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纵横七九

真是不懂事。
叹了口气，眼睛不经意地看向报纸，心中一动，这群小鬼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呢？
嗯？《仙剑奇侠传》？
武侠小说吗？真是误人子弟，耽误学习！我倒要看看这东西有什么吸引人的，回头真得向校长反应一下才行！
二十分钟后。
嗯？写得……不错啊。
一个小时后。
嘶！这小说……经典啊！
一边赞叹着，一边抬手看了看表。
“糟糕！错过午餐时间了！果然是特么的误人啊……”
…………
这一天，这样的情况在全香江各个地方各种人群中多有发生。白领、医生、学生，乃至工人、农民等，凡是看了《星岛日报》的人，无不在讨论一个话题、一部小说——
《仙剑奇侠传》！
有别于现在流行的武侠小说千篇一律的传统套路，《仙剑》以其瑰丽奇幻的背景、天马行空的内容、新颖别致的设定，宛如一股清流，深深地吸引住了各阶层的读者，特别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更是为其深深着迷。
一时间，《仙剑》名声大噪！李逍遥、酒剑仙、蜀山仙剑派、御剑术之名开始广为流传。
而秦煊这个名字，也逐渐被一些人所熟知。
毫无疑问，在《仙剑》面世的第一天，它就没有意外地引起了全城热议，后世那个影响广泛，堪称国民游戏的超级ip，在其诞生前二十年的这个时空，依然展现出了应有的魅力！
…………
晚上9点，《星岛日报》报社总部。
大楼内依然灯火通明，一众工作人员上至总编下至保安都没有下班，仍旧忙碌着，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一个消息。
总经理办公室，胡纤坐在椅子上处理着公务。她的面色十分平静，但屡屡写错的字却显示出其心中并不是那般波澜不惊。
秦煊，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嘭！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胡纤抬起头，见到报社总编急匆匆地跑进来，脸上带着难掩的喜色。心中不由一动，一股期待感油然而生。
“社长！大喜啊！统计出来了，我们《星岛日报》今天的发行量是——”看得出来总编是一路不停歇地跑上来的，有些气喘，说到这不由顿了一顿，此刻胡纤发誓自己真的很想打人，好在他很快就大声喊了起来，声音中饱含着激动和兴奋。
“13万！社长，今天我们的发行量整整提高了一万份！”
13万！
胡纤腾地站了起来，脸色再也绷不住，露出了激动之色。整整一万份啊，仅仅一天时间就让《星岛日报》的发行量突破了曾经的最高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13万份！距离第二名的《明报》也只有一步之遥，怎么令胡纤不激动？
总编继续兴奋地说道：“而且有很多发行商打来电话说今天还有很多人没有买到，催促我们明天一定加印，也就是说13万份不是极限，明天很有可能再次增加！”
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也同样感染了胡纤，这个平素里很是严肃的女人也不由露出了笑容。
好！
好一个《仙剑奇侠传》！
秦煊……
胡纤心中暗暗咀嚼着这个名字。
五天……
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重生之纵横七九 第三十二章 有人哭了
事实证明胡纤还是小瞧了《仙剑》这部小说带来的影响，以及它给《星岛日报》带来的增益。
其实就算是秦煊自己也没有料到《仙剑》的威力居然有这么大！
三天！
一天一万！
仅仅只用了短短的三天时间，《星岛日报》的发行量就增加到了15万份！
这个事实确实出乎了秦煊的预料，他知道《仙剑》肯定能火，但这需要一个过程，所以当初他对熊爷许下了五天的期限。哪知道现在居然在三天里就做到了，真是让他既惊喜又意外。
而之所以造成这个结果的很大一个原因就在于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故事中的角色——赵灵儿！
事实上当第三天的报纸上赵灵儿甫一出场后，当天的报纸即刻卖得脱销，所有读者都像当初的陈钰莲一样，几乎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空灵纯真的小姑娘。
就宛如当初金镛先生在《神雕侠侣》中所描述的小龙女出场——
那少女披着一袭薄薄的白色布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肌肤间少了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清丽秀雅，莫可bī视，神色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
