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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全能挂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酌桃
“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他伸手,犹豫片刻,还是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
方宜臻压不住内心好奇:“三叔,你刚刚拉的曲子……”
邵季泽眸光微闪,面色如常:“好听吗?”
“好听。”就是……给人的感觉太压抑了,不光如此,还有一种好像下一刻就会有什么尽数迸发的错觉,而人对未知的东西向来是畏惧的。
“是一个圈内好友新作的曲子,我觉得不错,所以练了练手。”
方宜臻点点头,看邵季泽面无异色,故而没放在心上。
“早点洗澡睡觉吧,再过三天就是期末考了,要养足jīng神。”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
方宜臻回了房间,洗完澡后就上床了。
夜里,他突然醒了过来,看着从外面铺洒进来的淡淡月光,清醒异常。
他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下床,走到房门前,犹豫片刻,轻手轻脚地把门页打开。
一道黑影杵在门前。
方宜臻习以为常,已经从最开始的心惊肉跳变得毫无情绪起伏了,他熟练地拉着邵季泽的衣袖,想牵他回屋——过去的这段时间,邵季泽每天晚上都像站岗一样站在他门口,他也习惯了每天半夜醒来一次带他回屋,只是今天,邵季泽却不像以前那样配合,反而甩开了方宜臻的手,背对着他。
方宜臻眨了眨眼,绕到他跟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邵季泽皱起了眉,继续无视他,转向另外一边。
反复了几次,方宜臻才意识到,邵季泽这是不想看到他啊,而且那略微有些yòu稚的皱眉撇嘴,怎么感觉有点像在赌气?
他不由好笑,伸手把邵季泽的头扭了过来,面对自己,问他:“你怎么了?我哪里惹到你了?”
邵季泽垂下眼帘,不答。
方宜臻撇撇嘴:“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跟我怄气,我都还没跟你算账呢。不准生气,回去睡觉!”
邵季泽一片雾蒙蒙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方宜臻被他看得隐隐有些发毛,还未来得及发问,邵季泽迅速bī近,强势地把他推到地上,然后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方宜臻脑子一懵,妈的,你又来?!
邵季泽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样,三下五除二就把方宜臻睡衣扒光了,方宜臻完全没有抵抗之力,只能惨兮兮地被他从上到下欺负了个遍,然后再次被扔到了床上。
今日的邵季泽有些奇怪。
他们第一次滚上床的那天,他虽然也很急切,但是动作言语中还能见一丝温柔,好像即使是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他也不愿伤到方宜臻,然而今天,他却bào躁粗鲁地好像是在宣告所有权一样,赤红着眼把方宜臻翻了个个儿,手紧缚着方宜臻的双手,目光炽烈而放肆地掠过他的全身。
方宜臻面对如此失常的邵季泽,不由有一丝害怕,于是后仰着头,吼道:“邵季泽,你发什么疯?!快把我放开!”
邵季泽不发一言,闷声不吭地就开始他的征伐。
***省略三万字***
方宜臻感觉自己像是死了一回,好不容易走到浴室清洗自己,看到那红白混杂的浊液从大腿内侧缓缓流下,他不由苦笑了一声,这一片狼藉的,要是邵季泽知道了自己在无意识的状态之下对他这么粗bào,不知道会不会愧疚自责到死?
他看向镜子,里面倒映出来的人面色惨白,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吻痕,狼狈不堪。
他低叹了口气,真是引狼入室,早知道就随便他在外面游荡了。他现在这副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了,说不定还会以为他被家bào了呢。
被折腾地这么狠,偏偏那人还无知无觉,方宜臻心里憋了股气,郁郁不得发,许久之后才舒出口气,心想等以后一定要一笔一笔算回来,他记仇着呢。
第二天中午,方宜臻浑身无力地趴在桌上睡觉,何开宇给他带了饭:“顾谨,吃饭了。”
方宜臻揉揉眼,jīng神恹恹。
何开宇惊讶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熬夜复习了吧?”
