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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神进化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闲庭饮茶
钟绍嵘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触了这位年轻偏又古怪的神医的霉头,顿时脸上就显出了无措来。
绿绮心里一叹,这人想来不知道他第一次投帖来谢府时,姑娘就派人去探了钟老爷子的病情,没有到非谢婉出手的地步,她就没管。
说来这也是富贵人家的通病,明明是小问题,非要请那个领域的顶级大成者也放心。
谢婉才不惯他们这些毛病。
这次肯答应,除了发现那位钟老爷子的病有些古怪之外,也是顺便借个理由出门而已。
“好了,”谢婉语调微沉,“你安排好,什么时候出发都可以。”念在他的确是一片孝心的份上,毕竟能在她这耗接近半年也是挺了不起的。
钟绍嵘大喜过望。
两个时辰后,一队车队从阳城出发。
谢婉带上了庄奕,容丹巧一来已经答应了韩家的邀请,二来比起容丹巧,危险的东西或人还是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全。
谢婉这一次是附在一个刚刚死去的乞儿身上,她的到来,给这具身体带来了一丝希望,但仅此而已。
乞儿是打了一顿后扔出了城的,因为得罪了城里一位富家小姐,起因不过是行乞时被人推了一把,扑倒在富家小姐脚下,连带着弄脏了小姐的绣鞋。
衣着华丽的富家小姐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轻轻蹙起眉头,下仆就把乞儿拉了走。
谢婉托着外表无碍实则内里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在一场大雨到来之前赶到了破庙。
然后在哪里见到了她现在的师父。
三十上下的俊秀青年,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手里的长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火堆,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呦,这是哪里的小姑娘?”
他虽说着小姑娘,可在这几个字是明显咬重了音,是在调侃她。
“小姑娘”谢婉并不想和他计较,慢吞吞挪到了角落里,一个能一眼瞧出她身体不对的人,不是她现在可以对付的,哪怕是因为她刚刚附体,两者没有完全融合。
“嘿,小姑娘,”谢婉没想理他,他却不想放过谢婉,难得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他伸手摩挲了下下巴,“你撑得住?”他风流桃花眼露出点恶意。
当然撑不住,谢婉闭着眼,睫毛颤了颤,她很清楚,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合适的药材,她这具身体算是废了。
那人没等到她的回答,也不急,把火拨弄的更大,一双含情目灼灼盯着角落狼狈的小乞儿,“打个商量怎么样?你拜我为师,我帮你治疗。”
谢婉默不作声的睁开眼睛,明显颜色浅淡的瞳仁盯着他看。
意思很明显。
青年咳了声,可能也觉得这提议不好,有占便宜的嫌疑,“你别想多,只是名义上的。”
真想教他也教不了什么啊
谢婉静静的看着他。
青年讪讪一笑,也不敢卖关子了,长叹一声,桃花眼里也不再是玩笑,一片严肃,“你也看得出来我的问题。”
谢婉一点头,不错,很有问题,她甚至还有怀疑可能是皎月珠带她来的余波造成的意外。
“你果然看得出来,”青年面色变了一变,“既然你瞧的出来,也当知我不日就要离开,我有桩事要拜托你,也不能说是拜托,是交易。”
──然后谢婉就上了贼船,交易内容是看好他的两位弟子,不求做侠肝义胆的正派少侠,不霍乱江湖死的身败名裂就成。
