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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带渐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山不孝
她打开信封,等看到里面的照片后,怔了半晌,才恍然回忆起来。
信封里是一张她和顾行的合照。
大学的时候,她最常去的就是p大西门小巷里的那家黔菜馆,频繁到馆子里的老板娘都快认识她了。黔菜馆的位置偏僻,平时客人也不太多,谢楚清就常拉着顾行去吃饭添人气,有回他们一起去的时候,老板娘还给他们拍了张照。
时隔六年,上回顾行把她带去黔菜馆时,老板娘留了她的地址,说是等有空了就把照片找出来。
她都快忘了,没想到真的寄过来了。
谢楚清看着泛旧的照片,心里像是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捏住了血管,连呼吸都缓慢。
那天悠悠的话在耳边慢速度地播放而过。
按楚清你的xing格,搁你不喜欢的,早就拒绝彻底了,怎么会牵扯不清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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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楚清回到了谢宅过小年夜。
谢楚明说到做到,还真把小女朋友带回了家。谢父虽然没说什么,但看上去脸色不大好,反而是谢母和善地拉着人聊了会儿天。
接近饭点,谢母坚持要一个人下厨,说是小年夜的晚餐怎么都要她来准备,就把要进厨房想帮忙的谢楚清半推半请地给送了出去。
谢楚明正好经过厨房,多看了两眼,问:“姐你这两天是不是没睡好啊?都有黑眼圈了。”想了想又补了句,“早睡早起多喝水,听我的准管用。”
“……”谢楚清看他一眼,“哪来的经验?”
谢楚明笑出一口白牙:“恋爱的经验。”
这个时候,谢宅的管家和佣人基本都放了假回去,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偌大的谢宅空挡了不少。
谢楚清靠在偏厅的沙发上阖眼休息,朦胧间听到谢楚明要拉着玲玲去院子里放烟花,模模糊糊地想还真是恋爱力量无穷,平时只知道跑车的小兔崽子也知道浪漫了。
她一觉睡了过去,像是做了个梦。
还是在大学的篮球联赛上。
周围人声鼎沸,不时从篮球场传来一阵激烈过一阵的欢呼声。她在临时医护站帮忙给换场下来的学生擦碘酒,就见顾行拨开人群,从团团众人中径直地向她走过来。
她擦碘酒的动作停了。顾行在她面前的桌前坐了下来,伸出包扎好的手臂,低沉着声音问:“这个外科结能解开吗?”
谢楚清放下棉签,有些诧异地看他,顿了顿才反问:“……为什么要解开?”
“我不想要了。”顾行抬起眼看她,深浓的眸色里带着一点寡淡,“这么多年,我已经不太想要了,现在我要把它解开。”
她还愣着没动,却看他兀自解了包扎好的结,嗓音是冷清的。
“谢楚清,我们算了吧。”
……
谢楚清从梦中惊醒,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院子里在放烟花,她走出去看,一道道光亮流星般窜上





医带渐宽 第 38 章
半空,倏然在漆黑的夜色里zhà出五彩缤纷的一片,像糊涂成一团的心事。
在英国时顾行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是她先推开的他。
在墓园的时候,他看她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也是她自找的。
到底是她不相信他,还是她对自己太缺乏安全感?
