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撩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田反
其实人生在世,也就只需要一张床和一片挡雨板。
我曾用过的卫生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大理石台面都泛着光,空气里还隐隐有股薄荷的凉香。
这个条理控喜欢把书和茶杯归置得像打仗的小兵一样竖立整齐,现在都不见踪影。
客厅大理石吧台前是两把空空的高脚椅,我似乎还能记得那天完电影他帮我泡茶,我坐在椅上,他站在吧台后,洗杯子倒茶,对我说:“当心烫,安吉白茶,不浓。”
仿佛他还会站在那和我说话,还会在我跑步的时候出现。
搬家师傅喊我:“小姐,我们搬完了,要把门带上,你……”
我回神:“我这就出来,”
走出来的时候,踢到一个东西,捡起来,是他爸爸送他的火车头模型。
我递给搬家师傅:“这是这家主人很重要的东西,不要弄丢了。”
搬家师傅立即接过去放在正要贴封条的纸箱里:“谢谢,谢谢。”
我走出去,靠在自己的门前。
想着那一天,我和谢南枝说着再见,他是不是已经要搬家了?我从来没想到会真的是“再见。”
搬家师傅轻轻带上门,我看着门关上的时候带着落地窗里的万家灯火,慢慢归为寂静。
曾经我以为我和谢南枝只隔着一堵墙的距离。
现在,我和他连这一堵墙的联系都消失了。
隔墙撩爱 第51章 搬离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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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茂同志逐渐恢复,又开始折腾,住个院要三天洗澡两天洗头,还让我把吹风机给他拿来。
他也不想想他头上有几根毛可以吹的!
他病好点,我就对他又开始恢复我方保留情绪了。
向太太却央我去收拾吹风机和梳子。
我简直是怒其不争了:“妈,你就惯着他吧,一把年纪了,一老头子还成天臭美,你看电视都不喜欢李敏镐那款的吗?就我爸这样的老白脸,是怎么把你迷住了!”
向明茂朝我扔苹果:“臭丫头,怎么说你爸的,你妈人好!像你!”
我一手抓住苹果啃得卡卡响,向太太敲我一毛栗子。
今天天气真好,立春后阳光明媚,空气里是冷冷的清新,一家人在一起的感情什么都比不了。
也有美中不足,向太太对我找对象的期盼一定要打个比方的话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她拉我到一边,问:“那个经常来看我们的陈医生……”
向太太常对我说一句不文雅的话:“你屁股一掘,就知道你要拉什么*”
反之同理。
我立即打断她:“他只是我学长!一个学校的!”
“一个学校的不好啊,知根知底,现在兔子就要吃窝边草,我看能成的都是在同学朋友中发展……”向太太又敲我头,这头是不值钱还是怎么着。
我惊讶:“妈,你这都是从哪学的啊,不是跟你说了,少看朋友圈!”
向太太才不理我:“你看,你那朋友苏什么来着,找得对象多好,听说人还离婚过的,可怜人,不照样好的很,我女儿怎么就这样啊!”
“苏眉归苏眉,你这是要挑起阶级斗争还是怎么着?”
向太太叹气:“我想过你上次说的话,你爸其实的确也是我惯出来的,这么多年也是习惯了。其实什么爱情啊婚姻啊都不可能是平等的,这人心又不是秤砣,还要到天平上取称一称啊!”
妇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但妇人有时候也能说吃让上帝掉下巴的话来。
向太太最后说:“我现在没什么心愿,就希望你爸身体好,你赶紧给我找一个,我们也老了,再拖下去下去,你那么晚结婚,连孩子都不能帮你带,还是你的累赘……”
我赶紧打断她:“妈,这都没找,还想什么孩子,您真高瞻远瞩!”
