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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撩完想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桂花酒
温容心里涌来不好的预感, 抬眼去瞧眼前身姿翩雅的男子, 瞧见他雅致的眉目映染上林叶间斑驳的yin影





殿下,撩完想跑? 第 54 章
,衬得那张淡漠得近乎冷漠的容颜,说不出得冷酷肃杀。
温容眉梢一跳, 压制住心里那股莫名的慌乱,用一种平静的口吻,道:“兰相……打算在婚宴上动手?”
兰子卿听后,半响未言, 目光不知在看些什么,变得幽深难测。
温容心里奇怪起来,走出假山,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将军府门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一身白袍的年轻男子。
因为隔得太远,看不清那男子是何等面容,但观其身影, 似乎憔悴清瘦了许多,再无之前恃才傲物的意气模样。
耳边适时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
“你可知如何杀人,既不沾自己的手,
又能给敌人致命一击。”
墨眸中寒光森森,似暗伏重重刀光剑影。
温容看清他眸中的杀意,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垂眸默然许久,说:“借刀杀人。”
“军师,将军在梨苑。”
开门的小厮见到眼前脸色苍白,眼睑处透出淡淡青色的人,着实吃了一惊。
短短一日之间,军师憔悴得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这是怎么了?
罗明宣听后,目光一黯,点了点头,往府内走去。
“军师。”
罗明宣停下脚步,回头。
小厮原本是见他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这才担忧地唤了他一声,眼下见他拿一双幽深如墨的眸询问般瞧着自己,顿时手脚慌乱起来,结结巴巴道:“三、三殿下来了……眼下便在梨苑。”
罗明宣轻“恩”了一声,转过头继续走去。
来到梨苑,果然见到一个蓝袍玉冠的青年围在将军身边,兴奋地说个没完。
“殷叔叔,你终于要成亲了。”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只身一人,如今终于有人可以照顾你了……”
“……军师?”
夙丹宸无意中瞧见走来的罗明宣,兴奋地喊了他一声。
醉得厉害的殷庭突然听见这一声,浑身一僵,抬起头来,果然见到不远处的梨枝下,白袍墨发的人。
“阿宣……你来了……”
目光闪躲,不敢迎视那道冰冷蜇人的目光。
罗明宣将他这副模样看在眼里,紧紧抿了抿chún,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将军不日便要成婚,属下岂能不来恭贺。”
殷庭握紧了手里的酒杯,艰难地避开那道冷漠的视线。
罗明宣见此,黑亮的瞳仁猛地一缩。
夙丹宸瞧了瞧殷庭,瞧了瞧罗明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军师说是来恭贺,可脸上却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反而yin沉的可怕。
像极子卿生他气的时候。
夙丹宸看着一旁脸色极不自然的殷庭,
心里奇怪起来。
他们这是怎么了?
“三殿下,在下有些话想同殷庭将军说,不知殿下可否行个方便。”
罗明宣冷淡道。
夙丹宸忙不迭点头,说:“我正想去找子卿。”
看了他二人一眼,疑惑地眨了眨桃花眼,转身离开梨苑。
夙丹宸走后,罗明宣在殷庭面前落座,取过他的杯子,沉默地倒了一杯酒。
“阿宣……想说什么便说吧……”
殷庭哑声道。
罗明宣缓缓饮尽一杯酒,放下酒杯,抬
起头来瞧他。
直到对面的人极不自然地避开视线,方动了动薄chún,不悲不喜地问:“难道将军就没有话想同我说吗?”
