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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情怀总是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晓暴
程暮鸢用双眸死死盯着那个白衣女子,企图从她身上找出一些熟悉的痕迹。可惜的是, 这女子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 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程暮鸢喜穿白衣,把她的气质衬托的如莲花那般,高风亮节,出淤泥而不染。然而这个女子所穿的白衣,却是散发着一种阴惨的意味。似女鬼一般, 全身都散发着一股阴气。
程暮鸢自嘲的笑了笑,刚才的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把这个人, 当成是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呢?明明眼神和气场都不一样的啊,她,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的任何一个角落了。而自己对她的感情,也因时间和那个人的到来而淡化。
程暮鸢用手摸着自己的心口处,感受到其中强有力的心跳。她知道,这里住着的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调了包。纵然那份感情不能被世人,甚至是自己所接受,却依然控制不住,对那个人的心悸。
程暮鸢抬起头继续向外观望,然而这一抬头,竟是在对面的草丛中看到了一张令她难以置信的脸。纵然那人换了男装,纵然那人把满头的青丝束起藏在帽子里,但那眉眼,却早已深深刻印在自己心里,甚至是魂魄之中。哪怕是死,也不能忘记。
小歌,你怎么会在这里!?就算是为了找我,你又怎么可以跟着我进来这里。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有多危险吗?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
程暮鸢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她死死的拽着衣服下摆,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看着楚飞歌望向自己的眼神,却是让她痛彻心扉。究竟是多想念,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不可置信,兴奋,安逸,甚至,还透着几分凄然和愁苦。
是在怪我不声不响的丢下你吗?还是,在怪我那日说的话伤了你的心?
一阵阵甜腻的血腥味自喉咙处上涌而来,程暮鸢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鲜血却顺着嘴角流淌出来。“暮鸢,冷静下来。”洛岚翎快速点住程暮鸢周身几个穴位,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好不容易才让她不再吐血,然而更麻烦的事,却还是发生了。
鲜血,对于蛊来说,便是最美味的食物。而对于蛊人来说,活人的血就更是如此。那些闻到鲜血的蛊人开始暴动起来,到处寻找那鲜血的来源,甚至自相残杀。眼看着一个蛊人把另一个蛊人的胳膊硬生生的扯下,然后放在嘴里咀嚼,洛岚翎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腥臭的味道在空气里漫延,熏醒了还在睡觉的尹绮。她一睁眼,便看见一个蛊人把另一个蛊人的脑袋活生生的咬掉一半。一个不小心,惊叫出声。这下,可是大事不妙。三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纵身跳起到旁边的房顶上。下一秒,便见无数个蛊人站在那里,张牙舞爪的看着她们。
“鸢儿!”同一时刻,看到程暮鸢她们暴漏了藏身之处,楚飞歌也不愿再躲在草丛里。她顾不得其他,从林中蹿出,足尖踏着一个个蛊人的脑袋跳到了程暮鸢她们所站的房顶之上。“鸢儿,你怎么样?是不是受了内伤?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
楚飞歌一到,甚至连人还没站稳,就一脸担心的查看着程暮鸢的身体。天知道,当她看到程暮鸢吐血的一刹那,她的心脏几乎都要跟着停止。整整二十多天都没有见到的人,竟然在这样意想不到的情况下碰到,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调料一般,酸甜苦辣掺杂在一起。
看来,老天终是待自己不薄,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找到这个让她想的快要发疯的人。
“楚飞歌,够了!究竟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不要你!我也不想再看到你!难道我为了躲开你跑到宫外还不够吗!?你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为什么要跟进来!你知不知道你很碍眼!很碍事!”
程暮鸢推开楚飞歌扶住自己的手,强撑着身体站在那里。刚才因为情绪波动过大,导致她气血逆流,伤了经脉。虽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是致命的。小歌!你为什么要跟进来!如果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让你受了哪怕一点点伤害该怎么办!?
我真的,无法接受再一次的打击了。
随着程暮鸢的话音落地,气氛变得异常尴尬。洛岚翎没想到楚飞歌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程暮鸢是为了躲她才会离开皇宫。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是普通母女那么简单,然而就算她再聪明,也不会想到那一方面,只当是楚飞歌做错了什么事而已。
“鸢儿,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我不会再纠缠你,也不会再让你生气。我求求你,别再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行吗?这些人,我会帮你们解决掉。”听到楚飞歌近乎哀求的语气,程暮鸢也不好再说些难堪的话。罢了,这件事之后,应该就不会再见了吧?
