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震惊了，这个老头看起来都能做夏梦的爹了。
可是夏梦的脸上倒没有任何的反常，接过老头手里的香槟从容地呡了一口，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咦，你旁边这小孩是谁啊？”老头注意到了我，饶有兴趣地问着。
夏梦伸手打了老头一下，笑嗔着，“齐行长，怎么我一个还不够伺候你的，现在连我妹妹也看上了？”
这个老头叫齐峰，是本地银行的行长，这座城市上千万的贷款都要经他的手，在本地也是傲地不行的一个人，已经五十六岁了，可是整日就喜欢钻在花丛中逗弄着莺莺燕燕的。
齐峰听了夏梦的调侃之后只是笑笑，然后又别有深意地看了我几眼，那几眼充满了暧昧，让我有些心悸，不过那时候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日后我竟然会和这人有着说不清的瓜葛。
人世浮沉，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齐峰带着夏梦走开了，说是有些事要办，要我自己玩，我隐约能感觉到他们要去做什么，但是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勾肩搭背地离开。
临走之前夏梦还交代我，眼睛放光点，看见金明皓之后机灵点，我冲她点点头然后从过往的服务员手里拿了一瓶香槟，安静地喝了起来。
这香槟的酒jīng浓度不算高，但因为我不经常喝酒，没一会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发热了，脑子有些不清楚，不过我还是没有在偌大的舞厅里看到金明皓的身影，情急之下又喝了好几杯香槟。
就在这个时候我竟然看见邰华了，这邰华此时穿上了一身西装，看上去人模人样的，站在人群中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姑娘打情骂俏的。
他也看到了我，开始有些疑惑，不过很快他就朝我走了过来，看着他朝我走过来之后，我本能地往后退着，在我心里他和童雅西是一伙的，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纠缠。
可是他朝我越走越近，这地方就这么大，我也不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你往后躲什么？”邰华说着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脸戏虐的样子，像是此刻面对一个玩偶一样，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
我打算从他的侧面走开，可是刚刚一动步子，他就伸手拦住了我，“既然这里遇到了，就和我喝几杯怎么样，好歹同学一场。”
“不要，我还有事。”我拒绝着，其实我心里还对那天他抽掉我凳子的事耿耿于怀。
尽管我这么说，可邰华还是没有打算放过我，依旧拦在面前不肯做半点让步，“我听说你是金足洗脚的，以你的身份怎么会去崇德上学，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参加宴会？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邰华说着伸手就要摸我的脸，我躲开了，也不打算去回答他的那些问题，很明显他的语气里处处都透露着鄙视。
“别说，你好好打扮一下，还真有几分味道，不过。。。”他注视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不过什么？”我知道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可是我倒突然想听听他想要怎么羞辱我。
邰华听我终于开口之后，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不紧不慢地说着，“不过，你的身上始终透露着一股脚臭味，也不知道是哪个老男人的脚这么臭。”
说着邰华还装模作样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怪声怪气地说着，“咦，臭不可闻。”
虽然预料到他要羞辱我，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说的这么赤裸裸的，一时间我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全身紧绷着，一种屈辱感钻进了脑袋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样。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周边还是有不少的人听见了，大家都朝我投过了好奇的目光，隐约中我还听到了童雅西的声音，她不知道站在什么地方，冲身边的人说着，“知道吗？邰华身边的女生是金足的洗脚妹，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到崇德来读书了，还。。。。。。。”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但是四周的哄笑声我倒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这种嘲笑从小就不绝于耳，只要有机会，周边的人都会不遗余力地嘲弄着我。
此时在酒jīng的作用下，我觉得这些哄笑尤为地刺耳，脑袋嗡嗡的，一股怒火不禁地往上冲着，这些人又凭什么嘲笑着我？
心里有许多的不服气，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会直接对着眼前穿得光鲜亮丽的邰华说出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邰华压根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他，皱了皱眉头，问我在说什么？
“我问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就因为你有一个有钱的老爸？我在金足洗脚怎么了？我没偷没抢，你凭什么说我臭？至少我的钱都是自己挣的，比你的钱干净，要是换做是你，恐怕给人洗脚人家都嫌弃你手笨。”
在酒jīng的刺激下，我几乎是一口气说出这话的，说完这话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着抖，可是心里却无比的畅快。
而此时很多人都听见了我的话，我相信站在某处的童雅西也听见了这话，因为此刻没有她讨厌的声音在一边嗡嗡叫了。
就在全场一片安静的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了一阵鼓掌声，我抬头看过去，竟然是金明皓，此时的他正站在不远处，用着赞赏的眼光看着我，拍着手掌似乎是在鼓励我的这种行为。
