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撩完想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桂花酒
“明珠既然被人买下,应大人何必念念不忘,还是放手吧。”
“若是别的东西也就罢了,偏偏下官实在对这颗明珠喜欢的紧,但求那人相让,下官愿倾其所有。”
紧紧盯着对面淡泊出尘的人,薄chún动了动,又道:“只要那人开得出条件,下官一定为他办到。”
兰子卿叹了口气。
“应大人愿付出所有,殊不知这颗珠子对买珠人来说也是所有,那个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宝物,如何会让。”
应玄脸色冷下,道:“听兰相此言,下官岂非得珠无望。”
兰子卿:“天下珍宝何其多,应大人何必执着于此。”
应玄:“下官倒想问一问那个买珠人,为何如此执着,不肯放手。”
兰子卿:“应大人这是何意。”
应玄嘴角往上扬了扬,眼底流动桀骜的光芒。
“来日方长,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兰子卿面色一惊,“应大人此话,是要争抢到底了。”
“那个人若有本事,何惧人抢。”
兰子卿默了默,片刻后,泰然一笑,倒了一杯茶,端起。
“本相便以茶代酒,祝应大人马到成功。”
杯与杯碰撞,发出“铛”的一声冷响。
目光相对,彼此都是冰冷凌厉的视线。
看不见的火花在空气中激烈jiāo错。
“本相先行一步,应大人自便。”
“下官恭送。”
夙丹宸先回了房,百无聊赖的坐在桌旁,拨弄着灯芯。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出了门,走了两步,来到隔壁的东厢第二间。
他心里疑窦丛生,急需找人问个明白。
“进来。”
刚敲完门,里面便有了回复。
夙丹宸开门进去,兰子卿正坐在桌旁,优雅的提着茶壶,慢条斯理地倒完一杯,又移到另一杯。
看形势,是料定了他会来。
兰子卿抬眸看他,chún边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眸中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隐有蛰雷暗伏。
山雨yu来之势。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子卿你休息了。”
夙丹宸走到一半,借着桌上一盏油灯看清他此刻诡谲的面容后,心惊胆战,忙往身后逃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一次见到子卿
这副样子,自己差点被子卿……
那晚的记忆窜上心头,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手刚摸上门,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殿下不该给臣一个解释?”
他愣了愣,不解的回过头,正撞见一张放大的如玉容颜,眯了眸,冷冷注视自己。
好……好可怕的眼神。
夙丹宸吓得往后缩了缩,讪讪笑了笑。
“子卿……你、你在说些什么,什么解释,我怎么听不懂。”
兰子卿yin沉着脸,抬起他受伤的手,冷了声。
“殿下为别的男子受伤,可曾想过臣的感受。”
闻言,夙丹宸松了口气。
原来子卿是在气这个。
“应大人有难,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嘛。”
“所以殿下便置自身不顾,置臣不顾?”
兰子卿怒容不减。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不是好好的。”
他此刻离兰子卿不到一肩之距,伸手便搂了他的腰,将人揽入自己怀中,低头啄了一口柔软的chún,柔声道:“别生气了,我认错好不好?”
兰子卿被他这样一哄,怒气稍褪,“这件事臣可以不计较,不过殿下和应大人之间,总该给臣一句解释。”
想起应玄那番夺宝的话,墨眸沉了沉,缕缕寒气从面容透出。
夙丹宸瞪大了桃花眼,满是不解之色。
自己同应大人之间,有什么好解释的?
眨了眨无辜的桃花眼。
“我同应大人只是朋友,子卿你多心了。”
兰子卿沉沉盯着他半响,换了个方式,道:“殿下和应大夫素无jiāo情,为何短短几日之间,便成了朋友?殿下和他究竟是如何成为朋友?前几日殿下同他又都做了些什么?”
“这……”
兰子卿一连三问,直问的夙丹宸喘不上气来。
他有些不满。
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还要向别人一五一十地汇报?
兰子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菱chún紧紧抿了抿,半响才道:“罢了,殿下不愿说,臣亦不强求。”
夙丹宸重又笑开,收紧了手臂,抱得更紧。
“子卿,我同应大人真的没有什么,你相信我。”
“臣相信。”
深不见底的墨眸中,一点一点显出柔情,像漆黑的深林里,突然生出一束火光。
顾盼生辉,含情脉脉。
“殿下,臣喜欢你。”
夙丹宸一听,脸色微红,“唔,我知道。”
兰子卿仍是深情款款的模样,放柔了声音,轻轻道:“殿下,你也说一句喜欢,可好?”
