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医带渐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山不孝
他几乎要觉得谢楚清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当年谢建平外出做生意,开头还磕磕碰碰,后来生意顺风顺水、越做越大。在生意场上掰手腕的男人就像是一头跃进海里的鲨,很快的,外面的日子快活得让他快要记不清家里还有一双妻女了。
周媛在嫁给他前只是一个大家闺秀,对于生意场上的事情一概不知,以往在谢建平眼里的家长里短渐渐变成了无趣。后来周媛大病一场,她在病床上告诉他她已经有了别人,而她要跟他离婚。
谢建平没想到,这样荒唐的事有一日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告诉周媛,想离婚就要净身出户,一件东西都不准带走,从今往后她和那个男人也再别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周媛离开后,谢建平托人假造了死亡证明,算是草草平息了这段难堪。
这么多年,他拿谎言来瞒自己女儿,宁愿让谢楚清以为周媛是死了,也好过让她知道那个女人是出轨了。他又何尝不知道谢楚清是无辜的,但他不能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他的自尊心不允许。
.
两周后,谢楚清去英国的签证批了下来。
她已经提前向宠物医院请了一周的假,临行的前一天,牧悠悠正好打电话过来。
谢楚清正半蹲着将一条围巾收进旅行箱里,她一手拿着电话,分出心思笑着回:“我要出门几天,就不跟你出去了,上回悠悠你在酒吧里带给我的震撼我还没忘呢,等我回来再请你吃饭。”
“楚清你要出门啊?”牧悠悠扼腕叹息,“原来那条街上新开了家小酒吧,本来想叫上你去喝酒的,看来只能改天了……怎么在宠物医院也要出差?”
电话这一边,卷饼已经摇着尾巴在谢楚清面前窜了好几圈。她挠了把它的脑袋,含混地应了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悠悠,你能帮我个忙吗?”
“嗯,怎么了?”
“卷饼我带不走,放在宠物医院晚上又没人照看,悠悠你可以帮忙照顾一个礼拜吗?”
“这倒是没问题,”牧悠悠在那头把苹果咬得嘎嘣响,转而问,“楚清你要去哪儿啊?要这么久。”
“……”这回顿了下才回,“要出国。”
挂完电话以后,谢楚清收拾完了行李,顺便把卷饼的狗粮和狗咬胶装了袋,想着把卷饼送到悠悠那里时也正好把东西一起送过去。
卷饼没有一点自己即将被寄养的觉悟,见谢楚清拿出了熟悉的包装袋,“嗷呜”了一声就要扑过来,半途却被她捏住爪子揉了揉。
“来,让我埋回儿肚子。”谢楚清笑眯眯的,空出一只手挠了挠卷饼的下巴。
她靠在偌大旅行箱旁,把卷饼当成了犬型抱枕,缄默了良久才问,“卷爷,你之前被你前一个主人丢在宠物医院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卷饼毛茸茸的爪子扒拉着谢楚清的肩膀“汪”了声。
“我说我跟你怎么这么投缘呢,”谢楚清也没指望它能听懂,她乌黑的头发顺软地披泻在肩上,声音有些闷哑,“原来我们都是被不要的。”
.
飞往lun敦的航班定在第二天的晚上十点。
航站楼内人来人往,谢楚清刚托运了行李,她拿着机票正要过安检,包里的手机突然嗡声响了起来。
这么晚,一般除了悠悠,能给她打电话的就只剩谢楚明了。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愣住了。
片刻过后,谢楚清犹豫地接了电话,一开口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莫名的心虚:“喂?”
念头一出来她有些莫名,随即暗暗骂了句自己,她为什么要心虚?
顾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过来:“你在哪里?”
