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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洞房:夫君别乱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火凤
“是嘛……将这个女人抓到衙门里去,打五十大板,再让她说清楚了!”龙依依嘴角勾着冷冷的笑,直视着她。“我……我不退了,我……”那女人吓得便要跑,被伙计拦住。“不退?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来人,带到后院去!”
“你……们私设公堂,救命啊!”“救命?杀一万个你,也只是本公主一念间的事!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这是本公主的地盘吗?”
“小的……不知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那女人磕头像捣蒜似的,光是龙依依的架势就将她给吓得屁股尿流的了。“这样的衣服一件就是百来两银子,这位夫人,这样的讹诈罪,不轻啊!还敢讹诈皇家,罪上加罪。本公主看你,就是活腻了。不想死,就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龙依依冷然地道。
“说,快说,否则你死定了!”伙计与侍卫的声音相和,气势难挡。那女人吓得直颤抖,哭诉道:“这衣服是有人送给民妇的,说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上面绣的都是金线银线。民妇舍不得,想退点银子。又怕你们不退,所以才弄了个小洞!”
“谁送给你的?”“是……是天羽阁的老板娘马冬兰……”“马冬兰?她有这样的胆子,敢模仿本公主的东西?”龙依依眸光一凛,厉声道。
“马冬兰跟民妇是堂姐妹,他的丈夫田福是布商,生意做的很大。田福很会奉承拍马,跟李丞相就是王爷关系非同一般……”“是嘛?你是说忠顺王爷?那她还说什么啊?他们还做什么生意啊?居然他生意做得这么好,就没有帮帮你?”龙依依嘴角勾起了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果然,李建能是坐不住了,要知道来做衣服的,很多都是官太太,这也是拉拢关系的机会。
“是……那个田福……是个吝啬鬼,不是……什么好人,送给我大伯他老丈人的棉衣还是掺了芦花絮了……怎么会带我们发财呢?公主饶命啊,民妇再也不敢了!民妇也是一时起了贪念,想来试试的,公主饶命……”
“掺了芦花絮?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就是去年冬天的事,是大伯穿着大厚衣,还冻得瑟瑟发抖,觉得奇怪,就打开来一看,气得在家骂人……”
“有意思!好了,你走吧!今儿的事,本公主就不计较了!这衣服原价是退不了,给你五十两吧!”龙依依眸子里闪过了精光,这可真是天不藏奸啊!
“公主,就这样饶了她吗?上回来退衣服的……”“算了,也许这吝啬鬼,将重新做的衣服,当正品送给别人!给她五十两,今天的事,对谁也不许提起,否则你就没命了!”龙依依睁了睁眸子,冷然地道。
“是……民妇知道了……谢谢公主……”那女人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
“将这件衣服,按尺寸改小。还有派人去那个什么天羽阁看看!看看他们的价格,还有做工,有必要的,也买一件回来,送到公主府来!我先回了,你们忙吧!”
“公主慢走,奴才立刻去办!”新选的掌柜的,是这群伙计里提拔的。叫余三,为人聪明,圆滑,可是做生意就要这样的人。只要他忠心就行,反正这帐面不是谁能改的。衣服做出去几套,多少钱一套,清清楚楚。
回到了公主府,龙依依吩咐了门房:“梁子秋回来了,让他找我!”
