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冬日宴

八重是真的没想到山姥切会抛出这么个问题：“居然把问题扔回来了，好狡猾。”
她认认真真的思考起来：“对我来说，还用不上意义这个词语，不如说目标更为恰当，一开始的时候，我想好好供奉保佑了我的神灵，现在，则是回去我生活的时代——被硬生生踢出来感觉很不好呢。”
听上去是个相当复杂的故事，山姥切有一会儿没说话，他再开口时声音带了点颤抖，像是鼓足了勇气在说一直不敢说的话：“我、我一直在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但我还是、还是觉得，山姥切国广存在的意义，就是要成为为主人挥动的刀剑。”
八重咬着筷子，不明就里：“唔，很棒呀，有自己认准的道路。”
山姥切深吸一口气，他低着头，八重能看到他肩膀明显的起伏了一下。
“所以，八重大人，您愿意成为我的审神者吗？”
八重惊呆了：“……什、什么？！”





[综]冬日宴 47.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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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觉得自己的审神者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她没有接受过时之政府的岗前培训, 不知道该如何运行一座本丸, 所以虽然三日月称她为“审神者”, 但八重从没有想过去争取更多的刀剑付丧神，建立属于自己的本丸。
但这不是可以作为解释说出口的理由，毕竟她遇到的山姥切国广，也不是传统意义上受时之政府统辖的刀剑男士。
就在八重发愣的当口，符咒有了动静。
在时间溯行军之外, 掴趾追雀忠实的反应出了另外两道灵压，其中一道属于三日月宗近，另一道带着久远的记忆感, 属于鹤丸国永。
符阵无法反应出三日月和鹤丸到底是并肩作战, 还是敌对, 八重也无法肯定, 这一位鹤丸国永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位。
她坐不住了，站起身对山姥切说：“一起出去一趟吧？”
忐忑的等着八重回答的山姥切听见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愣了下，然后本能的反对：“战场很危险, 审神者不该去。”
八重一挑眉：“但审神者的命令不该是第一优先吗？”
山姥切瞪大眼睛：“您的意思是——”
八重不等他说完, 开口打断：“想得容易，这是入队测试哦。”
三日月和鹤丸的移动非常迅速，八重不敢耽搁, 对着山姥切伸出手：“回归本体, 我速度快, 带你过去。”
山姥切听从了。
打刀比太刀轻便, 八重一只手足以握住。她抓着山姥切本体，迈出居室大门后脚下一点，直接飞了起来。
山姥切惊恐的倒抽一口冷气。
八重哈哈哈的笑，她没意识到自己这次的笑声和三日月很像，促狭得意却没有坏心：“放心，不会把你摔下去的。”
到了本丸之后，八重天天对着符阵，对这个时代京都的地形烂熟于心，她直冲符阵点明的方位飞去，飞行中妖力泛开，平日里忽视的存在又清晰的出现在她的感知中。
八重于是记起来还可以用妖力感知事物存在，大大方方放开力量去探知。
然后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感知范围比之前大了不少，对树木的亲和力更是提高了。
原本那些树木只是不拒绝，樱花树也不过是稍微热情一点，而现在，感觉就像所有树木都向她敞开了心扉，给她看最深处的秘密。
树木与树木间连接起的一条条光路直白的呈现在眼前，仿佛构成了这个世界的时间经纬。
而在某一条光路的尽头，有着八重熟悉的鲜明存在，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的存在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树木光路中重重的锁。八重顺畅的从这头一眼看到那头，而后，她飞翔的影瞬间消失。
下一瞬间，树林里樱花飘落，握着山姥切的八重从中现身。
