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重生之灵泉小饭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名.月色
这番话让纪岩感到强烈的震撼,深深的触动了那颗已经半死的心,犹如一股chun风一点点的吹化着包裹在外面冰层,慢慢的露出里面鲜活的颜色。
良久的沉默后,她缓缓的喟叹了句:“你为什么,为什么一直都不跟我说呢?”
“为什么呢,其实我也不知道。总觉着那样的结果是咎由自取,自己犯下的错就得自己去赎,我不想因为这个你对我有任何的怜悯,不想用死作筹码换取你的原谅,你再恨我也是应该。”
他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在精神上的自虐,即使杀亡也没能让他从这份愧疚中完全走出来。纪岩无声的叹息,这又是何必,一命抵一命已经足够她放下所有的一切了。
“如果今天不是这种境遇,你是不是仍然不肯跟我说?”
简勋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承认的道:“是。”他很清楚眼前的情形,狭窄的山洞里空气稀薄,一个人在里面已经是相当勉强,两个人一起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外面的情形还不知道,高山他们能不能赶在窒息前把洞打开还是个未知数,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前提下,他不想再隐瞒下去,即使会被她怜悯也已经无所谓了,至少她不会再那么恨他,换来这一点他就已经心愿已足。
“简勋——”纪岩长长的叹息了声,轻轻的往他怀里又偎了偎:“其实我早就已经原谅你了,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喜欢一个人也希望得到同样的回应,我以为在你那里找不到了,不想再次失望所以才觉着分开对你我都好。可是你说,你那里已经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我却像个傻子似的一直都不知道,幸好,幸好你说了,我终于可以不用既想靠近你又怕一场空这样矛盾下去了,幸好,幸好还不迟。”
随着这一字一句的吐出来,黑暗里简勋的眼睛越来越亮,直到最后竟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石头,你是说你一直都喜欢我?我、我没听错吧?”
“是,你没听错。”喷在耳畔边急促的呼吸无疑是在表达他此刻激动兴奋的心情,结巴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纪岩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腰背猛然一股大力传来,随即她就又被扯进了他的怀抱,像是要把她揉按进骨肉里一样的狠狠用力,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太好了,太好了,这真的太好了——”
纪岩觉着整个腰都像是要被他勒断了,呼吸也有所不畅,可她却不忍心这时候打断他,默默的忍受着这份带着痛的喜悦,嘴角也被感染了似的泛起了笑意。
像是终于舒展了心情把她搂够了,简勋松开些力道,语气轻松的道:“能听见你的这些心里话,就算死了我也能瞑目了。”
“说什么傻话呢?”纪岩忍不住娇嗔的睨了他一眼,也没去想这里的光线他根本看不清楚:“死哪是那么容易的,放心吧,我们都会活着出去的。”她身上的秘密找个合适的机会会告诉他的,两人都有过不同神奇的经历,这个超乎科学解释范畴的存在想必他也很快就会接受,这点她完全不担心。
似乎被她的坚定自信所同步,简勋也露出微笑道:“是,我们一定会出去的,还有着大好的时光等着我们去过呢。”得知了她的心意,所有的阴霾灰暗统统都已经过去,等待他们的是最明朗的艳阳天,有什么理由不去期待!
