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攻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艾仁
“李生可听说过越国长公主的事情?”赵煦一脸严肃地问李敢。
李敢点点头,想要启口说什么,又合上了嘴巴没有出声,他转身对赵佶说:“小俅子在外面候着,郡王要是喜欢踢毽子,就去找他吧。”
小俅子?
赵佶眼睛一亮,想起了以前那个踢了上千次毽子还没落地的粗壮少年来,他迈开粗粗的小腿,摇摇晃晃出去找高俅去了,到了门口的时候,赵佶突然转身,嘟哝了一句:“本王知道,你们两一定有事不想让我知道,你们大人的事情,本王才懒得离呢。”
大人!
李敢回头看了看赵煦,这个少年确实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相称的早熟,难怪连弟弟赵佶都要把他看成大人。
赵煦仰脸挺胸站在一张椅子边,他没有坐下,也没有阻止李敢支开赵佶,他也是觉得赵佶年龄小,有些话是藏不住的。
李敢看着赵煦,心里很是复杂,他知道要是自己没有来到汴京,或者即使自己来到汴京没有和赵颖和赵煦发生交集,那么赵煦现在已经是皇帝了。
历史上赵老大赵顼是三月初五驾崩的,现在已经是四月下旬,看来自己到来的蝴蝶效应已经改变了这个历史的走向。
赵煦看着李敢说:“本宫知道,长公主一直对李生情有独钟,感情这事情,亦真亦幻,捉摸不定,却又是最最折磨人……”
赵煦语调平和,态度和蔼,仿佛是一个长辈指点着少不更事的晚辈,告诉他应该如何面对男女之事。或许他觉得李敢应该对自己的话有所体悟,他说着说着,打住了,眼睛直溜溜看着李敢,想听听李敢此时的心声。
“是的,”李敢说,“李某知道长公主对我情深意重,她这次下嫁蔡汉,更是说明了这点,她想要李某为她生气,为她担忧,但是这却是……”
“实话告诉本宫,你喜欢长公主吗?”不等李敢说出这是什么,赵煦打断了他的话。
李敢默不作声,点了点头,自从知道赵颖要下嫁蔡汉,他就觉得自己是剜心掏肺的痛,他知道这心痛不是别的原因,正是因为自己已经对这个蛮撞任性,却又心地纯良的长公主已经动了心。
“情感来了,想要抵挡、想要逃脱,都是于事无补,李生现在刻意回避,难道现在不是作茧自缚?”
作茧自缚?
李敢傻眼,他看着一脸真诚的赵煦,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其实你应该向皇太后争取!”赵煦继续说道,“一切皆有可能,两位平妻,三位平妻只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问题。”
李敢脸上全是钦佩了,一个刚满十岁的少年居然把问题看得如此透彻,不过,李敢知道,赵煦的想法,李敢自己不是没有想过,不过李敢原先始终有些排斥赵颖的长公主身份,这才让他一次次拒绝了赵颖的表白。
“一个人生活在帝王家,她也是需要爱情的,也许她更需要爱情,因为长在宫中,连亲情有时候也会压抑得无法正常表示,爱情更是容易被随时牺牲掉。”赵煦打了一眼聆听中的李敢,他继续说道:“李生为何不重视长公主对你的这份情分,让它就这样白白溜走?”
李敢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看着赵煦,叹了口气:“殿下,李某不是不重视这个情分,只是太后的意思,官家的旨意,李某想要补救这段情缘,唯恐也是有心无力。”
“李生放心,”赵煦说,“你若真的要对长公主好,本宫一定不会让蔡汉那厮尚了长公主。”
……
夜也深了,清仁宫里,高滔滔整夜未眠。
没有一丝的风,红烛上的青烟笔直而上,像是黑暗中有谁垂下的一根钓线。
高滔滔觉得这世界上充满着各种各样的诱惑,引诱着她上钩。
比如权势,她现在已经在权势的中心,是大宋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还想更进一步,成为最为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她没有想做武则天,但是却想做宋真宗的皇后刘娥。
高滔滔觉得,正是刘娥的十年垂帘听政,才造就了宋仁宗的四十年清明政治和盛世太平。
“有吕武之才,而无吕武之恶!”