身体的反应比头脑更快，在看清扑到自己面前的时间溯行军时，八重熟练的抽刀出鞘，劈手砍下！
这一回八重妖力充沛，一刀下去时间溯行军灰飞烟灭。
在这一刀之后，山姥切脱手飞出，樱花飞卷中，付丧神现形，横刀劈砍，加入了战局。
战斗中的山姥切脸上带着抹薄红，周身樱花久久不散，居然是在樱吹雪。
“真是让人吓了一跳呢。”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从一身洁白的付丧神口中说出，“八重你的出场方式一如既往的让人吃惊。”
熟悉的不是模样，而是这个人本身。
八重愉快的笑起来：“明明第一次见面，是你吓到了我呀，鹤丸。”
时间溯行军数量极多，三日月和鹤丸都退到了八重身边，山姥切更不会走远，于是飘飞的樱花洋洋洒洒的覆盖了一行人。
鹤丸转过眸子看八重：“好久不见八重长大了呢，能让山姥切樱吹雪，看来成为了相当优秀的审神者啊。”
三日月看了眼不知为什么脸红的山姥切，又看了眼八重：“嗯，看来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八重莫名的心虚，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心虚的理由，于是审神者大人强行转移话题：“这是怎么回事？鹤丸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鹤丸国永是轻伤状态，八重一边等他的回答，一边投去了治愈的力量。
“啊啊，多谢多谢。其实，我是一路追着压切长谷部过来的。”鹤丸换上严肃的表情，“长谷部君，就快要暗堕了，我想阻止他。”
暗堕的付丧神有召唤时间溯行军的能力，压切长谷部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虽然无法控制自己趋向黑暗面，不断的招来时间溯行军，但他召唤来的都不是实力强劲的，让人困扰的只是数量，这也是为什么鹤丸国永一路追来只受了轻伤的原因。
八重：“他为什么会暗堕？”
鹤丸苦笑：“因为被抛弃了啊，对于压切长谷部来说，这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鹤丸的话，被“抛弃”再次刺激到，时间溯行军的攻击突然变得猛烈起来，八重没来得及问压切长谷部是被谁抛弃了，三名付丧神已经扇形散开，与冲过来的时间溯行军交手了。
鹤丸一边冲出去一边喊：“长谷部就交给你了，八重！”
虽然看不见，但森林中，想要定位压切长谷部的位置对八重来说不是难事。至于怎么制服这位暗堕中的付丧神……
别忘了樱花妖的大招不仅有驱散增益和减疗的效果，还能沉睡敌方。
三名付丧神冲在前面，给后方的八重留出了一段安全的空白区。长谷部所在的位置距离八重不算太远，于是她直接站在原地，释放了招式。
樱花妖大招名为樱吹雪，释放时的视觉效果和山姥切的樱吹雪没什么两样，柔软的花瓣纷纷扬扬风飞出，盖了大招覆盖范围中的人一头一脸。
效果立竿见影，三日月等人遭受的攻击突然减弱，而被八重定位重点关照的压切长谷部被睡住，扑通倒地。
没有新的时间溯行军出现，三名付丧神解决了这一批敌人后，终于靠近了暗堕中的压切长谷部。
“接下来怎么办？”毫无经验的八重问。
山姥切回答：“带回去，大家一起商量。”
鹤丸没意见，他甚至有些兴奋：“回哪里，本丸吗？我可以留下来吗，我还没有主人哦！”
山姥切望向八重，三日月也望向八重，八重懵：“我说了算？山姥切就算了，三日月你为什么也这么觉得？”
三日月：“什么叫做……‘山姥切就算了’？我离开的短暂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鹤丸更懵：“你们在说什么？”
鹤丸把压切长谷部扛了回去，八重把另外三名付丧神叫回本丸。在八重研究去除压切长谷部满身暗堕黑气方法的时候，烛台切等人向鹤丸解释了来龙去脉，并隐晦的表示自己想成为八重的付丧神却没获得认可。白色付丧神觉得大家的纠结根本没有必要：“既然已经像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了，那组建一个本丸又有什么问题？如果八重同意的话，大家连称呼都不用改呢，是把，主公大人？”
八重一抖：“这是新品种的惊吓？”
山姥切：“好狡猾……”
烛台切：“居然就这样被抢先了。”
三日月：“真是嫉妒啊，我都没有这么称呼过八重呢。”