寥寥数笔，就将一位翩若惊鸿、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子描绘地栩栩如生。
孤高傲世人如兰，清旷远泊比云烟。
这样的女子谁人不爱？
因此当小龙女被辱的时候，金镛差点扑街，被读者堵在家里死活不敢出门，也是怨不得人。
而如今当一位堪比小龙女的锦绣佳人蓦然出现在大家眼中，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
得赵灵儿之助，第三天《星岛日报》最终统计出来的发行量达到了15万6千份！一天时间提高近两万份！一举超越《明报》成为全香江发行量排名第二的报纸。
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瞬间震惊了整个香江报界！
…………
《明报》总部。
放下手中的《星岛日报》，金镛默然不语。
站在他对面的潘月生看了他一眼，语带歉意地说道：“查生，非常抱歉，我让《明报》错失了这部《仙剑奇侠传》，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金镛摆了摆手，沉声道：“月生，这不关你的事，你是报社总编，有权力退回你不看好的小说。只是没想到这部小说竟然会如此出人意料。”
他本不善言辞，平日里遇到要交代什么事情都是直接写纸条，今天为了劝解这位老伙计，难得地多说了几句。
潘月生是个老实人，虽然金镛这么说，但内心还是有些自责，“确实是我看走了眼，身为报社总编我难辞其咎。”顿了顿，又有些郁闷地道，“不过这部小说当初我审稿的时候委实是不看好，太天马行空了，感觉有些夸张，真没想到现在居然会火成这样。”语气中仍旧带着一丝不解。
“当年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堪称光怪陆离，匪夷所思，却不妨碍它成为一部巨著，就连我也受益匪浅。”金镛有些感叹地说道。
潘月生愣了愣，惭愧地道：“是我太狭隘了。”
金镛摇了摇头，平静地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明报》是以我的小说打开的局面，但它的核心从来都不是小说。再说现在最着急的可不是我们。”
潘月生眼睛一亮，瞬间心领神会。
“东方日报！”
…………
【自《蜀山剑侠传》始，剑仙小说未曾有出类拔萃者。唯今《仙剑奇侠传》问世，构思玄奇jīng巧，阅之如饮甘泉。笔下潇洒鬼马如李逍遥，楚楚动人若赵灵儿，不可不谓之出众。作者秦煊突破前人窠臼，推陈出新，此小说界之大善，幸甚！——金镛】
啪！
将手里的《明报》拍到桌上，马家老大的脸色十分难看。
“好你个狡猾的金镛，这是想坐山观虎斗啊！”他万万没想到面对《星岛日报》的咄咄bī人，《明报》不但没有反击，反而金镛还写了一篇《仙剑》的书评推波助澜。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影响力，这篇评论一旦发出去，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仙剑》和《星岛日报》一飞冲天的势头将势不可挡！
这下压力就全在他们《东方日报》的身上了。
特么的！《星岛日报》想爆老子的菊.花，查老儿你还特地递给它一根铁棍是吧！忒特么卑鄙了！
《东方日报》的总编紧张地站在一旁，见到老板气得不行心中愈发忐忑了。生怕他找自己算账，毕竟如今《星岛日报》步步紧bī，自家报社形势紧迫，办事不利的黑锅估计要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而且——
想到早上前台小美暗中对自己报告的事……说不定还有一口更大的黑锅等着自己来背呐！
到底要不要跟老板说呢？他心中有些踟蹰。说的话老板估计得更生气，不过自己就有机会摘出去了，就算有责任也最多是御下不严，主要责任就不在自己了。可到底是同事一场，要说出来的话他可就完蛋了……
马老大见自家报社的这个总编心这么大，现在还有空发呆，顿时火冒三丈，抄起面前的报纸就一把丢到了他的脸上。
“你个不着挥了挥手，不屑地说了一句，“想知道就去买份《星岛日报》吧，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去财务结了钱就给我离开吧！”
半小时后。
何立云端着纸箱，装着自己的东西，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工作多年的《东方日报》。
身后前台小美看着他佝偻的背影不屑一笑，想动歪脑筋泡老娘？活该！小靓仔，姐姐给你报仇了哦，嘻嘻！