这是史家对刘娥的赞誉,这也是高滔滔心里想要的荣誉,高滔滔处处以刘娥为榜样。
刘娥生活简朴,她也生活简朴;
刘娥体恤下情,她也体恤下情;
刘娥赏罚分明,她也赏罚分明;
刘娥号令严明,她也号令严明;
她觉得刘娥有的一切优点,她也有,只是刘娥的机会比她好。真宗皇帝病重,就把国家大事交给刘娥来处置了;而宋英宗病重去世时,自己的儿子赵顼却已经长大成人了,所以就轮不到她来对国事指手画脚。
前几个月,儿子赵顼病重,眼看就要撒手西去,高滔滔觉得自己的机会似乎就要来到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摸到崇政殿的帘子了,没想到来了一个李敢,用一身匪夷所思的医术,治好了了赵顼,使得自己垂帘听政的梦想无疾而终。
想到这些,高滔滔不能不对李敢有所埋怨,虽然她有时也会对自己说,是这个年轻人千辛万苦治好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应该感觉他才是。
高滔滔到底是埋怨李敢的,当她听到孙儿想她提出要她出来协调让赵老大收回把赵颖赐婚蔡汉的圣旨,把赵颖赐婚给李敢的时候,她勃然大怒:“你一个黄口小儿,你懂什么?”
高滔滔知道,眼前的这个孙子,是自己心中梦想的最大障碍,除非他永远不会长大,否则自己的这执政之梦早晚要破碎。
当然,要想垂帘,还有一个前提是,自己儿子还必须比自己短命,自己必须白发人送黑发人。正是这点,让高滔滔在权势和亲情的漩涡中挣扎徘徊,正是这点,让高滔滔对李敢的态度是忽冷忽热。
高滔滔指责赵煦是黄口小儿,她还真的想赵煦不会长大,一个劲地专心做他的黄口小儿。
可是就是眼前这个黄口小儿,说了一句很刺痛高滔滔的话:
“太后娘娘还记得几位长公主情殇之痛吗?”
北宋攻略 第一百一十五章、所嫁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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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滔滔怎会忘记呢?
几个女儿婚姻不幸一直是高滔滔心口最大的痛,特别是两个女儿还因此丧生。
大女儿陈国长公主因为嫁的不是自己喜欢的,出嫁后一直卧病不起,年初得知哥哥赵顼病重,竟病上加病,一命呜呼了。
二女儿蜀国长公主,嫁了才子王洗,先前看上去还是幸福美满,没料到好景不长,不久王洗就露出了他流连青~楼的嗜好,还经常带烟尘女子回府,当场就把长公主气得郁郁而终了。
三女儿冀国长公主,在自己的安排下,下嫁给了老实本分的左卫将军张敦礼,这张敦礼毫无才华,胸无大志,也就知道天天哄冀国长公主开心,可是冀国长公主就是不开心,到了张家后也一直是闷闷不乐,对自己的安排始终不能释怀,这几年和自己越来越疏远了,哥哥赵顼病重,竟然也没有进宫探看。
说起这三位女儿婚姻的不幸,也就四个字:
“所嫁非人!”
所以高滔滔对小女儿赵颖的出嫁,是格外的用心,总是由着赵颖自己的主见来。所以这次,赵老大来说,是赵颖自己觉得要下嫁给蔡确的儿子蔡汉时,高滔滔几乎没做什么思考就答应了,尽管,她很不喜欢蔡确。
现在,自己孙子赵煦却来对自己说,赵颖喜欢的不是蔡汉,赵颖喜欢的是李敢,她要嫁给蔡汉是为了气气李敢,真要嫁过去,恐怕又是一场悲剧。
也就是说,自己的小女儿又要所嫁非人!这高滔滔原先最最担心的事情,恐怕又要变成现实。
可是对李敢,高滔滔也没有好的观感:“太子怎会知道那李敢比蔡汉的脾性要好呢?”
赵煦拍胸脯保证说李敢是自己见过的最终情谊的人。至于蔡汉,坊间都在流传他**成性,荒诞不经,把他那生性刻板的父亲蔡确气得差点就要不认他为儿子了。
古人最重五伦!
如果一个父亲想要不认自己的儿子,可想而知这个儿子有多糟糕。
这本来是很有说服力的说辞,可是到了高滔滔的耳朵里,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因为高滔滔平素最不喜欢手腕强硬的蔡确,更让她心生恨意的是,自己的侄子高公纪前天拜见她时曾经对她说过,蔡确曾经趁赵老大病重,与刑恕等人暗谋册立赵老二赵颢为君。
获知这个消息,高滔滔可谓对蔡确恨得咬牙切齿,所以她对蔡确有个忤逆的儿子,并不觉得奇怪,相反她还隐隐觉得这个忤逆父亲的蔡汉有点可爱,至少是和他那招人嫌的父亲不一样。
至于**成性,这李敢不是也找了许多女子吗,高滔滔对李敢的厌恶要远远超出蔡汉。
高滔滔说:“说到**成性,这李敢恐怕要远远超出蔡汉,太子你没看到他一口气向官家要了两个平妻吗,他要是真的对颖儿有情义,为什么不向官家提出,让颖儿下嫁给他?”