谢婉随他在江湖待了一年,养好身体,在他要走的最后一日,带来了两个孩子,一五岁一三岁
谢婉当场就想反悔。
青年摸着鼻子笑得分外不好意思,表情分外无辜,“也不怪我,按说我不该是这时候收他们俩为徒的,而是在两年后,可我这不是带不下去了吗?”谁知道他莫名回到了几十年前,还独独只有他一个人莫名老了几十岁。
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塞在了不合身过小的房间里,憋屈。
谢婉白了他一眼,只对他说了一个字,“滚。”
说的再好听,还不是要坑她。
十年来谢婉算是当爹又当娘的把两个小孩拉扯大了。
辛苦归辛苦,对她而言也是一场磨练,这才是谢婉没当场翻脸的缘故。
修行修心。
但当修心也行不通的时候,就要去寻找外力。
谢婉这趟就是去寻找外力的。
车队行了八日,终于到了钟家庄。
钟家庄在武林名气不小,最大的原因还是钟家庄的顶梁柱钟老爷子,钟老爷子在江湖已经神隐数十年,但年轻一辈依然听过他的传说。
“谢神医,”钟绍嵘清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庄奕一跃下了车,抱拳道,“钟大哥。”
谢婉两日指点一次他的武功,今日恰好赶上。
他扶着看起来娇弱的不行的师姐,对上钟绍嵘紧张的目光,很是无语,都明里暗里暗示过他多少回了,这是他师姐,把他们管得死死的大魔头。
结果钟绍嵘就跟没听见一样。
扫了一眼钟绍嵘,发现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把要接谢婉下来的手收了回去。
“谢神医,庄小弟,”青年一派温和,今日换了一身青衣,挺拔如同玉山青竹。
山庄的人收到钟绍嵘回来的消息,一堆人出来迎接,谢婉跟着认识了钟家主母,还有钟绍嵘的父亲。
她到底还是要在钟家庄待一段时间的。
刚一认识完,钟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带她去看老爷子的病。
谢婉拦住了欲言又止的钟绍嵘,又拜托他照看一会儿庄奕。
“谢神医放心,我一定看好庄小弟。”
“嗯,”谢婉一点头,警告的目光就落到了庄奕和她对视的眼里,她更怕的是庄奕弄出了来什么祸来。
自他们还小不会收敛的时候就和他们打交道的谢婉对他太了解了。
他的血脉注定了他的不安分。
谢婉只略看了一眼钟老爷子的面色,初步判断这事不简单,怕是牵扯到了什么陈年旧案,她又给老爷子把了次脉,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钟庄主,”谢婉轻轻唤了一声紧张过度的钟父,道,“这次贵府的诊金我不收了。”
钟父觉得他听到了一声心碎的声音,他自己的。
他双chún颤抖,语不成句,整个人都跟着惶恐起来,“神神神神医,我爹他他没没没救了”
这话怎么说,谢婉莫名看了他一眼,随即明白他的想法,“钟大侠别多想,”谢婉抿了抿chún,声音冰冷,“老爷子这是中了毒,这毒和我有关。”准确的说,就是她配的。
和谢神医有关?他刚请来的神医?钟父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怎怎怎怎么会?”他们家这样算不算助纣为虐?
钟父眼里升起一丝明悟,很快镇定下来,一个个命令下达下去。
谢婉给他提了方向,比如她的毒哪些人手里才可能会有,算是一个明确的方向。
“老爷子这毒中的时日不久,”算是给他们一根定心针,“解起毒来不算麻烦,钟大侠莫担心。”
解起自己的毒,很是容易,她顺手又给老爷子调理了下身子,谢婉虽并不知道这毒到底是谁下的,和她也没有半分关系,但这毒确实是她的,就当作补偿了。
谢婉又等几日,钟父那里有些进展,查出来魔后黑手,是钟老爷子很喜欢的一个晚辈,奉家里头的命令给老爷子下的毒。
谢婉不管这些弯弯曲曲的故事,她拿了种新毒,交给钟绍嵘,因为她知道钟父胆小,有些事是不会做的。
“你将这毒送给她,礼尚往来。”





(快穿)女神进化史 69.如此同门(五)
礼尚往来?
