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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神进化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闲庭饮茶
庄奕其人,果不负他骨子里的魔教血脉。
圣教,江湖人更愿意称为魔教。
上一任教主交替之时教内出了叛徒,如今的魔教教主夫人被叛徒挟持出了魔教,辗转千里,教主夫人重伤在身,拼死产下yòu子。
而那婴孩,便是如今的庄奕。
叛徒有些本事,带着婴儿整整逃了一年,魔教因功法原因,于子嗣上艰难,叛徒手上的孩子说不定是魔教教主唯一的子嗣。
捏着这个软肋,魔教投鼠忌器,不敢bī迫那叛徒,最终还是魔教教主出关亲自千里追踪,叛徒死于他掌下。
但那叛徒对魔教教主恨极,临死之前还摆了他一道,婴孩被使计送走,不知所踪。
魔教之人骨子里的凉薄狠辣可见一斑,宁可负尽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哪怕是死,也不让敌人好过。
婴孩被叛徒送入一贫民家庭,因是男孩,日子还算不错,然而好景不长,两年后家乡受灾,收养他的夫妻为了护他而死,孩童沦为乞儿。
再最后的事,谢婉也就知道了,孩童行乞多月,遇到高人,收为弟子。
谢婉还记得遇到庄奕的那一日,朝廷派遣使者赈灾,灾害情况得到控制,在城门口安排了人施粥,而谢婉见到他时,他正和一群年龄普遍比他要大的乞儿抢夺食物。
当时谢婉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年纪小,打不过别人,只能自己死死护着馒头,缩成一团,飞快的吞咽着,一点也不顾身上落下的拳头。
这是乞儿的常态,在哪里都是弱者受欺负,尤其是关乎生死,谢婉并不惊讶,让她感到震撼的是吃了馒头之后的举动,他仿佛是没有了顾忌,拼死还了回去,明明对方都是比他年纪要大的乞儿,人数也比他要多,可在他面前,却被他的那股狠劲吓住了。
谢婉和宴飞救下他之后把他抱到医馆,当晚就高烧不退,足足养了几日才算好全。
谢婉并不明白宴飞为何对两名弟子如此念念不忘,明明已经到了破碎虚空的地步,却还要cào劳两名弟子的后途,即使可能会惹恼她也要继续做。
说起来即使宴飞不强求她也会做,不过方法不同,她来此任务便是阻止天下大乱。
而且此界天道看在宴飞是第一个破碎虚空而去的武者的份上,免除了直接将两人抹除,换成了一种更加温和的方法。
宴飞级别不够,不知这些内情,只知道自己明明已经武功大成,却莫名回到过去,两个视若亲子的弟子还是稚龄,苦难加身。
许是今日见到了宴飞的画像,谢婉想起了一些事情。她觉得宴飞此人是个传奇,各个方面的,自身气运堪比本界天道之子,武功大成破碎虚空,收的徒弟虽然麻烦了点,但也是天资难寻。
但也就是因为太优秀了,所以麻烦。
庄奕还好,即使是魔教教主之子,也属于江湖之事。而容丹巧,她身世不算复杂,却是罪臣之后,还是被冤枉的罪臣之后。
宴飞的这两名弟子,武功小成之后就开始霍乱江湖,一yīn一暗,挑起江湖和朝廷的纷争,侠以武犯禁,当再无顾忌之时,这个世界,力量才是正道。
天下大乱,权贵富豪尽数被斩,这一场乱事,不知多少年才能结束,没有规矩,没有法律,平民死伤无数,怨气冲天,影响了天道运行。
谢婉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此界,按照皎月珠的说法,她若能避免大乱,报酬多多。
天道花了大力气拉回时间轴,又挪走了亲儿子,只为让那两个始作俑者自生自灭,但它不能干涉太多,只能主控大方面,细节之处连它都不能干涉,必须借助外力。
“姑娘,到客栈了。”绿绮轻声唤道。
半梦半醒间被唤醒,谢婉起身打了个哈欠,和当初的宴飞一样,她如今受到的压制也很大,即使有天道的允许,但她如今和最初的江湖孤女差别极大,甚至她隐隐要脱离了人的范畴。
钟家车队人数众多,声势浩大,谢婉是和几位钟家大家长一起赶的路,白泽山庄的武林风和他们关系匪浅,除了留少许人守卫山庄,基本是主事之人都到了。
