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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调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竹上猪猪

    只不过大多数人有家有产,修炼是为了锦上添花吃不了苦头。

    而我呢无依无靠,修炼是为了改变命运,能吃苦敢拼命,又恰巧有点资质,成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至于没告诉你们我突破成武士这件事,是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无缘无故讲出来太显摆了,想着以后有合适的茬口再说。

    而且低级武士也真没什么了不起的。

    除了去零区当炮灰卖命,想找份安稳的工作其实很难。

    没知识、没技术,空有一身气血蛮力,只能干干保镖、警卫之类伺候人的活,还得有机会才能找到。

    就算找到了,一个月撑死也就是300金元,危险性大,工作时间长,还不如我现在在剧院里学学表演,随便打打零工逍遥自在。”

    柳同闻言似乎已经被巧舌如簧的张角打动,却还鸡蛋里挑骨头道:“你能有点同袍爱和荣誉感吗,去零区、负区为人类拓展生存空间,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

    多少投身其中的勇士死而无憾,怎么到你这就成炮灰了呢。

    而且还蛤蟆打哈欠,那么大的口气,一个月赚300金元还嫌少。

    姐姐我的薪水一个月才130,你以前在那个破剧场里打混,一个月才领30的生活费,现在竟然敢嫌弃300金元少。

    膨胀的太厉害了,得重新学学怎么做人才行。”

    “我不是那个意思,”张角叫曲道:“去零区、负区开拓当然伟大,但不能被那些大家族、大公司忽悠着去送死啊。

    才刚1级武士,就热血上头,为了所谓的荣誉感,为了多赚点钱,去干高风险的工作实在不值得。

    一是实力太弱,在超凡者里等于雏鸟一样,太容易受伤或者挂掉。

    二是耽误修炼,等于增加了继续提升实力的难度,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我现在一边继续练习表演,一边修炼。

    未来如果能出头当个喜剧明星赚大钱那当然最好,不能成功就靠超凡力量过日子,这才是明智之选啊。”

    柳同闻言竖着眉毛道:“真是双重保险的选择啊,比大卡车还稳,倒真符合你的脾气。

    不过超凡者修炼据说需要补充大量能量,得花很多钱去买营养素才能保持进步,你一个月在剧场只领那么点钱,单凭打零工能支持吗”

    张角笑嘻嘻的道:“能支持啊。

    剧场给的钱虽然少,但我是几年的老人了,没事的话,每天早上点个名就能走,空闲时间很多。

    最近成为武士后,在市中心的搏击俱乐部找了个陪练的工作,1周好好干的话,能赚七、八十元呢。

    也是托了以前努力修炼的福啊。”

    ‘夏宗文明’民俗中面子大过天,自古以来就有‘有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的谚语。

    而绝大多数超凡者都自觉与众不同,比普通人高出一等,感觉像是在健身房给一般白领当人肉靶子挨揍赚钱的活,既没保障又丢自己和家人的脸,未来发达了就是人生的污点,打死也不会干。

    也只有张角这种志存高远的实用主义者,才会欣然接受。

    看到他笑逐颜开的样子,柳同心中那个挡在自己面前直面烈焰的宽厚背影悄然崩塌,叹了口气道:“我真是疯了,才会觉得你小子是什么大隐于市的落魄公子,或不拘小节的未来豪杰。

    靠挨揍挣钱就那么开心吗,嗯,那么开心,你到底是脸皮厚,还是心眼没长全啊。”

    张角听到这番话瞪大眼睛道:“落魄公子、未来豪杰,同同姐,你是那么想我的吗,倒是很符合我的气质。

    等等,都认识5年了才突然懂得欣赏我优秀的内在,别是少女思春了吧。

    哇,没想到英雄救美之后还有这样的福利。

    虽然咱们是姐弟,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你要是真动心了,我委屈一下勉强接受也不是不可以。

    今天就算是第一天了,怎么样”

    柳同闻言满脸通红的从席上蹦了起来,伸手用力拍在张角的嘴巴上,大声吼道:“你这张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在连我都敢调戏了。

    早晚真得变成个死变态的小流氓,得好好教训、教训才行。

    还躲,还敢躲,给我老老实实站着,学学怎么做人!”




