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耳东兔子
秦凉安慰了她两句挂了电话,又忙打给仲乔:“你上次说那人是慕夏舅舅?”
“是啊,怎么了?不是说解决了?”
秦凉叹气道:“监控视频没用,服务生又反悔了。”
后面话秦凉没有再说下去,仲乔那边也沉寂了下去,隔了好久,才听见他问道:“凉凉,如果真是慕夏找人做,你怎么办?”
偌大房间空荡荡只余她一人,她手指紧紧扣着掌心,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往日一幕幕不断浮现她脑海中,她牵着慕夏雪中狂奔样子,两人小辫子空中颠簸……两人躺她家小床上悄悄细说自己心里小算盘,她怎么都不敢相信。
秦凉好似提醒自己又好似告诫仲乔,“不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慕夏多恨她妈多恨她那些亲戚,她怎么可能替她舅舅开脱。”
仲乔勾了勾嘴角:“也许她有了恨东西。”
午日艳阳高照,淡金色日光洋洋洒洒照着这座城市。
秦凉约了慕夏,总归是有二十几年没见了,一见面又是这样场景,两人都有些尴尬,连周身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异样气氛,慕夏脸色很不好看,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你身体不舒服?”
慕夏淡淡摇了摇头:“没事。”
秦凉低头,余光瞟到了慕夏腕表,同样晶白,同样陶瓷款式,却异样刺眼,慕夏笑了,抬手冲她挥了挥,道:“很眼熟?”
秦凉嘴角微扯,淡淡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有个仿版。”
秦凉克制着自己不去瞧她眼底流光溢彩,紧紧攥着手心,淡淡别开眼,却听她轻声说道,声音婉转眷念:“一个朋友送,是真。”
她垂下眼眸,指尖死死掐着大腿,微微扯了扯嘴角。
秦凉也忘了那天后面两人聊了些什么,她只记得慕夏冲她无奈笑了笑,说:“抱歉阿凉,这事情我做不了主。我们都不清楚事实究竟是怎样,你光听辛琪一面之词,会不会带有感□彩?”
秦凉气恼却没法反驳她,黯然垂下眸子,“可是慕夏,辛琪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诬陷你舅舅?动机呢?”
“听说她现模特圈?这个圈子很复杂阿凉,人心是会变,二十年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她眼底氤氲着不明情绪,好像怀念又好像懊恼。
秦凉直到那一刻才知道仲乔意思,慕夏好像变了。
过了一会儿,慕夏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她坐沙发上看着慕夏渐渐远去背影,拨出了仲乔电话。
“那只表还吗?我现有钱了我想赎回来。”她咬着牙,量不让自己声音发颤。
仲乔一愣,“我……”
秦凉心下一沉,“怎么了?很为难吗?”
半晌后,仲乔才僵硬着开口:“凉凉,那只表,季长风早就拿回去了。”
这种情绪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窗外突然下起倾盆大雨,豆大雨珠拍打橱窗上面发出“啪啪啪——”清脆声响,秦凉举着电话怔愣地站咖啡厅门口,看着慕夏上了那辆熟悉黑车。
她怔怔盯着车牌这才反应过来,425,慕夏生日。
原来坤叔一直小心翼翼维护人是慕夏……
直到秦凉回家,季长风也还是没有回来。
也对,明天就是425了,他应该陪她过生日才对,可是,他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呢?平平安安到离婚不好吗?现,弄得她进退不得,往前进一步是悬崖,往后退一步是火海。
偌大房间没有开灯,黑漆漆,瘦小身子淹没黑暗中。蹲小腿都麻了,整个人直打颤,小腹也隐隐抽痛着,下*身一股热流涌出,好像是到日子了,可是她现连站起来力气都没有,双腿直打哆嗦,浑身乏力额头直冒冷汗,勉强撑起身子,整个人竟就这样晕了过去。
**
季长风一打开门见满屋子漆黑蹙了蹙眉。
啪——
吊灯打亮。
他一眼就瞟到了客厅一角蜷着身子秦凉,瞳孔蓦地一紧,疾步踱过去,沉声唤道:“凉凉?”
