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映柔
未等猫二说完。龙宣赫自下摆了摆手,摇头道:“朕不想见!”
猫二一听为难道:“可掬月派王子来我国为质,我们又岂有不接见之理?”
龙宣赫两道剑眉对竖,不奈烦道:“掬月国真若忠心于我龙祈,又何须派王子为质?何况掬月国王膝下有的是王子,纵是有心挑选一位为质,定也会挑那无能无用的前来,又有何用?你现在就去告诉那位弧月王子,就说我龙祈皇朝不需要他做质子,叫他回去吧!”
“遵命!”
猫二一听皇上动了怒。慌忙应声,悄步退了出去。
昏沉了三日,墨柔然在那白衣人jīng心照顾之下。身上已大好些了。这日清晨,她出了草蓬,对着湖面弥漫烟雾伸了个懒腰,只觉身上舒爽了许多,便环顾四周去寻那白衣人身影。
湖岸一处茂密枯草丛中。墨柔然终于看见了那位披一身蓑衣,正坐在一块高石上持着长竿专心钓鱼的白衣人,欣然走了过去。
“怎么出来了?身上可觉好些了?”见墨柔然走来,那白衣人放下竹竿,伸手扶了她自身旁坐下,又脱了身上蓑衣给她披上。
墨柔然冲那人一笑应道:“嗯。轻松多了,头也不疼了,谢谢你哦大叔!”一时。又对着湖水自语道,“病好了,就可以去北疆找太子哥哥了…”
“去北疆?”那白衣人语音微显惊愕,偏过头来看着墨柔然急道:“你要去北疆?你…没打算过回家找你的亲生爹娘么?”
“亲生爹娘…”
墨柔然chún齿间反复萦绕着这四个字,觉得好是陌生、遥远。由其是在她去相府得知爹爹和娘亲早已不在人世之后,这两个称呼便已渐渐淡出她脑海。
“可我…要到哪里去找他们啊?”墨柔然月眉微蹙。
那白衣人见她问及忙道:“你家是在湘南。我可以带你回去。”
“你?”墨柔然新奇,“你认得我爹娘?那你…也当知道我的身份了?”
那白衣人点了点头,道:“我正是受了你爹娘嘱托,来带你回家的…”
“受他们嘱托…”
墨柔然越发觉得奇怪了,却笑道:“怪道你对我这么好!可是…”她偏过头双手交叉抱住双肩垂头黯然道,“可外婆说我爹娘都已不在人世…即便我回去找到了他们,也只不过荒冢两座,涂增悲伤。我想先去找太子哥哥,到时有他陪我一起回家拜祭爹娘,岂不更好…”
墨柔然说着,伸手往那白衣人臂弯摇道:“大叔,不如你陪然儿一起去找太子哥哥,等找到了,你再带我们回湘南老家祭拜爹娘如何?”
那白衣人银色面具后的那双泓眸突然就冷了下来,怔怔对着墨柔然看了半尚,眸中波澜起伏。
“大叔?”墨柔然见他对着自己神情复杂,唤了声道。
“不行!”
那白衣人猛的就站起身来大喝了声。他答应妻子一定要将女儿带回湘南…十三年了,他坠身山崖未死,苦苦在崖底习武练功数十寒暑,又冒死混入宫中,想尽办法一次次与女儿接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完成妻子遗愿,将女儿自那深宫大院里带回湘南。
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眼见着女儿被龙宣赫扼杀,悲痛欲绝,本想着跳崖一死好使得一家人能在九泉之下相聚,可未料影卫统领无影会冒死纵身山崖救他,并为此受了重伤。他性命得以保全,可喉珠为尖石所伤,数月不能开口说话,好在有无影从旁照顾,又告诉他女儿安好活着,这方以苟活。他先求着无影教他武功,后又借龙宣赫组建白衣影卫之机混入皇宫。
可而今,他好不容易熬至今日与女儿相见,女儿却一心只要去找他杀妻仇人的儿子…
墨清风心不由有些冷了,对着犹自满面愕然的墨柔然沉声道:“我必须得带你回家去见你娘!”
墨柔然一愣。
“呦——”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锐而奇怪哨声,墨清风听到这哨声,面色陡然又是一变,这是宫中影卫用于彼此召唤联系的哨音,看来已有人找到这边来了。
侧耳寻着哨音细听了半尚,墨清风忽然偏头朝墨柔然道:“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去就日!”
“哦!”墨柔然望着这位大叔—睑的谨色,轻应了声,便见那人倏尔—闪,离开了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恃作者,支恃正版阅读!)
