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药人修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3xing
道长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了面子,很是不高兴:“贫道已经讲明,若是不服,可再请别人来测试。”
钟晖邦面露难堪,有些恐慌钟家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与华抠宗交恶,扯了一下苗笙的袖子,示意她赶紧闭嘴。
苗笙笃信钟启一定是双灵根,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钟任仇和看笑话的柳翩翩母女,指着他们说道:“一定是他们搞的鬼!肯定是你们给小启下毒了!你们一个废物,一个学艺不精,嫉恨小启天资聪颖,所以下毒害了他害得他灵根被毁,变成了杂灵根!”
虽然苗笙猜的很对,但别人只觉得她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找借口,都不信她说的话,而且毁掉灵根的丹药实在稀缺的不得了,况且就算有人真的找到了丹药偷偷让钟启服下,钟启也会因为灵根被毁而有痛感,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人下了药不自知。
钟老夫人拍了拍手道:“你可真是会演戏!先是骗得我儿的信赖,说是有什么双灵根,”她话说的朦胧模糊,不想让别人得知苗笙与钟晖邦的关系,“现在被当众查出来你蹩脚的谎言,又放过来诬陷是别人害了你儿子,真是会算计的很呢!”
钟晖邦一惊,竟是有些疑信了钟老夫人的话,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苗笙和钟启,似乎在回忆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他们母子二人骗的团团转。
在场的几位道长坐的有些不耐烦,思考着要不要告辞。他们先前想着得了钟家的好处,顺便在收一个灵气十足的弟子回去,一举两得,不费时不费力。这下倒好,瞧了钟家的秘闻,要是别人走漏了风声自己还有可能被怀疑,还白白给人测试了半天,竟然毫无收获。
钟老夫人和钟晖邦对着几位道长好一个道歉,刚刚夸下口说要送些丹药灵草,想着与几位道长打好关系,就听一个女子哭咧咧道:“恳请老爷替苗夫人做主!钟启少爷确实被奸/人给害了!”
钟任仇回过头去瞅了瞅跪在地上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依巧,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的夏桃一眼。
夏桃点点头,伸出两根指头,指了指依巧身后被人扭着跪在地上的另外两名丫鬟。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二十七章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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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栽赃
依巧这一句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
钟启瞪大了含着泪水的双眼,可怜兮兮的问道:“是、是谁?我自问无愧于心,怎的招来如此祸事!”
依巧刚要张嘴,跪在她身后的一个粉衣丫鬟高声道:“你还无愧于心?我家大爷没亲自打死你就已经是菩萨心肠了!就凭你们母子二人还想登堂入室?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依巧猛地一回头,一脸错愕的盯着那粉衣丫鬟,又望了一眼另一边被压着跪在地上绿衣丫鬟,显然没有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苗笙不明就里,以为是这粉衣已经招供,站起来张牙舞爪的就要往钟任仇身上扑去,嘴里叫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小杂/种!竟然敢害我儿子性命!今日我就是要与你同归于尽也不能放过你这十恶不赦的恶棍!”
钟任仇的屁股连动都没动,只是缓缓抬起腿来往苗笙的下腹踹了一脚,在外人看来只是轻轻用脚将苗笙推远了一些。他继续坐在凳子上品茗,说道:“我是钟家嫡长子,自然是由我父亲——钟家家主养大的,你说那些脏言脏语的市井之语可以在外头说说,但是在我们家里还是好好洗洗嘴吧!”
被踹了一脚的苗笙感觉下腹剧痛,远比外人看来要疼得多,她此时也顾不得吼骂钟任仇竟敢与她拳脚相加,捂着腹部再次冲山前去,凶狠道:“狡辩无意,你私自下毒药毁了我儿的灵根,不就是因为你嫉妒吗?在场的,出了你和你娘是无灵根,所以这毒若不是你下的,就是你娘!”