谢南枝的房子自从搬空我以为很快就会租出去,毕竟条件这么好的房子能赚上不少,可一直都没有人看。
彦小明前几天跑去帝都出差了,我这儿一忙就忘了问。
有时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能想到隔壁传来的音乐声,现在一片安静。
向明茂的检查结果下来,是良性,向太太和我都如同中彩票一般。
这段时日的心情都如同坐云霄飞车,大起大落的都不知找谁赔去。
不过也亏得自顾不暇,不然谢南枝这一搬得虐得我成渣渣。
现在这好消息,让我觉得十个谢南枝都不及。
我想着让二老继续住高级病房,贵就贵点,舒服啊,子女这点事还做不到还能干什么了。
住了一个多礼拜去结账的时候被告知,因为医务处的错误,没有普通病房了,病房不用搬,房钱就只按普通病房的来付。
我顿时省了不少,又觉得这医院福利也太好了吧!军总就是霸气!
又住了些日子,向太太要塞钱给我:“我今天和隔壁房的老太聊天,才知道这病房那么贵,你这孩子,哪有那么多钱!”
向明茂说:“就是,反正我都好得差不多了,赶紧换病房去!也不看看,这高级病房都是领导住,我们怎么好霸着。”
我也觉得纳闷,去找山一。
“学长,你有空吗?”我去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看片子,桌上密密麻麻的文献和他做的报表。
他赶紧收拾了下,推了推黑框眼镜:“进来坐,出什么事了?”
我和他说了病床的事情,本来以为是他帮忙的,结果发现他也是茫然。
“我从来没听过这种事情,我去帮你查查。”他去了医务处。
我跟在他后面,结果内部一查,他说:“是个姓彦的预交了一个月的高级病床的钱,你朋友吗?”
我点头,心里把彦小明骂了一万遍一万遍,咬牙切齿:“是我朋友!”
转头,我立即打电话彦小明。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倒挺愉悦:“喂,向卵啊,我刚刚才到机场,出差出得累成dog了!”
我懒得听他有的没的:“我问你,病床钱是怎么回事?”
他楞了下,哈哈笑:“你发现啦,其实不是我的钱,是难吃的……”
该我楞了,半晌才问:“关谢南枝什么事情?”
彦小明估计是出来了机场了,背景嘈杂:“苏眉来接我,我回来再详细和你韶啊。”
韶是南京话的说道说道,他真是时刻不忘卖弄南京话,我:“韶你个头!”
我坐在家里,把扫把,拖把,晾衣杆摸了个遍,试图找出可行武器,恭迎小明的大驾!
彦小明进门的时候,我正在拨弄拖把杆,啪嗒一声摔地上。
他楞了楞,笑得眯眼:“你这是要打我?”
我捡起来,拿人手短,还是没下得去手:“什么啊,我正准备拖地呢!”
苏眉拿着车钥匙进来,拍了彦小明一下,对我说:“打他,活该,我也才知道!”
苏眉拉我坐沙发上,摆出三堂会审架势,喊彦小明:“过来。”
彦小明丢了行李磨蹭过来:“媳妇儿,能不能不跪?”
苏眉笑出来:“没让那你跪啊。你怎么那么自觉啊。”
晒幸福死得快,我催彦小明:“快说。”
彦小明找了旁边的沙发坐下,翘了腿笑:“说什么啊?难吃听说你爸住院,他当时在帝都有事过不来,就让我看你需要什么,你也知道他这人最不喜欢来虚的,他本来就知道病床紧张想帮你安排的,谁知道你都有本事弄进去了。”
“再说他如果帮你安排肯定比这个还好也不会要你钱的,你也别跟他客气,这对他来说是小钱。”
我打断他:“什么小钱,对我来说不是!我得还他!”
彦小明摆手:“他都付了一个月的了,你真不知道,这一个月的钱他一分钟就能赚来!你要还钱别给我,给他!我收了他肯定整死我。”
“你别急”,苏眉拍拍我,问彦小明:“谢南枝搬哪去了?”
彦小明捂额:“我也很想知道啊,不是他把烂摊子丢给我,我能去帝都吗?哥这下惨了!”
他委屈得恨不得抱苏眉大腿:“媳妇儿,我现在要经常出差了,咱们就要像那么郎和什么女,见不面了啊!”