……
谢楚清在漫天一片流光溢彩的烟花中折回了屋,翻包的时候不小心把车钥匙掉在了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都是抖的。
心里的念头在这一瞬格外清晰而明了。
她想见他。
☆、第51章
谢楚清离开得焦急匆忙, 厨房里的jī汤才炖了一半, 她只说有急事,谢母忙从厨房里赶出来, 担忧地扬声:“有什么急事也等吃完了饭再走呀”
她等不了了。
夜幕降临, 小年夜的晚上,街道上只有寥寥几辆车, 都像是急赶着回家团聚的。大多商铺早在下午就歇业关了门,谢楚清瞥了一眼空dàng的街,踩着油门将车速一路飙了上去,心跳鼓噪成一片,握着方向盘的掌心也跟着传来cháo湿的汗意。
当日顾行在lun敦的电话亭里找到她,只用了半小时就开完了近一小时的车程, 谢楚清绷紧了神经想,她终于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了。
顾行的电话还是没打通,出门的时候她只能给李唐绪打了个电话, 对方说是顾行这几天都住在顾宅, 末了还兴致颇高地补了句:“要是你敲不开门就来找我,我给你去找锁匠,提供五星级免费撬门服务,包你见到人。”
顾宅有三道门,谢楚清原以为自己会在第一道铁闸门前就被拦下来, 但门口两个保镖小声jiāo谈了两句,对视一眼后,就把她的车放了进去。
谢楚清把车停在别墅前, 内宅里的管家接到保镖的通知,叫人来把她的车停到了露天车库里。
“您是来找顾先生的吧?”佣人恭敬地领着她进了内厅的会客厅,给她倒了杯水,“顾先生吃过饭就在书房里了,麻烦谢小姐在这里稍等坐一会儿,我去跟顾先生说一声……”
“不用了,我自己上楼就好。”
佣人明显是愣了愣,转头跟旁边的人面面相觑了下,但也没阻止她。
在这顾宅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顾先生的书房是不许任何人进的,连平时打扫也是他亲自来。有时候来客人谈事情,不是在会客厅就是在会议室里。
但谢小姐却是破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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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没跟上来,二楼的宽阔幽长的走廊里一片空dàng,只有一排廊灯安静地亮着。谢楚清站在书房门前缓缓地将剧烈的心跳平息下去,静默两秒,抬起手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声。
书房门是免漆的红木,谢楚清的手握上冰凉光滑的门把手,暗想自己今晚真是飙车撬门两件坏事都做全了,她微微用力,门沉然无声地开了。
一股微寒的凉意从书房内扑面而来,房间内没有开暖气,此刻甚至连灯都没开,漆黑冷寂得像是谁家废弃的仓库。
借着走廊探进来的光,谢楚清能隐约看见一小片区域,但再往房间深处就看不到了。她关上门走进去,借着手机的照明,边摸索书房灯开关的位置,边试探着出声:“顾行?”
没有声响,可能已经睡了。
眼前黑黢黢一片,谢楚清半瞎地寻找灯光开关,等到双眼适应了黑暗以后,才渐渐能看清楚房间内的lún廓。
模糊的光线来自于房间内的落地窗,偌大的书房内,窗正半开着,夜风寒得像是浸过水,书桌上的文件被一页页吹起来,哗啦啦散了满地。谢楚清踩着厚软的地毯往里走,落地窗前似乎靠坐着个模糊的人影。
男人不发一言地坐在地毯上,背着窗外昏沉的光,看不清神情。
她的脚步停顿一瞬,等靠近顾行时,才发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谢楚清看不清他的脸,不能确定对方现在是醒着还是已经睡了,只能又压低了声音重新问:“顾行,你醒”
话说到一半,刚才还没动静的男人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猝然将人一把拉了过去。
谢楚清整个人都不受控地跌在柔软的地毯上,上半身不得已撑靠在了顾行的身上。她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衬衫,领口的扣子都没扣全,近距离下,她总算看清了他的神色。
“……”顾行眉眼深沉,一双眼直直地紧着她看了半晌,沉默了两分钟以后才开口:“谢楚清。”
他捏着她手腕的手是冰冷的,谢楚清受冷地打了个寒噤,对方反倒变本加厉地箍紧她的腰,随即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顾行……”她没有挣开,感觉全身的神经都变得敏感而紧绷,“我想找你谈谈。”
顾行身上有明显的酒味,他修长的手指探进她的毛衣摆,顺着温暖光滑的腰线抚上去,一开口嗓音却带着禁yu似的冷静和清明,又喊了一声她:“谢楚清,你过来干什么?”
