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药人修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3xing
他下意识的顺着那一团温暖慢慢地感知着自己的身体,由玉堂穴开始,慢慢的散开到上下的紫宫穴和檀中穴,那团热气在檀中穴停留了半晌之后,似是突破了障碍,迅速汇集到丹田处。
钟任仇不知道这团热气到底是不是自己困乏极了臆想出来的,只是凭着感觉引导着丹田的热流缓缓的充盈着到自己的四肢。不多久,他就试着自己已经不似刚刚那么乏力了。
半梦半醒之间,钟任仇非常享受这种暖洋洋的感觉,似乎有一撮小火苗在胸口灼灼的烧了起来,烧的他全身充满了力气,好似冬天围着暖炉,又似夏天嚼了冰,十分畅快。
“怎么了?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快追!别让他跑了!还有一人!”
“这可如何是好?什么人胆敢夜闯钟府?”
吵闹声、喧哗声,声音远远近近,却很是清晰。钟任仇顾不得血脉中陌生奇怪的感觉了,立即坐起身来,披了外袍就走了出去。
他猛地一推门,快步往关押罗炼的那处走去。与整个静谧的钟府比起来,院子的这一角灯火通明,几个下人正拿着兵器试图阻挡罗炼和另一个黑衣人的脚步。
虽然罗炼已经受了伤,根本不敌,但那黑衣人却很是耐打。黑衣人右手握着一把长刀,轻松应对着钟家的下人们。他们二人且战且退,黑衣人护着罗炼,丝毫未受伤。
钟任仇定睛一看,那黑衣人手中的长刀应该并不只是一把普通的刀具,刀刃上似乎刻着些纷繁复杂的花纹,就像是刻得符一般。
除却李鬼,其他人渐渐不敌,纷纷挂了伤。可李鬼也有些吃力,被那黑衣人招招制住,竟不能伤他半分。李鬼看见了钟任仇,求助的望了他一眼。
钟任仇指了指李鬼,又指了指黑衣人,让他引开黑衣人的视线。他自己则是早已经夺了身旁一人手里的佩剑,这个时候使出巧力,直直朝着罗炼腹部扔去。
罗炼脚下一划,身子一歪堪堪躲过那把剑。他看到扔剑的人是钟任仇,有些惊讶。罗炼拔出插/入树干的剑,却并没有以牙还牙的掷回来,反而撑着那剑一瘸一拐的躲到了黑衣人的身后。
那黑衣人已占上风,他打落掉李鬼的兵器,揪住罗炼的后领,双腿一蹬地,就要接着树枝子踏高,却只听“噼——”的一声,小腿一痛,竟是未能飞身,反而落回了地上。
而罗炼则突然下半身剧痛无比,握着的剑也没了支撑,扑通一声摔落在地。
原来,钟任仇在掷出这把剑之前,已经将它的剑身微微震断出几条裂痕,却还是能保持住剑身的完整。他原本猜测自己一击未中之后,罗炼极有可能重新将这把剑朝着他扔回来。到了那时,罗炼必定会握住剑柄用力,而原先已出现裂痕的剑身则会迅速断裂,尖锐的金属就会在被扔出去之前射/入罗炼的身体。
然而罗炼并未扔回这把剑,只是用力撑住了自己的身体罢了。可后来黑衣人想要抓住罗炼离开,在黑衣人向下撑地的时候,破碎的剑身再次收到挤压,迅速断裂,就像十几把锋利的小刀一样弹裂到二人的身上,这才使得他们未能逃走。
钟任仇挑起嘴角,丝毫不感觉惊讶的又掷过去一把剑,准确无误的刺入了趴在地上的罗炼的后脑。罗炼瞪大了眼睛,身体抽搐了几下,随即就从耳喉鼻耳中溢出鲜血,一动不动了。
余下众人虽对这一变故感到吃惊,却也迅速反应过来要去捉住那黑衣人。
刀光一闪,那黑衣人手中的长刀竟是生出一排环形钩刺,凡是碰着人身,必定是血肉模糊一片。他手腕几个反转,逼退了周围的几人,再次蹬腿一用力,跳上房顶,迅速掏出了一张符纸。
钟府的下人看见符纸才猜出这黑衣人是修道之人,有些发憷,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房顶。
黑衣人轻笑一声,扔下符纸,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几个人抱头乱窜,惊恐的大叫着:“符纸!那人扔下了符纸!”