而其他的人都愣住了，很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知道这事的人很多对我不屑一顾，但是他们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我，而有一小部分竟然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后来金明皓拉着我离开了这个地方，童雅西在我们的身后喊着金明皓，可是金明皓就跟没有听见一样，拉着我大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带了我去了顶楼的一个包间，看样子他是这里的常客，在这里有着专属的包间。
“你别误会，这百乐门的老板和我爸有生意上的合作，平日里关系也不错，就给我弄了一个包间。”金明皓看着我神情有些异样，就摸着自己的鼻子尴尬地说着。
“我没有误会啊。”我没有想到金明皓会这么着急地给我解释这个，一时间心里还有些甜丝丝的，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是比较在乎我？
“你在笑什么？”金明皓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眼睛中充满了笑意。
我赶忙摇摇头，其实这时候我的脑袋已经昏昏沉沉的，刚才一直看不到金明皓，不知不觉喝了很多的香槟，那香槟喝下去就跟饮料一样，哪里知道还是有酒劲的。
“你是不是喝醉了，看看你，就知道傻笑。”金明皓说着又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今天出门的时候夏梦给我挽了一个十分乖巧的丸子头，出门的时候连白雪都说好看。
“我当然要笑咯，因为我开心啊，因为我遇见了你啊。”不用说我也知道此时我的脸已经笑开了花，但是我没有想到自己此时会毫不忌讳地把心中所想的全部说了出来。
后来清醒之后回忆起这些场景，我在心里暗暗庆幸着，还好我喝醉了。





情欲 第二十七章 痴缠
听了我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之后，金明皓只是淡淡地笑，然后用着极其宠溺的声音说着，“你啊。”
我抬头咬住嘴chún呆呆的凝望着他，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有多红。
“你是跟谁一起来的？”金明皓看着我的样子很久之后才问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的脸上也有一抹cháo红，那种cháo红把他映地好看。
“夏梦。”此时我的脑袋越发昏沉了，只是本能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金明皓听了我的回答之后，蹙蹙眉头，然后悠悠地说，“她和齐行长大概今晚是不回去了，那你就去洗个澡在这里睡吧。”
我一听说洗澡，脑海里就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天晚上金明皓帮我洗澡的场景，一时间脑袋就更加昏沉了，而且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烫。
金明皓也看出了我的异样，他的脸也变得更加地红了，不过他把我推进浴室之后，就把门关上离开了。
我把整个身子放进温暖的浴缸里的时候，心里暖暖的，但是觉得十分困，没一会眼睛就闭上了，沉沉地睡去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敲门，然后有个熟悉的人靠近了，把我从浴缸里抱了起来，放在一张轻柔似羽毛的床上，我整个身子都陷进去了，好像自己躺在一朵的棉花糖上，软软的。
四周还弥散着好像棉花糖的香气，让我很自然地咂咂嘴巴，“好想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呢喃被上帝听到了，很快我就觉得自己含住了一个软软的东西，甜甜的，滑滑的，还有些湿湿的，总之味道很好，我小心翼翼地亲吻着棉花糖，觉得自己都快要上天了一样。
后来我是怎么睡着的，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射进来了，我的身边空无一人。
我惊恐地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努力回想着昨晚的场景，是金明皓把我带来这里的，后来好像我在浴室里睡着了，然后。。。。。。。
后来的事我记不清了，我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好像，好像我在梦中吃棉花糖了？可是哪里来的棉花糖？
可是金明皓呢？昨晚我们不是应该在一起的吗？他人呢？又跟上次一样消失了吗？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心里涌出了一丝失落？那这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在我醒来的时候抛弃我？
我呆坐在床中央，想起了很多之前发生的事，忍不住低声哭泣。
这世上，只要是女人，无论是谁，都憧憬着童话里那可爱的白雪公主啊，灰姑娘啊，可是却不知道哪个地方的齿lún不对，未来憧憬成为白天鹅的，醒来却发现自己变成了黑压压的乌鸦。
但是人生只有一次，如果这就是童话的话，那这童话未免太过残酷了。
我不懂，我只有十六岁，可是为什么，生活要一次次给我希望，然后让希望破灭？
夏梦来敲门的时候，我正窝在被窝里难过着，她进来之后，四处侦察了一下，然后好不隐晦地问我，“你们睡了没有？”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只能摇摇头，“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夏梦听了之后开始大笑，然后掀开了被子仔细看了看，又拉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这不科学啊，他既然把你带来这了，你又喝醉了，怎么会不碰你？”
夏梦的话让我的难过更加浓烈了，我已经到金明皓连碰都不愿意碰的地步了吗？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试探着问着夏梦，她既然知道金明皓把我带来这，那对我们的行踪一定了如指掌。
“刚走没多久。”夏梦走到窗子面前，脸色有些疲倦，看来昨晚那个齐峰没有少折磨她。
一听到夏梦的话，我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那就是说这金明皓和我呆了整整一夜，整整一夜，他只是刚走，也许他不是想抛弃我，也许他只是有什么事而已，就像上次一样，一定是有什么事。
他要是真的厌恶我，嫌弃我的话，那就不会买药来看我，就不会为我呵斥童雅西，就不会昨晚把我带到这。