帝宠归 068 姑娘要抢马
高大而枝干粗壮的梓树下,一群清一色身披白色长袍,带着银铁面具的白衣男子纷纷跪在一位同样一身白袍,却发髻如云,端立树下的美貌女子身后,拜道:
“属下等参见落妃娘娘!”
“可有找到皇后娘娘行踪?”
“属下无能,暂时…尚未找着…”
“无风,你呢?三日来可有何消息?”一身素洁的落无声将目光投向后面姗姗而来,跪倒在众人身后的那位白衣人身上。
那白衣人垂首道:“回娘娘,属下亦未曾找到…”
“无风,你这阵日子不必单独行动了,随本宫一起回宫吧!”
“这…是…”
墨柔然在漾夕湖等待了近一天一夜,却仍未等得那位白衣大叔再出现过。
自墨清风闻着那奇怪哨音离开之后,素来被养得身娇肉贵的墨柔然便饿了半日的肚子。鱼没钓着,周围又连颗野果子都不曾找到,草蓬内唯剩的那一个馒头又远不够她充饥。
在茅草蓬内战战兢兢熬过了一夜之后,因害怕自己再这么等下去迟早给饿的驾了鹤去,墨柔然未能似那白衣大叔叮嘱的那般乖乖待着,而是自草蓬内取出她离宫时带的那一包袱丰厚财物,出了发。
背着包袱里沉重金银沿着大路走走歇歇行了近二十多里路,墨柔然走得双脚磨起了泡,方终于在晌午时分,看到了路边经营的一家简易酒家,好歹终于找到了个歇口气儿的地方。
“店家——”墨柔然自顾找了张桌子坐下,抬头唤了那店小二一声。
“来啦,姑娘,你要吃点儿什么?”那小二见来者是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忙上前殷勤招呼。
“我饿死了,你快给我上些好吃的饭菜来。”扔下沉重包袱,自顾倒了盅茶咕咚了几口,墨柔然又不停揉捏着酸痛肩膀。
“好嘞!”那小二应声而去。
一时饭菜被端上,饥不择食的墨柔然美美填饱了肚子,又向那店小二确认了去路后,却坐在桌边发了愁。这里离北疆远隔着千里之遥,若只凭着她那一双脚丫行去…
墨柔然低下头好不可怜她那一双开满泡泡的小巧莲足。
“嘶~嘶~”
耳畔突然传入两声马嘶,墨柔然寻声看时,原是那酒家外面的木桩上栓着两匹健硕骏马正争抢草料吃。
“马儿…”墨柔然望着那两匹骏马不禁一喜。她自小随着龙宣赫驾驭良驹。自也识得眼前这两匹黑色马儿均是万里挑一的千里良驹。倘若路上有它代步,她又何愁到不了边疆!
“小二,给钱!”墨柔然突然便觉的脚也不疼了。顺手自包袱里摸了锭银子往桌上一搁后,便将一双剪水清眸痴对向那木桩上的良驹移步。
挑了较为高大的那匹马解开马缰,墨柔然一个纵身跃了上去。
“嘶嘶~”那马儿被陌生人骑在了背上,不同得长啸了声,扭转着身子。舞动着双蹄意图将背上之人摔下。
“乖马儿,别动!”墨柔然见马儿认生,连伏在马背伸手抚那马儿鬓毛安抚。
“喂~你做什么?那马是我们的!”
洒家内突然跑出一位矮个少年来,看上去十六七岁,衣着普通,模样儿平淡。只见他右手尚握着一双筷子。门牙缝里尚塞着一片绿油油韭菜,显是听着马嘶有异急匆匆跑来,方连筷子都不曾放下。
那少年冲指着马背上的墨柔然横目道:“臭丫头。快下来!”
“你的马?”墨柔然俯视着地上那位身量矮小,长相无奇的少年,撅了撅嘴,实难想象这样一匹千里宝驹竟是这矮少年所有。
那少年显是将手中那一双筷子当做了棍子使,挥舞着直指墨柔然怒声相迫道:“当然是我的。你快给我下来!”
哼,你这丫头。可别将筷子不当木棍!
马上墨柔然扫了眼他手中一双小棍儿不屑道:“是你的又怎样?这马,姑娘我买了!”说着,便往包袱里摸了锭金元宝扔至那少年怀里。
“谁稀罕你的金子!快把马还我!”那少年怒了,往怀中瞧也不瞧上一眼便径自将那金疙瘩往地上一掷,上前便来抢马。
“你——”墨柔然亦恼了,又见他上前来抢马,连扯拢了马缰,踢动马腹,那马儿便又“嘶”的一声,一阵扬蹄乱踏。
那少年见竟近不得马身,不由又舞着筷子气骂道:“你——臭丫头!”
