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在撩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泫鱼
殿下又在撩我
作者:泫鱼
殿下又在撩我 分卷阅读1
《殿下又在撩我》作者:泫鱼
文案:
我是个倒霉少师,还有一个暗藏在太子身边的间谍身份,但我只想好好辅助太子殿下登基,甩脱以色侍人的锅,摆脱间谍的身份,然后告老还乡深藏功与名,没想到太子殿下总是勾|引我?
怎么办,居然有那么一咪咪心动了!药丸……
忠犬冷清攻x痴汉温柔受
太子殿下x间谍少师
又名【重生之所有人都在搞基】Σ( ° △ °|||)︴
扫雷:
本文为重生甜文,轻虐,全民搞基吧大概(脑瘫作)剧情流非复仇向,复仇不如谈恋爱!!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天作之合 重生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棠(莫轩,唐墨轩),萧清(萧思齐) ┃ 配角:冷清秋,萧澈,傅瑾,萧泠,莫昕,温衍,阮明玉,柳情 ┃ 其它:渣受贱攻,贵略乱,全世界都在搞基系列,吃回头草,霸道太子放过我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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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 1
佛道世间有七苦,谓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
深情苦,痴情总为无情误;求不得苦,舍不得硬要舍去亦苦。入俗世,染红尘,情爱是搅乱世间的至毒,许多人却饮鸩止渴,明知是毒,明知会痛,却抵挡不住诱惑,奋不顾身地去求取真情,顾影自怜自欺欺人亦有之。
世间至上无情道,若无情……最是无情亦有情。
耳边尽是嘈杂,似有无数人在说话,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语调似怨似怒,有忧有喜,唾骂声说话声,越来越激动的语调,细细碎碎,密密麻麻,无法听清。风雨声糅杂其中,混乱不已,且声声不止,吵得脑仁疼……
他想抬手捂住耳朵,却无法控制身体……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思绪混乱,视线模糊。
眼前似乎有个佝偻的身影,深灰的衣裳,戴着高高的帽子,提着一盏刺眼的灯……他看不清是谁,也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但是声音尖细难听。
唐大人,王爷说你这次做的很好,等东宫那位倒台了,少不得你的功劳……
隐约听到了几个字,唐大人?好像在叫自己,什么东宫……什么王爷……他无法发出声音,却感觉到身体在那个佝偻的身影离开后一步步走向另一个方向……红墙朱门,穿过重重深院,宫灯明亮耀眼。
他走近一间屋子,门口有人阻止了他。
唐大人,殿下还没有回来……
殿下?他苦思冥想,愣是越发迷糊,却意外的听到自己发声,声音平静镇定,他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唐棠有些惊讶,他这是……一体双魂?
他好像倒在床榻之上,视线更加模糊,直至眼前一片黑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感觉疼痛俞烈,头脑快要炸开一般,倏地,说话声缓缓变小,风声,雨声,轰轰雷声,戛然而止……
竟然传来仙乐缥缈,使得他的头疼得到缓解……忽然有人在说话,他神智不清,却清晰听到了,那个好听的声音说,你可有不舍……
不舍?不知……
那声音似乎喟叹一声,你之所念如何,却不自知……回去吧……完成你未了的心愿……
“……”
猛的睁开眼,唐棠有些适应不了眼前的烛光,伸手遮住了眼睛,突然坐了起来,惊愕地看着四周。
眼前是净是奢靡华贵,抬眼处殿内右侧檀木收藏架上,琳琅珠玉点饰,珊瑚珍宝在下。白玉阶,青玉案,金镶玉嵌的铺设,在明亮宫灯的照耀下光芒四射。唐棠揉着额角,晃了晃脑袋,有些昏沉,左侧是一面山河图锦绣屏风,精致大气。
手下触感丝滑,叠整铺好的云被,黄粱玉枕,笼月纱帘微微挽起,一排烛火跳跃不止,恍惚间,与记忆中的某一个地方重合……熟悉,太熟悉了,这里是——
“太子寝宫!”
唐棠惊道。多少年没有回到这里了!不对,他不是已经作古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还没死透吧?还是一场梦?!
