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药人修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3xing
钟任仇和沈氏则镇定如初,就像是听见了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吃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吵吵闹闹。
道长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钟启,迎上钟晖邦热切的目光,吞吞吐吐道:“这......可是这位公子的灵根也有些杂乱,与钟大少差别无几啊。”
钟启急忙拉住他爹的衣袖,跪倒在地,泪水涟涟道:“爹爹,我、我真的是双灵根啊!都怪那母女俩害我如斯,爹爹万万不能饶过她们啊!”
苗笙也连忙上前,伏在钟晖邦的胸口哭哭啼啼个不停歇。
眼看着钟家又要乱成一锅粥,几位尚且还留在钟家的道长都有些受不了了,纷纷拱手告辞,不管钟老夫人和钟晖邦再三劝留也不管用。
桨七宗的道长被钟晖邦一通唠叨,含含糊糊的答应下来说过几日等钟家处理好了家务事再来拜访,这才得以脱身,让钟任仇把他送出了大门。
临走前,道长憨憨一笑,从广袖里拿出一个圆形小木盒,递给钟任仇。
看这木盒的形状,这粗糙的质感......钟任仇眼皮跳了跳,还是接了下来。
那道长笑道:“这是,呃,元敬之托我之手送予你的。我邀你去番劈山之行也只是个借口,敬之那边有些俗事缠身,只好拜托我想了这么个法子。你不必担心,十日之后自会来接你。”他想了想,又小声道,“钟少爷若是要出远门,还是要先照拂好家里。”
钟任仇把圆木盒收起来,谢了道长刚刚对他的帮衬,目送他蹬马远去之后,这才转身回府。
柳翩翩死活咬住嘴巴不松口,不承认自己下了药害了钟启,碗也碎了,道长也走了,让苗笙想找个证据都找不到,只能愤愤的一个劲儿的抹黑柳翩翩,想着趁热打铁钟晖邦越发不待见柳翩翩母女。
见钟任仇回来,钟晖邦赶紧招手让他过去,趾高气昂的问道:“你可是跟霁普道长说了,让你弟弟顶替你去那番劈山?”
“霁普道长说,”他尴尬的看一眼钟启,似是在斟酌用词,“他原先听父亲的夸赞,很是看好钟启,毕竟双灵根也很是难得可惜后来......”
钟启先是一喜,但又听到钟任仇的语气,急忙问道:“他是说我的灵根因为被毁了不成,所以才不再考虑收我入宗?”
钟任仇点点头,苗笙母子各是面露痛惜,转而怒瞪在另一旁的柳翩翩。
“不过,”钟任仇话锋一转,探究的看了一眼柳翩翩,说道,“霁普道长让我向父亲转达,这擅自毁掉别人灵根可是大事。他说,这明面上能买的到的药草给人服下之后,会伴有腹中剧痛或是精神恍惚等身体不适的症状,不知钟启刚刚是否曾有过这些感觉?”
钟启自己清楚的很,刚刚他身体并无半点难受,但他刚想脱口而出,却又咽回肚子里去了,转而说道:“的确如此!刚刚我喝下第一晚清定汤之后,肚子就疼了起来,可我想着不能在客人面前丢脸,只好强撑着继续测试灵根!爹爹,你要为儿子做主啊!”
钟晖邦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母亲,不敢说出什么保证的话,他想了想,看着柳翩翩和柳绵二人痛哭流涕鬼哭狼嚎,拍拍钟启的肩膀说道:“我这不是已经让你哥惩罚她们了吗?你安心养伤,说不定还有机会恢复灵根。”
钟启点点头,意料之外的并未深究。他先下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原本就是杂灵根,只不过是出生的时候测试出了岔子,可是他刚刚喝清定汤后并没有异常的感觉,但他又害怕他爹得知之后会埋怨他们母子在灵根的事情上欺骗了他,只好承认了钟任仇的说法。
钟任仇却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哎!霁普道长先前还猜测着,若是钟启没有强烈的身体反应,说不定这药还能有解药,恢复灵根指日可待。”
“什么?!”苗笙和钟启一口同声的问道,随即也没有先前那倨傲的态度了,赶忙恭恭敬敬的问钟任仇是怎么回事,
钟启也迅速改了口,说自己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半点儿病怏怏的姿态都没有了,这频繁的改口惹得钟晖邦破口大骂,直说他欺三瞒四。
钟任仇斜眼撇他们一眼,伸手接来钟启端来的茶,慢悠悠说道:“若是身体无碍,那只要拿到的药粉够多,或是知道这药粉的构成的药材仙草,那霁普道长就能再配制出解药,只要你再服下解药,那灵根就可恢复。”
钟任仇说完之后,满意的看着两拨人就争斗,先行搀着母亲沈氏回后院了。
沈氏这些日子身体一直不太好,反反复复的喝了药也不见好,这还从来没有在沈氏身上发生过,钟任仇陪着沈氏剪了剪花,找来了沈氏身边的高嬷嬷细细询问。
高嬷嬷道:“夫人的饭菜一直都是小厨房送来的,小厨房也没有进新人,大爷的嘱咐也一直谨记着,吃的东西每顿都先验验。”
沈氏也安慰他道:“就是小病小灾罢了,今日早上喉头还有些痒,你瞧瞧这不现在也好好的么,别太担心了。”
高嬷嬷拧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沈氏擦擦手,笑道:“是了,夫人今个儿看着气色好了不少,确实是见着药效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副药的药效大些。”
钟任仇皱眉:“哪一副药?母亲除了喝这止咳的方子,还喝了别的药?”
