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药人修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3xing
沁汶决虽然只是炼气口诀,却与一般的存于世上的其他口诀有着关键的不同。沁汶决上并未提到任何关于修炼之人所需灵根的限制,更没有打通脉络之说,让钟任仇惊奇不已。
“可是所有人都可修炼这沁汶决?”钟任仇见阿林摇摇头,继续问道,“但我却可以自行遵循这口诀炼气?若是走火入魔了,那可真是无人可以救我了。”
阿林俨然一副小先生的派头,又蹦又跳的催促钟任仇快些修炼。
看它笃定的小模样,钟任仇揉了揉阿林的小脑袋,谨慎的按着沁汶决所述,试着运行了第一式的一个小周天。
两个时辰过后,钟任仇缓缓睁开眼,觉得身形轻盈了不少。沁汶决给他的感觉好似春日清风,一个小周天之后,全身的脉络仿佛受了柳絮轻抚,酥酥麻麻又带着些许清爽。
“阿林,你瞧着我修习的可是正确?”钟任仇拿着一棵约莫小指长的人参问道。
阿林盯着那人参目不转睛,听见钟任仇的问话,赶紧点了点头,然后就张着小嘴等待投喂,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钟任仇逗弄了它一会儿,给它嘴里喂了几块人参,笑道:“你可别进补的流鼻血啊。”
阿林嘴里顾不上,用小鼻子哼了两声表示不屑。
平静了好些天的钟家大宅又热闹开了,钟任仇得了庖长的禀报,说是钟老夫人下了命令,要宴请些宗派道长来钟府做客,这些道长正是前些日子钟晖邦请来给钟启铺路的。后厨又买了好些妖兽,正忙得热火朝天的准备招待上次没能来顺利吃到酒席的道长。
钟任仇眯了眯眼睛,照例赏了庖长,嘱咐他不管有什么小事都来回禀。
庖长得了好处乐呵呵的走后,钟任仇又让人把夏桃找了来。
“果然如大爷所想,老爷、老爷他原先每月只会在苗笙那处顶多住上住七、八天,”夏桃很是佩服道,“大爷,奴婢已经照着您吩咐的,把那些话都跟依巧说过了。”
钟任仇嘴角扬起一丝邪笑,手指轻敲桌案道:“回去就或明或暗的透露给依巧,告诉她,原本给钟启安排的帮着他入宗门的道长,全都替换给了柳绵。”
“是。”
“还有,这几日府里肯定人手不够,忙不过来,你也适当的调走些看守苗笙和钟启的人。这宴会如此重要,可比看守几个不怎么重要的‘客人’紧要多了。再放出话去,五日之后的宴请,只留下父亲派往那两个丫鬟和两个小厮守在庵昏苑就好。”
夏桃疑惑道:“可那不就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从庵昏苑里逃出去?”
“我就是要让他们能出的去。”钟任仇轻声道。
如今他父亲养的两只母老虎都已经上了台子,那他就顺了她们的愿,坐山观虎斗好了。
鹬蚌相争,他便要做那渔翁!
钟任仇屏退了旁人,不问家里的事情,由着别人去折腾,在旁人看来似乎只是一个不可救药、贪图享受的纨绔子弟,却不知道钟任仇是早就布好了局,只等着猎物往坑里跳。
钟任仇也没闲着,每日都会在阿林的“指导”下,一丝不苟、循序渐进的修习着沁汶决。可能是这沁汶决真的很适合他,亦或者是他原先的功夫底子也起了作用,钟任仇已经将学成了沁汶决的一小半了。
钟家嫡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把自己锁在屋里,钟家嫡母也丝毫不对府中发生的事情过问。钟家大宅一夜之间似乎易了主,全凭柳翩翩和柳绵母子上蹿下跳,有了对钟老夫人的“救命恩人”的头衔,还有钟老夫人的撑腰和纵容,柳氏母女已经俨然把自己当成是钟家的主子了。
有些很会看人脸色的小厮丫鬟们都以为这柳氏母女二人得了钟老夫人的青眼,还法力高强,都上赶着前去伺候巴结,这更是助长了柳翩翩和柳绵的嚣张气焰,呼来喝去的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几天更是有流言传出,说是柳翩翩曾夜宿钟家当家的,欢/愉声不断,直到第二天日上杆头才从屋里出来,身上竟还穿着钟晖邦的外袍。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苗笙拽住了那小厮的领子,厉声问道。
小厮抖着腿,小声道:“据说昨晚老、老爷又住在了柳翩翩那里,动静还挺大的,大家都听见了。”
“那个贱/人!怎么没人关着她?为什么只把我和小启看起来!凭什么!”苗笙折断了指甲,发丝散乱,眼里透着疯狂和不甘。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二十三章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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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鹬蚌相争
柳氏母女入宅当日,夏桃得了钟任仇的吩咐,自己一个人念念叨叨的练习了半天,把词都背熟了,这才敢大摇大摆的去找了依巧:“哎哟,依巧,怎么现在连铺床叠被的活儿都不想干了?真以为自己抱着大树了?”