赵顼说:“孙儿知道他们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两位娘子还有长公主和李生的情义纠葛,李生没有向父皇提出让长公主下嫁,就是怕太后娘娘和父皇不答应,所以先要先易后难,先娶了那两位女子,以后再伺机向父皇提出,尚了越国长公主?”
赵颖说完,看了看一脸愠色的高滔滔,又补充了一句:“这正是孙儿的意见,只是仓促之下,来不及告知长公主,所以长公主一气之下,才向父皇求旨,要求下嫁那蔡确的公子。”
“太子,真的是你的意思?”
高滔滔凤目半睁,一道精光向赵煦逼射过来。
赵煦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没有一点的慌张,他淡淡的点点头,为了李敢和赵颖,他第一次在高滔滔面前撒了谎。
赵煦以前从来没有在高滔滔面前撒谎,所以一些高滔滔想知道的事情,如果来问他,他总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高滔滔。要是他觉得那些事情不应该是高滔滔知道的,那么他也不会去打听,他也不知道,所以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高滔滔说:“我也不知道!”
赵煦不敢在高滔滔面前撒谎,是因为母亲朱德妃,因为朱德妃曾经告诉赵煦,不要欺骗太后娘娘,否则,她会记在心里,然后怪罪娘亲的。
赵煦不想高滔滔怪罪朱德妃,对朱德妃不友善,所以从来不对高滔滔撒谎。但是,这次,为了李敢和赵颖的事情,他居然对高滔滔撒谎了,而且还面不改色心不跳。
“如果真的是太子的意思,为何不早日告知颖儿和你父皇,一直到现在才来告知哀家?”高滔滔显然还是不相信。
“孙儿正要告知父皇和长公主,那知道还是慢了一步,长公主已经先一步领到圣旨,孙儿自知闯了大祸,犹豫了两天,这才过来找太后娘娘,希望太后娘娘能拨乱反正,避免长公主重蹈其他几位姑姑的覆辙。”
“放肆,大人的事情,那由你们小孩来信口雌黄?”
这宫中已经有很多数人不愿把赵煦看作小孩,因为他们知道赵煦的早慧,但是高滔滔却一心想把赵煦看作小孩到底。
高滔滔有些生气。
几个女儿遇人不淑的事情,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挥之不去的痛,不论是谁,如果有人在她面前一提此事,她就会无端地冒火,即使是她的孙儿,即使是当朝的太子。
“孙儿敬重太后娘娘,敬重父皇,也敬重长公主,孙儿也是为长公主的终生大事焦虑,希望太后念在孙儿的一片孝心,劝劝父皇,不要急下圣旨,待将那蔡汉考察细致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赵煦跪在地上,一边向高滔滔叩头,一边哭诉着。
看着赵煦痛哭流涕的样子,高滔滔心软了,不管怎样,她是痛爱自己这个孙儿,几个孙儿也就数赵煦最懂事,自己这样痛斥他,确实有些做得过了。
高滔滔起来,扶起赵煦:“孙儿说的事情,哀家都知道了,这公主下嫁的事情,当然要从长计议,这次这么快就颁旨下嫁蔡家,确实是仓促了,待哀家派人再考察一下那蔡汉,要是他确实想孙儿说的这样不堪,哀家立即让你父皇收回圣旨。”
赵煦很利索地起身了,他太了解高滔滔了,她知道高滔滔喜欢她让别人哭别人就哭,她让别人笑别人就笑,她让别人起来,别人要是赖在地上不起来就会引起她的反感,即使那人是在三叩九拜也是这样。
“孙儿代越国长公主和李生谢谢太后娘娘的圣恩!”狡猾的孩子,把越国长公主和李敢搭在了一起。
高滔滔当然看出赵煦的把戏,她说:“颖儿可以不嫁蔡汉,可以下嫁给别人,但是绝不会下嫁给有个回回师傅的李敢。”
回回师傅?
这是赵煦第一次听说李敢有个师傅,还是个回回人,不过他心里还没考虑赵颖嫁不嫁李敢的事情,他现在觉得最为重要,是先阻止赵颖下嫁蔡汉。
否则,他知道,赵颖只会是所嫁非人!