三天后,当救援的大部队推进入这处山区时,村子里的人已经大部分都被救出来并在当地政府的努力下一一做了安置,这些都完全归功于第一时间赶到这里的某特部官兵们,说起来也是巧合,地震发生的前两天,这些人才选好了附近做集训地点,这也才有了他们的及时救助。
看到报纸上对这件事的报导时,纪岩已经安全的返回到了京都,那天她和简勋被高山他们花了将近一天的工夫才救了出来,在那之前洞里已经没有了多少空气,两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呼息困难,那种情况下实在也没有必要再坚持下去,她直接就露出了空间的存在,起初的几秒钟简勋很是惊讶,随后也就释然了,就如同她之前想的那样,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再不科学的事物也很快就能接受了。
这次地震因为救援的及时,损失降到了最低限度,跟纪岩一起去的学生们虽然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可到底都保住了性命,教授也因为得到有效的治疗很快就清醒了,从山区返回来的途中大家都在庆幸这次能够大难不死,同是也对适时出现的叔叔们无比的感激。
直到这次事件过去了很长时间,一次闲聊时简勋无意间漏了口风,之所以选择那处村子附近,其实是因为事先就知道了纪岩他们在那里落脚,分开的两年表面上也就偶尔通个电话没多少联系,实际上他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也正是这份放不下才会在发生了灾难的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赶到了她的身边。
知道这一切的纪岩只觉着心中暖意融融,所有的质疑清冷都随之远离,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好好的爱这个男人。
……
这一年的chun节,纪家人过的多少有些别扭。不为了别的,就只为了家中俩个老小带回来的这两个男人。都说是好马不吃回头草,过去的不管是事儿还是人是好样儿的就都不该再去追回来,朝前奔才是正理大道。
两年前纪岩跟家里人坦白跟简勋分手,纪家人虽然觉着有些不舍得,可到底是她的决定谁也说不了什么,慢慢的也就都接受了,只当这个人从来不曾出现过,劝纪岩也是这么劝的。谁也没想到两年后的chun节他又杀回来了。
当时纪家人为了安慰纪岩怕她难过,多多少少的都说了些坏话,再次见到本人不说是心虚吧,总是会觉着有些别扭。
问题是,这别扭还不光是这一份儿,纪果这次也把她的那位带了回来,比起纪岩她是更厉害,直接在那边登记结婚了,像是怕家里人再反对,干脆连拒绝的借口都不给留。
如果要是按别扭的等级来划分的话,纪家人看见简勋是为一级,那见到何三儿就是五级,愣是得多出几倍去。
也不能怪他们有这种反应,搁了谁都没有想到纪果最后结婚的人竟然会是何三儿,那个差点儿骗了她的人又诈了她钱花的地痞无赖,当初纪果曾斩钉截铁的说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的人,竟然成了纪家的三女婿,还是用了这种先斩后奏的方式,这种落差实在是有够大。
知道纪家人对何三儿的成见很深,纪果用了半天的时间好顿帮他洗白。或许是几年前的那次斥骂,何三儿羞臊过后醒悟了,转过年就离开了村子去了南方,刚开始也是没少的吃苦什么活都干,慢慢的手底下有了十几个人,开始做了小包工头,几年下来倒是闯出了些名头。
当时纪果刚好遇到了点儿困难,陈家明伙同几个同行暗里给她使绊子,那次损失不少,她一股急火攻心就病倒了。何三儿儿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纪果住的地方,最初没捞着个好脸儿,他也没气馁,愣是赖上门去照顾了她一个多月。
纪果康复的那天才听说,陈家明让何三儿找人给收拾了差点儿没死喽,公司的损失也都尽数给追了回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对于何三儿有了些改观,之后又经历了一些事情,让她看清楚了何三儿这个人,最终决定跟他再次走到了一起。
纪家人听了这些个详细经过多少是释然了,就像是纪果说的那样:“这哪个人敢说这一辈子没犯过错,古人不说的好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头金不换。何三儿他以前确实是不着调,可他知道错了,也努力的改正了,我们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了,总要给他个机会,不能说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了,我觉着自己这样的决定并没有错。”
纪果的这些话对纪岩也有着不小的触动,是啊,人生在世谁能无过?走错了路可以再走回来,不能因为这一次的错而全盘去否定。任何一个活的努力认真的人都值得去尊敬,哪怕他曾经对不起过自己。
有所顿悟释怀的轻舒了口气,带着淡淡的笑容看向不远处的那个人,似有所感的他也望了过来,两人相视无言轻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温柔的情意和眷恋。
风雨过后总会出彩虹,经历了种种暮然回首,心中的那人仍旧微笑的等候在那里,幸福从来都不曾远离,何其幸运!