钟任仇抬脚又是狠狠一踢,冲着苗笙的手背踹去,使力在同一个地方,对着钟晖邦拱手道:“父亲,你可是听见苗婶子所说,这害了人灵根的奸/人一定是想栽赃嫁祸给我和母亲!恳请父亲明察秋毫,还我和母亲一个清白。”
事态急转直下,依巧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苗笙钟启本着要把钟任仇拖下水的想法,死死咬定不松口,而柳翩翩等人则着实都松了一口气,徒然与苗笙母子拧成一股绳,誓要把钟家的嫡子嫡孙摔到泥地里。
一时之间人人争吵不休对着钟任仇和沈氏恶语相加,仿佛自己就是刚正不阿的清官、战场杀敌的大将、掌握生死的阎王。
钟任仇也不与他们大声叫嚷,只是抓住对方话中的漏洞给自己辩驳,若是有人欺上身来,则一律用脚踹开,敢用语言辱骂他与母亲的,他便拿起手边的茶碗果盘云淡风轻的砸过去,直到砸的那人跳脚闭嘴。
也许是钟任仇表现的太过于冷静,根本不屑于与几人争吵,还有礼有节、温文尔雅的对待他们几人的质问和叫骂,钟晖邦反而觉得他这个大儿子最不可能是投毒之人。相比之下,嘴里不干不净的还想扑过去打人的苗笙母子、冷嘲热讽煽风点火的柳翩翩母女,都毫无形象的在宾客面前大放厥词,令他很不满意。
钟任仇走到那粉衣丫鬟跟前,踩在她的脸上把她压在地面上,问道:“你是说,这毒药是我下的喽?”
那粉衣丫鬟惊慌道:“大爷!不是您让奴婢在清定汤里给那杂/种下药的吗?奴婢已经照着您的吩咐做了,您看在奴婢家里还有老母和弟妹要照顾得份上,就饶了奴婢吧!”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呢?
钟任仇拍掌一笑,露出一个令人惊艳的笑颜。当日站在他门口偷听的罗炼被抓之后,不也是这么口口声声的要为主子“苗笙”效力么。
他眼角扫过几人,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那么早就开始布局了。
“清定汤?你招的还挺快,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钟任仇道,“我若真是想要祸害钟启的灵根,这么多日为何不早些出手呢?非要等着我嫌疑最大的时候,当众下药?”
“这......”那粉衣丫鬟焦急道,“这奴婢可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奉命行事,大爷您别问我啊!”
“好,就当是你下的药,那你是用什么包着药丸的呢?”
粉衣道:“不是药丸,是白色药粉!用、用牛皮纸包裹着的!”
钟任仇老神在在的问道:“嗯,那剩下的药粉呢?你扔哪里呢?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总不能随手乱扔吧?可是还在身上藏着?”
粉衣丫鬟被他问的一懵,本来想说把牛皮纸扔在别处,却又想着那样确实不妥。她先前也没有跟人对过口供,没想过还要回答这么多问题,只好张口道:“自然是没扔,大爷放心,就在我里头的衣服里夹着呢。”她这么说就是想拖延时间,想着钟任仇总不能让她当众脱衣服吧。
“那你就拿出来给众位瞧瞧吧!”钟任仇道,“你既然已经承认是你的所作所为,就已经是戴罪之身,也不用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钟任仇对押着那粉衣和绿衣的侍卫道:“既然她自己不愿意,你们就代劳了吧。”
一直没有开口的绿衣突然大声哭了出来:“不是大爷!是柳夫人!我有证据!我亲眼看着柳夫人打开了一颗佛珠,从里面倒出了药粉,倒在清定汤里!那佛珠就藏在她的腰带里!”
柳翩翩下意识的捂住腰带,说道:“你这贱/蹄/子!为了给你主子开脱罪名就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真是不要脸!”
跪在粉衣和绿衣前面的依巧见形势有变,连忙道:“请老爷和苗夫人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大爷!奴婢确实是无意中听见她们二人的对话,柳夫人曾亲自将药粉撒入汤中,好祸害钟启少爷!她腰带里也确实藏着一颗佛珠!只要......”
“只要请人做个鉴定,”钟启接下去说道,“对比一下这汤中的剩余和佛珠中的药粉,就知道是不是她干的了!”
钟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抓柳翩翩的腰带,却被她闪开,怒道:“你若是心中没鬼,干嘛要躲闪?果然是你在陷害我哥哥!”
苗笙细细询问了依巧一番,也发现中了计,赶上前来要拦住柳翩翩。
两人对付一个人,柳翩翩有些吃力,柳绵见她娘躲闪不开,拿过冠鞭对准苗笙的脸就是一抽,四人混作成一团,却因为各个学艺不精,看着颇像街头卖艺耍猴的表演,只觉可笑不已,想扔两枚铜钱可怜可怜他们。
苗笙母子渐渐不敌,落了下风,吆喝着钟晖邦让人支援,钟晖邦还未开口,那身材壮硕的黑面道长就说道:“贫道援助一臂之力。”
钟晖邦恨不能立刻阻止他们几人继续给他丢脸,赶紧应承下来:“多谢道长出手相助!”