北宋攻略 第一百一十六章、银钩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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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李敢要和辽人决斗,亲戚朋友个个都过来给李敢打气。
靠李敢教给的一点锻钢本领,已经在军器监混的风生水起张元好,几个昼夜不眠不休,会同一帮手下打造了一件锁子甲,亲自送到李敢府上,说是让李敢用来防身。
李敢接过锁子甲,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足足有二十多斤重。
自己和萧酬我决斗,策略上还是以快制敌。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要是真穿上这锁子甲,自己脚步灵活,出拳迅速的优势就会收到限制,只怕会得不偿失,要是有件天蚕宝衣就好了,李敢想起了《射雕英雄传》里郭靖的那件刀枪不入的宝衣来。
不过李敢知道自己哪天真的要冲锋陷阵,这件铠甲倒是一件很好的防身装备,他欢畅地收下了张元好的礼物。
一些很少露面的彭玉良也亲自到了李府。
“贤弟真不安分?”彭玉良说,“御医做厌了,怎么又要和辽人斗起狠来?”
“悬壶济世是为了替人治病,挑战辽人也是为了替人治病,实质上是没有变的。”
“哦,愚兄倒是糊涂了!”
彭玉良听不懂李敢的诡异的解释。
“悬壶济世治的是人的身体,挑战辽人治的是人的精神。一个人体格健康,精神却萎糜不振也是不能算是健全的人。国运昌盛在文韬更在武略,一个国家不注重武略,武备松弛,民间又没有尚武精神,难免有一天会遭异族肆虐。”
李敢随口向彭玉良解释了自己想要激发黎明百姓尚武精神的愿望。
“贤弟真是胸怀天下,”彭玉良赫然起敬说,“愚兄这次可是在银钩赌坊花了血本买你赢,你可一定要拿下那辽人。”
银钩赌坊?
李敢想起,赵老大那天也是和自己说在银钩赌坊下的赌注。
贵为天子的赵老大,和汴京城里数得上的富豪彭玉良都在银钩赌坊下了注,看来这银钩赌坊真的不一般。
就在李敢和彭玉良闲聊的时候,高俅从外面进来。
高俅手里举着一封信,说是一个男童受人委托送来的,指名道姓只能由李敢拆开。
李敢接过信件,打开蜡封,取出信笺,浏览了几眼,抬头问高俅:“高兄弟可问过那孩童,他是受何人之托?”
“高某问过,说是一个黑衣女子,蒙着脸,看不清容颜。”高俅回答说。
“彭兄要不在府上再坐在,”李敢一边招呼彭玉良,一边吩咐高俅说,“走!我们去一趟银钩赌坊!”“银钩赌坊?”高俅一脸疑惑地看着李敢手中的信件。
李敢把信件递给了高俅。
高俅接过信件,表情瞬间凝固。
信签上写着:欲寻李师师,速来银钩赌坊,记得多带钱财,越多越好。
高俅有些不解,来信既然告知了李师师的所在,为什么还要让李敢多带钱财,难道是要继续上演绑票的一幕,让李敢拿钱赎人,如果是用钱赎人,总该事先报个价码,只说越多越好,这那像是绑匪所为。
高俅思来想去,就是搞不明白!
不仅高俅不明白,李敢也不明白,但是李敢知道一点,这银钩赌坊是一定要去了,不管李师师在不在哪里。
见李敢要去银钩赌坊,彭玉良也愿意作陪同去。
李敢没有多加思索就答应了,如果这是一个陷阱,那些人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李敢自己,彭玉良同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银钩赌坊位于汴京城的西瓦子巷,是汴京城里最大的赌坊。
汴京城里,王公贵胄多如过江之鲫,他们大多喜欢赌和嫖,所以汴京城里最多的堂馆就是**和赌坊。
汴京城里的赌坊多如牛毛,能在这么多的赌坊中脱颖而出,银钩赌坊必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有人说这赌坊的最大好处就在于严密的保密制度,他允许大客户匿名下注,而且绝不会向外透露这些大客户的一点消息。
何谓大客户?