“哼!”墨柔然一昂首道:“我管你稀不稀罕我的金子,反正这马姑娘我今日是要定了!”
她是个被宠坏了的,自小要什么东西不曾得到?今日看中了人家的马,自是一定要到手的。
“你——”
那少年不曾见过似她这般蛮不讲理的丫头,气得直瞪眼,奈何又近不得马身,只得先堵住墨柔然去路,情急之下,突然朝着酒家内高声唤道:“爷——爷——”
“哼,唤爷爷来也不管用!”
墨柔然一提马缰,调转马头便欲离开,却听得背后一男子响声唤道:“姑娘——”
墨柔然好奇将头回过,却见一位装扮不俗,约十**岁的年轻公子站在酒家门前。只见他生得身高体健,浓眉大眼,却比那矮少年要英俊上千倍,墨柔然不由驻了马。
那年轻公子见墨柔然回身,忙自门内走出,又弯身将那少年掷在地上的金元宝拣起擦拭干净,走上前来。而墨柔然跨下那匹骏马,显是认得眼前那公子,竟回转了马头变得安分了起来。
“姑娘,我的马不卖的,这金子还你!”那年轻公子微微笑着冲墨柔然作了个揖,将手中元宝递至她身前。
墨柔然微微愕了下,见这人举止得体,又一派和颜悦色,扑闪着一双灵动水眸看着那公子道:“不卖?那是送的喽!”
那公子见这美丽姑娘将一双美目直盯向他,禁不由泛红了脸,又微微一笑道:“姑娘真会说笑。”
“谁和你说笑了!”墨柔然一撅嘴收回墨瞳,拍了拍马颈思道,“这马我是一定要用的,你既不卖又不送,那…那我雇佣几日总可以吧?”
那公子见她执意要马,不禁急道:“可我须得这劣马方得度千里之路北上回乡,万万舍不得的…”
墨柔然一听不耐烦了:“买也不行,雇也不行…难不成你嫌我给的银钱不够?”她说着便又自包裹里摸出锭金子来一伸手递向那公子。
“不不…”那公子一见连收回手挥摆着道:“姑娘给的金子远够雇佣百匹骏马了,在下怕还拿不出足够银俩找与姑娘呢!”
那公子是个憨厚之人,原是想说句客套话,意思是说姑娘你的钱够买几匹好马的,又何必非要抢我的劣马。
可未料,墨柔然见他举止不俗,不好贪财,着急时又有几分憨厚模样,又听他亦是要北去,想来同路,若能结伴而行也不至她孤身上路,不禁打起了主意,便揪住那话茬道:“没钱找?那…反正我们同路,不如你也给我雇来为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恃作者,支恃正版阅读!)
帝宠归 069 不怀好意
“啊?”
那公子一听墨柔然竟要连他也雇了去,嘴巴立时张得老大。
“盗了他们的马,还敢将他家主子雇佣为仆?”
那小厮恨恨对着墨柔然将一口皓齿咬的嘎嘣脆,“你这妖女,分明对我家公子不怀好意!”
这“不怀好意”几字自他口中说出,自众人耳里听着,自然是含着另一重浓重色彩,意味的。可墨柔然自小在深宫长大,于这些市井之语毫不知意,亦听不出他话中别的意思。
“什么不怀好意?”马上墨柔然鄙视着那矮小厮道:“我对你这小厮倒心怀好意来着,可你却将我的好意扔在了地上!”
那小厮一听墨柔然竟当着众人的面说对自己“心怀好意”,不禁臊红了脸,一扔手中那一双筷子直冲着墨柔然气呼呼大骂道:“你这妖女好不要脸…你…你…世间像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少见!”
“哼!”墨柔然管他气她什么,只管接招道:“世间像你这样的男人我可见得多了!”
“哈哈哈…”一群看热闹的行人哄堂大笑了起来。
“你——”那小厮又给她气得几近吐血,脸更红了,恼怒道:“不要脸的妖女,快把马还我!”说着,直冲上来要拽墨柔然落马。
那年轻公子见自己的小厮与那姑娘闹得不可开交,反叫路人看着笑话,忙喝那小厮止道:“住手!”
“公子~”那小厮仍不服气。
“退下!”