钟绍嵘拿着白玉瓷瓶的手一抖, 他可是看到了先前那种毒的厉害, 他们家寻遍名医也无法,最后还是请了她来才解决。
他忽然觉得手里这个小小的瓷瓶重若千钧,他一点儿也不怀疑她所给这种毒的威力。
低头对上谢婉暗含警告又或者是不悦的眼神, 钟绍嵘若无其事将白玉瓷瓶收好,“神医放心。”
谢婉点头,看样子并没有多在意。她也的确不怎么在意,她所给的毒并不是钟绍嵘想象的那样, 不会危及人的性命,只是一个惩戒而已, 吃足苦头。
至于其他的事情, 那就与谢婉无关了,要看钟家如何处理。
谢婉又在钟家庄住了半月, 钟老爷子的身体调养的很好,她过的还算悠闲, 钟家的人无论老少对她的态度都很尊敬。
这半个多月, 江湖上掀起的风浪不小。
谢婉没有刻意去打听,钟家庄的下人训练有素,也不会有人和她说起这些, 尤其还是关于主家的事情,她主要是从闲不住的庄奕那里知道的。
庄奕被谢婉拘在身边,大事做不了, 小动作却一直不断。
一日谢婉在钟家庄一处湖边小榭和人闲聊, 小榭视线开阔, 远可见青山薄雾,近可观绿水粉荷,钟家的小辈尤其喜欢在这里小聚。
钟绍嵘忆起谢府的水榭,轻笑道,“谢姑娘可喜欢此处?绍嵘记得姑娘府内也有一处水榭。”
“哪里能和贵山庄的镜月小榭比。”谢婉手腕翻转,一股带着沁鼻茶香的茶水流泄而下,准确注入青花缠枝茶盏里。
“钟家庄的镜月小榭在江湖也是闻名的,”她淡淡垂眸,本就极淡的颜色在茶雾笼罩下更显缥缈,“且说江湖三山四庄五湖十景,钟家庄以及庄内镜月小榭都榜上有名。”
江湖人多,闲极无聊的人更多,每年都有无数的榜单出炉,各式各样都有,内容也是千奇百怪,谢婉就被评为最神秘的神医,医术也在神医榜排行前十。
也许是钟绍嵘震惊的心跳太过紊乱,谢婉终于舍得抬头看他一眼。
和在阳城的白衣俊秀不同,钟家庄里的钟绍嵘常是蓝袍或者紫衣,庄奕曾好奇问过他,“钟大哥为何不穿白衣了?钟大哥明明着白衣如同谦谦君子。”
钟绍嵘脸上多了两分赧然三分无奈,“母亲说她和父亲还没死呢,不用我带孝。”
“”
钟绍嵘的母亲同样出身武林世家,还是无双剑客孟大侠的后辈,在江湖也是赫赫有名。
就是脾气比较直。
谢婉见过两回,还算投缘,“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又什么那等不闻世事的隐士。”摇摇头,实在是钟绍嵘的表情太过明显。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不等钟绍嵘收敛好心情,谢婉紧接着问道。
钟绍嵘手里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愣了一会神,无奈捡起,“怪道祖父夸姑娘聪明,果真如此。”
在谢婉看来,同样的,钟家最聪明的也就是钟老爷子了,她不置可否一笑,“和江家有关?”
她虽是反问,但钟绍嵘看着她低头摆弄茶盏的模样,莫名觉得她知道的一清二楚,索性放弃了,“姑娘说的是。”
江家就是那个给钟老爷子下毒的家族,说来两家素来有怨,但到了这一代有所缓解,给钟老爷子下毒的那个晚辈还挺受老爷子喜欢,常常来钟家庄做客。
钟绍嵘继续道,“江家卑鄙,企图用龌龊手段对付钟家,幸被谢神医解决,”说到这,他停下顿了顿,并对谢婉一抱拳,“钟家庄已经将江家的恶行通告武林,武林正在商议对江家的处置,老爷子邀请神医一同前往。”毒害武林前辈,此举的确恶劣至极,何况还是用毒。
谢婉秀眉微微蹙起,这里面未曾没有对她的怀疑和不信任,毕竟谢婉不仅是治好钟老爷子的神医,还是钟老爷子中的毒的制造者。淡淡瞥了一眼蓝袍俊雅青年,难怪他说话吞吞吐吐。
她并没有为难钟绍嵘,直接答应了下来,但一回院子,就唤来了庄奕。
庄奕一身劲装,清秀的容颜添了丝红润,额角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神采飞扬,即使身上有些狼狈也没能掩盖他的出色。
“和钟家小辈们在演武场?”谢婉一挑眉,辈分有些乱,她和钟老爷子勉强能算忘年交,可年纪上又和钟绍嵘差不多,但她是江湖少有的神医,这声小辈他们也担得起,不算错。
“是的,师姐,”庄奕点头,眉宇间写满畅快,快步走到桌边,仰头guàn下一杯凉茶,尤觉不够,抬头又提起茶壶,却被一只素白玉手挡住。
是谢婉,容色浅淡的少女道,“不可贪凉。”中医重养生,谢婉也是如此。
无声僵持了一会,庄奕气馁坐下,“师姐找我干什么?”