嘶呀一声大门打开的声音响起,唐棠听到脚步声一点点逼近,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层层珠帘撩开,唐棠紧张而又期待的等待着那人从珠帘后走过来……
当萧清进来后第一眼就看到唐棠愣愣地坐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幅不同于往常的无辜样子,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是一顿。半晌沉寂,开口打破了流转在对视的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
“你来了。”
“嗯。”唐棠条件反射的习惯性应了一声,忽然瞪大眼睛指着萧清惊愕道:“你是太子殿下?!”可若他还是太子,如今又是什么年份?恍惚中,又想起那个好听的声音,重来?这便是,重生吗?
萧清似乎没反应过来,旋即打量了一周唐棠,语气依然没有调子,反问道:“你,怎么了?”
好像,真的,重生了!
唐棠很激动,这才想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是热乎的!唐棠惊喜的抬头,竟然大着胆子摸向萧清的脸,喜道:“太子殿下,你还是太子吗?真的是你吗!”
萧清也感觉唐棠有点怪,唐棠还捧着自己的脸在发呆,不太正常……萧清略尴尬地伸出手拉下唐棠,手背摸了摸唐棠的额头,怪道:“你哪里不舒服?”
“啊?”唐棠回神,不太自然地解释道:“没,没事,我很好。”
萧清怀疑的看着他,唐棠又道:“我没事,就是刚才做了个噩梦。”
看这状况,萧清还是太子,自己应该还是少师,还没有被萧清发现他是萧澈派来的细作,也还没有扳倒太子。
萧清似乎放心了,道:“你久等了,最近朝事繁忙,也是很多天没去看你了。”
唐棠脑内混乱,扯出个笑,摆手道:“没事,以后唐棠多去看看太子殿下就行了……”
话音刚落,唐棠就感觉不对劲,太久没见萧清,连规矩都忘了,低垂着眉眼想着补救的法子。
萧清却点头道:“好!”
“嗯?”唐棠惊讶抬头,萧清依旧平静的看着他,眼中隐隐有火光跳跃的倒影,对视良久。
萧清的目光深邃,眸色清澈,眼中确实没有一点要生气的样子,唐棠痴迷的看着萧清的眼睛,竟然失神了。直到密密麻麻的啄吻落在唇边,萧清的呼吸打在脸上,渐渐发热,唐棠才反应过来,被迫承受萧清突如其来的亲吻。
唐棠心中着急,虽然他曾经就和萧清有过无数次亲密接触,比亲吻更加深入,但是他也是为了得到萧清的信任,套取他的线报。目的就是为了弄垮他,废掉太子。
这时候唐棠的少师之位乃是鸡肋的存在,无实权无事务,师之名义,教导的也不止于书面上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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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主子喜欢,还有解决身理上的需求。偶尔太子想起来了,还经常需要……侍寝!
说得好听,是侍寝,难听一点,不就是发泄的工具?尚且无名无分的。但是现在的唐棠刚死过一回,心里还没做好准备呢!
萧清没管他的细微挣扎,只当是往日一般的欲拒还迎,将唐棠轻柔推在床上就开始扒他的衣裳,唐棠喘着气揪着衣领急道:“唔……等等!我,我有话要说!”
萧清蹙着眉头,问:“什么事?”
唐棠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什么事,脑子一片混乱,什么主意也想不出来,看着萧清的眸子越发火热,唐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能老实的婉拒了。湿润的眼睛里有些许委屈,“我,我不想要了……”
说到最后因为心虚声音越来越低,唐棠突然想起来,第一次的时候,就是他用药骗萧清上床的……不过当时是为了获取信任啊!脸颊一片绯红,大概是把自己给气的,心说自作孽不可活啊!
萧清闻言,停下动作,但手掌还握在唐棠腰间细细摩挲。看着萧清的眼睛,唐棠一阵心慌喘气,这样深邃的目光,曾多次让他险些溃不成军,要说出实话。得以重生是很好,但是重生后马上就和大债主碰面。且做出这等事来,唐棠快要崩溃了!
“为什么?”
萧清看着他问,在这种事情上似乎是第一次从唐棠口中听到拒绝,且每次都是唐棠自己过来。
“啊?”突然等到了这么一句话,唐棠也没找着理由,突然就脱口而出,“那个,唔……我怕疼……”
话音刚落,唐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种话,有几个男人爱听?果然萧清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唐棠又开始踹踹不安了。唐棠看萧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唐棠以为他要发作时,缓缓坐直,拢了拢袖子,冷淡道:“你回去吧。”
唐棠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这样吗……太可怕了!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又听到萧清气定神闲道:“你回去吧,去召李妃来侍寝,孤要就寝了。”
合着我在这打扰您作乐了是吗?唐棠还头疼着,莫名的就上来火气,到底还是忍住了,扯出一抹笑容道:“是,臣这就走!”