我提醒他:“牛郎织女!反正你们一周也只能见一次!”
“对对,牛郎,哎,牛郎不是不好的吗?”
我懒得和他扯我国文化的博大精深问:“谢南枝现在在哪?”
彦小明苦了张脸:“我真不知道啊,前段时间他是要搬去帝都,但现在他妈出事了后,他就又玩失踪了。”
我这几天为了向明茂的病就像洞顶猿人一样完全不知发生什么,立即问:“他妈出了什么事?”
苏眉倒是提醒我:“我记得了,你上次不是说谢南枝的妈妈是那个音乐家容竹白吗?前几天网上登的,她一个人在家里心脏病发去世了!”
我几乎是冲进房间开电脑的。
果然找到容竹白去世的消息,还有几篇深度介绍她生平八卦的。
名人真可怜,人活着也不见得活的多好,死了还要拿来做文章。
说她如何的凄惨,两任丈夫,第一任被双规,自杀在狱中。
第二任,是前夫的挚交好友,也是某党高层,近期因为其子的房地产公司牵扯出问题,迅速落马,最终跳楼自杀。
这些当官的,一般都是自杀保全家人。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出了车祸,半死不活,老婆也因为受不了刺激一人在家时突发心脏病发。
报道说容竹白是猝死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两天了。
我想到曾经看过的优雅的贵妇,很难想象结局是如此的不堪。
又迅速联想到前段时间看的微博,沈峻昇车祸遭人陷害的事情。
如果真的和谢南枝的报仇有关,他是不是在后悔间接害死了他的母亲?
有一篇报道这样写道:“容竹白和第一任丈夫育有一子,留学定居海外,与其母感情寡淡。”
着实扯淡!
他曾经在温泉的电话里说过他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他,该如何面对?
我关了电脑走出去问彦小明:“你觉得谢南枝最可能在哪里?你一定知道!”
彦小明正在洗澡,听我说话关了热水:“姐姐,你倒是让我洗好说啊,冷死哥了!”
我懒得和这姐和哥傻傻分不清楚的啰嗦:“你如果不告诉我,我现在就进来。”
苏眉坐在沙发上笑出来:“请便,请便!”
彦小明急得哇哇叫:“别呀,我的清白啊,我说我说。”
“难吃连丧礼都没去,我去的,听他妈的亲戚说要把他妹妹送去美国,我猜那一定是难吃的主意,毕竟是her(同一个母亲)。”
彦小明肯定不知道同母异父这么高深的词儿,我也懒得教他:“那他去美国了?”
彦小明在洗手间哭着回答:“我只是这么猜啊!姐姐,冻成狗了,能洗了吗?呜呜。”
苏眉笑死了,大声喊:“洗你的吧,她回房去了!”
我往房间走,洗手间再次传来水流声。
我查了去美国的签证和机票,出来告诉苏眉和彦小明:“过两周过年,我要去美国!”
彦小明正在擦他的卷毛头,嘴巴张得能飞出鸟来:“啊?去美国哪啊?”
他转身问苏眉:“那咱们要不要也去美国玩?”
苏眉对他的迟钝仿佛已经习以为常的忽略了,只是问我:“你确定吗?”
我点头。
其实我并不确定,但我想到离开时的谢南枝,想到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我会坐立不安。他是黑骑士,每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为什么我不能同样对他?
还有一个原因,我觉得如果不去,我就再也见不到他。
这一次不因为邪念,不因为喜欢,不因为任何,只是我想见这个人一面。
所以,我不想思考,我确定。
苏眉问彦小明:“美国大着呢?你知道谢南枝住哪?”
彦小明点头:“知道啊,他在佛罗里达fortlauderdale有房子,最早他在那边跑邮轮。”
我对彦小明摆了摆手机:“你把地址发给我。”
“好。”彦小明说,半晌,突然把擦头发的毛巾往地上一扔,大叫:“ohmygod!(我的老天)你……你和难吃什么时候背着我搞到一块去了!”