“……”想了想,谢楚清决定还是老实jiāo代,“我在……机场。”
她话一出口,对方就沉默了下去,没再出声。
此时航站楼的大厅内灯照通亮,楼外的停机坪却晦暗不明,正是深夜,室内的温度并不高,谢楚清虚靠在自助取票台旁,隐隐觉得有些山雨yu来的意思。
良久顾行才再次开了口,他的嗓音低哑而沉缓,像是压抑着冰冷与戾气:“谢楚清,你又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很低,仿佛是贴附着在她的耳侧说话,谢楚清甚至错觉的感受到了从手机里传来的炙热吐息。有些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只能含糊地回:“我出差几天,等”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瞒着我?”顾行一字一顿地打断她,低低地笑了下,“还是打算再躲着我几年?”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酝酿着愠怒,还有着几不可查的委屈。谢楚清这回是真的怔住了。
“乘坐caxxx次航班,前往英国lun敦的旅客请注意,请办理完乘机手续还没有办理安全检查的旅客,尽快通过安全检查,到候机厅候机,谢谢……”
谢楚清趁空看了眼手机,发现屏幕已经回到了解锁界面。
顾行挂了电话。
.
大学的时候,顾行身兼校篮球队的中锋,有一回参加了p大与b市体校的篮球联赛。
联赛的最后p大以几分的优势险胜对方,但胜得也不太好看,几个主力各个挂了彩,轻者擦伤扭伤,重者还有脱了臼的。
当时医学院在比赛场地旁搭建了临时医护站,赶了几个医学院的学生过去。谢楚清当时正在忙着出一个实验的结果,中途听说篮球赛战况惨烈,医护站人手不够,等她赶到时,正巧碰上了被众人围成一圈的顾行。
在一旁给人擦碘酒的学生看不过去了:“哎哎!那边几个,要递情书排排队啊,等你们顾学长处理完伤口一个一个送行不行?别都挤着了,我要赶人了啊!”
不多时闲杂人等就都被清走了,现场剩了不到几个人。
谢楚清仔细查看了顾行的手臂,松了口气:“除了擦伤以外没有别的伤了。”语罢又揶揄地补了句,“打球伤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打架去了。”
顾行看着被她包扎好的伤口,深邃的眉眼看向她:“这是什么结?”
包扎好伤口的绷带上打着一个结,谢楚清示意他看,接着手法纯熟地又打了一个:“外科结,不容易扯散。”
顾行盯着她的笑顿了两秒,才问:“那要怎么解?”
她笑眯眯地:“小本医院,无证经营,包结不包解。”
耳边隐约有飞机平稳航行时的低低震鸣声,谢楚清从浅眠中醒过来。头顶的灯光还调在昏暗的睡眠档上,机舱内温度很低,她靠着椅背无意识地往里缩了一下,微皱起了眉。
她上飞机前穿着单薄的贴身长裙,飞机给的毯子只够盖住双腿,不能顾得上上半身。
周围温度越来越低,谢楚清正想按铃,微笑着的空姐就已经穿过狭窄的过道走了过来。
“小姐您好,这是您的毯子。”空姐将手上的毯子递给她,鞠了一躬,“祝您旅途愉快。”
谢楚清睡得迷糊的脑袋没再去考虑“为什么不额外收费”的问题,她接过毯子,颔首道了声谢谢。
十几个小时的行程,等飞机到达机场时,lun敦正是清晨的六点。
外面天色灰蒙,刚下飞机,谢楚清一口吸进了冷气,被冻得神经都有些迟缓。
她叹口气想,之前上飞机的时候就应该带件外套的,自己保暖的衣服全带在了行李箱里,现在只有出机场以后找酒店换衣服了。
提行李的出口围了一圈刚下飞机的乘客,谢楚清见自己的行李箱顺着转带被运了过来,刚想弯腰去提,侧后方就伸过来了一只手。
.
“走了?!”
李唐绪手里的笔“吧嗒”一声从手中脱落,他嗓音都有些颤抖:“小林你你说什么玩意儿?”
助理小林放下文件:“顾总说离开几天,这两天的工作已经提前jiāo接好了,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还有挺多文件需要李总你过目的,李总你……”
李唐绪气息奄奄地摆手:“你先出去。”
等小林离开后,李唐绪才反应过来。
谁都知道,逸丰的顾总从来不推翻既定行程,定好了的计划就没有临时改的,更别说提前jiāo接推给别人了,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思及此,李唐绪扶额。
他怎么忘了,谢楚清这三个字,就从来没在顾行的计划范围内。
.