看到程暮鸢不再挣扎,楚飞歌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同时,从林子的四周,蹿出了数十名黑衣人。“解决掉这些家伙,一个不留!”楚飞歌开口下令,那些黑衣人没有丝毫犹豫,掏出了腰间的刀便向那些蛊人砍去。一时间,嘶吼哀嚎声在整个村中回荡着。
“趁这个时候,我们快点离开!”看着被暗卫缠住无暇顾及她们的蛊人,楚飞歌急忙说道,然后便运气内力抱着程暮鸢朝村口跑去。而那黑衣女子也急忙抱住吓坏了的尹绮和洛岚翎跟在她们后面。
“你是在何时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闻着楚飞歌身上淡淡的香气,程暮鸢把头靠在她的怀里轻声问道。这个孩子,真的成长了很多。明明以前都是自己来保护她,而现在,却要她来保护自己。
但是,也只有程暮鸢她自己知道。这一刻,是她这十五年来最安心,最幸福的时刻。
“鸢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现在,我终于也可以保护你了。”
“小歌,你是怎么到了这里?”洛岚翎追上了一直跑在前面的楚飞歌,眼看着曾经那个小娃娃如今竟长成了这般优秀的女子,她的心里也有几分欣喜。她与程暮鸢和楚飞歌二人太久没想见,没想到再与两个人相遇竟都是在一些奇怪的时间下。
“洛姨,真的是好久没见,没想到你还是和九年前一样年轻,一点都看不出老来。”楚飞歌并没有回答洛岚翎的问题,反而是先夸赞了她一番。女人嘛,毕竟都是爱美的,谁都希望有人能时不时的夸赞自己一番,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呵呵,这么多年不见,小歌倒是长进了很多,嘴也变甜了。等改天去承天碧落阁,洛姨给你做肉吃。”洛岚翎讪笑着说,她可是没忘记,楚飞歌曾经因为吃不到肉而在承天碧落阁哭闹了一个晚上。
“呃...那就谢谢洛姨了。”听到自己小时候的那些糗事,楚飞歌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天知道,她现在一点都不喜欢吃肉了好不好?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跑出去好远。楚飞歌注意到了洛岚翎怀里抱着的孩子,也看到了那个曾经救过自己的黑衣女子。纵然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很显然,现在并不是说话的时间。
“洛姨,那些蛊人是不是到了白天就无法再行动了?”楚飞歌皱眉问道,内力极好的她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那数量根本无法估量。很显然,自己的那些暗卫被轻松解决掉了,而那些蛊人,正在朝她们进发。
“不,蛊人既然已经成蛊,就不会再畏惧阳光。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它们都可以行动自如。唯一的区别就是,是否有蛊师操纵它们。如若没有蛊师的操纵,它们就只是一群没有智商的野兽而已。但,如果有了蛊师操纵,那便...”