“是,公主!”“公主,忙了一早上了,累不累啊?回去歇歇吧!”春天扶着她,生怕她操心过多,伤着身体。这怀孕的女人,除了穷人家的,哪有这样折腾的。
“没事,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怀了孕也要多走动,否则天天躺着,不成了母猪了。傍晚,萧不铭先行回府。进了房,见她慵懒地躺在榻上,淡笑道:“起来用晚膳了!”“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是梁子秋呢!也是,也许找你更有用!找人查查天羽阁的老板田福,最好是他这一二年的信息。”“田福?天羽阁?怎么又成了天羽阁了?”萧不铭诧然。“你就忙着你那一亩三分地,这是一个仿冒我们的布庄!在北门,这个叫田福的很可疑,也许就是欧阳家被抄案的重要人物。据人说,他在一年前做过劣制棉衣,在棉花里加芦花絮!另外,他是李建能的人,所以这个布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龙依依依然懒洋洋的道。
“真的?好,我派人去……”“你不能自己去,你有信得过的吗?没有,就趁早培养几个吧!记住,就算找人,也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份!”龙依依淡淡地道。
“遵命!呵……你若是做坏,卫旭也只能撤职了!”“切,你什么时候也会贫嘴了?最近,你那里怎么样啊?”龙依依探问道。“嗯,现在越来越顺手了,原本是王奔的手下,相对李家而言,这些人还是愿意跟随我的。只是人心难测,就不知谁是奸细,还有多少人是否真心跟随!”萧不铭向来独来独往,现在要与人群居的,这颗心还真有点费力。“那还不好办,找个机会试试呗!或者调些自己信得过的,然后打入内部,看那些人在背后搞鬼。这叫反侦察……”龙依依一丝得意地道。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好了,我自己会解决的,你别太操心了,保重身体要紧!我能摸一下吗?”“摸什么?”龙依依撅嘴道。“你的肚子啊!”“不要!”
“就一下!”“不要就不要!”龙依依捂住了肚子,切,乱摸什么啊!偷着乐就得了,还不知是谁的呢?就不知生下来,会做强盗呢?还是一张冷脸,还是小白脸。唉,还是跟她一样会打洞?今晚就开始打洞,以防不测。
“公主……不铭也在啊!听说你找我……”梁子秋进了门,见萧不铭笑意盈盈,挑了挑眉。想这萧不铭向来是冷面示人的,想不到他也有这样的一面。
“嗯,我查到了天羽阁的老板田福,可能是欧阳家案子的主要人物。而且他跟李家暗地来往,想让你们查查!”“是嘛,这可太好了,也许能拉出一串来!我这就派人去!公主从哪里听来的,真是让人佩服啊!”梁子秋由衷地赞道。萧不铭的脸又恢复了原状,说好交给他了,又让梁子秋掺和进来,这个女人对他不信任还是怀疑他的能力。“呵……这就是我开布庄的原因……好了,一起去吃饭吧!”龙依依勾了勾嘴角,心想,有些人就是要以更强大的能力来制服的。
日子依然的悠闲,北方呼呼的,转眼十二,大雪纷飞。似乎天冷了,外面也太平些了。肚子越来越大,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像球一样鼓起来。加上穿的多,走动都困难。挖地道又一次地搁置下来,身体太臃肿了。
“公主,锅拿来了!还要什么吗?”“当然是菜了,柴火,那个小铜鼎呢,将锅架起来!”龙依依坐在炕上指挥着。春天几人,将东西一一备齐。点了柴火,一脸黑线,这成了打猎的山民了吗?祭祀用的铜鼎居然被用来架铁锅了。“不错,真好,火又现的来……是骨头汤吗?”“这是在干嘛呢?天干物燥的,别点着了房子!”萧不铭提步进门。“点什么啊,这么多人看着……将菜什么的给我……”龙依依拿起了筷子,涮起了肉片。饭菜送到她的房里,都已经凉了。这样多好啊……
萧不铭坐在了一边,觉着她的样,偿了偿道:“味道还不错……”“那个虾糊呢?当然好吃……”龙依依接过了虾糊,然后用筷子快速地滑到了滚烫里。
“这是什以啊?”“虾滑,虾捣碎了,加上面粉什么的,熟了,吃吧!春天……你们也去吃饭吧!”龙依依本来是想跟她们一起享用的,可是萧不铭在,也就作罢了。“公主,奴婢不饿……”“去吧,明儿让你们一起吃!”“是,奴婢告退!”