秦凉身子瘫软墙角,毫无反应。
半个小时后。
“别绷着个脸,不就来个大姨妈么?”刘医生见着沙发上脸色铁青男人翻了个白眼。
季长风唇线紧抿,没有一丝弧度,沉沉眸子望着他,“为什么会晕倒?”
“晕倒原因可多了,痛经啊,血液循环不畅通啊,心理压力过大啊,受刺激啊……目前看着没太大问题,还有,你太太宫寒,怀孕概率小。”
季长风一愣:“什么意思?”
刘医生见他出神样子,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道:“别瞎紧张,怀孕概率小跟不孕不育又是两码事啊,我给你开点中药给她调理调理会好。”
“不用了,我们不会要孩子。”清冷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季长风蓦地抬头却见她端端立门口面无表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刘医生悄悄打量了眼身侧面色愈加不好看男人,缓缓点头道:“那下次再说。”
“现开!”季长风黢黑双眸紧紧盯着她,冷声吩咐道。
气氛突然陷入死一般寂静,刘医生忙拎起医药箱离开抛下一句:“你们商量好了再来找我。”
秦凉也不再看他,转身进了客房,季长风倏地起身,沉着脸跟了上去,见她一声不响钻进被子里,站门口调整了半天情绪才缓缓走到床边,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进怀里,重重她耳边吐气道,“说吧,又怎么了?”
怀里人不挣扎也不反抗静静任由他抱着,季长风静静等着她说话,可人就是不理他,季长风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昨天坤叔出车祸了,我医院忙了一晚上。手机没电了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对不起。如果因为这样,任你打骂,别不理我,嗯?”
怀里人却丝毫没反应,良久,他才听见一记闷闷声响:“滚。”
这下季长风彻底寒了脸色,一把掀开她被子,沉声道:“秦凉,你别仗着我喜欢你就吃准了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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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惑 26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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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房门被人重重带上,伏床上人才皱了皱眉,鼻尖微微泛酸,几颗晶莹泪珠缓缓滑落,她默默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终于陷入无边黑暗,只剩她自己一个人。
喜欢她吗?他喜欢不是慕夏吗?怎么会喜欢她……
**
车门紧锁,季长风猛踩下油门,车子飞速驶上了车道,速度感依旧没能带给他任何宽慰,如鹰般锐利双眸紧紧盯着前方,道路两旁树影摇曳多姿,速倒退着,傍晚倾盆大雨已经停了,路面却泥泞不堪,车轮滑过地方飞溅起一道水花。
邹铭总归是季长风带出来,管是这样也只是面不改色提醒季长风:“先生,您要是再不减速我们今晚可能就局子里度过了。”
季长风淡淡扫了他一眼,右脚倏地踩到底。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停一片墓园门口。
邹铭看着他走了进去,随后放平躺椅准备打个盹,迷迷糊糊昏睡之际电话铃声大作,他眯眸扫了眼,是坤叔。
邹铭接起:“坤叔。”
周坤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冷淡而又平静:“嗯。明天是慕小姐生日,你别忘了提醒先生。”
邹铭微微一愣,良久才说道:“坤叔,昨晚上你昏迷不醒时候,先生说了一句话。”
邹铭却突然顿住没有往下说,周坤追问道:“什么话?”
邹铭模仿着季长风语气,声音低沉:“先生说‘他喜欢哥哥,妈妈喜欢小姿,只有坤叔喜欢我,可是坤叔你为什么一直逼我?’”邹铭顿了顿,“坤叔,你能懂吗?”
周坤握着电话没有说话,邹铭甚至可以听到那边呼呼风声,他声音陡然变了调:“下午慕小姐赶来看您时候,手上戴着那只手表,先生看见了,第一次凶了她。”
“为什么?”周坤微怔。
“今天上午慕小姐来找先生,看见桌上手表便以为是送她生日礼物,戴着便忘记了取下来。坤叔,您不知道,那只表是夫人为了替她舅舅还钱拿去典当了后先生又替她买回来,那表是送给夫人,不是送给慕小姐。”邹铭叹了声气道:“坤叔,也许我们一直都错了。”
**
秦凉好像有些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倒也自,沉默起床刷牙洗脸。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便听见大家议论纷纷辛琪事,她蹙眉推门进去。
原本嘈杂办公室一见她进来便安静了下来,秦凉微微蹙了眉,默不作声走到自己位置坐下。
徐丽忙走了过来,凑她身边问道:“听说琪琪要打官司了?”