殷庭被他眸底希翼的光刺痛,狠下心来避过那道期待的目光。
“我自然是有话要说的……后日我便要成亲了……阿宣你一定要来喝一杯喜酒……”
罗明宣眸底最后一丝希翼冻住。
“将军”
声音已经冷下。
对面的人犹自言说。
“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如今大哥先你一步成亲,你这杯喜酒可不要叫大哥久等……”
干干地扯了扯嘴角,试图做出一副轻松模样。
罗明宣终于忍无可忍,目光yin沉下来,冷冷开口:“将军,昨晚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喜欢的人便是将军你。”
“啊不”
殷庭失声否认。
“阿宣你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罗明宣咬牙切齿地将这四个字一字一句重复一遍,极大的怒意使得那张清秀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喉间更有血腥味弥漫。
当年他放弃及第仕途,背井离乡随他远赴边疆十年。
整整十年的喜欢,十年的守护。
原是一时糊涂?
罗明宣闭上眼睛,“嗤”地笑出声。
他哪里是一时糊涂,分明是糊涂的太久
了些。
整整糊涂了十年。
喉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殷庭见他chún边溢出鲜血,吓得酒意全无,惊道:“阿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大夫……”
搀扶的手被罗明宣毫不留情地挥开。
慢慢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望眼前一脸担忧的人,墨眸里光影明灭变化,最终归于一片沉寂。
极冷漠地问:“如此说来,将军是执意要娶似水为妻。”
殷庭面容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望着
眼前脸色苍白消瘦的人,沉默半响,最终哑了嗓子,愧道:“对不起……”
罗明宣原本苍白的面容越发白了几分。
僵在夜风中,一动不动。
他脸色越加苍白,chún色却被鲜血染得越加殷红。
瞧来,当真有一种诡谲的美。
僵了半响后,曲了曲冰冷的手指,抬眼
瞧四周光秃秃的梨树枝。
此时天色已经降下,华灯初上,苑中连
绵不绝的梨树隐在夜幕中,一眼望去,黑影重重叠叠。
恰有一阵夜风袭来,带来梨苑中似有似无的梨花香。
罗明宣嗅到这股清香,眸光闪了闪,轻轻道:“寒冬腊月虽是梅花初绽之季,
到底比不得将军心里的梨花。”墨眸底倒映出院中斑驳的枝桠,转过头望眼前英俊的人,目光中透出一种陌生的情愫。
不是怨恨,不是痛苦,不是愤怒。
更像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悲悯。
轻轻开口,声音不再冷漠至极,甚至柔和了几分。
“一错再错的人,岂止是将军。”
说完这句莫名的话后,无声地转身离去。
徒留下发怔的殷庭。
苑中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片枯叶,在殷庭眼前缓缓飘落。
罗明宣出将军府后,走了不到一里,在一条暗巷中停下脚步。
“出来。”
警惕地看向身后。
从黑影中走出来的人一身青衣,眉目极是雅致,正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罗明宣抿了抿薄chún,道:“不知兰相跟随在下至此,是何用意。”
兰子卿悠然道:“军师是聪明人,不妨猜一猜。”
罗明宣听他这样一说,立即明白过来,冷冷“哼”了一声。
“兰相当真是执著。”
“王命在身,勉力为之。”
兰子卿淡淡一笑。
罗明宣目光冷下,“在下依旧是那句话,要想我伤害殷庭将军,做梦!”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冷冷说完这一句话后,便要离去。
身后传来一道不紧不慢,悠然自若地声音。
“心爱之人将要娶他人为妻,滋味不好受吧”
罗明宣猛地停下脚步,回头望月下淡雅出尘,眉目如画的人,手掌紧紧攥成拳。
“兰相这是何意,难道你以为我会因此背叛殷庭将军?”
语气变得嘲讽起来。
“兰相可打错了算盘。”
兰子卿挑了挑眉,丝毫不介意他的冷嘲热讽,chún边甚至勾出悠然的弧度,
说:“将军府里的琴女似水并非是真正的似水,而是太子府上的细作。”
“你说什么?!”
罗明宣黑亮的瞳仁猛地一缩。
“我还要告诉你,殷庭将军之所以会娶似水,是因为温容在他酒里下了一种致幻的yào,叫他误以为自己酒后乱xing。”
“卑鄙!”