话中,绵延不尽的期待。
夙丹宸怔住。
突然记起,两人jiāo往至今,他还从未对子卿说过喜欢二字。
不就是一句喜欢,子卿想听,说与他听便是了。
偏偏,话到chún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自己同子卿已经是情人关系,自己也的的确确是喜欢子卿的。
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喜欢”二字,硬生生卡在喉咙口,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难以言说。
夙丹宸偏过脸,目光闪躲一旁。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兰子卿目光一沉。
“殿下,说你喜欢臣。”
扳过他的脸,迫使他正视自己。
夙丹宸的目光刚刚触及到兰子卿面色时,便震住了。
这是怎样复杂的面容。
期待,隐怒,害怕。
混作一团,碎成眸底一片深沉喑哑的光。
兰子卿便是用这样又深又沉的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静静地等待他开口。
反观夙丹宸,犹在愣怔中。
空气,沉默安静至极。
兰子卿等了又等,见他半响无言,终于冷了脸色。
被应玄勾出的强烈不安,一忍再忍的怒气,冲昏头脑的妒火。
汇成一脉。
终于在此刻,bào风骤雨般bào发。
。
“殿下不肯说,没有关系,臣做便是了。”
夙丹宸尚在愣怔之中,整个人突然受重力一带,向前趔趄了几步,被兰子卿推到在床。
刚撑起身体,又被人重重按下。
“你、你要做什么?”
压在身上的人满目yin沉、面容扭曲,再不复平日柔情似水的模样。
“臣只是想同殿下,做情人之间该做的事情。”
满室风bào,山雨倾来。
第39章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子卿,你别样,你的脸色好吓人。”
夙丹宸挣扎着起身,又被人重重压制住。
兰子卿一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手往下探去,缓缓抽出他袍间的腰带。
“殿下若是不喜,只管推开臣便是。”
拉过那双温厚的手,举过头顶,拿抽出来的腰带绑在床头。
用力时,小心巧妙地避开了他手掌上的伤。
见他挣扎不断,淡淡跟上一句,“殿
下若挣开它,你我之间
殿下,撩完想跑? 第 28 章
,到此为止。”
夙丹宸怔了怔,盯着他瞧。
那张柔美的面容既复杂又淡漠,目光像是在看他,又像是落在远方,白雾蒙蒙,茫然落寞。
瞧来,实在令人心疼。
他咬了咬chún,却也不敢再动。
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
兰子卿这才脸色好转,一面伸手一颗一颗解开他衣前的云扣,一面缓缓道:“殿下既不拒绝,臣便当殿下是喜欢的。”
夙丹宸一阵气苦。
“子卿,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夙丹宸瞧着眸子越眯越危险的兰子卿,不由地胆颤起来。
兰子卿嗤笑一声,轻轻拨开最后一颗云扣。
一片洁白结实的xiōng膛露出。
多年习武的阳刚与养尊处优的细嫩完美相融,以至于他的xiōng膛既不同于文人的柔弱,又区别于武夫过分的刚硬。
兰子卿眸色转深,心口鼓噪地厉害。
“殿下,你的身体好美。”
喃喃失神地贴近身下人光luo的肌肤,眉目间尽是痴狂。
尘封二十八载的yu望,蠢蠢yu动,再不能抑。
人非草木,孰能无yu。
只是他天生断袖,又生xing淡泊,故而一直清心寡yu,二十八载不曾行过周礼。
直至,这个人的出现。
三年前他新登相位,在玉龙阶上,初逢那人。
彼时,夙丹宸站在阶下,一身月白蟒袍,手提一盒月饼,漫不经心地抬眼望他。
那双晶亮无辜的桃花眼遥遥一望,便惹得他失了心,丢了魂。
整整三年,魂牵梦萦。
明知他二人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深堑,
却在他找上门来时,硬狠不下心肠,赶他出门。
后来,更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好不容易拥有他之后,心却并未因此得到满足。
相反,深埋体内的yu望日渐高涨,愈演愈烈。
不够!
远远不够!
他渴望了这么久,思念了这么久,怎么能只做他口头上的情人。
他要的,是完完整整的他!
夙丹宸被他眼底的疯狂吓住。
“子卿……你、你怎么了。”
兰子卿抬头望他,眸眼深得发沉。
“殿下,臣想要你。”
夙丹宸大脑一片空白。
不久前他“无意”中得知男子与男子若要欢好,是要一人为下,强做女子……
不不不。
这对男子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他吞了吞口水,难以置信又一脸惊恐地问:“你要我像女子一样躺在你身下?”