“你们在吃什么呢?好冷的天啊!”“你怎么也来了?你们的脚尖都长眼睛的呀,知道我这里有好吃的!”龙依依笑嗔道。“那是当然,听说公主在房里架锅子,就来看看了!有趣,这么冷的天,吃着这热腾腾的,看着人都热呼了!不铭,几天不见你了,年关将至,你们天天巡查吗?”梁子秋连捞菜边问道。
“嗯,京城里几乎都查了一遍了,每天还加派了人手。杀田福的凶手找到了吗?”萧不铭淡淡一笑。“唉,他们也只是一棵棋子罢了,不过有些眉目了,不管怎么样,我打算上凑皇上,欧阳家的事系有人调包栽脏,也许那个欧阳显,也早就被人杀人灭口了!”梁子秋轻叹了声,一个月前,他们还没来及调查,田福掉入河里死了。就连他的老婆也服毒自尽了,他们知道这是杀人灭口。可是通过这件事,他们都觉得身边有奸细,只是这一个月不动声色,暗中调查罢了!
“这是肯定的,这些人真是心狠手辣啊!这是猪脑,你们谁要吃啊,放竹漏勺里烧,否则就化了!”几个月的相处,龙依依虽然还提防他们,不过已经视同熟人。也许开了许多,就连萧不铭的话也越来越多了。
“不要!”两人异口同声地道。“那我吃了……”“猪脑有什么可吃的,越吃越笨……”萧不铭轻嗔道。“切,你懂什么啊,你们以为猪笨吗?猪脑补脑,这年头的猪肉就是香啊!明儿韩式烧烤!”龙依依笑道。
“何为韩式烧烤啊?”“不懂就吃着呗!对了,宫里有什么动静吗?皇上最近还是沉迷于那个马琪玉?那个男人,是不是用什么迷药啊?”龙依依觉得蹊跷,皇帝如此铁血,却被一个男宠给缠的。“迷药?”“呵,那个男人恐怕离死期差不离了!”“为何?”梁子秋与萧不铭好奇地道。“宠上天了,就他这样的出身,突然间天下掉馅饼,从前所受的欺凌,还不要加备的还给别人。人性扭曲啊!所以他拼了命的讨好皇帝,最后不是死于恃宠而娇,就是死于精尽而亡!”
“咳……”萧不铭跟梁子秋一脸黑线,她的脸皮真够厚的,不愧是百里云罗。当着他们两人的面说什么精尽而亡的,也不知道尴尬。龙依依一脸无辜地瞟了两人一眼,淡淡地道:“三天前我入宫,皇上都不见我。我觉得肯定有什么事,这几天,皇上有见你们吗?太医院有什么消息吗?”“没有,皇上都是胡太医专人看病的,胡太医口风很紧,没听说皇上有看病啊!只是皇上最近上朝是少了,说小感风寒,天太冷,无事就不早朝了,由原来的天天早朝,改为一个月一朝!臣子们都觉得奇怪,说是马琪玉不是好东西,有人上折子,但被皇上责骂了一顿,说是无事生非,杀无赦!”“是嘛,如果是小感风寒,怎么会不见我呢?就算李建能背后使暗枪,皇帝也不可能这样对我。如果我做了什么事,让她不满意,总得先责问吧?”龙依依咬着筷子,将猪脑提了起来,偿了偿,含了含首。仿佛这一切,又无所谓了。萧不铭觉得恶心,别开了头。梁子秋思忖道:“是啊,臣也觉得奇怪,难道这个马琪玉真有这样的本事?”“皇上四十五岁了,的确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可以皇帝坐拥天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虽铁血,可其中的不易,不可能让她如此不重视朝政的。”“嗯,现在折子,一半送到了我这里,一半送到了李建能那里,若是重大之事,才上凑皇帝。我就担心,这是李建能的真正诡计。”梁子秋担忧地道。
“吃点这个吧!”萧不铭挟了菜,到了她的碗里。随即道:“皇帝不会被软禁了吧?”“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李建能一定会逼宫了!现在,京城的兵力,他只占了三分之一,他不敢轻举妄动的!”梁子秋道。
“静观其变,明不动暗动,弄清楚,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吃饭吧,不提了,吃了不消化!”龙依依灿然一笑,热情的招呼。龙依依突得僵住,紧蹙着眉,一脸痛苦的表情。“怎么了?”两个男人惊呼出声。“没……没事……肚子被踢了一下……”
“哈……会踢人了吗?真的吗?”萧不铭欣喜万分,噌立了起来,跨步到了她的身侧。梁子秋眸底掠过了诧异,笑问道:“没事吧!”“没事,没事……吃吧,你坐回你的位子去……”龙依依斜了萧不铭一眼,这个傻瓜居然也会如此激动。萧不铭撇了撇嘴,竟然忘了梁子秋的在场,轻嗔道:“只是好奇……”