“江家的事你知道多少?还有这次武林大会。”谢婉低头拨弄着手腕间的玉镯。
“师姐是说这些啊,师弟确实知道一些,”庄奕嘻嘻笑道,没有谢婉的允许,他又出不了钟家庄,成日和钟家小辈混在一起,无论是心计还是武功,都远在他们之上。
谢婉抬头淡淡睨了他一眼,庄奕一耸肩,少年人的jīng神气一泄,看起来有几分可怜,他道,“江家本就没什么好名声,不过是借此机会一举除掉而已,武林大会在白泽山庄举行,由白泽山庄的庄主白黎主持。”
白泽山庄,据说建立此山庄的第一任庄主最爱奇怪异谈,连山庄名都为传说中通晓天下事的神兽名讳。
不过倒也是实至名归,白泽山庄以消息通达出名,还建立一白泽楼,贩卖江湖消息,连每年的各种榜单都有他们的一份。
“为何是白泽山庄?”谢婉淡声问道,白泽山庄虽出名,但远达不到能举行武林大会的地步,江湖名望不够,或者说他们不够强。
这江湖,终究是以实力为尊。
“我怎知道,”庄奕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凑过来,笑嘻嘻道,“师姐,我们是不是也要去?”
十年来并非没有大型的武林聚会,事实上,各家前辈的寿辰每年都不知道多少,江湖人都会借此结识同道,以及比试论道。
但他们一次都没去过。
谢婉沉默点头,“给丹巧去一封信。”
算算日子,再有几日容丹巧护送的这一趟镖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就算不到,这等大事也不会错过。
庄奕本想说这是多此一举,但想想自家师姐的性格,又放弃了。
大约他要真说出来才是多此一举吧。
容丹巧收到来信时已是三日后,刚刚将要护送的人物送到。
她接的这一趟镖护送一位知府千金回乡守孝,听闻这位千金的父亲前程正好,千金又是他的独女,为防止出现意外,比如政敌买凶之类的,不仅派了护卫,还请了威远镖局。
“胡小姐,到了。”容丹巧抱拳,车队停在一陈旧有历史年代感的红木大门门口。
带着帷帽的纤细身影由丫鬟扶着,身姿优雅从马车上下来,在地上站稳,声音轻柔动听,“容姑娘,可否再留些时日,让涵儿一尽地主之谊。”
这次镖局派出的人以容丹巧为首,不是没有反对者,但都被她打服了,她是女子,方便与雇主接触,相处还算和谐。
“不了,” 容丹巧一口回绝,“我还有事在身。”
“如此也罢,”胡小姐遗憾道,“若下次容姑娘再经过此处,可要让涵儿尽上地主之谊。”
“自然。”容丹巧笑着应了。
大门打开,迎接胡小姐的一行人已经出来,为首者年迈步履却极稳,绷着的脸显出威严。
胡小姐遥遥向她一拜,泪眼婆娑,“祖母。”
待寒暄过后,容丹巧再次提出告辞,胡家祖母挽留再三,容丹巧只道有事。
“可是为了白泽山庄之事?”胡家祖母沉思过后,忽然道。
容丹巧眼中飞快划过一丝异色,“老夫人博识。”
胡老夫人一叹,“不是我老婆子知道的多,我平生三子一女,长子为知府,次子为韩林,长女也嫁了个好人家,唯独yòu子顽劣,竟入了江湖。”
言语间带着对江湖的不满,容丹巧不以为意,她见多识广,自然再清楚不过老夫人的心思。
胡老夫人似有泪落下,胡小姐扶着她,小心翼翼,她只知有一位小叔叔,多年未见,没想到是在江湖漂泊,“他和家中护卫学了三脚猫功夫,后来又离家出走,多年只有书信报平安,却对自身处境不多一言。”
“那老夫人的意思是?”容丹巧就知道一个孙女回府如何能让府内老夫人出门迎接,却原来是如此。
胡老夫人接过一旁嬷嬷递过来的帕子,毫不避讳的擦拭眼角,叹道,“我也不求能把他带回来,你们镖局走南闯北,消息灵通,只要能让知道他的具体消息便是。”
容丹巧闻言有些疑惑,“老夫人既然知道白泽山庄,当知白泽楼消息灵通乃江湖之最。”
胡老夫人威严尊贵的面上竟然显出讽刺,浑浊的眼里闪过厉色,“白泽楼啊小姑娘,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日后便知了。”
不是个好地方
容丹巧面前飞快闪过前世今生所有关于白泽山庄的事件消息,隐隐有什么呼之欲出,但这太荒谬了
她微微一笑,像是没有听懂胡老夫人说的是什么,“您让我们找人,可有什么信物依据,最好是画像。”
自然,胡老夫人一颔首,老嬷嬷就取来两个盒子。
第一个盒子是半块玉佩,第二个是一幅画像。




(快穿)女神进化史 70.如此同门(六)
画像笔触细腻, 出自大家之手, 完美的展现了画中青年jīng致到俊美的容颜,以及一双风流含情的桃花眼。