秦凉微微一愣,沉脸道:“丽姐。”
徐丽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现公司传沸沸扬扬,说琪琪控告不成反被告。”
秦凉顿时杏目圆瞪,道:“谁传?”
“不知道,都这么说。”
秦凉气急,沉脸抿着唇不发一言,徐丽见她有些恼了也不再开口。
“丽姐,琪琪是怎么样人,你我还不清楚?别说了琪琪等会该来了。”
不过辛琪倒是一天都没出现,秦凉有些担心下班就往她公寓跑,公寓大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开,浓重铺天盖地酒精味,辛琪整个人趴卧室地板上,安静阖着眼,头发乱糟糟盖脸上。
“琪琪?”
秦凉拍了拍她脸,但辛琪睡得沉只砸吧了几下嘴并没醒过来,防盗门突然被人重重关上,秦凉猛地一抬头瞧见是袁媛神色才缓和了些,松口气道:“你怎么这儿?”
袁媛提着早餐她身侧坐下,“我还没找着房子呢,暂住几天。”
说完又开始自顾自收拾屋子:“琪琪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乱,一点儿也不会收拾屋子,我刚来那天没把我吓死,乱一塌糊涂,我还以为被抢劫了,昨天又有警察来找她,说她案子得重取证,她昨天回来就一直喝酒……”
袁媛突然深深瞧了她一眼,说到后面竟有些咬牙切齿起来,“其实凉凉你真挺幸福,有个那么极品、不食人间烟火老公,那天把你护怀里样子简直就跟老母鸡护自己崽一样。”
秦凉微微有片刻恍神,她跟季长风吗?心里竟然有些苦涩微微滑过。
她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圆圆,他不爱我,你不用羡慕我。”
袁媛一怔,微微叹了口气,忙解释道:“我……我没有别意思,我只是感叹一下。”
秦凉点了点头,“你让她再睡一会儿,我下次再过来看她。”
窗外日头明亮,天气甚好。
秦凉前脚才踏出公寓,就被人拍了拍肩膀,男子俯身说道:“大季先生想见您。”
秦凉狐疑瞧着他,来不及多想就已经被人带进了车里,又是这样!凉静静打量着身侧男人,依旧还是那副样子,嘴角带着抹邪邪微笑,季奕霖像季延明一点,眉目仿佛都是雕刻上去一般,秦凉横了他一眼怒道:“干什么!”
季奕霖瞧着她眸底多了些莫名情绪,不同于上一次,他笑着掸了掸手中烟灰,开口道:“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怎么样?”
秦凉一听就没好事冷声拒绝:“我很好不用你帮忙。”
季奕霖嘴边溢出一抹笑:“哦真?辛琪事也不管?”
秦凉心底掠过一丝错愕,蓦抬首,一字一字道:“是你?”
季奕霖不置可否看着她,嘴角又翘着高弧度,秦凉气暗暗咬牙咒骂道:“禽兽!”
季奕霖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辛琪可能还没告诉你,法医报告已经出来了,张老板后脑上两个伤口,第二个伤口跟第一个伤口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意思就是说辛琪敲晕了他之后,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之后还下了一次重手,而且,真正致使他颅内出血是第二个伤口。”
秦凉手心冒着冷汗,大脑轰一片空白。
季奕霖勾了勾嘴角,缓缓开口:“慕夏她帮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帮你,嗯?”
话音刚落,黑影罩顶,秦凉瞧见他倾身过来,她忙往后退去,直到整个身子都抵上门板,下颚却被人一把捏住,迫使她对上他,笑道:“我弟弟有一张农庄效果图,我有个客户很有兴趣,你帮我拿到它,我就帮你摆平辛琪事,怎么样?”
**
秦凉总以为这个世间事情不过就是这样而已,现今想来她还真是太单纯,男人们战争女人永远不懂,然而反之,女人们之间陈芝麻烂谷子那点儿事男人不懂。
她当时怔愣了半晌只问了一句:“为什么找我?你不怕我告诉他?”
季奕霖却盯着她笑了很久:“很多事情他心知,我肚明,即便告诉他又如何?只有你能做到事,不找你找谁?”