兰子卿“呵”地一笑,修长的手在他xiōng前打转,浓密的睫羽垂下,轻轻道:“臣岂敢。”
低下身,chún凑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臣愿以身侍奉殿下,还望殿下不弃。”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如同浸染过□□的水流淌过肌肤。
撩拨至极。
夙丹宸被他话语惊住,一时没了反应。
那股又热又柔的水流连过颈窝,沿着左边的肌肤向下蔓延,最后流淌到xiōng前突起处,轻轻打旋。
身体猛然绷紧。
“子卿,你快放开我。”
一边说,一边不断地挣扎。
兰子卿摇摇头,chún角勾出一个难以形容的弧度,睫羽半垂,轻轻道:“臣对殿下一片痴心,还望殿下垂怜,赐臣□□愉。”
言罢,用膝盖分开他的腿,抬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袍。
夙丹宸明白过来他要做的事,心中慌乱不已,连忙嚷道:“你不是说过会等到我完全接受男子的那一天?”
兰子卿顿了顿,轻轻嗤笑。
“臣只怕要食言了。”
“子卿……唔……”
要害被人握住。
“放开……呜……”
夙丹宸知道他心意已决,自己是无法说服他了,不得已之下,用内力挣开了绑住双手的腰带,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便扣住了他放肆的手。
“子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如玉容颜变得苍白。
“臣说过,殿下若是挣开它,你我之间,到此为止。”
夙丹宸一愣,反应过来后怒火丛生,将人推到墙边,不待他有所反应,倾身便狠狠吻住了那张冰凉的chún。
那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他单方面的啃咬。
淡淡的血腥味飘入两个人的chún齿中。
兰子卿像是感受不到痛楚般,由着他胡来,眉目好一阵失神。
夙丹宸盯着他出血的chún瓣,磨着牙恨恨道:“你再敢说一遍到此为止,我就再咬你一口。”
兰子卿豁然抬眸,清雅的面容瞬间光彩起来,整个人好像突然活过来一般。
“殿下,是臣错了。”
他眸中发出某种强烈地光芒,便是在暗色中,也可窥其光华。
“子卿,因为我没有同你说喜欢,所以你生气了吗?”
夙丹宸睁着湿漉漉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今夜格外反常的人。
兰子卿叹了口气,轻轻摇头,“臣不是生气,是害怕。”
“你怕什么?我不是已经同你在一起了。”
“殿下虽然已经同臣在一起,但是喜欢的话不肯说,情人间的事情也不肯做。如此这般,怎不叫臣患得患失。”
兰子卿苦笑道。
夙丹宸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愧疚起来,chún动了动,嗫嗫喏喏:“我……我只是……”
“臣明白,殿下并非断袖,一时难以适应男子,是臣cāo之过急了。”
兰子卿善解人意地接过话。
夙丹宸咬了咬chún,“子卿,你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接受男子。”
兰子卿将他黑柔的发丝缠在手中,绕了几圈,睫羽低垂,掩了墨眸里的情愫,隔了半响后,松开发丝,满目柔情地注视着他。
“臣只望殿下能给臣一个誓言,也好安了臣的心。”
夙丹宸被他眼底希翼的光芒震住,一连串打趣的话生生噎住,誓言不自觉脱口而出。
“皇天可鉴,我夙丹宸在此立誓,今生今世绝不背弃兰子卿。”
兰子卿闭了闭眼,温热的泪光沾染睫羽,开口轻轻喃道:“二十三个字。”
“什么?”
“殿下这二十三个字,已刻入臣的骨血。”
兰子卿望着他,墨眸深深沉沉,好似蕴藏了无尽的情意。
夙丹宸回想了一遍,方才自己所说之言,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三个字。
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子卿,你……为什么喜欢我?”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想问的。
他既没有为他做过些什么,又不像他那样冰雪聪明,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兰子卿拉过薄被将他围了个严实,而后拨开他额前一缕碎发,眸子沉了沉,缓缓笑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夙丹宸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心口一阵鼓跳。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兰子卿chún边透出一抹轻柔的笑意。
“三年前。”
“三年前?”
夙丹宸大吃一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子卿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自己。
可是……
“三年前不正是你初登相位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候我俩并无jiāo情,连面也没见过多少次。”
“你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喜欢上我?”
“难道你对我一见钟情?”
摸了摸自己的脸,越想越觉得可能。
兰子卿被他此刻的模样逗笑,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顺着他的话,半真半假道:“是是是,臣对殿下一见钟情,见过一面后,便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夙丹宸一阵得意。
得意过后,又想到了什么似得,忙问:“你这样喜欢我,若是我没有喜欢上你,那你该怎么办?”
