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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撩完想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桂花酒
“孤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
卫离珏凌厉地盯着他。
罗明宣毫不退缩地直面那道让人胆寒的视线,chún边勾出嘲讽的弧度,冷笑:“前朝太子正在暗中策划谋反,这个消息,想必炀帝一定乐于听闻。”
“太子如若执意对付殷庭将军,在下只好得罪。”
卫离珏慢慢眯起寒眸,眸中腾起杀意,“尔敢威胁孤?”
这时,一道清雅的声音chā了进来。
“螺子轩的老板娘竟是离宫里的茶奴,不知夙煌知道后会如何处置那位老板娘。”
“你……!”
罗明宣咬牙切齿地盯着一旁悠然自若,似笑非笑的青衣人。
兰子卿见他这副模样,chún角往上勾了勾,又道:“军师何必动怒,我不过随口一说。”
罗明宣xiōng膛起伏不定,面容却是渐渐平静下来,转头看向卫离珏,冷冷道:“太子殿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罗明宣绝不会妨碍殿下。不过,太子若想对付殷庭将军,罗明宣将会是你第一个敌人。”
“言尽于此,告辞。”
说罢,甩袖离去。
兰子卿眼看他出门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先听得一道清冷的声音。
“此人如此冥顽不灵,兰卿可有降服之法。”
兰子卿转过头望负手而立的卫离珏,chún边扬起悠然的弧度,拱手回道:“殿下不必担心,臣自有良策。”
卫离珏轻轻颔首,不再提罗明宣。
“此次得以铲除晁族,兰卿功不可没。”
“臣身为殿下谋臣,当谋其事,不敢居功。”
自己设计晁颂,并非为了太子,而是完全出于私心……
兰子卿眉目一黯。
卫离珏不知他心中所想,只道他xing情谦逊,随口夸了几句,引得兰子卿忙道愧不敢当。
“兰卿xing情,谦逊一如当年。”
带着淡淡笑意说道。
兰子卿心里愧疚之意更盛。
“可惜未能除去司马礼,当年他身为父皇太傅,深得父皇宠幸,结果他却背叛父皇,转入夙煌帐下,孤绝不会放过他!”
那双清冷的眸霎时戾气森森。
兰子卿听得心惊rou跳,忙道:“殿下,若贸然动司马礼,只怕会惹人怀疑,当务之急乃是对付手握炀国重兵的大将军殷庭。”
卫离珏阖目沉吟,再睁开时,眸中戾气散去。
“兰卿言之有理。”
过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兰卿对天下城有何见解?”
兰子卿一怔。
天下经过多年的分合、兼并,到今朝共分为三国一城十二族,其中八分天下由炀、褒、娆三国瓜分,另一分由十二族占领,十二族中,以炎疆部落为首,而剩下的一分则由天下城独占。
天下城名曰天下,足以见其实力雄厚,霸气凛然。
不过……太子为何再三问起天下城。
当日飞鸽传信,信中亦提及天下城。
“天下城富饶广阔,兵力雄厚,当为友而不可为敌。”
顿了顿,道:“莫非太子想要拉拢天下城?”
“孤正有此意。”
“若能得到天下城的支持,对我们自然
是如虎添翼,只是……”
“但说无妨。”
兰子卿面含忧色道:“传言天下城城主今非戾冷酷无情,手段狠辣,且他行踪莫测,多年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想要拉拢他,绝非易事,稍有不慎,便是与虎谋皮。”
卫离珏听他一席话,沉吟良久后,道:“此事,孤自会斟酌。”
兰子卿见他脸色复杂,忍不住将心中疑问问出,“殿下怎会突然想起拉拢天下城?”
卫离珏看了他一眼,从袖中拿出一样纯金锻造的令牌,递过去。
兰子卿反复打量这块黄金做的令牌,令牌上雕刻的花纹繁复华丽,却又透着古怪。
这花纹……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中银光一闪。
是在记录天下城城史的古卷中。
兰子卿惊讶道:“这是……天下城的令牌。”
卫离珏点点头,“孤在楚州遇袭,这块令牌,便是从那个袭击者身上掉出。”
楚州?