秦凉走很慢,一步一步,想往常一样穿过人行道,穿过红绿灯,穿过车水马龙街道,心却越走越沉重,越走越烦躁。
门卫一如既往冲她行了个军礼,打开门,空荡荡窗帘迎风飘荡,偌大客厅亮着一盏灯,秦凉心一跳,澄净双眸忙四处搜寻着,一丁点儿声响都没有,仔细一想,嘲弄勾了勾嘴角,许是自己出门时忘记关了。
季长风依旧是一夜未归。
秦凉床上呆坐了一夜,其实也没什么好难过,原本就说好了各过各,只是暂时借住一阵子掩人耳目而已,怎么住着住着就忘记了终有一天是要离开么?
早离开,晚离开,终归是要离开。
她沉默走近卫生间,看着洗漱台上靠一起牙膏、牙杯和镜子中自己,嘲讽勾了勾嘴角。
她没有答应季奕霖条件,反倒狠声警告道:“不劳您费心,辛琪事我们走着瞧!”
她还就不信有些人能只手遮天了!
离开时候狠狠带上了车门,没有瞧见季奕霖嘴角勾着玩味笑。他见过倔强女人,却没见过倔强这么……可爱女人。
将房子里里外外清扫了一边,拖着行李箱又回到了原来住处,房子很久没住,地板上都积满了灰。
秦凉躺自己小床上,虽不及季长风那张大又软,但总归还是自己味道,舒服伸了个懒腰,便沉沉睡去。
她做梦了。
梦见小时候夏日黄昏,她跟慕夏追逐嬉闹那条林荫小道上,她们一路上遇见了很多人,爸爸妈妈,邻居家大爷,隔壁家小黄,仲乔,辛琪等等。
小道头,站着一个男人,挺拔清隽背影,风衣及膝,衣袂飘飘,秦凉喊了声:“叔叔,你挡着我们道了。”慕夏却红着脸望着那男人背影,那男人慢慢回过身子,一张俊逸而又熟悉侧脸……
秦凉怔了怔,她看见季长风后面,是悬崖,没有路。
她跟慕夏好像就走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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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秦凉电话再也没响过,除了袁媛跟江静找过她几次,辛琪自那日酗酒之后便一病不起,公司便再也没去了,部门里传沸沸扬扬,有些自以为好心同事围绕秦凉身侧问长问短。
秦南出院那天,梅文芳病房收拾东西,秦凉忙跑上跑下,出了一身汗,发丝混着粘稠汗水贴额际,她随意抬手携去,小脸红扑扑。
突然一道熟悉声音传来:“夫人。”
秦凉条件反射回头,邹铭站人群中,她微微扯了扯嘴角,“生病了?”
邹铭摇了摇头,“是先生生病了。”
秦凉一愣,良久才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了?”
“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哎哟,撒花咩撒花咩~跪求撒花咩~
季哥哥是忠犬,不解释。
兔子爱男主,没有之一。
所以哼哼~
俘惑 27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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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跟着邹铭走到病房门口,其实跟秦南病房隔得并不远,出来走几步路便能看见,终归还是缘浅,无缘对面不相逢。
刚行至门口,秦凉透着房门小玻璃床看见他靠床头神情专注地画东西,邹铭小声说:“先生熬夜画了两天效果图,再加上那天晚上吹了一夜冷风,第二天就发高烧了。”
“你们先生很怕冷?”秦凉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两人车里对话。
邹铭一愣,答道:“嗯,他畏寒,先生没告诉过你吧,小时候被大公子不小心关进冷藏库里,就落下了病根。”
冷藏库?!
秦凉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他,邹铭微微怔忪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进去看看吧,也许他会高兴些。”
随后邹铭又让人送了些白粥过来,端起瓷碗递给她,“他很久没吃东西了。”
病床上俊挺男人低着头很安静拿着笔纸上描摹,额际碎发微微垂下,蓝白病号服穿他身上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俊逸眉目盯着面前画板,他有些不耐烦抬起头,瞧见是她怔愣了片刻,眸底闪过一瞬即逝欣喜。
然后,板着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凉端着瓷碗走上前,舀了一勺粥又忙吹了吹递到他嘴边说道:“邹铭说你很久没吃东西了。”
季长风原本有些苍白脸色此刻紧绷着不好看,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秦凉啊了一声,有点像哄慰小孩子那般,他有些尴尬别过脸去,说道:“我三天没回家了。”
秦凉认真听他说着,嗯了一声,“然后呢?”