客栈已被包下,谢婉和几位钟家长辈告别,去了安排的房间。
梳洗过后,烛火明亮,谢婉就着灯火医经,窗外响起三声鸟鸣,绿绮走向窗边,不一会儿就取了一个捻的细长的纸卷来。
谢婉接过,明黄温暖的光亮落到她的手背上,莹白如玉,她轻轻捻开纸卷,寥寥两行字,很快读完。
绿绮等待着她的吩咐,谢婉却只将纸卷凑近了烛火,明黄带红的火舌很快就将它吞没。
十年时间,足够她做太多事,比如在各个势力中安chā探子,建立起属于她自己的情报系统。
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她的身份瞒得太紧,连她的手下都不知道,因而耽搁了消息的及时传达,若非谢婉去信去问,恐怕关于白泽山庄的情报就要在密室里落灰了。
归根到底,谢婉只能怀疑起自己的能力,业务不熟练。
托腮目光依旧落到手里的医经上,谢婉想起刚才送来的情报。
白泽山庄建庄之人竟是魔教中人。





(快穿)女神进化史 71.如此同门(七)
白泽山庄至今已有六十年, 声名甚广, 莫说江湖,就连朝廷也多有人知晓,若是消息属实, 这可真是魔教下的一桩大棋。
谢婉两根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声响,是这寂静深夜少有的动静。
夜色浓重,窗外不远处一棵树上, 不知名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走。
这件事情十分重大,谢婉没打算自己背, 她不是圣人, 即使为了功德也不会变成圣人,江湖上有那么多的品德崇高的前辈, 她没必要去抢他们的威风。
当然,要是不信她也无法。
谢婉命人送去的都是江湖有名的前辈或者武林世家。
钟家也在此列。
钟老爷子大病初愈, 但为了一次性解决和江家的恩恩怨怨, 这次也出了山庄,信自然是送到他手里。
老爷子叫了钟父和钟绍嵘一起来,还在路上, 老爷子所在的马车宽敞舒适。
钟绍嵘一上来就坐到老爷子的榻上,嬉皮笑脸,“还是老爷子这里舒服, 骑马累死了。”
钟父一巴掌拍到他头上。
钟老爷子一向疼爱他, 笑笑当没看见他的惨样, 转移话题,“我昨晚上收到封有意思的信,让你俩一起来瞧瞧。”
他虽是笑着,但钟泊君是他的儿子,如何看不见他眼底的慎重,何况他年纪大了,又久病初愈,神情说不出的疲惫,“老爷子保重身体。”
钟老爷子摇摇头,打开手边的暗格,递过来一封信,钟泊君皱着眉头接过,只这一照面,他就心道不好。
纸张就是普通人家也能用得起的麻纸,墨也是同样,就连字体也是端端正正,瞧不出一丝端倪。
但就是如此普通的外表,记载着放出去即可惊动武林的消息。
钟泊君呼吸一紧,捏着信纸的手背上青筋都bào了起来,瞳孔骤然缩紧。
钟绍嵘放松的心情也不由得因两位长辈的态度而渐渐下沉,过了良久,钟泊君才像是反应过来,把信纸递给儿子。
他的表现并没有比钟泊君好到哪儿去,猛然抬头,“爷爷,爹,如果如果真如信上所说,那么这次武林大会他们又意欲何为?”
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不仅关乎江湖大事,还关乎钟家存亡。
他的表现钟老爷子很满意,点了点头,“你能这么快想到这里,我很高兴,”他又问道,“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钟家迟早要交到钟绍嵘手里,他没有错过任何机会培养下一代。
怎么想的,钟绍嵘皱眉沉思,他是年轻人,年轻气盛,正气感强烈,但同时也是钟家后人,人都是有私心的,自然更在意家族,“一时半会不清楚他们的意图,可时间留给我们的不多。”
没有太久了,江湖中人都在往那里赶,青年才俊,江湖前辈。如果他们真的要搞什么yīn谋,躲都来不及。
“我怀疑江家事情的背后有他们的手笔。”
钟老爷子微微颔首,不错,他一直都有疑惑,江家很久以前还可以和钟家并肩,可已经败落,后来更是日薄西山,即使这些年有了些起色,可哪里来的勇气和钟家作对?
难不成他们不知道上一次江家的败落就是和钟家为难的结果?