不用我回答。
苏眉叫到:“彦小明,你给我把脏毛巾捡起来!”
老天就像想成全我的邪念一般,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
向明茂恢复良好,医生说一定能再年前出院。
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开始填美国签证的表格。
向太太十分不解:“你这孩子,过年难得,非要跑到美国去玩!”
我只是告诉她领了年终奖要去美国旅游。
即使是英语系毕业的,我对于表格这种东西还是十分头疼!
但是好像我的霉运一过幸运之神就光顾了。
我此时的人生就像搓麻,想什么来什么。
山一在探病的时候看到我抓耳挠腮的填表,立即表示他曾经申请过美签,想去毕业旅行的,只是后来来了军总没法出国了。
他帮我一条条列出来,什么是需要自己写的,什么是要去开证明的。
我佩服无比:“学长,你也太厉害了啊,就是一表格达人!”
山一边收拾表格边笑:“我帮同学申请过不少签证,韩国,日本的都有!”
我帮他遗憾:“你这么厉害,自己不能出去玩也太可惜了,如果将来有老婆,也不能和她出国旅游了!”
他笑着推眼镜:“是啊,所以我连女朋友都找不到啊!”
他又问我:“你呢?是去看男朋友吗?那天帮你交钱的那个?”
“哪有,哪有。”我摇头,对待老朋友反而可以敞开说:“其实我是有贼心,想他是男朋友呢!”
山一不说话,低头看表格。
我看他戴着眼镜的认真样子就想起来:“学长,我还记得,你当年当社长的时候,每周还要帮每个人排任务,列表格,还是一样认真啊。”
他笑得不好意思:“哪有。”
我说他:“没有吗?你是唯一一个,我看到连看电视剧都要记录看到几分秒的人!”
陈山一的认真自律是全社闻名的,记得我在社团自习的时候,看到他看了一半的电视剧,那么精彩的谍战片,他居然能停住不看,在本子上记录看到41分20秒,继续去看书的。
如果要把他比喻成动物的话,他就像是猫头鹰,拘谨,努力,精准度高!
在各方帮助下,我签证办好,机票订好,踏上去美国的征途。
我此时的人生就像搓麻,不知道能不能来个自胡!
隔墙撩爱 第52章 南枝番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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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中国的立春,纽约却是一座冰城,连下了三天大雪。
机场有无数航班延误。
一位亚裔男子,穿着黑色半高领毛衣,相貌清俊,坐在落地窗前安静的翻看杂志。
他的周围,是孩子的哭闹声,广播里不断播放的某某航班延误声,和在旅客和柜台地勤人员的争吵声,他看起来是那么格格不入却又格外引人注目。
伴着他身后落地玻璃外纷纷坠落的雪花,他自成一个天地。
他头没有抬,似乎看杂志入了迷,却久久没有见他翻页。
直到一个红色制服的vip候机室的服务员匆匆向他跑来:“请问,是ryanxie谢先生吗?”
他这才抬头,一张冷峻的侧脸:“我是。”
服务员赶紧说:“不好意思,我们的vip厅人满给你造成不便,您的航班现在检修完毕,可以提前登机了,请您跟我来。”
他点头,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藏青色羊绒大衣跟着离开。
身后的椅子上是他曾看得入迷却又随意丢落的时代杂志。
旁边的印度小孩子看他走后,偷偷跑去玩杂志,他看不懂文字,只能有趣的看着插图里的五颜六色,书页上一下子都是他玩耍的口水。
没有人知道,那个男子看得如此专注的只是一个科学报道。
科学家说粉色其实是这世上不存在的颜色。
粉色是红色和紫色的结合,而彩虹的七色谱中红色和紫色是在两极,无法弯曲成就粉色。
自然界有哪样食物,哪种生物是粉色的?