高嬷嬷答道:“大爷不知道?夫人这半月以来一直在喝廖大夫的方子啊。”
“廖大夫?府里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位廖大夫?”
“不是府上的大夫,是老夫人保举来的。老夫人说是原先也想让廖大夫住在府上,不过廖大夫不答应,要四处行医,给百姓治病,所以不拘定所,隔几天才会来府里一次,给老夫人和夫人开开方子,调理身体。”
钟任仇的茶碗摔落在地上,厉声道:“为何没有人告知我一声?!”
高嬷嬷怕钟任仇被碎瓷片扎了脚,麻利的收拾好了,也有些疑惑问道:“老夫人说是早前就跟大爷说过了啊,所以让我们不用再特意告知您一生。我刚刚还想着大爷怎么能不知道呢!好像是那苗笙刚刚搬进宅子里的时候吧,老夫人担心夫人的身体,正巧旁人给夫人介绍了廖大夫,就跟大爷知会过了。但廖大夫好像一直不在颂城,所以不足一月前才来给夫人开了张安神的方子。”
沈氏在一边拿着手帕给钟任仇擦了擦湿了的衣角,责怪道:“怎么毛毛躁躁的,小心烫着了。小仇若是觉得不合适,娘以后就不喝那廖大夫开的方子了。”
钟任仇眯着眼想了一会儿,记起祖母确实说过要介绍个大夫给母亲,不过当时他看着一个面生的小厮跟苗笙说了几句话之后,原本铁定要被赶出钟家大宅的她又像是开了窍一般,惹得钟晖邦开口把苗笙和钟启留了下来。
他那时起先也想答应下来,然而正好被打断了,警惕之下并没有同意祖母的建议,忖量着等详细问问祖母后再做定夺,只不过后来事情太多,就给忘了。
他并未应允的事情,祖母还是私自做了决定,背着他悄悄给母亲安排这个不知道打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廖大夫”。
钟任仇勾唇冷笑,他屏退了旁人,对沈氏道:“娘亲,这药方你不要再喝了。还有,日后凡是祖母送来的东西,都不要吃,也不要用,随便找一间屋子堆起来就行。院子里也不要再添新人了,不管是谁都不行,不够使得就管我院子里借一借。”
沈氏心中一惊,在联系到钟老夫人这些日子有些反常的行为,不可置信道:“母亲?不、不可能吧?”
钟任仇掰掰修长的手指,目光凛然道:“娘你先停停这药,不要让别人知道,偷偷倒掉就可以。不过几日,且看身体是否康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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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永院中,钟老夫人拿着拐杖狠狠敲打了两下柳翩翩,还不解气的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脸颊上:“你怎么能笨成这样?!连这么点儿小事情都做不好,下药都能让人看见!”
柳翩翩软倒在地上,哭哭啼啼道:“可是那两个小丫鬟确实是咱们身边的人啊!谁知道那个小畜/牲那么流氓,还要扒开人的衣服看看,这不才把他们吓得说了实话嘛!”
钟老夫人道:“你当初是怎么说的?说的好听,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瞧瞧你!几十年前就争不过沈嘉蕙,现在又让她儿子给了你这么一刀,你能不能长点儿心?我当初就不应该安排你去跟我儿子好上!还不如去找那个苗笙呢!”