钟老爷子不得其解,只能暂且归咎于仇恨。
如今知道了,不是仇恨,是别人送的熊心豹子胆。
“还有呢?”钟老爷子继续问。
“有人给我们送了信,那么有没有可能其他家族那里也有。”钟绍嵘带着些试探说道,除了江家的事以外,钟家在江湖还算有名,但也顶多一流,没有那等顶级高手,也就是说,排不上号。
他们家更多的是财。
钟老爷子欣慰一笑,捋了捋新长出来的白胡须,“不错,我已经给几个老伙计去了信,若是真的有,想来他们不会瞒着,若是没有,就将这消息告知他们。”
钟绍嵘了然一笑,“天塌了有高个顶着。”
祖孙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神彩。
钟泊君无奈摇头,难怪爹最喜欢绍嵘,可真是物以类聚,“爹,那位可要通知?”
那位自然指的是后面一辆马车上的谢神医。
祖孙俩的表情又同时变得复杂,对谢婉的态度,祖孙二人都是忌惮多于欣赏,归根结底,在于未知二字。
不知道师承,来历也是神秘,天才的资质,出色的医术,薄雾一样,看着浅显,其实内里最是难以看透,一层层的谜团,探不出究竟。
半晌钟老爷子叹了口气,“通知吧,说不定也和她有关。”也能出一分力,不管是什么来历,总归试探过是正道中人。
做戏要做到底,钟绍嵘来找她的时候,谢婉一身青衣,眼睑低垂,仿佛带着对世事的倦怠,又像是漠然,表情平静,看不出内心的动静。
即使是听到如此震撼人心的消息。
倒是绿绮,像是得到了主人的允许,从暗格里取了一封钟绍嵘分外眼熟的信──半个时辰以前他还在祖父的马车里翻来覆去的查看。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某种猜测得到证实,大石终于落地,大拇指不自觉的摩挲着折扇,“哦,原来谢姑娘这里也有,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摇头叹气,十分忧愁的模样。
浮夸至极的表演,谢婉终于抬头,又迅速垂眼,黛眉微蹙,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细细品后咽下,才道,“钟公子何须如此,自会有人前来协商,”
钟绍嵘一愣,恍然之间像是拨云见月,豁然开朗,他即使没有表现的那样焦躁,但也绝对轻松不到哪去,这会被她一点,像是拨开眼前的迷雾,见到光亮。
明明不久前他还在祖父的马车里戏谑到,“天塌下有高个顶着。”可不一会儿就陷入怪圈,不见真相。
“是绍嵘着想了,”他喟叹一声,“姑娘聪慧,”还够豁达,“绍嵘远不及也。”
某种意义上,谢婉是和钟家庄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一根绳上的蚂蚱,甚至比他们还要危险,她极有可能被认为是帮凶,毕竟钟老爷子所中的毒真真切切是出自她之手。
可事实上想再多也是没用,还不如等到人家找上门来,再自证清白,相信要不了多久。
谢婉没什么诚意的道了一句,“过奖。”
事实上这个称赞谢婉完全担得起,在到达白泽山庄的前一个城池,他们这次没有包下客栈,也不能包,越到这里熟人越多。
黑底红衣的少年少女齐齐向钟家众人行了一礼,为首者气度端方稳重,“两位钟前辈,晚辈秦宣,家父秦泰,听闻前辈将要在客栈下榻,特命晚辈招待,望能与前辈一叙。”
说话文绉绉的,不像是百无禁忌的江湖人,反而更像是一些世家,然而即使是面对一个年轻晚辈,钟老爷子的神色也是慎重的,“秦家主客气,老头子我恭候便是。”
语气中还有淡淡的不悦,秦宣像是没听到一般,“是,前辈请跟晚辈来,房间已经安置妥当。”
谢婉也由那一排少年少女中的一位少女引走,观其所占位置,怕也是在族中地位不低。
“神医请,不知神医喜好,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神医见谅。”少女引着她到了一处小院,道。
不知喜好?谢婉淡淡瞥过去一眼,怕是查的再清楚不过了,不但一眼便知道她的身份,这院子布置不说有七八分合她的心意,也有三四分了。
清雅幽静,又舒适得紧,一看便知是惯会享受不吝啬薄待自己的人的住处。
她没有说话,绿绮却是在院子里看了起来,还不停的挑着错处,指挥人更换装饰。
少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她也只是随口一说,稍微知礼的人都不会提什么,就算提也不会多,可这婢女,完全不给人留面子。
从仆观主,少女因其容貌而起的好感飞快下滑。
终于从小院出来,一群少年少女们会和,秦宣见少女神色不好,问道,“秦淑,可是发生了什么?”