站在钟任仇身边的几人也赶紧护住钟任仇,让他往别处撤走。
钟任仇看着那符纸往罗炼的身上飘去,他瞳孔微张,正要伸手推开周围的几人,就见那符纸贴在了罗炼的颈部,紧接着迅速与罗炼一起燃烧了起来。
“快去提水!”钟任仇道。
可是那火燃的诡异,烧的也快,还不等下人提来第一桶水,罗炼已经和他脑袋中插的那把剑已经烧成了一堆黑色的烣了,夜风一吹,黑色的粉末飘飘杨的就散开了,什么也没留下。
众人陆陆续续的提来了几桶水,有些震惊的看着罗炼原先趴着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了。
钟任仇让人提着灯笼往高处举了举,他看着飘在空中的黑烣,把李鬼叫了过来,说道:“难为你了,明天带着你的兄弟们去领赏去吧,这几日都多歇息歇息。”
李鬼还在为刚刚那个黑衣人有些心悸,这会儿听见钟任仇这么体恤他们,又为自己刚刚没能带着人奋起去追那黑衣人而愧疚了。
钟任仇安抚了几句院子里的人后才回了屋子,他脱了外袍静静的躺在榻上。他试着感受着刚刚胸口那股暖流,却并未再试出来,就好像那睡梦中的一切真的只是是幻象一般。
钟任仇盘腿坐起身来,攥了攥胸口的玉佩,又拿出来仔细看了看那玉佩上侧躺这的胖小孩,他“咦?”了一声,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胖小孩的那只睁着的眼珠子的红点似乎变得大了一些。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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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设局
第二天一早,钟任仇招来了李鬼,细细询问昨晚罗炼是如何逃脱出去的。
李鬼昨晚躲得及时,只有胳膊被那黑衣人所伤,不太严重,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被那大刀的钩刺勾去了些许皮肉,一时半会儿怕是长不好。
都是一起看家护院的弟兄们,李鬼作为小头目,心里也气愤的不得了:“昨日大爷您回房歇息之后,奴才们也都放开了手脚,没多久那罗炼就突然说自己扛不住了,为了能活命,想要亲口对您说出实话。小的看他面色苍白,似乎是快要支撑不住了,想着要在他断气之前赶紧把大爷您找来。都、都是我轻信了小人,害了兄弟们呐!”
钟任仇安慰了他几句,知道这就是罗炼如何从那么多看守中逃脱出去的关键了。
李鬼继续道:“我走的急,忘记拿了令牌,刚出了事儿,小的觉得大爷院子里的护卫若是看不见令牌怕是不能放行,我这才又赶了回去,正巧看见那罗炼从窗子里翻了出来,还蹑手蹑脚的又把窗子关严了。我一惊,大喊着叫人,但除了我身边的几人,并无人答应。”
“逃出去之后又把窗子给关严了?”
“是。小的上前去制住罗炼,又见那屋子里没动静,喊人去推了门进去看看。罗炼身上有伤,没逃开。但我才抓住他的臂膀,就被人从身后踹了出去。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罗炼竟然还有一个身着黑衣的帮手。”
李鬼事后又挨个找了那些在屋子里的下人们审问,他们口径完全一致,都说是等李鬼走了之后,罗炼还被吊在房梁上。可等有人推了门进来喊他们之时,几人才发现罗炼逃了出去,中间的事情竟是一点儿也记不得了,在他们看来,罗炼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钟任仇问道:“你返回去刚刚看到罗炼的时候,那黑衣人就已经出现了?”
李鬼道:“不,当时小的不曾看见那黑衣人。他站在我背后,我竟是一点儿也没有察觉,所以才会遭了暗算,被他踹了出去。那黑衣人当时就想揪住罗炼跑掉,幸亏兄弟们机灵,缠斗了上来,才拖住了他们二人。”
难道这黑衣人也像罗炼一样会隐藏气息?李鬼虽然不会法术,却也是功夫了得,除非有人能无声无息的近的了他的身,否则不会毫无防备。
又或者是,罗炼那隐藏气息的本事就是跟黑衣人学的?难道是师徒?这也就说得通黑衣人为何本来不想暴露,却在罗炼被李鬼制住的时候现身,又处处护着他了。
罗炼应该是想先支开了功夫较好的李鬼,然后使了他们不知道的什么法子,让屋里看守他的众人在密闭的屋子里失了魂,无人阻拦的逃了出去,罗炼他还有黑衣人在外接应,为的就是逃脱的悄无声息。
若不是李鬼忘记拿了令牌又赶了回去,那黑衣人和罗炼被截住了去路,昨晚钟任仇怕是只能瞧见那已经空了的锁链了。
不对!既然黑衣人如此迫切的想要护着罗炼,急着把他救出去,那为什么最后竟是把他烧成了灰烬,竟然连个全尸都不给他留,也不曾迁怒于置罗炼于死地的他?