“我懂了,洛姨,看来想要逃出这富贵村,没这么轻松了。”听着那悠长阴郁的笛声,楚飞歌面色凝重道。
须臾片刻,楚飞歌的话就得到了证实。一阵阵腥臭的气味在四周弥漫开来,她们的身后,是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成群成堆的蛊人。楚飞歌不敢向后看,唯有不停的运足内力,向前跑去。这样的状况,这样的危险,竟是像极了当初那次在落林的遭遇。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将会由自己来保护鸢儿,而不是让鸢儿来保护自己。
本来悠缓的笛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蛊人捂着头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吼声,扩散的眼仁布满血丝,一双凸出的眼睛像是要破体而出一般。而那看似无奇的笛声,竟是震得程暮鸢几人内脏生疼。“小歌!小心前面!”因为楚飞歌分神去看身后的蛊人而忽略了眼方,听到洛岚翎的提醒,她才发现自己的面前不知在何时已经站了几个蛊人,正向自己冲过来。
“可恶!”楚飞歌不得不停下脚步朝上跳去,然而才刚落地,便有更多的蛊人围了上来。眼看着楚飞歌被围困,洛岚翎决计不会自己逃跑。她让受了伤的程暮鸢抱着尹绮躲在一旁,自己则是和那个黑衣女子快速加入了战斗。
银白色的软剑自腰间抽出,楚飞歌冷眼看着周围的蛊人,心里满是愤恨和不满。你们这些不人不鬼的畜生,我好不容易找到鸢儿,你们竟然还敢来捣乱,真真是不识时务!想及此处,楚飞歌长剑一划,便斩断了面前一个蛊人的脑袋。她知道,面对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只有斩断它们的脑袋,或者刺穿它们的心脏,才算是完全杀死。
“小歌,不要勉强自己,找到机会就赶紧逃走。这么多数量,我们根本应付不来。”眼看着楚飞歌下手越来越狠,身上的一袭白衣也早已经被那些蛊人和她自己的血染成了褐红色。洛岚翎担心她太过于恋战在她耳边说道,同时喂给她一颗止血的药丸。
“恩,洛姨我知道。”楚飞歌说完,便又投入到战斗当中。银色的软剑沾满了鲜血和腐肉,令人作呕的腥味伴随着楚飞歌的剑刃越来越浓。洛岚翎失神的看着她的背影,她不知道这九年来楚飞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她身为大楚国的公主,从小养尊处优,面对这样的场面竟然没有丝毫畏惧,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翎儿,这些蛊人对付起来很麻烦,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比刚才那时增强了数倍。那个白衣女子一定藏在这附近,只有打败她,我们才有机会。”
“好,那我和小歌拖住这些蛊人,你去找到那个蛊师,要小心。”
“恩,我知道。为了你,我绝对不会有事。”
望着黑衣女子远去的背影,洛岚翎无奈一笑。
“傻瓜,什么叫为了我也绝对不会有事啊,你也该,多想想你自己啊。”
程暮鸢抱着尹绮躲在房后,身体因为愤怒而隐隐发抖,心里却是在责备自己。那个人,明明是为了自己才会陷入这场危险中,然而自己却像是个废人一般躲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程暮鸢不甘心,更不想躲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楚飞歌在那群蛊人堆孤军奋战。
强行运起体内的真气,然而才一下,心口便是撕心裂肺的疼。她知道,自己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受了内伤,若强行运功也许会走火入魔也说不定。练武之人最忌讳的便是浮躁易怒,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犯了这般低级的错误。真真是该死!
“程姐姐,你又流血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绮给你揉揉好不好?”尹绮凝视着程暮鸢惨白的脸和嘴角边滑落的血迹,一张小脸上满是担忧。即使年龄还小,她也知道现在的程暮鸢绝对不好受。
“小绮乖,我没事,如果一会那些蛊人过来的话,你千万不要说话,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被那些怪物吃掉。”程暮鸢把尹绮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身体抱在怀里,她知道,这次可能是凶多吉少。若那黑衣女子不能打败那个蛊师,她们早晚会被这群蛊人撕碎。
“呵呵,面临死亡,会感觉到害怕吗?”清冷且带着嘲讽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程暮鸢下意识的抬眼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纯白色的裙摆,然后,银白色的面纱,漆黑深邃的双眸,浅黄色的竹笛。
这个女人,就是刚才那个白衣女子!是操纵这些蛊人的蛊师!