柳翩翩爬过去抱住钟老夫人的腿,哀求道:“姑母,姑母你别放弃我啊!我一定能争得过那个苗笙的,我这就去找辉邦,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的,姑母!”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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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命脉
钟府的闹剧过后,钟任仇虽然始终闭门不出,但各方来人前来打探的却不少,都是拿着送些吃食或者用具的借口来打听消息,全都被他挡了出去。
从修炼沁汶决至今,短短半月,钟任仇已经能顺利的将沁汶决的整个口诀在体内运行一个大周天,堪堪踏入炼气中阶。虽然达到炼镜的修真者不计其数,但相较于其他人动辄成年累月的炼精化气,他不得不承认阿林给他的沁汶决真的很适合他的体质。
即便他不曾踏出自己的院落,对于钟家大宅内发生的事情他还是知晓的一清二楚。
柳翩翩死不开口,不承认自己曾给钟启下药。苗笙去钟晖邦,想要动用私刑,拷问出柳翩翩的药粉配方,却最终还是被钟老夫人保下了。
钟老夫人算的上是钟府最忙的人了,既要保护好柳翩翩不被苗笙捉了去,还要花大价钱找来的了大夫和拜托娘家何家请来的仙师来给柳绵医治断手。
要说钟老夫人还是有些手腕能力的。柳翩翩最后只是被关院子里不得外出罢了,而柳绵的右手好歹是给接上了。但因为医治不及时,柳绵自身的法力又不够,只能勉强通血,但仍然需要日日吃些丹药防止手腕腐烂。
钟杭槟一边给钟任仇收拾着包裹,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哎哟,那个柳绵可吓人了!我听他们说,柳绵她整日在院子里挥舞她那一根冠鞭,一不顺心就大叫大骂。她说的话特别难听!还总是说少爷您的坏话,气死我了!”
钟任仇侧躺在软榻上,手指慢慢捋过阿林的小脑袋,不以为意道:“她现在得了护佑,我一时半刻还奈何不了她。先让她逞一时口舌之快,日后若让我亲耳听到,必不能饶她。”
钟杭槟比划着两件大貉,似乎正在抉择到底要不要给钟任仇带上,小声道:“少爷,她胆子可大咧!她不但敢编排少爷,还咒骂老爷呢。有好几次都不小心被老夫人听到了,每次都罚她跪了一个时辰。”
“她怨恨父亲也实属正常。”钟任仇从小几子上的抽屉里拿出一根灵启草喂给阿林,“若不是父亲为了逼迫柳翩翩说出药粉的配方,故意耽误拖延大夫给柳绵接骨,她现在的情况还不至于这么糟糕。”
距离十日之期仅剩两日,钟杭槟生怕他家少爷在外吃苦,看着家里的东西什么都好,恨不能一股脑的都给他带上。就算他筛选了好久,还是险些给钟任仇塞满了一马车。钟任仇看着那成垛的东西,好笑的劝他说带不了这么多,都被他当做耳边风一样装作没听到。
临行之前,钟任仇不放心将母亲一人放在钟家宅内,正好过几日便是沈家的祭日,他借着这个机会,亲自送母亲和几位可靠的家仆去了咸悬寺,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才安安心心的等着霁普道长的到来。
霁普道长再次来到钟家,钟家上下都把他当做上宾对待。钟晖邦和钟老夫人各自带着钟启和柳绵上前打探消息,许下承诺若干、好处无数,竞相要把这两个没名分的庶子庶女送入大名鼎鼎的桨七宗。
好不容易摆脱了钟家各位,出了钟家大门,蹬上马车的霁普道长长吁一口气,问道:“听钟老爷将,任仇可是将夫人送入咸悬寺了?”
钟任仇道:“不瞒您说,我自小顽劣,只当亲情坚厚无比,府中并无多少亲信。如今我一别多日,不知何时归来,恐怕不能护得我母亲的周全,只好将母亲送入咸悬寺,想着让她远离纷争,也算是自保了。”
马车不疾不徐的行使过城内的大街小巷,霁普道长继续问道:“咸悬寺可有任仇值得信任之人?”他眼神定定的看着钟任仇,“若我是那柳氏,亦或是苗氏,必定要想尽办法在这期间派人探入咸悬寺......”
他顾忌着钟任仇的感受,后面的话没有多说。但钟任仇却立马领悟了过来,脸色霎时就有些苍白,心中飞速的盘算着是否应该把母亲接出咸悬寺。
霁普道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不要太紧张,我受敬之所托,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钟任仇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向他。
霁普道长笑道:“我已经与他们说好,同意带上钟启和柳绵一同前往番劈山。”
“一同前往?”