他对她的话恍若未闻,谢楚清横下心,索xing就着这个姿势伸手搂过他的脖子,凑近了和他对视:“因为我想见你。”
“我想见你,顾行。”
顾行的动作在刹那间停止不动了。缄默良久,他收回手,紧紧地盯住谢楚清,感觉像是有一簇火猛然从心口烧遍至了全身。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哪怕知道她可能只是服软地拿话哄他,倾颓而来的yu|望还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烧得尸骨无存。
谢楚清表面装着镇定,但心里早就慌成了一团。顾行的眼底深得吓人,她摸不清他的想法,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跳能这么快,还没等她继续开口,顾行就抚上了她搂着他脖颈的小臂,微一用力,下一秒就推开了她。
她心里猛地一沉,见他站起身,一把将她也从地毯上拉了起来。
昏沉而微弱的光线里,顾行隔了一段距离站定在她面前,执起她垂下的右手按在了他的xiōng膛上。
他只穿着一件衬衣,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谢楚清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皮肤下强劲有力的心跳。她刚刚还处在巨大的空落感中没回过神,此时愣怔着看顾行,后者盯着她开了口:“谢楚清,我想过把它给你,你不要,现在何必又来招惹我。”
谢楚清张了张嘴,下一刻视线一晃,整个人被他推在了身后的书架上,她踉跄了两步,后背抵上了沉木的架身。
顾行抬着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他的手指冰凉,吻却炽热而带足了侵略xing,谢楚清被他bī在书架角落一遍遍深吻,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这是个充满占有yu的吻,两人鼻间的气息错杂紊乱,淡淡的酒气与她身上的甜香混作一团,顾行沉着眼吮吸过她的下chún,随即探进chún舌间,狠狠地在舌尖咬了一口。
谢楚清舌尖蓦然一痛,微张开chún嘶了一口气,眼角因生理xing的痛楚而漫上了些红意,伸手揪紧了他腰侧的衬衫衣料。
她颤抖的睫毛上沾了泪,在晦暗中呈现出奇异的光色。顾行疏长的眉微蹙,眼底也酝酿着汹涌的情|yu,恨不能现在不管不顾地将这么撩拨他的谢楚清剥皮拆骨,一口口地饮血吞了。
这个人他忍了多久,又想了多久,现在站在他的面前说想见她。
即使是骗他。
两人密不可分地贴合在一起,他的身体是狂欢的喜悦,心却沉冷而冰凉。
场面有些失控,顾行的吻从chún移至了耳后,谢楚清喘着气没拒绝。她浑身起着细碎的战栗,手往后摸索着想在书架上撑着点力,混乱中却黑灯瞎火地按到了什么东西。
随着细微的声响,房间同时亮了起来。
她按到的是书房灯的开关。
谢楚清闭着眼适应了会儿突如其来的光亮,等再睁眼时,顾行已经站在了离她五六米的距离外。
亮灯后,她终于看清了周围的布景。
书房内布置得舒适而宽敞,落地窗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红木的桌案摆在离窗不远的位置,还有一片不小的区域被划出来摆了一套沙发与小吧台。
吧台上摆着一个喝了一半的酒杯,脚边的地毯上满是散落着的文件。谢楚清弯腰去捡,只略略扫了一眼,发现是一份不动产的转让合同。
甲方签了顾行的名字和身份证,而乙方却空着。
谢楚清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转头去看身后的书架,发现有一隔层上摆的不是排列整齐的书,而是大大小小的物件。
物件里有的是小巧的礼盒,每件下都压了一张字条,每张都标注了节日的日期,明显放的都是节日礼物。纸条上的日期从六年前的一个日子开始,一直寄到了今年,而摆件也从一开始普通的桩桩件件渐渐成了一沓文字的合同。
她注意到有些位置空着,如果不出错,自己手上的合同应该也是放在这层架子上的。
这是什么?
谢楚清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而后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顾行。
顾行并没有看她。他靠在落地窗前,低头点了根烟,顿了顿才开口:“那年你生日收的手表,是我寄的。”
六年前的谢楚清生日,收到了一个从美国寄来的包裹。她当时以为是寄错了,就按着原地址寄了回去,直到之前在谢楚明的房间里重新看到那块手表,才知道是顾行寄的。
“我知道。”谢楚清低声回,一时心跳得厉害,她回过头扫了眼架上,抬眼看向他,“这些……是什么?”