立马爬起身穿好外衣靴子,脚步匆匆地离开,关上门时还闷闷地嘟囔道:“想睡我也不知道对我好点……还勾三搭四,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哼!”
却不知萧清看向重新合上的朱红殿门,扯了扯嘴角,眼神很是奇怪。唐棠大概是忘了萧清也是练武的好手,听力很好。揉着酸疼的脖子,回忆着当年自己的房间在哪里,半点也没有想起来让人去召李侧妃。
细雨纷飞,微风吹起的夜里有几分薄凉。
唐棠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竟是重生了,莫名其妙的重生了……真是意外!惊喜?
唐棠摸到几年前的房间后,看了桌面上自己的字帖后,才幡然醒悟今夕是何年,刚醒来时的头疼感越发强烈,烛火也未曾吹灭,便倒头躺在床上。
昏昏沉沉的入睡,梦中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前世的分界线——————
宣明三年,皇帝萧澈登基已久,继承先帝贤德,四海升平,民间亦常有贤名远扬。
而这位皇帝也是一个传说,既不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也没有废太子的自小聪慧,却在废太子后,平庸的他在众皇子中一跃登上储君之位。然而民间流传更盛更感兴趣的,却是宣明帝的男皇后,当朝太师之子,傅白雪。
阳春三月,桃李纷飞,正是江南好风景。
湖光山色,青山绿水,难得的美景,宁静美好。雾隐深山,流水潺潺,诺大的江上,泊一小船。自远处便闻见琴音渺渺,一白衣公子于船头负手而立,身姿翩然。
初春的天,江上风大,吹得白衣公子的披风猎猎作响,男子却不觉冷,遥遥望向琴声传来的地方,轻声道:“靠岸吧。”
身着蓑衣的船夫应声靠岸。眼前是一片桃林,粉白的桃瓣飘飘摇摇落下,布满地面。
迷雾重重,船夫亦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好心提醒白衣公子小心迷路,白衣公子拒绝了船夫同行的好意,只身走近了宛若人间仙境一般的桃林。循着琴音而去,白衣公子穿过层层白雾,肩上扑簌簌落下不少桃瓣,他没去理会这些。
桃林深处,一架七弦琴,如玉素手优雅而灵巧地拨动琴弦,视线向上游移,那双手的主人,一张绝世美颜,冰肌雪肤,明眸绛唇,倾城绝色。三千青丝未束起,几缕发丝垂落至额前,俏皮而不失妩媚。那人一身绯色华袍,倨傲美颜,一眼望过去,便移不开眼了。
琴声戛然而止,绯衣美人抚平琴弦,一双凌厉锐利的眸子望向白衣公子,语气冷然,带着一丝不悦。
“唐尚书不在长安待着,来我这里作甚?”
唐棠即刻回神,屈膝下跪,恭敬见礼,“微臣唐棠并非有意冒犯清秋太妃,只因有圣上旨意在身,不得不来叨扰,望太妃恕罪!”
冷清秋冷淡一笑,即使唇角净是讥讽,容颜更胜春|色三分。
传闻先帝便是在此初遇冷清秋,不顾任何人反对硬要将美人纳入后宫。如今一看这般绝色,也难怪如此。
唐棠略有耳闻冷清秋孤清冷傲的性子,对方并未说话,唐棠只得继续跪着,道:“圣上恭请太妃娘娘回宫休养,颐养天年,请太妃娘娘应允!”
“你说什么?”冷清秋悠然开口,反问,“圣上,哪个圣上?”
“这……”
唐棠犯难,“呃,当今圣上,乃先帝第六子,前宁王爷,如今是宣明帝。”敢提及皇帝名讳,唐棠已是大不敬,却没想到,冷清秋比他还要不敬。
“宣明帝?先帝离世不过三年,萧澈这个宣明帝就敢违反先帝旨意前来烦扰本宫,纵使如今我已不在朝廷,萧澈当真以为,我就只能听他的了吗?”