“嗯……”
“你这样考前就会垮掉的啊,别这么拼。”
方宜臻叹了口气,不想解释。
“对了,你今晚来我家吧,我们一起复习,我也好监督你早点睡觉。”
方宜臻趴着想了想,pì股还隐隐作痛,他实在是有点不敢面对邵季泽了,要不先躲躲吧……这么想着,方宜臻点点头:“也行。”
“那你给你三叔打个电话,我也打电话回家让家里佣人多做点你喜欢吃的。”
方宜臻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最后选择了发短信,把今晚要去何开宇家一起复习的事情简单地说了后就关机了。
他才不是怂了!!!
放学后,方宜臻坐何开宇的家车回家拿换洗衣物和电脑,邵季泽不在家,不知道在哪里忙,这让方宜臻松了一大口气。昨晚yīn影有点大,他现在一想到那明显不太正常的邵季泽,心里就阵阵发毛。
到了何开宇家,方宜臻打开电脑,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警卫处。
何开宇也在他旁边看:“咦,顾谨,你的电脑里怎么有学校监控?……那不是张睿吗?”
保安从一串钥匙中取下了其中一枚,递给了张睿。
“他们在干吗?”
方宜臻道:“你别说话,安静点看着。”
张睿离开了监控范围,过了许久,另外一个录像窗口自动跳出,正对着张睿的脸,而他的身后,是挂了数枚锦旗的教务处的墙壁。
何开宇瞪大眼:“他这个时候进教务处干什么!?”
方宜臻放大了窗口,何开宇的每一个面部表情都呈现在了他们眼前。
方宜臻暗道,看来那黑掉的监控影像就是安装在教务处外的那个了,想必是张睿用钱买通了两个保安,只是不知道,他潜入教务处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大概十分钟,张睿突然露出了惊喜激动的神情,然后急切地cào控着鼠标。
方宜臻迅速安□□了一个隐藏浏览痕迹的程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张睿所有的cào作都刻录了下来。
过了大概五分钟,张睿起身,从打印机那里拿出了一张纸,满意地卷好,然后删除浏览痕迹,关闭电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教务处。
何开宇一头雾水:“他到底在干吗?”
方宜臻瞥眼他:“再过两天就是期末考了,你说他这个时候进教务处是打印什么东西?”
何开宇豁然开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答案?”
“对。只不过他向来自诩成绩过人,肯定视不屑于抄答案的,那么你说,他打印答案想做什么呢?”方宜臻支着下巴,心想,如果不是这次恰好见到张睿出入教务处,他可能真的会被yīn一把。幸好有“顺风水”这个挂……
何开宇前后一连接就想通了:“难道,难道是想陷害你?!”
顾谨在摸底考上成绩进步那么大,本就是件令人惊疑的事情了,如果张睿把期末考答案塞到他的抽屉里并被人发现的话,大家肯定自然而然地以为顾谨在摸底考上取得好成绩也是偷答案的了!帝音向来容不下品行有差的学生,那么无论顾谨多么优秀,都会被学校劝退的!
方宜臻露出一抹笑容:“可惜他的计划已经胎死腹中了。”
何开宇急的满屋子乱转:“我们得马上就跟校方反映,把这视频给校长看,不然这脏水就要泼到你头上了!”
“急什么,总要等他自己露出马脚来才行,否则我们这么贸贸然地去举报,校长凭什么相信张睿是想陷害我?他反而会怀疑我为什么能进入学校内网。”
何开宇这才慢慢冷静下来:“你说得对,那我们现在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你也不要声张。好了,复习吧,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快穿之全能挂逼 第39章 三十四
两人一直复习到十一点才入睡,第二天就直接去了学校。
方宜臻一直心神不宁,开了手机之后隔几分钟就低头看一眼,他发给邵季泽的那条短信始终没有回音,然而显示的是已读。
他去何开宇家借宿一晚,一是怕邵季泽到了晚上又发疯,二是心里憋了口火气,就想故意膈应邵季泽,但是现在怎么好像他更在意点?方宜臻叹了口气,趴在桌上,真是被折磨成受虐狂了……继续这样下去也没意思了,要不回家就跟邵季泽摊牌吧,看到他自责内疚的脸也算出口气了。
做好了决定,他觉得轻松多了,上课也专心了。
课间,学生会进行卫生抽查,正好抽到了他们班,方宜臻干脆离开教室,在外面兜了一圈才回去,果不其然,一进教室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他的桌子边窃窃私语,看到他进来后纷纷致以异样的目光,然后交头接耳地散开。
方宜臻递给何开宇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看到桌面上一张印了期末考答案的纸张,微微一愣,迟疑地问道:“这是什么?”