而且那黑衣人的法器——那一把长刀,法力很是了得,真是想要带走罗炼的尸体根本不成问题。但是那黑衣人却仅仅是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后就逃脱了。
钟任仇一惊,问道:“昨晚的事情有没有惊动父亲?”
李鬼低声道:“虽然不曾,但若是有心,老爷怕是已经知晓。”
“借我你的长剑一用。”
李鬼不疑有他,将身上佩戴的长剑递了过去。
钟任仇拿着那长剑往自己的大腿上就是一用力,脸上却云淡风轻的好像不是自己砍了自己一剑,倒像是是拿着羽毛玩/弄轻抚了一下。
李鬼大惊,当即双腿一曲跪倒在地,双手握住剑刃:“大爷为何要伤及自己?!”他平日只知道钟家大爷脾气不好,对人也狠,却不知道这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也能对自己下得去狠手!剑刃虽然没有刺到动脉,却也很深,再往下半寸就能见着白骨了!
钟任仇松了长剑,往桌案上一扔,并不在乎自己大腿上流出的血迹,指了指那血染的地方,说道:“这是昨晚我被黑衣人的暗器所伤,为了不让你们分了神来护住我,而不去追黑衣人,特意隐瞒下来的。你去把吴大夫,不,去找黄大夫,请黄大夫来给我瞧瞧伤口吧。”
李鬼瞪着那剑伤,又看了看被扔在一边的剑,只觉头皮发麻。他立马脱了短褐,用衣服里面把那沾了血的地面擦了个干净,又扣头一拜道:“大爷放心,李鬼自此只认大爷一个主子。奴才这就去请黄大夫来给大爷瞧瞧伤口。”
他人不聪明,却也知道这个剑伤是不能跟外人说起的。更何况,钟家大爷还是被自己随身佩戴的长剑所伤,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也洗脱不掉了。
李鬼跪在地上并不敢抬头,等听到钟任仇“嗯”了一声答应后,才赶忙起身,强装镇定的出了屋子。
钟府上住了三个大夫,虽然吴大夫医术略胜一筹,但钟任仇并未让李鬼去找他,就是因为黄大夫是钟晖邦身边的亲信,也能减轻些钟晖邦的疑心。
钟任仇知道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伤口愈合的要比常人快些,所以也不怕黄大夫瞧出来这剑伤是他自己方才划出来。他换了一身衣服,懒懒散散的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不多一会儿,杨叔就和黄大夫一起进来了。
黄大夫给钟任仇“验”了伤,开了方子,又嘱咐了些忌口的食物后便匆匆离去。
挥退了旁人,杨叔有些心疼道:“大爷,今早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受了伤呢?”
“父亲原本就怀疑罗炼是我的人,又合起伙来演的戏陷害苗笙。昨晚审问罗炼的那几个人当中又父亲的眼线,他们也被关在屋子里晃了神,压根不清楚罗炼是怎么样逃出去的。那黑衣人烧了罗炼的尸体,更是没了证据,如此一来,父亲怕是更会怀疑我让罗炼假死身亡。”
“大爷就算为了不被老爷怀疑也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啊!”杨叔拿出铜盆,烧了钟任仇换下的衣衫,看着看着就湿了眼角。
钟任仇安慰他道:“不打紧,只是小伤,用不了几天就养好了。我只是做做样子给黄大夫和父亲看看罢了。苗笙母子不是想呆子宅子里么?那就多加派些人手,让他们进的来就出不去。真以为家雀是那么好当的?”
“可那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不是要费尽心思的救出罗炼吗?为何最后又放弃了。”
钟任仇试着动了动腿,奇怪的是自己的伤口并未感到疼痛,只是微微有些灼烧感。
“自古仙界人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各管个事,互相干涉。修了道的人都不屑于掺杂凡间俗事,那黑衣人怎么会为了单纯为了罗炼特意夜闯钟家?很有可能是觉得罗炼已经掌握了我的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这才赶忙来救。那黑衣人扔下符纸后竟然轻笑一声后才离去,估计是早就想到要让父亲怀疑我。他们,这是在设连环局啊。”
杨叔惊愕道:“大爷的意思是说,这黑衣人很是了解钟家的内宅之事?!他们竟然能料到老爷的心思?”