“……”
谢楚清转头去看,愕然地看着自己的行李箱被男人拎了过去。
顾行放下行李箱后,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外套俯身给她披上,低下眼锁住她:“来英国出差?”
“……”谢楚清披着他的黑色大衣,此刻整个人都被温暖熨帖着。她张了张嘴,不答反问,“你刚才……跟我在同一次航班吗?”
见他不说话,谢楚清还没缓过神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要来?”
本来她应该再质问几句的,可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
那他之前生什么气?
还挂电话?
……
谢楚清呵着暖气问他:“你是故意的?”
顾行替她拢了拢大衣的领子,表情坦dàng从容:“嗯。”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愠怒,什么委屈,都是套路(x)
☆、第46章
从机场到lun敦市中心有直达的特快列车, 而顾行显然没有要去列车站的意向。
谢楚清的行李箱还在顾行手里, 她的身上披着他的大衣长外套,后者只穿了件深灰的薄毛衣, 下身是剪裁合身的休闲裤, 她看着他修长的背影,眉心猝然跳了跳。
怎么看顾行都是提前有准备的样子。他早就知道她要来英国, 说不定还知道她为什么要来。
顾家财力雄厚,在b市也声名显赫,如果有心,要调查清楚她的动向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为什么要过来?如果不是为了公事,那……
谢楚清把目光收了回来,半垂着眼, 在湿冷的晨光中呵出一口气。
她这次来英国的事情并没有人清楚,就连对悠悠她也只是模棱两可地含混了过去,这样做就是为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但顾行却来了。
而她似乎并不抗拒。
出了航站楼, 不远处就是付费停车场。偌大的停车场内, 一辆漆黑车身的宾利慕尚正停在显眼的位置,车窗打开着,坐在驾驶座的棕发男人见顾行过来,热情地下车迎了上来。
谢楚清站在顾行身后几米开外,两人快速地寒暄jiāo谈了两句, 离得太远,她只能听清楚零星几个单词。
棕发男人将车钥匙递给了顾行,离开前对着谢楚清友好打了个招呼:“ohhh ive been looking forward tocoting you(久仰大名)”
谢楚清闻言怔了一下, 并没有多问,只是展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客气地与男人握了手。
机场建在希灵登区的远郊,等车开出停车场后,眼前的景色渐渐开阔起来。
英国雾蒙蒙的清晨,不多时就下起了小雨,窗外不时略过雨水模糊的英文标牌,谢楚清坐在副驾驶上,注意力全放在了正在开车的顾行身上。
她现在心里有的问题太多了。
车平稳地驶过大道,顾行察觉到她的目光,开口出声:“前些年逸丰在





医带渐宽 第 34 章
敦证jiāo所上市,在这里有几个绿地投资的项目。这次有个新项目,需要有人过来接洽。”
前半句是事实,后半句……谢楚清“嗯”了一声:“我不信。”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他还刚好和自己一次航班,登机前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骗得她差点就信了。
“……”顾在岔路口打了个转向,微抿的薄chún带了点笑,问她,“谢医生,我现在在你那里还有信用额度吗?”
“负值了。”谢楚清硬气了回。
她身上还穿着自己的外套,下巴没在了大衣的领口里,耳尖被冻出一点红,露出湛然的一双眼。她的言行举止都是放松的,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对话模式已经回到了从前的熟稔,顾行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眼底泛上些异样的情绪。
.
一小时后,黑色宾利停在了lun敦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前。
当地的时间还早,刚下过一场雨,天色并没有完全亮起来。周围的建筑繁复而有致,很多建筑群的最新一次大型修建的时间停留在十九世纪,还残留着这座城市贵旧的剪影。
lun敦的市民基本不住在市中心,富丽堂皇的酒店前出入最多的是穿金戴银的阿拉伯人,偶尔还有西装革履的高阶层人士。
大厅里,谢楚清“咳”了两声,面对服务台疑惑的目光,再次强调了要两间房。
“i see(好的)……”
服务总台前的工作人员是一名褐发棕眼的美女,她为谢楚清办好了入住手续,微笑着将证件和房卡递还给了她。
她的疑惑不是没有理由的,眼前的年轻小姐和那位先生显然就是般配的一对要知道,这位小姐她身上的外套明显就是一件男士外套,可是为什么两人会要两间房呢?