兰子卿笑了笑,目光停在远处:“那臣只好强求了。”
威胁也好,禁锢也罢。
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将这个人留在身边。
夙丹宸被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狠绝吓住。
兰子卿似乎察觉到他的变化,面容柔了下来,目光盈盈。
“臣说笑罢了。”
夙丹宸这才松了口气,将人搂入怀中。
下身某物顶的腿间生疼。
“子卿,你……”
夙丹宸微微吃惊。
兰子卿笑了笑,“臣非柳下惠,心爱之人就在怀中,如何能坐怀不乱。”顿了顿,又道:“不过臣既然答应了殿下,自然不会再做强求之事。”
夙丹宸瞟了瞟他身下坚硬的地方,小声道:“那你怎么办……”
兰子卿弯了弯chún,蜻蜓点水般在他柔软的chún上落下一吻,然后,起身来到茶桌旁,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
一连喝尽了三盏冷茶,方消下满腹yu望。
顺手熄灭油灯,接着月光重回床上,见他yu言又止,一副愧疚的模样,便勾了勾chún,柔声道:“今晚便留下来陪臣吧。”
夙丹宸哪里还能拒绝,连连点了几下头,搂着他躺下,手脚并用,将人搂紧。
“睡吧。”
边说边掖了掖他的被角。
夙丹宸大概是被他折腾的累了,很快便已入眠。
兰子卿握紧他的手,闭上眼睛。
chún边弯弯勾起。
第40章 秋闱
第二天一早,兰子卿便进宫回禀张浦一案去了。
夙丹宸起来后,贴身小厮阿欢打来了一桶水,伺候他梳洗。
“殿下,兰相临走前jiāo代,让您早些时辰去相府。”
“知道了。”
阿欢一面侍奉他更衣,一面又道:“殿下是吃过早饭再去,还是现在就去?”
夙丹宸整了整衣领,转身在阿欢头上轻轻敲了一记,笑道:“本王都不急,你急什么。”
阿欢摸着头,吐了吐舌头,“是奴才多嘴了,奴才这就去准备殿下的早膳。”
说着,转身往外走去。
“等等。”
阿欢回过头。
“殿下有什么吩咐?”
“应大人可起来了?本王同他一起吃。”
“应大夫已经离开王府了。”
夙丹宸怔了怔。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阿欢想了想,回道:“听守门的人说,今早天刚亮的时候,应大夫便离开了。”
夙丹宸心中一阵不解,招了招手,示意他退下。
早膳很快便备下。
他草草吃过几口后,着人牵来马,上马便往相府而去。
开门的阿三经过这几日,瞧出这位三皇子与自家主子之间关系“非比寻常”,当下换上一副笑脸,恭敬地将人迎进门。
夙丹宸抬脚跨入内,转向阿三,chún边挂上一抹笑,打趣道:“你以前对本王可没有这样殷勤。”
阿三脸一红,道:“丞相在书房中。”
夙丹宸听了,便也不再停留,往书房走去。
他如今长跑相府,相府里的规格布置已是熟得不能再熟,不一会儿,便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书房前。
兰子卿正在坐在案前,手握一杆青玉笔,沙沙地写些什么,两侧堆满了高高的书卷。
他神情过于认真,目光过于专注,以至于连夙丹宸走到跟前也尚未察觉。
“子卿,你在写什么?”
兰子卿一惊,见是他,目光柔和下来,搁下笔,不动声色地将写满黑字的白纸往前一推,藏入古蓝色的书底下。
起身为他倒了一杯茶,“没什么,不过是圣上要追封张浦,命臣起草一份诏书罢了。”
夙丹宸接过茶杯,狐疑地看着他。
自己分明看见了“天下城”的字眼。
子卿为什么要说谎。
浅浅啜了一口茶水,在书堆旁放下茶盏,终究是咽下疑问,一脸关怀道:“子卿近来可是公务繁忙?从前也不见你案头堆这样多的书。”
兰子卿勾了勾chún,笑道:“后日便是秋闱,臣身为主考官,不免有许多繁锁之事需要料理。”
夙丹宸在他说话时,被那堆书卷吸引去了目光,随手拿起一本,不待细看,一双修长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兰子卿望着面前一脸不解的人,菱chún浅浅抿了抿,勾出一个温柔的弧度,柔声道:“殿下可用过早膳?可否陪臣一道用膳?”
“子卿还不曾用膳?”
夙丹宸微惊。
“臣早早便入宫觐见圣上,回府后又忙于公务,实在抽不出空闲来用膳。”顿了顿,放开手,无奈地笑道:“如今饥肠辘辘,方知自己也是rou身凡胎,离不得这五谷杂粮。”
夙丹宸一阵心疼,板着脸“教训”了他一顿后,牵着他的手便往粥铺走去。
那一堆如山般的书卷却是再也顾不得。
兰子卿由着他牵着自己往前走,听着他一路地絮絮叨叨,chún边透出一抹轻暖的笑意。
余光扫过身后案上的一堆书卷,眉目一凛,淡淡松了口气。
过桥时,忽然听得“咕咕”一声,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飞旋而下,停留在桥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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