“虽不确定,但也不是不可能。”钟任仇伸手抚了抚自己腿上的伤口,轻笑道,“不是说钟启身边有个修道之人教他些简易的功法么?就算能确定他不是那黑衣人,但总得认识几个朋友吧?得让父亲相信,这就是钟启和苗笙见事情败露,要报复我呢。”
杨叔见他把手放在伤口上,以为他疼得厉害:“大爷,您也要多加小心。若真是如大爷的猜测,另有别人掺杂到咱们钟家宅子里的事情,还能找到像那黑衣人一样的厉害的道人,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钟任仇点点头。他心中很是疑惑,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打的什么主意。他们似乎并不在意是否伤他性命,却意在要把钟家这一汪池水搅得更乱。
黄大夫离开后不久,钟晖邦就把钟任仇叫了过去。
果然,钟晖邦有些怀疑他,询问了他好一番。但昨晚发生这件事情时,在场的小厮下人很多,都看见那了黑衣人烧了罗炼尸体的场景,又加上钟任仇被人重伤,这才让钟晖邦渐渐打消了疑心。
钟任仇把拐杖放在一旁,气愤并着担忧道:“父亲,这黑衣人法术高强,按理说他们仙道之人不能与凡人勾结,掺和俗世。也不知道是怎么跟罗炼扯上关系的!父亲也要多加小心,身边一定要多跟几个人才好。”
钟晖邦脸上惊疑不定,有些僵硬道:“这件事情我会找人查到底的。你一旦发现有什么疏漏就来告诉我。”却一点儿也不说出要严惩苗笙母子,或是问问他的伤势。
钟任仇也不稀罕他的虚情假意,知道他还是很看重有着双灵根的钟启,并不点破,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孝心就告辞了。
当日,夏桃传回话来说钟晖邦去了庵昏苑,与苗笙大吵一架,走之前又让人把他们母子分开看管,亲口说了不得让他们离开庵昏苑半步。
而被银子收买了的庖长也急吼吼的来要赏钱,说是后厨的奇珍异兽侥幸又能多活几日了,暗示身为庖长的他,可以私自做些灵兽佳肴献给钟任仇。说是钟老夫人得知了钟晖邦邀请几位道长来府上做客,就是为了让他们纳钟启入了大门大宗。钟老夫人气的不得了,已经插手进此事,推迟了宴请。
自此因为苗笙母子的到来,闹了多日的钟家大宅似乎又回到了前些日子的风平浪静。但钟任仇却并没有放松半点儿精神,他手中断了线索,不能追查出罗炼的靠山,只觉得这短暂的平静似乎正孕育着更大的风波,让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萧索之感。
无妨,罗炼的靠山若真是那么有本事,不会仅仅只在他身边放一枚棋子的。他耐心的等待着,等着那些人自己浮出水面,再一起捉个干净!
世家之药人修仙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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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妖犬
钟任仇正睡得朦胧,感觉胸口上好像压了一个个软乎乎的重物,还毛茸茸的刺挠他的脖颈。他睡得浅,这几日又诸事缠身,立即警惕的睁开了双眼。
正对上了一对黑豆般的小眼睛。
“嗷?”小黑豆一惊,往后推了两步,跟钟任仇对视了一下,随即便不认生般要冲上前去准备拱一拱钟任仇的脸颊。
“你是从哪儿钻出来的?”钟任仇把脸往旁边一转,避开了它的亲近。他抓住小黑豆的脖子,用两个手指头就把它给提溜了起来,好似嫌弃的伸直了胳膊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儿。
小黑豆蹬了蹬小短腿,挣扎着要扑过去。
好好的一个午睡被这家伙给破坏了,钟任仇本来有些烦躁,想叫人进来把它弄走,但还没张口,就看见它的两条后腿中间,似乎有什么红红的东西藏在它的毛里。
钟任仇有些好奇,谁服了自己好半天,才把它提溜了回来,一只手压着它的脑袋,另一只手扒拉开它奶白色的毛。
在它的腹部上,阴着一个浅红色的圆圈,圆圈的正中央还有一颗血红色的圆点。
怎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你是公是母啊?”钟任仇捏了捏它的小爪子,“怎么什么都没有?”
这个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的小东西僵硬了一下,随即就笨拙的翻了个身,用胖屁股对着钟任仇,也不想刚刚一样要往他身上蹭了。
“你能听得懂我说话?”钟任仇有些诧异,他弹了弹这家伙的胖屁股,问道,“你是妖兽么?不是就晃晃屁股,是就点点脑袋。”
趴在钟任仇腿上的这个小东西有着一身奶白色的毛茸茸的软毛,不但四条小腿特别短,还圆胖圆胖的跟个球一样,一对眼睛乌黑乌黑的,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小狗崽,可是它的尾巴却短的不像话,就像是一颗小松球一样贴在它的胖屁股上。
小短腿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真的是妖兽?”钟任仇见它点头,却还是有些不相信,觉得自己可能真是累着了,竟然还上了心跟这么个小胖墩墩戏耍。
钟任仇见过不少容易被人捕猎的、常常是被装在盘子里的烹饪过得妖兽,也在书上看见过些存在于传说的妖兽,却从未知道还有妖兽长得这么的,嗯,蠢。
小短腿一转头,目露凶光,呲了呲小尖牙,刚把前爪举起来准备威胁一番,就踩空了一只脚,后仰着脑袋往地上跌了下去。
钟任仇:“......”