容丹巧心底的惊涛骇浪难以言表,好在她并非普通的及笄少女, 面上还保持着镇定,“不知道贵公子名讳如何?”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问题,但胡老夫人注意到劲装少女握住画像边缘显得略微用力的手,垂了眸, “老身那yòu子单名一个泽字,泽被四方的泽。”
“好名字, ”容丹巧悄悄松了口气, 只从这名字来看,便知其父母对他的爱意和期盼, 难怪多年仍不放弃寻找,不过这名字未曾听说过。
“容姑娘若是遇到过老身那孽子, 还要烦请容姑娘告诉他一声, 他老娘没几年好活的了。”胡老夫人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是毫不客气。
“祖母”胡小姐连忙唤道。
“老夫人,”一旁老嬷嬷也是眼含悲色。
容丹巧不得不感叹一声, 姜还是老的辣,她道行不够,不由得起身抱拳, “老夫人放心, 若是遇上, 定将老夫人的话带到。”
这意思还是没遇到,不认识,胡老夫人眼里的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光亮悄然熄灭,轻轻点头,看着兴致仿佛不如方才。
老嬷嬷向她使了个眼色,容丹巧会意,老人家年纪大了,禁不起太大的情绪波动,遂告辞道,“老夫人,丹巧还有要事在身,要先走一步。”
“可是要去白泽山庄?”这个问题在外面她已经问了一遍,这会儿胡老夫人又问道,不等容丹巧回答,她闭上了眼,只道,“你去吧,万事小心。”
像是笃定这次白泽山庄之行不会太平一样,容丹巧行了一礼告辞,车队离开胡府,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位老夫人也是古里古怪的,还有那画像
想到画像,容丹巧微不可查皱起眉头。
那幅画像
谢婉坐在钟家专门为她准备的舒适马车里,绿绮低眉垂眼展开画像,画上青年桃花眼潋滟多情,隔着画纸,都能想象真人的俊美。
庄奕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谁?!!”
“这是丹巧送来的,”比起失态的庄奕,谢婉显然淡定许多,她目光仔细巡视在画像之上,背景是一片芍药花海,然而清丽婉约的芍药也压不住青年眼角的艳色。
“此人姓胡名泽,是丹巧这次护送之人家中早早离家出走的小叔叔。”谢婉将容丹巧信中画像之人的来历娓娓道来,“那位老夫人托丹巧以及背后的威远镖局寻找此人。”
“早不找,晚不找,偏是现在?”庄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托着下巴摩挲了两下,从里面发现了不寻常。
谢婉意外地看着他一眼,看来他的消息比她想象的还要灵通,容丹巧寄来的信他还没有看过,就知道有不对的地方。
想着谢婉也就取了信给他,庄奕看过信后眼中兴味更浓,和他清秀单纯的外表莫名违和,也截然不同。
谢婉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示意绿绮收起画像,自己又回到软榻上倚着,这个世界最初几年身体破破烂烂的,她都习惯了,身体好了也没改掉她越来越懒散的毛病。
绿绮打开暗格拿出一张薄毯给她轻轻盖上,又收起桌子上乱放的东西,庄奕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那里都被她视若无睹,深吸一口气,庄奕准备悄声退出去。
垂下的马车帘子被掀开,庄奕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冷淡又熟悉的声音,“第二次了。”
第二次?什么第二次?庄奕心知去他问师姐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何况他连师姐是不是和他说的都不知道,动作没有停顿,下了马车。
马车里一片寂静,绿绮在她身边多年,知她脾性,于是趁她还没有阖眼的功夫轻声问她,“姑娘,什么第二次?”
“再一再二不再三的第二次。”
谢婉换了个姿势,准备睡一会儿,听到绿绮的话,慢悠悠的回了句。
绿绮还是不懂,但见她已经闭眼,也不再追问,在马车角落的香炉里放了一块新的暗香,自己也去了一旁静坐。
谢婉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闭上眼睛,是极规矩的闺中姿势。她可没有骗绿绮,的确是再一再二不再三的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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