那年轻公子又喝了小厮一句,转向马上恼着脸的墨柔然道:“手下人不晓事理,还望姑娘见谅!”说着,深深作了个揖,又道,“方才姑娘说要雇我,刚好我主仆二人身上盘缠不多。姑娘既然好意资助我二人上路,在下就不多推辞,就此先谢过姑娘了!”说着,便又是一揖。
“公子,您怎么…就答应了?”那小厮惊大了嘴巴,未料他家公子爷竟答应给一个小丫头当奴为仆。
那公子喝道:“你休要再多事!”
墨柔然微微有些惊讶了,亦未料到他这样一位衣冠楚楚的贵公子,竟答应给她为仆。可一想到连京城里的铭王爷都成了她的奴才,她便也不以为然,反看着那小厮对着她一副咬牙切齿模样很是得意。
低头向那公子道了声:“那。我们就上路吧!”墨柔然便一踢马腹扭pì股走了。
“好!”那年轻公子应了声,便去牵了另一匹马来跨上跟了去。
“喂喂~公子,那那…我呢?”那小厮一见他家公子骑了他的马跑了出去。连追上前道。
“哎呀,我怎么把你给忘了!”那公子一拍脑门恍然,连朝着前边唤道:“姑娘,我这小厮还没有马呢!”
前面墨柔然闻声勒转马头回身,看了眼那小厮拽着他主子马辔一副可怜模样。一抬头又见那酒家后面马棚里尚有一头长耳矮个的小马在吃料,便指着朝那门口看热闹的店家老头儿道:
“店家,你马棚里那匹小马驹可卖么?”
那店家一早看到墨柔然出手阔绰,依门听到她召唤,忙殷勤跑上前来,顺着墨柔然所指方向看了眼。笑道:“姑娘,那不是什么小马驹,乃是我家养的一头毛驴罢了!”
“驴?”
墨柔然歪头端详了那“小马驹”半尚。见过真长得不很像马,便又问那店家道:“那你这毛驴不能骑么?”
那店家一听她这般问,知道是生意来了,急忙道:“能骑,当然能骑!只是…行得没马驹快而已…”
“无妨!”墨柔然听罢笑摆手道。“那卖给我好了!”
广阔大道上尘埃滚滚。
那店家手捧着银子目送着墨柔然与那公子扬鞭飞驰而去,口中不停念叨着:“赚了…赚了…”喜滋滋转身入店。
不远处。那头矮个毛驴驮着那矮个小厮沿着大道慢悠悠迈着驴步,任那小厮急得在驴背上连踢带打,就是不跑。
望着跟着那妖女渐渐消失在漫漫黄尘中的主子,那小厮恨不能跳下来扛着驴追。
“驾驾——你这头臭驴、死驴、懒驴…能不能快点跑,快点跑啊!”
“快点儿啊…求你走快一点儿…再走快一点儿…我都比你走的快啊——”
“公子——公子——你等等我啊——”
人去楼空的召阳宫里,龙宣赫对着装饰依旧的空荡荡寝宫,感触道:“听说那晚她故意不叫人点燃宫灯,一直坐在桌前等了朕一夜,可朕却没有来…”
随侍猫二宽劝道:“皇上,事已至此,您不必太自责了!”
龙宣赫叹声道:“若非朕出言要废她,又不理她,她不会觉得自己在这宫中再无立足之地,亦不会伤心离开…是朕伤了她的心了!”
自墨柔然离宫出走杳无音信之后,龙宣赫便将所有过错都归在了自己身上,总觉是他bī走了墨柔然。
“皇上,落妃娘娘不已亲自派了人去找么。再说小主子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您不必为她担心。”
“她才十五岁,又是女儿家,自小未曾离开过朕身边。而今她一人孤身在外,你叫朕如何不担心…”
“皇上——”猫二自后望了龙宣赫一眼,眉头微微蹙了下,又低下头去,却语声凝重道:“皇上,您犯了帝王大忌!”
龙宣赫回头。他这已是第二次听到这话了,心中竟微微升起一股自嘲。他龙宣赫这半生,从不受过任何人胁迫,亦曾自许自己是位无情无义的帝王。可以前,墨清风是他的软肋,而今,是他的女儿…
猫二见龙宣赫默然,躬身谏道:“小主子此时孤身在外,皇上若真想她在外安然,就请您在世人面前掩饰心迹,并昭告天下废除皇后!”
龙宣赫身子微颤,瞋目看着猫二道:“你要朕真下旨废了然儿后位?”