(完)
空间重生之灵泉小饭馆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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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初见纪岩是在一个酒吧里,我和丁子他们几个坐在楼上的包厢里打牌,楼下的dj是个死二,放的音乐听着闹腾特别想叫人抽他,玩到第三把的时候我就想摔牌走人了。
酒吧老板是圈子里一哥们儿的相好,长的还算过得去就是笑起来跟只下蛋的母鸡咯咯咯的不停,让人直想拎把菜刀过去把她给剁了。
或许是看出来我今天的情绪不佳,丁子让人叫了几个妞儿进来陪酒,原打算是让我开心,可瞅着那一张张浓妆艳抹的脸光是闻着水粉香水味儿我就觉着反胃,直接就打里头出来。
二楼包厢门口的位置不错,往下望着整个场地差不多都能瞅见,这时候那死二dj终于把那要命的音乐给停了,换上了首比较经典的老情歌,总算是能听些。
酒吧里来的人不少,大部分都坐在那里看中央台柱上的表演,少数人坐在吧台转椅上点酒喝个醉生梦死,对于这样的面孔早已经司空见惯,引不起丝毫的兴趣。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阴沉空气不好,我觉着今天格外的烦燥,看什么都觉着不顺眼,恨不能即刻找人打上一架。
“我说简少爷,你今天心情可挺欠佳啊?”丁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出来晃荡到了身边。
“烦!”打小一起长到大的铁瓷,他了解我也不奇怪,在他面前我也用不着去掩饰。
“看出来了,所以才给你叫的人,怎么着那几个妞儿你没看上?要不再给你叫几个?”
“滚蛋,你当我是你啊,离了女人就活不了?”我没好声气儿的冲了他一句,忍不住埋汰道:“都是什么歪瓜咧枣,你现在这眼光是越来越差了。”
“别糟贱人了,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儿吗,她们可都是这里的一流,小费拿的可是最高档,这都看不上那你的眼光可是够高了。”花良北作势叹口气:“得了,我也甭说了,你简二少可是向来挑剔,能从你嘴里蹦出个‘好’字可是千难万难,真想知道知道得是什么样的大美妞儿你才看得上?——哎,那个妞儿不错,简子你快看——”
酒吧门口的位置上一个服务员领着几个刚进门的客人正往散座上带,五六个二十多岁的女客,一个个四下里直打量挺新奇的样子,瞅着就是第一次来这里‘长见识’的菜鸟。
这种地方来的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外表纯良骨里闷骚,给点诱惑就敢放纵的女孩子也没什么可稀奇,按平常我是看都懒的再看,可是今天却意外的有些失常,投过去一眼没忍住又耐着性子又看了看。
丁子就是个火眼金睛,他说不错的女孩儿还真就是不错,就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个女孩儿站在这拨女客中间,有着跟她们一样的好奇和拘束,神态上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之所以引人注意却是她极为出色的外表,修长的身形,白皙的皮肤,最吸人眼球的是她那张雌雄莫辩独特的脸蛋儿,真是怎么瞅怎么的漂亮,也难怪丁子第一眼就瞅见她。
即使是被小小的震了一下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不想给丁子得意的机会,不无违心的道:“也没什么,不就是个土妞儿,长得稍微顺眼点儿吗,至于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哎哟我去,简少爷,这还叫稍微顺眼,那要这么说能被你说好看的得长成什么样儿啊,下凡的天仙哪?”
我也没去理会他的调侃,只是又往那女孩儿的方向瞅了几眼。
丁子对我也是了解,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心思:“得了简子,你就别装了,看上了那就赶紧上吧,没瞅见已经有人盯上了吗,下手晚了可要后悔了?”
即使丁子不说我也确实是有这方面的意向,跟屋里那些个比起来,这土妞儿确实是挺对胃口,反正这会儿也是闷的发烦,有点儿事情做倒也不错。
身边这几个也都是情场高手,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像她们这样出来‘长见识’的土妞儿其实是最好上手,即使不做任何直白的表示,哪怕在她们面前随便晃上一圈儿,立马就能吸来大半的好感度,然后再给点笑脸事儿也就成了。
这些经验之谈也是几经验证,倒真是没出过任何的差错,这次我认为也不会是例外。
散座的位置离吧台大概能有个十几米远,这时候表演才刚开始,灯光还可以,虽然不是太明亮可瞅清楚人脸相貌却不是大问题,我坐在吧台的转椅上,随便叫了杯酒,边喝着边朝着她们那一桌望过去。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我的存在,开始有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那几个女孩儿里也有两人对我指指点点,一副羞涩不已的样子,我举起杯子冲她们笑了笑,瞬间让她们捂住嘴巴想要尖叫的样子,一个个激动的不行。
我清楚着自己的优势,这张脸不笑的时候会像他们说的酷冷的不行,一旦笑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女孩子能抵抗得了这种魅力,而我自己也是一再的验证过这点。
我丝毫的不怀疑我的这种魅力,只需要安心的等待着那土妞儿朝这边看过来,只需要一眼她就会爱上我。
功夫不负有心人,舞台上的表演暂时告一段落,土妞儿也终于收回了视线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刹那间我竟然觉着有些紧张,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加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举动,在她对上来的那一刻扯出嘴角放出最炫烂的微笑——
然后,我就僵住了!