道长应了一声,上前制住几人,轻轻松松将他们几人都带了过去。
钟晖邦命人解下柳翩翩的腰带,果然从玉扣中发现了一颗佛珠。
钟老夫人没想到会有道长出手,看见自己的佛珠落入儿子之手,强稳定住心神,趁着众人的都不在他去这里,偷偷拿下手腕上的佛珠串,塞给身边的丫鬟幼璇。
幼璇把佛珠拿好,悄然退了出去,直奔柳翩翩的住所而去。
钟老夫人道:“这是怎么回事?翩翩,你可是有什么冤情?”
“老夫人可真是说笑了,人证物证都在,她能有什么冤情!”苗笙咬牙切齿的攥着那一颗佛珠,对柳翩翩道,“打开!把这佛珠给我打开!”
柳翩翩原本也很害怕,这会儿却有钟老夫人撑腰,脖子一拧,说道:“这就是普通的一颗佛珠,我从寺里求来的!你们少在这里污蔑好人!”
柳翩翩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赖账不承认,苗笙拿她没办法,狐疑的在钟任仇和那绿衣丫鬟,又开始怀疑是他俩暗自串通,嫁祸给柳翩翩。
钟启捏了捏那佛珠,眼珠子一转,问道:“可否请道长帮忙撬开这佛珠?”
他正是对那壮硕道长说的话,钟启看那道长长得憨厚,又对他们母子出手相助,不似其他人明哲保身不愿意搀和到钟家的的家务事中,因此开口求助。
果然,那道长开口爽朗一笑,说道:“这有何难!”当即祭出长剑,将佛珠削成两半,佛珠内部还沾染着零星几点白色粉末。
钟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顺手将桌子推了一下,横眉怒目道:“翩翩,这真的是你所为?你下药毁了别人的灵根?”
钟老夫人这一推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的碗盘瓷器都跌的跌,撒的撒,特别是那晚仅仅盛有一点点剩余的第一碗清定汤的瓷碗也摔在了地上。
柳翩翩会意,跪在地上痛哭道:“都是我的错,我确实曾想过要这么做,但后来我后悔了,这药粉也已经被我倒空,并没有撒入碗里!老夫人你要相信翩翩是无辜的啊!”
钟老夫人道:“我信你,我怎么能不信你!你和棉儿都心地如此善良,都敢于在惊马之下救我的性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教唆你,你鬼迷了心窍才买了这些毒药害人,但是临到关头却悔悟了,对不对?”
钟任仇眯了眯眼睛,看向他的祖母。
瞧瞧,竟是连借口都帮她找好了。
柳翩翩道:“是的,没错!就是这两个臭丫头挑拨的我!”她一伸手,指了指那粉衣和绿衣丫鬟,“她们买好了药粉,劝我先下手为强,我不忍心做这坏事,偷偷将药粉倒掉了!”
柳翩翩越说越顺溜:“她们俩就是苗笙手下的人!先是污蔑任仇陷害她儿子,看到计策不成功,又反过来说是我下药害人!她们早就想好了对策!我根本没有下药,苗笙早就知道她儿子是杂灵根,却不甘心,因此要用这法子来铲除我们!”
柳绵提鞭怒吼一声:“都是你们这两个贱人要害死我娘亲!看我为我娘亲报仇!”说着竟然鞭子一缠,活生生勒死了那粉衣丫鬟。
她还想要再出手,钟任仇就顺手将那壮硕道长放在桌子上的长剑拨了出去,一剑砍在柳绵的右手手腕上,让她不得不松开手中的冠鞭。
那道长侧身挡住钟任仇,露出一个憨厚正直的表情,说道:“柳姑娘,事情还未清晰,你就这么急着处决别人生死,会有杀人灭口之嫌啊!”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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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断手
柳绵手腕吃痛,却生怕这绿衣丫鬟再说出些什么话,招供出她母亲的所言所行,咬着牙两手一勒,就要捆住绿衣的脖子,厉狠道:“这死丫头这么敢胡言乱语,就是吃准了我们两个弱女子无依无靠,我不能让我母亲平白无故受了委屈!”
