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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门秘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手可摘星辰
“来人——将我的那柄折扇送与耶律大人把玩!”我回头向亲兵喝道。
立刻有亲兵将我自用的那柄折扇取了过来,用盒子装好,送给了耶律隆运。
“如此多谢了!”耶律隆运接着礼盒后谢了一句道,“看在杨大人赠扇的份儿上,若是将来被我所执,最多将你囚禁起来!断然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杨门秘史 第96章 一夜成城
“这份儿情谊可真说得上是天高地厚了!”我摇头失笑道,“既然如此,就请韩大人不要忘了今日所说的话,请恕杨某不远送了!”
“杨大人说错了吧?本人耶律隆运!”耶律隆运强调道。
我摇了摇头道,“韩大人得了太后赐名,难道就连以前的姓名也弃之不用了么?看来你这汉人的身份,怕是也早已经忘却了吧?”
“告辞!”耶律隆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杨大人!你方才说他是谁?”跟随我送客的亲兵在一旁有些惊奇地问道。
“他——就是韩德让!大辽国开府仪同三司,兼政事令,加司空衔,封楚王,为北府宰相,领枢密使!另外,还是太后萧绰的姘头!”我淡然回答道。
“太后的姘头?!”那亲兵伸了一下舌头道,“乖乖,他们契丹人还真够开放的!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真是——那个——唉——”想贬低一下,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恬不知耻是吧?”我大笑道,“人家契丹人的看法可与我们不同,只要你有能耐,不要说是姘上一个太后,就算是姘上皇后也不打紧!”
“六哥——”一声呼唤传来,却是七郎的声音。
七郎很快地跑了过来,神经兮兮地问道,“方才有契丹使者来过了?”
“不错!”我点了点头。
“说些什么?”七郎脸色不豫地追问道。
“和谈的条件。”我简单地回答道。
“和谈?!”七郎很生气地质问道,“为什么要和谈?我们在这里整束大军,不就是为了反攻回去么?早知道要和谈,还用这么费劲儿地安营扎寨收拢军心?”
我淡然回答道,“战争是一门艺术,你不要把打仗看得太简单了!要想克敌制胜,就得多动脑筋,什么时候该上刀子,什么时候该上板子,什么时候得笑脸相迎,什么时候得迎头痛击,这可都是有讲究的。若是拿捏得不准,便成不了名将,只能是庸才了。”
七郎抓了抓头发,有些迷惑地问道,“那六哥的意思是说,这和谈只是一个幌子?谈成谈不成还在两说呢?那还谈个什么?”
“朽木不可雕也——”气得我哼哼了一声后,良久才作答道,“跟你说话真是jī同鸭讲了!所谓和谈,就是双方都要派出jīng明强干的高层官员,坐到一起互相刺探对方的情报,看看这仗究竟是应该打还是应该停,如果打,对方有什么空子可以钻,如果停,能从中为自己捞到什么好处?所以说,打了胜仗未必就能赢得战争,而打了败仗也未必就会丧权辱国,这都要同战后的谈判结果联系在一起的。”
“你越说我越搞不明白了——”七郎听的越发一头雾水起来。
停了一会儿,我评价道,“你的军事素养太低,回去以后多看点儿书吧!”
七郎点了点头,有些好奇地问道,“高层官员?他们派来的是谁呀?”
我还没有回答,站在旁边的亲兵就抢着说道,“韩德让!大辽国开府仪同三司,兼政事令,加司空衔,封楚王,为北府宰相,领枢密使!另外,还是辽国太后萧绰的姘头!”
七郎大惊道,“竟然是他?你为什么不将他拿下?我敢说,有他在手里作人质,辽军军队不敢贸然进攻的!玉田韩家的势力在契丹根深蒂固,这次来袭的大部分军队,都是效命于韩家的!唉,你怎么能放走他呢——”当下唉声叹气地埋怨起来。
“不然怎样?”我没有好气地答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呀!你以为人家一个大辽显贵,有王爷身份的高官怎么敢亲身涉险,只身来到我们大军之中?还不是因为人家现在占据了战略主动权,随时可以挥师南下将我们这些散兵游勇们碾得粉碎?人家肯主动前来,就是为了表现一种姿态!一种充满了胜利者自豪感的姿态!顺便,才是来谈一下退兵的条件!”
