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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调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竹上猪猪

    在空中翱翔着想了想,朝大海的方向飞去。

    同一时间,更高盛客栈里,值夜掌柜,脚步匆匆的闯进了廖氏商队租下的独院,直奔厅堂。

    大厅里欢宴未散。

    堂口正中还有几个身姿曼妙的歌女,‘咿咿呀呀’的唱着歌。

    两旁据案散座的商号、车行的伙计、护卫都已混成一片,吹牛、喝酒、划拳、行令,甚至搂着勾栏女子上下其手,总之各个都喝的酩酊大醉,放浪形骸,干什么的都有。

    客栈掌柜见状,皱了皱眉头,悄然走到自己相熟的一个廖氏商号老管事的面前,跪坐下来,附耳问道:“赵老倌,廖东主去哪儿了”

    那老管事长得尖嘴猴腮,一脸为老不尊的色眯眯模样,正搂着一个身段娇娆,徐娘半老的红裙勾栏妇人,醉醺醺的玩互摸游戏。

    但听了客栈掌柜的话后,浑浊的眼珠一凝,伸手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边半老徐娘的肥桃,笑嘻嘻的道:“美人你且去房中等我,我和朋友说一会子话,就过去。”

    那半老徐娘在风尘里打滚了10几年,眉眼玲珑,嘻嘻一笑,一句话都没纠缠,便悄然退去。

    老管事则马上望向客栈掌柜,压低声音道:“李账房,生了啥子大事,让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来见我们五爷。”

    客栈掌柜苦着脸道:“刚才停车场的法阵被贼人触动了。

    自动称重下,只你们的一辆货车,少了分量,怕是给搬空了。

    我这不赶紧来向廖东主禀告一声吗。”

    “那辆货车被偷了”老管事急声问道。

    “甲字十七号。”客栈掌柜愁眉苦脸的道。




一百三十六章 死人
    “甲子17,甲子17,是商队里唯一分装着5吨乙等营养素的货车,还是畅销的糖类制品。

    剩下那些货物也是丙级上等的营养素,价值可以说是整个商队里所有货柜最高的。

    被偷了的话,我们这次简直等于白跑了一趟!”老管事闻言失声惊呼道。

    乙级营养素即便品相一般,在江楚国正区每斤的平均售价也在1000金刀上下。

    当然负区产地的直销价格,只有这个数字的五分之一。

    再加上面对一次性购货总量超过百吨的大客户,种植园一般会给出9折的批发优惠。

    所以廖氏商行收购这批乙级营养素的价格,每斤只有180金刀左右。

    可即便如此,一吨两千斤还是得要36万金刀的成本,5吨就是180万。

    再加上剩下的45吨丙级营养素,成本价也大约需要百万金刀。

    这一货车的损失,虽然谈不上让商队血本无归,可的确是少了非常可观的利润。

    客栈掌柜闻言叹了口气道:“老倌,我们‘更高盛’是千年老店,绝不会推卸责任。

    既然货物是在我们客栈丢得,该赔的钱我们一定按规矩赔。

    再加上那些南洋保险公司兜底,贵宝号应该亏不了多少的。

    不过这贼人手段实在高超,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货柜的营养素给偷光了。

    现在你又说他选的是价值最高的目标。

    我怀疑多半是有内鬼。

    咱们得赶紧找廖东主禀报一声,看能不能查查清楚,也都能少受点损失不是。”

    “五爷体恤人,觉得自己在这,下面人玩不尽兴,早早的就回房歇着了。

    我带你去找他。”老管事略一沉吟,点点头,当机立断的道。

    起身领着客栈值夜掌柜,穿过厅堂,朝后院的堂屋走去。

    五爷指的便是廖东裕,因为他在家族同辈兄弟的大排行中行五,因此熟悉的人都尊称一声‘五爷’。

    路上客栈掌柜轻声问道:“对了赵老倌,这趟你们可还找的‘同胜通’车行运的货

    商队里有什么生面孔吗”