那扫过来的一眼就像是什么都没瞅到一样,毫不停留的直接转到了别处,压根儿就把我的笑容当成了空气,这让我有些难以接受,瞬间的怔愣后,随即就觉着有些恼羞成怒。
尽管这时候已经有人过来跟我主动搭讪,却都被我的冷脸给吓走了,丁子他们在楼上看热闹看了半天,也是没想到我会吃瘪,回了楼上就开始调侃。
丁子也是想给我找个台阶下,故意打圆场:“简少今天这是不在状态发挥的不好,等着哪天来精神了拿下那土妞儿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可行了吧,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人家那是压根儿就没瞧上简少这一款,不知道吗,现在都流行吹韩风,那些个nai油小白脸儿才最招女孩子喜欢,像是简少这种酷冷的不吃香了。”
“也不见得,各花入各眼,还是有很多人喜欢酷男的,是不是啊美女?”
陪酒的这些姑娘自然是一顿捧臭脚,对她们来说谁给钱谁就是大爷,好听的话那是张口就来,根本就不成问题,更何况对象本来就长得帅,说起来也不算是违心。
可能是看出我一直都不高兴,有人就提议:“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吧,看看简少到底能不能追到人,就以这个当名目下注,我赌简少追不到,你们几个呢?”
丁子浩不知道我的意思,转头问过来:“简子你觉着呢,敢不敢打这个赌?”
明知道这几个家伙将我呢,可一时又抹不开脸面,不想被他们小瞧了,当即就道:“这有什么不敢,你们下注好了,给我一个月,一个月给你们看结果。”
“好,这可是简少你自己说的,我们可等着了?”
这个赌打的简单而随便,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只是很寻常的一件事,大家也都抱玩笑的性质,丝毫不觉着这有什么错。
对于我来说,想要知道土妞儿的底细并是件太难的事,一个电话过去用不了半天工夫就可以调查个清清楚楚,跟之前的猜测几乎一样,土妞儿只是个外地来京都混生活的,没有任何的根底,行事也不需要有所顾忌。
赢得赌约的第一步首先是得接近她,信息上说她对老实诚肯的男人比较有好感,为了快些的达成目地我并不介意演一场戏,这也算是无聊时的一种消遣。
为了跟她有次不经意的邂逅,我特意剪了个憨傻的头型,换了身搬家公司的衣服,腼腆着拦住刚要进家门的她:“大姐,能给口水喝吗,干了半天活儿到现在还都没领着工钱,嗓子快冒烟了。”
可能是我的样子的确是够狼狈,又或者她本身对这样的形象就有好感度,几乎是没怎么犹豫的就点了头,只是声音有些小:“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水。”
这么容易就相信人了,一点危险防范意识都没有,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我莫名的觉着有些生气,硬是忍下来教训她的冲动,喝了水闲聊了两句跟她算是有了初次的接触。
这之后我就经常出现在她的眼前,每次虽然时间都不长,却慢慢的把自己的情况一点点的渗透给她,预谋性的把我塑造成一个踏实憨厚的形象。
对于这样一个不懂得任何心机的傻妞儿,我演起来并不吃力,很快她就接受了我,继而有了最亲密的接触。
那天晚上我简直像是嗑了药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一次、两次、三次,明明告诉自己该停了,可是一碰到她的身体就再次失控,第二天早上我有生以来头回赖床了,她更是睡到了傍晚才勉强爬起来。
其实到了这一步,我的这个赌约已经算是赢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着离开她,再也看不见她羞赧幸福的笑容,再也喝不到她精心为我煲的靓汤,我就觉着特别的不舒服,就这样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过了两个多月。
那天有些阴天,丁子他们几个过来看我,顺便打听一下动静,我看了看时间还早,就跟他们坐下来闲聊了起来,当丁子说要接手她时,我竟然会觉着出离的愤怒,真想一拳揍过去,浑然忘记了他是打小一起长大到的铁瓷。
瞬间的冲动过后,我讶异的发现自己对她的心思已经不再是演欢那样简单,这几月的相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爱上了她。
也许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让我有些接受不了,在被他们逼问的情形下直接说出那些话,也不过只是敷衍而已,只想着他们就此打住,快些走掉我好静下心来好好捋顺下自己的心思。