顾行瞥她一眼,疏长的睫下是深邃的眼,他的目光在她湿红的眼角停了片刻,抿着薄chún没说话。
起先就只是想送个生日礼物,到最后却发现光是生日礼物却不足够。
情人节,中秋,过年……她不收,他就习惯xing地买来寄回顾宅,放在了书房架子上。这么多年,礼物也从一开始的手表变成了不动产转让合同,就像是越来越长久的心结,在xiōng腔中酿成愈来愈深的执念,到最后送什么都不合适。
谢楚清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微微错愕地看着手里的合同。
他把他的心剖开来堆成了一架的物事,在一间只有他能进的书房里藏了这么多年。
她之前来顾宅,在书房前没有进去。他告诉她,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她一旦打开,就后悔不了了。
谢楚清扔了手里的合同,径自走到顾行面前。
“顾行。”
他闻言看向她。
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的一颗心而已。
她抖着手去拉他的手,轻声道:“我不需要这些,我就要你。”停顿一秒,“顾行,我们试试。”
一时间死一般的寂静。
“……”顾行像是愣住了,他死死地盯着谢楚清,掐了手里的烟,一开口嗓音有些低哑:“你说什么?”
谢楚清直视他的目光,直接道:“我喜欢你,我们试试。”
他扔了烟,俯下身跟她眉眼相对,像是一个迟缓的确认:“你再说一遍。”
谢楚清吻了下他的薄chún,低声重复:“我喜欢你。”
话音未落,她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书房里有一张沙发床,谢楚清被陷在柔软的沙发中,下一刻身下一沉,顾行单膝压了上来。
他吻她的chún,声音沙哑:“给你两秒反悔的机会。”
谢楚清回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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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那句“不”是谢楚清今晚能清晰说出来的最后一个字,
她最后被做得迷迷糊糊,发红的眼角衬着灯色水光潋滟,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半梦半醒间,她被顾行抱上了楼上的主卧里,累到连清洗都是他来代劳。
主卧的暖气开得正好,她半眯着眼裹在被子里缩成了一个虾米。顾行从浴室出来,打开被子将她捞了个满怀,从chún角一路亲到了耳朵尖,不满足地咬了咬,嗓音沙哑地问:“试多久?”
谢楚清困得不行,艰难地提起最后一丝力气捏他耳朵,喃了句:“一辈子。”
顾行愣怔一秒,反应过来后抓着她的手十指紧扣,俯下脸亲吻她细软的耳发。
“敢反悔你试试。”
谢楚清居然还残存着一丝清醒:“要是反悔了怎么样?”
怎么样……
顾行暗沉了眼,薄chún贴着她的耳廓,虽然是句威胁,嗓音却带着低低的温柔:“那就让你再也下不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纯情一点,嗯……
下回补个全车(x)
☆、第52章
晨光熹微, 谢楚清从深睡中被隐隐约约吵醒, 她半眯开眼,房间内光线半明半昧, 厚重的窗帘只留着一道罅隙, 室外的光亮透过帘缝洒在了地毯上。
她浑身上下一阵阵的酸软,神经迟钝一瞬才渐渐反应过来, 吵醒她的声响来自于被扔在床下的手机。
记忆还没完全回笼,谢楚清强撑着从舒软的被窝里探出来,刚想去够手机,腰腹却被从后面伸过来的手给搂了回去,肌肤贴着肌肤,又重新跌回了那人怀里。
谢楚清再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带着鼻音提醒:“电话……”
顾行在她温热的颈间厮磨片刻,才低缓地“嗯”了一声,手臂越过她将手机捡了起来。
昨晚谢楚清二话没说就翘了小年夜饭, 后来没个jiāo代, 人也不知道去哪了。谢楚明昨晚打电话没打通,今早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又打了一回,没想到居然打通了。
“姐,”电话一被接起来,谢楚明放下吃了一半的吐司, “你昨天出什么急事了?晚上饭也没吃就走了,妈一直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打电话也打不通。”
电话那头停顿一秒, 才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嗓音:“楚明,她还没睡醒。”
“……”听到声音,谢楚明瞪大眼,失言了足足一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顾、顾顾哥?!”
顾行看着怀里还在适应清醒的人,“嗯”了一声。
谢楚明张着嘴震惊了半天,反复确认了遍自己拨的号码,确认是他姐的以后才慢




医带渐宽 第 39 章
慢回过神:“……顾哥,我祝你和我姐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子孙满堂。”
谢楚清虽然离顾行很近,但却没听清电话那头到底说了些什么。等他挂了电话以后,她押着声问:“楚明?”