“呸!羡慕你就直说,别酸溜溜的在这儿说胡话。要有能耐你也去攀高枝啊!真以为自己在大少爷那儿就能得了什么好处?还不是照样得在这儿当看门狗!”依巧嗑着瓜子,不屑道。
夏桃忍住怒气道:“你别以为你是老爷安排过来的就能不干活儿!少在这里摆谱欺负人!该你干的活你别想推给别人,有本事你就这么对着你主子说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这连床榻都懒得打扫的下人,你主子能不能留得住你!”
依巧扔了瓜子壳,鄙视道:“我看你就是看着我要发达了嫉妒吧?咱们府上谁人不知你伺候的大少爷是个废物?不就是命好投了好胎?不过他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我们钟启少爷可是地地道道的双灵根!等着我们钟启少爷修成了仙人,一个小指头还不把钟任仇给捏死?你到时候可别来求我!”
夏桃算是看着钟任仇长大的,此时恨不得撕了依巧的烂嘴,可又想着大爷的吩咐,平息了半晌才道:“哟,你还真以为你的那扶不上台面的主子能干成什么大事?”
“老爷对苗笙夫人的宠爱那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要不怎么会亲自安排我们几个人来伺候着?过不了几日,等苗笙夫人当了当家主母,我这可算得上是护住功臣了,我劝你还是早日来给姐姐提提鞋,我也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你安排个倒尿夜壶的活计。”
夏桃等的就是她这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说道:“真是可笑!原来你还这里做些白日梦呐!不过也是,你都在这个院子里关的太久了,什么都不知道啊!”说完转身就要走。
依巧赶紧拉住她:“你说清楚了?什么不知道?”
与她拉扯了一番,夏桃才道:“老夫人亲自接了老爷的另外一个外室回了钟府,还安排着要住在伦智院呢!人家的孩子还比你口中的钟启少爷大几岁。你快别扯着我了,我可不像你,摊上这么一个永无出头之日的主子,还得去干活儿。”
依巧挡住她的去路,怀疑道:“不可能!哪儿还来的另外一个外室?老爷最宠爱的不是只有苗笙夫人一人吗?你休得想哄骗我?”
“我哄骗?你去问问看啊,你去问问那苗笙,老爷原先在她的小外院里住几日?你再自己想想,老爷每个月又只在府中住几日?你倒是去和苗笙对对口风!”夏桃按着钟任仇的吩咐,半真半假的让依巧把这消息去透露给苗笙,剩下的就是让苗笙自己去怀疑了。
依巧果然如钟任仇所料,迅速的就去把从夏桃嘴里“艰难”挖出来的消息告诉给了苗笙。
苗笙起初并不相信:“笑话!辉邦怎么可能还会有别的女人?你又不是没瞧见,辉邦对我是有多好!就算那老太太非要诬陷我,说我害了马匹要杀她,辉邦不是照样不信?还说什么处罚我,不就是说了两句重话就完了吗!”
依巧小声道:“奴婢、奴婢斗胆问问夫人,从前老爷都在夫人那里歇几日?”
苗笙正在描眉,得意道:“辉邦每月都会在我哪儿住上五六日呢!有时候他不忙着往别城跑,还能住上七八日呢!要我说,他就应该把这些破买卖交给手下的人,要不每月都至少有十几日都不在颂城呆着,累都累死了!哎,你问这个干什么?”
依巧吃惊道:“二十几日?可钟家的生意都是以颂城为主,这两年外省的生意老爷都不会亲自去的,都会让钟任仇去,老爷他每月顶多出去三四日。”
苗笙手一抖,眉线被画歪了,她回过头来尖声叫道:“怎么可能!不对,辉邦、辉邦是不是其他时间都住在大宅里?”
依巧小声道:“老爷每日只在家中住几天。”
苗笙把胭脂盒扔在依巧身上:“滚!滚去给我问清楚了!那女人是谁?给我全都打听出来!”