学生会长冷笑了一声,手重重地按在纸上,厉声道:“顾谨,你竟然在抽屉里偷偷藏了期末考的答案,这是一种非常恶劣的行为,不仅影响考试的公平程度,严重的话还会毁坏学校的声誉,你现在必须跟我去一趟校长办公室!”
方宜臻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惊慌:“我没有偷过答案,我也不知道答案怎么会在我书桌里,你们误会了。”
“你还是跟校长去解释吧,走!”学生会长伸手紧紧地攥住方宜臻的手臂,像是怕他逃走一样,强硬地拖拉着他离开教室。
“我真的没有!”
同学们不知是该跟上去还是留在教室,不由开始四下碎语起来。
“这不会是真的吧?我觉得顾谨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我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否则他的成绩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突飞猛进?进百名榜诶!那是光有运气就行的吗?”
“啧,我这才刚对他改观,觉得他这人性格还不错,是个能做朋友的人,没想到这才几天啊,就露尾巴了。”
“好恶心啊这种人,成绩不行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但他怎么这么虚伪啊。”
何开宇忍耐着火爆脾气听了会儿,终于忍不下去了,拍案站起,指着他们吼道:“你们一个个都记着你们现在说的话,迟早有一天让你们脸肿的爹娘都不认识!”说完他就风风火火地直奔校长办公室。
同学们面面相觑,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大概是真的戳到点上了,才会跳脚吧?
张睿坐在位子上,专心地翻着书本复习知识,在不易察觉的角落,他悄悄地扬起了嘴角。
方宜臻就这样被一路拉扯着进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原本坐在软椅上闭眼小憩,突然门被推开,一阵喧闹传来,他皱眉,正想训斥的时候,却突地看到了被拉扯地踉踉跄跄的方宜臻,瞬间把训斥的话收了回去:“你们做什么?”
方宜臻面色苍白,紧咬着嘴chún忍着鼻酸眼热之意,然而他的眼眶还是红了起来,看起来分外惹人怜惜,校长立即道:“谁让你们不打报告就进办公室的?把顾谨放开,有话好好说。”
器乐大赛结束之后,顾谨在校长眼里就成了不可多得的宝贝,不仅入了邵季泽的眼,赢得了乐坛众多前辈的认可,还让向来注重公事的副市长请了半天假专程来看比赛,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么?而且邵季泽隔一两天就要打电话来询问一下顾谨的近况,惹得校长不由也对这个少年上心起来了,于是专门去了解了顾谨平日的品行人缘,教过他的老师都说这是个内向安静的少年,从不招惹什么是非,是个非常听话的孩子,尤其是这次摸底考,顾谨的进步是全年级最大的,这令校长倍感欣慰。
内心的天平已经偏了,校长站起来,把方宜臻带到一旁坐下,然后看向浩浩荡荡闯入办公室看热闹的学生,皱起眉,语气中带了一丝苛责:“什么事?”
这么明显的区别待遇,让声讨大军纷纷心中不平,开始七嘴八舌道:“校长,顾谨他偷答案!”
“摸底考他是作弊的!”
“校长,一定要劝退他!不然对我们不公平!”
校长被吵得头疼:“学生会长,你说。”
学生会长简明扼要道:“校长,我们今天例行卫生检查,无意中从顾谨书桌里找出了一份期末考的答案,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上次的摸底考顾谨也是作弊的,即使不是,那这次答案就摆在眼前,也足以证明顾谨的品行极其有问题,请校长公平处理!”
校长蹙眉。方宜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死命忍住眼泪,眼睫微微颤动,看向校长:“校长,我没有……”他随后提高了声音,毫不畏惧地看向学生会长:“会长,你也说了是卫生抽查,我想没有人不知道,检查卫生只需要看地面是否干净、前后黑板是否擦过就行了,为什么你们还要翻学生抽屉?难道你们知道会从我的书桌里找出答案?”