兰子卿挑了挑秀眉,不置可否,反而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眼前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
罗明宣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压制住愤怒,目光yin冷地看着面前一脸愉悦的人,冷冷出声:“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兰子卿低低笑了一声,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讥嘲。
“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殷庭将军,结果
那?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下yào,你却半点不曾察觉,倘若昨晚下的是duyào,你如今还能见到活命的殷庭?”
轻轻摇头,眸中讥讽更盛,面容却变得怜悯起来。
“真是可笑。”
罗明宣脸色一白。
手脚已经冰冷彻骨。
兰子卿见他这副模样,雅致的眉目间透出淡淡嗤意,声音冷漠下来,“太子殿下要除的人,岂会有活命的机会,你帮与不帮,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罗明宣听到这一句话,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墨眸半眯起来,咬牙道:“府伊公子突然身死一事,也是你们在暗中作祟,好嫁祸给将军府!”
兰子卿既未承认,也未否认。
罗明宣却以为他这是默认了,冷声道:“没想到兰相竟是如此草菅人命之人。”
兰子卿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军师如此出言不逊,莫非真不希望殷庭将军活命?”
“你!”
攥紧了拳头,又无力的松开,“你想怎么样?”
“我可以给殷庭将军一个活命的机会,甚至可以让你得到他,不过你要和我合作。”
罗明宣紧紧抿了抿chún,审视般冷冷盯着兰子卿,一脸yin色地问:“你会这么好心来帮我?不怕那位太子知道?还是说你想借我的手除去殷庭将军。”
对面传来一道低低的笑声。
“我要除殷庭将军,何须借你的手。”清
雅的面容陷在yin影中,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变得轻柔起来,轻声说:“我并非帮你,我是帮我自己。”
这时巷子里传进来一人着急的声音。
“子卿,子卿你在哪里?”
兰子卿轻轻抿了抿chún,深深看了罗明宣一眼,转身离去。
过了半响,巷子口传来一道担忧的声音。
“子卿你去哪里了,害我好找。”
紧接着响起来的声音,迥异寻常的温柔。
令人惊讶的温柔。
“只是随意走了走,没想到害殿下担心。”
罗明宣站在暗巷里银寒的月色下,墨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第74章 主子现身
次日, 夙丹宸起了一个大早,吵着要去将军府,帮他的殷叔叔筹备明日的婚礼。
兰子卿拗不过他, 只好跟着起身, 伺候他梳洗穿戴。
一面为他整理衣领,一面听这人在耳边兴奋地说个不停。
chún边淌出温柔的笑意。
“可惜十皇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否则他得知殷叔叔即将成婚,一定会非常高兴。”
夙丹宸说着说着, 不自觉说到了不知所踪的夙栖止, 英朗的面容露出遗憾的模样。
兰子卿为他整理衣领的手一顿, 看着他这副期待高兴的模样,紧紧抿了抿chún。
缓缓放下手,雅致的眉目间透出几分黯淡。
夙丹宸毫无察觉, 殷庭即将成婚的喜悦让他很快将夙栖止不在浔阳的遗憾抛之脑后,转头看向兰子卿,眨了眨晶亮湿润的桃花眼,说:“子卿,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
兰子卿笑着轻点了点头,柔声道:“臣尚有公务在身。”
“既然如此,那我自不勉强子卿。”
揽过人, 在他chún上啄了一口,这才离去。
兰子卿目送那道蓝影远去,chún边笑意一
点一点隐去。
*
浔阳城外以西三十里处,是一片著名的荒地。
荒地被一片连绵不绝的野草覆盖, 幽深杂乱的荒草丛中不知藏着多少座无人祭拜的孤坟。
坟地方圆三十里渺无人烟,只有一座陈年老宅孤零零地矗立在坟地旁。
一把锈迹斑斑的长锁象征xing地挂在长满青苔的木门上。
隐隐约约的人声从寂静诡异的老宅中飘出。
“主子,属下已引炀帝看过那张画像。”