“切,有什么可好奇的,嫌我吃的不够快而已!想不到啊,你这五大三粗的,也会这样鸡婆!你看丞相大人就不像你这样的幼稚!”龙依依急忙缓解气氛的尴尬的,这种气氛很容易分裂感情的。好不容易树立起的信任与团结,不能因为孩子给毁了。“幼稚?哧……”萧不铭斜睨了她一眼,些许愠怒地道。
“不知道逢春他们去哪儿了,有时候想想,咱们这一家子也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逢春在时,似乎也挺热闹的!”梁子秋淡笑道。萧不铭没有开口,却觉得可笑。莫非当大的,真有这样的宽容之心?梁子秋真当自己是大驸马,还当上瘾了!龙依依也是一脸思索地道:“是挺热闹的,每天回府就叽喳来了。如果我们都只是朋友,那该多好。子秋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来做帮主,不铭的武功好,就左护法,让那个流氓圣廷枫来当右护法,欧阳逢春来当三护法,我来当军师,一定是纵横江湖!”“啊?臣哪有这本事当帮主啊!应该是不铭来当帮主,我来当军师,公主……”“那我就当你们的师叔祖好了!”“什么?你当师叔祖?你有武功吗?”萧不铭汗颜,她还真能给自己立辈份啊!“切,师叔祖就一定要武功吗?真正的好师傅是能教出好徒弟。再有武功,却不会教人,那算得了什么大侠!各位有兴趣,有朝一日,纵横江湖吗?铲平天下不平之事,做个救世主,让天下安享太平!”
“呵……这样一来,朝廷怕是要坐不住了!除非……”梁子秋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子秋,你最大的毛病,就是说话说一半,这个习惯不好!”龙依依严正地道。“除非这坐天下的是你的子孙!不过,若真有这样一日,那也好啊!”
“哼,朝廷管好朝廷该管的事,我做我的事,与朝廷和平共处。我只是民间组织,朝廷如果因为此,就来镇压,那么这样的朝廷迟早要灭亡。”龙依依直截了当地笑道。“可是自古以为,朝廷都不许江湖势力过于扩张,江湖势力一旦过大,就危极了朝廷。就算你不想,可是你的手下人就会有非份之想啊!”“可是朝廷做好的自己的,天下太平,百姓拥戴,何惧之有?再说了,民间组织再大,能大过朝廷的军队吗?说起军队,那个李思灵去了波塞国,有消息吗?”龙依依的表情严肃了几分。“没有,路途遥远,塞外传回中原,恐怕也是明年的事了!公主担心什么?”
“波塞国是个怎么样的国家?”“波塞国是北边的小国,以游牧为生。这波塞国是波塞王篡位,夺了百狄王的皇位,而建的。百狄王耶律雄在世时,与朝廷签定了停战协定,并且每年用对等的牛羊来,换取他们需要的粮食。很多的百狄国人,还来中原学习文化。可是十年前,突传百狄国将趁我朝换帝之时,进而袭击我国。得到这样的消息,皇上立刻传令,派大军伏击。百狄国大败,耶律雄被弟弟波塞东杀死,且其亲信部队被波塞东屠杀了……后来波塞东送来求和信件,说是耶律雄与燕王勾结,准备里应外合对付皇帝,这件事还累及了太子!”梁子秋缓缓地道。
“那个耶律雄为什么要跟燕王里应外合?他跟燕王认识吗?”龙依依觉得很蹊跷,余光瞟了一旁默不作声的萧不铭。梁子秋淡笑道:“听说,这耶律雄从小好中原文化,跟燕王是知己,燕王好乐,耶律雄也好乐……别的就不知道了……也是听人说的,十年前,臣也才十三岁,还未到凤都呢!不铭,你听说过没有?”梁子秋探向了萧不铭,萧不铭又似戴上了寒冰脸,只管自己吃着,一声不吭了。心想,他该不是吃醋了吧!还是觉得他抢他的风头,萧不铭也是主人要争取的关键之人,他现的手中可是握着三分之一的兵力,不能得罪。
“没有,我对这段不熟悉!”萧不铭淡然地道。“难道说,燕王是耶律雄是于伯牙与钟子期之高山流水之情吗?还是高渐离与旷修之情?还是曲洋与刘正风的琴萧合凑,笑傲江湖?呵……都说男女才能相吸,没想到,男人之间的友情,真是让人感怀啊!”龙依依不由地叹佩,也许也只有这年头了吧!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若是在现代,还有这样的知音之情吗?