会长一噎,目光闪烁了一下,很快反驳道:“这次我们检查的是学生是否携带手机,你们班上每个人的书桌我们都翻了,你不要强词夺理倒打一耙!”
方宜臻清亮的目光看向校长:“校长,请问学校允许学生会进行这种不顾学生*权的检查吗?”
会长立马抢下话头:“顾谨,你不要再试图转移注意力了!我们现在在说的是你偷拿答案的事情!”
校长抬手打断他们的争辩,沉吟片刻,道:“顾谨,这件事很严重,只是你们两方的争辩不足以下定论,我需要把你的监护人叫来。”
围堵在门口的学生纷纷议论开来。
“顾谨有监护人?难道是邵家的人?”
“肯定是吧,不过听说他在邵家过得很惨,一点也不受重视,大概打电话过去也不会来吧。”
方宜臻乖乖点头,然而心里却打起了小鼓。昨晚他就随便打了声招呼就去外留宿了,邵季泽到现在也没搭理他,应该是生气了吧……会不会不肯来?
校长没有把看热闹的学生驱散,也没有冷眼相待方宜臻,反而替他接了杯热水,安慰了一番,这令众人想要打压方宜臻看他丢脸的想法越发浓重了。
其实方宜臻在器乐大赛上大出风头之后,巴结他与他交好的人不在少数,而暗里嫉妒的人也不少,尤其是那些平时自诩琴艺不错却不被人所赏识的学生,那种想要方宜臻从高处摔落的黑暗扭曲的心理一直都深深埋藏在他们的心底,眼下终于有了个由头让他们肆意发泄心中的妒意,今天不看到方宜臻被斥骂被劝退他们是不会罢休的。至于真相?谁在乎?管他什么真相,只要这顶作弊的帽子在方宜臻头上戴牢了就行。
过了半个小时,办公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sāo动,随后人群散开,让出了一条路。一道高大英挺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朝校长点点头,面色无异。
方宜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了。
从进来开始就没看他一眼……没瞧见小爷眼眶都红了,要哭了吗?!邵季泽他生哪门子气啊?他有资格生气吗!!小爷pì股都开花了!!到现在还不舒服!!
校长简单地把事情都说了一遍,邵季泽嗯了一声,然后掷地有声道:“顾谨不会作弊,这是无中生有的事情。”
大概是此刻面无表情的邵季泽有些慑人,所以没人敢接话,只有会长咽了咽口水,道:“我们从他书桌中翻出了试卷,证据确凿!还有……邵先生,你是顾谨的什么人,你为什么可以替他说话?”
邵季泽冷冷地扫了会长一眼,一字一字地念了一遍:“我是他什么人?”好似在自问。
继而他低低自嘲般地笑了一声,淡道:“我是顾谨法定的监护人,在他成年之前,我都有资格chā手管他的任何事情。”
一片惊诧。
邵季泽看向校长:“教务处门口就有一个摄像头,只要调出影像查看就能证明清白。”
校长:“不巧,那个摄像头正在维修,什么都拍不到的。”
看来这并不是一个意外。邵季泽和校长心中同时掠过这个想法,如果顾谨真的没有偷答案,那么显而易见的,背后一定有个人在推动一切的进展。
邵季泽面不改色继续道:“摄像头无法使用的话,还有另外一个方式可以证明。学校的期末考试试卷都有ab两份,在紧急情况下会启动b套试卷,而且在启动之前,b卷的规范答案是不被录入教务处系统的,要证明顾谨到底是真的有实力还是作弊,只需要考b卷就可以证明。”
校长点了点头,赞同了邵季泽的说法,随后朝挤在门口的人群挥手道:“都回家吧。”
会长皱起眉,隐有不满,但是碍于校长已经冷下脸了,只好暂时作罢。
学生们边议论边离开,没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三人了。
校长拍拍方宜臻的肩,温和道:“顾谨,我相信你不是为了一时成绩而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的人,争取在期末考中考出好成绩证明自己,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轻松应考。”
方宜臻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校长。”
“校长,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好,那你们路上小心。”
方宜臻背上书包,默不作声地跟在邵季泽后面。邵季泽领先他两米,既不加快脚步,也没有停下来等他,方宜臻内心不停腹诽,不就是去朋友家睡了一晚吗,如果不是他半夜发疯,他哪会怂到躲去别人家啊。
坐进车里,方宜臻终于忍不住了,咳了一声:“那个,我真的没偷答案。”
邵季泽看着前方,淡道:“我知道。”
“嗯……”方宜臻绞尽脑汁,道:“何开宇有题目没搞懂,所以我才去他家住一晚,顺便跟他一起复习的。”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有自己的自由。”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方宜臻还是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地青筋bào起。
总是这么口是心非有意思吗?方宜臻来了气,冷下脸扭头看车窗外,车厢内陷入沉默之中。
晚饭时,两人面对面而坐,气氛更是诡异,方宜臻真是快被气死了,他一撂筷子,肃容道:“邵季泽,我有事跟你说。”
邵季泽抬起目光,无意间瞥到什么时,顿住了。
方宜臻还对骤然凝滞的气氛毫无所察,自顾自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个毛病?”