兰子卿蹙起秀眉,有一道光影从他脑中飞速掠过,速度快得叫人抓也抓不住。
“如此说来,袭击殿下的乃是天下城的人。”
“这倒怪了,天下城的人为何要袭击殿下”
卫离珏寒眸中转过幽光,“孤自会着人去查。”
两个人若有所思中,院子外突然传进来一阵sāo动。
“十殿下您不能进去,我家主子还没有起来。”
紧接着传来一道轻佻悦耳的声音。
“好姐姐,





殿下,撩完想跑? 第 47 章
你可不要欺骗本王,小离他一向起得早。”
原来不知不觉中,天光大亮。
兰子卿听到“小离”这个称呼,惊得秀眉一跳,忍不住偷偷去瞄身旁面沉如水的人。
光是站着,都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如芒在背的寒意。
“十殿下若执意硬闯,请恕奴婢多有得罪。”
“……好姐姐,你这样投怀送抱,不怕你家主子吃醋……”
光是听到这轻浮戏谑的调笑,便能想象出那是怎样一个风流纨绔之人。
都说三皇子夙丹宸风流多情,乃是浔阳第一“风流子”,谁知夙丹宸不过是天生多情,实则天真单纯,而他夙栖止,却是真正的风流薄xing之徒。
这样的人缠上太子……
兰子卿心中一沉。
未等兰子卿忧虑完,先传来一道哀呼声。
“好姐姐……你放我下来吧……你碰到我xiōng口上的伤了……”
声音越来越远,接着再没有了声响。
卫离珏听到夙栖止喊疼时,漆黑浓密的睫羽颤了颤,清美的面容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过了一会,绿绡走进来,“主子,十皇子已经被奴婢赶了出去。”
卫离珏负手而立,薄凉优美的chún冷冷开口,“他胆敢再来,格杀勿论。”
兰子卿一惊,怕太子当真一怒之下杀死十皇子,正要开口相劝,一旁的绿绡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是,奴婢告退。”
兰子卿跟着告辞。
等出了院落,来到一座假山旁,绿绡停下脚步,以袖掩chún笑看向兰子卿。
“兰相是怕主子当真杀了十殿下吗?”
兰子卿挑了挑眉。
绿绡接着笑道:“不会的,主子不会杀他。主子若真想杀十皇子,在地方便可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何况那个人还替主子……”
兰子卿皱眉,“什么?”
绿绡咬了咬chún,俏丽的面容变得复杂起来。
“替主子挡了致命的一剑。”
第64章 十皇子的请求
第二日傍晚, 从司马府探病回来的夙丹宸,远远地看见相府门口站着一位年轻公子。
那公子身穿绛红衣衫,如墨的发用一条同色发带随意束起, 手里翩翩打着一把纸扇, 整个人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他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夙丹宸,邪肆的细凤眼笑眯起来, “霍”地一声收起纸扇,戏笑道:“数月不见, 三皇兄不认得我了?”
“十皇弟!”
夙丹宸高兴地飞奔到那人面前, 重重一拍他的肩膀。
“你随国师去地方秋祭, 怎么去了这么久?你不在的这些天,我连喝酒都找不到人陪……十皇弟,你怎么了?”
夙栖止肩上受他一掌, 竟不断咳嗽起来,邪美的面容苍白了几分。
夙丹宸见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轻轻拍他的背, 为他顺气。
同时心里疑惑起来。
十皇弟虽不会武功,但也不至于弱成这样。
过了一会儿,夙栖止缓过劲来, 看着眼前一脸关怀的人,笑道:“三皇兄,你震裂了我的伤口。”
“你受伤了?”
夙丹宸吃了一惊,忙去检查他的身体, 手刚碰到他的肩膀,便吃了不轻不重的一记扇柄,被他挡了回去。
“一点小伤,皇兄不必担心。何况……”chún边勾出愉悦的弧度,轻佻道:“我为美人而伤,伤得其所。”
夙丹宸想起之前夙栖止长跑国师府,这次更是追那位国师,追到了地方。
这同自己之前对子卿做的,又有什么分
别?