这也太笨了吧!
钟任仇并紧了双腿,向上一抬腿,接住了咕噜咕噜往地下摔的小短腿,叹口气道:“就当你是一只,比较聪明的小狗吧。”
小短腿滚到钟任仇的脚背上,才止住了不再往下滑,随即就被钟任仇放到了地上,它还不甘心,黏糊糊的想往钟任仇身上跳。
钟任仇从软榻上抓了一个软枕,只要小短腿一跳,他就拿着软枕往它脑袋上一拍。钟任仇总觉得这小家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过来的,身上肯定不怎么干净。
他越想越觉得难受,自己刚刚还沾了这个小短腿的毛,顿时觉得手啊,脸啊,都痒的不得了,现在根本不愿意碰它,只好拿着软枕一下一下的轻轻拍它。
屋外的人听见了动静,问道:“大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无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钟任仇又抓起一个软枕,赶了赶小短腿,尽量不再沾着它。
小短腿好像还以为这是钟任仇逗它玩呢,毫不介意的继续伸直了腿脚往上跳。
屋外的答道:“大爷,刚刚过了未时三刻。”
钟任仇应了一声,发现那小短腿站直了身子也不往上跳了,又拿着软枕轻轻拍了它一下。
小短腿迅速缩了回去,有些眷恋的蹭了蹭钟任仇的脚背,抬头看了看他,然后就迅速从半开的窗子里窜了出去。
钟任仇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窗口,立刻叫了下人进来:“把这个都给换了,还有这两个软枕,都扔了吧。”他吩咐完了,让人焚了香,又去认认真真的沐浴了一番,这才觉得浑身上下舒服了许多。
“小槟,你怎么心神不宁的?出了什么事情了?”钟任仇见钟杭槟精神有些恍惚,时不时的还抻着脖子往外看,询问道。
钟杭槟有些不好意思,少爷正跟他说话呢,他却没怎么仔细听。他挠了挠头,小声道:“没,没什么。就是方才我又看见了那只逃掉的小妖犬,不知道是不是有被人给抓了回来,有点儿担心。”
“逃掉的小妖犬?”钟任仇觉得自己的手指有些痒痒的。
“就是前几天我说的那只从后厨逃走的小妖犬啊!腿特变短的那个,明明看见它跑了,怎么又被抓回来了。”
钟任仇抓住了关键字:“腿很短?”那小玩意还真的是个妖兽?他见小槟那么喜欢便道,“你要实在是喜欢,就去找庖长要走了吧,就说是我吩咐的。”
“真的?真的吗?”小槟一蹦三尺高,下一刻就想夺门而出,赶紧把它解救出来了。
“嗯,你要是找到了,就偷偷的养着吧。”别让小短腿再过来蹭他就行。
钟任仇决定再去沐浴一番。
虽然得了保证,但小槟却失望而返,那庖长说根本没见过那样的妖兽,小槟偷偷猜测你把小短腿一定是已经被做成了食物,还难过了好几日,连肉都不怎么碰了。
钟任仇和杨叔安慰了安慰他,杨叔更是找人去打听了一番,却并无那小妖犬的下落的消息。
可是机缘就是这么的令人琢磨不透,过了不足半月,钟任仇再一次瞧见了那小妖犬。
自从钟任仇第一次感觉到胸口的热气之后,一入了午夜,钟任仇就会感觉道胸口发烫,经脉也有些酸胀,好似有一波热浪要冲破阻碍,到处翻滚。
有那么几次,都是在他睡得正困的时候,他误打误撞的让那几股热浪汇集到了丹田之处,再把热浪重新冲散到身上各处穴道,那充盈的热气让他感觉很是舒服。可每当清晨一觉醒来,他的丹田又变回了空空如也的模样,让他不禁怀疑自己只是又美梦了一番罢了。
可是近来之日,这诡异的事情愈发的频繁了起来。钟任仇为了确定这股子未名的热气到底是从何而来,特意让人每隔半个时辰就把他叫醒一次,经过了好几日的摸索,终于发现了那热气的来源就是他一直戴着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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