“他提了什么条件?谈成没有?”七郎问道。
“尚在两可之间!”我摇了摇头道,“我同他打了一个赌!”
“打赌?六哥你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了?”七郎有些惊讶地问道。
“看你说的——”我白了他一眼道,“这不是权宜之计嘛!”
“赌的什么?”七郎追问道。
尚未等我答话,旁边的一个亲兵就抢着回答道,“大人同那辽狗打赌,要在一夜之间在这里筑起一座城池来!”
“哦,建一座城池啊!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七郎听了以后随口回答道,过了两秒钟后忽然反应过来,大惊失色道,“什么?!建一座城池?还要在一夜之间?!”
我无语地注视着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七郎死死地盯了我半天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疯了,就是你疯了,或者是我们兄弟两个都疯了!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呀?一座城啊!就算是用纸糊,你也得找材料糊起来啊!这件事情,虽说你是我兄长,小弟我也得说,六哥你彻底搞错了!”
“七爷你是不知道——”旁边的亲兵撇了撇嘴道,“六爷同那契丹人打赌的彩头是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都必输无疑!”七郎非常肯定地下了一个结论,然后顺口问道,“却不知道你们的赌注是什么?希望不会把家底都交代出去吧!”
“白银一百万两!”我笑着摇了摇头,伸出一个小指头,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啊——”七郎闻言,眼珠子几乎夺眶而出,嘴巴更是张得能塞进两只鹅蛋去,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双眼直直地盯着我,有些紧张地问道,“我从来没见六哥你赌过钱,却不知道你的赌品究竟如何?”
“非常好!”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惨了!惨了!看来这一次铁定是要既输人又输阵了!”七郎连连哀叹道。
同样地,在大辽的营寨之中也发生了一场紧张的讨论。
“什么?!打赌?!”萧绰裹了裹身上的裘皮,有些奇怪地问道。
韩德让点了点头。
“两军阵前,你怎么会无聊到想要打赌?如今我们进退维谷,你不赶紧想个办法出来,却还做这些无聊的游戏,如何对得起我们母子?天气已经越来越寒冷了,是进是退,你到底有什么主意呀?”萧绰有些不满地责备道。
韩德让一脸的苦笑地看着萧绰,先是谢了一下罪,然后回答道,“我也是见招儿拆招儿!杨延昭的确不是一般的人物,以我多年为官的经验阅历,竟然猜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这样的敌人,可怕呀!”
“果真如此?”萧绰先是一愣,然后思索道,“既然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此人真的是我们大辽的劲敌了!那么,你对这个赌局有多大的把握?”
“至少不会输吧!”韩德让取过桌子上面的银杯来,饮了一口里面盛着的nǎi酒,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不安。
按说他自己是不应该担心的!若是杨延昭无法在一夜之间造出城来,自己当然可以兵不血刃地得到一大笔军费作为补偿,百万两的巨额赔偿,足以使大辽内部所有持不同声音的人老实地闭上嘴巴,再加上这一次出兵所获得的各种收益,自己的实力更上层楼。
“若是杨延昭真的能在一夜之间造出城来,那又该如何呢?”作为大辽的灵魂人物,萧绰不得不考虑到这个最不可思议的结果和因此而产生的影响。
“不怕——”韩德让眼中jīng光一闪,将手中的银杯重重地掷在地上道,“就算是他能在一夜之间造出一座城池来,我也不认为它能够挡住我的十万铁骑!一夜之间造出来的城池?哼哼——”
萧绰点头会意,韩德让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一座城池连契丹铁骑的冲击都禁受不住,那还算是什么城池么?至少所有的契丹人是不会认同的!
“六哥,你确定这样做有用?”七郎揉了揉冻得发红的双耳,有些怀疑地问我。
“少说话,多做事!”我白了他一眼,重新埋头苦干起来。
虽然天气酷寒,但是在桑干河南岸上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大军的营帐沿着河岸一字排开,挡住了对岸的观察哨的视线,超过六万的大军全部动员起来,卷起袖筒来充当苦力,临着帐幕的后方,挖出了一条深有丈许宽有丈许的壕沟来,依托着地形将那些挖出来的泥土沿着沟壑高高地堆了起来,再以木桩夯实,就成了一片高大的城墙,加上沟壑的深度,可以说是一座雄城也不为过。
远在数十里外的韩德让听到了线报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来的时候从南京带来了不少的攻城利器,一座临时用泥土堆砌起来的城池,并不能阻碍他前进的步伐,即使骑兵无法逾越过高大的城墙,但是攻城的士兵一定会用又粗又长的攻城木将这些没有根基的泥土冲得七零八落土崩瓦解!