眨了眨桃花眼,“十皇弟,你同那位国师是怎么回事……”
夙栖止邪肆地勾了勾chún,拿纸扇往夙丹宸xiōng口轻轻一敲,“三皇兄同兰相又是怎么回事,我回来后,即刻去王府找你,谁知府里的小厮说王兄你在相府。”
“不知王兄如今在相府是长住还是短住,是借住,还是……”看了眼俊脸微红的夙丹宸,贴近他耳畔,刻意压低了声音,薄chún戏谑地吐出两个字,“同住。”
“胡言乱语。”
夙丹宸一张俊脸已经红透,偏偏他最好面子,被人戳破,却死也不肯承认。
“我……我同子卿只是朋友……”
夙栖止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目光越过夙丹宸肩头,落在他身后一位淡雅出尘的青衣公子身上,笑道:“小弟明白,王兄你与兰相‘只是朋友’,绝无其他。”
夙丹宸看着他以扇掩chún,一副忍笑的模样,心里奇怪不已,又听见他冲自己身后笑着唤了一声,“兰相。”
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夙丹宸紧张地回过头,果然看见兰子卿立在身后,菱chún半勾,似笑而非地盯着自己。
墨眸里却无一丝笑意。
眼见他一步步走来,连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
“子卿……你回来了。”
兰子卿却不理他,拱手向那绛红衣衫的人行了一礼。
“臣兰子卿见过十皇子。”
夙栖止看了眼一旁脸色发窘的夙丹宸,细凤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兰相不必多礼,如今你是三皇兄的‘朋友’,自然也是本王的朋友。”
兰子卿容色淡淡道:“三殿下身份尊贵,臣何德何能,岂敢做殿下之友。”
“子卿……”
夙丹宸自知有错在先,不敢再说些什么,当着夙栖止的面,也不好做些什么,只好低低唤了他一声,俊脸红透,不知是羞愧还是窘迫。
兰子卿见他这等模样,心里柔软下来,面上却依旧冷冷淡淡。
“十殿下,还请府内小坐。”
优雅地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三个人便进了相府。
夙丹宸由于失言,难得安静下来,只拿眼不时瞟一旁神色疏淡的兰子卿。
到是那夙栖止,对着相府里的亭台楼榭,梅林秀水赞赏不已。
“原来兰相府里藏着这样好的景色。”
“唰”地一声打开纸扇,细凤眼眼尾上挑,笑看向一旁的夙丹宸,“三皇兄,我可算是沾了你的光。”
“这是从何说起。”
夙栖止犹自打着纸扇,笑道:“三年前多少皇孙贵族、达官显贵想来结jiāo兰相,结果都被拒之门外,如今若非三皇兄你,小弟我如何进得来相府,又如何看得见这般景致。”
“这岂不是沾了皇兄你的光。”
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十皇弟……莫要说笑。”
话虽如此,瞧了瞧身边秀雅翩翩的人,耳根透出薄红。
兰子卿听夙栖止一番打趣的话,也不说解释之词,在梅林中的揽月亭外停下脚步,淡色道:“两位殿下请。”
三个人进亭小坐,很快便有小厮奉上三盏清茶。
蓝白色的天空一明如洗,夕阳金色的光芒从揽月亭上方洒落,形成一道温暖陆离的光柱,亭外梅林连绵无际,徐徐而来的清风,带了几分梅花的悠香,
“此地景色如此风雅秀丽,难怪三皇兄你长住在此,流连忘返。”
拿扇子轻轻一敲夙丹宸的肩头,话中戏谑之意更盛。
兰子卿容色不变,在旁淡然品茗。
倒是夙丹宸经他再三打趣,不免有些恼了,“十皇弟是专门来取笑我的。”
“岂敢岂敢。”
夙栖止笑道:“我是来找三皇兄你喝酒的,许久不见,我们兄弟二人可要好好喝上一杯。”
夙丹宸听了,顿时将之前的羞恼抛之脑后,一双桃花眼兴奋得晶晶发亮。
“甚好,殷叔叔也回来了。”
兰子卿默然地听夙丹宸兴奋得同夙栖止讨论喝酒的事,脸上虽不动声色,墨眸沉了几分。
“怎好由十皇弟来设宴,这一宴,不如由我来做东。”
夙丹宸一拍xiōng脯道。
夙栖止既未说好,也未说不好,转了转手里的纸扇,望向兰子卿,笑道:“不知丞相可否赏脸。”
夙丹宸跟着一脸期盼地望向他。
兰子卿见他这样殷切的模样,拒绝之词梗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转口道:“恭敬不如从命。”
“太好了!”