“对啊,一同前往。”他话音刚落,马车已经驶入一条幽暗的小巷,只听轻微的一声撞击过后,马车的一侧似乎重了些,马夫也跟着惊呼一声。
车厢被扣了两声,霁普道长赶忙两指一弹,将车厢门打开,对外面的车夫大声道:“是我的朋友,不必惊慌。”随即对一只脚踏入进来的人道,“这下连停下马车都省了,你倒是真急切,也不怕吓着我们。”
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朗声道:“还不是在巷口等了太久,腿脚都要麻了,想要早些上车歇息歇息。”
霁普道长哼了一声,说道:“我这可是受你之托,替你办事,多等一会儿又不会让你掉一块肉,何至于这么幽怨。”
来人拱拱手,赔礼道:“师兄教训的是。多谢师兄出手相助,他日若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决不推辞。”
“这还差不多。”
钟任仇还没缓过神来,愣愣唤了一声:“敬之哥。”
来人正是元敬之。
元敬之笑了笑,躬身向前走了几步,紧挨着坐到钟任仇身边,叹道:“这么多天,小仇都没用我送你的小木盒子,难道是嫌弃我手工太糙?”
钟任仇挑起眼眉,问道:“那小圆盒子是敬之哥自己做的?”
元敬之瘪瘪嘴,有些伤心道:“听小仇的口气,果然是嫌弃我啊。”
钟任仇没接话,算是默认了。
霁普道长笑眯眯的看元敬之吃瘪,被他师弟瞪了一眼,赶紧轻咳一声,帮他说话:“敬之,我与任仇刚好说道你拜托我的事情,还别说,你猜的还挺准。既然你这个正主来了,我就不邀功了,你快快与任仇说道说道,这眼看要出城了,不要再耽搁了。”
他说罢,就开了车厢门出去了,留下二人在车厢中交谈。
钟任仇托腮看向元敬之,似乎在等他开口。
元敬之勾唇一笑,说道:“钟家的事情闹得有些大,我也已经从师兄口中听说了。小仇先前想的无错,确实应当将沈伯母从家中接出来另住别地一段时间。只不过柳氏和苗氏心思太深,胆子又够大,只怕堵不住她们伸出爪牙。”
钟任仇点点头,身子坐正了些,两手也摆正了放在腿上,颇有些好好学生听师傅讲课的意味。
元敬之看他乖巧的样子忍不住又是一笑,继续引导道:“虽然钟启和柳绵都已经被力挫,但毕竟还是有些希望的。而柳氏和苗氏又将全部赌注都加在自己的儿女身上......”
“打蛇打七寸。我应当捏住柳绵和钟启的。”钟任仇被点透了,接口道,神色有些懊悔。
元敬之拍拍他的脑袋,安慰道:“小仇还小,以前又没有接触过这些。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再说还有我替你担当着,不会让你受了欺负的。”
元敬之说着,眼睛也半眯了起来,眼神中划过一丝厉狠之色,与他平日那温文尔雅的谦逊态度反差极大,不过那眼中的残暴只是出现了一瞬便消失不见,没让钟任仇瞧着。
钟任仇不太适应的躲开他的手,问道:“那敬之哥拜托霁普道长去与他们说了什么?”
“长大了就不喜欢我了啊。”元敬之很受伤的又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掌,说道“师兄让柳翩翩和苗笙分别准备好东西,送他们的儿女到城外汇合。到时候我不便出现,小仇只要掐准了这两位母亲就好。”
钟任仇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已经想好了等下的说辞。
元敬之继续道:“对他们只说是一同去番劈山,但师兄会帮我们将钟启和柳翩翩二人扣留住,时不时的会送信给他们的母亲,确保他们不会对沈伯母动手。至于钟家院内的争斗,正好沈伯母不在,就让她们二人斗去吧,两败俱伤则是最好。”
不一会儿,马车就驶出了颂城,三人在马车上聊天等人,元敬之还笑着打趣另外满满一马车的吃食用具,羞的钟任仇面红耳赤,准过身去懒得理他。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仿佛在比拼着谁才能更快的到来一样,两辆马车互不相让,呼啸而来。
马车刚刚一停下,两队人马就迅速跳下车,扬起笑容冲着霁普道长走来,一个声音比一个大,还时时刻刻的讽刺挖苦着对方,企图让霁普道长只带着自己的孩子前往番劈山。
霁普道长心中苦不堪言,面上还要笑的春风和煦,与柳氏和苗氏打着马虎眼。但他手下也不闲着,来者不拒的手下她们偷偷塞过来的好处。
趁着告别之前,钟任仇见时机成熟,缓缓踏下马车,什么也不说,只是拿着当初那一柄砍下柳绵的长剑在手中戏耍,警告之意不言而明。