八重：“……这有什么可嫉妒的……说起来，明明说是去工作的，你为什么会跑到荒山老林里去？”
三日月哈哈哈的笑：“当然是为了和鹤丸相遇了。”
八重怎么可能相信这个理由，她狐疑的问：“迷路了？”
鹤丸：“除了这个理由没有其他可能了吧。”
“我在迷路的途中有认真考虑的哦，”三日月信誓旦旦，“既然大家都觉得我没有工作的才能，我不如从简单的入手，既然已经迷路到了森林边缘，那就索性进去捡栗子吧。”
石切丸目瞪口呆：“承认了，迷路……”
烛台切光忠：“三日月，这个季节是没有栗子的。”
“哦呀，是这样吗。”三日月惊讶道，“那果然还是为了和鹤丸重逢呢。”
鹤丸：“成为了备选答案的重逢没法让我高兴哦。”
八重：“各位，抽空解决下压切长谷部的暗堕问题好吗？”
鹤丸国永于是向大家讲述压切长谷部的遭遇。
鹤丸和长谷部被时之政府投放到了同一片战场上，彼此认识。付丧神可以在战场上随意行动，但无法得知审神者会出现在战场的哪个角落，被发现并捡回去的可能性比八重想象中的要小得多。
“我不是很想给自己找个陌生的主人，所以偶尔发现审神者的踪迹也会主动回避。”鹤丸国永的话让八重一瞬间想到了游戏中四花刀的掉率，原来原因是这样吗？
和鹤丸不同，压切长谷部非常希望能尽快找到主人，这样他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但是，大部分审神者对压切长谷部没有什么兴趣。”鹤丸和长谷部所在的战场级别很高——级别不高不会有掉落四花刀鹤丸国永的可能。
能达到他们所在战场的审神者，都有一定的资历了，本丸中早就已经有了压切长谷部。
不同于游戏中的捡到了一定要带回家，现实中，时之政府在一定程度上会保障付丧神们的利益，于是审神者们有义务告知在战场上捡到的付丧神，自己对他的安排。
因为已经有了一把相处时间很长的长谷部，所以多次遇到审神者的压切长谷部不是被拒绝，就是被告知，即使跟着他们回到本丸，也是被刀解，或者合成的命运。
想要实现自己价值的压切长谷部当然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在一次次的拒绝后，长谷部渐渐滑向了黑暗的边缘，他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被抛弃了。
“被投放到这个级别的战场，注定无法找到愿意使用我的审神者吧？”




[综]冬日宴 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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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切长谷部的愿望是找到合适的主人, 发挥自己的价值，于是众付丧神一致认为，就算是为了挽回这位暗堕中的刀剑男士, 也应该完善本丸的所有配置,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 就是拥有一名能被他们奉为主人的审神者。
八重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了。
八重是第一次使用大招，不清楚沉睡效果会维持多久。
暗堕的付丧神是相当不稳定的存在，她不敢让压切长谷部单独呆在房间里, 考虑到自己的能力对暗堕的压制效果，八重是照看——或者说看守压切长谷部的不二人选。
其他人不可能放心让八重和长谷部单独呆在一块，肯定要留人陪他们, 如果是之前, 这个人选无疑是三日月, 审神者八重唯一的刀。但既然现在八重已经是大家共同的审神者了, 那么这个名额, 又为什么一定要给三日月呢？
同一座本丸中，在某种意义上，五花刀三日月宗近是其他付丧神们最大的威胁。
不可能因为这种原因吵架, 但同样的, 也没有人愿意主动退步。
气氛一时微妙, 觉得自己这个审神者当得尴尬的八重更加尴尬了。化解凝滞氛围的应该是她的责任, 但八重进入不了角色, 开不了口。
于是最后是天马行空的鹤丸用奇妙的方法解决了这个微妙的问题。
“既然大家都不放心长谷部, 那就让他躺在正厅吧, 大家一起看着他。”白色付丧神如此提议，随后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为了以防万一，八重用缚道灰绳锁住了长谷部的双手。