夙丹宸拍手喜道。
兰子卿没料到自己一句“从命”会让他这般高兴,菱chún轻轻抿了抿。
过了片刻,不知他想到了些什么,墨眸底光华流转,抬眸看向对面一身绛红衣衫的人,道:“十殿下有伤在身,可饮得酒?”
夙丹宸想起相府门前的事,一脸关怀地看向夙栖止。
“对啊十皇弟,我刚才轻轻拍你一掌,你都咳得这样厉害,想必伤势不轻,怎么能同我喝酒。”
“无妨,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夙栖止笑道,纸扇轻打,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不知殿下伤从何来。”
兰子卿突然问道。
夙栖止答道:“小王与国师在楚州遇袭,小王一时不备,受了那袭击者一剑。”
“殿下遇袭是何时发生的事?”
夙栖止拿纸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大概是十天前。”
十天前……
按路途马程,正好是应玄抵达的时候。
应玄一到,太子殿下便遇袭……
未免太巧。
兰子卿端起茶,用茶盏掩了深思的容颜。
“兰相,有何不妥?”
夙栖止被他这样追问,心里渐渐起疑。
夙丹宸同样疑惑地看着兰子卿。
兰子卿松开眉头,放下茶盏,笑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公然袭击殿下与国师,不知殿下可有抓到那名袭击者?”
夙栖止提起来,一副惋惜的模样,“那袭击者打不过国师,便潜入深林再也不见踪迹,可怜小王白白受了他一剑。”
“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来袭击十皇弟和国师。”
夙丹宸皱起英眉。
夙栖止作为“被袭”者,反而云淡风轻的模样,翩翩打转纸扇,甚是潇洒不羁。
“听说楚州多强寇,说不定是哪个不长眼的草莽做得,我离开楚州之前,已经下令命当地官兵清缴草寇。”
不对。
普通草莽身上,怎么会有天下城的令牌。
袭击者若不是天下城的人,便是有人存心栽赃嫁祸给天下城。
这样做……目的何在?
种种谜团,就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球,叫人理不出头绪。
罢了,此事太子自会着人去查,何必自寻烦恼。
兰子卿抛下心中疑虑,恢复成淡泊清雅的姿容,在旁静静听他二人言笑晏晏。
这一会儿功夫,夙丹宸与夙栖止已经从楚州遇袭一事谈到了地方风土人情,他二人由于xing情相近,在众多兄弟中关系最为亲厚,如今阔别数月,自然有许多叙旧的话要说。
夙丹宸听夙栖止讲起地方奇闻异事,一双桃花眼晶晶发亮。
兰子卿便在一旁,轻柔地注视他,目光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似水柔情。
不知不觉,金乌西坠,梅林里光线渐渐暗下。
夙栖止“唰”地一声合起纸扇,笑道:“小王叨扰丞相良久,先行告辞。”
“十殿下慢走。”
兰子卿起身恭送。
夙栖止临走前,冲夙丹宸眨了眨细凤眼,夙丹宸先是不解,后面反应过来,忙说:“十皇弟,我送你。”
追之前不忘看一眼兰子卿,见他轻轻颔首后,方高兴地追了出去。
兰子卿在身后,宠溺而又无奈地勾了勾chún。
夙丹宸在梅林径口处追上夙栖止。
“十皇弟,你特意叫我出来,是不是有话同我说。”
夙栖止弯了弯细凤眼,“不满皇兄,小弟确有一事相求。”
夙丹宸一脸爽快道:“你我是兄弟,说求便见外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为十皇弟你办到。”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次酒宴,我想邀请一个人参宴。”
“邀人参宴?这有何难,十皇弟你写一封请柬便是。”
这样的小事,哪里值得一提?