说话的人,是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分明便是将军府里的小厮,四六。
紧接着响起一道低沉冷戾的声音。
“很好。”
坐在半开厅堂中的勾金黑衣男子,面容隐在银制的麒麟面具下,看不清是何等模样,面具下只露出弧度优美的薄chún以及一双迥异常人的金瞳,那金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眸中戾气之重似暗伏森森刀光剑影。
抬手缓缓倒了杯酒,醇厚酒香顺着水流倾泻,芳香霎时飘满厅堂。
“小玄家藏美酒,竟不晓喻人知,该罚。”
慢悠悠喝完一杯。
只是简简单单一句戏谑,四六却听得心惊胆战,小心翼翼道:“主子,此酒乃是月公子所赠,护法本打算拿来送给主子,只是后来因事耽搁了。”
黑衣男子喝尽一杯酒,放下酒杯,抬眼看他,低磁的声音缓缓响起,“小四六这样护小玄,倒也不枉费他当年从死人堆里把你刨出来。”
金眸危险地半眯起来,眸中戾气腾腾。
四六心里一跳,连忙跪下身,道:“属下多嘴!”
心里后悔不迭,谁人不知主子喜怒无常,狠戾无情,自己在他面前多嘴,真是不知死活。
好在没过半响,上方传来一道低磁的声音。
“起来吧。”
四六重重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眼前一身勾金黑衣,戴麒麟面具的男人,小心翼翼道:“主子,天下城传来消息,卫离珏擅闯城中禁地,已被禁地中的阵法打伤。”
黑衣男子倒酒的手一顿,金眸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愫。
“他人现在哪里?”
“被……被一个武功高强的黑衣男子救走……”
四六小心翼翼道




殿下,撩完想跑? 第 55 章

黑衣男子听到这里,金眸中顿时结了一片寒冰,声音更冷了几分。
“没用的废物,天下城岂是他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地。”
四六看清他眸中的怒意,吓得变了脸色,再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城主息怒”
以为他是因为卫离珏逃走而发怒,忙道:“主子,那位前朝太子虽说逃出了禁地,但他被上古遗留的阵法所伤,不死也是重伤。”
上方一阵沉默。
四六半响等不到反应,心里奇怪起来,
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见上方一身勾金黑衣的人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麒麟面具掩了他的容颜,叫人难窥悲喜,但四六依稀察觉到,主子似乎……并不高兴。
黑衣男子沉吟半响,却说了一句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着人查一查救走卫离珏的男人。”
眯了眯金眸,加上一句:“务必彻查。”
四六听了,心里奇怪起来,卫离珏重伤,眼下正是捉拿他的好时机,主子却不提一句,却叫人去查救走他的神秘男子。
犹豫了片刻,道:“主子,卫离珏尚未逃出城,城内已加大兵力,闭城捉拿,是否再加派人手?”
“不必。”
黑衣男子沉声否决。
“传令天下城,大开城门,撤回所有兵力,放人出城。”
闻言,四六心里越发奇怪起来,正想开口询问,话到嘴边,又猛地收住。
主子放人出城一定是有主子的道理,自己这样多嘴多舌,当真是不知死活。
吐了吐舌头,正要提出告退时,门外传进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被人刻意压低,轻微得像踩在
棉花上一般,寻常人根本无法分辨出,只有耳聪目灵的习武之人,方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黑衣男子亦是察觉,勾了勾chún,玩味地说:“来了一位佳客。”
来的人一身青衣,眉目如画。
不是别人,正是炀国当朝丞相,兰子卿。
原来他昨日察觉到四六脚底的鞋面上沾了零星城南三十里外的坟地上独有的红泥,心里起疑,故今日特意来此查看。
荒草连天,冷风呜呼。
四下里荒草凄凄、渺无人烟,唯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家宅安静地矗立在一片坟地旁。
那宅子看上去有些年头,突兀地出现在荒郊野岭,说不出得诡异。
什么样的主人家,会在坟地里安家置院。
兰子卿对这座宅院心生好奇,上前敲了许久门后,见始终无人应答,又见门外锈迹斑斑的铁锁只是象征xing地挂着,并非实锁,沉吟片刻,推门入内。
“在下兰子卿,借宝地一歇,若有打扰之处,还望主人家见谅。”
空气异常沉默。
仍旧无人应答。
宅子里空空dàngdàng,一个人影也无。
难道这是一座废宅?