☆、重生第一 2
先帝曾有遗旨,虎符国玺俱交由清秋容华,任何人不得忤逆。亦是说,倘若没有冷清秋的允许,萧澈不可能登基。
冷清秋曾将他们挤破头皮也要去争的九五之位轻易握在手中,却随手丢给了六皇子萧澈。正是随手丢给萧澈的皇位,冷清秋自先帝驾崩后只身离开皇城,名言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而待萧澈皇位坐稳后,便马上找人去请冷清秋回宫,也不是没有这些年被冷清秋压制郁郁不得志的出气之意。
唐棠还是跪在地面,“微臣只是奉命行事,请太妃娘娘随微臣回宫!”
冷清秋傲然冷笑,不以为然道:“不过才坐上皇位几年,心就大了?”
“既然如此,你便替我传句话,不要以为一个小小尚书,或者隐藏在江上的那数百官兵就
殿下又在撩我 分卷阅读3
能将本宫带回去,即便是他萧澈亲自来。本宫能让他坐上龙椅,也能让他滚下来!”
“太妃娘娘,您这是……”
唐棠语塞,该说这是大不敬,还是问他是如何知道江上那数百官兵的。
冷清秋无意再说下去,烦躁地拂了拂广袖,双手再度抚上琴弦。
“你也滚吧,莫要再来打扰!”
“微臣……”
唐棠正要说话,眼前忽然被一阵浓雾遮盖,再回神,眼前不再是桃林深处,而是方才入口之处,而唐棠至今还维持着跪地的姿势!
悠扬的琴声再度响起,阳春白雪。
唐棠尚未反应过来,径直站起,向江面挥手,一艘大船很快靠在岸边。
琴声一直未断,而唐棠率数百人在这处不大的桃林里找了三天,却再没有见到冷清秋。
那一支阳春白雪却未曾停下,如魔音灌耳般在桃林响了三天,至今未停,绕梁三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即使再动听的琴声,此时已是人心惶惶。
无奈之下,唐棠只能回长安复命。
与出去时一样,繁华的长安街头依旧熙熙攘攘,快马回到皇宫,踏入深红宫门,走上千重石阶,眼前的金鳞殿奢华宏伟,侍卫们排成两排守卫在金鳞殿前。
望着头上阴沉的天,唐棠突然觉得有点心累,怕是这一次不好交差了。
“冷清秋好大的胆子!”
御书房中,黄袍加身的年轻男子一怒之下将案前一应事物全数扫落地面,芝兰玉树的身影在唐棠眼前气得左右踱步。
“放肆!放肆!这个冷清秋,父皇在世时便如此嚣张,如今竟然更甚!岂有此理!”
唐棠跪伏在白玉阶下,劝道:“皇上息怒……”
话未说完,就被皇帝暴躁地打断,“朕如何息怒!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三百人,居然找不到一个小小的冷清秋!”
“皇上,这……”
唐棠却没有说下去,他认为,冷清秋不是个寻常人,亦或者,不是一个人!但这话,在天子面前,不好说。
皇帝没有听进去,骂了数十遍放肆,将心中怒气发泄过后。
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将唐棠扶了起来,奢华的黑金龙袍映入眼帘,唐棠顺着皇帝的搀扶站起,眼中似有波澜。
皇帝便道:“都是冷清秋太过狡猾,这也不怪你,唐棠,你就莫要自责了。”
“是。”唐棠低头应道。
由于一路星夜兼程赶回长安,唐棠那一身白衣还未来得及换上官袍。冠发也有一些凌乱,脸色憔悴,比起往日深红官服一派端庄的样子,昳丽的容貌看起来有几分脆弱,让人生怜。
皇帝晃了神,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容有几分纠结。转身走上白玉阶,在青玉案前龙椅坐下,沉吟道:“也罢,此人如此不识抬举,朕也不勉强,唐棠,你这半旬也辛苦了,便回去休息几日吧。”
唐棠明明看到皇帝方才的失神,奈何皇帝心中只有后宫那位男后,却不会瞧他人一眼。能得皇帝那一份青睐重用,唐棠就已是满足了,即使皇帝明明知道,他追随皇帝是为了什么。
可是最近皇帝对他越发奇怪,不知为何,唐棠感觉皇帝似乎有话要说,却每每忍住。有什么话皇帝说不出口?唐棠想不明白。
唐棠点了头,正欲跪安。
眼前一名小太监匆匆闯入,趴伏在殿前,哭叫道:“皇上,出事了!皇后娘娘中毒了!”
“什么!”
说到皇后,皇帝即刻慌了,也不追究小太监的无礼之过,站起急道:“到底怎么了!”