事情怎么会这样的？
何立云脸色苍白地走在街上，心中既充满了绝望又满是疑惑。
《仙剑奇侠传》？
《星岛日报》？
路过一个报摊，他心中一动，买下一份《星岛日报》，刚打开就看到首页上一个硕大的标题——【《仙剑》风bào席卷全港，《星岛日报》再下一城】，内容是讲述了在《仙剑》这部现象级小说的持续发力下，《星岛日报》终于突破了16万份发行量的大关。
为此胡纤可谓兴奋非常，将之作为头版头条刊登出来。
其下还有专栏详细地评论了《仙剑》这部小说，以及一篇秦煊这个作者的专访。这是在胡纤的强烈要求下秦煊才勉强答应下来的，没有涉及太多隐私，仅仅只是将他的创作历程简单介绍了一下，满足一下读者的好奇心。
看到这里，何立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心中瞬间被无尽的懊悔所填满。
可惜很多人都梦想追求后悔药，但我们能面对的只有明天。
何立云做梦也想不到，当初百般羞辱的扑街小人物，和一部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小说，竟然会如此大放异彩。相较之下，狭隘猖狂的自己只能躲在光芒照射不到的yīn影中，独自悔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唰地一下，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何立云哭了……




重生之纵横七九 第三十三章 一诺千金
走进《星岛日报》社的大门，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见到秦煊的一瞬眼中不可避免地闪过一抹讶色，显然惊诧于对方的年纪，很难相信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人竟然会是《仙剑》的作者。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表现出来的态度。
“秦生果然是一表人才，难怪可以写出《仙剑奇侠传》这样优秀的小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星岛日报》的总编秦浩然，说起来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呢。”秦浩然十分热情地说道，言语间透着一股殷勤。如今的秦煊虽然还算新人，但却是炙手可热，哪怕是他这个大报社的总编也不由放下姿态，折节下交。
秦煊见竟然是秦浩然这位总编亲自下来迎接自己，微微有些诧异，却也没觉得太过意外，很自然地与他握了握手，礼貌地寒暄了几句：“秦总编过奖了，不过一时之幸，何足挂齿，小子当不得您如此赞誉。”
言辞间恳切谦逊，态度上却不卑不亢，既无志得意满之气，亦无受宠若惊之态。《仙剑》这部小说现在已经风靡全港，带给《星岛日报》的增益无可估量，因此对方的礼遇他完全能够坦然受之。可以说是他一手将《星岛日报》送上了全港第二的宝座，无论怎样的赞誉他都当之无愧。
不过他不会因此就表现得盛气凌人，为人处世，趋炎附势、迎高踩低固然不对，但不懂谦虚，得志便猖狂的人同样非常讨人厌。少年面容虽稚嫩，内心却异常成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一个人的口碑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少年未来是打算要学李超人那样做一个仅凭名字就价值千金的人，而不是像刘大头那样争议不断，树敌无数。
见秦煊虽然年少，却气度沉稳，谈吐不凡，行事不骄不躁，秦浩然不由更高看他了一眼。写得一手锦绣文章，处得一身练达人情，是个人物。
两人一个刻意结交，一个也有意结份善缘，关系顿时迅速地亲近了起来。
“秦生，你的《仙剑》真是十年难出的jīng品呐，现在不说街知巷闻，至少也是轰动一时。你知道么，前两天倪诓刚在《明报》上刊载了新一期的《卫斯理》，结果被你给生生压了下去，可谓是‘《仙剑》一出，谁与争锋’啊！”秦浩然半是恭维半是感叹地赞道。
他的话不夸张，委实是《仙剑》的成绩真的太好了，竟然能令一份一流报纸的发行量突破瓶颈更上层楼，并且还是大幅的提升，不得不说这简直就是个奇迹，迄今为止貌似只有当年刚在《明报》上连载小说的金镛做到过了。
秦煊笑了笑，心中也不由微微激动，毕竟这本《仙剑奇侠传》可以说是他的原创，并不是抄袭前世已有的作品，取得如此成绩以他的心性也难免有些自得，不过嘴里仍是谦虚地说道：“运气罢了，倒是《星岛日报》成绩斐然，已经突破了17万份的发行量，前所未有，可喜可贺。”