“杨延昭——”韩德让冷冷地笑着,摇了摇头道,“也不过如此而已!”
萧绰看着意气风发的韩德让,心中升起了阵阵爱意,柔声说道,“德让,看来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韩德让用马鞭指着羊皮地图上的山川河流,毫不谦虚地承诺道,“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打算先取太原城,再下晋州府,一直打到南边,夺下宋国重要的战略要地潞州和产盐地解州,饮马黄河,来为你祝寿!”
“德让——”萧绰的一双美目都系于韩德让的一身,情不自禁地伏在韩德让怀中喊道。
“我发誓——”韩德让坚定而又缓缓地承诺道,“一定要带你们母子,离开这冰雪如刀割一般的苦寒之地,去看一看江南的春光,晒一晒南海的太阳!我们大辽的子民,决不应该只把时光消磨在牛马群中!这大千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去欣赏的美好事物!”
萧绰在韩德让的怀中伏了良久之后,方才低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要等到明天正午吗?你同他约定的时间,究竟是什么时辰?我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呢!”
韩德让看了看天色,又思索了一番后决定道,“我同杨延昭并没有约定好时辰,只是说明天,我看不如这样,大军用过晚饭后连夜行军到桑干河岸边,只待子夜时分一过,我们就突过桑干河,冲到对岸去!这样既可以缩短间隔的时间,又信守了承诺,已是在第二天了!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萧绰点了点头,微笑着赞同道。
一座土城的建立,并没有花费我们太多的时间,只是泥土稍微硬了一些,并且冰了一些,因为刚刚下了大雪,有不少的士兵们的手指都在大强度的劳作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主要是冻伤,这也或多或少地影响了他们的后续战斗力!
“六哥!这些土城肯定瞒不过韩德让的眼睛,他们契丹人总是很狡猾的,一定会派人攻城,到时候,我恐怕这土城挡不住他们的两lún冲击呢!”七郎看着已经建好的土城,紧锁着眉头向我提醒道。
“那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办,才能确保这座土城不会被契丹人所攻破?”我望着一脸紧张的七郎,饶有兴趣地问道。
七郎非常悲观地嘟囔道,“能有什么办法?除非给这城墙上加上钢板!”
“不错!你的脑筋终于开窍了,我就是要给这墙加上钢板!”我嘿嘿地笑着拍了拍七郎的肩膀,非常肯定地回答道。
七郎望着我,看着我一副早已大事笃定的样子,又一次陷入了石化状态中。
我在城头上巡视了一圈儿后,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对陪同在身旁的几位将领吩咐道,“传令下去,今夜早早将饭做好,估计不到天明,便会有敌人来袭!到时候,可就都要看你们的表现啦!”
几名将领都有些忐忑不安地看了看那黄土堆起来的“城墙”,心中着实是没底。
韩德让未及午夜,就勒令全军整束装备,骑兵先行,步兵与攻城部队携带着大量攻城器械紧紧跟随其后,一路烟尘滚滚地向桑干河南岸掩杀过来,所经之处,日月无光。
“王爷,大军先锋已杀到敌军营帐外!”旗牌兵策马来到韩德让的马前通报。
韩德让向前望去,只见前方一片黑压压的宋军大寨,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兽蹲伏在那里,营寨里面并无半点儿灯火和人马之声,yīn森森地有些恐怖气息。
“大军向前,骑兵分成三个批次lún流向前冲击,务必要扫清城下道路,步军随后攻城,一定要把这座小土堆给我在天亮之前彻底铲平了!”韩德让对身旁的大将们命令道,口中呼出来的气息被寒冷刺骨的夜风一吹,立刻凝结出许多的细小冰珠来。
“末将遵命!”几名大将立刻呼啸着向外冲去,带领着手下兵马开始攻城。
敌明我暗,我站在城头之上看得分外清楚。