钟任仇斜眼看了她一眼,对桨七宗的那壮硕道士说了几句,借了刚刚被他收回来的剑。他两指划过剑身,心中默念着沁汶决,执起那柄剑向柳绵掷了过去。
柳绵看见长剑向她飞来,心中大骇,忙将冠鞭抽回手中,使尽全力欲抵御住飞来的剑,但不等看清楚,眼前就是一花,右手的手腕又迎来一阵剧痛,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鞭子已经落地,自己也背对着撞到了身后的槐树之上。
她回头往自己的右手看去,之间那柄剑已经将她的手腕牢牢地钉在了树干上,好巧不巧的正插在刚刚被割伤的手腕上。
钟任仇缓缓站起来,微微昂头道:“我钟家的丫鬟还容不得你一个外人处置。钟家的主子都没开口说话,你就敢私自害人性命,”他瞥了一眼正欲开口说话的祖母,毫不留情的打断道,“看在你曾救过我祖母的性命,不将你的手砍下已是莫大宽容。”
钟老夫人急忙上前,满目怒容道:“任仇,你怎的这么无礼?!只不过是两个丫头的贱命罢了,若不是她们在这里搬弄是非,棉儿又怎么会动怒使出鞭子?棉儿初学不久,使力太大才伤了人性命,又不是故意的。倒是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粗鲁的莽夫行为?快些把剑□□,给棉儿好好赔礼道歉,再赶紧把黄大夫找来!”
钟任仇并不答应,却道:“祖母这说的可就不在理了,事情真相还未查清楚,柳姑娘就动用私行,莫不是心虚?退一步讲,就算真的要处置这丫鬟,也该是钟府自行解决,不容得外人置喙。”
钟老夫人捂着胸口,像是穿不上气来一样,伤心道:“任仇,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要不是棉儿和翩翩,我早就死在马蹄之下了!你怎么能这么恩将仇报,祖母真是白疼你了!你这是不把祖母放在眼里吗?好好好,”她连说三个好字,见钟任仇不为所动,攥起拳头来作势打他,“是我下令让棉儿处置的!你要是真的要追究,就追究到我身上来好了!”
钟任仇捏住她的拳头,不解道:“祖母这是要干什么?方才柳姑娘和柳夫人二人还口口声声的附和着说是孙儿和母亲因为嫉妒钟启的才能才下药害了他,祖母可未有半点儿阻拦。虽然她们对祖母有着救命之恩,但祖母也有些过于要偏颇她们了。”
钟老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钟任仇,警觉自己确实有些过火,这才讪讪的从抽出拳头,干咳一声,变着法为柳绵开脱道:“任仇说的是,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棉儿确实不该动手,她年纪还小,做事难免不周到。我想她也是一时情急,这才失了手,我会让她赔一笔银子给这丫头的家人的。”
柳绵正疼的哇哇大叫,她娘柳翩翩跟着在旁边哭着试图想要要拔出那柄剑,却丝毫撼动不了,上上下下的反而搅的柳绵锥心的疼,直觉得自己这只手是保不住了。
柳绵想象着自己日后残缺了一只手的胳膊的景象,心中惶恐不已,口不择言道:“钟任仇我跟你势不两立!我柳绵势必要让你尝尝比我今日难忍百倍千倍的苦痛!你断我手臂,我来日方叫你这个泼皮死无全尸!”
钟任仇原先没想断了她的手,未使出全部法力,柳绵的右手今后吃饭拿起筷子倒是可以,只是不能再使用武器罢了。
这会儿他听着柳绵破口大骂,心下便改了主意,他蔑视的哼了一声,慢慢的踱步过去,说道:“哦?死无全尸?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柳翩翩见他面色不善,叫嚷着就扑了过去:“你以为自己是钟家大爷就了不起吗?就你娘那个假惺惺的作态根本得不了你爹的宠爱,不就是你娘肚子争气,使了狐/媚功夫给你带了个把,你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众目睽睽之下你若是再干出什么烂事,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传出去你这丑事,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就因为你一个钟家大少的名头,就没人敢帮我们喊冤!”
她说这话欲意是要镇住钟任仇,却不小心触动了钟晖邦和钟老夫人的神经,神情都有些厌恶的看向柳翩翩,对她的言行颇有微词。
钟任仇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居高临下道:“这主意倒是不错,我们还可以一并说说你们母女二人下毒毁人灵根,又将人勒死的事情了。”
钟启站在钟晖邦身边,看见他爹对于柳翩翩的憎恶,心中窃喜,忙开口高声道:“你们母女莫要说些不找边际的话,我哥哥这是在帮我报仇!还想胡搅蛮缠,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不辨是非啊!”说着还剜了一眼钟老夫人,寓意不言而明。
柳翩翩控诉了这半天,竟然没人上来帮腔,捡起被柳绵丢在地上的冠鞭,二话不说就冲着钟任仇都额面门偷袭而去。
钟任仇一个转身,伸手握住那钉在槐树树干上的长剑,非但不急着将长剑抽出来抵住冠鞭,反而将剑柄向下一压一划,表情好似有些享受的听着柳绵的骨头断裂,肉皮撕裂的声音,生生割断了柳绵的大半个手腕,这才将带着血、连着筋的长剑抽了出来。
柳绵方才还没有感觉出来,这会儿血溅了出来,才痛的大吼大叫起来,贴着树干动都动不了了,蹭着树干向下滑了一滑,恨不得自己还是被钉在树上的好。
柳翩翩见状也吓了一跳,随即凶狠的将鞭子抽了过去,叫嚷着要替女儿报仇。
钟任仇用长剑将那鞭子一卷,剑尖挑着鞭子反过来抽到柳翩翩的的脸上,带着些天真的语气,疑惑道:“咦?柳夫人竟然也会雯庞派的鞭法啊。是你女儿偷偷教你的么?看着不比柳姑娘差多少,已经修习很久了吧。”
几位还留在钟家喝茶看戏的道长纷纷“啧啧”两声——敢情这娘俩还真的偷学功法啊!