秦浩然开心地笑了起来：“还是托了秦生你的福。”随后又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运气可不会随意光顾一个毫无准备的人。”
秦煊淡然一笑，没有接话。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外。
秦浩然正要敲门，不料胡纤居然正巧开门迎了出来，想来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
看到满脸笑容的胡纤热情地将自己迎进去，秦煊心中暗自感叹，从无视到重视，转变只在一时之间，果然只有真正的实力才能赢得他人的尊重啊。这一刻，少年的心理又有了一丝变化，心中更坚定了要走上巅峰的决心。
双方落座。
胡纤依然是开门见山的做派，但态度比之当初可谓天壤之别，“秦生，多亏了你我们《星岛日报》才能取得如今的成绩，我胡纤不是一个过河拆桥、言而无信的人——”伸手递过一张支票，“这里是一百万港币，没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低头看了看面前的支票，秦煊心中有些诧异，这胡纤虽然是个女人，但行事魄力十足，出手就加了二十万，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获得了他的好感。心性、气度、手段都丝毫不逊色男儿，甚至更出色，难怪可以执掌这么大一个报业集团。
秦煊很清楚，只要自己将支票收下，那么下一刻他就会成为百万富翁。
然而少年却摇了摇头，没有一丝犹豫地将支票推了回去。
胡纤一愣，并没有马上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旁边秦浩然却皱起了眉头，猜测秦煊恐怕是嫌钱少，自持身价想要坐地起价，心中暗生不悦，认为这个少年太过贪得无厌。
事实上胡纤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秦煊或者说《仙剑》对于《星岛日报》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是其再进一步的希望所在。而且她已经收到风声，包括《东方日报》在内的众多报纸都在谋划着要挖走秦煊，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面对这般主客易位的局面，信奉利益至上的胡纤并不介意多花一点钱来留住对方。
“如果秦生觉得一百万太少，可以尽管开价，我胡纤绝无二话！”胡纤很是海派地说道，语气坚定，带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她并不担心对方会报出一个十分离谱的数字，如果连这点分寸都没有，那根本不值得她胡纤重视，事实上她更希望少年是个贪得无厌的短视之人，对于这种人，她反倒有许多的方法能够加以控制。
“时移世易，依照现在《仙剑》的价值来说，一百万确实不够。既然胡女士如此大方，那小子就却之不恭了。”秦煊笑了笑，缓缓地开口，“我要——”
两人表情各异，齐齐看着他。
“八十万。”少年淡淡地说道。
“什么？”胡纤和秦浩然同时叫了出来，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开出了这么一个价钱。
“我们当初说好的不就是八十万么？既然如此我觉得没有改变的必要。”秦煊微微一笑，理所当然地说道。
秦浩然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叹服之色。
胡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爽快地答应下来：“好！”
随后两人签下合同，从这一刻开始，《星岛日报》将拥有《仙剑奇侠传》这部小说的全部文字版权，往后不但不用担心连载问题，还能靠着出版大赚一笔。
而秦煊则得到了八十万港币，韩湘菱的事可以完美解决了，内心中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松懈了下来。
对于失去《仙剑》后续出版的巨大利益他一点都不后悔，他是一个重情的人，再多的钱也比不上心中重视之人的安危来得重要。这或许是一笔超出想象的巨款，但也没有被他放在眼里，他很有信心，未来一定可以赚到比这数字远远要多的钱。
签约完毕，胡纤看着面前这个屡屡给自己带来意外的少年，认真地说道：“秦生，这个人情，我胡纤领了。”
能把生意做到如此规模的没有傻瓜，哪里会不清楚秦煊这么退让一步，既成全了双方的面子，又让自己欠了他一个人情。要知道以目前《仙剑》表现出来的价值来说，远远不是八十万所能衡量的。秦煊坚持当初的价钱，放到现在这就是一份不折不扣的人情，她得认。