这么一想，我心里又像是燃起了什么希望一样，突然间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呵呵，其实现在我回想起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傻，女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喜欢活在自己构建的世界。
还是照常去上学，这次等我踏进教室的时候，整个教室像之前一样突然陷入一片寂静中，虽然我低着头，但是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了大家的目光都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而且目光中都夹杂着一丝和往日不一样的神情，我走到过道上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发出切的不屑声。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金明皓竟然比我早到，我从他的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低着头玩着手机，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等我刚刚回到座位，老师就赶了进来开始上课了，而身边的邰华突然推了我一下。
我懒得搭理他，朝外边挪了挪自己的胳膊，哪知道这家伙又继续用手臂撞我。
“你做什么？”我都快被挤到没地方放手臂了。
“你昨天和金明皓一起过夜的吧？”邰华直接问着。
一听他问这个，我的脸立马羞红了，邰华知道了，那是不是代表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别装了，都有人看见了，金明皓前脚离开百乐门，后脚你就出来了，怎么样？他活儿好吧？”邰华在我的身边用着十分贱的语气问着。
在那个年纪我是羞于谈论这种问题的，即使我早就被人破了身子。
见我低着头不说话，邰华又继续喋喋不休地问着，“听说你们金足的技师都是专门训练过的，床上功夫了得，像你这样的上一晚上多少钱啊？昨晚金明皓给了你多少？我加倍成吗？”
听了邰华的话，我感觉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不对，这金明皓是你们老板的儿子，应该是不用给钱的。”邰华并没有注意我的情绪，继续羞辱着，越是看着我生气的样子，他的脸上越是乐开了花，“这就是你说的，凭自己挣钱吗？哼，还好老子有一个有钱的爹，要不像你一样活着，我还不如去死。”
邰华的话句句都像是针一样刺进了我的耳朵里，不知不觉我的眼泪就顺着流了下来。
“哟哟哟，怎么的，还哭上了，我可没有欺负你啊，说吧，你一个洗脚妹如果不是去卖身，怎么有钱来崇德上学？”
邰华见我哭了，说得更加尽兴了，他昨晚被我一阵抢白之后，就琢磨了一晚上今天该怎么羞辱回来，很明显他成功了。
尽管我没有做过那些事，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反驳，我甚至能想到刚才在我没有进来之前，大家就已经聚在一起讨论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邰华突然又附在我的耳边大声地嚷着，“婊子。”
他压根不顾是在上课，大声地嚷着，全教室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而金明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子动了动，但始终没有转过身子来。
“邰华，你在做什么？”讲台上滔滔不绝讲课的老师也听到了那声婊子，马着脸问着邰华，然后又看向了我。
邰华说自己在梦游，把这事搪塞过去了，老师知道邰华的孽根性，也不再和他计较，可是他转过身子去讲课之前，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下课之后，大家立马就围到了童雅西面前闹哄哄地讨论着什么，在她们的讨论中，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感受到了无数如针刺的眼光纷纷朝我这边投了过来。
“臭不要脸的，竟然敢公然勾引金明皓，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对啊，也不知道是被多少人上过的破鞋。”
“你们知道吗？我听说。。。。。。。”
流言有多可怕，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我没有想到这才刚刚开始，学生时代的流言至少不能杀人，哪里像我正式步入社会之后，那些流言如洪水猛兽，不用刀子都能直接让你致命，见血封喉，不留余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同学在门口喊着我的名字，说是刘雅找我。
我不知道刘雅找我有什么事，但此刻我确实需要一个理由逃离这个教室，一听到这叫声，我赶忙站了起来，朝办公室跑去了。
我不敢去看金明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以为是我勾引的他，要不他为什么面对那些人对我的流言，一句话不说？
但尽管这样，我走过金明皓的身边的时候，我还是故意放慢了脚步，我多希望他能拉住我说些什么，哪怕只是一句安慰。
可是不管我走地再慢，他都没有伸出手拉过我，也没有开口说任何的一句话，任由我从他的身边走过。
突然间，心变得冰凉，如坠深渊。
就在这个时候，邰华突然从后面叫着了我，他的话像之前一样刺耳，“苹果，怎么，你要去接客了吗？等等，我这里有五百块，包下你今晚怎么样？要是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还可以加钱的。”
哄然大笑。




情欲 第二十八章 狐媚子
“邰华，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实在是忍不了这种奚落了，转过身子去向邰华吼着。
邰华听了之后，双手chā着包慢悠悠地朝我走近了，脸上挂着一副十分欠揍的模样，歪着嘴冲我说，“我今儿就过分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办？”
此时我的心头已经积攒了一股怒火，这股怒火就像是一座活火山一样，一直在等着一个发散的出口，而邰华又一次刺痛了我，长久以来积攒的怨恨促使着我伸出了手要去打邰华。
可是这邰华仿佛早就料到了我会有这么一出，伸手一挡，然后狠狠用力一推，一下就把我推地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一张桌子，我的重心不稳，随着那张桌子还有桌子上放的一些书和文具一起跌落在了地上，发出了特别大的响声。
就在这个时候刘雅却出现在了教室的门口，大概是看我半天没有去办公室找她，哪里知道会让她目睹了教室里的场景，此时的她看着倒在一片狼藉中的我用着十分生气的语气问着，“你们在做什么？”