契丹人的大军一眼看去,望不到头,手中所持的火把在夜空中分外耀眼,将半边天空也映得红了起来,如同cháo水一般地向我们这座宽不过二里许的小土城冲了过来,数以万计的骑兵狂奔的声音将大地震动得颤抖起来,我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频率也受到了一定的轻微影响,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难怪人常说,只有在千军万马厮杀的战场之上,才能真正地锻炼出一个人的胆量来!若是每天都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想不变成铁血硬汉都不可能!”我心中暗道。
眼看着第一波冲击的骑兵就到了城下,壕沟终于起作用了!先攻到城下的骑兵在冲过空空如也的营帐后,根本来不及收拢缰绳就纷纷跌进了陷坑中,立刻人仰马翻,整齐的队伍被扰得不成形状,源源不断的后续兵马很快将沟壑填了起来。
“该死的,居然没有城门?这叫什么城池?!”韩德让听到欲攻无力的部下传来的消息后,非常愤怒地甩着马鞭子呵斥道,这个敌人实在是太无耻了。
“估计他们的城墙不会夯得太结实,我们还是将骑兵收拢,开始攻城吧!”并立在韩德让身旁的耶律斜轸建议道。
耶律斜轸是萧绰的侄女婿,本身又是很有势力的皇族,算是萧绰的嫡系人马,可以倚赖的重臣,韩德让对他也礼让三分,闻言后点了点头,挥动令旗命令攻城。
强悍高大的契丹士兵们推着巨大的原木战车,喊着整齐的号子开始向小土城冲了过来,长达数丈的原木尖端狠狠地撞到了城墙上。
随着震天撼地的撞击声响起,韩德让和手下的将领们惊奇地发现,眼前并没有出现他们想象中的城墙崩塌的景象,不由得面面相觑地看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城墙不是用黄土垒起来的么?”韩德让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的难看,抓着马鞭子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杨门秘史 第97章 土崩瓦解
粗壮的原木撞在土城墙上,强烈的震撼感让站在墙头上的人们觉得浑身在颤抖。
攻城的契丹士兵们并没有放弃努力,仍然坚持不懈地簇拥着原木继续向城墙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强大冲击,一辆又一辆的攻城车被撞毁,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木片,接着契丹人很快又补充上一批新的攻城器械,数不清的火把将夜空映得如同白昼一般。
七郎万万没有想到脚下的土墙居然有如此强悍的防御能力,禁不住夸赞道,“真是没有想到,契丹人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搞坏了肚子?要不怎么手软腿软,连一座土城也搞不定?”
我听了以后,险些被他气得吐出血来,搞了半天我这一番心血都付诸东流了!什么叫吃坏了肚子啊!
站在我们身后的亲兵撇了撇嘴,替我申张道,“七爷你这话可说错了,若不是六爷早有智珠在握,指挥若定,就这一座小小的土城,恐怕用不了两下就垮了!你看那契丹人的巨木,可不是一般的粗呢!”
“真的啊——”七郎百思不得其解,顿时觉得非常神奇,不由问道,“六哥你到底使了什么法子?我看那些城墙,比用砖石砌起来的也丝毫不差!”
我笑了笑,没有答话,悠闲自得地背起手来,看那些契丹人攻城。
七郎很是郁闷地顺着我的目光向下看去,却见已经有不少的契丹士兵们架起了云梯,开始往城墙上面攀爬,企图登上城墙来肉搏,心里面立刻又悬了起来。
只是事情的变化却并没有遂了他们的心思,云梯才架到了城墙上面就滑了下来,试了几次才发现不对,一名契丹将领心中起疑,将手中的钢刀向城墙上chā了过去,只觉得触手异常坚硬,抽回刀来一看,却见上面沾满了冰屑,再看那城墙的表面上,也是一层泛着白光的冰层,心中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急忙拍马返回,向韩德让报告。
“什么?在城墙外面封了冰层?难怪,却想不到他会使出这种法子来——”韩德让的脸色非常难看,依照他多年居住在北方的经验,冻土的坚硬程度,丝毫不比砖石构成的普通城墙差多少,看来要想在短时间内攻破这座小土城的想法,是要破灭了!