把房卡给顾行时,她轻声问了句:“no offence,did you ha|ve,well,a bit of a dcomstic(无意冒犯……不过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顾行侧过脸,刚好对上谢楚清投过来的目光,吊顶的灯将他的侧脸勾勒出一个英俊的lún廓。他似笑非笑的:“my wifes bit shy.(我的妻子有点害羞)”
这句话说得非常惹人遐思,褐发小姑娘没再多问,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我懂的”的表情。
谢楚清:“……”
英国的天气相当cháo湿,房间内还开着除湿器。
一年当中的这时候,lun敦室外的温度已经bī近了零下,谢楚清收拾完行李,按铃点了餐。酒店的服务效率很高,等到她换完衣服后,餐点已经被送了上来。
她和顾行的房间订在酒店的高层,彼此的门牌号相隔不远。服务生送完餐后,告诉她酒店的顶层有游泳池与人工温泉池,再往下一层是茶厅与其他的娱乐场所,基本包揽了客人所有的需求。
说到这里,服务生停顿了下,促狭地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哦当然除了某些需求。”
现在的时间是lun敦的上午八点,谢楚清吃完饭,从手包的内侧口袋中找出那张折叠仔细的纸条,斜靠在窗边的书桌旁,打开看了一眼。
纸条上写着一个具体的地址,她看过很多遍,早就已经背了下来。
扫过一眼后,她放下纸条,环视了一圈周围。
酒店的房间设计得复古而奢华,墙上挂着油画,边边角角的摆件别致而贵气,曲臂台灯旁甚至设计了一个观赏xing的壁炉,处处都带着最老派的英lun风格。
谢楚清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她现在在异国,要找一个已经十几年不见的人。她的至亲。
时隔这么多年,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或者说这一切根本就是搞错了,地址上的“周媛”其实根本不是她的母亲,又或是,她的母亲早就已经不在了。
沉默良久,她把纸条重新放了回去。
连着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一直整理收拾到现在,谢楚清现在已经累得再也没jīng力去深想别的。她看了眼墙上的挂壁式摆钟,强撑着没想让自己这么早就睡,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做。
刚才送餐服务生的话在她脑海中一闪而逝,谢楚清思忖片刻,从行李箱里翻出毛巾和换洗衣服,拿着房卡出了门。
.
时间还早,顶层此时似乎没有一个人。
酒店的顶层设计成了一个巨大的半露天平台,上方隔着大面积的玻璃罩,能透过玻璃罩看清远处哥特式建筑的教堂顶,长达百米的空中花园横亘在泳池与温泉池中间,巧妙地隔开了两边。
谢楚清将披散着的长发扎了起来,顺着过道的地暖瓷砖走进去。她已经换完了衣服,身上裹着一条浴巾,从观景过道一路走出去,一边通向人工温泉池,而另一边则通向了游泳池。
越往里走,空气中蒸腾着的水雾越来越明显,水声也逐渐清晰起来。
温泉池内雾气缭绕,热气将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熏出了细小的水珠,脚下的地暖瓷砖被换成了光滑小巧的圆石,谢楚清踩着石子路刚想下温泉,就听到了些声音。
隔着水雾,她看到温泉内的小型假山后靠着一对情侣,金发的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两人正在温泉池内忘情拥吻。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女人泳衣的系带已经被解了一半。
“……”
谢楚清按了按太阳xué,几乎都想当场叹气出声了。
此情此景,她总不能面带微笑地下去,跟他们招呼一句“hi,打扰一下你们亲热了,介意我也进来泡一泡吗”吧?