二十九章 柳家生态(上)
    柳同家里一共5口人。

    母亲名叫李姣,是海京渔湾街的老土著出身,典型的渔家妹子,因为家风的关系,从小就在船上厮混。

    只是因为生而是女人,没混上渔民‘掌舵、操帆、撒网’的三大主职,单却是杀鱼领域的佼佼者。

    小时候便被乡民称做‘杀鱼李伢’,年轻时名号改成了更响亮的‘杀鱼姣’,现在则被尊称为‘李佬妈’。

    在渔湾3街的鱼市码头颇受尊重,算是民间话事者之一,等于是内地的乡绅人物了。

    而柳同父亲柳卓文却是个家境贫寒,从外地考入海京的大学生,按照渔湾一带的土话说法就是个‘穷光腚的学生仔’。

    可不知怎么,这一穷二白的学生仔就被当时貌美如花的杀鱼姣给看上了,倒贴着嫁了过去,不知让多少渔湾街的土著小伙扼腕叹息。

    如今两人已经结婚20余年,生了两女一男3个孩子仍然夫妻恩爱,但脾气秉性却都没太改变,李佬妈在鱼市码头摆摊买鱼。

    刘学生则成了高中语文老师,教出了一个医学博士的女儿、一个考进大周‘帝都军校’的儿子,也算是光耀了门第。

    就是身为家里小女儿的柳同混的差的些,只考上警专,不过现在也是堂堂正正的国家公职人员,人民的保姆、社会秩序的保障。

    租屋里,面对张角的调侃,这位恼羞成怒的‘保姆’果断的采取暴力手段,镇压了大放厥词的‘人民’,维持了社会的伦理秩序后,抖抖手腕道:“再胡说八道的话,姐姐会把你‘打屎’哦,打的屎都出来。

    现在跟我去吃饭。”

    “把那啥和吃饭连接在一起,你也不觉得恶心。”张角恶心巴拉的道:“我刚吃过自助餐,都快吐了,您就放我在家里睡觉吧,大王。”

    柳同面无表情的伸手拧住张角的耳朵道:“就算真吐了也得继续吃。

    你今天在平安避难所外面跑了那么多路,得好好补充、补充营养才行。

    我专门让我妈留了条3米多长的鲜带鱼给你,浪费了可不行。”

    硬拉着他出门而去。

    柳家主宅和张角租住的民房不是一处,但相距不过10几米远。

    宅子四四方方,三间堂屋,两间厢房,外加一个青砖铺地的院子,格局完全不像周围那些专门拿来出租的房子般局促。

    由此可见柳家一不缺房产,家境比较富裕,而这也是老海京土著的常态;

    二时这家人为人处世,最起码在经济方面豁达、大度,不会见钱眼开,这就比较少见了。

    皓月当空洒向大地,映在柳家院子西墙下放着的,缸口超过两米半,高度接近四尺的大水缸里,照得波光粼粼。

    院子其他地方则被葡萄架遮住,生长茂盛的藤蔓像伞盖一样盘在人头顶,垂下一串串鱼丸大小的深紫色葡萄。

    张角跟在柳同身边走进小院,手里马上被塞了两大串葡萄。

    “去,到水管那好好洗洗,池子里有塑料筐,这就是咱们的饭后水果了。”柳同指使他道。

    张角老老实实的去洗葡萄,随口问道:“铁铁姐今天回来吗”

    “她这个大医生忙得要死,哪有时间回家吃饭。”柳同酸溜溜的道。

    昏暗里张角边把洗好的葡萄装进塑料筐,边说道:“姐,你能不能别一提起铁铁姐就用哪种语气说话。

    脑子笨学不好习是天生的,但涵养可是能后天培养的。

    从小到大都对自己亲姐这么羡慕妒忌恨真的好吗。”

    之后不等柳同发怒,张角端着葡萄飞跑着蹿进了屋,大声喊道:“姣姨,我又来蹭饭吃了,有什么活干嘛”

    柳家三间堂屋里都有通趟的大门。

    又黑又瘦却身姿矫健,面盘风韵犹存的李姣,正在充当厨房兼饭厅的西堂屋里忙活着。

    听到张角的话,她一面用刀如风,一划将半截一米来长的带鱼鳞片刮得干干净净,一面头也不回的道:“角子来了啊。

    你这孩子还在剧团里瞎混吧,你说你长得又不好看,说丑吧还算不上。

    没颜值、没特色,能成明星的话,太阳得打西边出来,还不如好好学门手艺…”

    “姣姨,我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张角一脸悲痛的插话道:“说这些都是为我好,但这么实话实说,真是太扎心了。”

    “就是扎心你才得听啊,”李姣毫不客气的道:“姣姨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话糙理不糙,听了不吃亏。”