依巧只好求爷爷告奶奶的让夏桃再告诉她一些关于柳氏母女的消息,彻底把自己刚刚说的那些恶毒的话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随着夏桃传给依巧的消息越来越多,苗笙也从最初的气定神闲变成了焦躁不安,时时刻刻都想着要闯出庵昏苑亲自找钟晖邦质问,再好好看看那个新来的贱/蹄/.子到底是个什么骚/模样把钟晖邦勾的多日不曾过来看望她。
钟晖邦原来给苗笙留的小厮,就是为了让苗笙顺利的跟他传话,可自从柳翩翩来了之后,钟晖邦身边的人就一直当着苗笙的小厮,不让传话,就算好不容易传着话了,钟晖邦也当做没听见,照样不来庵昏苑。
正当她气急败坏之时,依巧终于传回了好消息。
“夫人!刚刚我偷听道夏桃那死丫头说,这几日要减少庵昏苑的下人!”
“什么?!”苗笙喜不自胜,以为这是钟晖邦帮她争取到的,可以让她早日离开这个阴森森的院子,果然,就算辉邦在姓柳的贱/人那里住了几日,他心中还是最关自己了。
苗笙问道:“可是辉邦说要让我们母子二人搬到别的院子去住?”
依巧摇摇头道,赶紧讨好道:“不是,是老爷要请道长来钟府做客,正忙着筹备五日之后的午宴,但人手不太够,所以要抽走庵昏苑的下人。太好了夫人!等到五日之后,庵昏苑只会剩下咱们几个伺候着夫人和钟启少爷,那时候咱就可以出去了!”
“你你你说什么?”苗笙一个没富豪,跌坐在地上,“道长?什么道长?什么午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依云赶紧把苗笙扶起来,把从夏桃那里偷听来的半真半假的事情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就是老爷要给柳绵,就是那个柳翩翩的女儿,让她去别的大宗大派拜师修行啊!柳绵原先是雯庞派的,老爷本想请求雯庞派的掌门收柳绵做亲传弟子,却不成想被说资质不佳,给拒绝了。老爷一气之下,就请了别派的道长来钟府,想着让柳绵重新拜师。”
“都、都有什么门派?”苗笙嘴唇发紫的问道,等她把这些门派一一对号,发现这些正是原先钟晖邦给钟启安排的之后,发了疯的一般大吼大叫,非要现在就冲出去跟钟晖邦理论理论。
苗笙并不知道,这些其实都是钟老夫人帮柳绵做的,而并不是夏桃故意说错的是钟晖邦干的,因此她心中怨恨不已,不停地咒骂着柳翩翩和柳绵,恨不得立马将她们母女二人扒皮拆骨,以解心头只恨。
钟启得知后,更是气愤不已,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竟是生生与这飞黄腾达好机会错过!
“娘,我们还有机会!那柳绵有什么厉害的?连雯庞派都说她资质太差,她还想着能够进了别的门派?”钟启眼珠子一转,说道,“娘你刚刚说五日之后的午宴没人在这里守着?这简直就是上天都看不过了要帮我们!”
“什么?”苗笙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钟启鄙视的瞥了她一眼:“五日之后,咱们就让那柳绵和她娘好好当中出出丑!到时候咱们也混入宴会,我要让那些个道长们好好看看,我才是拥有双灵根的能够修仙的好苗子!到时候,那些道长抢着要收我为徒,却连看都稀罕看柳绵,让她们好好感受感受被人轻蔑的滋味!”
苗笙眼珠子一亮:“还是我儿聪明!让你爹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更适合将来继承这钟家!”
五日转瞬即过,钟老夫人请的道长们都已经来了钟府,柳绵兴奋不已,她之前所说的什么“得到掌门的赞赏”只是她与她娘一起编的谎言,为的就是想让钟晖邦高看她一眼,让他知道,即使她柳绵是个女子,却依然不输男儿。
后来钟老夫人真的请求何家帮她请求了雯庞派的掌门,却被一口回绝,她心中有数,知道自己在修行方面并不是很在行,但还是有些生气,又怕因此钟晖邦更会轻视她,谁知,钟老夫人在钟家的权利还会大得很,竟能越过钟晖邦直接将别派道长请来。
再加上这几日她娘也使出浑身解数与钟晖邦打得火热,她爹钟晖邦虽然心中不满,却是想阻拦也阻拦不了,眼睁睁的看着这原本是给他那个有双灵根的儿子的午宴变成了给她这个女儿的了,只好默认了。
“这是什么破钗子?!你就像让我用这个破钗子去见各派道长?”柳绵甩了给她梳头的小丫鬟一巴掌,态度嚣张的不得了,似乎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入了仙途。
柳绵穿着华美的长裙,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挽着她的母亲缓缓走入厅内。她乖巧的给在场的几人问了好,便抢在沈氏和钟任仇入座之前,赶紧和她娘一起坐在了钟晖邦的身边。
柳翩翩坐定在原本属于钟家嫡母的主座之后,挑衅的看了一眼沈氏,还故意用酥/胸蹭了蹭钟晖邦的胳膊,暗示之意不言而明。
钟任仇正欲发作,钟老夫人也瞧出了座位做的不对,可几位道长都已经要入席了,她赶紧制止,打圆场道:“嘉蕙和任仇坐在我身边吧,咱们亲如一家,也不是那么讲究不是。”
众人寒暄一番,还未切入正题,厅外就一阵喧哗。
正是苗笙带着钟启杀过来了。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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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好戏
因为没有人能想到苗笙和钟启会在宴会途中杀过来,也都没有得到命令不让他们母子二人进来,所以愣是没有人阻拦的,等着被有心人发现了,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苗笙刚被人拦下,就高声喊出话来了。
“晖邦,晖邦!”苗笙挥着手绢试图引起钟晖邦的注意,她见钟晖邦看向他们这边,连忙推了一把挡住她和儿子的下人,厉声道,“谁给你的胆子在这儿撒野?晖邦,你快看看呀,这些贱/奴才竟然拦着不让我们进去!”