秦淑憋了一肚子的火,他问起便一一说了,默了还抱怨了一句,“脾气可真大。”
其余人也是面面相觑,有相熟之人连忙安慰起她来。
秦宣却是若有所思,觉得她这手段和他们秦家格外相似,秦家强势而来,也是一种试探,想要以此观察钟家众人的反应,来窥探其品行。
而谢神医也是如此。
他不由问,“谢神医可有说什么?”
秦淑被他问的一愣,满腔躁怒骤然熄灭,“未曾。”
她又强调了一遍,“一句话都没有。”
到这时,哪里还不知道想要试探别人却被别人反向将了一军。
“是秦淑的错,请堂哥降罪。”她脸色惨白。
秦宣摇头,亲自扶起她,“不怪你,谢神医和我们年龄相仿,但却在神医榜上排行前十,那么多人想要请她去看病,可她依旧好好的在阳城度日,只挑选顺眼的病人,这样的人物,哪里是好对付的,何况”
他眼睛微眯,“也并非什么都没有试探出来。”
“是什么?”秦淑急急追问,她迫切的想要抵罪。
“她知道的很多。”
这样一句莫名的话抛下,一众少年少女浑然摸不着头脑,不懂是从哪里看出的。
知道的很多?指的又是什么?
“是什么,要不了多久就知道了。”秦宣淡淡道,就算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清楚明白她和他们已经不是同一阶层,即使对方比他们大不了几岁。让他们这样的年轻一辈前往,已是对她的轻视侮辱。




(快穿)女神进化史 72.如此同门(八)
当夜谢婉就见到了秦家如今的家主和几位长老, 黑底红衣庄重又肃穆。
具体谈了什么谢婉没有参与, 但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秦家人离开后钟老爷子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秦家一直是个比较特殊的家族, 不涉及朝廷,也不入江湖,偏也没有任何人敢小觑他们,在江湖上处于一种超脱的地位。钟老爷子即使知道这次的事情重大,可也没想到会惊动秦家家主。
秦家人离开后, 祖孙三人又商讨了一番, 最后钟老爷子问道, “谢神医可休息了,若是没有,请她来一趟。”
这个时候谁睡得着?钟绍嵘点点头, 出门去了谢婉的院子。
谢婉的确没睡, 她让人传来更多的白泽山庄和魔教的情报来, 细细翻阅查看, 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她长发未束,披在脑后,手执书卷, 灯光下眉间的疏冷冲散了些许, 显出几分稚气。
见到钟绍嵘, 她没有说什么, 只放下书卷, 淡淡道, “稍等。”
绿绮服侍她换了身衣裳,天气渐渐转凉,谢婉不惧风寒,但绿绮还是下意识的给她多穿了一层,长发挽起,只用了两根珠钗固定。
出门前她脚步一顿,对身后的绿绮道,“若是庄奕来寻我,就让他在院子里等着。”
绿绮应诺。
夜风的确有些凉,宽袖裙摆轻轻扬起,钟绍嵘的脚步不算快,显然想与她聊几句,果然,没走几步,就听到钟绍嵘略带迟疑的话,“谢姑娘是怎么想的?”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谢婉侧身去看他,出了钟家庄,这位钟少主又换回了最爱的白衣,俊雅出尘。
“钟公子指的是什么?”