兰子卿放轻脚步走了进去,沿着铺着鹅卵石路的小径一直走,很快便走到了头,鹅卵石小路的尽头通向一处半开的厅堂。
厅堂内空无一人,一眼看去,但见其陈设考究。
里面的桌椅是由梨花木制成,这种木头虽比不得紫檀木名贵,亦不失为一种上好的木材,浔阳城中稍有家境的人家常选此木为家具之材。
不过这里的梨花木椅,瞧上去老旧了些,似乎已有些年头。
厅堂外的正院中用砖瓦、篱笆围出一方花圃,花圃里只种了一样树木,便是金秋飘香的桂花树。
时近寒冬,正是万物凋零之季,这棵桂花树却被人jīng心打理的枝繁叶茂,勃勃生机,足以见主人家的爱惜。
看来这里并非是无人居住的荒宅。
兰子卿摇头笑了笑,暗道自己擅闯人家的宅院,实在是失礼。
转身便要离去。
“吱”
这时,一只灰老鼠迅速从兰子卿眼前窜过。
那老鼠不知沾到了什么香料,灰溜溜的身体被熏得全是香气,跑动过程中,带起一股浓烈的芳香。
诡谲异常地芳香。
兰子卿嗅到这股芳香,霎时变了脸色。
这股香气……与当日他在寻欢楼里看
见醉得不省人事的殿下时,闻到的酒香如出一辙!
兰子卿眉目一凛,立即追了上去。
那只毛茸茸的大老鼠跑出厅堂后,往后宅方向一溜烟跑去,没一会儿功夫,便已不见踪影。
兰子卿跟着它越走越偏,最后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一处被烧焦的院落。
院中长满杂草,地上遍布烧焦的残垣断木。
院落里的房间一半被烧得面目全非,墙上满是漆黑的碳迹,另一半却是完好无损,外墙甚至被人jīng心修葺过,刷得格外雪白。
一面之墙,黑与白强烈的对比,冲击人的视线。
整个院子更是飘dàng一股异常浓烈的芳香。
如此景象,竟是说不出的诡谲。
兰子卿心里疑虑更盛,望着眼前一半烧毁一半完好的卧房,眯起了墨眸,抬脚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的景象如同外面所见,一半烧毁一半完好。
烧毁的那一半地上布满漆黑的焦炭,桌椅摆设皆已化作灰烬。
而完好的那一半,里面只摆了一张chéng rén睡得床,床上被褥叠放整齐。
除此之外,房中央还放了几坛酒。
诡谲异常的芳醇酒香从中传出。
兰子卿视线锁定那几坛酒,走过去,轻轻掀开酒盖,霎时一股浓厚的醇香扑鼻而来,呛得他低低咳了一声,连忙封好口。
没有错,当日殿下昏睡在寻欢楼中时,喝得便是这种酒。
后来殿下醒来时不记人事,他只以为是应玄设计,从未想过其他。
如今想来,莫非是这酒的缘故……
奇怪,这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宅子的主人究竟又是何方神圣。
兰子卿陷入沉思,墨眸里幽光变化不定,半响后,他抬眸瞧那张整洁素净的床,菱chún紧紧抿了抿,来到床前。
翻开被褥,仔仔细细地翻查了一遍,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果然在枕头下找到三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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