柳翩翩见冠鞭被卷走,而她自己的武器又没带在身上。她睨了一眼不成器的女儿,权衡之下,觉得打不过钟任仇,她想着保命要紧,只好恨恨退下道:“你欺负我们无依无靠的娘俩还逞什么英雄!不过是个跟你娘一样,是养在钟家的废物而已,连入道都不能够还假装懂得鞭法,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其实柳翩翩还真的跟女儿算得上是同门。只不过她在雯庞派的时候并没有学过鞭法,这套鞭法确实是逼着柳绵教她的。柳翩翩斗不过钟任仇,只好退了几步,紧贴在柳绵身前,故意嘲笑他不懂装懂。
钟任仇邪笑一声,转过身,拿着剑比划了比划,说道:“这长剑正好冲着你的肩膀,你肩膀后面就是你女儿的右手手腕。既然你那么有能耐,就替你女儿挡下这剑。”说着,他就毫不迟疑的将长剑刺了过去。
柳翩翩一惊,想都没想就侧了身子,早早的偏过去了,都没考虑要拉扯柳绵一把。
而柳绵虽然还沉浸在剧痛之中,却还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钟任仇的话,她看着自己的亲娘竟然不顾她的死活躲到一边,气愤之下用左手捉住柳翩翩,把她当做自己的盾牌一样狠狠抓了过来。
俩人一躲一闪,位置竟然没怎么变,连钟任仇自己都没想到,那剑尖能刺透了柳翩翩的肩膀,又顺道割断了柳绵的右手。
钟任仇一脚蹬住柳翩翩的胸口,用仅仅能让他们母女听见的声音说道:“我娘可不像你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女儿都懒得保全。你给我记住了,再让我听见一句你说我娘的坏话,我就让你和你女儿一样变成残废!”
钟任仇将长剑又往里戳了戳,听见她们呲牙咧嘴的哭号着,这才慢慢抽了出来。
他踩着柳翩翩的胸口,漫不经心的把长剑上的血水在她的衣服上擦个干净,这才心满意足的将长剑双手奉还给桨七宗的道长,有些抱歉道:“脏了您的长剑,多有得罪,任仇愿意为道长请人再打造一柄长剑。”
道长笑呵呵道:“不必不必,这本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只是贫道一直未扔掉而已。钟大少无需太客气。”
“那道长若是有什么需要任仇效劳的事情,任仇力所能及一定为道长所差遣。”
道长拍拍壮实的胸脯,有些不好意思道:“钟大少这么一说,贫道还确实想到这么一件事情,要请大少帮忙,”他转身对钟晖邦道,“钟老爷,我与大少甚是投缘,可否请大少与贫道的师弟一起,去番劈山帮贫道的师傅取回一样东西?”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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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下毒
番劈山?
钟任仇皱皱眉,想起前些日子元敬之提过这个地方,正是他找到阿林的地方。
钟晖邦僵硬着笑脸,对桨七宗的道长推托道:“犬子愚钝,道长可能也听见了,他并无灵根,也身无修为,怕是办事不利,不能替道长效劳,”他把手搭在身边的钟启的肩膀上,将他往前推了推,“若道长不嫌弃,小儿钟启倒是可以代替。”
他这话说完,在场各人惊喜不定。
喜的是苗笙母子。这可是钟晖邦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钟启的身份,称钟启为“小儿”,这间接等于默认了苗笙母子在钟家的地位,虽说没有把苗笙娶进来,钟启也未能录入族谱,但这两个字却已经算是踏入钟家大门的敲门砖了。
惊的自然是钟老夫人及柳翩翩母女,特别是钟老夫人,当即就反驳说钟家只有一个少爷,哭嚷着要去祠堂拿出族谱给各位瞧一瞧上面有没有钟启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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