少女情怀总是诗 165、第 164 章
除了自己的呼吸, 便是自己的声音, 除了自己的体温,就是房间内开着的冷气。伸手拿起遥控器,将空调的冷风关闭, 房间里仅有的一点声音也随之覆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池清愣愣的看着桌上已经凉掉的茶。就连她自己都忘了, 她究竟在这里坐了多久。
自白沫澄走后,整个别墅就只剩下池清一个人。曾以恨很少回来, 就算回来, 也只是拿些东西,连话都不和池清说便匆匆离开。深沉的寂寞使得空气都泛着冷清之意,不需要开空调就可以感受到冰凉的气息。而这种感觉, 池清已经忍受了许久。
陆蔚来听说白沫澄去德国读书的消息, 起初是诧异,甚至几次三番的询问她离开的原因。池清自然不会说出自己和白沫澄的纠葛, 只以一些随便找来的理由敷衍过去。自此以后, 陆蔚来和佟喻霏每过一两周都会回来一次。她们陪自己聊天,或是三个人一起吃饭。那种感觉让池清感到温馨,却又让她觉得心酸无比。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她需要被人这样对待?就像是那些期盼着家人能够回来的老人,除了等待便什么都不能完成?是白沫澄的离开带走了她的一切?还是说, 自己除了她以外,从来都是一无所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池清没有庆祝自己的生日, 即便陆蔚来不只一次提过想要借这个生日把曾以恨和苏傲凝找来为她庆祝,却都被池清婉言谢绝。最终,她的38岁生日,就只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甚至连饭都没有吃。
一月份结束,二月份开始,新年结束,时间又朝着明年走去。看着手机上被自己设置成主页的日历,池清记得很清楚,距离白沫澄离开,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那天晚上,白沫澄带着脖子上的伤走出去,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池清早就把那个打在墙上的子弹挖了出来,看着上面属于白沫澄的血迹,她用纸巾将子弹包好,就放在自己的床头柜里。池清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或许,这就是她自欺欺人的方式,也是另一种心灵的慰藉。
白沫澄最终还是在第二天坐飞机去了德国,池清没有送她,甚至连正式的告别都没有。两个人,在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的情况下,就这样果断的分开,没有给彼此一句留言,或是留下半点足以回忆的念想。
自那之后,池清失眠的情况更加严重,甚至到了不吃安眠药就无法入睡地步。然而,药物终究是辅助品,即便吃药睡去,池清还是无法彻底安眠,反而陷在一个个噩梦中,无法自拔。
她梦到自己的父母,可爱活泼的妹妹池希,她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的画面。那时,没有人死亡,没有人悲伤,自己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不是如今这副冰冷的模样。忽然,画面急速扭转,刚刚的美好片段被冲进来的白军打破。那个禽兽拿着枪,把自己的父母和池希全部杀害。池清大叫着想要和他同归于尽,这时,对方朝她开了枪。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却是比身体之痛更疼的心伤。眼见白沫澄出现在自己身前,用她的身体保护自己,满身是血的躺倒在自己怀里。这幕场景和记忆中的片段的组合起来,是那么熟悉,那么刻骨铭心。
当年,苏傲燃也是为了救自己,从而彻底离开她。见白沫澄的脸色越来越淡,呼吸越来越微弱。池清大喊着她的名字,甚至用泣不成声的哽咽去求白沫澄不要死。可是,对方就只是对她露出了一抹微笑。紧接着,她的整个身体化为一道白光,就这样消失在自己面前。
连一件衣服,一点可以让自己怀念她的东西都没有留下。
从梦中惊醒,池清发现自己身上流出的冷汗早已经打湿了睡衣,乃至浸透了床单。这个梦太过真实,而其中的寓意就好像在警告池清,她的存在,总有一天会把白沫澄害死。
这个梦让池清觉得恐慌异常,她起来之后便打电话给跟在白沫澄身边的保镖,要她时刻保护白沫澄的安全,不能让对方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并且,每个月,她都要把白沫澄在的德国的表现和照片发送给她。
看着手中那张几天前收到的照片,里面,白沫澄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坐在阳台上。因为太久没有剪头,她黑色的长发已经长至腰间,好似瀑布般自然而然的垂落在后背和肩膀上。只看着,就会知道其触感会是怎样一种细滑。
她□□着脚,安静凝注着窗外的景色。阳光打在她好看的侧脸上,将她本就不真切的面容照得有几分恍惚。池清竟觉得,此刻的白沫澄就像那些阳光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又完美到不似人间之物。仿佛一朵飘来的乌云,或眨眨眼睛,她就会从视线里消失。
池清知道,白沫澄在德国过得一点都不快乐。即便跟在她身边的人告诉自己,白沫澄很认真的在学习德语,也交到了一两个朋友。但池清相信,离开自己的白沫澄,根本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她们两个人,早就和快乐没有任何牵连了。唯一让池清觉得欣慰的,或许就是白沫澄的身体并没有消瘦下去,从照片中看去甚至还长胖了一些。只是,池清忘了一点,照片是可以通过电脑软件去后期加工的。
“又在想你那个宝贝女儿?”就在池清发呆走神之际,肩膀忽然被人按住,惊得她身子一僵。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池清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她抬手撩起头发,右手一动,便把白沫澄的照片塞到沙发的抱枕下面,这才转头去看苏傲凝面带笑容的脸。
“谁允许你进来的?”忽然被吓到,再加上自家被闯,池清的心情显然不会好。她低声质问着苏傲凝,大有对方不给出个理由就要撵她出去的意思。“啧啧,小清清这话就不对了,什么是私闯呢?人家明明有敲门,只是你自己想东西想得太入神,没听到而已。”
“你有什么事?”见苏傲凝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池清赶紧打断她。她知道,这人最近一直很忙,能够在这个时段过来找自己,绝不只是过来和她聊天这么简单。
“我找你的确是有事,希望在我说完这件事之后,你可以保持冷静。”
“说吧。”听苏傲凝这种语气,池清心里暗叫不好。毕竟,她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值得苏傲凝在说之前如此警告自己。
“最近,组织内部不是很太平,不论是发货被劫,还是人员的无故损伤或缺失,都说明有人在暗地里对我们出手,而这个人,无疑是白军。所以,boss为了缓解一下最近的情况,打算暂缓国内的市场和任务,转为开展分部那边的市场。所以,他想...”