苗笙和钟启已经站在厅外,动静那么大,谁都能听得见。钟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害怕苗笙过来砸场子,赶紧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幼璇,你去看看是谁人在外面这么放肆!把门给我管严了,打扰了道长们的清静可都是你们的罪过!”
幼璇紧忙欠欠身要去关门,苗笙眼尖看见了,赶忙推了一把儿子钟启,给他使了个眼神,自己则跟那几个拦路的小厮下人们吵吵起来了。
钟启会意,趁着那些人都围着苗笙推推搡搡,赶忙找了个空隙钻了出去,跑到门前,使劲儿推了一把快要把门关上的幼璇,总算是踏入了厅堂内。
幼璇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钟老夫人气的不行,看了一眼在场的道长,呵斥道:“你是什么人?敢在我们钟府如此狂放!真是没有教养。你们怎么都不动,快些把他给我带下去。”
钟启躲开那几人,走到钟晖邦身边,挑衅的看着钟老夫人:“我是什么人您能不知道?我当然是钟府的二子!”随即对钟晖邦撒娇道,“爹爹,你看看祖母,就因为我前几天气着她了,她就这么说我!还把我和娘堵在外面不让进,真是越老越小,挺会耍脾气的!”
他颠倒黑白,说的好像是钟老夫人在闹脾气欺负他一样。钟老夫人岂能容他混淆是非?当即就支使钟晖邦道:“快把闲杂人等都清出去,别让在场的几位道长看了笑话!”
钟晖邦虽然不满钟启和苗笙不顾忌他的面子在这里大闹,可看着他们母子在这里当众忤逆母亲,心里却生出些隐秘的爽快之感。
钟老夫人从小就对他管教颇多,就算他成家立业,现在又已经是堂堂正正的家主了,他的母亲还是过多的插手他的事情,让他总觉得母亲要抢在自己前面事事替他作主。钟晖邦早就有些不满了,可又碍于他是自己的娘亲,忍了这些年的怒气一直不敢发。
自从柳翩翩带着女儿找上门来之后,钟老夫人一直对她们疼爱有加,又拿“救命恩人”压着他,逼着他为柳绵干这干那,钟晖邦的怒气更是上升到了极点。这会儿见钟启敢挑战钟老夫人的权威,竟然还有些赞赏的高看了自己的“二儿子”一眼,半推半就的默认了,没让人把钟启赶出去。
钟启见他爹没有听从那老太婆的鬼话,心中一喜,乘胜追击道:“爹爹,孩儿听说道长要来咱家做客,高兴的彻夜未眠。孩儿从小就对这仙道有些执着,但空有双灵根却未能入道,可否恳请道长们帮孩儿看看,是否有那个福分能早日修行?”
钟晖邦原本就对自己的这个二儿子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他能完成自己当初并未成功的修道,所以才厚着脸皮请了这么些个道长来了家里,又使了银子破费了好些灵草丹药的供奉给各派,这才得了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但就是这么个他费尽心力的事情,中途却被钟老夫人插了一脚!先不说她把原本给钟启的机会白白给了柳绵,还把道长们都安排到了一起!各派之间龃龉甚多,不和的传闻也屡屡传出,钟老夫人竟然自作主张的把人都请到了一处,这不是找机会让他们打架吗!