至今为止付丧神们已经看到八重使用好几种鬼道了，他们并不知道那些技能到底是什么，但新奇的手段显然不像是妖怪的天赋，而更像是——
石切丸好奇的开口：“这是阴阳术吗？”
捧着茶杯的三日月也望向她，鹤丸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石切丸的发问也正是他好奇的。
八重摇头，三日月和鹤丸都是见过真正的阴阳术的：“不是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说，“是我的秘密哦。”
“果然，”鹤丸托着下巴，“女孩子长大了，就会有秘密了呢。”好奇心旺盛的鹤丸国永没有追问。
这个话题就这么揭过，三日月和鹤丸之外的付丧神们纷纷表示，他们的审神者拥有很多技能，真是非常的厉害啊。
三日月和鹤丸一起哈哈哈笑，说我们早就知道八重很厉害了哦。
压切长谷部醒来的时机非常巧合，正好是烛台切光忠做好了晚饭，犹豫着问大家要不要给长谷部也端一份来的时候。
因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审神者，烛台切心情非常好，认为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晚餐十分丰盛。
八重正用筷子戳着透明的水信玄饼，看里面的樱花随着一晃一晃，就感觉到自己放在长谷部身上的缚道被拉伸了，醒来的暗堕付丧神下意识的挣扎。
八重咬着筷子转过头，吮吸筷子尖上沾到酱汁的那一点甜味：“醒了？”然后她转头回答苦恼中的烛台切，“那就给长谷部也准备一份吧。”
“遵命，”烛台切微微一躬身，利落的转身出去，“稍等。”
表情阴郁的暗堕付丧神沙哑开口：“……这是哪里？”
鹤丸跳到他面前：“哟，长谷部，在你暗堕的时候，我们找到主人了哦，被吓到了吗？”
长谷部：“吓到了。”他的视线从鹤丸转到了八重身上。
刀剑付丧神没有女性，那么她肯定是鹤丸口中的主人了。
八重放下筷子，转身面对角落里被绑着的长谷部，跪坐姿势相当正式。她其实以为长谷部会说不相信不可能别骗我，之类的话，但长谷部只是看着她，暗堕使这名付丧神表情阴沉，不详的黑色气息围绕着他，让他的身姿都变得模糊起来。可他没有光芒的眼睛深处，却透出一份隐秘的渴望。那是害怕被再次拒绝而不敢说出口的愿望，是悬在空中还未放下的，最后一根稻草。
长谷部甚至没有觉得自己被绑着有什么不对，在看见鹤丸后，他连挣扎都停止了。
“我的名字是八重，一名新手审神者。”
在八重说到“新手”的时候，长谷部的视线飘到了三日月身上，新手审神者拥有五花刀不奇怪，但新锻出的刀不可能有这位三日月的强大气势。
看出了长谷部的怀疑，八重眨了下眼，表情无辜的补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这座本丸中的刀剑们都不是我锻造出来的，在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等级都已经相当高了。”
“对我来说这是相当愉快的体验，因为我不再需要花大量时间来给他们练级啦。”八重合十双手，做笑盈盈的邀请表情，“如果你愿意的话，今后就请多多指教啦。”
烛台切速度很快，八重话才说完，他就端着餐盘回来了。
八重顺势结尾：“我知道你需要考虑的时间，那就等吃完饭后再回答我吧。”她解开了鬼道，“有一点需要注意，别在吃饭的时候招时间溯行军出来，长谷部君。”
长谷部：“……我尽力。”这大概，能算是同意的回答了。
沙哑疲惫的回答声让鹤丸瞪大了眼，八重重新转向他：“唔，看来能有个好的开始。”
一顿饭平平安安，长谷部果然控制住了暗堕的冲动。开始时他忍得相当辛苦，拿筷子的手都在抖，但等他吃下第一口食物后，忍耐的表情瞬间变了：“……好吃。”
八重抢在烛台切之前回答：“当然了，毕竟是光忠特制嘛。”
本来想说自己擅长料理的烛台切光忠愣了下，然后笑了：“这个称呼听上去很帅气呢。”
一顿饭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八重觉得压切长谷部的暗堕程度都有所减轻了。
果然，没有什么是一顿饭不能解决的。
如果有，那就两顿！
晚饭后自然要开始考虑休息的问题，本丸里空置的房间很多，八重说大家一起动手打扫一间出来给住长谷部住。