    张角苦着脸无言以对,幸好这时柳同走进屋来,及时解围道:“妈,都快吃饭了,我爸又去哪了”

    “在书房呢,”李姣道:“有学生向他求字,一直在那酝酿着呢。

    说吃饭也别叫他,他写完了字自己过来。

    好了,这截带鱼我做刺身,其他菜也差不多了,你们去洗手吧,咱们先吃。”

    “嗯。”柳同应了一声,拉着张角的胳膊重新回了院子洗手。

    刚出门她就小声说道:“刚才忘了交代你。

    你今天救我的事,我没跟爸妈说,你也别露了口风。”

    “这么行呢,这么光伟正的事情必须得广为流传啊,”张角义正言辞的道:“尤其是你父母,得让他们知道我没白吃你们家那么多饭,是懂得报恩。”

    柳同似笑非笑的道:“你是狸猫吗,还懂得报恩,

    行吧,你说好了,顺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小飞象勇救女巡警’,这个题目怎么样。

    到时候让我爸写封感谢信寄给《海京日报》,刊在副版的感谢状栏目里,让你的事迹广为流传了。”

    张角投降道:“姐我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呢。

    我明白,姣姨知道你刚当巡警就差点没命,说不定就得硬逼你辞职,跟她去杀鱼。

    我呢暴露了小飞象的身份,一定会被为人师表的柳伯当成是变态,直接从出租屋里赶出去,从此流离失所,浪迹街头。

    所以还是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说的好。”

    “你明白就行。”柳同闻言满意的拍拍张角的脑袋,笑笑道。



三十章 柳家生态(下)
    李姣杀了半辈子鱼,做鱼自然也是一把好手,尤其是刺身,切得肉质脂肪分布完美,鱼皮上像是油着一层银色的油漆一般。

    不沾酱料入口,只凭海鱼那种微微发咸的自然风味就鲜美滑润,让人停不下筷子。

    张角明明已经饱了,但面对这样的美味,还是忍不住大快朵颐。

    吃到一半,一个梳着背头,下巴上留着短须,身穿素色长袍,年纪介于中年和老年之间的男人施施然的走进堂屋,正是柳家的主人柳卓文。

    张角急忙站起身,礼貌的问候道:“柳伯好。”

    刘卓文朝张角笑笑道:“小张来了啊。”

    态度远比妻子显得宽厚,但也疏远了不少。

    这时李姣给丈夫乘好饭,端了过来,笑着道:“给学生的字写好了,怎么费了那么长时间。”

    柳卓文接过饭,“是今年考上周京那边大学的学生要得字。

    远游求学,说想带着恩师的手笔作为勉励。

    事情虽小却也是传道受业解惑,就慎重了些。”

    “你呀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把自己当成是学生的人生导师了。”李姣嗔怪道,内容是埋怨,语气却蕴含着丝丝爱慕。

    柳卓文笑笑没有作声,目光转向女儿道:“最近正值多事之秋,海京的社会治安动荡的厉害,案件频发。

    今天看网上的消息,你调去值勤的平安避难所附近发生了氢气爆炸,死伤不少。

    你幸好没事,但以后也要加倍小心知道了吗。”

    李姣看起来并不太注意时事新闻,听到丈夫的话才知道女儿白天的工作现场,竟然发生了危险的意外。

    不由大惊失色的起身一步来到柳同身边,又是担心,又是生气的道:“发生了这种事也不说,你个死丫头是想造反啊。

    快让妈看看有没有受伤。

    要是治安真恶化的那么厉害的话,这个警察咱也别当了。”,在女儿身上摸来摸去,确认有没有受伤。

    柳同被母亲摸得身上痒痒,却不能制止,只好劝慰道:“妈,我没事,发生爆炸时我都下班了,一点伤都没受。

    你还不知道我爸就爱小题大做吗,氢气罐爆炸是意外,和社会动荡有什么关系,净瞎联系。”

    柳卓文闻言面沉似水的道:“你这孩子就是不爱读书,不爱动脑筋。

    古语有云,‘国之将危,必生妖孽’

    有些事情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内里却有着因果缠绕。

    最近这些天,先是‘83虹桥事件’一下子死伤9万。

    紧接着你们警察就忙了起来,案子多到你这个新丁都得成夜加班。

    还有你姐姐那儿,意外伤亡的病患比往日成倍增加,本来1周还能回家吃个一两次饭,现在呢,是一周回不了一两次家。

    去读读古书,看看这些个征兆凑在一起发生的时候,都是什么时节,你就懂我话里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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