不过这一点却是钟晖邦自己想岔了。虽说这午宴是钟老夫人安排的,但她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分不清轻重缓急,急吼吼的把人都请到一起去。但关键是他们谁都没想到钟任仇也在其中插了一脚。
钟晖邦装作不满,实则是找了个台阶给钟启,说道:“知道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还敢迟到?赶紧跟你娘一齐入座坐好!给道长们好好道个歉。”
钟启心中大喜,连忙狐假虎威的让人去把他娘解救出来。
钟晖邦命人倒了一杯酒,笑道:“真是让各位见笑了,我这小儿自小就执迷于修道成仙,瞧瞧他这猴急的样子!昨晚得知众位道长屈尊来家中做客,竟是没睡着觉,这才误了午宴,还请各位道长多多见谅啊!”
钟晖邦请来的几位道长其实并不是什么宗派高人,只是负责在各地招收弟子的主事,虽然地位不高,但权力却也不小,因为总会有些人给他们塞些钱财丹药让他们去看看自家的子女是否能入得了宗门。
这几位主事纵使心中不快,但却收了碍于礼,不得不强颜欢笑,纷纷摆手,说自己不在意。
钟老夫人正欲发火,但见几位道长面色不愉,生怕得他们一走了之,坏了柳绵的锦绣前程,只好僵硬着笑脸道:“那就赶紧入座吧。”
钟任仇把手放在桌子底下,小心翼翼的捏了捏母亲的手。
沈氏早与儿子通过气,先下会意。她对钟晖邦已经心死,也不觉得这番外室争宠的场景令她难堪尴尬,反而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示意自己很好。她并不说话,只是慢条斯理的吃些饭菜,仿佛厅堂内发生的一切都要她并无关系。
钟任仇见母亲豁达不少,这才放了心,挑着眼角打量着在场各位,待他看见苗笙莲步摇曳的拖着华丽长裙进门之时,忽的扬唇一笑。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钟任仇收回眸光,不期与一位身形颇壮的道长的打了个照脸。那道长面皮有些黝黑,不似修道之人,却像是壮士糙汉。那长相粗犷的道长冲着钟任仇憨憨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举了举杯示意了一下。
钟任仇一愣,觉得这人有几分面熟,却又确信自己并未见过这么一位人,疑惑之际同举了举杯,无声的敬了那“壮士道长”一杯酒。
苗笙穿了一件修身长裙,显得她的身形玲珑曼妙,凹凸有致,清纯中还带了些艳丽。她悄无声息的给钟晖邦送了秋波,一边指使自己身边的丫鬟依巧去搬凳子,一边说了几句漂亮话,让各位道长莫要见怪。
依巧得了令,接过凳子刚要去摆下,就被钟启踹了一脚,暗示她去把凳子插/进钟晖邦和柳翩翩当中去。
依巧认定了苗笙母子做主子,这会儿也瞧不上柳翩翩和柳绵,搬着凳子屁股一撅就要把柳翩翩顶开,声音不大不小道:“真是的,不知道让一让啊,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
柳翩翩见钟晖邦一直痴迷的盯着苗笙的酥/胸/翘/臀看,愤怒不已。原本想着为了让女儿能给自己长长脸,一直牙尖嘴利的她竟是忍了这么长时间,这会儿却被一个小丫头说教了,也不顾及在场众人了,怒不可遏道:“你是个什么腌臜玩意!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说着就把依巧推到一边,让依巧直直撞上苗笙,又一把把依巧扯了过来,伸出手啪啪的给了她两个大耳瓜子,完了还不解气,一脚揣上依巧的小腿,借力使力的让依巧一个大力把苗笙撞到在地。
“翩......柳夫人!”钟晖邦勃然大怒,觉得自己的颜面都让这个泼辣的女子给丢尽了,“我们钟府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我母亲对你感恩,觉得是你们母子出手救了她,这才好言好语的对待你们亲似家人,可你们也不要太过分!”
钟晖邦这句话说得把他与柳翩翩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似乎二人之间并无任何苟/且之事,更没有一个女儿,她们母女仿佛只不过是作为贵客才能留在钟府。
柳翩翩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很是不可置信,伤心中透着厉狠之色,她掐紧了手指,好像下一刻就要与钟晖邦同归于尽一般。
钟晖邦被她吓了一跳,退后半步,让人去把苗笙扶起来,底气不足的哼了一声,拽着苗笙坐在了自己旁边。
苗笙娇娇弱弱的依靠在钟晖邦身上,炫耀的瞥了柳翩翩一眼,小声抱怨着自己刚刚摔得多么疼,又低声咒骂柳翩翩是多么的泼辣不讲道理,肆意的嘲讽着。她一直没骨头似得靠着钟晖邦亲亲密密的撒娇,还急忙想拽着钟启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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