“公主说的都是谁啊?臣未听闻过?”梁子秋诧然地道。“都是民间传过的人啊!说某古国,有个叫于伯牙是理乐高人,而钟子期只是一个砍柴的。有一天,于伯牙在山里弹琴,钟子期就听懂了,他所弹的是高水与流水。于伯牙便与钟子期成了朋友,因为只有钟子期才听得懂他的琴声。不幸,钟子期因病去逝了,于伯牙知觉知音不在,摔了琴,从此再也没有弹过琴。高渐离跟旷修嘛,两人都学琴,旷修被人抓住了,希望能跟高渐离合上最后一曲。高渐离虽于旷修第一次见面,旷修将珍贵的曲谱送给了他,两人合凑了一曲。那个曲洋跟刘正风嘛,也是好乐的人,一个弹琴,一个吹萧,不过曲洋是魔教中人,而刘正风是所谓的正派中人,正邪势不两立,两人却因乐而成为知己,合凑了一曲《沧海一声笑》……唉,得一知己足矣……”
“世上还有如此感人的事吗?这一曲《沧海一声笑》公主可知……”梁子秋也是爱乐之人,心里似涌起了热潮,得到了共鸣。他似乎明白,为什么耶律雄不顾族人,也想救燕王了!虽知是鸡蛋碰石头,可也要一拼到底……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龙依依轻哼了一段,她老爸喜欢的哥,听到耳朵起茧。不到到她唱出来时,却没有这个气势。“谁负谁胜天知晓?”梁子秋感慨地念着,凝视着她。这个女人让他越来越好奇,为什么她就像一座宝库一样?他也是熟读万书的人,为何就没读到这样的好书呢?
难道皇宫里,还有这样的好书吗?这不可能是装的,那么她从前的确是装的。她在试探别人的忠心,还是被环境所迫,装疯卖傻呢?
萧不铭眸底微热,听到这些,他的心在颤动。听着她故意变调的粗犷声音,怔怔地说不出话来。龙依依轻笑道:“怎么了?你们也被这些故事所感动吗?其实找知音也容易,就是坦诚相对!我吃饱了,太撑了!”龙依依下筷子,抚了抚肚子,舔了舔嘴角,起身慢慢走动。萧不铭与梁子秋相对一视,淡淡一笑,虽各有心事。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们无法闪过目光。龙依依上了炕,闭目养神。
萧不铭上前,拿过了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龙依依抬起了眼睑,迷糊地道:“吃好了?让人将东西搬出去!”“你要睡就好好睡,这样会着凉的!放心吧,不会烧着你的,我给你看着呢!”萧不铭掖了掖了被角。梁子秋起身道:“不铭,今晚你就留下照看公主吧!我先回去了!”梁子秋讪然一笑,心里却从未有过的不舍,可是萧不铭都抢先坐到了炕沿了,他已经成了多余的。萧不铭点了点头,目送他的离去。今晚是什么意思?明晚得换他了吗?绝对不行!萧不铭轻抚着她的小腹,低下了头,隔着被子,却依然似感觉到了腹中小生命对他的回应。
“你跟百狄国的耶律家族是什么关系?”龙依依清冷的声音响起。萧不铭突得抬起了头,着实被她吓了一吓。这个女人真是人精啊,她是真的查到了他,还是在套他的话?居然装睡,真是让他无语。她斜靠着,依然没有闭着眼睛,就像刚刚她说了梦话一样。萧不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淡淡地道:“我跟他们能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知道陈年往事,你该不会以为我跟燕王是知音吧!十年前,我才十二三岁的孩子,正跟师傅一起学武功呢?”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房里寂静无声。萧不铭伸手晃了晃,轻嗔道:“说话啊!”龙依依这才抿了抿嘴,缓缓地睁开了眼帘,凝视着他的眸子,探究地道:“说什么?不是说完了吗?我怀疑,你否认了。还有再怀疑,再否认,我没有这个力气!”“你怎么会觉得我跟那边有关系?若是被人听差了,我不成了……”“我不是这么一问吗?房里不是没有人吗?窗与门都挂上了厚厚的棉帘吗?如果你是燕王府的人,或者是燕王的私生子,那才叫一个倒霉!”龙依依轻叹道。“怎么又倒霉了?还扯出私生子来了,你是不是猪脑袋补的太多了!”萧不铭真是被她弄得一惊一震的,这个女人就像一只苍鹰一样。在她的面前呆的越久,说的越多,在她的面前越来越暴露。“那不成了堂兄妹,不成了乱伦了吗?算了,管你是谁,只要不是我的敌人!”“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敌人,我对天发誓……”