季长风沉眸,咬牙道:“你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秦凉突然笑了,笑容明媚教他觉得很刺眼,然后听她缓缓说道:“那是因为我也三天没回去了,季先生。”
“为什么?”季长风很久才寻回自己声音。
秦凉搅拌着碗里粥,状似无谓说道:“因为那里不是我家呀。”
病房气氛降到了冰点,两人之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季长风黢黑双眸紧紧盯着她,盯了很久很久,他才开口问道:“秦凉,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
颇为无奈语气,生生砸秦凉心里,想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好像想要有很多,又好像什么都不想要。
**
病房外,邹铭守门口,长廊不远处传来深一脚浅一脚脚步声,邹铭轻声喊道:“坤叔。”
周坤出了车祸除右脚骨折外只受了些皮外伤,今天稍微好了些护士说可以稍微活动活动。
他面无表情问道:“先生呢?”
邹铭笑道:“里面,你就不能笑一笑?真是比先生还冷血。”
坤叔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接话,正要推门进去,就瞧见一道娇俏身影坐床头,狐疑扫了眼邹铭,邹铭苦笑着解释道:“刚刚医院碰上,我看先生不肯吃饭又不肯吃药,死马当活马医吧,别说还真有效,夫人一进去,先生脸色就变了。”
周坤盯着瞧了片刻沉默转身离去。
邹铭对着他微弓背影摇了摇头,圣心不可测也——
邹铭对秦凉态度自己也说不清,当他以为秦凉把先生送给她表送给那个男人之后,心里也摒弃过,鄙夷过,当后来听说是为了替舅舅还钱,又有些替她难过。
这种滋味他也尝过,有些血缘是切割不掉。再恨再气,当你看着他走投无路时候,难道真忍心让他走上绝路吗?
可是慕小姐对他跟坤叔也很好——
给他十个脑袋他都想不过来这些关系,他只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
秦凉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想起电视剧里经典又白搭台词,舀起一勺,放他嘴边,说道:“我要,你又给不起。”
季长风看着她亮晶晶双眸差点沉浸里面,“你倒说说看,看我给不给得起?”
秦凉环视了一圈,视线停留他效果图上面,眸子微闪:“唔……那我就要你这效果图吧。”
气氛有些僵硬,季长风敛起微沉双眸,收起画稿,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要你爱之类。”
秦凉怔了怔,脑海中闪过慕夏手表,旋即笑了笑,“要来做什么?”
季长风蓦地怔住,微提嘴角微微挂了下去,有且只有一颗真心,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捧出来,却被人这样不屑一顾。
“你要画稿干什么?”
秦凉清澈眸子闪过一丝微光,答道:“你画好看呗,我小时候就幻想过以后可以住这种农庄里养老,然后种满园山楂树,一边吃着山楂果,一边看着山楂花。”
“你喜欢山楂树?”季长风嘴角微抽,女孩子不是应该喜欢薰衣草,玫瑰花之类么——
秦凉愣了愣,“我很俗喜欢实东西,山楂树除了开花还会结果,还能做药引子,多好。”
而且,山楂树还象征着纯洁爱情。
山楂树要海拔1到15米地方才能养殖,北川海拔很低,很难种植,香山,辽江等地区才有这种农庄。
香山,是她一直都很想去地方,听说那里山清水秀,四面环山,潺潺溪水静静流淌着,澄净溪面波光粼粼,四周嶙峋山石环绕,金黄日光照拂着,寂静空廖山间响彻着泉水叮咚声。
想想都美好地方,那是她一生梦想。
病房陷入片刻沉默,秦凉说了半天,季长风还是没吃一口,粥已经有些凉了,她又拿手捂了捂,只余一丝余温:“算了,已经凉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季长风环着双手望着她:“你做。”
秦凉做饭算不上特别好吃,只能说一般般,但季长风就是喜欢那股味道,从小到家,家里饭菜都是保姆做,跟饭店一样,胡萝卜雕花,西兰花配菜,做工精细是精细,但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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