长谷部却拒绝了：“不用了，我晚上不睡……”感受到众人不解的目光，更怕大家误解的长谷部低声解释，“睡着了我怕控制不住……”
“我已经说过了，这座本丸中刀剑的级别都很高，就算你真的控制不住也没关系。”八重偏了下头，示意今天晚上负责内番的笑面青江和山姥切国广先去准备，继续对长谷部说，“身体不好就要多休息。”
笑面青江和山姥切低头行礼后告退，去准备，长谷部低下头，没再反驳。
三日月突然发现，八重指挥起人来相当自然且顺手，确定要达到某个目的，以命令性的口吻与他人说话时也是干脆利落，完全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软乎乎的小姑娘。
对八重来说，从死亡变成妖怪直到现在，并没有经过太多时间。作为人类时接受的苛刻贵族教育仍作用于她身上，而贵族的优渥生涯带来的自矜自持，以及随着而来的，习惯性的命令口气，在某些时刻，依然会像被触动了机关的画面一样，自如的套用。
长谷部的房间打扫出来，八重用鬼道拼拼凑凑做了个既有防御又有预警作用的结界后，才让他住进去。
等安顿好了长谷部，众人也准备休息，八重在互道晚安的时候带着点期待间杂害羞的表情问烛台切明天吃什么。
这时候的八重，就又是三日月熟悉的那个了。
圆月高悬，晚风中带上了夏天的温柔。
八重在自己的房间里泡着茶，完全没有休息的意思。
没多久，三日月和鹤丸一起来了。
这是平安时代的老妖怪们的默契，不用明说，也知道再次相遇后要长谈一场了。
茶是这个时代的茶，八重的泡制手法却是原汁原味的平安技艺，于是出来的成品也带上了古早的风味。
鹤丸捧杯闻香：“真怀念啊……”
八重抽过鹤丸本体太刀，开始保养，本丸中保养工具一应俱全。
白色太刀上有很多不构成伤害，却影响美观和锋利度的小损伤。
“那之后怎么样了呢？”三日月喝了一口茶后问，“我们的平安京。”
“完全变掉了哦。”鹤丸回答，“时间溯行军入侵时，我随着当时的主人在外地，等我们回来，平安京已经完全不同了，当时真的是吓了我一跳。”
八重的力量能定格时间，但到底还没逆天到能定格整条时间线。有时间溯行军出现的平安京被凝固了，时间轴自发的开始补救，从平行世界借来了历史，让短暂停顿的世界再次发展下去。
鹤丸国永回到的平安京没有妖魔鬼怪，没有小姑娘神乐，安倍晴明和源博雅仍然存在，但却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两个人了。
“后来的安倍晴明是个非常厉害的学者，但却看不见我，阴阳寮的所有阴阳师，都是学者，而非通灵者，源博雅，也只是单纯的武艺高超。”
鹤丸垂下眼，表情看上去有些落寞：“那是个非常非常，非常无趣的世界。”




[综]冬日宴 49.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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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平安京的生活就当做是一次奇妙的旅行好了。”八重轻轻击掌, 将失落的鹤丸唤回神，“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时间轴的存在，那么一定有办法回到我们熟悉的平安京。”
鹤丸眼神亮闪闪的望向她：“真的还能够回去吗？”这是惊喜的反问, 并非怀疑, 所以鹤丸紧接着又说起了自己发现的问题, “说起来, 这个幕末时期, 和我在时之政府培训中看到的, 差别很大呢。”
时之政府的培训会提到不同时间轴上同一时期历史的差别，但鹤丸没想到差别会这么大。
三日月开口：“你也看到了？”
鹤丸微微眯眼, 月光下, 轻轻点头的白色付丧神看上去有些危险：“没错, 我也看到了, 那些被称为罗刹的存在。”
鹤丸前倾身体, 压低了声音：“我还遇到了一名名为风间千景的鬼族哦。”
八重熟练的给两名付丧神续上茶：“遇到鬼族我不惊讶，但为什么你连他的名字都知道了？”
鹤丸没有立刻回答：“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他显得失望，因为没有吓到人，“是也遇到过了吗？”
三日月笑而不语, 八重学着鹤丸吓唬人时的语气：“我可是审神者哦，当然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