“杨延昭呀——”韩德让叹了一口气道,“老天既然生了我韩得让,为什么又降下你这等人物来与我作对?”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既然事不可围,是不是应该放弃攻城?”耶律斜轸在旁边问道。
眼前这座小土城,虽然规模不是很大,可是偏偏建在辽军南下的必经之路上,若是无法将其攻破,契丹人在桑干河南岸就不会有立足之地,更不用奢谈挥师攻取大宋的太原府了,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是,难道就放过他不成?韩德让紧紧地抿着嘴,看着黑压压的土城,和上面不时地站出来,轻松地用手中的铁钩子将辽军的云梯推下去的宋军士兵们,心中有一股气息难平,将手一挥道,“传令下去,继续攻城!将士兵们分成五个批次,集中力量专攻一处,不管收不收兵,我一定要看到这座城池坍塌的我的脚下!我们大辽的军队,从来没有攻不克的城池!”
得到了主帅严令的辽军官兵们立刻开始了疯狂的攻城行动,将所有的攻城器械都集中到了一起,开始在我们的对面集结。
“看样子情况不太妙!”七郎惊叫道,“他们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
我看了韩德让摆出来的架势,心中也是一沉,若是辽军坚持攻城,就是在坚固的城池也会有沦陷的那一刻,更不用说我们这一座小小的土城,不由得苦笑道,“希望明天的天气不会太好吧!”
但是我也决不能坐视敌人的进攻而无动于衷,城头上面的宋军也开始了反攻,将一些滚木檑石砸了下去,破坏了契丹人不少的攻城器械,居高临下,必竟占了很大的优势,辽军一时半刻也没有得逞,反倒是在城墙脚下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只是他们的攻势丝毫不见减弱,反而如同见了血的鲨鱼一般,越来越猛烈了。
天色渐渐地明了起来,太阳非常努力地从厚厚的云层里面露了出来,将它的光线毫不吝啬地洒到了大地上。
“糟了——”我心中暗暗叫苦,却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可使。
照这个势头,估计到了正午时分,被冰层封冻的土城墙就会冰消瓦解,倒塌在契丹人的面前,到时候一马平川,并没有阻挡辽军铁骑的障碍,势必会对我军造成极为不利的态势。
韩德让的心情却是好了起来,接过卫士呈上来的皮酒壶,将其中的烈酒猛猛地guàn了一口,用手中的马鞭子指着面前的城墙豪情大发道,“儿郎们,皇帝和太后正在我们的身后看着我们呢!拿出你们的勇气来,正午时便要踏平此城,活捉宋国的皇帝大臣,为他们贺寿!”
辽军将士们眼见面前的土城墙上面的冰层已经开始慢慢地融化,知道城破就在眼前,心中顿时起了冲天斗志,发出了震天撼地的呐喊声。
看着士气如虹的辽军,眼见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我将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举在脸侧,大声对将士们喊道,“弟兄们,时穷节乃现!保家卫国,就在此刻!建功立业,更待何时?我大汉子民,何时会屈服于异族人的武力之下?纵使今日身死疆场,也要化作一缕英魂!”手中的刀锋向前一指,口中喝道,“杀——”
“杀——杀——杀——”城头上面的宋军将士受了我的鼓动,跟着发出了低沉有力的呐喊声,立刻盖过了辽军发出的声音。
太阳终于爬到了头顶上,厮杀了一夜的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我们占据了地势之利,还稍微好一些,辽军的很多士兵们进攻的节奏明显地变慢了许多,倒在地上的双方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倾泄出来的鲜血在雪地上流淌着,就像一条红色的小河。
“喀剌——”一声闷响传了过来,我抬眼望去,只见东面的一堵城墙终于失去了冰层的保护,消融了的沙土再也经受不起剧烈的原木撞击,在一片尘嚣中坍塌下去,化成了一堆黄土。
“完了——”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终于还是要面对一场真刀真枪的大厮杀了!我们这五六万人,最后怕是没有几个人是能够生还的。
辽军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如同cháo水一般地向着城墙的缺口处涌了过来,同据守在那处的大宋官兵们短兵相接,展开了近距离肉搏。
“王爷,末将请求出战!”耶律斜轸见城破就在眼前,见猎心喜道。
“准!耶律将军多多小心!”韩德让点了点头,中气十足地答道。
眼见自己一方已经胜券在握,韩德让的心中顿时有了底气,说话的声音也不一样了,自己的内心深处,也不禁为当初的毅然决断暗自得意不已。幸亏没有退兵呀,否则还真的上了这些宋人的大当!嘿嘿,一座小土城洒上些水,也想蒙骗本王?真是异想天开!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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