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想到,在我们说这些话的同时,她已经站在了屋外。
那场雨下的很大,有人跑来喊我说:“快去看看吧,有人被雷劈死了,瞅着像小纪——”
住在周围的这些人都喊她小纪,我知道,别看他们平时见面都挺和气,背地里可是没少的议论她,说她一个大姑娘不明不白的就跟个男人睡到了一起,真的挺丢人,爹妈也不说管一管。
每每听到这些话时,我真想冲过去告诉他们,不是不明不白,我们以后是准备结婚的。可这样的念头闪过的一刹那,连我自己都觉着吃惊,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打算假戏真作了?这些话我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打从丁子他们走了以后我这心里就觉着惶惶不安,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窗外的这声喊一下子证实了这种不安,惊的我跳起来冲出门就开始狂奔。
一路上我克制着自己不去多想,再三的告诉自己,错了一定是他们看错了,那些人背后耻笑她,从来不知道尊重她,就是这种事也要往她身上套,等着,等着确认她完好无损了,找个机会肯定要翻翻这笔帐。
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快点跑到证实他们说的话都是假的,自觉着很是冷静却浑然不知心神已经乱了,竟然连脚上鞋子没穿都没发现。
雨下的很大,路上本来并没有多少行人,突然出来一群人会格外的突兀醒目,在看到那些人朝我指指点点的刹那我的心猛的往下沉,像是敏感的意识到了什么却不肯相信一样。
围着的人群自发的散开了一条路,我这时候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看不到任何的事特,满心满眼的只有前方横躺在雨水里的人,或者说已经不完全是人而是一具焦黑的尸体了。
我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近前,轻抚着灼黑的脸庞,被雷击伤的身体,再往下是缩短的双腿和赤着的一只脚,雨地上倒扣着那只鞋子,前脚趾上破了个小洞。
前两天我还跟她说,那双布鞋已经破了就扔掉吧,买双新的穿,别这么节省了。她说只是破了个小洞,还能再穿一穿的,等过阵子发了工资再去买新的。
她总是这个样子,破的东西舍不得仍,修修补补总要再用上一段时间。每每看到这些我都忍不住想告诉她,其实你男人有钱,别再这么会过了,你就是奢侈些我也供得起你。
可这些话注定是再也没机会说不出口了,她也再听不见了。
我慢慢的把鞋子捡回来,仔细的套到她的脚上,她向来爱干净,即使穿的再廉价也总是要收拾的利索,这样子走了肯定不舒服。
鞋子穿上了,衣服也抚平整了,可是她脸上的焦黑太脏了,用力擦也擦不掉。
“你们谁带香皂了吗?”我无助的朝着周围的这些人求助,可他们一个个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怪物一样,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是啊,他们都不待见她,说她不要脸,不知道羞臊,对,他们就是这么骂她的,是他们都是他们害死了她。
“滚,滚,你们都给我滚开!”我不想让她再见到这一张张可恶的脸,弯腰从地上抱起了她:“走了纪岩,我们回家去,你说今天要给我煲汤的——”
“完了,快看,那个人疯了!”耳边隐隐有人在叫,可这些都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我只想着快一点回家,雨下的这么大她一定很冷。
走了多久我不知道,也许十米,也许是二十米,我只知道脑子里最后剩下的念头就是她会冷,可家里的炉子还没有生,然后眼前就是一片黑,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三天后了。
纪岩在京都这里没什么亲人,丧事都是同事和身边的这些街坊四邻帮着办的,丁子他们闻迅赶了过来,看到我这个样子也都跟着劝,这完全就是个意外,谁也预料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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