钟绍嵘越发难以启齿,又或者是觉得背后议论他人不是什么好事,不合他的家教,“是令师弟妹的身份。”
话说到这已经明了,钟绍嵘不敢去看她的脸色,隐隐有些后悔,谢姑娘和师弟师妹相依为命,定然不会喜欢别人这么问她。
习武之人落地无声,但谢婉不喜如此,寂静深夜,只有她的软底绣花鞋踩在石板上的轻微声音,一会儿又或者是许久,钟绍嵘听到她轻笑的声音,“守护秦家果然不同凡响。”这才几日,竟然已经查到了。
这十年她不止一次动手处理过两人的身份痕迹,也几次帮庄奕扫尾,自信就算能被别人查出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秦家是江湖有个别名,叫做守护秦家,意思他们只会在危及江湖或者天下的时候出现。钟绍嵘也知道冒冒然不经别人允许私自探查是不对的,但还是为秦家解释了一番,“谢姑娘莫恼,秦家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
他又觉得不对,脸色一变,“这么说,谢姑娘果然是知道的。”
谢婉没有否认,“师父既然把他们交给了我,无论身份地位,我都会护他们到底。”但也只是性命无忧,她默默补充了后半句。
“姑娘这是在与江湖为敌。”钟绍嵘脱口而出,话语中满满都是不赞同。
他索性站住不动,反正祖父让他唤谢神医去,也是为了询问她是否知情,“姑娘要想清楚,据秦家主所言,令师弟与白泽山庄早有联系。”
“也就是说,他掺和了进去?”谢婉眉头微蹙,不悦道。
“正是,”钟绍嵘一叹,“令师弟身份特殊,秦家家主本想直接拿下,祖父求了情,延后得到证据之后再处理。”
“不必了,”谢婉直接开口拒绝,迎上钟绍嵘不赞同的目光,她凉凉道,“他若是真的做错了事,我自会清理门户,若是没有,而是有人看在他身份的原因上泼脏水给他──莫怪我无情。”
她眼底闪耀着如同剑光的冰冷,钟绍嵘不由得想到天上居那对师姐弟的软剑,作为师姐,想必她也有一手出色剑术。
就算不论剑术,她的医术也不容小觑,值得尊重,秦家家主能答应祖父的建议,未尝不是看在她的份上。
她出现在江湖中人的视线中,就是因为一场瘟疫,一纸药方,解了当时数十位名医的难题。再之后,每一次出现,也都是旁人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
神医榜上排名也随着她身影的一次次出现而拔高,加上她的年纪,几乎是牢牢贴上了“不可得罪”的标签,无论在哪里,都是贵客待遇。
谢婉从钟老爷子的院子回来,夜色又浓重了几分,她的裙摆都被夜间露水浸湿。
“师姐。”乖巧白净的师弟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谢婉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绿绮连忙给她捧了茶来,谢婉接过,又对她摇了摇头,“快去睡吧,这里不用你忙。”她不比练武之人内力深厚,一夜不睡也无妨。
绿绮压抑不住打了个哈欠,又看了一眼在这里等了许久的庄奕,知道他们等下说的话她也不方便听,点头退下。
绿绮一离开,再没有刻意压制,谢婉沉默的气场瞬间铺开,席卷而来,庄奕白净的脸上渐渐染上绯色,他握着扶手的双手用力至发白,表情变得痛苦,却又苦苦忍耐。
谢婉等了一刻钟。
捧着的茶水早已冷却,谢婉没有介意,慢慢喝了起来,与此同时,她刻意针对的气场随之收回。
没有了压力,庄奕他面色泛着不正常的通红,狼狈单膝跪地,方才还坐着的椅子一寸寸裂开,化作粉末,庄奕手指扣在地上,被冷风一吹,才发现背后一层冷汗,低低道,“师姐”
谢婉摇头,不想听他多言,声音一如既往的疏冷,“你只要回答有或者没有。”
她相信庄奕听得懂。
庄奕也确实听得懂,可正是因为听得懂,所以他才不敢回答。
谢婉有些失望,白瓷茶盏细腻光滑,她的手指轻轻搭在上面,“你竟是,敢做不敢当吗?”
“当然不是,”庄奕脱口而出,之后又沉默了下来,他脸色一时半会没有消去,一只手扣在地上,一只手捂住xiōng口,显而易见受得伤不轻。
谢婉终于彻底的失望,“我以为这么多年你们该看清我的态度,”她不支持他们做的事,希望他们安分守己,“可你们要是真做了,我也不怪你们,只要你们能有本事不被我发现,有本事承担后果。”
“但你们没有,”她摇了摇头,今晚的话反常的多,“在路上我曾与你说过,第二次了,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她搭在白瓷茶盏之上的两根手指拿开,在半空中晃了晃。
“小事我不与你们计较,可大事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出阳城,钟老爷子的病是第一次。我所制的毒有多少,给了谁,我都清楚,你们拿了去,给别人下了毒,还以此来让我忙碌起来,拖我进了泥潭,染上了嫌疑,这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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