那小太监哭道:“是!方才娘娘用了些新进的葡萄,不过片刻,便吐血晕了过去,奴才惶恐,请了太医过去,便来禀告皇上!”
皇帝二话不说走了下来,“摆架椒房殿!”
唐棠看着,跟了上去,“皇上莫急,微臣随你去看看。”
皇帝好像才注意到唐棠还在一般,似乎松了一口气,握起唐棠的手,“也好,那走吧。”
跪着的小太监突然看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稍瞬既逝。
椒房殿是为皇后傅瑾的住所,原本外臣不得进入,但皇帝也没想太多,就带着唐棠过去了。在外间等了小半个时辰,皇帝才从内殿出来。
殿下跪着几名伺候用膳的宫女,一应的蓝白宫装,瑟瑟发抖。
皇帝在上首坐下,往日的温和全数消散,“是谁下的毒?”
一句话惊得那几名宫女抖的更厉害了,哭着磕头,抖着嗓子求饶,“奴婢冤枉,不是奴婢做的……”
都说是冤枉,皇帝定然是不信的。
唤来慎刑司嬷嬷来掌嘴,将人按住,正要掌嘴时,其中一名看起来地位高一点的大宫女突然叫了起来。
“皇上!奴婢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皇帝挥手使人退下,面沉如水,“你说!”
那名大宫女犹豫片刻,为难道:“只因那人位高权重,请皇上恕奴婢无罪,奴婢才敢说出那人。”
皇帝冷淡一笑,“你且说来。”
那大宫女沿着下唇,欲言又止,频频望向唐棠。
正在唐棠莫名之时,那大宫女竟然指着唐棠道:“是唐大人!奴婢亲眼所见,正是唐大人投毒!”
“放肆!”
皇帝岂会相信自己重用的大臣会毒杀自己深爱的皇后?
“是真的!奴婢亲眼所见!”
唐棠实在是冤枉,自己刚刚才回来,连金鳞殿还未出,如何在皇后用的水果上投毒?
突然眼前想起一个画面,在金鳞殿前,自己曾停留半刻,恰逢遇上了几名宫女,还有一人,不小心撞上了他,那宫女好像,还提着食盒……
记忆与眼前重合,唐棠猛然惊醒,那撞了他的女子,不就是殿中这个跪着指控自己的宫女吗!唐棠这一刻方知,自己被下套了!但这后宫只有皇后一人……
难道真的是皇后给他下套!皇后为何要如此?
那宫女已经将在金鳞殿前遇见唐棠的事说了出来,眼见皇帝原本坚信唐棠的目光逐渐变成怀疑。
唐棠跪下解释:“皇上,微臣追随您七年,性情如何皇上怎会不晓得?微臣绝对没有做过此事!”
皇帝犹豫了,那宫女又加了一把火。
“皇上明鉴!唐棠一向不喜娘娘,屡次对娘娘不敬,这些皇上您未可知,皆是娘娘自己忍下来了……”
唐棠简直要炸了,我是不喜傅瑾,可我未曾对他不敬!这是傅瑾的大宫女,莫非真是傅瑾要除我?
那宫女接着道:“皇上,娘娘早就看出,这唐棠对您心怀不轨!此次,定是这厮想取代娘娘,才下的狠手啊!”
“住口!”
这一声却是皇帝亲口所出,他看了看唐棠,有几分尴尬,但眼中的怀疑却是□□裸的暴露在唐棠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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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这更锥心刺骨了,不,唐棠没想到,好戏还在后头。
太医提着药箱从后殿出来,回禀道:“回禀皇上,娘娘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不出三日便能醒来。”
皇帝这才放心,但那太医又接着道:“微臣已将娘娘所中之毒验出,乃是苗疆奇毒春日醉,此毒服下后人便会陷入沉睡,不出三月,在睡梦中死去。幸而娘娘最近服用过天心雪莲丹,护住心脉,才没有深入五脏六腑。”
“春日醉?”皇帝震惊不已,望了望唐棠,不可置信。
“当真是你?”
长安城中几人有春日醉之毒?唯有唐棠!
当年唐棠曾进东宫做过少师,乃是现在的皇帝萧澈的细作。
在两人里应外合弄垮萧清后,萧澈于苗疆求来春日醉,让唐棠在废太子离开长安之前杀了废太子,唐棠不忍心下手,最后萧澈也没有重提。只是这瓶春日醉,却是留给了唐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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