夙丹宸不解地望着他。
夙栖止“哈哈”一笑,“皇兄有所不知,这个人我必是请不来,只好劳烦皇兄代为一邀。”
夙丹宸听他这样一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十皇弟……说得是国师?”
“正是。”
夙丹宸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问道:“十皇弟,你同国师……?”
夙栖止挑了挑细凤眼,容颜黯淡下来,叹道:“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他这副怅然低落的模样,叫夙丹宸瞧在眼里,好不难过,当即一拍xiōng膛,答应下来。
“十皇弟,你放心,我一定为你请来国师。”
“如此便多谢三皇兄。”
一个转眼,夙栖止又恢复成轻佻纨绔的模样,哪里还有什么怅然低落。
琥珀色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又笑道:“三皇兄,你还得再答应我一件事。”
夙丹宸点头。
“我方才求皇兄之事,皇兄万不能告诉兰相。”
“这是为何?”
夙丹宸一头雾水。
他还打算叫子卿帮忙去请国师。
子卿这样聪明,一定有办法请来国师。
夙栖止笑眯起细凤眼,“何必叫兰相笑话”
夙丹宸听了,哭笑不得。
“十皇弟一向不拘小节,今日怎么害起臊来……好吧,那我便答应你。”
“多谢皇兄。”
夙栖止拱手向他深深作了一揖,惹得夙丹宸忙一脸惊吓地去扶,“十皇弟,你怎么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看清他戏笑的面容后,方知自己又是被他戏弄了。
“十皇弟,你又捉弄我。”
夙丹宸恼道。
夙栖止笑着在一旁赔礼。
他与夙丹宸从小一起长大,最爱做的事情便是逗弄他这位天真单纯的皇兄,偏偏夙丹宸生xing温柔多情,只要他一露出委屈可怜的模样,夙丹宸便自动忘记了被他捉弄时的羞恼,最后反去安慰他。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夙栖止三言两语,便轻轻松松讨得夙丹宸的原谅。
这件事后,夙栖止出府而去,夙丹宸转身往梅林深处走




殿下,撩完想跑? 第 48 章

兰子卿淡雅地在亭中喝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保持着喝茶的姿势,头也不抬地问:“十皇子同殿下说了些什么?”
夙丹宸噎住,想起夙栖止的话,果真对宴请国师一事守口如瓶,只说:“没有什么,我就是去送一送他。”
兰子卿点点头,倒也不再追问。
夙丹宸瞧出他神色有异,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低低问道:“子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臣为何要生殿下的气。”
兰子卿反问,容色凛淡。
夙丹宸窘道:“我在十皇弟面前说……与你只是朋友,一定让你伤心了……”
兰子卿轻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他羞窘的面容,道:“与男子jiāo往,这般叫殿下难以启齿?”
“不是的……我……我……”
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兰子卿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明白几分,却是不忍再为难他。
放松身体,靠在身后温暖得叫人贪恋的怀抱中,柔声道:“殿下不愿在人前承认你我二人的关系,亦无不可。”
夙丹宸感动又愧疚地将人抱得更紧,像大犬一般蹭着他洁白如玉的脖颈。
“子卿,你总是这样好……”
兰子卿chún边勾出一个柔软的弧度,目光
盈盈地注视他,“傻瓜。”
如此也好。
他二人关系的确不应叫外人知晓。
若是被太子知道……
兰子卿心口猛地一跳,浓烈的不安在xiōng腔扩散。
第65章 太子起疑
次日一早, 夙丹宸便缠着兰子卿,说要去将军府请殷庭将军参加三日后的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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