是死人?
“何等卑鄙无耻的防御啊……”
暘城君熊拓神色复杂的喃喃自语道,因为从远处那座堪称堡垒的魏营身上,他仿佛嗅到了与那支运用着同样卑鄙无耻战术的骑兵极为相似的味道。
他心中有种强烈的猜测:主张筑造这座堡垒的家伙,与想出以魏国骑兵那种卑鄙无耻战术的人,那绝对是同一个人!
“你二人怎么看?”熊拓问身边的宰父亘与子车鱼道。
宰父亘皱眉说道:“尽管这座魏营无险可守,可……可是似这种刺猬一般的堡垒,某以为,若我军强行攻打,死伤惨重暂且不论……”他摇了摇头,接上了后半句未说完的话:“未见得能攻下!”
在他说完后,大将子车鱼亦皱眉接口道:“某也不建议公子强攻此营。……魏军分明是早有准备,知晓我军会来,因此造了这么个……恕某真不知该如何形容。唔,奢侈……奢侈的堡垒。”
『奢侈……』
熊拓苦笑着点了点头。
可不是奢侈嘛,要知道仅他们眺望得到的魏营的木墙与外围,那些刀剑与长枪,就足以武装一支数万人的军队。
天底下绝不会有第二支军队,会如此奢侈,为了建造一座堡垒而将数万人的兵器投入进去。
而对面的魏军偏偏就这么做了,因为他们全歼了楚国六万先锋军,收缴了成山的武器与甲胄,因此,才会毫不心疼地将那些武器以这种糟蹋般的方式投入使用。
而让暘城君熊拓等人感到一阵胸闷的是,他们显然也猜到了这些武器的曾经归属。
『打?或者不打?』
两个截然相反的考虑在熊拓心头久久盘旋,僵持不下。
在他看来,面对着这种简直堪称武装到牙齿的堡垒,恐怕天底下任何一名将领都会感到无力。
可以的话,他真心不想面对这种“怪物”。
但是他不能够。
首先,倘若他的堂兄平舆君熊琥还活着的话,那么十有八九就被关押在这座魏营里面,作为俘虏,二人多年的深厚感情,使他不能袖手旁观、视而不见。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楚军不能无视这座军营的存在,绕过这座军营去袭击它背后的魏国城池。
要知道,自楚王对魏宣战,并且他暘城君熊拓攻占魏国城池,至今已有快三个月,可想而知,再往北的魏国城池,必定已做好了遭到攻打的准备,随着战线继续往北扩展,到时候个把月攻不下一座魏国城池,这在历史上是常见的事。
毕竟人家已有所准备了嘛。
这跟他暘城君熊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魏国六座城池是截然不同的。
更何况眼下已经是冬季,尽管还未下雪但天气却迅速降温,这个时候孤军直捣魏国的腹地,无视这座魏营的存在,到时候魏国行竖壁清野之策,再使这座魏营的魏兵断他熊拓的归路,别说八万人,就算是八十万人恐怕也得冻死、饿死在异国他乡。
因此,这座魏营必须拔除,只有这样,熊拓才能放心地继续将战线向北推进。
似这种步步为营的战略,才是最为稳妥的。
可要说打……说实话熊拓还真没有什么把握,原因就在于,面前那座魏营实在是太恐怖、太吓人了。
以至于他还真没有万全的把握攻克这座魏营。
“罢了,先回去吧。”
在亲眼目睹了己方军势即将面对的敌人后,暘城君熊拓一行人便原路返回,返回了大军的所在。
当日,熊拓下令大军在一个被遗弃的魏国村子的废墟屯扎,同时命令麾下的士卒们就近砍伐林木建造营寨。
没办法,因为魏军鄢水大营附近的林子都被魏兵们砍光了,光秃秃地一大片空旷地,视野好得不得了。
因此,熊拓只能在二十里外的那片魏国村子的附近建造营寨。
在建造营寨的过程中,楚兵们倒是希望能在村子里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但是很遗憾,也不晓这里究竟是被平舆君熊琥的军队占领过,还是魏国的军队提前清理过一回,总之,整座村子被一把火焚烧殆尽,别说茅草屋,就连一堵完整的墙壁都没有留下。
做得这么彻底,显然是魏国军队的可能性要大过平舆君熊琥,或者说,平舆君熊琥的军队来过一回,杀死了村民,抢走了有用的东西。而随后,魏国的军队又来了一回,索性一把火将这个空村子给烧了,一堵完整的墙也没有留给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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