    “车行没变,想来‘同胜通’那么老的字号,不至于监守自盗,”老管事轻声道:“至于生面孔吗。

    商队临离开申蛇基地时,五爷认识了一个忘年交。

    一直跟着我们到了这里。

    来历有些不清不楚,可以重点查查。

    不过甲字17号货车装有乙级营养素这件事,乃是机密。

    整个商队也就五爷、小姐和我还有徐昌茂、刘世德两个老家伙知道。

    照理说那小子一路上深入简出,除了和五爷搭几句话外,谁都不理,应该不清楚啊。”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堂屋外面,老管事拍了拍门环,开口喊道:“五爷睡下了吗。

    更高盛值夜的李掌柜有急事,要向您禀告一声。”

    喊完之后,等了一会,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老管事便又拍了拍门环,喊了一遍,却仍然无人应答。

    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老管事脸色一变,提高声音又呼喊了一声,见还是没人回应,急忙一脚踹开房门,闯了进去。

    就见屋里一根点燃的昏暗红烛旁,廖东裕伏案而眠,不过面孔却是反向朝着房梁,显然脖颈已被人拧断,表情愤怒,双眼圆瞪的失去了性命。

    老管事瞧见这惨像,顿时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更高盛的值夜掌柜则脸色剧变的牙关一咬,一言不发的转身飞跑而去,通知东家,召集人手准备应变。

    客栈做的是迎来送往的买卖,保障客人生命、财产安全是最基本的要求。

    现在客人先是失财,后是丧命,简直等于在砸‘更高盛’的招牌。

    尤其死的还是位大商号的东家之一,稍不小心客栈的声誉便可能千年道行一朝丧。

    自然得要小心应对,竭尽全力的表现出诚心和歉意。

    而就在‘更高盛’风声鹤唳之时。

    张角已经滑翔到临凡县唯一的海运码头旁,落了下来。

    这码头名叫‘金海流’,据说乃是江楚国一个刘姓小贵族的产业。

    传说刘家因为世袭的爵位只是‘下大夫’,封地狭小,没办法维系家族的体面。

    又因为位卑、爵轻,找不到大商家做代理人,只能不顾贵族体面的亲自下海,在临凡县郊买了块滩涂,建了个小港口,做起了水里捞金的生意。

    没想到靠着贵族身份和几代颇有经商头脑的家主经营,刘家港像是吹气球般日益壮大,最后竟一举垄断了临凡县内所有的码头生意。

    规模扩张到了几乎能与县城媲美的地步。

    张角站在海港外满是腥臭味的水泥路上,遥望着像是斑秃的脑袋似的一片漆黑、一片光亮,一片光亮、一片漆黑的港口,漫步前行,步入其中。

    码头里昏暗之处是已经关门的仓库、饭馆、杂货铺子。

    亮灯的地方则是一艘艘正在卸货的海船、连夜处理渔获的工厂以及酒馆、客栈和风花雪月的场所。

    而从码头工人肮脏不堪的衣着,切鱼女工蓬头垢面的样子,和那些深更半夜仍在饮酒作乐的海商、豪客体面的打扮可以看出,楚江国的贫富差距远比鲁洋要大的多。

    贫民阶级生活的十分困苦。

    张角信步闲游的走在海港中。

    看到泊口吊灯下那些大汗淋漓,蚂蚁一样连成一串,从万吨巨轮上搬运着货物下船的苦力,情不自禁的想到:“连机械吊车、叉车都没有的纯人力海运港口,我也真是开了眼界了。

    这里的人工是有多便宜,竟然能抵挡的住工业革命的浪潮。”