柳氏和苗氏都亲眼见识过他的厉害,而此次番劈山之行并不是拜入宗门,他们的儿女不可能学着什么法术,因此就更不可能克制住钟任仇。见此情况,只好强压下心中的算计,有些呕血的看着几车人马离去。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三十一章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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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进镜
颂城城外芳草萋萋,鲜少人烟,霁普道长在前方带路,钟启与柳翩翩次之,钟任仇的马车则在最后。
“我们要驾车去往番劈山?”钟任仇询问道,顺便将仿佛很害怕元敬之、正瑟缩不已的阿林抱了起来,他不等元敬之开口,边自问自答道,“那我可是要把车里的东西收拾进储物袋里。”
钟任仇拿出一个淡褐色的巴掌大小的储物袋,在元敬之面前晃了晃,显然是想说明,就算他带来的东西再多,也可以放进储物袋里。
“自然不。”元敬之的声音同时响起,他看见钟任仇的储物袋尴尬了一下,手指往手心处拢了拢,还是露出了靛蓝色的一角。
钟任仇抻抻脖子看向他高举的手心。
元敬之只好将手掌摊开,苦笑道:“这是我为小仇准备的储物袋,看来是没用了。”
钟任仇闲闲的往空中丢了丢苹果,嘴角一扬,坏笑道:“唔,也不算没用。怎么看都觉得敬之哥的储物袋要比我买的好很多,那就劳烦敬之哥帮我将后面一辆马车的东西悉数装入进去了。”
元敬之看他那得逞的小模样,只觉得心中柔软一片,连声答应,好不推辞。不过他还是先从半空中截下苹果,给钟任仇削好了放进小果盘,这才掐了决,消失在车厢内。还不等钟任仇吃完半个苹果,片刻后就又出现在车厢内,还主动扬了扬储物袋,递给钟任仇。
马车又向西行驶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车厢里突然昏暗了下来。钟任仇用一指挑开车窗想外看,发现车队已经行驶入一片茂密的森林,树木参高,遮天蔽日。
车队又向森林深处驾驶,不多会儿,霁普道长敲门而进,嘱咐了二人几句,让他们多加小心,就此告别。
须臾,大风狂起,飞沙走石,马匹嘶啸,不受控制的乱奔起来。
钟任仇和元敬之所乘的马车竟然调转方向,向着来时的方向逆奔而去,速度极快,车夫都没能抓紧缰绳,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元敬之横伸一条胳膊,挡在钟任仇面前,又用另一只手不远不近的护住他的脑袋,生怕马车颠簸撞到他。
马车最终停在了一处湍急的溪泉边下,溪水击石,叮咚作响,声音远悠,与刚刚二人所处的境地天差地别。
元敬之先行下车,伸出手来,扶着钟任仇,说道:“就是这里了,我们稍作整顿,随即出发罢。”
钟任仇跳下已经有些破损的马车,学着他的样子,捧起溪水洗了洗脸颊,结果他递过去的小水袋,咕嘟咕嘟的往里装水。那水袋虽小,却像是怎么装也装不满的样子,在溪泉中冒泡了好久,百无聊赖的钟任仇只好看着元敬之拆马车。
元敬之挥了挥掌,隔空将马车拆开,随意在溪泉边散落下碎瓷片等物,又将马车车身掷如湍急的溪泉中,任由它顺流而下。
做完表面功夫,元敬之祭出一把青铜长剑,低低的飘在空中。他伸手一揽,将钟任仇抱在怀中,一同跳上长剑,说道:“番劈山不能用寻常方法到达,我们只能御剑飞行而去。”
钟任仇不自在的扭扭身子,他怀中的阿林也跟着扭扭屁股,如出一辙的别扭样子。
元敬之轻笑,手指在空中随意点点,青铜长剑瞬时变大变宽,可供二人一宠伸展开腿脚坐在上面。
元敬之怕他不适应御剑飞行,缓缓的使长剑飞起,想着空中升去。
钟任仇盘腿坐在上面,出声道:“不必顾及我,”想了想又小声加了一句,“以前我好像也坐过这长剑。”
“确实坐过,”元敬之在他身后道,“当日我还并未失去法力,小仇每次见到我,吵吵闹闹的总是求着我要在空中飞一会儿才肯罢休。”
钟任仇记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又不好反驳,只好干咳一声,装作不在意的转移话题道:“这些年,敬之哥一直在桨七宗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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