或是钱财多,或是身份尊贵。
正是因为这点,很多高官达贵都愿意来银钩赌坊下注。
其实,其他赌坊也有很多像银钩赌坊一样,承诺不会泄露大客户的身份,但是他们做得总是不够好,总是有客户的零星消息不胫而走,而这零星消息又会越滚越大。弄不好,一些明里谦谦君子,暗里吃喝嫖赌甚至男娼女盗的大人物就会被雪球压倒。
银钩赌坊自开馆来,从来没有发生一起泄露客户消息的事情,从来没有。
有人说这归功于赌坊的主人,因为所有大客户的秘密只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里。但是,汴京城里的绝大数人不知道这赌坊的主人是谁,所以想要从这神秘的赌坊主人口里套取信息,更是无从谈起。
彭玉良也不知道这赌坊的主人是谁,他喜欢赌博,也没少在银钩赌坊里玩过各种花样的赌博,但是从来没有打听过这赌坊的主人是谁,因为即使想打听,也打听不来。
银钩赌坊里**弈棋、牌九麻将、斗禽斗虫、摔跤角斗,无不具备。
即使是街头流行的关扑掷钱,银钩赌坊里也有。
所以来赌坊的人很多,三教九流,各种职业不同、地位不等的人都可能在这里相逢。
彭玉良一进赌坊,就遇到了一个熟人,这个人的名字一下字引起了李敢的注意,因为他太熟悉这个名字了。
他叫方腊!
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衣着光鲜,彬彬有礼,他冲着彭玉良叫世叔。
彭玉良向李敢介绍说,这方腊也是两浙路籍贯,是睦州青溪人,和他的父亲一起在家乡广植漆槠、红杉,经营一个大漆园,为彭玉良的漆器行供应清漆。
李敢看着方腊,觉得他很可能就是后来聚众暴动,几乎撼动北宋半壁江山的摩尼教头目。
不过在李敢的印象里,方腊暴动是发生在赵佶做皇帝的时候,也就是说是三十年之后的事情,那是后的方腊怎么也该超过五十岁。
可是李敢以前在另一时空的影视剧里看到的方腊形象总是年轻英武,而且还是出生贫民家庭,是不大可能拥有自己的漆园的,到底是历史因为自己到来发生了改变,还是自己以前所见的不是历史的本来面目,这事情还真的不好说。
北宋攻略 第一百一十七章、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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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世叔也是来赌人的吗?”方腊问彭玉良。
赌人?
彭玉良眉头紧皱,摇了摇头。
彭玉良不明白,李敢也是不明白。
他听说过这北宋全民皆赌,上至赵老大,下至普通黎民百姓,一逮住机会,就会赌一把。
赌博的媒介很多,棋牌字画、飞鸟走兽、珍宝珠石都可以,当然,普通黎民百姓最流行的还是掷铜钱,一把定胜负,干脆利落。
抛掷铜钱又被称为“关扑”,由于这东西很容易扰乱金融秩序,所以朝廷平时是严令禁止的,但是,为了顺应民意,朝廷还是把每年的正月初一、寒食节和冬至规定为全民赌博日,任由“关扑”。
虽然平时禁止抛掷钱财决定胜负,但是百姓们还是喜欢短平快的赌博方式,比如斗鸡,斗蟋蟀,在宋朝都是很时兴的事情,但是李敢还没有听说过“赌人”。
“就是赌是男人还是女人?”方腊补充说。
“难道是赌孕妇中的孩子的性别?”一旁的高俅忍不住发问。
“不!”方腊说,“是赌袋中人,今早银钩赌坊里开馆时,那张最大的赌桌上放着一条粗麻袋子,里面装了个人,谁也没见过,不知道是男是女。”
“既然谁也没见过,为什么就肯定是个人呢?”高俅问。
方腊看看高俅,努努嘴吧就有发出声音,那意思是大家都认为里面是个人,那还有错?
“不好,快带我们去看看!”李敢对方腊说。
“难道是师师娘子?”
高俅如梦初醒,他急忙拽住方腊的衣袖,要他带自己过去。
方腊看到高俅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快,不过他听出高俅仿佛知道袋中人是谁,竟兴奋反问高俅:“你知道那袋中是名娘子?”
高俅摇摇头,催促着方腊快快赶路。
“这种赌博也有人参与吗,难道就不怕有人事先做局,把人藏好,自然是知道性别?”李敢也疑惑地问。
“贤弟有所不知,这银钩赌坊隔段时间,总会推出一些新奇的赌法,这装人的麻袋只要是放上了赌坊的赌桌,只要赌坊里的人说不知道性别,说可以下注,就会有人下注。因为银钩赌坊的管理非常严格,他们内部的员工是不能在赌坊里下注的,也不会透露袋中人的消息,谁若违反,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暴尸郊外。”彭玉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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