结论:粉色只是人类肉眼看到光的反射后的大脑的想象。
有的东西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例如空气例如爱情。
有的东西看见了也不代表存在,例如粉色例如爱情。
他想:一如他的爱情。
他和她的相遇,是在春末。
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bb,你回来啦。”
他没有想过在这之后的一年内他会爱上这个女人。
那天,他才从美国飞回来。
其实他事业的中心是在帝都,经常是纽约和北京两边跑。
南京的房子买下初衷也只是不喜欢住酒店。
他不喜欢复杂的摆放,室内设计都是合作人彦小明特地找人又按着他的规矩改了好几遍的。
只记得彦小明说:“我看你这,哪有家的感觉,再这样下去,你这辈子都要讨不到老婆。”
他一笑了之。
其实,他这辈子没打算结婚。
婚姻?他不相信,
还是一个人好,处处为家,处处又都没有家。
他工作太忙,完全无心打理,请的钟点工阿姨都是彦艺宁帮他找的。
他不喜油烟,吃什么都是酒店订餐,钟点阿姨只负责补充冰箱里的酒水,和在他来之前打扫房子。
他给的薪水很优渥,也不常说话。
有一个钟点阿姨喜欢见到他的时候说说八卦。
她说:“谢先生,顶头那家京剧迷这两天在闹离婚呢。”
她说:“谢先生,你家隔壁小姑娘,原来她是个小三,房子都是人送她金屋藏娇的。”
他受不来这样的聒噪,换了个钟点阿姨,只要求每次一定要在他回来之前离开。
阿姨界也有了他难说话的传说。
新的钟点阿姨,每次见到他都战战兢兢,更别提八卦了。
他十分满意。
阿姨消停了,却没想到多出个麻烦的邻居。
他拎着箱子,飞机上因为要修改合同并没有睡觉,头有点痛,刚才还接了电话安排立即开会。
他冷漠的看着上来就挽着她手肘,亲热的喊着他的女人,和旁边瞪的眼睛都快掉下来的男人。
这是什么情况?
强忍住顺头发的冲动,他甩手,进了房间。
钟点阿姨带上门时,他想起前任钟点阿姨对隔壁的描述“你家隔壁小姑娘,原来她是个小三,房子都是人送她金屋藏娇的。”
轻蔑的撇了撇嘴。
他虽然不相信婚姻,但最厌恶破坏他人婚姻的人。
最最厌恶!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跑步?
他也不知道。
从跑船开始,他就每天都会去健身房。
锻炼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那时候二十出头的人,浑身上下都是劲,一定要找个抒发的地方。
而跑步的时候,他的心会慢慢安静下来。
每天早上,他都会去晨跑,想想一天的计划,一定要安排的事情,回来喝杯咖啡,在去公司的路上买份三明治,开始一天的工作。
他看到隔壁的女子,她也来跑步?
明明那么不矮的个子,手长脚长,资源很好却没有天分,从没见过这么不灵活的。
跑那么慢,还不如走。
他对她的印象并不深。
只是那个永远跑不快的姑娘,
那个老是在他面前闯祸的姑娘个。
他开始觉得她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变个法子想吸引他注意,后来发现还真不是。
她也真够倒霉,面试出了车祸,家庭还有问题,脑袋好像也不太灵光。
不过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强者的世界。
比她还惨的人多的是,但活得好得大有人在。例如他。
没有实力,还愚蠢,能撑到多久?
怎么想都不是当小三的料。
果然,她只是个租客。
一次次偶遇,一次次啼笑皆非,一次次出手相帮。
彦艺宁问过他:你也不像那么助人为乐的人啊。
他的确不是。
第一次被同乡骗了全部生活费两百美景的经历不可能忘记。
在邮轮上连菲律宾人都排挤他,他还是做到副船长。
没有做到船长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是白种人。
回国一步步做生意,他没有背景,只能靠自己实力,初初打电话找人办事开口都是:“喂,你好,我是小谢。”
这么多的“小谢”说着,成了今天的谢董事长。
他不在意辛苦,也不需要任何帮助,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努力和耐心他都有,迟早成功。
可是啊,
隔壁的这个姑娘,瘦高的身板,微微有点弯腰驼背,坐着的时候不翘腿,总是那么拘谨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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