顾行拨开她散落在枕上的黑发,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得舒服一点,垂眸去吻她露出头发的耳朵尖:“他祝我们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
谢楚清昨天压着不成调的哭腔被折腾了一晚,现在眼角隐隐作疼,连嗓子都是哑的。她从半睡醒的迷顿中突然想起什么,接着在被窝里转过身,抬眼看着顾行:“楚明是不是早就把我卖了?”
顾行坦然地应了一声,随后扣着她的手俯身下来,凑近了肩窝处问:“昨晚你说的都是认真的?”
他灼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颈侧敏感处,chún齿贴着慢慢磨过皮肤,像只餍足的狼。谢楚清渐渐清醒过来,带着玩笑的口吻开口:“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是认真的。”
话还没说完,顾行眼底也漫上些笑意,低声:“昨晚我喝醉了没听到,再说一次。”
谢楚清也不忸怩,他的手撑在她耳侧,她转过头跟他对视,眼睛衬着晨光湛然而专注。
“我喜欢你。”
她说完还不算,想了想又偏过头亲了下他手腕内侧不太明显的疤,丝毫没有一点危机感。皮肤上贴过来的chún触感柔软,不经意的吐息都像是烫入骨髓,顾行神情顿了一顿,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压在旁侧,直勾勾地盯着她反问:“还想再来一次?”
禁yu太久,不是xing冷淡,就是一点即燃。顾行食髓知味,极力克制才能表面平静地跟她对话到现在,没想到她还来招惹他。
“……不来了不来了。”谢楚清全身关节都如同在水里泡了一晚,又酸又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她还带着哭过一晚的鼻音,声调颇有些讨好,“顾先生,冬季医生小贴士,过度纵yu容易伤肾。”
顾行手伸了下去,修长的指腹贴上她腰间紧致的软rou,问:“还疼吗?”他力道舒缓地替她按揉,啃咬似的吻过锁骨,声音低如拉弦的大提琴,“下次我轻一些。”
窗外正是冬日的早晨,宽敞的主卧开着暖气,被窝里干燥而温暖。谢楚清缩在被窝里,本来打算小憩着眯一会儿,再醒来时窗帘外的天光已经大亮了。
顾行不在房间内,床头柜上正放着一杯蜂蜜水,还冒着温热的水汽。昨晚两个人都情动难抑,被随手扔在卧室地毯上的衬衣和毛衣已经皱成了一团,谢楚清喝完蜂蜜水,光脚下了床,走进里间的衣帽间,打算挑一件能穿的衣服。
等顾行重新进卧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谢楚清穿着他毛衣的景象。
她身上套着他的黑色薄毛衣,毛衣的肩线因为纤瘦而松垮着垂下来,露出耳畔到肩胛骨一弯优美的弧度,黑发顺软地垂至肩背,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还留着不少吻痕。
顾行目光一紧,电话那头李唐绪还在优哉游哉地汇报:“上午企划部的陈经理来跟我哭,说是今晚公司的年会他们准备得挺久,让我问问顾总,能不能在致辞外的百忙之中抽点时间来进行最后环节的宣奖。”话说到底就想让顾行在年会上待久一点,看看他们“准备得挺久”的努力,也好向新总邀一笔功。
然而顾行只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他像是心不在焉,李唐绪觉得奇怪,而后恍然:“谢楚清在你旁边吗?”
他随即狠拍了一把大腿,我靠,这是过夜留宿了?
还没等李唐绪兴奋地追问,顾行说了两句就收了线。
他将穿着他毛衣的谢楚清拉至身前,深沉的目光在她脖颈处流连而过,忍着想要再欺负一次的冲动,出声问:“下午我要去趟公司,等晚上年会结束回来一起吃饭,可以吗?”
他问她可以吗。
谢楚清有些愣,见顾行神情自然,丝毫没有觉得向她确认他的行程有什么不妥。
她心里某处顿时变得柔软不堪,片刻后踮起一点亲了口他的下巴,笑眯眯地接话:“我去你公司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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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楚清说在顾行公司等他,就真的跟去了逸丰,待在了他顶层的办公室等着。
临近年底,顾行又身为逸丰的新总,大大小小的年终总结会一个接一个,几乎没有留在办公室的闲暇。他给了谢楚清一张最高级别的通道卡,后者昨晚被折腾了个够本,今天一天都jīng神不佳,顾行出办公室前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她,没忍住,又折回来压着她深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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