    伶仃洋和南海相连,从金海流码头上船,可以直达夏宗文明圈中最现代、开放的南洋3国。

    通行金海流码头的船舶,也大部分都来自于这3个作为东、西大陆,最重要物流枢纽的国家。

    而南洋3国中的香元国,正是张角融资开采油田,建造种植业的目的地。

    因此他才会在离开‘更高盛’后,选择来码头这里,打算天亮之后便买张船票飘洋渡海,赶往香元开始自己李代桃僵,建基立业的新生活。



一百三十七章 半掩门
        商贸繁荣,金钱似海水般流淌的繁华之地,有奢华、有贫困,更有许多难以言表的艰辛与无奈。

        张角身上只有几百金刀,只够买一张直航香元的,最便宜的丁等火轮船票。

        而钱是英雄胆,没了经济支撑,他不敢在码头的酒馆、客栈随便消费。

        穿过码头的主街,根据路标认清楚了客船泊口后,便漫步来到了呈现出一种半废弃状态的码头旧区。

        打算随便找个僻静的角落冥想一宿,清晨赶第一班客船去香元。

        旧区已位于金海流码头的边缘地带。

        这里不在一片昏暗、一片光明的‘斑秃’,而是黑暗中闪着一点点如豆灯光的阴森。

        街道坑洼、狭窄又湿滑,除了咸腥味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腐朽、衰落的气味。

        行走其中,张角敏锐的感觉到道路两旁的黑暗中,似乎埋伏着一只只食腐的野狗,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伺机而动。

        这让他觉得有些好笑,默默想到:“楚江可真是个神奇的国度。

        活在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方的流氓,竟然都懂得克制。

        虽然一个个的虎视眈眈,却不愿意轻易招惹不明身份的旅人。

        这种情况下想找个免费的地方冥想,难了。”

        可就在这时,张角感觉耳边风响,一个人从暗处蹿了出来,朝他扑来。

        “刚觉得他们能克制,就有不怕死的家伙来打脸我了吗,真是晦气。”脑中转过一个念头,张角鼓动周身气血之力,打算给来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他知道在这种一看就是罪恶温床的环境里,人千万不能露出丝毫的软弱和慈悲。

        否则的话必定会引来‘狗群’连绵不绝的撕咬,直到被撕碎吞掉。

        但当张角侧身面对来人,就要出手时,看到的却是一个年纪在0岁上下,五官标致,穿着大红色的长裙,身上飘着淡淡的廉价香粉气味,慌慌张张的脸上不带丝毫杀气的柔美女子。

        他心中一动,没有出手,任由那女人抓住自己的胳膊,把他拖进了街边一座潮湿昏暗的木屋里。

        屋子的面积不小,但左面是灶台,中间摆着几套老旧的桌椅板凳,右面用毛玻璃奢华的隔出了间卫浴室。

        正对门的墙壁前,又用布帘隔出了一块,摆着张红纱帐雕花大床的空间当做卧室。

        留给人活动的空间也就变得寥寥无几了。

        张角环顾四周,感觉这里应该是个简易的饭馆,说不定老板娘还兼做些风月生意,心中不觉有了应对。

        海里讨生活,门槛低、来钱快的同时,危险程度也高。

        所以自古以来便有句谚语叫做,‘跑船人家寡妇多’。

        而在楚江这种半封建半奴隶制的国家,女人可以谋生的手段很少,失去了丈夫作为依靠,为了生存做些‘半掩门’的生意也是正常。

        没什么值得指责的地方。

        但就张角个人来说,却从没想过要和某个比自己大10来岁的风流少妇,发生灵与肉的碰撞。

        因此脸孔一板,正气凛然的道:“这位大姐,我好端端的逛着街,你拉我到这来做什么”

        “小兄弟,你深更半夜,在我们‘浮生坊’这种地方逛的什么街,当是耍子吗。”少妇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道:“小心被人吞的骨头都不剩。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楚江国人,年纪也不大,应该是刚读完了书,跟着父辈出来行商的海客子弟吧

        没听家里的大人说,海港码头大多是民风彪悍的混乱所在,尤其人生地不熟时,千万不要乱跑吗。”

        “楚江国那么大,大姐你一听我的口音,就能知道我是外邦人,也太神奇了吧”张角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诧异的反问道。

        “相见就是有缘,老是大姐、大姐的叫,也显得太外气了。

        我名叫刘红秀,大家都叫我秀秀,你也这么叫吧。”女子笑着道:“至于口音吗,楚地乡音软糯,什么地界的人都有此特色。

        我天生耳朵就好使,又是在‘金河流’这样的开埠码头里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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