邰华先抬头看见了刘雅立马摊开了手，一脸嘲弄地说着，“大家都可以作证，是她先动手的，我只是为了自卫而已。”
我的手肘和膝盖好像被撞到了，此时正在火辣辣地疼着，可是我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与此同时我还抬头看了一眼金明皓，此时的他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我默默低下了头，在心底告诉自己，摔伤的地方其实并没有多痛，比起以前那些伤痛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越是这么想着，心底越是觉得酸溜溜的。
看着我站起来之后，刘雅才招呼着让我跟她去了办公室。
等到办公室之后，里面空无一人，刘雅进去之后，一pì股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她的裙子很短，一翘起腿，底下的春光就泄露无疑了。
我不自觉就想起了那天我刚来报告的时候，当时她就和周尚武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喝完水的刘雅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路，“说说吧，你刚刚才来几天，为什么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
“我怎么了？”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你又不是没有看见，是邰华欺负我啊。”
“为什么邰华不欺负其他的学生？专门欺负你一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吧。”
刘雅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小，语气里带满了嘲弄，我不知道一个老师为什么会这么对我说话。
我瞪着她，满心地想不通，末了她才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膀在我的耳边悄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sāo狐狸姐姐夏梦是做什么的，你最好给我收敛点，别在学校也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刘雅的话从她嘴里蹦出来之后，我压根不敢相信这话是一个老师说的，她不是应该为人师表吗？她不是应该教书育人吗？
“你。。。。。。。”我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的委屈又一次加剧了。
“出去吧，记住我说的话，有些人是不该你去招惹的，你也不想想邰华的身后是什么背景，你又是什么背景，难道想要以卵击石不成，劝你做人低调点，别没事做那些狐媚子的勾当，记住，你现在还是一个学生。”刘雅说这些话的时候，压根不带一丝的客气。
我想反驳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最后我沉默着离开了办公室，等我回到教室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上课了，等着我进去的时候，大家的眼神又一次朝我聚了过来。
目光如炬，刺得我全身难受，可是我还是抬起了头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书，压根没有注视到我进来了，只是在我经过他的时候，眉头突然皱了皱。
其实我根本不懂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昨晚明明我们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睡一觉起来，我们又变成了陌生人。
难道说，昨晚的一切都是我喝醉之后自己幻想出来的？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时，邰华并不在，应该是逃课了，不过他不在我倒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我真的挺怕邰华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我甚至从骨子里去恨他。
不知道是怎么熬到下课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眶是不是红了，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夏梦没在，估计又去伺候客人了，她是金足顶级的技师，平日里光是金足的客人就足够多了，有时候还会跟着一些十分有钱有势的客人出台，自然整天都忙不过来。
其实有时候我挺心疼夏梦的，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即使她现在过得光鲜亮丽，可是我并不觉得她有多开心，她总是喜欢在深夜里小声地哭泣，她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都知道，因为我也在深夜里哭泣。
此刻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我心里百感纠结，我甚至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去上学，怎么去面对那些人的眼神和窃窃私语，还有邰华赤裸裸的挑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金明皓。
可即使心乱如麻，我还是拿出作业，认真地做起题来，期间好几次自己分心了，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我就狠狠地咬了自己几口，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有一天站在高峰之巅去俯视那些人。
那时候的我，深信知识能改变命运，我在心里思忖着，只要我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就能摆脱这种命运了，然后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养活自己。
晚上夏梦很晚才回来，等她回来之后又是喝得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稳，可是chún齿不清的她竟然递给了我一个粉色的手机，“拿去，你要和金明皓谈恋爱的话，一定要，一定要，嗝，要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