“不可能。”苏傲凝话没说完,便被池清冷声打断。话已至此,组织背后的意思,池清已是再明白不过。她们是要把最近的买卖迁移到德国分部,要那里的人冒险出货。而那里的负责人,正是刚刚过去的白沫澄。
“池清,你冷静一点,不要一碰到白沫澄的事就发疯。只是送批货而已,根本不会出什么事。再说了,白军目标是我们,不是白沫澄,她到底是他的女儿,就算白军再怎么禽兽,他也不会...”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苏傲凝,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的好。你很了解白军?还是了解白沫澄?我不知道boss这样做的意思是什么,如果他不放心白沫澄,我可以和她彻底脱离关系,让她不再插手组织的事。但是,你逼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出货,根本就是让她去送死。”
池清说话的声音很大,语速也比平时快了很多。在苏傲凝的记忆中,对方总是板着一张脸,很少会笑,更很少会把喜怒表现在脸上。许多见过池清的人都会说她是个冷面美人,然而,了解她的人,却知道,她就是一个表情单调到几乎为无的面瘫。
苏傲凝曾经想过,究竟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事才会让池清的表情再度出现她年少时的起伏。然而,此刻她看到了,心里却没有半点满足感,反而比之前还要困惑。毕竟,池清现在的反应,着实是太大了些。
“池清,你和白沫澄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出于好奇,苏傲凝不理会池清充满怒意的双眸,也不再纠缠于刚才的话题,而是充满打量的问道。她早就发现,池清和白沫澄的相处模式看上去太奇怪,根本和母女这个词扯不上半点关系。
如果说,池清是因为白军而疏远白沫澄,倒也情有可原,可她对白沫澄的关心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苏傲凝记得,池清在以前分明很讨厌这个孩子,可是,为什么在这短短的半年中,她们的关系会产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她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如果组织执意要让她去派送这次的货物,我会...”
“怎么?你想背叛组织?”
“有何不可?”听到苏傲凝的问题,池清不答反问。纵然她知道,有些事做起来可能会付出很多代价。但事关白沫澄的安危,若是将她逼到尽头,池清也不会再顾忌那份所谓的情义。
“池清,有些时候,你还真是天真到可爱。”
“苏傲凝,注意你的措辞。”
被人用可爱来形容,池清本就阴郁的脸色更加难看,她伸手抚摸着腰间的枪,用眼神和动作警告苏傲凝,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看到她的动作,苏傲凝并不害怕,反而笑着走到她身边,把她放在枪上的手拿到面前,轻轻的吻了一下。
“小清清,别用这种要吃人的眼神来看我,好不好?而且...我也不是要和你为敌,只是想提醒你,一个人,永远都做不成什么大事,只有把零散的能量聚集到一起,才会获得最后的成功。”
“我知道,自从白沫澄上次在别墅里被那些人打了之后,你对boss一直存有不满。我希望你记住,救你的人是我姐,让你获得重生的人也是她。她是组织的boss,把你带到第一队队长的位置。但她现在已经不在了,她在退任前,把boss的位置给了别人,而不是你。”
“我不知道你对苏傲燃的做法抱有怎样的态度,但有一点,我相信你会明白。她做任何事,都有她的理由,也绝对是为了你好。如果你还想杀白军报仇,就不要妄想脱离组织,那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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