那对情侣还没发现温泉房内多了一个人,谢楚清没再留在这里,而是果断地转身走人。
她本来想直接回房间,而在转过一个过道后,她扫了眼另一边的方向,心念一动,转道进了游泳池。
宽敞的空间里空无一人。游池的温度要比温泉低得多,头顶巨大的玻璃罩台下,池水粼粼地泛着碎光,反光得让人看不清池底。谢楚清在泳池边缘坐下来,试了下池水的温度。
比体温要低一点,但在接受的范围内。
可惜她没有带泳衣,浴巾下只穿了一条居家的吊带裙,泡温泉还勉强可以,游泳就不行了。
谢楚清刚想站起来离开,泳池的水面突然溅起了不小的水花,她心里猛地一跳。
她惊愕地睁大眼,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刚潜泳上来的男人抓住了脚踝,紧接着感觉脚上被施加了些力道,整个人被拉着顺势跌进了泳池里。
变故发生在转瞬之间,预料中的呛水并没有随之而来,谢楚清狼狈地想在水波沉浮的泳池里找一个着力点,下一刻很快就发现自己正被人托着腰,并没有完全沉没进水里。
她下意识地攀住男人,吸了口气,声音有些抖:“顾行!”
“嗯。”顾行刚在水里游过一圈,湿透的黑发凌乱地贴附在额角,他半托着她,将人抵在了泳池壁上,“你怎么下来了?”
他还问她?他拉她下来的!
“……”谢楚清没忍住,瞪他,“能不能要点脸?”
顾行微眯起眼睛,蜿蜒的水流从他修挺的鼻梁滑下,低声笑了一句:“反正我的信用额度都是负的了。”
言下之意,再负一点也没关系。
谢楚清一口气没缓上来,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她微喘着气,剧烈的心跳逐渐平缓下来,等平息下情绪后,才发现现在的情势有点不对。她呼吸停了一顿,一抬眼就撞进了顾行深而沉的目光。
刚在温泉房里待过一段时间,谢楚清luo|露在外的皮肤被熏蒸出一抹非常淡的晕色,连眼尾都沾染着水红。刚才混乱中她散下来的黑发一半沉浸在水里,有几缕贴在细腻的脖颈皮肤上,顺着深陷的锁骨散开在水下。
她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虽然没有太过luo|露,但对顾行来说,这样的景致几乎是致命的。
谢楚清注意到对方紧绷着的下颚,试图转移话题:“我不知道你还会游泳。”说起来,大学的时候好像确实没有看见过他游泳。
泳池水面闪动着光影映在她的chún角,显出细微水润的光泽。谢楚清还维持着攀在他身上的姿势,手心贴着他臂膀上匀称而紧实的肌rou,两人皮肤相贴,她的体温要高过他的。
场面沉寂了足足有两分钟,半晌,顾行松开她,终于开了口,嗓音带了些压抑克制后的哑:“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他们中间整整没有联系六年,算起来还是她干的。
谢楚清不自然咳了一声,虽然另起的话题进行不顺,但好歹是转移了顾行的注意。她身后正好是泳池的爬梯,被松开后,她比了个手势,打算先爬上去。
她没有意识到,这可能是她今天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之一。
随着转身的动作,谢楚清的背影完全地放空在了他面前。她从泳池里起来的时候身上还淌着水,后颈细长的弧度一直延长到白皙的背脊,湿透的黑发斑驳地散在肩上,漂亮的蝴蝶骨微显,说不出的催情动人。
顾行的目光完完全全地沉了下来。
谢楚清还没从泳池里上去,就感觉腰际一紧,整个人又被拉下了水。
这回顾行没跟她客气,扣着她的后脑就吻了下来。
这一吻还是极力克制住了,只是吻在了她的脖颈上,一路浅尝辄止地啃噬到锁骨,没再继续下去。
“……如果我真的有一本信用评级册,”终于回到了平地上后,谢楚清深吸一口气,看向顾行,“你一定被排在最后一个,顾先生。”
顾行眉眼存笑:“我希望我是册子上唯一一个名字。”顿了顿,“谢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ps-
关于开车:肯定会开的,但不是现在xd小天使们不用急~
jj不允许开车,也不允许放外链,所以到时候省略的开车应该会放在蠢作者的微博-w-
向看文的小天使们比个心
☆、第47章
等到谢楚清从酒店顶层回到房间后, 走之前室内开的暖气还没完全消下去。
木质地板上铺着厚软舒适的深驼色地毯, 谢楚清刚在水里泡过一回,全身上下还在陆续滴着水, 简直就是一踩一个脚印。
1...2021222324...2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