猫二面色定然道:“唯有如此,方能使得宫庭内外心怀鬼胎之人,不至将小主子当成日后胁迫您的手段。”
龙宣赫经他这般—点,心中顿时恍然,道:“联这几日竟糊涂了,显些害了然儿性命!”略思了下,又吩咐道:“如此,你便去着手拟定废后旨意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恃作者,支恃正版阅读!)
帝宠归 070 出卖色相
“一路行了这么久,在下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姑娘呢!”
“哦…我姓墨,叫然儿,你以后叫我然儿好了!”
“原来是莫姑娘…”
“公子呢?不知公子姓名是…”
“在下姓胡,单名一个月字,姑娘就叫我胡月好了。”
“莫姑娘,你如何竟是孤身一人往北方贫瘠之地去呢?”
“哦…我哥哥在北疆戍边,我去找他。原本身边是有个奴才跟随的,无奈路上走丢了…”
墨柔然与那位自称胡月的公子一路时而赛马,时而找片树荫歇息聊天,等待那位骑毛驴的可怜小厮跟上之后,便又策马驰行。如此行了一路,至傍晚时分方看到路边一处驿站,好来不至在旷野露宿一夜。
“小二——”
一迈进店门,墨柔然径自唤来那店内小二要吃要喝的。那胡月公子却是将店内上下众人都环视了遍后,方挨墨柔然桌边坐下。
而那抱着包袱弯着身子一身疲累的小厮,在跟进店门时,亦是抬眼小心扫视了眼店内众人,确定无异之后,才一pì股瘫坐在椅子上。
“怎么?这里…有何不妥么?”墨柔然看出他主仆二人一副警然模样,奇怪道。
胡月公子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什么,只是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好!”
“哦…”
墨柔然不以为然,只顾唤那小二快些上菜。
喝足吃饱,墨柔然又使那小二安排三间上房来住。只是那小厮一听她要了三间屋子时,忽一脸的警觉,死活不肯独住,非要与他家公子同一间住。
墨柔然心中虽然不解,却也只管扔了银子与那小二。任他二人同住一间。
一时那小二招呼着这三人上楼入了各自房间,方要转身下楼,便听得身后一女子声音高唤着道:“小二——小二——”
屋外,墨柔然捂着鼻子跑了出来,喝住那小二。邻屋胡月公子听着声响,只当是她出了什么事,亦急忙开门走了出来,却听墨柔然道:“这房里好一股怪味儿,难闻死了,我不要住这里!”
“难闻?不会啊。小的今早才打扫过的啊。”那小二不信,走进屋内左右嗅着鼻子。
墨柔然指着那床帐内道:“反正那床上就是好大怪味,我要换房!”
那小二一听为了难:“可是姑娘。我们这店里就这最后一间上房了,您若再换,就只得去下等房住了。”
“这…”墨柔然急一跺脚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住这里!”
“啊唷…”那在驴背身上颠簸了一整日的小厮见墨柔然这一副娇惯模样不耐烦了,顺便还她那一脸鄙视道:“我看那外头空气极好。不如你换去外面住好了!”
“卓尔!”胡月公子朝那小厮嗔了声,向门口那一副为难模样儿小二道:“我进去看看。”便迈步走进屋子,来到墨柔然所指有怪味的床帐闻了下,又抖开被褥,却果有一股汗味扑鼻而来。
“这被褥当是好久不曾换洗过吧?”
胡月公子转头朝门口那小二问去,见那小二一时讪红了脸。便拉起那床上被褥抱出递与那小二手中道:“还劳烦小哥去换床新的来吧!”
“好…好…”
那小二连应声抱着被褥去了,不一时,便换了床新的上楼要与墨柔然铺好。
墨柔然却嫌那小二一身气味。径自接了被褥入房,不许他。
屋内,胡月公子笑看着墨柔然左抖右拉的,折腾得满头大汗,却还是将一床被子当成了褥子铺在了床下。连上前帮手道:“莫姑娘,还是我来帮你吧。”
墨柔然将正铺到烦处。便将被褥往床上一丢,吐了口气道:“好烦啊,怎么都铺不好…”便坐一边茶桌休息去了。
看着胡月公子熟练将床上被褥铺得齐整,墨柔然让他自桌边坐下,倒了盅茶道谢道:“还好有你帮忙,不然今夜我又要睡不舒服了!”
胡月公子接过茶喝了口,泓眸笑对着墨柔然道:“依我这一路观察,莫姑娘你好像是第一次出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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