有时候金钱债好还，人情债难还。不过这一次她却是真心实意地认了下来，因为纵横商海三十年的经验告诉她，眼前这个如今尚显平凡的少年，未来绝对有潜龙升渊的一天。而且凭她的眼力也看得出，这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与之交好只有益处没有害处。
秦煊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真诚地说道：“我不会忘记，在我投稿屡屡碰壁的时候，是胡女士您与《星岛日报》给予了我和《仙剑》一个机会。没有当初你们的帮助，又何来现在《仙剑》的辉煌？所以应该是我还给您人情才是。”
胡纤和秦浩然闻言都沉默了下来。
半晌，胡纤呵呵一笑，重重地说了句：“秦生，你很好！”
对方真诚的态度令习惯了行事功利的她也忍不住有些感慨。一诺千金，知恩图报，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
真是不可限量的一个少年呐！
看着秦煊离去的背影，秦浩然谓然而叹：
“人中之龙，当如此子！”




重生之纵横七九 第三十四章 再临九龙城寨
秦煊走出报社大门，见到出现在眼前的两个人，有些愕然。
“你们怎么……”
李潇耸了耸肩，笑道：“阿煊，别把我们当笨蛋好不，某人一猜你就在这里。”说着向一旁努了努嘴。
看着旁边脸色平静的女人，秦煊展颜一笑：“姐，幸不辱命，八十万我挣到了。”
看到他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却丝毫没有提及自己的付出，韩湘菱再也维持不住情绪，一把抱住了少年，搂得他紧紧的，激动不已：“你这个傻蛋！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吗？要不是铮姐告诉我，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这么瞒着我，自己悄悄去把钱还了？”
呃，秦煊心头一跳，他还真是这么想的，女人的直觉恐怖如斯啊！
看着面前比自己还矮半个头的清秀少年，韩湘菱幽幽地叹了口气：“煊仔，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秦煊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微微抬起头看向天空，嘴角带着一抹追忆的笑容：“我父母早逝，从小就是孤儿，吃着百家饭，一个人跌跌撞撞地长大，就好像路边的小草一样，有人踩，无人问。不过小草命贱，有一点土就能活下来。于是我赌命般地游水过来香江，原以为只是从一个冷漠的世界来到另一个冷漠的世界……”嘴里说着，声音有些低沉，心中却是想到了自己的前一世，对于孤儿来说，这个世界并没有很多人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韩湘菱静静地听着，少年嘴角苦涩的笑容让她心疼，但话语中透出的那一缕宁折不弯的坚韧又令她敬佩。
李潇也沉默了下来。
秦煊语气一转，变得轻快起来，继续说道：“不过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会是什么味道。很感谢命运让我遇到了你们——”转头看着韩湘菱，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发哥、莲姐、沈婶、小敏、李大哥，还有姐你，是你们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其实并不孤独。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对于我来说，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你们脸上真挚的笑容。”
韩湘菱瞬间模糊了双眼，朦胧地看着他，虽然这个少年并不是他的亲弟弟……不，此时此刻他就是她的亲弟弟！
李潇走上前拍了拍秦煊的肩膀，脸上满是郑重——这个兄弟，他认了！
见气氛有些凝重，秦煊岔开话题，故意开玩笑道：“我说，都这么严肃干什么？我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挣到八十万的哦，难道不是应该回去庆祝一下吗？”
韩湘菱抹了把眼睛，按下心中纷杂的情绪，一把揪住少年的耳朵，故作气恼地骂道：“臭小子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个败家仔！平时见着挺机灵这次怎么这么笨？现在《仙剑》这部小说有多值钱你知不知道？竟然区区八十万就给卖了，你倒是真大方啊！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