“我从来不信什么发誓的事,我只看事实!”龙依依又阖上了眼睑,发个鬼誓啊!心里有话,还不是藏着掩着。她与他还有梁子秋都不是什么知己,只能是有着共同需求的暂时的盟友。“云罗,我发誓,今世只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生要同炕,死要同穴!”萧不铭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呸呸……我好不……什么死啊死的……放开了,我可不会为人自杀,也不会为人守寡!”龙依依很不给面子的破坏了此刻感人的一幕。要说她瞒着以前的事,那是天机,天机自然是不可泄露的。再说了,前世的事跟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成了百里云罗,也必须得按百里云罗的身份生存,所以不在于欺瞒。而他呢?他绝对是瞒着她的,不能坦白的两个人,依然心生警惕,相互防着的两个人,能成为爱人吗?美男见多了,她免疫。再说,她是个盲情的人,绝对不会白痴一样,被谁的外表所吸引。
萧不铭的脸几乎垮塌,却依然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际喃喃地道:“你这是逼我吗?一定要知道吗?不告诉你,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
“谁逼你了,不说就不说呗!”哼,就算他不说,总有一天她会查清楚的。萧不铭深提了口气,喃喃地道:“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百狄国的皇帝耶律雄多次乔装入关,在中原学习文化。且在中原一呆就是十来年,拜师学艺,学中原的武功,中原的文字,中原的音乐。与燕王偶然相遇,却因为一曲《塞外谣》与燕王成了朋友。他向燕王诉说了自己真实的身份,燕王不但没有禀报朝廷,而是对他更好。让他学习兴邦之法,两人约定,要让北边长治久安,和平共处。耶律雄回到草原后,将中原的文化带回了草原。几年后,他成了草原上的能人,得了族人的拥护。他带领了族人,收服了几个部族,结束了草原上的争斗,一统了北方草原。并与中原结为友好,互通商务。十年前,新帝夺位,为了消灭燕王这些反对派,有人凑报,燕王里通外国,百狄国将大兵进犯中原,并有书信为证。皇帝便派兵进攻百狄国,而另一边,有人向耶律雄报告,皇帝要灭门燕王,而且要消灭百狄国,绝不会坐视百狄国的强大,养虎为患。耶律雄一为了救朋友,二为了救族人,便招集了军队,想给皇帝施压而放了燕王,没想到,中了埋伏,大军溃败……耶律雄死于自己亲信的手中……”“这么说,是那个波塞王与李刚密谋的吗?一个是为了京城的势力,一个是为了当草原之王吗?”龙依依探究地望着他,其实说白了,他的敌人还有皇帝李楠凤吧?除了唯一的王爷,剩下的都是她还没有成气候的儿子,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控之下。萧不铭却不能说,他的敌人是皇帝。是的,他的敌人是李刚,因为他已经查到,当年的这份凑折是李刚送的。可惜那份通敌文书不见了,的确燕王与耶律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甚至约定,有生之年,绝不交战。两家定下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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