邵季泽仿若未闻,目光只紧紧地盯着某处,瞳眸之中卷起黯沉的风bào。
方宜臻低头看去。
领口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锁骨边缘的吻痕若隐若现。方宜臻立马抬手想挡,然而邵季泽却倏地伸出了手,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粗bào地揪着衣领,往下用力一扯。
嘶拉——
大片大片的吻痕和青紫的揉捏指痕就这样毫无遮掩地bào露在眼前,邵季泽手指轻颤了一下,浑身都僵硬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隐隐发黑。
所有的感官知觉好像都消失了,他一把握住方宜臻的肩膀,声线沙哑而轻颤:“是谁?”
是谁?刚问出口,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答案。
昨晚,方宜臻去何开宇家借宿了。
而他们平时就是形影不离的好友,自己就数次看到他们勾肩搭背状似亲密。却原来,原来……
邵季泽整个人都好像被bào虐的情绪cào控了一般,xiōng腔内的心脏一阵阵地钝痛,痛的他快要无法呼吸,他吃吃笑了笑,眼眸一片虚无,就像幽深的深渊一般,只余黑暗与绝望。随后,他轻柔地抚上方宜臻的侧脸,柔声道:“你、喜欢他?多喜欢?你们做了?”
方宜臻一时被邵季泽那诡异的表情惊到,动弹不得。
邵季泽稍稍靠近一点,鼻尖几乎要顶上他的:“回答我,你们做了?你把自己给别人了?”
方宜臻下意识摇头,想要退开,却被邵季泽强硬地环抱住了。
他低下头,亲昵地用鼻尖轻蹭过方宜臻的鼻子:“你为什么总是撒谎?”他的指尖轻轻抚上方宜臻xiōng前的吻痕,低笑一声,声音到最后竟有一丝哽咽:“你原本是属于我的,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为什么每次都不要我?我就这么可怕吗,你一定要把我丢了?”
方宜臻头皮都快炸了,他真害怕邵季泽下一秒就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了,于是想也不想,直接一拳挥到了邵季泽脸上,直把人打得偏过了头:“你清醒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你能不能听我讲话?!”
邵季泽轻轻地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得一片疼麻的侧脸,慢慢地转回了头。
方宜臻重重地喘了口气,飞快道:“我跟何开宇只是朋友!这些、这些痕迹,都是你这个混蛋干的,你他妈是不是完全没一点印象啊,啊?你他妈非要我来说出这么羞耻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他妈的爽完就回去睡觉,老子痛的要死你就跟没看见一样,凭什么现在还要我来迁就你啊?!”
越说,方宜臻越觉得自己可怜,所以最后几乎是在吼了。
不知道是被他的吼叫震慑住了,还是被他话的内容惊讶到了,邵季泽硬生生呆愣了近半分钟还没能消化完全。
随后,他僵硬的表情才开始逐渐变化,一种于惊疑和不可置信中掺杂了狂喜的神情逐渐漫上他的眉眼。他的嘴chún微微轻颤,眼睫毛低垂,方宜臻甚至有种错觉,好似他下一秒就要不争气地落下泪来。
也许是被他这种神情触动到了,方宜臻深深地呼出口气,放缓了语气:“你有梦游症,自己不知道吗?”
邵季泽过了许久才讷讷地轻声说:“小时候有,初中后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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